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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凡

[转载] 那年高考,同不容恋撼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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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接27章)$ z' }& y2 N9 J' }+ q5 \
   从北||京回来之后,一凡开始了临考前的紧张备考复习阶段。他一边复习,一边继续上班。因为我们的上班时间没有交集,所以起初我并没有察觉什么。就在我过生日那天,我临时请了个假,想着晚上和一凡一起在家庆生。我在家里备菜做饭,还包了饺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下班回来了。想到吃饺子需要醋,我发现家里的醋不够了,于是我下楼出来到小区外的超市去买。等我买上返回时,在离小区大门一百多米的地方,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因为冬天天色暗得早,我从轮廓看感觉像是一凡,可是却没敢确认,因为这个人是从一辆黑色的车里出来的,然后这个人快速地跑进了小区,等这辆黑色的轿车放下这个人启动后慢慢驶离时,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一辆奥迪A8。我顿时不明所以,刚才从车里出来那个人是一凡吗,他怎么会有从奥迪A8里走出来呢。如果开车的人是他同事,人家顺道载他回来,他应该和人家打招呼再见才对,可是刚才分明没有这样的细节。但再一想,也不对啊,奥迪A8是一般人开的吗,他们总经理的座驾也不过是尼桑,那刚才从里面下来的难道不是一凡吗?我的脑子顿时有点乱。
       我回到住处想好好问问一凡,刚才从奥迪车里出来的是不是他,可是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竟然没有人。我很诧异,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人了?也许是吧。我把买好的醋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现在也只能等着了。我也着实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先夹口凉菜吃吧。这是我发现,凉菜好像是被动过,不像我做好后放在这里那个样子,刚拌好时非常多,满满一盘还带尖。但是现在这盘凉菜好像顶尖部分被人吃掉了。就在我很疑惑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我起身开门,发现没人。我关门,刚刚坐下,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再次走过去开门,仍然没有人。奇怪了,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啊。我站在门口拨通了一凡的电话,电话铃音从二楼的台阶上想响了起来。我迈上台阶一看,正是一凡。他扑了过来一个海抱,“哈哈,生日快乐!”
   “你搞什么啊?带着钥匙敲什么门。”我问他。
   “给你个生日惊喜嘛。”他笑嘻嘻地说。 我俩进了屋子,我把手一伸,一凡看了一眼,挠挠头说,“嘿嘿,我手头紧,没有生日礼物,就我一个大活宝,你要不要?”
  “手头紧?你的工资自上班以来我就没见过。难道都存起来了?”我说。
   “那不是交家里了吗?再说每月我不是还给你五百做生活费嘛。”他说。
   “胡说。你爸爸说根本没往家里交工资。”我看着他说。
   “那个,他不了解情况。前几天出了那事,我也没少花钱。”他说完用食指横着蹭了蹭嘴唇。
   “你就撒谎吧。懒得管你。”我说。
   “没撒谎!”一凡正色道。 “你小子蹭嘴唇干什么,当我看不出来?你小子腿一抬我就知道你是拉是尿了。”我说。
   “好了,我饿了,别说这些倒胃口的话了。”一凡说着就凑到餐桌前,“你竟然做了五道菜啊。”
   “你怎么知道是五道菜?”我问他。
   “这不看见了嘛。”他说,“眼睛一扫就知道了啊。嘿嘿,都是我爱吃的。” 一凡说着就要拿起筷子吃,我拦住了他,“等等。”说着,我把他的两只手拉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老实交代,刚才是不是先回来了一趟?”
     一凡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没有,这不是刚敲门进来嘛。”
   “刚才先进来用手指夹凉菜吃了一口吧?”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一凡被我看的有点发慌,“你盯着我干什么,我没有动过。”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继续问道。 一凡摇头否认。我捏了捏他的下巴,“眼神恍惚不定,小男生你就别再哥哥面前撒谎了。” 一凡还是否认。我示意他走下,“饿了就吃吧。”一凡开始夹菜吃了起来,我则没有动筷子。他边鼓着腮帮子边说,“你怎么不吃啊?光让我一个人吃。”
   “这里面有鹤|顶|红,我看你吃完什么反应。”我乐了一下。 一凡停住了,转而又挂着酒窝开始大口咀嚼起来,“你没有鹤|顶|红,你也不会害我的。”
   “我是不会害你,可是你在撒谎。你刚才是不是在奥迪A8 里?”我问他。 一凡这下彻底怔住了。他放下筷子,看看我,“我……没有。”
   “今天是我生日,你撒谎到底什么意思?我觉得我刚才在小区门口没有看错,那个从奥迪车里钻出来的人应该是你吧?是想给我个生日惊喜?”我问他。 一凡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也不看我的眼睛。我把椅子拉倒他旁边跟他紧挨在一起,拿起他的手放我的手掌里,“连我你都不信任吗?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一凡侧过脸看看我,“我本来想给你买生日礼物,可是我真的没有钱了。我把钱用在奥迪上了。我想在临离开单位前张扬一次,让章镛那小子知道我敢高调做事,而他不过是个瞎了狗眼的小人。” 他这话说得我半信半疑。一凡工作以来只发了四次工资,区区几千块钱怎么可以和奥迪A8 搭上边,连夏利都不够啊。
     接下来,一凡向我道出了奥迪A8的来历。听完后,我确实感叹不已,只能说那时的我远远没有一凡的想法超前,以至于他的这种“高调行风”让整个单位的人都刮目相看。 原来,一凡天天在单位直接或间接地与章镛对质着,而单位领导似乎不想让这件事扩大化,迟迟没有给出处理意见,也许是顾及章镛家里的背景关系。一凡看出领导的意思就是稀里糊涂地和稀泥,而这件事情关系到一凡的名誉,他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狐疑和猜测的眼光。于是,一凡通过他老爸认识的那个中年男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一辆好车天天接送他上下班,让单位所有的人只能震惊,搅章镛一个不能清静。起初中年男子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显得过分张扬,可是一凡不停地软磨硬泡,中年男子看在与他老爸的交情上,答应了下来,并表示为他保密。很快,一辆黑色的奥迪A8天天准时在上下班时间出现在一凡单位的大门口,司机身着黑色正装带着墨镜,亲自为一凡下来开关车门。不难理解,为什么国||家||机|关要把奥迪作为公|务用车,因为它彰显的是沉稳与睿敛,而宝马与奔驰在中|国则代表了一种霸气与土豪品位。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大城市里根本不会产生什么轰动效应,但是在我们这座小城里,奥迪A8的出现不啻于一颗原子弹的效力,一凡的公司上上下下被彻底震撼了,同事们开始窃窃议论一凡的出身背景,单位领导的座驾都不得不在奥迪面前汗颜。一凡在即将离开单位前这么做,无异于最后蜡炬芯焾的迸燃,对质的升级让单位领导最终把章镛安排到了其他的子公司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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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章提交显示有“敏感词”审核不过,重新编辑了又发了一遍,还是现实审核中。喜欢看的朋友在等等吧。我也没办法,审核太苛刻了。
发表于 2020-5-24 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写的太好了
发表于 2020-5-24 03: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楼主,期待更新
发表于 2020-5-24 23: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好看,可以拍成电视了
 楼主| 发表于 2020-5-26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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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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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凡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一个月支付奥迪车主6000元酬劳费。 一凡在单位也算是“出尽了风头”,而这个月还有一件事情是他必须应对的,那就是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经历过了去年的一次失利,今年一凡确实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偏偏发生了进警局的意外事件,对他或多或少有一定影响,我一直也比较担心这个事情可能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好在奥迪A8的出现让他享尽了风光也让他精神好了不少,尽管代价有点“惨烈”。考试的过程就不多说了,记得最后一科考完去接他时,他表现得没有那么死气沉沉。我也算长吁一口气。 这个春节假期过得比较舒心,一凡的公司年前发了点小奖金,因为他进单位时间短,所以奖金也少。我们俩各自买了一件外套,颜色不一样,款式一样。一凡过年期间去我家里逗豆豆玩了几次,小豆豆已经跟他混的很熟了,只是有时候也会翻狗脸,因为一凡有一次发出呜呜声吓唬它,这个小东西记住了。说来也奇怪,小豆豆不听话时我打过他几次,可是对我却很少翻脸,以至于过年期间怕它吃的骨头太多“翻肠子”呕吐,我从它嘴里取走它没吃完的骨头时,小东西只跟在我身后讨要却也不发怒,而一凡学我这么做时,差点被小豆豆把手指咬到,一凡当时直骂他是只“白眼狗”。我在一旁看着乐,我知道这也将是一凡在本地过得最后一个春节了,此后他们全家就迁到外省去了。
春节回来后,一凡就正式辞职了,我继续工作。一凡天天在家里呆着,等成绩也准备复试的课程。这期间把他逼得天天要自己做饭,虽然这小子不愿意,一来嫌麻烦二来确实做得很难吃,但是我说我要回来吃,搞得他只好硬着头皮做。有一天我发现菜做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又觉得很熟悉。 “今天的菜做的还不错嘛。”我吃了两口说。 “那当然,我费了不少成本时间呢。”一凡说得振振有词。 我打了他一下,“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是吧?” “用心做事嘛,我的风格。”一凡还在腆着脸说。 我用鼻子哼了一下,“给脸不要脸是吧,少爷?” 一凡开始挠后脑勺,嘿嘿笑着,“怎么什么都瞒不过说你呢。” “今天的菜确实味道还不错,但是有一股食堂的味道。”我说,“你还真行,跑到学校打饭去了?” “嘿嘿,这不是怕我做的不好吃嘛,给你补充营养。”一凡嬉皮笑脸地说。 “让你为难了,少爷。”我瞅了他一眼。 很快,考研的成绩和分数线出来了,一凡终于上线了,他的愿望算是可以实现了。
接下来就是忙复试,托关系,找导师,这个过程其实是挺费周折的事情。 三月份,一凡去北京参加复试,他老爸已经在北京那边给他做了安排,所以我对此没有操心,我把备用的衣服、洗漱用具给他装在行李箱里, 晚上吃过晚饭打车把他送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我们并排坐着,一凡扬扬嘴角说,“等着我凯旋的好消息吧。” 我点点头,“你把随身的东西看管好,行李箱可以放在铺位下面,免得里面的礼品被压,下车时也好拿取……” “我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他插话道,“我不在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哪天不是既照顾自己又照顾你。”我说。 “不许偷情啊。”他露出坏坏的表情。 我横他一眼,没答话。他碰碰我,“跟你说话呢。” “偷你个鸟啊,滚一边去。”我没好气地说。一凡看看我,从脖子里摘下自己戴着的白玉平安扣,“这个你戴着,想我时就看看它,如同我在。” “这又不是离开多久。你自己戴着吧。”我说。
一凡这小子急了,“什么意思啊?难道巴不得我离开?” 看着他的急样很可乐,“玉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你一直戴着,就不能随便送人。” “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把它送给我爱的人也不行吗?”他说。 “我给你讲个真事吧。我家邻居去云南旅游时买了一个玉镯子,当时也是其他人推荐她买的,她抹不开面子就买了,回来后其他人见了都说好看,她就想送人,谁说好看谁看见喜欢她就想送给谁,结果这玉有灵性,她有一天洗碗时,玉镯子与碗碰停了一下顿时碎成了两截。” 我说。 一凡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摊摊手,“信不信有由你。这是事实。” 一凡呆呆地想了想,“那我也乐意,让它保佑你。” “不行。你好好戴着。开始检票了,走吧。”我命令道。 一凡把平安扣戴了回去,边起身边嘟囔,“不要拉倒,想我时你就后悔了。”他的样子让我心里发乐,他还是有点小幼稚。 一凡检票进去时回身向我摆摆手,然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用力点点头。转身,我走出了火车站。我刚坐上车,一凡的电话就来了,“我有点想你了,怎么办?” 我当时就乐了,在电话里笑出了声。他明显怒了,“有什么好笑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咱俩刚分开连十分钟也没有。再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现在把主要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应付复试上,懂吗?”我说。 “那咱俩必须每天至少一通电话啊。”他说。 “不是至少,是最多。没什么事情不要浪费手机费,全力以赴过了关比什么都强。” “那每天必须和我发短信。” “知道了。看好自己的东西。到达后报安。”说完,我们一起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响了,平时我是关机的,但知道一凡保准会一下车就打电话过来所以一直待机。电话那头的一凡告诉我已经到站了,我迷迷糊糊应承着。一凡听出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的声音,说了一句,“我饿了。” 我坐了起来,“饿了就去吃啊,不是给你买了吐司嘛。” “我想吃你做的早点。”他在电话那头说。 “别扯了,接你的人来了吗?”我问。 “还没有,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在路上,很快到。”他说。 “好吧。你不行先在周围的肯德基里边吃早点边等着。” “哦。好的。记得短信啊。” 我应诺了一声,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可是也已经睡不踏实了,捱到快中午时起来做了饭,下午去上班,直到夜里下班。这期间,一凡的短信隔几个小时就来一条,晚上还打了一个电话。而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也是保持着这样的频率。他参加完复试从北京回来时,正好也是早上到站,我去车站接他。三月的北方清晨还是有点春寒料峭,我在出站口感觉到丝丝寒意,但是心里并不冷。
一凡一出站就看见了我,大呼我的名字。我朝他挥挥手,他高兴地向我蹭了过来。 “想我没?”他说的这句话成了他以后每次回来时必讲的见面语。 我笑笑没有回答。接过他手里的行包,和他一起在站前街上吃早餐,这顿早餐记忆犹新,一凡居然点了半斤烧麦两碗羊杂汤。我看看他很不解,“有这么饿吗?” “去北京后才发现,还是我们这里的羊杂和烧麦最正宗。” 他说。 “那也不用点半斤啊,太多了。”我说。烧麦一两8个,半斤就是40个,这不是吃不了的理由,关键是烧麦里是羊油拌羊肉,吃多了发腻。一凡对此并不理会,很快老板把半斤烧麦端了上来。这时候两个操着南方口音穿着大衣的人走了进来挨着我的桌子坐下了。这两个人看看我们,问老板这是多少,老板说半斤,于是他们就也要半斤,我和一凡对视了一下,然后都乐了。 其实,这种东西当早点吃时一般人也就是点一两或者一两半,最多二两。如果吃了二两的话那基本中午也就吃不下什么午餐了,毕竟羊油和羊肉是比较结沉的。而这个东西再一热时就明显不如新鲜的好吃了,我吃了二两后表示吃不下了,一凡还让我吃半两,我摇摇头。一凡不干,直接把四个夹进了我的碟子里,“多蘸点醋啊,这么大个人连四个也吃不了像话吗。” “这是四个呀,20个好不好,还有这一碗羊杂汤呢。” 我说。本地的羊杂汤确实不像外地的那么小气,羊杂汤里是断然不会放羊肺这样的“低廉杂碎”,而是放羊肝、羊肚之类的实货。 最终我硬撑着把这四个吃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个人吃了40个烧麦外加两碗羊杂。而旁边的那两个南方人就有点囧了,对于这种油腻食品,他们根本吃不下这么多,又不好意思打包,毕竟有羊膻味。我们俩走出餐馆,我说:“瞧你把人家害的。” “切,我害他们什么了,烧麦卖的是皮的分量,又不是馅的分量。他们自己不问清楚跟着咱们瞎点,吃不了就兜着走呗。” 一凡不以为然地说。 “这顿早饭花了32块,真是奢侈。哈哈。” 我对他说。 “这有什么啊,就当是给我接风了。” 一凡笑笑说,“顺道去菜市场,中午给我做几个好菜。” “你还吃得下啊,我看你晚上都不用吃了。”我说。 一凡开始耍赖,死缠烂打让我给他做炒菜,我们顺道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其实我知道他中午根本不会饿的。果然直到他睡到下午2点起来也没喊一个饿字。 “光屁股小孩,起来了?”我打趣道。 “嗯。还是在家里睡觉舒服。” 他伸着懒腰说。 “我待会得去上班了。你晚上自己在家呆着吧。”我说。 “晚饭呢?”他问我。 “晚饭?没有。我给你做好了夜宵在电饭锅里,你饿的时候通电加热一下。” “什么啊?” “山药玉米粥。” “就这个啊?” “摸摸你的肚子,拍拍你的良心问问自己:真的饿吗?” “确实不怎么饿。” “那不就得了。晚上别乱跑了,吃了一肚子羊肉小心着凉拉肚子。”我在家里带到快三点时就去单位上班了。一凡这趟回来看意思复试的还算顺利,他9月份进京读研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这几个月他该做些什么。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想多了。
一凡的老爸知道复试结果后,就想让他跟着自己去外地项目处打下手去了,一凡死活不想去外地,他老爸最后让之前帮过忙的那个中年男人给他在就职的公司找了个实习的活。我觉得这样挺好,反正他闲着也闲着,有个事情做总比闲着强,何况这次有他老爸和那个中年男子的交情摆着,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一凡经过我劝导后最终同意去中年男子所在的公司实习到9月开学。这样一来,我们俩可以天天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开始逐日减少了。
      实习的 日子过得很快,等到我们都开始无袖生活的时候,一凡开学的日子也临近了。他想着出去旅游一次,但是未能成行,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工作根本无法有长假可排期,而且那时还没有清明、端午这样的小假期。虽然那年五一还是七天长假,但是仍处在工作的状态中。这半年来,一凡倒是表现的各种平静,直到进入8月这个最热的月份时,他变得躁动起来,每晚一定要和我在一张床上睡。在我们这个地方,8月份虽然是最热的月份,但是早晚温差大,晚上睡觉还是需要盖薄被的。每天中午时分是我俩一天中唯一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他中午12点下班回来,我也把饭做好了,他总是会带两瓶青岛啤酒回来,一瓶是冰镇的,一瓶是常温的。冰镇的是他喝,常温的我喝,这已经成了多年的习惯。在二三线城市生活的好处有一个,那就是中午的休息时间长。夏天通常都是12点下班,15点上班,所以我们吃完午饭都会午睡到14点半。下午我们一起出门上班,太阳还是毒箭厉射,好在这里一年四季都刮风,没有那种“桑拿”闷热感。不过,晚上就无法一起到家了,他18点下班,而我通常要在子夜才能到家。每每我到家时,他都已经睡下了,这小子睡姿没有固定程式,所以我上床前总要把他的胳膊和腿摆弄正了,往往这时他也就半醒了,等我躺下时,他就把手搭了过来抱着我继续睡。后来到了北京后,他还是要这样一起睡时,被我拒绝了,因为北京的夏天实在太热了,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
临近开学前一周,一凡被他父母叫了回去,主要是准备一下开学的事宜,一凡起初并不想回去,我明白他的心思。我说服了他,让他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毕竟父母还是要交待他一些事情的。直到我给他把回家的火车票买好后,他的小情绪彻底爆发了。车票出发时间选在了周日,这样安排主要是因为我只有周六才休息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这小子竟然喝高了,说着说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变脸了。
“我看你是喝高了,别喝了。”我按住他的酒杯说。
“我就喝,你少管我。”他开始耍贫道。
“我不管你谁管啊。”我笑着说。
“我马上去北京了,你休想管。”他继续赖皮。
“北京又不是你的家,你迟早要回来的。”
“我就不回来,你想见都见不着。”
“那也好。我就不见了。”
“你再重复一遍!”他提高了嗓门。
“重复十遍也是俩字:不见。”我看着他急头白脸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是不是又勾搭上别人了?”他两只手扳着我的脸说。
“什么叫勾搭啊。别整这些娘们词侮辱人。”我正色说。
“那你还管不管我?”他急了。
“你不是不让管嘛。我也正好图个清净。”我回他一句。
“好,你清净吧,我现在就走。”他说着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并没有拦他,继续坐着吃饭。紧接着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是关门的声音。我依旧没有动,继续喝酒吃菜。
不一会儿,他折回来了,把我的筷子一把夺了过去,“好啊,你果然巴不得我离开,看着我走了连动都不动一下。”
“我用得着动吗,光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却没有下楼的声音,你小子就这点伎俩还怒什么怒啊。”我白他一眼说。
“哼,你当我真不敢走吗?我这回一不做,二不休。”说着,他又要转身走。
“行了,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平角裤你走出去不怕被笑话啊?”我说。
“爷我走得正行得端,没什么怕笑话的。”这小子一急了就称爷。
“那你有本事就脱光了出去。”我逗他。
“凭什么?”他大叫。
“凭你对李敖的崇敬呗,你不是正在读李敖的书吗。”我说。
“和李敖有个屁关系啊。”他嚷嚷着。
“李敖那书上有一首诗:风吹‘卵教’摆又摇,四面八方有阴毛,亚当生来就如此,上帝也是赤条条。你光着出去正好映证一下。”我大笑着说。
我这一笑,他扑哧一下也乐了,扑过来就咬我嘴唇,我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疼!”他还是不松口,我只好拽他平角裤,这小子本能地撤后了。
“说,还管不管我。”他摁住我的手腕说。
“你小子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管嫌管,不管又要求强管。”我甩开他说。
他坐了下来,变得乖了起来,不声不吭的。我碰碰他,“怎么了?”
“离开你我想你怎么办?”他像是自言自语。
“这是去读研,又不是上战场见不着了。”我说。
“我不能没你。”他没有看过我,自顾自地说。
“放心吧,十一的时候你就能回来了。”我说。
“不行,你给我写个保证书。”他突然抬起头来说。
我楞了一下,“别神经了,写什么保证书啊。”
“写不写,你不写我就光着出去。”他再次开始赖皮。
“闹够了没有?消停点吧,少爷。”我说。
“不写是吧?那好。我写。”说着,他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我没去看。只见他直接把写了字的纸,贴在了左胸口,然后蹭地一下脱了平角裤,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我赶紧起身把他拉住,“你这是抽什么疯呢?”
这时,我才看见纸上写着四个字:我爱哲一。霎时间,我感觉真的是被他“打败”了。他总是整“不疯不成魔,不魔不成活”的举动,让人无奈又难耐。最终,我被逼着按他的意思写了平生第一份所谓的“保证书”,内容是:“我保证好好管着褚一凡,用心照顾真心爱。”落款写了名字和日期。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叫什么事啊。他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有这个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写错了一个字,我得改一下。”
“哪个字错了?”我说。
只见他拿起笔,在“管”字上面划了两道,直接改了个“惯”字。我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的小性格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不再这么随性,真感觉是既打不得也骂不得,简直一个活宝。
“你这样涂改在法律上可是没有效力的。”我借题发挥逗趣道。
“谁看见我改了?”他赖皮道。
“笔迹不是你的吗?”
“好啊,你在要挟我啊。”
“这算要挟?臭辞滥用。”
“看来今天不把你皮剥掉你得瑟得不行啊。”他说着就上来扒我的汗背心。我不能任他摆弄,当即反抗,当然这也权当作玩闹罢了,我还是让着他,一来二去他就把我推在了墙角。
“行了,别闹了。收拾一下明天带的东西吧。”我欲把他推开。
“夜长着呢,着什么急呀。”他说着,把两只前臂架在了我的脖子两侧,头歪着看着我的眼睛,“我才发现,原来你是内双啊。”
“什么内双外双的,赶紧撤开,太热了。”我说。
“我不觉得热啊。”他回了一句。
他当然是不热,这小子赤条条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那样子挺滑稽的,“你一丝不挂当然不知羞耻了,还哪管热不热。”
“嘿,我就不知羞耻了怎么着吧。”他说着就把嘴唇凑了过来,我把头扭开,“一股饭味。”
“你做的饭味你还嫌反胃啊。我就亲。”他说着就硬杵了上来,两只手夹紧我的脸颊。不知道酒精的作用,还是他太亢奋,瞬间他下身就有了反应,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
“你想憋死我啊,连口气都不透。”我扯开他说。
“接吻还用透气啊。”他说了一句还想继续,我摇摇头,“别闹了,窗帘也没拉,被对面看到像什么啊。赶紧收拾吧。”
一凡一个箭步跨到窗前把窗帘拉上,“这下没有问题了。”他说着又凑了过来。
“你今天这事怎么了?亢奋成这样。”我问他。
就像张宇的那首《都是月亮惹的祸》,在那样的月色下,在那样的情境下,在酒精的刺激下,欲望很容易燃烧,炽烈而迸射。在一凡离开这个城市前的这个晚上,屋子里弥散着雄性特有的体味。让我颇感意外的是,他竟然会吞了下去。我有点惊讶,“你怎么……那个”,他嘿嘿笑了一下,不急不缓地说,“你的必须是我的,爱没有不可能。没有理由。”
“可是……”我还是惊诧于他这样的做法,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直接回了我一句,“你是仅仅而唯一的。”
那时我还是有点无法完全认同他的做法,后来他竟然熊百度上搜了一篇不知道什么人写的是这样做不仅无害反而有益的文章让我看,让人觉得很可笑,在网上真是研究什么的人都有。
第二天,我把一凡送到了火车站。想起三月份他进京复试时我也是这样送别的他,一晃就是快半年了。半年里我两次送他到火车站,不过这一次意义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还什么时候回来这座城市。无论他是否还来,在这座城市里,他也将是由一个常住客变成一个过往客。四年后,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过往客,每次回来路过也不过是见见熟识的几个同学、朋友和同事,短暂的停留后,我也会匆匆离开这里。
候车室里的人很多,一凡纵使有太多不舍也不能表现的太出格。他拍拍我的手说,“十一的时候,我回来不了了,我爸他们单位组织员工和家属旅游,团票已经订了。”
“那你就跟团好好玩玩,也算是庆祝你研一生活的开始。”我说。
“我其实特向让你跟我去北京,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他说。
“北京那么大,即使我们都在那里,又怎么可能天天见?”我说。
“都怪你。”他突然严肃起来。
“怪我什么啊?”我问他。
“让你考研你不考。你要是也考来北京我不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他说。
“你就好好读你的吧。我们又不是见也见不到了。”我说。
“再见估计得明年了。你是要把我害死了。”他说。
“我害你?”
“想一个人是一种折磨。你这是害人不浅呐。”
我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我这个卖不是的掌柜就一直做到底吧。”
开始检票了,一凡拉着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站了进去。这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把他这些年在这里的家当都装进去了。我帮他接过背包,随他一起来到了站台上。火车已经开了进来,我想跟他一起上车把行李送上去,但是他不让,认为人太多了,上去再下车也是个麻烦。一凡进了列车车厢,我在外面的车窗前跟着走着寻找他在里面的影子。
一凡放好行李后,来到车窗前冲我摆摆手。空调车封闭的车窗玻璃听不真切说话的声音,我俩只能对嘴型加手势来理解彼此的意思。不一会儿,火车开动了,我跟着走了一段,里面的一凡做了个让我停下回去的手势,火车驶出了站台。我晃晃荡荡从出站口走了出来,顿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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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6 22:4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感人
 楼主| 发表于 2020-5-26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搜||同的审核太BT,提交了很多都被删除不通过,真无语了……还是在天涯社ll区|更文方便些。
 楼主| 发表于 2020-5-27 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29章
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这种感觉有点像身处喧哗的街头而仍觉得只有自己形单影只。虽然,房间里还有合租的室友,但没有了一凡,欢笑也是那么苍白。也许那时的自己还是年纪小,以至于一凡离开的最初几天自己沉闷了好几天才缓过进来。每天下班回到家,看不到四仰八叉的他;每天做好饭,也没有人在我碗里耍赖抢吃;关起门来,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应答声;打开门,除了空荡荡的厅子再也看不见那个穿着四角裤晃来晃去的游影;坐在沙发上,除了把自己的身体陷进去再也没有没有人会把我的腿当枕头;打开电视机,除了变化的影像画面再也没有人和我争那个窄窄的遥控器。某天上班时,已婚的阿丽突然开口打趣我,“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摇头否认,“一个人,跟谁恋去啊。”
“那就是单相思呗。”阿丽继续打趣。
“相思风雨中。呵呵。”我乐了。
“哎,你会包包子吗?”阿丽问我。
我点点头。阿丽一拍我肩膀,“这么着吧,明天休息去你家做客,你包包子。”
我狐疑地看看她,“让你家掌柜知道不好吧?”
“结婚又不是拘禁,我还不能有自己的自由了?没事的。就这么说定了。”阿丽乐呵呵地说。
我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听到有人敲我房门,旋即传来了合租室友的声音:“哲一哥,有人来找你呢。”
我喏了一声,紧跟着一个激灵,心想不会是阿丽真来了吧,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阿丽的声音就飘进来了,“哎呀,我来做客也不出来迎接啊。”我赶紧爬起来套上裤子,穿上拖鞋刚站起来,阿丽就进来了。她进来后,假装惊讶地说,“呀,刚起来?睡觉还穿裤子呢?哈哈。”
我真是无语了,已婚的女人简直无所畏惧了,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尴尬地笑了笑,“屋子有点乱,刚起来,没有收拾。”
“我的记性还不错吧?”阿丽笑着说。
我定了一下神,想了起来,以前下班时她改道路过我家这里,当时告诉了她门牌号,“哦。”
“就你一个人住?”阿丽问。我点点头。
“那怎么有两个枕头两床被褥?” 阿丽的脸上画了个问号。
“哦,以前的一个大学同学留下的。” 我说。
“女生吧?哈哈。”阿丽开玩笑起来。
我摇摇头,“不是滴,是个男生,关系挺好的,前段时间一直住在这。”
我简单洗漱一下,被阿丽拉着来到菜市场,买了发面和备用食材。说实话,一凡离开这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好好做饭,一个人应付一下了事。阿丽似乎是个爱美食的人,从菜市场出来,手袋里丰富极了,甘薯、西芹、蘑菇、海带、蹄筋、猪肉、番茄、苹果、黄瓜、彩椒、莴笋等等一样不少。阿丽自己做了一个拔丝甘薯,剩下的由我来做,她在一旁打下手帮忙。阿丽毕竟是结婚的主妇,帮工的娴熟程度要比一凡强。一桌子菜做下来费了不少时间,赛哈密瓜、彩椒拌芹丝、红白小炒、海带笋片汤,当然最费事的做猪肉蹄菌馅的包子了。等到开饭的时候,阿丽吃得那叫个细致,除了包子和汤,其他的几乎没剩下。我想到了一凡,不知道他今天中午吃的是什么,在他离开前的那天,我们也是做了一桌子菜,但是剩下的却比今天的多,除了气氛也有情绪在里面。
下午,送走了阿丽,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凡的号码。但是,一直没有人接。我算了下日子,今天应该是一凡去报到的时间吧。一凡回去后,我们每天短信联系,还没有正式通过电话。这是我的要求。我让他到校报到后给我来一通电话。他没有接估计是办理正在入校的事情吧,我想。我在沙发上,戴上耳机听着MP3,直到对面楼里的灯光射进房间里时,手机的铃声吵闹起来。我拿起一看是一凡的号码,顿了顿呼吸,“嘿——”
“哲一,嘿嘿,我到学校了。”电话那头的一凡说。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喂,喂,哲一——”一凡急声切切。
“我听着呢。”我说。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一凡问。
“没有,挺好的。”我说。
“我感觉一点都不好。”他说,“虽然看不见你,但是你的情绪我读得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才离开一星期,能发生什么事情。”我说。我和他聊了聊他到校的情况,两个人东拉西扯着这几天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们说着说着不约而同进入了短暂的沉默。一凡停了停,“哲一,这几天我很想你,你感觉得到吗?”
我没有答话,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一开口他就能捕捉到我心底的信息。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哎?我说是不是家里今天来人了?”
“哦,一个同事过来。”我说。
“男的女的?”一凡还是老一套的问法。
“已婚。”我答非所问。
“到底男的女的啊?”他继续追问。
“女的。” 我说。
“怎么个意思?我刚离开你就想做已婚女的‘二爷’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
“滚蛋。” 我没好气地说。
“好啊。你果然对我的态度都变了。亏我跟你处了这么多年。”一凡在电话那头假惺惺地生气道。
“可算把你摆脱了。我也调整一下。”我逗他。
“你要发展‘省城第二春’是吗?” 他问道。
“你这都是从哪整来的词啊。” 我反应道。
“说句‘我也想你’你能挂掉啊。这么费劲!” 一凡急了。
“呵呵。行。谢谢啊。” 我打趣他。
“谢什么啊。让你亲口说。”一凡嚷嚷着。
“得了。两个男人矫情这些干什么。谈点别的吧。你的新室友怎么样?”我问。
“研究生宿舍的氛围不比本科时。” 他说。
“人大心大,心大思想就复杂了呗。这很正常。何况学校里都是全国各地的佼佼者。也许智商越高越不好处。” 我说。
“反正四个人,三年时间。无所谓了。我有你就行了。呵呵。”一凡在电话那头乐着。
“这么说你长大了?”我故意问。
“那当然。小爷我早就大了。”他说。
“都哪长大了?哈哈。”我逗乐问他。
“上下都长大了。比你的大。服不服?”他说着透出了一点痞气。
“没发现。我觉得我比你大。你不过是一只小小鸟。哈哈。”我说。
“靠。你是大鸟啊。你这是自取其辱。”他说。
“我怎么自取其辱了。我这是说事实。”我驳他。
“你这不是说自己是鸟人吗?哈哈。”他大笑起来。
“NND,你小子一礼拜不收拾就痒痒了是吧?”我说。
“痒了。可痒了。嘿嘿。你不是说你大嘛,来收拾我呀。”一凡开始犯贫了。
“能不能不这么嗲啊。想呕吐。”我说。
“哈哈哈。你也有会吐的时候啊。一起喝酒那么多次都没让你吐过。”一凡的笑声在电话的另一头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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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27 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29章), R1 w" G9 s$ o( ^; i8 D5 ~. t
       聊罢放下电话,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就像一凡坐在我旁边跟我聊天一样。看来情愫这种东西,在某种情境下是不分性别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很多方面都相投了。就像筷子一样,用习惯了哪一双就觉得哪一双好,一旦其中的一支没有了,纵使在配一支其他的,也总觉得别扭。而这种感觉一凡也体会得真真切切。于是,此后的每天中午,一凡吃完午饭总要给我打一个电话,虽然说的话题都比较无聊,但是用他的话说就是,“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让我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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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不长也不短,一凡入学后很快就到了十一国庆节,日期越近他似乎越激动,每日中午的例行电话也是变着法儿问我十一打算怎么过,想不想HAPPY一下。我说十一就像平时一样过,具体怎么HAPPY还没想好。而一凡则在电话的另一头坏笑。 不知道他又想要整什么名堂。% i& e7 }! W- J' n9 \3 R  Y
          一凡来电话告诉我,他家里国庆节让他回家,所以前三天他得呆在家路里,我们只好约定4号在省城见面,我到时在火车站接他。他前三天不来,那我也正好回家几天,假期通常都是在家里过的,离家又这么近,不回去老妈也肯定不干,总得待几天。于是,前三天我们在各自家里待着,到了第四天,算好一凡车次的到点时刻,我先坐车来到省城。出了站在火车站旁边的书店看书打发时间,过了不久,手机震动了一下,这是一凡发来的信息。我想着,拿出手机一看,他发来的内容竟然是:“唉,做错车次了,我才发现,你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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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机看了半天,认真琢磨了一下,觉得有诈,这小子恐怕是在玩愚人节的游戏,他的脑袋还不至于出现上错车的状况,何况上车前列车员都要检票。心生一计,将计就计。我编辑了短信:“正好,我还在家里,那我7号再会省城。”很快,他的短信返了回来:“你居然都没出发?”; B$ R, l% @0 A. q4 i9 c

% n5 F9 Y# q. Y我:没有啊。睡起来误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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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j, C4 B* w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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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3 G2 W# C( `: R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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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I3 c2 e  Y4 a+ h凡: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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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回他,心里乐了。放下书,从书店出来,下了便道,准备在出站口逮着他,出站口的显示屏上滚动出×××车次晚点进站的信息。不一会儿,出站口潮涌而出一大拨人,我看到了一个熟悉而东张西望的脑袋,不禁暗喜。转身跟着人群混进了下行台阶,这样他就找不到我了。我拿着手机等他的来电,很快他的电话就来了,一接通怨气还挺大:“你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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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O9 z$ _$ d; r! `! x“慢慢找,总有新发现。”我说。也正是我这一句话,不幸言中,以至于这个“新发现”的出现间接地让这次见面除了见面也只剩见面了。电话通毕,久久不见一凡出现。难道是生气自己直接回去了?我再来到出站口寻找他的身影,果然看见了他,正和一个人在笑呵呵地交谈着。我走近,一凡看到了我,向我招了一下手,跟他交谈的人也回头看了一眼,我这才认出,原来是他们班的同学,尽管不知道叫什么,但四年来对他班里的人还是有点印象。他的同学也似乎认出了我,跟我打招呼,我们寒暄了几句。最后,我他到他的同学对一凡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啊。”说罢,他同学向我也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我和他边走边聊。4 Z" [+ _# g- e  [3 c4 y* w
“明天中午什么定了?”我问他。2 V0 W, @4 o7 v% G/ D3 \, [

. [6 G* C( |1 h" Q' r( E9 F“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出来?”他反问我。* h% ]: j. O$ q% J$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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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研究生了是吧?牛气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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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研究生,堂堂正正。你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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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s0 Z0 z“哼,研究生研究生,研究怎么跟人耍横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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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T+ F' P, L: v“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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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_7 C2 s+ s3 Q7 D, b“不是说坐错车次了吗?研究生了还把车次坐错了,真是丢人呐。”我讥讽他道。9 \6 T9 E( d& K" O: p5 k

" m) Y! c) Z: e, b“你不是误点了吗?本科生太弱了吧。”他反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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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3 @1 q' z! }; ~$ U“赶紧回答问题!”我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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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什么?哦。他明天中午召集几个班里的同学我们一起小聚一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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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来见你同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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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好碰上了嘛,人家提议了,我总不好拒绝啊。”2 ]+ K8 z  J: i) _: m' V  S

. T0 ^/ I3 ~  ~0 x“那就好意思撒谎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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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L9 r4 t4 t) p/ D“Surprises,Surprises,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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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2 J* W; w+ y9 F. N. j坐车回到了住处门口,我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一凡直接打开了门。我看看他,“钥匙还带在身上阿?”1 p6 I7 ^. C, e4 \; G# V+ |

$ E. ^* @% S7 e/ v“那当然。随时监督你嘛。冷不丁哪天我事先不通知就杀回来抓你个现形。”他坏笑着说,“合租的那小子也回家了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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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一凡把门关上,在两个房间瞄了一眼。我把外套脱了,正往衣柜里挂,他突然扑过来就掀我的T恤。我一个激灵,“干什么呢?”) F& R% e  ^2 y( f8 ^+ F8 H% |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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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答话,用嘴把我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双臂把我死死搂住,“挣扎”中一碰这小子中腿才发现“长了骨头”。屋里霎时被他搞得凌乱不堪,鞋子、衣服在床上和地下丢得到处是,亢奋程度似火山喷发炽烈。毕竟有约定在先,我也得给他在难以情禁的状态下敲点一下。在他喘气的间隙,我把他翻倒一边,“你是想让我窒息啊,搂这么紧干嘛?”$ G1 d2 [! D# A, v5 M
“互相融化在对方身体呗。”他闭着眼睛说。! V0 Q! q  J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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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你憋成这样?至不至于啊?”我问。9 n! a" R; u) o( p9 Y)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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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京后我一次都没有过。”他依然闭眼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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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谁信呢。你小子我还不了解啊,最浪费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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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9 Y7 j# m* K: F“不信?那再试一次?”他睁开眼睛说。7 T7 Z" z. N!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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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试吧。都7点了,马上菜市场都关门了。”我朝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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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9 i7 \6 M+ q% O5 e% \“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他坐起来把头杵在我的怀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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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g4 x$ P4 R' l: ]- a8 H“清水煮面。”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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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9 G% b. P' f8 a% ]0 @“就吃这啊?没别的了?”  ^' Q( t# V: o6 ~8 u, O

- D1 T& ]  V  Q# L. z2 V# B& r“配上焯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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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菠菜。你以为我是大力水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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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q, K: T5 @“水手是郑智化,你最多算个打飞机的炮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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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1 v% d  Y" \4 `3 L' u# V) j从去菜市场到回来做饭,他就个小孩子一样仅仅跟着我,黏得很。晚上,他不知道哪来的兴奋情绪,磨磨嗖嗖地抑制不住又折腾了两次,然后就像死猪似的睡了过去。后半夜,我睡梦中感觉有人揪扯我的被子,我迷迷糊糊起来一看,则蜷缩着靠在我的被子一侧,被子竟然掉到了地上,窗户吹开了,估计是睡前让他拉窗帘时根本没关住。我下地把窗户重新锁闭,把被子捡起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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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7 c! Y5 K8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把早饭做好叫他起床洗脸吃饭。我摇晃了下他,他则赖着不起,我凑过去,“这是谁家的光腚小孩啊,太阳照在屁股上了还不起。”他摇摇头哼哧着还是不肯起,“哲一,我有点头晕,昏昏沉沉的。”我一听,摸了一下他的头和身上,才发现额头有些烫。这小子一定是被夜风吹感冒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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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D: F  J* {  K" U) e“一凡,你发烧了。”我摸着他的头关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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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V  ~8 y3 D4 J一凡显然没有什么精神,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哲一,——”+ N6 i! Y" l# Z1 H7 C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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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给你找药。”我拉开了抽屉,开始给他找药。之前我买过柴胡滴丸,我拿出一包,撕开递给他,“我用毛巾给你敷敷头。”转身,我出去准备毛巾和热水盆。等我回到屋里时,一凡让我给他再倒点水。5 u0 F6 A6 i1 U  i' p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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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呢?”我问他。8 ?7 s, s5 P3 X* O1 i) c

8 u$ ]. n! w! J, G“喝了。”他答道。* S: p: W( T& }( x

/ D# A4 o1 q' o3 Y1 |“怎么喝了呢?这药是含在舌头上的。”% t9 _6 f2 a$ E" Y, [. L$ F

6 C- D7 O6 e6 @* D/ o“你又没告诉我。”6 B- u* A: X; H" X) p4 N

+ M% y$ B3 i, d7 A  I% l4 u+ i“你以前不是吃过一次吗?”说着,我又拿出一包,把他的头扶起来,“来,张开嘴,含着。”0 d9 V) b#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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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的啊。”. X: @, e  Z' L+ [# h

, d9 c3 d9 T% j' Z“赶紧什么?”4 F' q$ N7 e* }. l( k" S/ ~+ G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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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敷头啊。”+ p! k( @. D' G2 v; u6 l

: Y: i8 C( v( P+ w3 h+ a我把他的头平放在枕头上,用热毛巾给他连敷了几遍。他后来又睡了过去。我已经忘记了他中午还要跟同学聚会的事情,在厨房里想着给他熬点小米粥,感冒的人没什么胃口,吃点清淡的最好。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子起来了,自己穿上了衣服,来到了厨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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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突然起来站在了我面前,“起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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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还有同学聚会呢。”他说。  t: i+ a  M8 l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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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还聚什么会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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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x; J, \4 Y9 V! r8 o" h( ]: @“好像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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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说着,我用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感觉似乎没有早上刚起来那么热了,“我给你测一下。”我用体温计给他测了一下,37度多一点。“还是有些低烧。中午别去了,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w. m! v# ?' u0 k0 w9 ?( f: F: C%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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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同学以为我故意不去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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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还有故意的啊。”我说。) g- `" B0 j$ l7 z! t3 W* `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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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见面好好的,现在打电话说生病了人家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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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还有固定的点啊。人家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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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执拗着要去,我硬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意思,毕竟饭店还有几个同学在等他。我只好嘱咐他去了别喝酒,也别吃肉了。可他好像感觉这样过意不去,我反驳他,“你是不是想把感冒传染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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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伤风感冒,又不传染。”他说。9 B6 r  G" g6 P% `4 I

. K1 i" Y" q& v. ]6 v" d“听点话好不好?”+ w6 C. I2 P0 H3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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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传染也是先传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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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j! P" I5 g7 a! W“滚吧。穿上外套。吃完饭就别跟出去活动了,早点回来休息。”/ H  V/ E6 v& X  o1 _

$ t& y9 l" F7 Q* @& t) \我把他送下了楼,给他打了个车。心里感觉这小子去了后不听我话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发了过去:“不许喝酒,听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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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发出去后并没有收到他的回复,我也不能频频联系他。直到下午4点,他还没有回来,我拨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一直到晚上6点多,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开门一看,是他的两个同学,身上一股酒气,“一凡喝多了,我们把他送回来。”再看看醉醺醺的一凡,我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发作。送走了他的同学,我开始“伺候”这位醉酒的少爷。这个时候,说什么也白搭,他根本听不见,除了带着酒味的呼吸,完全像只死猪一样。我用温水冲了一些蜂蜜给他喂了下去,他的裤脚上有些脏物,看样子是呕吐过。只好脱下了他的裤子,彻底清洗了晾在了阳台上。我知道他这样的醉态,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我简单做了些晚饭自己吃了,看电视看到了深夜感觉自己有点困了,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发现这小子的脸色潮红,摸了一下顿觉发烫。我不由得心头一紧,不会是复感了吧,我想。这时,他嘴里哼哼咿咿的不知在说什么,我拿出体温计一测,居然38度5了,我从没见过高烧到这个程度的。我感觉不能拖下去了,这一晚上还不知道体温会不会继续升高。我拍拍他的脸,叫唤他的名字,“一凡啊,你醒醒。”可是他的状态还是迷迷糊糊的,我叫唤了半天,他除了哼哼咿咿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思。不容多想,我费了半天劲给他穿好了衣服,把他背下了楼。打车竟然成了难事,过去好几辆车,看见我驾着个人都不肯停下来,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住处最近的一家军队医院,挂了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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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医院挂急诊不知道,原来晚上的医院还是这么忙,各种急伤的人和需要抢救的人像是赶集一样。好不容易把一凡弄进了急诊室,才发现贴身的POLO衫已经湿了,应诊的医生戴着口罩,麻木而机械地看了看他,量了一下体温,问我有没有药物过敏史之类的问题,紧接着给他配药打上了点滴。扎针的时候,一凡眉头紧了一下,药业顺着输液器缓缓流入了他的体内,他的手指不时地抽动一下,我赶紧找来护士。护士看了一眼告诉我可能是刚配的药液太冷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L7 |' v, z0 F1 q; w* z

8 u. ^3 H/ p. A0 k/ e于是,我就站在一旁用双手捂着输液器的分流端,脱下薄夹克盖住了他的手背。我悄悄把输液器的流速控制器调慢了一点,一瓶液体输了一个多小时,其间护士过来看了两次,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看着,而一凡整个过程一直迷迷糊糊闭着眼睛。我不知道医生给他用的是什么专门药,输完液后护士再来测体温时已经降到了下来。烧是算是退了下来些了,我长吁一口气,打算给他办个住院继续观察一晚,医生看看他后,告诉我没有多大碍,用不着住在医院,明天上午再过来一次,并给开了点药品。一凡不再像刚进来时那么迷迷糊糊了,我护着他走出了医院,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很多,我招了一辆和他一起坐在后排座上。他的手上还贴着橡胶布,我搂着他,“小子,你知道你晚上烧到多少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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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没有看我,反而问了一句:“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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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花了将近400块钱,他听后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行了,别管花几百,你退烧了就万事大吉。”: [! ~" I- g6 \" o  _-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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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已经快一点了,他进门后喝了一大杯水,我问他,“要不再给你放放血吧?我以前感冒我妈都会给我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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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吗?”他有点怀疑。+ h- R, E+ ~1 J' _: l/ s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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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挺管用的。你忍着点疼就行。”我说完,从针线包里取出一根针和布绳,让他坐在我旁边,撸起他的袖子,从胳膊肘前臂顺着手指的方向往下捋,然后用布绳在胳膊肘处系紧,我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扎几次,确切地说是手指甲的上方,用力地一按压,颜色深红又有点发暗的血就从针眼处各冒出来一滴。如此反复,将他的十根指头都放了一遍血。这个过程看着简单,其实心里还是蛮紧张的,毕竟还是有点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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