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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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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2 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今天怎么没更新啊
发表于 2021-9-2 19: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我止我在等更啊
发表于 2021-9-2 19: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liangliang137 发表于 2021-9-2 19:56& p) U: {% u4 Z5 S# T% a0 b# ]
原来我止我在等更啊

/ l" I9 `8 \, s% }1 t" j$ |原来不止我在等更啊
 楼主| 发表于 2021-9-2 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liangliang137 发表于 2021-9-2 19:576 ?9 p0 L0 ]+ v
原来不止我在等更啊
2 _7 A! W( H* u1 z
不好意思,不知道是网站的问题还是网络的问题,我这里边一天只中,这个网站时常打不开,偶尔打开了,就马上更新了,今天已经更新,但网站审核需要时候
发表于 2021-9-3 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发生的应该挺多的,不过要是现在出这事,估计就不会有人顶包了
发表于 2021-9-3 13: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  
发表于 2021-9-3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怎么没更新呢?
 楼主| 发表于 2021-9-3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回到家里,自然是百般的委曲。母亲抱着我,哭的像失散了多的母子见面一样。父亲在一边骂骂咧咧,当然骂的并不是我。在家养了几天后,我爹、我娘给我准备了些东西,让我去感谢邹三大爷。
感谢邹三大爷这段,我准备好好的写。
本来我爹娘是想请三大爷来我家吃饭,可三大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想来也是不想给自己留下污名。后来不得已,爹娘才准备了东西,让我去看望三大爷。那天我去了三大爷家,并没有找到他。三大娘告诉我他在村委,当我杀到村委的时候,三大爷确实在,但看到我拎着东西,当面拒绝,并且邀请我第二天下午去西埠村村委找他,我也只好东西拎回家。
第二天下午,我早早的去了离我们寨子不远的西埠村。到了村委,见到了三大爷和汪成叔。汪叔看到我来了后,立马起身拎了一堆东西,跟三大爷一起带我出去了。
出了村,沿着河边的小路一直前行。那是一条羊肠小道,屈里拐弯,路过麦田,穿过果园,经过坟地,趟过河边,终于在一片宽阔的河堤边停下。那河堤上是一片孤零零的小院,说住房吧,不像,更像是一座陈旧的庙。
大门如同庙门一样,几个台阶两边有门蹲。小屋殿顶的门楼,推开落漆斑驳的大门,三间黄瓦青砖的房间,那瓦片间早已长满枯草,青砖朱柱虽说还能看的出一丁点颜色,可也早就破壁残漆。地面青砖铺地,阴凉处却青苔为毯。院落西墙处,一棵不知名的歪脖大树刚刚抽出新叶,遮了大半个院子。歪脖处还挂着几个玻璃罐头瓶,里面还留有残烛泪。树下两把早已老旧的躺椅并排而放,近房处一块石板压住的青石井口,井口边却意外有个青砖搭的水泥台,正中处一土窑灰罐,里面满是香根灰烬。树根处一方石桌,周边四方石蹲凳,那廊檐下青砖围月台。房门木格窗,东墙边一片凤尾绿竹,虽带绿却也是他年残留。那进门处两边白墙,上面用白石灰遮住的字体隐隐可见,左边是“破迷信除四旧”,右边是“打倒四人帮”。院内的一切早已尽透着年代久远的气息,也显现出近代命运的坎坷。
汪成叔把带来的大袋小袋放在石桌上,三大爷顺手拿起墙边的一把破败不堪的扫帚,把院子四处打扫了一番。不一会儿院里的落叶杂草被清理完毕,汪成叔把石桌石墩躺椅都擦了个干净。等清理完后,天色已渐暗,汪成叔从带来的口袋里掏出几根半截蜡烛,放在头顶的罐头瓶里点燃。幽暗的小院内,几点烛光,映着漫天晚霞,显的格外画意。三大爷从兜里摸出香烟,抽出三根,一一点上,插在井边的土罐里,才招呼我坐定。我环看四周,虽陌生却透着幽静安逸。
汪成叔从他带来的一堆袋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下酒小菜,又掏出两瓶老白干,几个小盅子,一一倒上酒,双手捧起一盅,走到井边土罐处毕恭毕敬的放下,才回来坐下。三大爷端起手中的酒盅,对着汪成叔和我说道:
“来吧,先走一个。这一盅,啥也不为,只为大家都平安。”
说完我们相互碰了一下杯,一口喝下。三大爷看着我,面带笑容问道:
“三儿,这个地方咋样?”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很好,很安静。”
“安静就好,身体咋样?没大碍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忙装着没事一样,拿起酒瓶把酒盅都斟满酒。汪成叔一听,忙说道:
“喝酒就喝酒,提那些干嘛?一切往好处想,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就直接叫你小凯吧。”
我笑着点点头。一边三大爷忙说道:
“怎么,你不认得他了?”
汪成叔一听,说道:
“咋不认得,你不是说上次咱俩那个,那个,那个晚上遛弯的时候,在河边碰到的就是他?”
我明白汪成叔说的应该是在苇子湾遇到的那次。 
“对了,说起这事来,三儿,我跟你汪叔得好好谢谢你呢,一直也没有机会,今天才算是得空儿。来,我跟你汪叔敬你一个。”
 “三大爷,叔,我也没做啥啊?”
 “你觉得没啥,在你汪叔和我看来,你算是救了我们俩一命。当然还多亏你石头哥和你嫂子。改天我得找个由儿头,请他们两口子好好吃一顿。”
汪成叔手里端着酒盅,一脸茫然地看着三大爷,问道:
“你说的石头,不会是那个赵,赵,赵什么来着?”
我忙解释道:
“赵坚。”
那汪成叔一脸的惊讶道:
“你上次跟我说三个人帮你解围,就是说赵坚?” 
“对啊,就是他。那个女的,把那俩老娘们儿骂跑的,就是赵坚家里的,你也认识。”
“我认识?谁啊?你这么说,我好像是有点印象,记不起来了”
“李长梅,就是那个,那个过世的李长河的双胞胎姐姐。”
“啊?”
估计汪叔没有想到这一点。三大爷看他那反应,一脸得意的笑着说:
“你再好好看看,他是谁?”
三大爷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朝我点了点。汪成叔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我,说道:
“你不是说了过吗?就是大前年苇子湾遇的那个小男孩儿吗?”
三大爷摇了摇头。
“是他没错,你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印象?”
汪成叔还是没有印象,三大爷慢慢说道:
“你还记得李长河跟咱们喝过一次酒,记得不?”
“记得啊,咋了?”
“那你还记得老跟着石头和长河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儿吗?
汪成叔一听,猛的站起来,伸手把我也拉起来,眼睛上上下下的扫描着我,一脸惊奇的说道:
“你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儿
“恩,汪叔,是我。”
“哎呀,真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完全认不出来了。”笑着跟三大爷说道,“那时干瘦干瘦的才这么高。”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我当初的身高。“现在都这么老高了,大小伙子了,也壮实好多。模样也变了,这要走到外面,真不敢认了”
三大爷笑着说道:
“是啊,一转眼都好几年了,能没变化吗?”
“老邹,你说,这缘分也太,太,太那个了。”
汪成一边说一边按着我坐下,突然汪叔面色一变,转向三大爷,小声说道:
“那他是知道咱俩.....”
三大爷笑着点了点头,那汪成叔脸色才渐渐好转过来,又对我说:
“那汪叔得好好敬你一杯。”
说着端起酒盅来,跟我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
“去年你邹大爷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见见你。你邹大爷 说了,要不是你出面反驳,他都下不了台了。真要那样,那后果不堪设想,好像还说你撒了个慌,帮我们编了个理由是吧?”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汪成叔不好意思的说道:
“要不是你撒这个慌帮助,那,我跟你邹大爷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我跟你三大爷也商量过了,你三大爷也想尽快的退下来,就不干了,免得给小辈们儿脸上抹黑,也算是长个教训。当然最好不会有下次。”
我忙笑着说:
“汪叔,您说的太严重了,当年要不是您和我三大爷出面帮助,长河哥也许.....”
汪成叔拍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您跟我大三爷都是好人,我也没想到这次的事,又是您和我三大爷帮了我这么大忙,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在里面会咋样呢。”
三大爷一听,说道:
“哎,要说起这事了,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那个工友。”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工友?”
“恩,就是那个叫啥来着,丁啥的吧?
“丁朋?他咋了?”
“你还不知道?当时你们厂里把你们三个送到派出所后,他跑到你家去跟你爹你娘报的信,你爹和你石头哥才找的我,我才找到你汪叔。”
一听这些,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低头答应着。汪叔一看我那表情,说道:
“咋了?在里面受委曲了吧?”
我没说话,汪叔又说道:
“事啊,都过去了。不过,你小子,也算有骨气,没干的事,硬是没签字。这一点儿,做的很对,就应该这样。你要知道,如果真签了字,后果得多严重。”
我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汪叔。
“你没有想过有多严重吧?”
我摇了摇头。
“如果真被定罪,那是侵吞国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那可能就会.....”
汪叔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冲着我微微的点点了。三大爷忙说:
“得得得,别吓到他,现在都没事了。”
汪叔一听,一脸愤慨的说道:
“你说他妈的,这厂里的畜生咋想的?弄出三个临时工顶罪,4000吨?你知道啥概念吗?”
我摇了摇头,汪叔说道:
“一车皮的煤炭大概是35吨,4000吨相当于110车皮。以一趟火车20节车皮算,相当于5趟火车皮还要多。既然工厂保卫科里没有外出拉煤车的出车记录,那他们三个就算是用小推车一车一车往外推,一年啥都甭干了,光推这些煤也推不完。你说这些人脑子咋想的?要是他们三个真的认了罪,这辈子算是完了。”
一听这话,我汗都出来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也无法想像当初要真忍受不住认了罪后果会是怎样。
三大爷忙说道:
“三儿啊,你还不快敬你汪叔一杯。”
我忙端起酒盅站起来。
“汪叔,我也不会说话,我就敬您和我三大爷一杯酒,谢谢汪叔,谢谢三大爷!”
汪成叔拍了拍让我坐下。
“没那么多事,你那事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我也没帮上啥忙,就是以后做事当心点儿就好。”
三大爷一听说道
“当心啥啊?别人有心冤枉他,再当心有啥用。”
“好了,咱们不说哪些了,总之没事就好,这么算起来,咱们也是互相帮忙了。”
 .....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幽暗的灯光洒在四周,突然感觉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我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院子。三大爷见我四处打量着,问道:
“感觉咋样?
“好!汪叔,这宅子是您的?
汪叔也打量着四周,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算是。”
三大爷脸色已渐红,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等退下来以后啊,我跟你汪叔老了,没事就可以来这里坐坐,喝喝酒,聊聊天,好好享受一下晚年生活。”
说着也不顾我看没看见,直接把手放在汪叔腿上。汪叔红着脸瞅了我一眼,忙把他手拨开。三大爷笑着道:
“怕啥,三儿又不是不了解。”
我忙低头笑着不说话,憋了半天才找话说道:
“这房子还挺好,就感觉有点像....”
三大爷接道:
“有点像庙是吧?”
我没敢说是,汪成叔说道:
“这原来就是庙,后来年久失修了,就被我父亲买下来,改成学堂。再后来我父亲过世后,这院子一直就空着。这个地儿离村子又远,也懒得跑过来打理。就这一年,才有时间过来打理一下,偶尔跟你三大爷过来聊聊天。”
说完这话,一边的三大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一脸的坏笑。那汪成叔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我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忙低下头,装着吃东西,三大爷看向我,笑着问:
“你笑啥?”
“啊?没笑啥啊。”
三大爷笑着说道:
“坏小子。”
我忙岔开话题道:
“那屋里还有佛像吗?”
汪叔说道:
“早没了,破四旧的时候早砸了,现在里面基本上是空的,没啥东西。你要看看吗?
我忙说道:
“不了不了,我就随便问问,再说,也怕看到别的东西。”  
三大爷和汪叔一愣,汪叔问我道:
“啥东西?”
我笑了笑,没敢说,三大爷追问道:
“笑啥?你倒是说啊?看到啥东西?
我抬头看了看三大爷,又看了汪叔,鼓足勇气笑着小声说:
“铺盖卷儿。”
他们俩一愣,可能是没有反应过,汪叔又问了一遍:
“啥?”
我忙低下头,忍着笑,不敢再说。三大爷一看我憋笑的样子,顺手捡起一根筷子做出要打我的样子,威胁道:
“说,啥?”
我忙往旁边一躲,看了看他们大声说:
“铺盖卷儿。”
这下可好,三大爷和汪叔愣住了,脸都红。三大爷猛的站起身来,筷子轻轻的敲了我头一下,装着生气样子说道:
“小屁孩儿家家的,你懂个屁,还开起你三大爷的玩笑来了。”
“哎呦”了一声,笑着说道:
“我啥事不懂啊,我早就知道了,哈哈哈。”
汪叔笑着对我说道:
“估计苇子湾那事就是你偷看的,还不承认?”
我忙解释道:
“不是那次,那次我真没看到,那真是铁牛哥看到的。”
三大爷忙说道:
“不是那次?咋的?你还真看到过?
我笑着点点头,汪叔追问道:
“啥时候?”
要说吧,这人啊,说话千万要过过脑子,要不然,不一定得捅出多大娄子,后期都没法找补。我听汪叔这么问,顺嘴说了句:
“石头哥不让我说。”
这话一出,他们俩当场傻了,相互看了看。三大爷问道:
“你那意思是你石头哥也知道?”
完了,轮到我傻了,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圆回来,只好不说话了。汪叔一看,才恍然大悟般说道:
“我就说呢,那个李长河我只见过一次,咋就知道这事?肯定是那个叫石头的跟他说的。”
我忙说不是,可这话说出口来我自己都感觉可信度不大,倒是一边三大爷说道:
“嗨,就是石头知道了也没关系,要是有事的话,那天他也不会帮我辩解了。我还是相信石头的,倒是这个臭小子,敢笑话你三大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傻傻地笑了笑,没敢接话。三大爷忍着说道:
“说,你咋知道的?”
“我看到的。”
“你啥时候看到的?”
“很早了,就是长河哥出事后。”
“在哪看到的?”
“村委大院。”
汪叔说道:
“那时候你才十来岁吧?”
“恩。”
三大爷嘲笑我道:
“哼,小屁孩儿家的,你懂啥啊?”
我笑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何况那些吃过猪肉的呢,哈哈。”
汪叔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好小子,叔白救了你,把你叔和你三大爷比成猪?早知道就不救你,让你在那里面受罪。”
我被他掐的直难受,笑着说道:
“长梅嫂还问孙长舌我三大爷的腚白不白呢,我可见过,我三大爷的腚黑的跟锅底似的,可没汪叔你的腚白。哈哈哈哈。”
汪叔笑着手上使了使劲掐着我的脖子说道: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倒要看看你还看到啥了?”
“汪叔,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保证不说出去汪叔你腚沟子里都是黑毛。”
汪叔一听。
“臭小子,我今天就直接给你掐死得了,省是你出去胡说八道。”
正在我和汪叔打闹着,一边三大爷突然愣住了,一摆手
“等回儿。”
我们一下愣住了,三大爷盯着我脸,一脸严肃地说:
“你刚说啥?何况你还吃过猪肉?”
汪叔忙松开我,看着我的脸。
三大爷问道:
“三儿,你说实话,这话啥意思?
我脸一下烧了起来,烧到发烫,忙低下头,小声说:
“我就瞎说的。”
汪叔坐回凳子上,瞅着我说道:
“你,不会,不会也是.....”,
我没敢抬头,我实话,经历过男,也经历过女,我哪知道自己是不是?连我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三大爷一看,一拍大腿。
“甭问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你不会是有样儿学样儿吧?”
 “不是,不是,三大爷,我不是学.....”
“你们”这俩字终于没有被我说出口。三大爷和汪叔一下沉默了。我也不敢再造次,只好静静的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汪叔才拍了拍我,平静地说道:
“你今年多大了?”
“快18了。”
“快18了?就是说快成年了。你汪叔叫你一声侄儿也不为过。你听叔一句话,你要只是好奇的话,都快18了,都懂事了,该收收心了。年纪轻轻的有好奇心,还可以理解。你要真的是有这爱好的话,那你可想好了,这条路,可不好走,太累人了,叔和你大爷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一路走来,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要不是相互支撑着,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你虽说那时还小,也不是没见过,那李长河和曾少波最后怎么着来着。李长河是因为啥死的,你不是不明白。”
我低着头小声说:
“我知道,叔。”
汪叔说道:
“你知道啥啊?”
汪叔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被压着石板的井口说道:
“我父亲教了一辈子的书,一辈子知书达理,通晓事非,文化大革命都没被折磨死。他培育了多少人,可他自己的儿子却没教育好,就因为我这事,我父亲跳了那口井。”
汪叔一边说,眼圈子都红了,含着泪,声音都在抖颤。三大爷“吧嗒吧嗒”抽着烟,一句话没说。
“孩子,叔真希望你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千万别往这里钻,那样不好,太累人。”
看到汪叔泪流满面,我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感觉到扎心的痛,却不知道是为谁,是因为汪叔?还是因为那个他。
.......
两天后,我实在忍不住,跑到厂子里,直奔北区。可惜在那里并没找到丁朋。他们厂的职工告诉我,很可能回住处了。我骑着自行车又跑到他的住处。那住处周边大多数都是厂里职工的租住房,大白天的静悄悄的不见人影。刚到走丁朋的住处,看到窗帘紧闭,外面没有锁,可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便低吟声。傻子都明白里面发生什么事。这孙子真是牛逼,厂子里挂着名拿着工资,大白天的还可以出来接活挣钱,真他妈没救了。要不是看在他当初通知我父母的份上,对他还心存一份感激,真想一脚把门踹开,把里面的这对狗人吓个半死,吓他们个阳萎。
既然已经知道他在里面,那就好。走到胡同口等着,早晚他得出来,不出所料,没大多一会,听到开门声,我忙躲到胡同侧面,听到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一个声音说道:
“哥,我可给你记着帐呢,三次了,哈哈哈。”
一个低沉的声音接话道:
“操,记得还挺清楚,放心,既然答应你了,一定帮你办。”
“那哥可说话算数啊。”
“你当我跟你一样?雏儿没吃着,整天啃老鸹(乌鸦)。”
“哈哈哈,哥,老鸹不好吃吗?我看您还不是吃的挺带劲的?哈哈哈。”
这他妈一对不要脸的东西,正想着,那低沉声音说道
“好了,我先回去上班了,等回头再来。”
“哥哪天再过来?”
“看时间吧,这几天有点累,都快被你榨干了。”
“那榨的舒服吧?”
“哈哈,操,你个欠操的小浪货。得了,我先回了。”
说完那中年人跨上自行车走了,这孙子盯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一直到消失。我故意咳嗽了一声,把这孙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我。
“操,吓我一跳。”接着笑嘻嘻的说道,“你没事了?”
我冷冷的回他:
“没事了。”
“你咋来了呢?”
“我来感谢感谢你啊。”
“感谢我?”
丁朋一愣,又看了看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
“你啥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
“哦。”
“听到你们正在啃老鸹呢,就跑这边来等你。”
我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没料想这孙子竟脸不变心不跳的说:
“哈哈,你都听见了吧?听硬了没?”
我真不知道他笑什么,或者说怎么能笑的出来,内心的火腾的顶了上来,刚想损他两句,可回头一想,我算啥呀?我凭什么管人家的事?才渐渐消了火气。
“别站着了,进屋呆会吧。”
他一边说一边往回走,我跟了过去。一进门,那屋里乱成一团,房间里飘荡着淫乱的气息,根本没下脚的地方。丁朋坐在床边,拍拍床沿让我坐下。想想这对贱人刚刚作战完的地方,连坐的欲望都没有。
“不了,我站一会儿就走。”
“咋看你还这么不开心啊,咋的了?
“没事,前几天我听家里人说,我出事后,是你跑我家走报的信。”
“嗨,我还当啥事呢。没事,咱们是老同学,又是在一个厂子里上班,换了是我出事,我想你一定也会那么做的。哈哈哈。”
“不管咋说,还是得谢谢你。”
“你没事了就好,我听说厂子里也没打算把你们招回来。”
“没招回就算了,反正我对这个厂子也没啥兴趣了。”
“那你就不想再回来吗?”
“现在找工作是挺难,也不好说。”
“现在待业青年那么多,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丁朋轻轻笑了笑,见我一直靠墙站着,他也站了起来,走到面前,双手从我腰侧穿过,要搂住我腰。我忙把他的手推开。他一下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样,笑着说:
“咋了?嫌弃我了?”
可不就是嫌弃了吗?嘴上却苦笑着说:
“哪有,只是心烦,没那心思而已。”
“恩,我想啊,估计就是你刚丢了工作,没事做,所以心烦。放心吧,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预言,但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点了点头。丁朋再次靠近我,两手搭我肩上,下体故意贴在我的下体上,左右的回来摩擦着,小声的说道:
“想我了吗?”
说实话,说不想是假的,可想想他现在的作为,不嫌弃他也是假的。我再次轻轻把他推开,他微微笑了一下。
“看来你是真嫌弃我了,好吧,无所谓。”
我本以为他会生气,不过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无所谓,根本不是气话。可他越这样我就越生气,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是无所谓,可我呢,拿我当啥人了?嫖客?
他一听我这话,猛的抬起头来。
“嫖-客-?”,
其实这话一出,我自己都后悔了。他突然笑着道:
“哈哈,嫖客?我收你钱了?”
我真的无言以对,只好改口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要不然咱们咋能成变为朋友。”
“那你既然知道,为啥还跟那些人做那种事?
他笑了笑。
“不是跟你说过吗?为了钱。”
“可我根本不希望你那做。”
“你不希望?可我希望有钱啊?我得为了我自己着想啊。”
“那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感受?”
“啥感受?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哥们儿,我就不能做那个挣钱?只能跟你做?”
“你只是拿我当哥们儿?”
他一听我这么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不然呢?咱们不是哥们儿吗?不是哥们儿还是两口子?”
突然感觉如同一盆冷水浇透全身。哦,人家原来只是把我当哥们儿,听这话,还是那种极致的哥们儿。跟磊哥一样,为了哥们儿喜欢,可以上床的哥们儿。原来,一直以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
“你咋了?”
我回了回神。
“没咋,哈哈,原来只是哥们儿?”
他竟然笑着道:
“要不然呢,你又不是女的,还能是搞对象啊?要你是女的,咱们真搞对象的话,那我当然不会跟别人乱搞。”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我无奈的点点头。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哈哈,好吧,哥们儿?行。”
“我一直把你当成最要好的哥们儿啊,包括退学那会儿,当时不懂事,还跟你发火,后来我也特后悔,不应该那样对自己的好兄弟,好哥们儿发脾气......”
我心早已乱,甚至感觉自己大脑缺氧,大声打断他的话:
“行了吧,我用不着你拿我当什么狗屁兄弟哥们儿的。”
丁朋一下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大声质问我:
“我做错啥了?我拿你当兄弟哥们儿还错了吗?我要不为了你,我用的着这么做吗?”
我倒糊涂了。
“你啥意思?你别告诉我你卖屁眼子挣钱是为了我?”
丁朋猛的后退一步,指着我说道:
“不是吗?刚才那人你不是看到了吗?你以为他是来干嘛的?”
“他是给你送钱的,关我屁事!”
“关你屁事?他是北区人事部的,我去求他把你调到我们厂里,我跟他说你不是,他说你只要让他干一次,他就答应。我知道你不会答应,那好,我来答应他,他承诺我让他白干五十次,他就把你调过来。我厚着脸皮跟他讨价还价他才答应三十次的,你真以为我为了他的钱就撅着腚让那个老畜生操?
我的脑袋真的是“嗡”的一声,彻彻底底的懵了。丁朋越说越激动,眼圈都红了,声音都是抖颤的。怎么会是这样,这是我完全没想的,听他这么说,我鼻子都酸了。
“你干嘛要那么做?”
“干嘛?你他妈说我干嘛?当初退学的时候,我骂你了一顿,跟你闹掰了,我自己后悔当时咋那么冲动,后来,在厂子里碰到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没想到又出那事,我想帮你回来,想帮你找份轻快的活儿,不用再天天推煤拉炭的累活儿,算是对你以前的弥补,你懂吗?可这个厂子里我没有熟人,我他妈除了屁眼子能让人操,还能拿啥求人?
我眼泪一下飚出来。
“你干嘛那么傻啊,我不想让你那么干,咱们不那样求人不行吗?”
我蹲在地上,心里头满是悔恨。刚才怎么能那么说呢,真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丁朋陪我蹲下身子,伸手给我擦了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没啥。”
“丁朋,咱们不那样不行吗?我再找别的工作。”
丁朋抽着鼻涕说道:
“你咋那么傻,你看看,现在找份好工作,没关系行吗?咱们啥也不会,没人看的起咱们。说撸就给你撸下来,说冤枉你就冤枉你。趁着现在还有点机会,能往上爬就往上爬,等咱们爬的高了,看谁还敢欺侮咱们!到时候,哼,老子再一一找他们算帐,叫他们跪着给我舔脚!”
“可我真的不希望你为我那么做,我承受不起。”
“好了,别多想了,没啥,不就三十次吗?那玩意儿又操不坏。再说了,我又不是女的,又不会怀孕,怕啥啊!你不愿意做,我替你,你要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替你牺牲过就好。”
看到他眼里含泪却带着微笑那么说,可我的心里却像被被刀一刀一刀的划开。
“那,那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你考虑啥?只要等着来工作就好。”
“不是,我是说要不,我,我答应他,可我不知道能不能行。”
丁朋瞅着我的眼睛,直瞅的我心慌。
“拉倒吧,第一次,你当那是啥好事?还是我来吧。”
“不行,不行,你让我考虑考虑。”
........
从丁朋那里出来,心里越发堵的慌。他为了我所做的牺牲,我拿什么还这个人情?我是不是应该去做自己争取?真是让那老杂种干一次就可以调动工作?可,可我真的要那么做吗?是不是真的牺牲那么一次,就可以换来前途一片光明?一个人的仕途与身体上的牺牲,哪个更重要?内心里犹豫不决,可内心里的天秤却在发生偏移。
从北区穿过东区的时候,刚好遇到以前的两个同事。他们叫住我,跟我聊了一会儿,也无非是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 ,又告诉了我厂里怎么处理煤炭案的事,无非是工厂的大领导抓出几个确实跟煤炭案有关的小领导顶罪,也就了确了这件事。我对这些事,已经不太关心,临走时,一个同事告诉我,传达室里有我的信。告辞后我去领了信,是红梅姐的来信,我找了个排椅坐下来,打开信。
“弟:你好,家里都挺好的吧?你的来信我已收到,我很好,弟弟请放心。至于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只希望他长个教训,以后好好的生活就好。我很开心你现在已经找到工作,工作辛苦吧?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只要你能吃苦,够勤劳,以后会慢慢的好起来的。姐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刚刚步入社会,一定要分清事非,远离那些不怀好心的人。我很担心你被别人带坏了。记住姐一句话,什么工作都要脚踏实地的去做,不要想找捷径。遇到坏人,一定要躲着,违法犯罪的事,一定不要干。如果有什么困难,来信告诉姐,姐一定会帮你。另外,如果干活累了,就多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这里是我们店里的电话,你要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打电话.......”
我知道红梅姐是写给我的,可我怎么感觉她说的这话都是像跟我哥说的,也像是跟我说的,尤其好像是针对今天的事一样。难不成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坐在长椅上,思索了半天,心一横,跨上自行车,直接返回北区,找到丁朋。他见到我返回来,一脸笑意的问我:
“咋了?你想通了。”
我回想了一下红梅姐信里跟我说过的话,跟他说道:
“丁朋,你不要再为我做那样的事。”
丁朋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要自己做?”
“不,我也不会做。算了,工作哪儿都能找,也没必要非得在这里工作。”
“你这是咋了,刚才咱们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
“我改主意了。”
“你是,遇到啥人跟你说啥了?
“没有,真没有,我只是不想靠那个换工作。”
丁朋笑了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想做,我帮你做,一直不都是那么做的吗?你怕啥?再说,也损失不了你啥?
我一听这话,火就往上冒。
“我跟你说了,不用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
“好吧好吧,就算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不需要拉倒,大不了算我为自己谋生路,你愿意清高就接着清高,看到时候谁后悔。”
他说完,白了我一眼,调头回了车厂,留下我一个人呆站在那里。
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确实没有刚才那种压抑感了,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
.....
一直到冬天,我都没有再找工作,毕竟家里的七亩多地,不是我爹娘两个人就能干的了的。天冷之后,农活儿虽说没了,但好在还能接点零散的小活儿。
深秋,正是一些菜商收菜的季节,听了寨子里几个同样跟我没工作人的推荐,跑到邻村的菜商那里找了份装车的活儿。活倒不重,无非就是把收来的白菜萝卜装好车就算完成。工钱是日结,一天五块钱。刚干了两天,却没想到第三天下午,刚刚把车装了一半,不远处走来两个人。我只知道他们都是菜商,却没想到,他们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的怎么感觉如此熟悉。我仔细看了看刚在检查质量的那个人。
“郭哥?”
那人回头一看,一下愣住了,惊喜的说道:
“赵凯?你咋在这里?”
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郭哥,比以前胖了点,也黑了好多,脸上胡子拉碴的,满脸的疲惫感。我搓着手说道:
“我在这里帮忙装车呢。”
“哈哈,是吗?这是我们的车。”
“您现在收菜呢?”
郭哥手搭我肩上,把我带到旁边,一边走一边说道:
“恩,我现在就是人见人烦的二倒贩子,哈哈哈,你这两年咋样?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咋样,就这样呗,没活儿干,出来找个小活儿干干。”
郭哥看了看四周。
“我记得你不是这个村的啊?”
“不是。”
“哦,走吧,反正现在人手也多,咱俩去喝点酒去?”
“不太好吧。”
“没事,走吧。”
郭哥跟他们的人打好招呼,带我去了村头一个小饭店,点了三个菜,要了一瓶酒。
“你就没找份正经工作干干?”
“没有找到,以前倒是去玻璃厂上了一段时间班,也是临时工,后来。....后来就不做了。”
我没有把那些事告诉他。
“郭哥,你呢,你没再当老师?”
郭哥苦笑道
“嗨,没有,当老师除了工作稳定,也没别的。干这个多自由,自己说了算。”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当年他的污点,即使再去别的学校也会被发现,所以他才改行的。
“对了,哥,你跟磊哥还有联系吗?”
原本来笑呵呵的郭哥突然冷静了下来。
“没有。”
我看他的表情,忙说道:
“是不是不该提这事?”
郭哥喝了一杯酒,笑了笑说道:
“没啥,都过去的事了,你呢?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也没了。”
“我后来倒是听说过,说他把诊所关了,去县医院去上班去了。”
“恩。”
“我一直知道他有那个想法。”
“为啥?”
“啥为啥,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他熟悉的人了,自然也就想离开了。”
“哦,对了,我在玻璃厂上班时候,遇到丁朋了,他也在那里上班。”
郭哥听了,脸上没带一丝变化。
“我向他打听过你。”
“哦,他不知道我的事。”
“恩。”
“不过我得提醒你件事,丁朋跟你磊哥脾气人品都不一样,你要跟他接触,得稍微注意点儿,最好离他远点儿。”
“哦,我知道。”
“你知道?”
“恩。”
“那我跟他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他跟我说过。”
“哼,我倒挺好奇他咋说的。”
“他也没咋说,大概也就是跟磊哥攀比罢了。”
“哼哼,他跟你磊哥攀比,拿我做要挟?这个丁朋,心眼有点不太正。”
“要挟?丁朋要挟你?”
“恩。”
“他倒没说这个,只要说他也喜欢你,所以....”
“拉倒吧,不过我自己也感觉挺可悲的,一个成年人,竟被一个孩子要挟住了。”
“这话咋说?”
“这事要说起来,也怪你磊哥,凡事都细心,偏偏在这事上大大咧咧的。他们哥们儿闹不合,你磊哥告诉我,让我在学校里多照顾他。他没地儿住,我就让他暂住我那里,后来,我发现他好像对我有意思 ,可他毕竟我好兄弟的弟弟,所以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曾经偷偷提醒过你磊哥,可你磊哥也没当回事,我还当是我自己想多了,结果他越来越过分,后来要挟我,如果我不跟他那样,他就把我跟你磊哥的事捅到全乡都知道。他俩是同父异母,尤其是丁朋对你磊哥,感情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那么深厚,我也想保住你磊哥的名誉,错就错在跟他喝了点酒,脑子一晕,错把他当成你磊哥了,就跟他.....。结果没想到,他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挟我。只是谁也没想到,最终被学校发现在了,并且后来他才告诉我,其实从一开始他跟丁磊吵闹,到住到我那里,都是他算计好的。我真没想到那孩子心计那么重,也难怪你磊哥跟我绝交。好好把弟弟交给我照顾,没想到出那事。其实要怪都怪我自己没定力,辜负了你磊哥。”
原来如此,我竟然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真是太小看他了,只以为他们兄弟俩之间存在攀比的心。
“那你没给磊哥解释过?”
“解释?哈哈,你觉得他听的进去吗?我是一个成年人,丁朋未成年,一个成年人被一个未成年人要挟,要别人告诉我,我也不相信。这要是反过来说,是我要挟他的话,你磊哥没准儿会相信。”
“那您不打算再跟磊哥联系了吗?”
郭哥眼里泛着眼光道:
“你磊哥做事有原则,我跟他实在没法比,以前的时候,
总以为只要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变的跟我一样,喜欢上那个,没想到他仅仅是为了兄弟做出的退让而已,倒是我一天天想着得寸进尺,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现在想想,很后悔,很对不起你磊哥,交到我这么个缺德朋友,真够倒霉,不过,那,那,那天之后,我也想明白了,不能光让你磊哥牺牲,我要真的算是他的朋友,就应该自动退出,不再打扰他的生活,只有这样,才算对的起你磊哥对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所以我知道跟他的缘分尽了,以后怕是不会再联系了。如果真是兄弟,各自安好,就是对对方最大的祝福”
说完郭哥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那,哥,你以后打算咋办?”
“咋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做这行还行,以前的事,也不去想了。不过有一点,我也许会听你磊哥的话。”
“啥话?”
“成家,将来肯定要成个家的,要不然总感觉连个根儿都没有。”
“哦。”
“对了,你呢?你就打算这么着一天天打小工?”
“以前上过班,只是后来遇到点事,就不上了,以后当然还会找工作,只是现在没有目标。”
“恩,我能理解,我刚从学校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目标。慢慢的吧,等以后看看有啥好的机会,如果适合你的话,我一定帮你想着。”
“那谢谢郭哥”
* u; v' v! M, u& z8 I6 t- n
发表于 2021-9-4 06: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
发表于 2021-9-4 07: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好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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