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片段】 ^. W' F: o, s) U0 v+ H) S H+ V$ \
第二年的六月初,高考最后一科。4 _' S, t. ]' J1 O' o! \% E- T
蒋成的出租车已经早早停在路边等待余万里考试结束,蒋成点起一根烟,望着面前这条宽阔的大马路,十余年前还没城镇规划建设之前,一到放学时间整条街道就会人满为患。
& o7 s% R( \. n, O" {9 O1 ~ 当年蒋成还在武警中队服役,每逢高考就会负责押送试卷、维护秩序,作为英语老师的余千丽当时就在这里监考,蒋成就是在这个季节碰上余千丽的。每每六月,校园两边种植的栀子花也应季盛开,花香随着清风沁人心脾,这么多年,整个海城千变万化,有些东西好像一直没变。7 s7 O5 {6 h$ L0 \; K$ O
到了交卷时间、武装部队清点完考卷,押送试卷开车离开以后,校门打开,数不清的考生从校门口涌向四面八方,有一些没有家长接送的会来打车,但是都被蒋成一一拒绝了,: Z2 Z8 P; I) ?& e0 Z
余万里复读了一年,走出考场那一刻悬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找到蒋成的车辆,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勾过蒋成的头亲了上去。
- G. _* J h" Q8 k3 w! G6 m$ s. p 蒋成舌头上那股苦涩的烟味传递到余万里味蕾上,被情愫分泌的唾液给稀释,如果不是顾及人多,余万里就要在车里跟蒋成干上,直到蒋成制止:“够了,小崽子,感觉怎么样。”5 |6 y2 M+ e, E- c
“题目都不算很难。”; x! Z' t7 N( m) {
“嗯,那就成。咱去吃饭吧。” g% m4 D$ _7 ^) h# b) p( T1 M
出租车开到一家东北的苍蝇小馆,蒋成随意点了一些余万里爱吃的菜,菜全部端上来的时候,却不见余万里动筷。, b- u3 n/ O. I3 I. m- G8 q# k3 s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蒋成问余万里。
- ]1 W/ C7 _8 a3 A “不是,”余万里摇摇头,“是没有胃口。”2 L. j( r- m1 d3 t
余万里在南方的海城长大,蒋成知道余万里和余千丽不一样,余千丽就是典型的南方胃口,余万里和他的胃口差不多,都喜欢锅包肉、炸茄盒、地三鲜一类的东北系的菜。
& D0 b \5 U, @8 B8 X0 x5 E “多少吃点,你都这么瘦了。”蒋成给余万里的碗中夹了一口菜。8 _/ n! |. S, |
“嗯。”余万里心事重重地往嘴里塞着蒋成夹过来的菜。: W/ a1 G: E2 r; d
或许是余万里为了高考而用功过度,最近面色有些晦暗、发黑,整个人也消瘦得不行,蒋成很是心疼,去年高考结束还能活蹦乱跳和他作对的余万里,今年考完试像没浇水的花焉了一样。9 I& y2 o* C4 `7 k& u7 n
等蒋成吃完,余万里也没吃几口,蒋成召来服务员,让服务员把剩下的菜全部打包,提着菜回到了车内。: b) J, b5 ] M/ S+ H
虽说余万里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是情绪还是高涨的,已经开始做起了假期的计划,蒋成也答应了请几天假陪余万里玩玩。
3 h, e# ~. F& L4 ]4 ], _- R “姐夫,我们明天去哪里玩?”余万里知道今晚考完高考的学生多,没打算今晚出门玩。* w; e; d0 j& D& c1 e% v9 g+ J6 h8 [. B
“陪你去逛逛商场,去挑一台你喜欢的手机吧。”9 f. X7 N- _% K% i1 R4 Q, c
“谢谢姐夫。”余万里在副驾上侧过身一口亲了上蒋成的脸,蒋成不知道为什么也很兴奋,从去年那一夜开始他就发现,哪怕他喜欢女人,但是对于余万里,他也是发自心底的喜欢,有种说不清、道不尽的魔力牵扯其中,就如同当年遇见余千丽时,她带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弟弟余万里,初次见到蒋成一样,他不仅喜欢余千丽,也自发的喜欢藏在千丽身后这个腼腆的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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