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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2 i) S; n: v8 r5 g程洋总是想,自己应该是个隐形人吧。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整个世界仿佛都与自己无关,再也没有人了解他的内心世界。确切的说,了解他的那个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解他的人了。
* P- s7 m* R' u4 o而后的日子里,程洋就经常听《外面的世界》,试图从这首歌里面找到那个人远走的答案。“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盼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有盼到什么,结果只是看到一张曾经稚嫩的脸不再如同当初那么纯净。他常想,自己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吧。$ l# q2 g* J3 e$ i
有时候,程洋也会想起他。偶尔,一个人在逛的时候看到像极了他的背影的背影,于是思绪就开始无限蔓延了……仿佛时间停止流动,他就一个人伫立在那个原地,看着那个背影一次又一次的消失,最后不见。完了,回家,默默的叹气。$ ~1 i/ n/ m) A% k( E! u
又是这样的季节,没有了夏日的暑气,带着仿佛冬日的凉意,轻轻柔柔地吹过这个城市,吹过每一个人的身边。也是这样的风,曾经推开了程洋的心门。可是,如今的秋风怎么也推不开他的门,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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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Q; w5 R9 W6 ~" B2:意外
, \$ T5 @& o; I- ?8 D) O程洋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他就开始有种莫名的期待,期待着在这里会发生些什么,转而他又会非常地失望。他想,或许在这里的四年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9 s0 {$ y6 `6 b" i! [! b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程洋已经在学校生活了将近两个月了。如果不是那个小意外,程洋想,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许多回忆和往事了。
6 k" u1 [! r# r$ C+ b2 c那天是周五,9月的太阳还是会带有一些毒辣。程洋戴着帽子晃悠晃悠地走在树荫下,看着刚从书店买来的一本原版英文小说。或许是看得太投入,程洋完全没有注意前面的路况。走到前面的交叉路口的时候,他听到车铃,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果然,当他抬头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0 @2 d' _" Z1 f$ [9 s2 t: p一切就这样发生了。袁镔骑着自行车,因为太快太快,快得来不及刹车,结果连车带人撞向了程洋。
$ d+ y8 k5 |, h8 G& X3 R# A* S“啊……”
+ A- ]9 j3 p/ C' L* {% Z& }! m一声凄惨的叫声过后,当时的路口是这样的场景:车子倒在了一边,而袁镔因为一个前急刹车,身体被车子的惯性甩了出去,更惨不忍睹的是甩出去的身体压在了程洋的身上。最倒霉的就是程洋了,被车撞倒了,又被人当了人肉垫子。袁镔立刻从“垫子”上跳起来,先回头看看自己的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再看看那个被自己撞了的人,他若无其事地问:同学,你没事吧?程洋坐起来,回道:我,没事。袁镔得到这洋的答复,以为真的没事,就说:我赶时间,先走一步。接着就捡起散了一地的书,扶起车,迅速消失在路的拐角处。程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双手托地,准备起身。在快站起来的瞬间,“咔嚓”一声,接着一股闪电般的剧痛从左腿传播到了大脑,然后,他毫无意识地又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时候,程洋想,断了断了。+ u5 D& ?- J- V( H" i# X
程洋倒在地上,很艰难地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张昭维,他的室友。
1 g0 @6 [. f$ }- N1 c; Z2 Y* g“张昭维,断了,断了”。
1 X8 z0 f _) v7 X _张昭维一下子有点莫名其妙,但听到程洋说得这么慌,马上问/ U% J! ]" K4 v. N' f2 Y
“你在哪里,出什么事?”" r# A2 H. \ Q/ D9 e
“林荫路和体育路的交叉口,我被人撞了,你快来救我,我痛死了”。
) S4 G% s, N: k) b' A" u! X6 i“好,我马上就来”. q: ~) D' Z0 l% i
说完,张昭维冲出寝室,下楼骑上车就朝目的地飞去。% b; i% S0 J- m, |0 J L6 @8 F
远远的,昭维就看到程洋尸体一样躺在路口,他加快速度骑过去。之后,他二话不说,迅速地将程洋扶到后座,掉头朝医务室方向飙了过去。0 g6 A' s- |. z
到了医务室后,了解详情的医生让昭维带程洋马上去医院。于是,昭维打了的带程洋去人民医院。程洋昏昏迷迷的,感觉想是在做梦。等到自己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的白炽灯光令自己的眼睛晕眩。等恢复过来后,他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而自己的左腿已经打上石膏包着白纱布,吊得不能动弹。- q2 t& D* E6 J/ h9 U0 X1 K1 ^
“咦,昭维呢?”0 l0 u h4 f$ Y% f- t; M
这时昭维推门进来,看到程洋醒了,说:
( {2 S! M6 ^+ p“你终于醒了啊,刚才睡得跟死猪一样。”
* A% O, t% F' U5 U3 K没等程洋问他后来发生的事情,昭维接着说
" _6 y6 {; C5 |: }* a, U“医生说你左腿被撞力度挺大的,所以小腿骨折,而且还蛮严重的,看来你要瘸好几个月了。”
( ] H: F1 V4 I, b“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搞成这副样子”
' A; u5 U2 @% d8 F; _昭维问他:7 \7 \( g0 A; Y6 q
“谁啊,把你撞成这样”# c& S# o5 W8 c+ Y! j8 j
这时,程洋才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他只记得撞他的那个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短到差不多快光头了,其余的就想不起来了。哦,对了,还有他那小麦色的皮肤,别的就什么都忘了。正当程洋还在回忆那个人的时候,昭维责备地说:/ M* J+ G8 b; A( t- Q- k, @
“都不知道你是被别人撞傻了还是怎么的,就这样让那个人走了?”
! S9 P6 v, B+ f/ M“我怎么知道,当时我以为就这么撞一下,也就算了,谁知道起身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
7 u+ s8 f( C; d; C1 w+ k! a“拿你没办法”,昭维无奈地说。0 B) n5 N* W0 }3 \. L( m, i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程洋问昭维:
1 U, r' T5 |0 ]- V9 [( R“我的书呢?”
1 q2 Z) d/ s+ M! M# V“你的书?”
% o. J$ H# B$ M0 H% h! x) q* X“当时我手里还拿着书呢”6 ^5 h* |1 e! g( K* y
“没见到地上有书啊”
4 I0 g ~+ |( a程洋恨恨地说:2 r4 J8 A! C( d1 I: u
“天杀的,撞了我还拿了我的书。”: P* k: Z7 [$ Q+ K) T
昭维忍不住在一旁咯咯地笑,3 s/ k- f) F2 `; [) L$ n. p
“程洋啊,程洋,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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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S( A- F% R, n3 ]后来,程洋父母知道程洋发生小意外,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从南方赶到了北方。程洋妈见到程洋后,虽然没有接到电话后那么担心,但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被人撞,而且还是被自行车撞。程洋的父母执意要程洋回去住院,这样也方便照顾,但是程洋不想来回飞那么麻烦。最终,他们决定让程洋的妈妈留下来,照顾程洋,而程洋的爸爸慰问了自己的儿子,向医院了解情况之后觉得没什么大碍,中午就飞回去了。毕竟他爸爸是一个有事业的男人,何况他的事业还很大。! n. n2 s( ^: L/ x# N9 n
那天下午,一个女人手上拎着大大小小很多东西,还叫人在后面捧了一束鲜花,来看望程洋。程洋曾经在照片里见过她,她是他妈妈以前的一个好姐妹,后来嫁个了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城市。听说她过得很不错,老公是做房地产的,自己是一个文化公司董事,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一对儿女都很好。儿子跟程洋是一个大学的,女儿公费出国留学了。6 @2 I/ c3 `& h% w' X) z: L+ }+ d$ I
两个多年没见面的女人,一见面就表现得令人难以忍受。而程洋妈妈前一秒还在心疼自己的儿子的遭遇,现在却仿佛骨折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完全沉浸在与闺蜜重逢的喜悦之中。两个人在程洋边上一坐下就开始从十几年前的事聊到现在。聊了很久后,说到程洋,两个女人才想起床上的程洋。
3 O4 \5 l8 L4 o2 S“美玲,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3 U& y7 o6 }$ m; `# h
“是啊,是啊,你看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弄成这样”5 i% u' J* R8 F0 k# T
“我看着也心疼”
5 ~1 ~! v" H8 N$ X程洋妈妈向程洋介绍:) c/ G5 w% A* C! Q4 o8 E
“这位是丽华阿姨,是妈妈以前的好姐妹”
1 r6 N$ H$ A; g/ l; z; C( z程洋嗯啊,哦啊地应答着。
3 \7 D8 Z+ _6 q3 K {1 O, X0 i% Z8 |之后的两个月里,程洋的妈妈都借宿在丽华阿姨家。说是美玲在照顾程洋,而事实却是她跟着丽华在外面自由潇洒,喝茶、看话剧、健身、美容……最后程洋都怀疑,妈妈留下来是不是在给自己放长假。想想也挺理解的,因为他妈妈是注册会计师,从事会计师这个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在一个公司也算首席会计师了吧,年薪少说也有个四、五十万。年薪高,工作压力当然也大。以前在家上学的时候,家里经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爸爸很忙,妈妈也很忙。同时,这种情况也培养了程洋比较独立的性格。$ M1 O5 R, z/ O; x
住院期间,昭维会在周末的时候过来看看程洋,每次过来,昭维都会问程洋他妈妈怎么不在。每次,程洋总会无奈地告诉他,照顾他的妈妈跟她的好朋友出去光了。以后,昭维看到病房只有程洋一个人,就知道他妈妈肯定又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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