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考，同不容恋撼青春

@非凡 · 发表于 2020-11-8 15:36

第37章
一凡跟我来到了来到了路口，我让他回去，免得让他妈妈不高兴，可他执意要送我到火车站。从他家这里到火车站往返最快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要送我。来到火车站后，他显得很为难，“这么大一包东西你怎么弄上火车啊？”我想了想，指了指旁边的长途汽车站，“你说得也对，检票进站再出站确实比较麻烦，我还是直接坐大巴走吧，不用上上下下地折腾。”

“也对。”一凡把我送到了长途汽车站，他出门时没带钱包，在售票窗口冲我摆摆手，我过去买了一张车票，确实比火车票贵了不少。把行李包放好后，我上了车，他也坐车回去了。我知道，他妈的威严让他也是畏惧的。

汽车要比火车慢一些，到达木樨园长途汽车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给同学打了一个电话，不巧的是他当时有事，不能应时赶过来接我。行李包很沉，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步一步把行李包抬到了附近的地铁站，按照同学告诉我的路线，坐5号线再倒10号线在苏州街C口出来。这一趟花了一个半小时，我在苏州街地铁站外给同学拨通了电话，他让我稍等他一下。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同学赶了过来，他见到我提那么大一个行李包有点吃惊，“怎么大啊？我还以为是一个行李箱呢。”他伸手帮我提行李包，让我歇歇手，往起一提便说了一句，“我靠，这么沉啊，你这一路上是怎么提过来的啊。”

“哈哈，你太瘦了吧。”我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很沉，但我自己一个人再沉也得提起。

我随同学来到他位于肖家河的住处，同学问我想在哪里租房，他住的这家房东还有空房子可以出租。我说我想先找个兼职的工作，可以安心复习。同学有女朋友，我住在他这里也不是长久之策。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先后在华侨城、南辛庄、农大南路等地方短住，直到一凡忙完外地的工作回到北京时，我为了复习方便，已经在昌平中国政法大学附近租好了房子。法大周围有很多司法考试的书店，校园里还有不少免费的公开课，海天、万国、三校名师等培训机构在附近也开了班。5月，司法考试的新大纲已经下发，我已经复习了两遍真题和法条。我每天的生活节奏就是做兼职、看书复习、听法大教授的公开课，当然自己做饭是肯定的。那时候也认识了几个同参加司法考试的考友，大家互相交流了不少复习心得和讲义资料，我感觉这样做大有裨益。我的生活开销几乎都是自己工作时攒下的那些钱，北京的物价还是很高的，昌平相对而言还比较低一些。而一凡手里的钱每个月是有限的，必须交给他老妈，所以也不能要求他给我花钱。我们的联系多是通过电话，他住在海淀的北京建筑学院附近，来昌平一趟也比较费时间。他从外地出差回来时我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正在看书，他的电话来了。

“看书呢啊，小毛头。”他在电话一头开腔了。

“是啊。你还在外地呢啊？”我问。

“嗯。也不能陪你，不知道你想不想我。”

“我每天都在想……”我说了半句，停了下来。

“真的假的啊，每天都想我？”他问道。

“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一摞摞法条看完，复习量太大了。”我说。

“切。真没意思。”他说，“你住在昌平什么地方啊？”

“哦，昌平一中附近。”

“昌平一中？几路车可以到？”

我当时只认为踏实随口问的，于是也随口一答，“919直达。就是贵点，刷卡两块四。”

“345呢？”

“345离得远，不经过昌平一中。”

“你还做兼职呢？”

“是啊，总不能全靠吃老本吧，你又指望不上。”

“我这不是死钱嘛，我也想给你，就是没办法。你这样一边兼职一边看书学习，还要自己做饭，会不会身体吃不消啊？”他问。

“放心吧，死不了。这点苦还是吃得下的。”我说。

“行了，不打扰你看书了。我先挂了。你好好复习吧。”他说完，我也没多想就挂了电话，继续看书复习。一直到晚上11点，我感觉很困，就泡泡脚睡了。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已经8点多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太乏了。揪着头发把自己从床板上拉了起来，还是想睡，但看看桌子上的书，只好打起精神。洗漱完后，打开手机，一下子涌进来好几条短信和来电提醒，全是一凡的，我纳闷了，赶紧看看他发的内容。短信每条都很短，第一条是：“靠，没开机啊。”第二条是隔了五分钟发过来的，“还不开机！”接下来依次是,“快开机！”“你要睡到几点啊？”“fuck,你还不起床开机。”“咋还不开机啊？”

我赶紧把电话拨了过去，只想了一声，他就接了起来，“你还知道起床啊，看看都几点了？”

“哦，看书有点累，睡过头了。你打我电话这么多遍什么事啊？”

“我到昌平一中了，你快点出来接我啊。”他急道，“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死家伙。”

我很惊讶，“你回来了啊？昨晚上怎么不跟我直接说。”

“这不想给你个惊喜嘛，结果还让我苦等。今早从火车站出来就直奔来找你，你个家伙居然关机。”

我换上鞋出门去接他，走出巷口，我在在昌平一中的公交站牌处认出了他，他正在不耐烦地踱着步。我喊了他一声，他抬头看见了我，笑着挥挥拳头向我跑了过来，我发现这小子精神还不错，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他用手在我眼睛前晃了一下，“看什么，没见过这么阳光的帅哥啊？”

“帅个屁！”我回复道。

“有没有想我啊，小哲一。”他嬉皮笑脸道。

“拉倒吧，你才是真正的小崽子。我比你大。”我笑着说。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掏出钥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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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屋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哟，这是2+1的户型啊，你住哪间？”
“阳面的这间。”我说。他看了一眼，“这是外接出来的房子吧？”
“是啊，一楼嘛，房东接了出来，倒也宽敞，25平米一个人住，很舒服。”我说。
“除了知了的叫声，这里倒也很安静啊。”他在我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拍了拍，示意让我坐下来。
我挨着他坐下。他指了下另外的两间房子，“这两间屋子也住着人？”
“是啊。去海天上课了。”我说。
“他们报了培训班，你怎么不报？”他问我。
“有他们的讲义资料，我还用报啊？呵呵。”我说。
“你够精啊。他们是男的？”
“废话。”
“哦，那还好。”他似如释重负一般，“来一次呗？”
“来一次什么？”我问。
他奸笑了一声，把我摁倒。我捏了下他的喉结，他本能地咳了起来，侧开身子，“你犯了谋杀罪。”
“谋杀谁啊？”我故意问。
“谋杀亲夫！”
“滚犊子。杀你不算死罪。”
“为啥不是死罪啊？”
“刑法规定，杀死猪型人无罪。还可以做杀猪菜。哈哈。”我笑了起来。
“你少扯。刑法第几条这么说了？”
“新刑法。明年修改。哈哈哈。”和他说笑着打闹了一会，我坐在床边开始看书复习。他躺在床上玩手机。其实，那时的手机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因为当时还没有安卓系统，诺基亚的塞班系统貌似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手机。他无非也就是玩玩手机上的自带游戏。突然他问我，“小龙姓什么啊？”
我被他问懵了，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小龙？你问他干什么？”
“他姓什么？”他重复道？
我告诉了他，扭头一看才知道，原来他在翻看我的手机。我知道他问什么这么问了。虽然他每次见面都爱翻我的手机，我说过他好几次，但是他就是这个毛病改不了。他不再说话，空气有点凝固。反倒是我没心思看书了，“怎么了？”
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鼻子抽了抽，“你居然还和他保持着联系！”
“怎么还哭了呢？”我赶紧放下书中的书站起来。他把身子转了过去，脸朝着窗户。我凑过来看他，他把头扭开，不搭理我。我从书桌上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了他，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开口说，“通讯录里记个电话并不表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从不阻拦你看我的手机短信、电话簿、日记、电子邮件，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相信的是什么。你今天能过来看我，我挺高兴，别闹别扭了行吗？”
他挂着泪痕，拿起钱包直奔门口，我冲过去拦住他，“怎么还说不通了呢？你这脾气能不能改一改，用脑子支配脚丫子行吗？我和小龙联系很少，他只是托我办事时才会打电话过来，再说人家早就有对象了。不信你查通话记录啊。”
“刚才已经查看过了。你让开吧。”他说完伸手开门，我也不再拦着，他顺手把门关上走了。我没有出去追他，自己静静地坐回床边，拿起书漫无目的地翻了几页。想到这些年老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红脸白脸，然后各种哄他再重归于好，突然也觉得挺累。彼此独自静静想想胜过各种无谓的解释，我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可以走多久。他只是在我面前耍脾气玩强势，而在他妈妈面前却也顺从，或许是我不懂得强势对待吧。
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个信息，才发现他居然把手机落下了。看来他肯定还是要回来的了。我就静静地边看书边等他，其实看书也看不踏实，直到过了一个小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蹿到门口打开房门，他立在门口。我原以为他会进来要手机，没想到他竟然手里提着满满的东西，有蔬菜有水果有坚果还有鱼和肉。见我愣在那里，张口说：“愣着干吗，帮提一下啊。”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在了厨房里。
我看了看他，“情绪好了？”他瞅了我一眼，“跟你生气我早被你气死了。看你每天埋头复习还做兼职，人都瘦了，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脑子，省得你缺心眼今年又考不上。”
“哎，我今年考不上，你是盼呢还是怕呢？”我问他，当然我知道他是开玩笑。
“盼！”他扬起头说。

“你是因为没拿手机觉得没面子吧，买这些好吃的算是道歉？”我又问。
“别恬不知耻啊。小爷我根本没把那手机当回事。”他说。

“好吧，反正没什么用，那干脆扔了吧。”说着，我一转身来到厨灶前的垃圾桶旁，把工作台上的一个青椒拨进了垃圾桶，这个角度正好挡着他的视线，他以为我真的把手机给他扔了，一个箭步射了过来，“手机呢？”当看到手机在我左手时，就假装恶狠起来，“扔了跟你没完。”
“不就是个诺基亚嘛，没完你还能把我吃了啊。”我说。他听我这么一说，扑上来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没有破却留下了几颗牙印。我推开他，“这是一楼，被人看到算什么。”我在镜子上照了一下，“留下牙印子了，看你干的好事。”
“活该，惩罚你。现在给我做饭，我饿了。我要吃红烧鱼、蚝油煎排、芝麻鸡柳、素烧三丝、文思豆腐……”他说得挺轻松，嘴角挺享受。我打断他，“不怕吃成猪啊。我没功夫做这么多菜，就做一个菜红烧鱼，主食红枣蒸米饭。不满意就下馆子去。”
“好啊，下馆子。反正花的是你的钱，我不心疼。”他表现出一副痞样。
我不搭理他了，开始蒸米饭、拣菜、备料做鱼，他凑过来拦腰抱住我，“为什么你做的红烧鱼味道吃起来比较香？”
“因为里面放了猪瘦肉啊。你赶紧帮我打下手，别浪费时间了。我今天还得看书复习呢。”我说。他嗯了一声，帮我剥起了葱蒜，把两个比较大的蒜瓣含在嘴角两边，“像不像獠牙兽？”我笑着摇摇头，这简直就是一个长不大的活宝啊，“你说你一会哭一会笑的，能不能长大点啊？”
“我这是感情丰富，不像你不解风情。哼。难怪你是个山羊座的。”他说着，把一颗小西红柿塞进了我的嘴里，另一颗丢进了自己嘴里。

@非凡 · 发表于 2020-11-8 15:39

（接续37章）

午饭做好了，他这次吃的没有像以前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原因很简单，鱼有刺。米饭是一点没剩，他以前还不习惯我蒸米饭时放红枣，现在倒也很喜欢这么吃。吃完饭，打算午睡一会，他挨着我躺了下来，还是老样子喜欢捏着我的耳垂，“我发现你是不是掉头发了？怎么感觉没有原来多了。”
“是啊，可能是精神紧张压力大吧。”我说。
“你这么多复习资料能看完吗？”他指了指书桌上足有一米高的资料问我。
“能啊，看重点呗。掌握了复习要领就直到怎么看了。”我说。他没再说什么，窗外是一排老式的砖瓦凉房，里面有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它们喵喵地叫着，估计是猫妈回来了。
“这窝猫可真够闹腾的，你每天不嫌吵吗？”他问道。
“还好了，看书累的时候就站在窗口看看它们玩闹，也挺有意思。”我说。
睡了半个多小时我醒了，他接着也醒了，伸了个懒腰，“我该干点啥呢？”
“你去客厅看电视吧。”我说。他下床穿了拖鞋去了客厅，他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安静地看着，我则继续坐在书桌前看书。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又蹿了进来，“我说，出去溜达溜达呗，这么看对眼睛也不好。”
我拿过书签把书合上，“你来了就是不消停啊。那就去后面的山上溜达吧。”他显得很高兴，给我拿来衣服，然后问我相机带没带，我摇摇头。看样子他又想各种疯拍了。昌平党校北门后面有一座小山，我们直接从党校借道穿了过去。山不高，倒是有不少植被，我一直不知道这到底是座什么山，从来也没有关注过。我们沿着人们踩出来的小道向上走，他发现了侧柏树停了下来，“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用侧柏叶煮水洗头可以治脱发。我给你采点吧。”我赶紧拉住他，“这人来人往的，你公然折侧柏树枝被人看到多不好，何况也没地方装。”他不以为然，直说少量采一点没人会管，便伸手折下来两枝拿在了手里。
山上凉风徐徐，拂过面庞让人顿觉一扫夏热，很是酣畅。一凡拿着手机开始了他的摄影，小山不高，很快便爬到了山顶，向南一眼望去，昌平的城区尽收眼底，我这才发现西面还有山，巍峨蜿蜒，林木苍郁，山峰上还有凉亭，隐约能看到移动的人影。我看着他的步调，“趁早死心，不去那边，太远了。”他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还用你说。我就是拍拍景。”
“走吧，回去吧。”我催促他。
“还没拍你呢。”他说着，就开始对准我一通乱拍，从山顶上一路走下来，不知道他拍了几张，反正最后是通过电脑给我传过来五六张。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卖桑椹的小贩，我上前问了问价格，买了一斤，10块钱。他很不屑地看着我，“原来你爱吃毛毛虫啊？”
“这是毛毛虫啊？”我反讥他，“什么二五眼眼神啊？”
“吃到肚子里全变成了虫子”，他说，“我可不吃。”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我说，“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吃。”其实我知道，他这个美食家根本停不下嘴，他不过是怕里面有小虫子。果不其然，等我到家用盐水反复清洗了几遍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直到我吃了好几颗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拿起一颗尝了尝，我乐了告诉他，“小心你的舌头。”

我继续开始看书复习，他好像有点闲得无聊，凑了过来，“我说，你本来学的就是法律，还用得着这么死磕吗？”
“这考试不是那么简单滴，少爷。”我刮了下他的鼻子说。
“你看得这是民法？”他问。
“民诉。”我说。
“程序法呀，这还不简单，多看几遍法条就记住了。”他说得胸有成竹。

“那你做做去年的试题。”说着，我把一本讲义材料递给他。他接过来一看，“这讲义归纳得多好啊，看完就能答对题！”
“每个讲义专题的下面都有历年试题，你安安静静做做看。别打扰我看书。”我说。他很听话地看着，可是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他就又凑了过来，“这题全是不定项啊？答案呢？”我把答案递给他让他自己找。他对着题号翻了翻，“靠，怎么错了呢？”
“小样，还自负不？”我笑道。
“答案是错的。”他说。我有点无语，自己做不对还偏说答案是错的。我看了下他做的那几道题，“这个选项确实是错的，正确的表述是‘可以’，不是‘应当’和‘必须’，这一个呢表述不完整，只有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才适用48小时内的规定，而不是通用48小时内。懂了吗？”
“太咬文嚼字了，文科生就是死板。”他不屑地说。
“这叫表述严谨好不好。你要是做法官，肯定是个胡乱判案的主。”我说。
“那好，本法官判你休息十分钟，不许抗辩不得上诉。”他说着，把我手中的书一合，“晚饭吃什么啊？”
这小子就知道吃，只要跟他一起在家，给他做饭喂饱他成了我的主业。我击了他一拳，“真是缠人，就知道吃吃吃。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有啊，追你啊，哈哈。”他笑了起来。
“你纯粹是来捣乱的。今天的书都没看完。”
“我是来帮助你劳逸结合的。晚上去KTV吧。”
“拉倒吧，两个大男人进KTV唱歌，你是闲得钱多的没处花了吧。”
“那给你找两个陪唱的公主，嘿嘿。”他开始瞎起哄了。
“找你个头。”
“那我给你洗头吧。”他说着，抓了抓我的头发，“洗洗头可以精神焕发。”然后，拉起我就往卫生间走。我搞不懂他是要干什么，“干嘛突然要给我洗头啊？”
“伺候你还不好啊。”他说道，“你还是用舒蕾小麦蛋白洗发水啊。该换换了。”
“换什么？”我问。
“换力士，清扬也行。”他推荐道。
“随便用了，干嘛那么讲究。”我说，“你自己洗吧，我去看会书。”他一把拽住我，把我的头摁到浴缸旁，打开了花洒，调好了温度，水流瞬间从我的头发上留了下来，变成了水帘。他倒了些洗发水，用手搓揉起泡沫后，在我的头发上洗了起来，手指轻轻地按摩着，从后脑勺一点点向前额，反复了三次，动作很轻缓。我想起以前一起洗澡时他用搓澡巾帮我搓背，隔天起来我发现后背因他用的力气太大而搓破了，他当时有点自责却死要面子不道歉，说我太娇气。从那以后再一起洗澡时，他变得很用心，注意力度了。等冲淋干净后又给我抹上护发素，他说这样对头发好，最后把护发素冲洗掉，才算是帮我洗完了头。我拿起毛巾准备擦头发，他接了过去说头发刚洗完应该用湿毛巾擦。我把湿毛巾放在头上回到了卧室，他继续帮我擦起了头发，很快头发已经半干了。他从包里拿出一把牛角梳，“这个给你用。”我梳了梳头发坐在床边，他看着我微笑着。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我现在这个头发半干不湿的样子很好看，我开玩笑说他是又发春了，他摇摇头收起笑容握住我的手，没有再说话，但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愿意说。

“你有心事吧？”我碰碰他。他露出笑容，“没有啊。”有没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我死乞白赖地问他他也不会说。我继续看书，他转过身不知道在包里翻腾着什么，很快他转了过来，“我给你刮胡子吧
我真是快被他整无奈了，“少爷，你能不能安静待会儿啊。”他嘿嘿笑着，“刮胡子可以缓解精神压力。”
“我看是你有精神压力吧？你小子不对劲啊。”我说道。
“别废话了，来坐好了，我把镜子拿过来。”说着，他站起来把窗台上放置的一面理容镜拿了过来，摆在了书桌上。然后他跨着腿坐在我的身后，把剃须刀开动了起来。我有点抵制，“胡子用剃须刀越刮越浓。再说本来我胡子就不重嘛，刮什么刮啊。”
他把我手按住不让我动，“这不是刀片刮胡刀，没那么严重。你坐好就行了。”说着，他就开始给我刮了起来，见我摆头，他就牢牢地摁着我的下颌。只分分钟的功夫，胡子就刮完了。我和他的头呈现在镜子里，他看着镜子笑了，“你看看，年轻了许多吧，有没有回归童年的感觉？”
他总是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却想不出刮个胡子怎么就感觉像回归了童年，“童年是无忧无虑的，现在确实苦行僧似的生活。”
“你想无忧无虑啊？我带你回归一下吧。”他说道，那时候还不太流行“穿越”这个词，虽然早前就已经有了《寻秦记》这样的电视剧。
“咋回归啊，你还能把我变回12岁去呀？”我说道。
“明天我带你去南锣鼓巷和后海去逛逛。”他笑着说，眼睛很明亮。他接着问我，“你还没有去过呢吧？”
我点点头，“可是没有时间啊，我看书任务还没完成呢。”
“一两天没大碍的。放心吧。劳逸结合学习效率才高。我敢保证，你今年肯定能考过。”他昂着胸脯说。
“但愿吧。这考试挺操磨人的。外屋这个小子都考了三年了还没过，今年又来北京报班学习了。”我说。
“那是智商问题。而你的智商没问题。只是情商有些问题。”他笑着说。
“我情商有什么问题？”我问。
“你要是情商没问题，就不用害着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他坏笑着。
“谁用你追了。再说两个男人有什么追不追的。”我说。
“那你为啥愿意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都是你屁颠屁颠跟着我。”
“那就是还承认我追你了呗，哈哈。”
“懒得和你辩。”我发现说着说着就被他给绕进去了，这小子脑子太会急转弯了。
第二天，他拉着我从家里出来，坐上345来到德胜门，又倒了一次车才来到很多人熟知的南锣鼓巷。这个巷子我是第一次来，是老北京比较有名的胡同巷景。老北京的四合院正坐落于此，巷子虽然不宽，还显得非常古旧，但是这里已被改造成了商业生意场，老四合院的味道不那么浓。当然那些通往后海的胡同里还是有非常排场的四合院，只不过大门紧闭，想必主人不是一般的人，非官即贵。之前就曾听老北京人说，现在住四合院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即便是普通的老百姓，那也是千万级的富翁，这里每平米的地价早已突破了六位数。在南锣鼓巷里，你可以买到很多稀奇的小玩意，陶瓷、剪纸、古旧、饰品、化妆品等等应有尽有，不少都是上世纪解放前后的牌子，当然也少不了各种所谓的“高仿”，你可以把这里理解为一种在南方比较时兴的格子铺，只不过这里像是一个放大版的格子铺。至于美食嘛，那就不用说了，如果你是一个饕餮客，那这里可以让你过足大快朵颐的嘴瘾。我对这些吃的不感兴趣，跟一凡在稻香村里逛了一圈，但我没打算买点尝尝，单是那一行行成分表里的“苯甲酸钠”“山梨酸钾”就让我觉得没有胃口，反倒觉得有点肝疼。巷子里的吃货店铺很多，他边走边问我要不要来点，我都摇摇头。巷子虽不宽，但却不短，在菊儿胡同口，我看到有一个卖竹叶糯糍粑的小贩在叫卖，这个小贩有点半哑，吐字不是很利索，我问他多少钱一个，他伸出三根手指并含糊着顿言“三-块。”我看了看，“五块钱买你两个，卖不卖？”小贩欣然点头，取出两个糯糍粑包好递给了我。付了钱，我多要了一个袋子，包一个递给一凡。离开小贩，他问我，“你是同情他买的呀，还是逛饿了才买的？”
“少废话，趁热吃。”我吃了一口说道。
“你敢保证这里没有‘苯甲酸钠’和‘山梨酸钾’吗？”他又问。
“这是午饭，你要是不想吃就拉倒，少啰嗦。”我说道。
“午饭就吃这个啊，哪有你这样虐亲夫的呀。”他旁若无人地说。
我瞥了他一下，“消停点，怕别人听不见啊。”他嘿嘿笑着，“我们一会去烟袋斜街那里吃爆肚吧。”

@非凡 · 发表于 2020-11-8 15:43

搜同这个版块是不是出问题了，上传的章节完全不显示，一直审核中……

安藤酱 · 发表于 2020-11-8 23:06

好刺激！
喜欢！哈哈！！！！

@非凡 · 发表于 2020-11-9 09:19

一凡把我送到了长途汽车站，他出门时没带钱包，在售票窗口冲我摆摆手，我过去买了一张车票

@非凡 · 发表于 2020-11-9 09:27

第三十七章
一凡跟我来到了来到了路口，我让他回去，免得让他妈妈不高兴，可他执意要送我到火车站。从他家这里到火车站往返最快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要送我。来到火车站后，他显得很为难，“这么大一包东西你怎么弄上火车啊？”我想了想，指了指旁边的长途汽车站，“你说得也对，检票进站再出站确实比较麻烦，我还是直接坐大巴走吧，不用上上下下地折腾。”

“也对。”一凡把我送到了长途汽车站，他出门时没带钱包，在售票窗口冲我摆摆手，我过去买了一张车票，确实比火车票贵了不少。把行李包放好后，我上了车，他也坐车回去了。我知道，他妈的威严让他也是畏惧的。

汽车要比火车慢一些，到达木樨园长途汽车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给同学打了一个电话，不巧的是他当时有事，不能应时赶过来接我。行李包很沉，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步一步把行李包抬到了附近的地铁站，按照同学告诉我的路线，坐5号线再倒10号线在苏州街C口出来。这一趟花了一个半小时，我在苏州街地铁站外给同学拨通了电话，他让我稍等他一下。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同学赶了过来，他见到我提那么大一个行李包有点吃惊，“怎么大啊？我还以为是一个行李箱呢。”他伸手帮我提行李包，让我歇歇手，往起一提便说了一句，“我靠，这么沉啊，你这一路上是怎么提过来的啊。”

“哈哈，你太瘦了吧。”我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很沉，但我自己一个人再沉也得提起。

我随同学来到他位于肖家河的住处，同学问我想在哪里租房，他住的这家房东还有空房子可以出租。我说我想先找个兼职的工作，可以安心复习。同学有女朋友，我住在他这里也不是长久之策。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先后在华侨城、南辛庄、农大南路等地方短住，直到一凡忙完外地的工作回京时，我为了复习方便，已经在昌平政法大学附近租好了房子。法大周围有很多司法考试的书店，校园里还有不少免费的公开课，海天等各个培训机构在附近也开了班。5月，司法考试的新大纲已经下发，我已经复习了两遍真题和法条。我每天的生活节奏就是做兼职、看书复习、听法大教授的公开课，当然自己做饭是肯定的。那时候也认识了几个同参加司法考试的考友，大家互相交流了不少复习心得和讲义资料，我感觉这样做大有裨益。我的生活开销几乎都是自己工作时攒下的那些钱，北京的物价还是很高的，昌平相对而言还比较低一些。而一凡手里的钱每个月是有限的，必须交给他老妈，所以也不能要求他给我花钱。我们的联系多是通过电话，他住在海淀的北‖I京建筑学院附近，来昌平一趟也比较费时间。他从外地出差回来时我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正在看书，他的电话来了。

“看书呢啊，小毛头。”他在电话一头开腔了。

“是啊。你还在外地呢啊？”我问。

“嗯。也不能陪你，不知道你想不想我。”

“我每天都在想……”我说了半句，停了下来。

“真的假的啊，每天都想我？”他问道。

“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一摞摞法条看完，复习量太大了。”我说。

“切。真没意思。”他说，“你住在昌平什么地方啊？”

“哦，昌平一中附近。”

“昌平一中？几路车可以到？”

我当时只认为踏实随口问的，于是也随口一答，“919直达。就是贵点，刷卡两块四。”

“345呢？”

“345离得远，不经过昌平一中。”

“你还做兼职呢？”

“是啊，总不能全靠吃老本吧，你又指望不上。”

“我这不是死钱嘛，我也想给你，就是没办法。你这样一边兼职一边看书学习，还要自己做饭，会不会身体吃不消啊？”他问。

“放心吧，死不了。这点苦还是吃得下的。”我说。

“行了，不打扰你看书了。我先挂了。你好好复习吧。”他说完，我也没多想就挂了电话，继续看书复习。一直到晚上11点，我感觉很困，就泡泡脚睡了。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已经8点多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太乏了。揪着头发把自己从床板上拉了起来，还是想睡，但看看桌子上的书，只好打起精神。洗漱完后，打开手机，一下子涌进来好几条短信和来电提醒，全是一凡的，我纳闷了，赶紧看看他发的内容。短信每条都很短，第一条是：“靠，没开机啊。”第二条是隔了五分钟发过来的，“还不开机！”接下来依次是,“快开机！”“你要睡到几点啊？”“fuck,你还不起床开机。”“咋还不开机啊？”

我赶紧把电话拨了过去，只想了一声，他就接了起来，“你还知道起床啊，看看都几点了？”

“哦，看书有点累，睡过头了。你打我电话这么多遍什么事啊？”

“我到昌平一中了，你快点出来接我啊。”他急道，“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死家伙。”

我很惊讶，“你回来了啊？昨晚上怎么不跟我直接说。”

“这不想给你个惊喜嘛，结果还让我苦等。今早从火车站出来就直奔来找你，你个家伙居然关机。”

我换上鞋出门去接他，走出巷口，我在在昌平一中的公交站牌处认出了他，他正在不耐烦地踱着步。我喊了他一声，他抬头看见了我，笑着挥挥拳头向我跑了过来，我发现这小子精神还不错，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他用手在我眼睛前晃了一下，“看什么，没见过这么阳光的帅哥啊？”

“帅个屁！”我回复道。

“有没有想我啊，小哲一。”他嬉皮笑脸道。

“拉倒吧，你才是真正的小崽子。我比你大。”我笑着说。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掏出钥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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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屋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哟，这是2+1的户型啊，你住哪间？”
“阳面的这间。”我说。他看了一眼，“这是外接出来的房子吧？”
“是啊，一楼嘛，房东接了出来，倒也宽敞，25平米一个人住，很舒服。”我说。
“除了知了的叫声，这里倒也很安静啊。”他在我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拍了拍，示意让我坐下来。
我挨着他坐下。他指了下另外的两间房子，“这两间屋子也住着人？”
“是啊。去海天上课了。”我说。
“他们报了培训班，你怎么不报？”他问我。
“有他们的讲义资料，我还用报啊？呵呵。”我说。
“你够精啊。他们是男的？”
“废话。”
“哦，那还好。”他似如释重负一般，“来一次呗？”
“来一次什么？”我问。
他奸笑了一声，把我摁倒。我捏了下他的喉结，他本能地咳了起来，侧开身子，“你犯了谋杀罪。”
“谋杀谁啊？”我故意问。
“谋杀亲夫！”
“滚犊子。杀你不算死罪。”
“为啥不是死罪啊？”
“刑法规定，杀死猪型人无罪。还可以做杀猪菜。哈哈。”我笑了起来。
“你少扯。刑法第几条这么说了？”
“新刑法。明年修改。哈哈哈。”和他说笑着打闹了一会，我坐在床边开始看书复习。他躺在床上玩手机。其实，那时的手机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因为当时还没有安卓系统，诺基亚的塞班系统貌似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手机。他无非也就是玩玩手机上的自带游戏。突然他问我，“小龙姓什么啊？”
我被他问懵了，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小龙？你问他干什么？”
“他姓什么？”他重复道？
我告诉了他，扭头一看才知道，原来他在翻看我的手机。我知道他问什么这么问了。虽然他每次见面都爱翻我的手机，我说过他好几次，但是他就是这个毛病改不了。他不再说话，空气有点凝固。反倒是我没心思看书了，“怎么了？”
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鼻子抽了抽，“你居然还和他保持着联系！”
“怎么还哭了呢？”我赶紧放下书中的书站起来。他把身子转了过去，脸朝着窗户。我凑过来看他，他把头扭开，不搭理我。我从书桌上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了他，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开口说，“通讯录里记个电话并不表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从不阻拦你看我的手机短信、电话簿、日记、电子邮件，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相信的是什么。你今天能过来看我，我挺高兴，别闹别扭了行吗？”
他挂着泪痕，拿起钱包直奔门口，我冲过去拦住他，“怎么还说不通了呢？你这脾气能不能改一改，用脑子支配脚丫子行吗？我和小龙联系很少，他只是托我办事时才会打电话过来，再说人家早就有对象了。不信你查通话记录啊。”
“刚才已经查看过了。你让开吧。”他说完伸手开门，我也不再拦着，他顺手把门关上走了。我没有出去追他，自己静静地坐回床边，拿起书漫无目的地翻了几页。想到这些年老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红脸白脸，然后各种哄他再重归于好，突然也觉得挺累。彼此独自静静想想胜过各种无谓的解释，我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可以走多久。他只是在我面前耍脾气玩强势，而在他妈妈面前却也顺从，或许是我不懂得强势对待吧。
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个信息，才发现他居然把手机落下了。看来他肯定还是要回来的了。我就静静地边看书边等他，其实看书也看不踏实，直到过了一个小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蹿到门口打开房门，他立在门口。我原以为他会进来要手机，没想到他竟然手里提着满满的东西，有蔬菜有水果有坚果还有鱼和肉。见我愣在那里，张口说：“愣着干吗，帮提一下啊。”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在了厨房里。
我看了看他，“情绪好了？”他瞅了我一眼，“跟你生气我早被你气死了。看你每天埋头复习还做兼职，人都瘦了，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脑子，省得你缺心眼今年又考不上。”
“哎，我今年考不上，你是盼呢还是怕呢？”我问他，当然我知道他是开玩笑。
“盼！”他扬起头说。

“你是因为没拿手机觉得没面子吧，买这些好吃的算是道歉？”我又问。
“别恬不知耻啊。小爷我根本没把那手机当回事。”他说。

“好吧，反正没什么用，那干脆扔了吧。”说着，我一转身来到厨灶前的垃圾桶旁，把工作台上的一个青椒拨进了垃圾桶，这个角度正好挡着他的视线，他以为我真的把手机给他扔了，一个箭步射了过来，“手机呢？”当看到手机在我左手时，就假装恶狠起来，“扔了跟你没完。”
“不就是个诺基亚嘛，没完你还能把我吃了啊。”我说。他听我这么一说，扑上来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没有破却留下了几颗牙印。我推开他，“这是一楼，被人看到算什么。”我在镜子上照了一下，“留下牙印子了，看你干的好事。”
“活该，惩罚你。现在给我做饭，我饿了。我要吃红烧鱼、蚝油煎排、芝麻鸡柳、素烧三丝、文思豆腐……”他说得挺轻松，嘴角挺享受。我打断他，“不怕吃成猪啊。我没功夫做这么多菜，就做一个菜红烧鱼，主食红枣蒸米饭。不满意就下馆子去。”
“好啊，下馆子。反正花的是你的钱，我不心疼。”他表现出一副痞样。
我不搭理他了，开始蒸米饭、拣菜、备料做鱼，他凑过来拦腰抱住我，“为什么你做的红烧鱼味道吃起来比较香？”
“因为里面放了猪瘦肉啊。你赶紧帮我打下手，别浪费时间了。我今天还得看书复习呢。”我说。他嗯了一声，帮我剥起了葱蒜，把两个比较大的蒜瓣含在嘴角两边，“像不像獠牙兽？”我笑着摇摇头，这简直就是一个长不大的活宝啊，“你说你一会哭一会笑的，能不能长大点啊？”
“我这是感情丰富，不像你不解风情。哼。难怪你是个山羊座的。”他说着，把一颗小西红柿塞进了我的嘴里，另一颗丢进了自己嘴里。

@非凡 · 发表于 2020-11-9 09:37

这个帖子可能被搜同版主挂掉了，更文一直不予审核通过，喜欢的老铁转天涯网看吧。我已经尽力了。

allegheny · 发表于 2020-11-9 11:41

@非凡发表于 2020-11-9 09:37
" F1 J3 w' X+ O7 V+ F这个帖子可能被搜同版主挂掉了，更文一直不予审核通过，喜欢的老铁转天涯网看吧。我已经尽力了。 ...

楼主能给个天涯的链接吗？多谢！可私信!

udon · 发表于 2020-11-11 18:28

遗憾啊，在天涯哪个版?

15542251990 · 发表于 2020-11-14 00:06

求求哪位大哥给我个链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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