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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凡

[转载] 那年高考,同不容恋撼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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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5 00: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啊
发表于 2020-6-5 13: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凡 发表于 2020-4-1 14:38( V7 k) H9 w( l* E& U5 Z9 S
“一路同行”这个版块只是被隐藏了,在天涯首页搜索一路同行4个字就会出现这个版块。2018年就恢复了,但隐 ...

2 h# \* c' }1 M8 P* N8 B搜了,能搜到一些帖子,但点进去就显示网页不存在了

点评

我只能保证本文《那年高考,同不容恋撼青春》可以搜索看到。其他文章帖子我不发表意见。  发表于 2020-6-6 00:32
 楼主| 发表于 2020-6-6 00: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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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31章
进入房间,直接躺在床上,我已经有了困意。一凡却似乎没有睡觉的意思,他把手打在我的身上,过了一会我把他的手架了起来。他晃了一下我,紧接着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为什么不让搂着啊?”
“你不嫌热啊,还把台灯也打开。”我说。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热?”他不知道哪来的精神。
我没理他,继续闭眼睡觉。但是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紧接着就听他说了一句,“你又瘦了吧?” 这句话上个月在北京时,他在宾馆里说过,只不过这次加了一个又字。我没有搭话。他继续说道,“我说你就不能把工作辞掉一份吗?”
我继续沉默了片刻,“辞了不生活了?你以为是逛自由市场呢?想进进想出出。”
“那你觉得这样值啊?”他说着把手放在了我的耳垂上,这小子从大学时就这个小动作,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最初我总感觉痒痒,后来渐渐地习惯了也没什么反应了。据说有这个小动作的人有恋母倾向,这个我没有考证过,但是他比较怕他妈倒是真的。
“你要是不困就玩手机吧。我想睡了。”我说。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还是你好玩,嘿嘿。”他说着就掀开毛巾被,我拍了一掌在他胸脯上,“又没调了是吧?”
“没调的是你吧,还穿着衣服。”他顶了我一句。
“这不是北京,后半夜就冷了。小心肚子着凉的。” 我说。
“那我帮你取暖吧。嘿嘿。”
“现在不用,前半夜还热。”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嘿嘿。”他说着就开始解我衣服。我坐了起来,“我自己来,你赶紧给我乖乖睡觉,我困死了。” 我知道他让他乖乖睡觉比较难,我躺下手指扣住他的手,他确实消停了。
      我因为太疲乏,加上喝了些啤酒,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直到感觉有人在蹭我时醒了,一看表已经4点多了,后半夜气温明显低了,他是感觉到冷了本能地在拽我的被子,他的被子早被他蹬到了墙角,我重新给他把被子盖好,他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样子跑腾这一天他也是累了。 这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感觉眼睛睫毛好像有什么东西拨弄似的,我微微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凡,他的嘴唇正对着我的眼睛,我推开他,“你干什么啊?”
“舔舔你的睫毛,叫醒你起床。”他嘴角上扬着。
“你的口味越来越独特了。”说着,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你还睡啊?都8点半了。”他在我脑后囔囔着。 我没有搭话,每周连着上班总是感觉很乏。他见我没有任何动静,就又凑上来,“亲爱的哲一,我饿了。”
“饿了就屙去。”我嫌他吵得烦,人在困而不能睡的时候总是有点心烦意乱。
“靠。肚子还空着呢。”他继续嚷嚷着。
“你回来就不能给我做一次早饭啊?” 我说。
他没有说什么,但我们感觉到他在我头边的呼吸。少顷,耳后传来了他穿衣服和下床的声音,紧接着厨房传来了声响。我心里暗暗一乐,这小子还真去做早饭了。我的睡意已经减了大半,躺在床上侧耳听着厨房里的各种动静,感觉着他的各种手忙脚乱。房间里飘来了一阵阵香味,但仔细闻来似是焦香的味,我猜是他在炸馒头片。他在厨房里折腾了半天后,进了卧室,看我已经醒了,假装生气地说,“好啊,醒了还赖在床上,起吧,早饭好了。” “你给我端进来吧。”我说。
“你先起来洗漱一下啊,水我都给你打好了。”他说。
没想到这小子这次回来这么听话,我爬起来下床洗漱完毕,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炸馒头片,有点焦;玉米糊,有点没搅开,还结着小疙瘩;煮鸡蛋,蛋壳已经全炸开了,没一个完整的;拌的一碟小菜,看上去还不错。我看了看,忍住笑,坐了下来。他把筷子递给我,“吃吧。品相有点差。将就一下。” 我拨开一个鸡蛋,吃了蛋白,把蛋黄给他。我夹了口凉菜,味道怪怪的,“醋放多了吧?”
“还放了糖呢。”他说。
“既然吃鸡蛋,就别同时吃糖,不利于吸收。” 我说。
“哪来的说法?”他有点不以为然。
“这个玉米糊,你做的时候,要不停地搅动几下,这样就不会结团了。”我说。
“你事真多,给你做了早餐,也没一句鼓励的话,尽挑理。”他嘟囔着。
我一下子乐了,摸摸他的头,“一凡是个好孩子,爱劳动,不偷懒,必须表扬。”他拿开我的手,斜了我一眼,“说谁是孩子呢?” “呵呵。好了,已经表扬你了,小男生。”我逗笑道,“没想到你上了研究生还真懂事了,知道给哥哥做早饭了。我很欣慰呀。”
“哼,说得假惺惺的。”他抛过来一句。
“这是真心话。能吃上褚公子亲手做的饭是种荣幸呀。”我笑着说。
“只有荣幸?不感觉幸福?”他反问道。
“那我为某人做了无数次的饭,某人是否觉得幸福之至呢?”我也反问他。
“别把幸福说得跟交易似的。”他说着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小爷我今天心情好,你能吃上这顿早饭就不错了,以后偷着乐去吧。”
我撇撇嘴,“好吧,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也就给别人做饭去。省的乐一下还得偷着。” 这句话一说完,一凡就不干了,他放下筷子,“怎么着,你又要移情别恋见异思迁是吗?告诉你,我吃你做的饭无可厚非,其他人趁早死了这份心。”
        吃着吃着他突然停下了,用手指揣摸口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嘛呢?怎么吃着饭还抠嘴里啊?”
“里面好像有水泡?”他皱着眉头说。
我让他张开嘴,看了一下,“哦,被硬物划伤了。你别揣摸了,慢点吃。”
“什么硬物啊?”他不解。
“炸馒头片呗,你刚才吃的时候肯定划了一下,所以就出血泡了。慢慢就吸收了,你别摸了好不好?”我说。
可是这小子根本不听,还在用手指揣摸,说了几遍他就是不听 ,口口声声说有异物感感觉难受。我也不管他了。不一会儿,他彻底把筷子放下了,自己跑到卧室拿起镜子在窗户跟前张开嘴看。我坐在厅子里边吃边看着他,心里知道我这次又得出手了。 我感觉吃饱了,一凡还在卧室里对着镜子揣摸 他嘴里的血泡。我喊了他几声让他过来赶紧把饭吃了,玉米糊都已经凉了。但一凡根本没搭理我。我只好走进卧室站在他跟前,“别弄了,这东西不能揣摸,会越来越大的。”
“你知道还不管!”他冲我大叫。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揣摸了,它慢慢会吸收的。” 我说着,用手扳转过他的脸,“来,我看看。”
“死了算了。”他说完就是不肯张嘴。
“别耍脾气了行不行,我看看。” 我只好哄他。
可是这小子犟了起来,“反正你也不关心我。我都这样了,你还坐在那里吃。”
“赶紧的吧,张开嘴我看看。”我知道说别的没什么用,握紧他的手他才会乖一点。说罢,我攥住他的手,他轻轻地把嘴张大,我再一看,血泡比刚才我看是变大了一圈,鼓鼓囊囊的,“你看看,不让你揣摸你就是不听,现在整涨成这么大了,不难受才怪。”
“怎么办啊,我感觉难受。”他蹙着眉说。
我从针线包里取出一枚针,“再把嘴张开,我给你刺破把血放出来就好了。” 他看着我有点惧的样子,我笑了,“没事的放心吧,不会把你的腮帮子戳个窟窿的。”
“不用消毒吗?”他弱弱地问。
“莫非再打一针破伤风疫苗去?瞧把你金贵的。” 我说。 “这是在口腔啊。” 他还是有点揪心的样子。
“心放得宽宽的,真要是感染了,我把我身上的O型血输给你行了吧。” 我拍拍他说。我用针把血泡刺破后把血排压了出来,他顿时感觉口腔里没有异物感了,“有股铁味。” “那是你的血味,吐出来吧。”我说。
没想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他把血咽下去了,“感觉好多了。”我督促他去把早饭赶紧吃了。他边吃边问我怎么想到这一招的,我告诉他以前我吃硬东西时也发生过这种情况,最初都是自己这样处理的。后来就不管它了,慢慢地自己就吸收了。
一凡这次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回到我们当地去看看他家的亲戚。虽然他家搬离了,但是亲戚还在当地。一凡这趟回来他妈妈是知道的,他也有他妈妈交给他的探亲任务要完成。可是他自己一个人不肯回去,非要拽着我一块回去。我一周六天班,休息一天再折腾回去觉得没什么意义。耐不住一凡的软磨硬泡,我答应他周末一起返回,但他得自己先回去,要不然他探亲的时间太赶了。于是一凡提前两天先走了,我周五晚上坐车回到了家里。老妈对我突然回来感觉挺意外,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我在家里住了两个晚上,周日上午跟一凡一起再坐车回去,老妈也给我大包小兜地带了不少吃的。火车上的人还真不少,幸亏一凡提前买好了回程的票,否则我们就只能站着了。
        火车中途又上来了一些乘客,都是无座的。一位妇女领着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男孩随着客流挤到了我和一凡的这一排座位旁边。车上穿行的乘客很多,小男孩靠着他妈妈的腿站着,不时被其他乘客和过往的食品售卖车推前搡后地挤拥着。我站了起来,让这个小男孩坐下。他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忙说不用,推辞了几下,我往里侧了侧身,让她儿子挨着我的座位坐了下来。
小男孩很有意思,见了我不太惧生,拿出他的玩具和儿童书让我看。他妈妈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一会儿,这个小家伙就和我混熟了,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今年八岁了,已经是个小学生了,这次期末考试考了一百分,他妈妈带他出来玩,居然还去了南海湖,他还下水抓了小青蛙呢。我被这孩子的天真和童趣整乐了,没有太多顾及到旁边的一凡。到后来,这个小男孩开始玩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写字不让我看让我猜,还托起我的手背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蹭,我不好说什么,他的妈妈呵斥他不要乱动,小男孩停了下来。
看得出他很惧他妈妈,这一点跟一凡有点像。等火车到站后,我们和这对母子一前一后下车出了站,小男孩冲我挥手拜拜,告诉我他家在医学院家属院,有空来找他玩。我笑了笑点点头。小孩的童真真的是很可爱。 “这小孩挺有意思,挺可爱的。是吧?”我对一凡说。
“你以为这是你儿子啊?把你爱成那样。”一凡冷冰冰的回答。
我这才注意到这小子脸色严肃,“你这是因为啥生气啊?” “我懒得跟你生气。”他说,“一个小孩瞧把你整的神魂颠倒似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觉得他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你跟一个8岁的小男生都置气啊。我只是觉得他挺逗的。谁有这么一个儿子都觉得可爱吧。”
“可爱你就赶紧结婚去生一个吧。”他说完就径自向前走了去。我不由得笑着摇摇头,这哪是一个25岁的男人啊,分明是一个没长大的大小孩。我追上他,搭上他的肩,“好啦,我又不会冷落你,别闷闷不乐的。”
“那你跟我去南海湖玩吧。”他瞅了我一眼说。
“这都回来了,你又想着去南海湖了啊。”我说。
“知道你就没那个心思。要是这个小男孩跟你去你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他冷言冷语地说。
我也不想和他辩驳什么,迈步和他一并向前走着。他见我不说话,依旧端着架势,“你恋童是吧?” 真是服了他了,总会冷不丁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词。我瞪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恋,就不恋你。行了吧?”
“你说的是真话?”他一把拽住我大声问。
“蒸的、煮的、油炸的,少爷你想吃哪种啊?”我笑着说。 “把你红烧了。哼。”他没好气地说,“南海湖,到底去不去?”
“你搬家以后啥都不知道了,南海湖现在围起来,已经变成湿地景区了,进去要收门票,20元一位。”我说。
“什么?就那么个破湖,还要20门票啊。”他一惊一乍的。
我不由得大笑起来,“你也承认那是个破湖啊,既然是个破湖,你还老惦记着去干啥。”我也觉得收门票确实挺没道理,游湖的都是当地人,还收费这么高,相比之下倒觉得我们后来去的连云港海滩做的比较人性化,那个海滩虽然也被围了起来,但是对当地市民是免票的。
“我就不相信那么大个湖,围起来会没有被人弄开的豁口。”他说。
“豁口当然有。不过要等晚上去,那时就没有人巡逻了。”我说。
“那我们现在买火车票返回去吧。嘿嘿。”他嬉皮笑脸地说。
“别开国际玩笑了,赶紧回家吧。”我和他坐车回到了住处。
晚上吃完饭,他很自觉地把碗筷洗了。我躺在床上给我妹发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回到住处了,让家里放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让我看看跟谁调情呢。” 他念了一遍短信内容,“这是谁的号码啊?还跟人家汇报情况。” 我伸出手,示意他把手机还给我,而他不肯,“不说这是谁就不给,必须交代清楚。”
“交代你个头,赶紧给我。”我命令道。
“你果然变了。我刚离开一年,你就找别人。你当年是怎么承诺的,你都忘了吗?”他冲我大嚷。
我看着他的狮子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懂不?那是我妹妹的号。瞧你急头白脸的。” 他将信将疑看了看我,然后迅速地进行号码回拨,电话里传来了我妹妹的声音,“哥,你回去了吧?”他听出是我妹妹的声音,直接把手机甩给了我,“你的电话。”
我拿起电话和妹妹简单聊了几句。话毕,我盯着旁边依靠着桌子的一凡,“你幼稚不?”他知道自己冲动做了荒唐事,但仍旧一撇嘴,“幼稚又怎样,反正没人知道。”他顿了一顿,“都是你的错。” 我一听简直无奈了,“哦,每次都是我的错,是吧?你做了错事,擦屁股的活我干了还是我的错?”
“你手机通讯录没存你妹妹的电话,我怎么知道。我这是行使监督权。”他说得理直气壮。
“监督你个鸟头,无理狡三分。”我朝他屁股上勾了一脚,“凡是重要的人,我都不会存到手机通讯录里,记在脑子里了。明白吗?”我指了指他的太阳穴。
我猜到这句话说完他肯定查他的电话,果不其然,他从我手里抢过手机找他的名字,一查没有。这下他彻底没了硬气,“原来你家人和我的电话,你都记脑子里了啊。”
“我也查查你的手机吧。”说着,我从她的外侧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我打开通讯录,输入我的号码,显示出来的竟然是三个字母:A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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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8 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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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什么意思啊?”
“你猜猜。嘿嘿。”他坏笑着。
“Z是代表哲吧?AD什么意思?广告?”我说。
他站在一旁大笑起来,“广告哲?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我揍了他一巴掌,“笑什么笑,赶紧说什么意思。”
“我这么写是为了把你的号码排在第一位。A是第一个出现啊。”他笑着说。我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遂不再追问,进了厨房准备把西瓜杀了,这里虽然没有桑拿天,但是8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 他反追了进来问我,“你怎么不问什么意思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边冲洗西瓜边说。
“那你说说。” “D代表Darling,Z代表哲。不过如此呗。”我拿起刀边切西瓜边说。
“你还挺聪明的嘛。亲爱的哲。”
“真酸,都酸掉牙了,你还是吃块西瓜吧。”我说着递给他一瓣,自己转身进了屋。他接过一瓣西瓜跟了进来,咬了一大口,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亲爱的哲,我来喂你吧。”他说着抢过我手里的那一瓣西瓜,把我扑倒在了床边上,西瓜汁洒了一身,幸好夏天光着膀子。
……
……
        转年的1月,我和一凡逛了一次北大,沿着北大的红一楼至红四楼,看了看塔,瞅了瞅那片未名湖,虽然天气有点冷,但还是有学生在湖边踱步看书,不得不说这里的学习氛围要比其他本科院校浓许多。
从北大东门走到西门,再转到南门,北大之大让我切身感受了一把,不过一凡说清华更大,他想拉着我再逛清华,我拒绝了,他笑着说我只逛了个北大就走不动了,去了清华那就更得瘫了。这里本来是天之骄子之地,我自嘲顶多算个饺子,只有看的份儿,实在消受不得。一凡打趣要扒开我的羽绒服看看里面是什么馅,拽扯间被路过的学生看到,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我们这种打闹与周围的环境极不相称,这也让我感觉到名校里其实也有压抑。
走出了北大,望着中关村大街两侧熙熙攘攘的人,川流不息的车,这里的节奏是如此之快,高楼鳞次栉比,不远处在建的塔吊告诉我这里的速度早已将边缘化的东西湮没,分不出接受与改变的界限。
        从北大出来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们俩等来了公交车刚上去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座位坐了下来,我坐里边,一凡坐外边。在中关村大街上公交车的行进速度不快,公交车刚过海淀黄庄等红灯时,车外并排走过来三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其中一个突然向我微笑着挥手,一凡正好也看到了,他一碰我,“你们认识?”我摇摇头。
我向窗外回转头看了看,那个男生扭着头望着我,他旁边的同学好像也是在问他是不是遇到认识人,但他紧接着挠了挠后脑勺,很明显他是认错人了。一凡站起来透过车窗向外张望,公交车开动起来,那三个男生也走远了。一凡坐下来,看着我,“真的不认识?”我说是。可是他似乎不相信。
直到下车了还是在和我纠缠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追问道。
“真没有。你别瞎猜了。”我说。
“那个男生好像跟你见过似的。”我继续试探我。
“他是认错人了。你没看见他挠后脑勺嘛。”我说。
“我没看见挠后脑勺。我只看见他冲你微笑挥手。”他严肃地说。
“长得一样的人很多。不小心认错人是很常见的事情。”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那还能怎么样?”
“认识不认识你自己清楚。”他冷冷地说。
“我当然清楚。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有点生气,“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北京,每天工作那么忙。我这次为啥来啊,你难道不清楚?”
“我说要跟你过生日,所以把你叫来了。我看你不仅仅是来过生日了,还打算见我不在时认识的北京朋友吧?”他用质问的口气说。
“你这么说他没意思了吧。信不信由你。不信拉倒。”说完,我自己独自走在前面,我以为他会跟在后边。
但是当我到了校园宾馆门口时,发现他没有跟来。我望了望,没有他的影子,估计回宿舍去了。我也懒得打电话问他了,他老是这么疑神疑鬼地我也快被整得神经兮兮的。回到了客房休息,心里却想着他。这小子就是被我惯坏了,一味的包容他使得他在我面前的想法和做法都有点偏激,哄他和向他解释似乎成了这些年来我的必修课,我心里有点乱糟糟的感觉。脑子里这样想着,眼睛却盯着手机,希望他可以打来电话,笑嘻嘻地说刚才是开玩笑不要当真。结果是事与愿违,直到6点钟他也没有打来电话。我只好把电话拨过去,但是无人接听。我连拨几遍都是如此,我说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但是没有回音。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下楼,想去他的宿舍看看,但转念一想有点不妥,见了他室友说他跟丢了岂不让人笑话。即便他在宿舍,他耍脾气不搭理我也是件尴尬的事。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自己去吃了晚饭。然后又给他拨了一遍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天色已经大黑,我回到了宾馆,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这小子不会有什么事吧。突然想起我记过他宿舍的电话,于是赶紧拿起电话,电话通了是他的室友,我问一凡在不在,他的室友说今早出去还没有回来。放下电话,我开始变得坐立不安,不知道他到了哪里,怪自己不应该撇下他独自回来。遇到了这么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今天又何必跟他争执呢。我焦急地在客房里踱着步,想着他会跑到哪里,北京我不熟悉,他们学校周边我也不太熟悉。干脆出了宾馆,1月份的天气伴随着夜幕降临变得更加寒冷,我来到校园门口,又来到他宿舍楼下,反复几次,终没有看见一凡的影子。我自己也冻得不行,看看时间已经9点了,他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到底该怎么办,我自己也没了主意。 终于在我忐忑难复惴惴不安的焦灼之际,一凡来了电话,只响了一下我就匆忙按键接了起来,“哎,你在哪里啊?我都快急死了。”
“哲一,我迷路了。”电话那头一凡有点含糊地说。
“迷路?你怎么会迷路呢。你是不是喝酒了?”我追问他。 “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沮丧地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可以看看路牌啊,周围没有什么公交站吗?”我有点着急。
“我看不见公交站牌。”
“没有路人吗?你问问啊。现在问,不要挂电话。”
“知道了。” 我也有点急晕了,转念一想,“喂,喂,听得到吗?”他应答了一声。我告诉他可以打个车啊,他说他没有钱了。真是没有办法,也不知道他是在搞什么。不一会儿,他告诉我他看见站牌了,是塔院站。我也不知道这在什么地方,那时候好像也没有手机百度地图的,我告诉他站在站牌等我吧,我打车过去接他。人在焦急的时候总感觉脑子发僵,我在路上没拦到空车,我想何不让他打车回来,我在校门口等他然后付账不就可以了吗。我在电话里告诉他他自己先打个车回来,我在校门口等他。我搓着手在校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其间有两辆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但都不是一凡。最后来了一辆,一凡摇下车窗叫了我一声,我上前给司机付了钱,领着他往宾馆走。
“怎么还喝酒了?冷了吧?”说着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 “还不是因为你。”他有点委屈地说。
        回到宾馆里,我烧了一壶水,给他倒了一杯,“暖暖手吧。”一凡没有直视我的眼睛,低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可能是冻的。别说是他,我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也感觉鼻炎有点犯了。我挨着他坐了下来,我握着杯子捂手,我看见他的脸颊上有泪痕,虽然干了,但是迎着光线还是能看出来。客房里的温度很快让人温暖起来。我抽出一张面巾纸,给他擦了擦泪痕,“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哭容易皴脸。”他扬起头考了我一眼,转而又低下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幼稚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下,“人都有幼稚的时候,我也不例外。下午回来时我要是不赌气你就不会把你弄丢了。”他没有说话,我接着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怎么不关心我在哪喝的酒?”他反问我。
“北京的夜店酒吧这么多,街边饭馆也卖酒,你没带钱包,身上不会装太多钱,你八成是在街边饭馆喝的闷酒吧。”我说。他又不说话。我站起来,用烧好的水给他泡了一碗面,面泡好后把水滗着倒了出去,来到他跟前,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把里面的水倒在了面桶里,拌好了味料,夹了一筷子递到他嘴边,“张嘴。”他乖乖地把面吃了。
“酒吐完吃点面感觉舒服了些吧?”我问他。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吐酒了?”我笑了笑。我对他还是了解的,某些意会的东西用不着说出来。我打开电视,半躺在床上。他凑了过来,试探着问我,“我晚上不想回宿舍了。”我看着电视嗯了一声。他脱了外套,紧紧挨着我也半躺着,不多时又坐了起来,把我也推了起来,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紧接着站了起来,绕到我前面坐下然后半躺了下来,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我用双手抚着他的下颌,“你以后……别那样了。你应该相信我。本来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让你整出这么大动静。这么冷的天,我绕着校园为你担心。”
“你不为我担心为谁担心啊?”他开始赖皮道。
“世界上长着相像的人很多,比如莫少聪与何家劲、陈志朋与张国荣、林志颖与TAE。只不过咱是普通人而已,被人误认何必那么较真。关键你还喝闷酒伤了胃。”我说。
“还伤了心呢?哼。”他得势道。
“你还长心啊,没心没肺的,一直长不大,把你惯坏了。”我说。
他自觉理亏,停了一下,“这电视有什么看的啊,换台。”说着拿起遥控器就是一通乱按。我拍了他一下,“你是没理了吧,瞎按什么。不想看就睡觉。”
他赶紧坐了起来,“好好好,睡觉吧。这一天为了你可把我整得累的。”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洗漱完毕后,我们一起睡了下来,他搂着我,用鼻子嗅我,“有股奶味。”我捏住他的鼻子, “我看你才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吧?”他假装喊疼,我松开手。他趴了上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很懂事的三个字:“对不起。”尽管声音很低,但是很诚恳。
一个人的性格并不是那么好改变,虽然这一次他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是发生过两次这样类似的小波折,每次都少不了我要解释一番。他心里其实是信任我的,只是有时候事情一发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在我面前总要耍赖,而他在别人面前却显得成熟许多,或者说在别人面前的成熟是一种故意表现,在我面前的耍赖是一种故意表演。其实这一次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居然一个人稀里糊涂地跑到了距离学校很远的塔院而且还在酒后哭了,我虽不在场,但也可以感受到他一个人滴着泪孤零零地走在街头当时那种难以平复的心情,从痛苦与失落一滴滴浸透到了坚信与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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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8 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开始为你的故事所吸引,一口气看了好多章,但是到后来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们俩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也相爱了,一直没有性生活么?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柏拉图恋爱

点评

天涯网的审核严,有敏感字就不能过审,只能省略地写一点,所以这里就原文搬过来了。有些章节是有提及的。1  发表于 2020-6-8 15:41
 楼主| 发表于 2020-6-9 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 K( U/ o1 r) M+ D* ]; P8 l9 v
【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32章
一凡回来看我只有他放假的时候,他比我幸福的地方就是有两个假期可以享受。每到暑假临近,他打电话的频率明显增加,规划着怎么去玩。其实他也知道,我根本没什么假期,每周不过休息一天,出去旅游玩是个奢望。所以,对于他来说,过假期的方式最直接的就是回来跟我住一个月。 白天他基本上见不到我,有时下班早了这小子就或看电视或看电影等我,有时零点后才下班这小子就熬不住睡了过去,他想每天去接我下班,只不过没有车了,他那辆车在他读研离开那年就变卖了。当然据他说,他白天的生活也不空虚,他会找他的同学去,虽然有的已经工作,但有的还在校内读研,何况这座小城就那么大一片地方,随便绕两圈就把中心城区逛完了。唯一不足的是公交收车的时间太早,夏天晚上9点就没车了,冬天更是提前到8点,为此他没少浪费打车钱,只要我回来闻到屋子里的酒气就知道他这晚上肯定又是跟他班里的那帮留在本地的同学聚会去了。
每天的主要时间都在单位度过,所以我住的地方没有接网,只办了一个无线网卡,网速只适合上个QQ或者浏览文字网页,看视频或者听音乐非常卡。一凡知道这个情况,他事先在学校里下载了几部电影,每到周五的晚上,吃完饭后他就拉着我跟他一起看电影。印象最深的是,他下载的一部电影:太-极-旗-飘扬。这个电影我别说看了,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他为此小小的“嘲笑”了我一番,说我在报社做编辑居然不知道这么卖座的影片,让他都为之汗颜。我看着他的得意劲就觉得搞笑,“这是什么时候的片子?”他摇头说最近这一两年的。我问他从哪里下载的,他告诉我是专门的电影论坛社区。我接上无线网一查,才知道这是二〇〇四年的片子,远不止一两年的时间。
“零四年的,看见没?”我指着屏幕问他。
“那又怎样,反正你连知道都不知道。”他还是一副得意样。
“那时还没毕业呢,我又没正式进入报社,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电影。再说当时学校里也没放过这个电影啊。”其实,别说是零四年学校里没放过,传统媒体上也很少宣传过。当然了,那年头在这座小城里没有什么大型电影院,不像现在,万-达、金-逸、博-纳等等商业化院线密集进城造势,当时看电影除了学校,更多的选择就是租碟了。
“这可是战-争-片。你喜不喜欢看?”他问我。
“何以见得?”
“你没看见宣传语吗?战火滔天难掩兄弟挚情,烽烟遍地不敌手足情深,生死有情。”
我点点头,“快播放吧。你要是看过就坐一边去。”
“靠-,我辛苦下载下来让我别看啊。你坐旁边去。”他说着把我挤到了一边。我假装很生气,站起来欲走。他一把拉住我,“干什么去?”
“你不是嫌挤吗,我不看了。你先看吧。”我说。
他嘴一撇,“像个小孩一样,一下就翻脸了。再说这是谁的联想本啊。我敢不让你看啊。”我敲了他一下,“我看你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我们俩把沙发拉到近前,坐在一起看。
这部电影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自上映以来好评如潮。电影里最暖心的一幕是开头,哥俩吃冰棍的场景;最揪心的一幕是弟弟振锡被抓壮丁,哥哥振泰为了解救弟弟而被迫一起进了战场,兄弟俩期间发生了误会;最痛心的一幕是因为中-@国加入了这场战【争间接导致了嫂子的惨死,哥哥以为弟弟已经死亡而失去希望从而叛变;最伤心的一幕是50年后弟弟找到哥哥的遗骸时跪地失声痛哭,撕心裂肺,催人泪下。整个电影两个小时,我们这里夏天太阳落山要将近晚上9点,待我们俩不知不觉看完后天色已经大暗。虽然天色大黑,屋子里也光线昏暗,但我看到了一凡像是哭了。我扭过头捏捏他的脸蛋说,“哟,哭了啊。”一凡叹了口气,“挺感人的。哪像你啊,石头心肠,不近人情。”
“我也心酸,这部电影正是因为感人而卖座。不过确实是大手笔的制作。除了感人,你没发现点什么?”我问。
“发现什么?”他问我。
“里面韩-||国-军#人有一句台词,我觉得导演在潜移默化中给人们灌输了关于这场战争的动机与成因。你觉得呢?”我说。
“历史事件嘛。”
“现在看来,这场战争似乎也不是我们-历-史-书上所宣传的那样。战争是朝|-鲜挑起来的,最终将中-||国拉了进来。导致了三方的伤亡数量大增,中-||国为此也付出了惨重代价。看电影的好处除了可以清洗眼球,还可以学习历史。对吧?”
“你是不是有职业病了?”他莫名其妙地问我。
“怎么了?”我问。
“你要写影评啊,我看你这是编辑的职业病。”他说着戳了戳我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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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9 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部电影给我俩留下了深刻印象,除了第一次见一凡为一部电影而潸然泪下,也确实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这种题材的影片。“小龙事件”后,我俩看了另外一部印象比较深的悬疑电影-假面。关于此片我不想成篇累牍写了,除了太极旗飘扬、假面、孤胆特工等,看得比较多的就是惊悚片了。比较搞笑的一个说法是,看惊悚片的好处是不容易犯困。接下来说说下一个要出场的人物——小龙。
二零零八年开始,取消了五一七天长假,新增了清明、端午、中秋三个法定假日。之所以取消五一七天长假,可能与八月要举办奥运会有关,反正假期调整后全年总体的休假天数被减少了一天。这一年的清明假期注定过得不寻常。三月下旬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接通后听出是大龙的声音,简单寒暄了几句,大龙道出了打电话给我的原因。
“哲一,我打电话是麻烦你帮一个忙。”大龙在电话里说。
“什么事?”我问。
“是这样的。我弟弟小龙上大一了,他清明假期时要过去一趟弄他们专业的一个资格考试认证的事情。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弄这个事,有点不放心,假期这几天想让他住你那里,算是有个照应,免得他乱跑瞎花钱。不知道你那里方便吗?其他同学都跟女朋友住,我不好意思麻烦,想来想去还是你那里比较可靠。”大龙说。
“哦,就这个事情啊。没什么,他过来时可以暂住在我这里。但你弟弟愿不愿意住可就不知道了。”我说。
“我会交待他的。这小子太年轻,自控力差,他一个人出门家里不太放心。吃住期间花的钱我打给你。”大龙说。
“咳,这话说的,不就多填一双筷子嘛,又花不了多少钱。你可别整打钱这事,显得太物质了。不过我只放两天假,第三天下午就上班了。”我说。
“他第三天下午正好返回学校了。他吃住在你那里我比较放心,因为你就是个细心的人。呵呵。”大龙笑着说。
“腿在你弟弟身上长着,他白天要出去我哪能管住啊,你才是他亲哥呢。哈哈。”我笑道。
“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抽他,就说是我要求的。别惯着他。”大龙认真地说。
“你弟弟一共住两天,我至于抽他嘛,你交代好就行了。”和大龙又简单聊了几句后挂了电话,不一会大龙把他弟小龙的电话给我发了过来。原来他弟弟就在邻市读大学。我觉得自己摊了个“麻烦事”,因为人家弟弟我怎么可能看得紧管得住,但同学张口又不好意思拒绝。我没有打小龙的电话,既然他哥交待他了,他来之前自然会联系我,我也没必要积极操心,何况距离清明假期还有好几天。而一凡清明要和他爸爸去扫墓,他告诉我五一放假时过来找我。这也是赶巧了,要是一凡也回来,那么两个单人床就睡不下了,其中有个人只能睡沙发床了。
4月4号中午我接到了小龙的电话,话音和大龙一样,东北味十足。他告诉我一会去坐火车,下午就到了。我和他约定好到时在出站口的行包房处见面。中午吃完饭,我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经三点多了。每天忙忙碌碌上班不感觉什么,一旦休息了反而越睡越乏。快4点的时候,小龙发来了信息,告诉我火车快到了。我简单收拾一下,来到火车站出站口等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样子,只好在约定好的地方干站着等了。出站的人群一拨接着一拨,但直到人快走完了,也没发现有人向我走过来。我只好拿出电话,准备给小龙拨一个过去,这是小龙的短信顶了进来,内容是:“我在行包房处,没有看到你。我背一个黑色单肩包。”我疑惑起来,我也在行包房处怎么没发现呢,我转了一圈,这才看见在我身后几米外的地方有一个背包的男生,我走过去,“你是小龙?”
他定了定看了下我,“你是……哲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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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9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接32章)
     我点头说是。他一下子就乐了,嘴角翘翘的,眼睛很有神,“你在哪呢,我一直没找着你。”
“你站在我身后这么个位置,我也没找着你。”我说。这时我才发现,小龙左耳朵上有个耳钉,“走吧,跟我回去。”
小龙边走边问,时不时地盯着我看。我看了他一眼,“用不着这么老盯着看吧,我和你哥一般大,再看也看不出像你的同龄人。”
“你真的和我哥一般大?我感觉我哥看上去比你老呢。”小龙看着我说。
“我感觉我们一样老。你看走眼了。”我说。
“没有。”他坚定地说。
“你打耳钉你家里知道吗?”我问他。
“不知道。我这是上礼拜刚打的。没想到你眼尖一下就看出来了。”他说。
     要说这座城市还真是小,我领着小龙走过一条街道,过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居然碰到了阿丽和几个女人逛街,她看见我就喊了我一声,“哎,哲一。”
我停下来与她闲聊了几句,阿丽那段时间在看-天国的阶梯-和-放羊的星星-,每天在单位跟一帮女同事侃剧情,她看见我身边跟着一个男生,便问道:“这是谁啊?”
“哦,我大学同学的弟弟。刚到这里来。”我说。
阿丽瞅了瞅小龙,“挺眼熟,你同学的弟弟长得挺像一个人的。”
“眼熟?你指谁啊?”我问。
阿丽突然蹦出一句,“是东北人吧?”
小龙点头说是。我接过话,“你老公是东北的,你见人就说是东北的。”
阿丽笑了起来,“哎呀,东北人咋了?不满意啊。”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行了吧。”我也不禁笑了。
小龙也乐了。阿丽看了一眼,“你同学弟弟长得特别像权相宇。”说着,她招呼身边的女性朋友,问像不像,这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说有点神似。
我更乐了,“你赶快逛街去吧,别把人家小男生给吓着。你现在看-韩@剧看得邪乎了,看谁都是权相宇。”阿丽和几个女人笑着离开了。我摇摇头,对小龙说,“没吓着吧,结过婚的女人真是让人头疼。”
没想到小龙直接来了一句,“这算啥呀,见怪不怪了。我班里一个女生还主动约我去-开-房-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动约你-开-房?你们现在刚上大学就这么开放了?”小龙不以为然,“这不很正常吗,存在就是合理呀,各取所需嘛。”
“你还真去跟女生-开-房了?”说出这句话,我感觉有点唐突,毕竟这不关我什么事。小龙摇摇头,“我对她没兴趣,直接拒绝。”他停顿了一下,“你们上大学那时候很保守吗?”
“倒也不是,都一样。”我说。
“那感觉你好像很惊讶似的,以为你们当年都是苦行僧呢。”小龙说。
“那时多是男生主动,你们现在女生也变得迫不及待了。”我说。
“你和我哥上大学时还用传呼机呢,人家女生莫非还让传呼台呼这种信息给男生啊。”小龙说。我发现这小子心直口快,脑子反应还挺灵活。
“你说得也有道理。晚上招待你,想吃什么?代你哥哥为你接风。”我说。
“哈哈,你本来也是哥哥啊。我哥说你会做饭,咱就回家吃呗。”小龙笑道。
“那好吧。你想吃什么?给你做几个菜。”我说。
小龙想了想,望了一眼街道两旁的底商,“你会做排骨焖面吗?”
“会啊,不过现炖排骨恐怕来不及了,给你做红烧肉焖面吧。”我说。
小龙笑嘻嘻地说,“好啊好啊,我上大学后才知道焖面这么好吃,就做这个吧。”
我领着他在超市买好食材,回到住处。进屋后,小龙东瞅瞅西看看,“两室的房子啊,住几个人?”我告诉他是两个人合租。他问我哪间是我的房间,我指了指左边向阳的这间。他进去绕了一圈,“怎么有两个单人床,两套被褥啊?”
这小子还真是好奇,“哦,我一个同学的,他偶尔过来。你过来帮我拣菜吧。”小龙进来厨房,“就我们两个人吃吧?”
“呃,现在是。有可能合租的室友也回来蹭饭。”我说。
“怎么还蹭饭呢?为什么不各吃各的。”小龙问。
“同租一个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也是偶尔会蹭饭,今天不知道会不会蹭饭。”我说完这话没一刻钟,合租的室友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多做点,他回来蹭一顿,然后又问我需不需要买别的东西,我说了句随便。我在厨房自己做饭,小龙拣完菜就进屋去看动漫片《最终幻想》去了。
       我做好了红烧肉焖面,拌了一个凉菜,冲了一个西红柿蛋花汤。我给小龙盛了一大碗焖面,让他先吃,这小子很礼貌地说等下一起吃。不一会儿,门锁开动了,合租的室友腿没迈进来声音先飘了进来,“好香呐,外面就闻到了,做的什么吃啊。”他进门后看见了小龙,“哲哥,这是谁啊?你弟弟吗?”
“哦,我同学的弟弟。做的焖面,你自己去盛吧。”我说。
室友每次蹭饭都会买些啤酒和下酒菜,这次也不例外,起初我还说过几次没必要这样,后来也懒得说了,毕竟人家也不愿意白吃。饭桌上,我们边吃边聊,室友了解了情况后,略带夸张地说,“小龙你好口福啊,我嚷嚷了好几回想吃焖面,哲哥一直没做,今天你来算是解馋了。”
“不是不肯做,是每天下班太晚,没时间做。”我说。
“我觉得凉菜也很好吃,跟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小龙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个凉菜嘛。”我说。
“反正味道特别,跟别人拌的味道不一样。”小龙边说边大口地吃。
室友笑了,“他的拌法和别人的不一样,所以味道才特别。我学了几次也没学会。”
小龙又开始好奇,让我教教他。我告诉他做法,让他自己实践吧。酒足饭饱后,小龙的同学来了电话,约好明天上午在大学见。我告诉他,明天白天办完事,晚上早点回来,这也是他哥哥大龙交代的。小龙应了一声,继续回房间看动漫-最-终幻-想,我和室友在客厅里聊天,小龙偶尔会发出叫声,室友乐着说他一定看到了哪一段哪一段的场景,因为之前室友已经看过了这部动漫片。
晚上10点后,合租的室友回屋子休息了。我冲了个澡也进了房间,发现小龙还在看,“你看完就去洗漱吧,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去找同学办事吗?”
小龙嗯了一声。我把一凡的那张床给他铺好,自己也上床睡下了。小龙看完动漫片后去洗漱了,不一会儿就洗完进屋了。他看了看,“我睡这张床吗?”
我说是。小龙犹豫了一下,“你同学不会反感吧?”
我说不会的。小龙睡了下来,我把灯关了。小龙似乎没有睡意,他问我有关这个城市的一些问题,什么几个区啊,有没有直达的公交啊,附近的路怎么走啊之类的问题。我有点困,最后告诉他,明天我把他送过去。可是这小子似乎精神还很振奋,开始盘问起我的个人问题,有没有女朋友啊,什么时候结婚啊,大学时怎么过的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过啊之类,我实在不好拒复他,毕竟是同学的弟弟,就简单回答了一下。然后我说自己困了,翻身就慢慢睡着了。小龙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房间里,听到合租室友关门的声音后我也起床了。小龙还在睡梦中,一脸幸福的小神情,不知道这小子在做什么魅力梦。洗脸后我到楼下买回了早点,把洗脸水给他打好,来到床边才发现这小子已经醒了。
“醒了就起吧,我已经把洗脸水给你打好了。你洗把脸然后吃早餐。”我对他说。
小龙伸了个懒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你可真好啊,比我哥会关心我。”
“你哥也很关心你,要不也不会打电话给我了。你小子有个亲哥很幸福了。”我说。小龙和我吃完早点,我把他带到楼下的公交站牌,告诉他坐几路车可以直达。小龙突然说,“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块去吧,我不认识路啊。送到了你再离开。”
        我和小龙一起上了车,把他带到了地方,他的同学已经在那里等他。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和同学去吧。我先回去。晚上回来你认得路了吧?”
没曾想,小龙摇摇头,“我不认得,你就跟着我吧。”我觉得没有必要,想了想,“这样吧,我回趟学校,你先和同学办你们的事情。完事后你CALL我,直接打个车来找我。”
小龙使劲地点点头,“好的,你一定等着我啊,我要是走丢了,你可就丢人了,哈哈。”我觉得这小子说话挺搞笑,“丢人的是你吧,马上20岁了还把自己走丢。”分开后,我回到了学校,去见以前的同学,不巧认识的几个都没在,干脆去文化图书商城看看书,大约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小龙来了电话,我让他来找我,他打了个车过来了。我接上他后,他想去我学校看看,我们就沿着道牙往我学校的方向走,路过一个沿街底商时,他说想去看看饰品。我一听就明白了,“要买男士耳钉吗?”
小龙笑了笑,“嗯,你猜得很准。嘿嘿。”进店后,他选择了一个男款925银耳钉,属于比较中规的那种,并不张扬。价钱也不贵,10块钱。他掏出钱包,没有零钱,我直接递了一张十元钞给售货员。小龙赶紧凑了上来,“这个不能让你花钱。”我看了他一眼,“行了,不用为十块钱纠缠了。”出了饰品店,我对他说,“顺便在我学校吃晚饭吧。”
我带着小龙把学校逛了一圈,小龙张口来了一句,“怎么感觉这么小呢?”我乐了,“本来就是个小地方。”
“堂堂省大,还没我们学校大呢。”小龙说。
“没错,空有其名而已。好在全省唯一的一个院士在这个学校撑门面。”我说,“这还是后来新建了绿地、食堂、主教学楼,放在七八年前,更像是个职校。喏,你看到的那个白色的楼,就是新食堂,我当年新入学开学后过了俩月才竣工的。全校就两个食堂,这是最大的。另外就是一个只有一层的二食堂了。每天下课时两个食堂简直人满为患,不过,饭菜倒是还算便宜。”说话间,我领着他来到一食堂,假期吃饭的学生不像平时那么多。我拿出饭卡,小龙很惊讶,“你怎么毕业了还有饭卡?”
“毕业了也可以有饭卡啊。”我说。
“毕业了学校不统一注销吗?”他问。
“毕业前找人给做了做了下手脚。”我说。
他显得比较好奇,“做什么手脚?”
“就是把我的卡编号改为内部卡号了。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用了,只要刷卡机不换的话。”我说。不过,这个卡最终还是三年后在北京连同钱包被偷走了,当时最惋惜的倒不是钱包,而是钱包里的这张饭卡和一代身份证。自从这张卡连同钱包被偷后,我就再没有回到学校食堂去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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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9 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爱情写的挺纯的,但是看得略显枯燥,要是能加一些性爱描写的情节就完美了
发表于 2020-6-10 03: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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