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S8 c- O4 Y7 W【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28章
+ r8 U/ q6 a; ?) y8 d! X9 b. .一凡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一个月支付奥迪车主6000元酬劳费。 一凡在单位也算是“出尽了风头”,而这个月还有一件事情是他必须应对的,那就是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经历过了去年的一次失利,今年一凡确实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偏偏发生了进警局的意外事件,对他或多或少有一定影响,我一直也比较担心这个事情可能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好在奥迪A8的出现让他享尽了风光也让他精神好了不少,尽管代价有点“惨烈”。考试的过程就不多说了,记得最后一科考完去接他时,他表现得没有那么死气沉沉。我也算长吁一口气。 这个春节假期过得比较舒心,一凡的公司年前发了点小奖金,因为他进单位时间短,所以奖金也少。我们俩各自买了一件外套,颜色不一样,款式一样。一凡过年期间去我家里逗豆豆玩了几次,小豆豆已经跟他混的很熟了,只是有时候也会翻狗脸,因为一凡有一次发出呜呜声吓唬它,这个小东西记住了。说来也奇怪,小豆豆不听话时我打过他几次,可是对我却很少翻脸,以至于过年期间怕它吃的骨头太多“翻肠子”呕吐,我从它嘴里取走它没吃完的骨头时,小东西只跟在我身后讨要却也不发怒,而一凡学我这么做时,差点被小豆豆把手指咬到,一凡当时直骂他是只“白眼狗”。我在一旁看着乐,我知道这也将是一凡在本地过得最后一个春节了,此后他们全家就迁到外省去了。 春节回来后,一凡就正式辞职了,我继续工作。一凡天天在家里呆着,等成绩也准备复试的课程。这期间把他逼得天天要自己做饭,虽然这小子不愿意,一来嫌麻烦二来确实做得很难吃,但是我说我要回来吃,搞得他只好硬着头皮做。有一天我发现菜做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又觉得很熟悉。 “今天的菜做的还不错嘛。”我吃了两口说。 “那当然,我费了不少成本时间呢。”一凡说得振振有词。 我打了他一下,“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是吧?” “用心做事嘛,我的风格。”一凡还在腆着脸说。 我用鼻子哼了一下,“给脸不要脸是吧,少爷?” 一凡开始挠后脑勺,嘿嘿笑着,“怎么什么都瞒不过说你呢。” “今天的菜确实味道还不错,但是有一股食堂的味道。”我说,“你还真行,跑到学校打饭去了?” “嘿嘿,这不是怕我做的不好吃嘛,给你补充营养。”一凡嬉皮笑脸地说。 “让你为难了,少爷。”我瞅了他一眼。 很快,考研的成绩和分数线出来了,一凡终于上线了,他的愿望算是可以实现了。 接下来就是忙复试,托关系,找导师,这个过程其实是挺费周折的事情。 三月份,一凡去北京参加复试,他老爸已经在北京那边给他做了安排,所以我对此没有操心,我把备用的衣服、洗漱用具给他装在行李箱里, 晚上吃过晚饭打车把他送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我们并排坐着,一凡扬扬嘴角说,“等着我凯旋的好消息吧。” 我点点头,“你把随身的东西看管好,行李箱可以放在铺位下面,免得里面的礼品被压,下车时也好拿取……” “我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他插话道,“我不在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哪天不是既照顾自己又照顾你。”我说。 “不许偷情啊。”他露出坏坏的表情。 我横他一眼,没答话。他碰碰我,“跟你说话呢。” “偷你个鸟啊,滚一边去。”我没好气地说。一凡看看我,从脖子里摘下自己戴着的白玉平安扣,“这个你戴着,想我时就看看它,如同我在。” “这又不是离开多久。你自己戴着吧。”我说。 一凡这小子急了,“什么意思啊?难道巴不得我离开?” 看着他的急样很可乐,“玉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你一直戴着,就不能随便送人。” “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把它送给我爱的人也不行吗?”他说。 “我给你讲个真事吧。我家邻居去云南旅游时买了一个玉镯子,当时也是其他人推荐她买的,她抹不开面子就买了,回来后其他人见了都说好看,她就想送人,谁说好看谁看见喜欢她就想送给谁,结果这玉有灵性,她有一天洗碗时,玉镯子与碗碰停了一下顿时碎成了两截。” 我说。 一凡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摊摊手,“信不信有由你。这是事实。” 一凡呆呆地想了想,“那我也乐意,让它保佑你。” “不行。你好好戴着。开始检票了,走吧。”我命令道。 一凡把平安扣戴了回去,边起身边嘟囔,“不要拉倒,想我时你就后悔了。”他的样子让我心里发乐,他还是有点小幼稚。 一凡检票进去时回身向我摆摆手,然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用力点点头。转身,我走出了火车站。我刚坐上车,一凡的电话就来了,“我有点想你了,怎么办?” 我当时就乐了,在电话里笑出了声。他明显怒了,“有什么好笑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咱俩刚分开连十分钟也没有。再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现在把主要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应付复试上,懂吗?”我说。 “那咱俩必须每天至少一通电话啊。”他说。 “不是至少,是最多。没什么事情不要浪费手机费,全力以赴过了关比什么都强。” “那每天必须和我发短信。” “知道了。看好自己的东西。到达后报安。”说完,我们一起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响了,平时我是关机的,但知道一凡保准会一下车就打电话过来所以一直待机。电话那头的一凡告诉我已经到站了,我迷迷糊糊应承着。一凡听出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的声音,说了一句,“我饿了。” 我坐了起来,“饿了就去吃啊,不是给你买了吐司嘛。” “我想吃你做的早点。”他在电话那头说。 “别扯了,接你的人来了吗?”我问。 “还没有,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在路上,很快到。”他说。 “好吧。你不行先在周围的肯德基里边吃早点边等着。” “哦。好的。记得短信啊。” 我应诺了一声,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可是也已经睡不踏实了,捱到快中午时起来做了饭,下午去上班,直到夜里下班。这期间,一凡的短信隔几个小时就来一条,晚上还打了一个电话。而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也是保持着这样的频率。他参加完复试从北京回来时,正好也是早上到站,我去车站接他。三月的北方清晨还是有点春寒料峭,我在出站口感觉到丝丝寒意,但是心里并不冷。 一凡一出站就看见了我,大呼我的名字。我朝他挥挥手,他高兴地向我蹭了过来。 “想我没?”他说的这句话成了他以后每次回来时必讲的见面语。 我笑笑没有回答。接过他手里的行包,和他一起在站前街上吃早餐,这顿早餐记忆犹新,一凡居然点了半斤烧麦两碗羊杂汤。我看看他很不解,“有这么饿吗?” “去北京后才发现,还是我们这里的羊杂和烧麦最正宗。” 他说。 “那也不用点半斤啊,太多了。”我说。烧麦一两8个,半斤就是40个,这不是吃不了的理由,关键是烧麦里是羊油拌羊肉,吃多了发腻。一凡对此并不理会,很快老板把半斤烧麦端了上来。这时候两个操着南方口音穿着大衣的人走了进来挨着我的桌子坐下了。这两个人看看我们,问老板这是多少,老板说半斤,于是他们就也要半斤,我和一凡对视了一下,然后都乐了。 其实,这种东西当早点吃时一般人也就是点一两或者一两半,最多二两。如果吃了二两的话那基本中午也就吃不下什么午餐了,毕竟羊油和羊肉是比较结沉的。而这个东西再一热时就明显不如新鲜的好吃了,我吃了二两后表示吃不下了,一凡还让我吃半两,我摇摇头。一凡不干,直接把四个夹进了我的碟子里,“多蘸点醋啊,这么大个人连四个也吃不了像话吗。” “这是四个呀,20个好不好,还有这一碗羊杂汤呢。” 我说。本地的羊杂汤确实不像外地的那么小气,羊杂汤里是断然不会放羊肺这样的“低廉杂碎”,而是放羊肝、羊肚之类的实货。 最终我硬撑着把这四个吃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个人吃了40个烧麦外加两碗羊杂。而旁边的那两个南方人就有点囧了,对于这种油腻食品,他们根本吃不下这么多,又不好意思打包,毕竟有羊膻味。我们俩走出餐馆,我说:“瞧你把人家害的。” “切,我害他们什么了,烧麦卖的是皮的分量,又不是馅的分量。他们自己不问清楚跟着咱们瞎点,吃不了就兜着走呗。” 一凡不以为然地说。 “这顿早饭花了32块,真是奢侈。哈哈。” 我对他说。 “这有什么啊,就当是给我接风了。” 一凡笑笑说,“顺道去菜市场,中午给我做几个好菜。” “你还吃得下啊,我看你晚上都不用吃了。”我说。 一凡开始耍赖,死缠烂打让我给他做炒菜,我们顺道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其实我知道他中午根本不会饿的。果然直到他睡到下午2点起来也没喊一个饿字。 “光屁股小孩,起来了?”我打趣道。 “嗯。还是在家里睡觉舒服。” 他伸着懒腰说。 “我待会得去上班了。你晚上自己在家呆着吧。”我说。 “晚饭呢?”他问我。 “晚饭?没有。我给你做好了夜宵在电饭锅里,你饿的时候通电加热一下。” “什么啊?” “山药玉米粥。” “就这个啊?” “摸摸你的肚子,拍拍你的良心问问自己:真的饿吗?” “确实不怎么饿。” “那不就得了。晚上别乱跑了,吃了一肚子羊肉小心着凉拉肚子。”我在家里带到快三点时就去单位上班了。一凡这趟回来看意思复试的还算顺利,他9月份进京读研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这几个月他该做些什么。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想多了。 一凡的老爸知道复试结果后,就想让他跟着自己去外地项目处打下手去了,一凡死活不想去外地,他老爸最后让之前帮过忙的那个中年男人给他在就职的公司找了个实习的活。我觉得这样挺好,反正他闲着也闲着,有个事情做总比闲着强,何况这次有他老爸和那个中年男子的交情摆着,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一凡经过我劝导后最终同意去中年男子所在的公司实习到9月开学。这样一来,我们俩可以天天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开始逐日减少了。 实习的 日子过得很快,等到我们都开始无袖生活的时候,一凡开学的日子也临近了。他想着出去旅游一次,但是未能成行,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工作根本无法有长假可排期,而且那时还没有清明、端午这样的小假期。虽然那年五一还是七天长假,但是仍处在工作的状态中。这半年来,一凡倒是表现的各种平静,直到进入8月这个最热的月份时,他变得躁动起来,每晚一定要和我在一张床上睡。在我们这个地方,8月份虽然是最热的月份,但是早晚温差大,晚上睡觉还是需要盖薄被的。每天中午时分是我俩一天中唯一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他中午12点下班回来,我也把饭做好了,他总是会带两瓶青岛啤酒回来,一瓶是冰镇的,一瓶是常温的。冰镇的是他喝,常温的我喝,这已经成了多年的习惯。在二三线城市生活的好处有一个,那就是中午的休息时间长。夏天通常都是12点下班,15点上班,所以我们吃完午饭都会午睡到14点半。下午我们一起出门上班,太阳还是毒箭厉射,好在这里一年四季都刮风,没有那种“桑拿”闷热感。不过,晚上就无法一起到家了,他18点下班,而我通常要在子夜才能到家。每每我到家时,他都已经睡下了,这小子睡姿没有固定程式,所以我上床前总要把他的胳膊和腿摆弄正了,往往这时他也就半醒了,等我躺下时,他就把手搭了过来抱着我继续睡。后来到了北京后,他还是要这样一起睡时,被我拒绝了,因为北京的夏天实在太热了,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 临近开学前一周,一凡被他父母叫了回去,主要是准备一下开学的事宜,一凡起初并不想回去,我明白他的心思。我说服了他,让他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毕竟父母还是要交待他一些事情的。直到我给他把回家的火车票买好后,他的小情绪彻底爆发了。车票出发时间选在了周日,这样安排主要是因为我只有周六才休息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这小子竟然喝高了,说着说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变脸了。 “我看你是喝高了,别喝了。”我按住他的酒杯说。 “我就喝,你少管我。”他开始耍贫道。 “我不管你谁管啊。”我笑着说。 “我马上去北京了,你休想管。”他继续赖皮。 “北京又不是你的家,你迟早要回来的。” “我就不回来,你想见都见不着。” “那也好。我就不见了。” “你再重复一遍!”他提高了嗓门。 “重复十遍也是俩字:不见。”我看着他急头白脸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是不是又勾搭上别人了?”他两只手扳着我的脸说。 “什么叫勾搭啊。别整这些娘们词侮辱人。”我正色说。 “那你还管不管我?”他急了。 “你不是不让管嘛。我也正好图个清净。”我回他一句。 “好,你清净吧,我现在就走。”他说着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并没有拦他,继续坐着吃饭。紧接着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是关门的声音。我依旧没有动,继续喝酒吃菜。 不一会儿,他折回来了,把我的筷子一把夺了过去,“好啊,你果然巴不得我离开,看着我走了连动都不动一下。” “我用得着动吗,光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却没有下楼的声音,你小子就这点伎俩还怒什么怒啊。”我白他一眼说。 “哼,你当我真不敢走吗?我这回一不做,二不休。”说着,他又要转身走。 “行了,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平角裤你走出去不怕被笑话啊?”我说。 “爷我走得正行得端,没什么怕笑话的。”这小子一急了就称爷。 “那你有本事就脱光了出去。”我逗他。 “凭什么?”他大叫。 “凭你对李敖的崇敬呗,你不是正在读李敖的书吗。”我说。 “和李敖有个屁关系啊。”他嚷嚷着。 “李敖那书上有一首诗:风吹‘卵教’摆又摇,四面八方有阴毛,亚当生来就如此,上帝也是赤条条。你光着出去正好映证一下。”我大笑着说。 我这一笑,他扑哧一下也乐了,扑过来就咬我嘴唇,我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疼!”他还是不松口,我只好拽他平角裤,这小子本能地撤后了。 “说,还管不管我。”他摁住我的手腕说。 “你小子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管嫌管,不管又要求强管。”我甩开他说。 他坐了下来,变得乖了起来,不声不吭的。我碰碰他,“怎么了?” “离开你我想你怎么办?”他像是自言自语。 “这是去读研,又不是上战场见不着了。”我说。 “我不能没你。”他没有看过我,自顾自地说。 “放心吧,十一的时候你就能回来了。”我说。 “不行,你给我写个保证书。”他突然抬起头来说。 我楞了一下,“别神经了,写什么保证书啊。” “写不写,你不写我就光着出去。”他再次开始赖皮。 “闹够了没有?消停点吧,少爷。”我说。 “不写是吧?那好。我写。”说着,他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我没去看。只见他直接把写了字的纸,贴在了左胸口,然后蹭地一下脱了平角裤,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我赶紧起身把他拉住,“你这是抽什么疯呢?” 这时,我才看见纸上写着四个字:我爱哲一。霎时间,我感觉真的是被他“打败”了。他总是整“不疯不成魔,不魔不成活”的举动,让人无奈又难耐。最终,我被逼着按他的意思写了平生第一份所谓的“保证书”,内容是:“我保证好好管着褚一凡,用心照顾真心爱。”落款写了名字和日期。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叫什么事啊。他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有这个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写错了一个字,我得改一下。” “哪个字错了?”我说。 只见他拿起笔,在“管”字上面划了两道,直接改了个“惯”字。我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的小性格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不再这么随性,真感觉是既打不得也骂不得,简直一个活宝。 “你这样涂改在法律上可是没有效力的。”我借题发挥逗趣道。 “谁看见我改了?”他赖皮道。 “笔迹不是你的吗?” “好啊,你在要挟我啊。” “这算要挟?臭辞滥用。” “看来今天不把你皮剥掉你得瑟得不行啊。”他说着就上来扒我的汗背心。我不能任他摆弄,当即反抗,当然这也权当作玩闹罢了,我还是让着他,一来二去他就把我推在了墙角。 “行了,别闹了。收拾一下明天带的东西吧。”我欲把他推开。 “夜长着呢,着什么急呀。”他说着,把两只前臂架在了我的脖子两侧,头歪着看着我的眼睛,“我才发现,原来你是内双啊。” “什么内双外双的,赶紧撤开,太热了。”我说。 “我不觉得热啊。”他回了一句。 他当然是不热,这小子赤条条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那样子挺滑稽的,“你一丝不挂当然不知羞耻了,还哪管热不热。” “嘿,我就不知羞耻了怎么着吧。”他说着就把嘴唇凑了过来,我把头扭开,“一股饭味。” “你做的饭味你还嫌反胃啊。我就亲。”他说着就硬杵了上来,两只手夹紧我的脸颊。不知道酒精的作用,还是他太亢奋,瞬间他下身就有了反应,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 “你想憋死我啊,连口气都不透。”我扯开他说。 “接吻还用透气啊。”他说了一句还想继续,我摇摇头,“别闹了,窗帘也没拉,被对面看到像什么啊。赶紧收拾吧。” 一凡一个箭步跨到窗前把窗帘拉上,“这下没有问题了。”他说着又凑了过来。 “你今天这事怎么了?亢奋成这样。”我问他。 就像张宇的那首《都是月亮惹的祸》,在那样的月色下,在那样的情境下,在酒精的刺激下,欲望很容易燃烧,炽烈而迸射。在一凡离开这个城市前的这个晚上,屋子里弥散着雄性特有的体味。让我颇感意外的是,他竟然会吞了下去。我有点惊讶,“你怎么……那个”,他嘿嘿笑了一下,不急不缓地说,“你的必须是我的,爱没有不可能。没有理由。” “可是……”我还是惊诧于他这样的做法,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直接回了我一句,“你是仅仅而唯一的。” 那时我还是有点无法完全认同他的做法,后来他竟然熊百度上搜了一篇不知道什么人写的是这样做不仅无害反而有益的文章让我看,让人觉得很可笑,在网上真是研究什么的人都有。 第二天,我把一凡送到了火车站。想起三月份他进京复试时我也是这样送别的他,一晃就是快半年了。半年里我两次送他到火车站,不过这一次意义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还什么时候回来这座城市。无论他是否还来,在这座城市里,他也将是由一个常住客变成一个过往客。四年后,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过往客,每次回来路过也不过是见见熟识的几个同学、朋友和同事,短暂的停留后,我也会匆匆离开这里。 候车室里的人很多,一凡纵使有太多不舍也不能表现的太出格。他拍拍我的手说,“十一的时候,我回来不了了,我爸他们单位组织员工和家属旅游,团票已经订了。” “那你就跟团好好玩玩,也算是庆祝你研一生活的开始。”我说。 “我其实特向让你跟我去北京,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他说。 “北京那么大,即使我们都在那里,又怎么可能天天见?”我说。 “都怪你。”他突然严肃起来。 “怪我什么啊?”我问他。 “让你考研你不考。你要是也考来北京我不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他说。 “你就好好读你的吧。我们又不是见也见不到了。”我说。 “再见估计得明年了。你是要把我害死了。”他说。 “我害你?” “想一个人是一种折磨。你这是害人不浅呐。” 我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我这个卖不是的掌柜就一直做到底吧。” 开始检票了,一凡拉着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站了进去。这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把他这些年在这里的家当都装进去了。我帮他接过背包,随他一起来到了站台上。火车已经开了进来,我想跟他一起上车把行李送上去,但是他不让,认为人太多了,上去再下车也是个麻烦。一凡进了列车车厢,我在外面的车窗前跟着走着寻找他在里面的影子。 一凡放好行李后,来到车窗前冲我摆摆手。空调车封闭的车窗玻璃听不真切说话的声音,我俩只能对嘴型加手势来理解彼此的意思。不一会儿,火车开动了,我跟着走了一段,里面的一凡做了个让我停下回去的手势,火车驶出了站台。我晃晃荡荡从出站口走了出来,顿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 e4 x% U% ~2 d F c;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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