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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凡

[转载] 那年高考,同不容恋撼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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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1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大学可以再写多点,好好看,反而踏入社会后,变得没那么纯洁了。
发表于 2020-5-22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太好看了 求千万别弃文 边看边想起来我高三那年喜欢的男生 后来高考完在他家 我们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好久没看这种纯爱文了 青春年少的两个大男孩一点点悸动的纯纯恋爱 看的好甜 有时候会不自觉露出笑容 有时候看见他们闹矛盾心也空荡荡 他对你那种吃醋的感觉真的太熟悉了 谢谢作者分享出来这么好的青春故事。

点评

你喜欢就好。谢谢关注。  发表于 2020-5-23 22:57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非凡 于 2020-5-23 22:51 编辑
; `' f2 {& J( ~, t0 O7 [【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9 q6 d( L& ~. s" D
第27章6 e" W  e# |7 ]1 o
       大学毕业意味着必须就业,我和一凡也不例外。因为一凡第一次进京读研的的计划因为专业分差了一点而被迫选择要么就业,要么复习。一凡虽然多次和我探讨这个问题让我给他一个参考,但其实我知道他自己心里早有打算,他不进京是决不会罢休的。所以,一凡的真实想法就是,他暂时找个工作先干着,同时自己继续按部就班的复习,一旦考上了,他就毅然辞职,开始自己的北京读研生活。一凡的老爸做与建设工程方面有关的工作,在北方很多地方都有人脉资源,一凡如果让他老爸帮忙,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建筑公司、地产企业找到一份工作,但是一凡还不想动用他老爸的关系,毕竟他不打算长期干,进京读研才是他的目标。反而一凡开始担心我的工作了,天天问我的工作意向,还想着动用他老爸的渠道关系。不过,我对此并不是很积极,一凡整的比我都着急。2 g' Z! C6 K$ C6 t3 c
“你为什么不去找工作呢?”一凡几乎天天都问我这句话。: |" f& N  ?4 T5 H+ C
“你不用管我。你就好好找你的临时工的工作。实在不行,让你老爸通过关系给你找一个,反正你也不打算常干。”我说。
8 A2 Y; h/ t- J' Y  r' O, B# f“怎么就不用管啊。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一凡双手使劲抓紧着我的肩膀说。/ d4 [& o( x* [& w! I! y
“工作嘛,不着急的。你投的那几家建筑公司,还没给你回复?”我问。+ W8 r. V0 d2 K; K- H) `% @' f
“有一家通知我周五去面试。估计没多大问题。”3 V, D2 r- x! _9 ?0 n- S( H2 a9 C9 w' H
“你可别说出你只是短干的想法啊。”$ K! d& A. M7 |- y! U2 Y: j, h
“我才没那么傻呢。关键是你的工作你怎么没动静呢?” “那你说我干啥好?就学校推荐那破工作?”
7 o0 {* P$ `% [3 T. J3 f3 n“你考公I|务||员吧。学校不是说今年全省要统招一批公||务||员嘛。”一凡铮铮地说。
9 z0 a0 |  P4 R; W7 H# m1 y  m“拉倒吧。这里面黑着呢,你以为笔试成绩过了就万事大吉了?”
' n- h2 s) V. c' a0 r  G; D/ Z“然后面试呗,你面试肯定没问题。”
! x" T9 p9 a/ X“你就幼稚吧。”
3 D' t) A+ w3 T- d“我哪幼稚了。公丨I务||员考试是公开选拔、公平竞争,你就考法|I院和检|察||院,做法|官和检l察II官多好的工作啊。”  R* s& G) ]. u" b: x% R
“得得得,你赶紧洗洗睡吧。”我瞥了他一眼。2 V2 a/ l& k7 n: _  q: M
“正和你说考公|务l员的事呢,让我睡什么啊。”
2 \4 Y8 N/ k; y" n5 i“睡下去做梦啊。”) ~& _9 D  w1 ^1 U8 n2 H
“做什么梦?”/ d( B, y0 {  c; h4 \; k
“天下为公,世界大同梦。”我讽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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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非凡 于 2020-5-23 22:52 编辑
2 ~, v/ D  x! t; ~       一凡听出了我其中的语气,哼了一句出去洗漱了。当时一凡的想法确实是幼稚得不得了,直到这一年12月我和他坐火车一起回家过完周末返回时,车上发生的一幕才让一凡彻底对公考转变了看法。那次我和一凡上车后按座位号坐了下来,不一会上来两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他俩的座位号在我俩的后面,正好与我俩背对背。那天车上人不多,火车开动后,这两个中年男子开始低声交谈起来,我和一凡起初并没有在意,我们俩耳朵里各塞一个耳机听我们的音乐,他们交谈他们的。可是他们谈的话题慢慢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把音量调小了,一凡跟我对视了一下,意思是为什么把音乐调低了,我碰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听他们的谈话。于是我俩还装着低头听音乐,但其实在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提到了一个女孩的小名燕燕,估计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女儿,等听到最后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都是干部,刚才提到的燕燕确实是其中一个人的女儿,参加了这次全省公丨务丨员的统一招考,因为笔试成绩很不理想,而选报的公职部门在省会,想要名义上考进去有点困难,以这样的成绩进面试基本没戏,所以他们要去省人事厅找人,将当初的报考底档改一下,把他女儿填报的公职部门改到另一个地级市的下辖县,这个地方比较落后,没什么人报,等安排进去工作一段时间后再通过关系调进省会来。下车后,一凡看看我,“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 “你呀,不晓得权力达到极致是可以通天的吗?”我说。 0 j' K5 n1 i  n! |. X% f
“都已经考完了还能改档案,太阴了。”
! S+ w9 _& {9 _' m“只要是人参与的事情,就都可以操作的。”
, ], E( _( S9 A! d0 b% U2 i! a“还是以前的时代好啊,没这么多阴损。” 0 o+ o, p5 L% L- f' w; @/ ]
“以前?你以为古代就没有这种事情了?有空还是好好读读史书吧。”
+ M& Z! o/ S, a  \5 K5 n" B* a% Q/ k“小时候的社会哪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2 f" o7 m, I0 b. s8 |! h. _6 B“社会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以为社会是美好而公平的,其实那是因为你那时还很年幼。” 一凡点点头,他应该是领悟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鼓动我参加什么|公丨务员考试了,后来媒体上曝光了林林总总的公考猫腻,我有时看到这样的新闻时也会拿它来调侃一下一凡,而一凡总会说一句“二十岁的男人怎么会有四十岁男人的心智”来自己找理。而这件事不过是我们遇到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 ^% g5 t(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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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非凡 于 2020-5-23 22:55 编辑
! I& N! Q% i; Y; S7 q     一凡参加了面试以后,被正式录用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父母,听他的意思他老爸似乎并不看好他的这家单位,无奈于他只是打算短期干,家里也就默许了。一凡工作没几天,我就发现他每天下班回来情绪不太好,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与他一个部门的老员工老是挑刺,而一凡的性格还是像矛一样,无法容忍这种欺生现象,所以与这个相处得并不融洽。为此,我没少开导他,可是他的犟脾气就是不服软,每天他去上班反而成了我担心的一件事情,每天下班看见他回来时是高兴的我也就安心了,如果看见他回来时闷闷不乐我就知道肯定是在单位不开心了。在单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他单位的同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一概不知,问他他也不肯多说。我只知道与他不合的这个同事叫章镛,家里听说有点小背景,一凡也总是与他对着干。我告诉一凡,哪个单位都存在欺生现象,你要学会隐忍,笑在脸上、恨在心里,小人的报复心往往极重,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得罪君子,也少招惹小人。总是针锋相对,往往容易招致不满,即便其他同事对这个人的为人处事都心怀不满,也不要籍此逞强与他过多发生正面冲突。可是我所的这些话,一凡显然没有听进心里。# S9 T8 e: m9 j( U& V2 w1 _. y
在一凡进入单位不久,我也进入一家报社做编辑工作,虽然说与自己所学的专业不搭边,但也算是第一份正式工作了。报社的编辑工作往往是下午才上班,因为报纸通常是要求第二天一早上市,所以我和一凡的工作时间几乎不重叠。早上时,一凡要去单位上班,他起来后我也跟着起来,给他把早餐准备好后我俩一起吃早餐,然后一凡出门,而我继续睡回笼觉;下午四点我去报社上班,这时一凡还没有回来,因此我在上班前把晚饭做好放在锅里给他热上后就出门了,晚上我下班的时间通常是在夜里12点以后,那个时间段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尤其进入冬季后夜里的街道更是空荡,一开始我自己也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如果偶然一天发现夜里的街道上有很多人,反而让我觉得很不适应,这种情况在中国足球队入围世界杯那天夜里确实发生过。有时候需要应付突发新闻的上报而加班到凌晨两点多,所以那时候感觉自己的生物钟完全错乱了,简直是昼伏夜出。报社的工作要求一周工作六天,周日的晚上也必须上班,一凡有时会会跑到报社门口去接我下班。有一次去接我时已经凌晨两点多,街上的人很少,一凡显然也觉得很不适应。
“你每天晚上一个人这样回家心里觉不觉得怪怪的?”一凡问。
5 o$ K- U7 f2 L) E“刚上班头两天是有点,后来也就习惯了。”我说。 9 B" D$ T  f3 j9 c6 n- m7 ^2 g
“大街上也太空了,除了出租车,连个人影也没有。”一凡说。
% M# W. B/ c  G6 D  i “那我俩不是人嘛,哈哈。”我笑道。
* D3 D; Y1 r3 I) w$ ~“你老是后半夜才下班,有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一凡这家伙总是会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 f$ u1 C( `5 c& h! ]$ g  ]: F6 u “哈哈,你是不是张震的鬼故事听多了?”我大笑。5 l/ Q1 a! B% V
“好在回家的这一段大路都有路灯,要不然多瘆人呀。”他说。. D! j3 p* g) \( L% h8 Y
“小路上不是没有路灯吗,要不咱从小路走?”我故意说。
+ s2 T" X' E) T* l& S“天黑漆漆的,小路都是土路,太难走了。”一凡说。# A+ K9 O( g; M
“呵呵,你害怕了,小一凡同学。”我逗他。
% l2 f2 B' c+ `3 N! z, Y “你不害怕你走走看。”一凡将我一军。
' |$ S5 C: ~6 E+ \. z' Z“我还真骑车从小路走过呢。”我说,“有一次,从小路穿回去,快到咱家时,我把车链锁弄掉了,等我下车摸黑捡起链锁时,突然发现旁边的墙头上有两个发光的东西盯着我。” “什么啊?”一凡赶紧问。 " l% b, G/ U# X
“我呵斥了一声,它叫了一声翻下墙头沿着铁道线跑掉了。”我说。
4 t0 B8 |& J3 d" [/ a “它?到底是什么啊?”一凡又问。  O0 ^4 R$ |* J! b- r
“一只全身通黑的猫。当时我确实也被吓了一跳,因为只有它的眼睛发着亮光。”我说。 “那你怎么回去没有跟我提起过?”一凡问。
) L& {4 ?1 p- `6 F“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第二天也就把这事揭过去了。这也没什么的。七月十五和十月初一的深夜我还遇到过几个在街口烧纸钱的呢。”我说。
1 M" V! J* k+ E  `" m“看来我有必要每天晚上接你回家了。”一凡说。 5 ?& X2 S" H7 C3 _2 [# W
“呵呵,你能起得来吗?你还是好好在家复习考研吧,这次必须考上啊。”我笑着调侃他。      临近年底,一凡单位的工作忙碌了起来,同时他与章镛的矛盾似乎在升级,他频频向我讲述与章镛的各种矛盾,以及如何与这个人针锋相对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我只好不停地劝导一凡,让他沉稳一点,不要把矛盾过于激化,因为毕竟只是短期打工没必要结仇,可是我的话一凡还是没放进心里。直到12月21 日,一凡着实被这个章镛狠狠报复算计了一把,事情也变得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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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非凡 于 2020-5-23 22:56 编辑
( d4 o0 _1 o2 }, ]5 n      那天早上一凡出门上班后,直到下午6点的时候都没有给我打电话,连信息也没有发。这让我感觉很反常。因为平时只要他下班一到家就会来通电话或是发条短信,告诉我他的情况。但是那天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总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我抽了个工作间隙,给他拨了过去,居然传来了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我连续拨了还几遍,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心里莫名的不安,开始担心起来了。我想到了合租的室友,于是赶紧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回复却是一凡并没有回家。我完全担心起来了。人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会揣测对方是否遇到了不测。我无法联系上一凡,就拨通了他单位的座机,结果无应答,估计都下班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开始着急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通讯录里偏偏没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因为天天在一起,我从未考虑过把他家人的手机号码留一个。现在正需要时,才发现记录是那么苍白。我仔细想着可能联系到的人,突然我想到,一凡之前曾经在住处接过他堂弟的一个电话,他堂弟将新换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一凡随手记在了他的工作笔记本上。报社这个时候正式大家吃晚餐的时间,我抽准这个机会赶紧骑车回到家里,翻找一凡的那个笔记本。很快,我翻出了一凡记下的那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告诉了对方我的身份,他表弟先是比较惊讶,明白我了来意后,将一凡老爸的电话告诉了我。 电话接通后,我向他老爸问一凡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还没等我说完,他老爸已经听出了我的声音,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惊住了。他老爸在电话的一头说,“一凡出了点事情,现在公丨安|I局里,我目前在外地出差,情况紧急,我已经派了个熟人过去了。” “叔叔,是哪个公安局啊?我也过去看看。”我说。 他老爸不愧是个成熟理性经遇过市面和风浪的男人,很淡定地告诉我不用太担心,他在这本地有熟人,已经开车过去处理这件事了,让我不必着急,有其他情况时会另行和我联系。可是我还是很着急,不明所以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一凡扯进公安局去了,他老爸在电话的另一头简单向我说明了一下,因为那头又有电话打了进来,他老爸嘱咐了我两句就挂掉了电话。我匆匆回到了单位,告诉一个同事代个班,然后向部门主任请了假,最后跑到排版部告诉排版员代班的事,因为这过程中所上的稿件根据版面的临时需要免不了有增删的情况出现。安排好报社的工作,我打了个车来到他老爸告诉我的那个公|安l丨局,门卫把我拦了下来,我说明了情况,门卫告诉我是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被带了进来,刚才也来了人询问这个事情,目前在二楼处理呢。, x& c( s  T  D8 c: C, u7 C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非凡 于 2020-5-23 22:59 编辑
$ ]; P- t; t! ?4 ]! ^     我来到二楼,一个警l察把我拦了下来,我一看是刑丨警。这个刑l警说话的口气特别冲,“嘿,干什么的?” “我的一个同学今天中午被带了进来,我过来看看。”我说。 “叫什么名字?”刑|警没好态度的问。 我报上名字后,这个刑丨|警竟然要查看我身份证,幸好我来之前带了。刑丨l警做了下记录,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屋子,我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当我出现在门口时,坐在屋子里的一个满脸横肉皮肤黑黑的刑警看见了我,大喝一声,“你找谁啊?” 靠,这帮刑丨|警说话怎么都是这么个腔调,像看见仇人似的。我报上了名字,在屋子里与这个刑丨|警谈话的一个中年男子看了看我问我是不是一凡的同学,我说是。他回过头对黑脸刑|警说,“哦,我们一起的。”黑脸刑丨|警指了我一下,态度生硬地说:“你先出去,到门外等着。”我只好退了出来,屋子里就剩这个黑脸刑丨|警和中年男子。我想这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一凡老爸派来处理事情的人吧。可是一凡在哪呢?这一层楼上好几个房子,不知道一凡被关在哪一间里。我在门口静静等着,中年男子与黑脸刑|l警陪笑交谈着,不一会儿,黑脸刑丨|警起身把房门关上了。我顿时诧异了。这是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门打开了,中年男子先出来,我瞭眼一瞥发现黑脸刑丨|警把一个牛皮纸信封袋子似的东西塞进了他旁边的抽屉里,并用钥匙锁上了,然后才走了出来,边走边解下腰间的一串钥匙。 我跟着黑脸刑丨|警和中年男子一直走到了楼层的最尽头,黑脸刑|l警打开一间房门,我紧跟上去一看,天哪,一凡竟然被铐在了里面。不仅手被铐上了,连一只脚也被铐在了旁边一根铁管上。一凡表情生硬,显得有点颓然,他抬头看见了我,像是有了点精神。黑脸刑丨|警过去把一凡脚上和手上的手铐打开,说了一句,“走吧。”我赶紧上前拉住一凡,他抿了抿嘴。0 X' X4 q9 y( v: ^  s, a9 k3 V3 f+ n9 b
     中年男子领着一凡和我走出了公丨|安丨局,我们一起上了他的车。我急切地问,“叔叔,到底怎么处理了?这算是完事了吗?” 中年男子边开车边说,“给塞了点钱,完事了。”他从车内反光镜上看了一眼一凡说,“一凡啊,你爸爸在外地无法赶过来,我帮他把你这件事情处理了,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提防,多留个心眼啊。” “为什么给塞钱?”一凡问。 “傻孩子,今天要是不用钱打点完事,晚上你就被送进拘l留丨|所了,一时半会想出来都难了。关键是一旦给你做了记录,那以后可就麻烦了。”中年男子说。
8 B( ]+ T: A& k, a) Q      中年男子开车把我们带到了一家饭店,进入后他给一凡的老爸打了电话。一凡从中午被带进公丨|安丨局直到现在水米没粘牙,可是他似乎没有食欲。中年男子对一凡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了,花点钱是小事,免留后患才是上策,就当作破财免灾了。可是一凡仍然没吃多少,他一直低头不语,不时地咬紧牙床。最好饭菜都被打了包,中年男子开车把我和一凡送回了住处后离开了。我拉着一凡上了楼,回到家里,合租的室友已经睡下了,看看表已经快12 点了。我们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凡突然抱住我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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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3 13: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非凡 于 2020-5-24 19:08 编辑 2 V9 _7 f: ?- g1 t/ U. N
  (接27章)
7 R9 u/ U& k9 V: H& Q# h     我抓住他的手让他平复一下情绪,一凡告诉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今天他们部门到项目工地去工作,他们部门一共派去了四个人,一凡和这个章镛都在其列。到达项目工程施工地之后,一凡就和章镛因为分工问题而发生了口角,被其他两个同事劝开了。章镛拿着一部办公用DV到工地现场采集数据材料,一凡和其他两个人去找监理单位负责人核对工程进度资料,期间一凡回到项目部办公室从公文包里取项目材料,当时办公室没有人。去过建设工程现场的人都知道,这里所谓的办公室就是在工地内搭建的三层简易活动房,也是主要工作人员的临时办公点。偏偏他出来下楼时撞见了章镛,一凡黑脸没搭理他,直接去找监理处理公事。临近中午时,章镛说放在项目办公室的DV找不到了,经询问在场的人,这期间只有一凡回了一次办公室,于是章镛一口咬定是一凡故意拿了,让他回公司无法完成工作交差,这一来一凡更是不饶他,让他把话说清楚,两个人闹得很激烈,章镛直接打电话报警了,二笔的警丨|察居然把一列人等带到了警局,经过简单的询问把其他人都放了,偏偏把一凡留下了,仅凭章镛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因为二人有隙且期间只有一凡回到了项目办公室,一凡有作案的嫌疑,要给一凡做犯案笔录,一凡一开始死活不承认,可是进了这种地方,条子认定的事情即便没有确切证据也会来点“皮肉伺候”让你招供。一凡的肚子被条子打了好几个来回,然后把手反铐起来从背后吊在管子上,这种吊法让人把上半身伸直,可是条子非要求一凡把身体伸直,这是赤裸裸的变丨态体|罚,一凡伸不直,又没少被“伺候”。而一凡的腰带、鞋子、手机都被卸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打他的电话时死活打不通。“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凡明白这个道理。这不是懦弱,而是一种保身求变的方法。因为在现行的体制下,条子即使意外把一个人“伺候”死,也顶多判个三年,明目张胆地致死却不适用“杀人偿命”的法则,通常这会被认为是一种过当的职务行为。一凡“承认”了条子的指控后,条子开始和他老爸联系,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给一凡打了一盆热水,让他泡泡脚,他今天在警丨局了站了将近12个小时。我挨着他坐了下来,一凡把头伸进了我的怀里,双手抱着我的腰,像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我轻抚着他的脸,“那黑脸条子打你脸了吗?” 一凡嗯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却像是刺进我的心里一样。他顿了顿,“我知道你会去接我的。”我看到一凡手腕上和脚脖子上的齿卡痕,这一定是一凡在那间小屋子里泄愤而扽出来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很痛的感觉。9 ]3 X% q7 u6 S& E6 h/ S
我把床铺好,把我们俩的床并在了一起。因为我的工作往往工作到后半夜回来导致睡觉轻,一凡睡觉爱动,所以平时我们都是各自睡,但是今晚不一样。睡下后,我把手放在一凡的肚子上,慢慢给他揉了揉,“还疼吗?”一凡又轻轻嗯了一声。我忿忿地说,“这帮家伙真不是人,把虐待当玩乐。” “我记下他的名字了。项立堂。”一凡说着攥紧了拳头。 一凡平躺着,我侧卧着给他揉摸肚子,除了匀称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想到工作的事情,问他,“明天还要去上班?”
“去,为什么不去?我要让那个镛崽子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一凡狠狠地说。
“找几个人收拾他一下?”我说。
“那样就太明显了,显得我报复他。”一凡说。
“呵呵,你进了回警丨局思维开阔了。”我逗他一句。 “我都被人整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逗我啊。”一凡说。 我继续轻轻揉着他的肚子,“那你想怎么做?” “我要让他在公司里好活不了,这件事就是我跟他对质的最好理由。”一凡说。 “不管怎么说,公丨|安|局那边没有给你留案底就是不错的了”,我说, “钱不是关键,人才是主要的。要不然今晚条子们就把你连同其他人一起送进拘留所了,进了那里面可受罪了。” “还有谁啊?” “你没看到吗?每个条子的小屋里不都在审着吗?” “这帮穿着制服的混球。”一凡气鼓鼓地说着,嘴角伴着啊的声音,我停了下来 ,“肚子还疼吧?”一凡嗯了一声。
         “先不生气了,好不好?”我说完,交叉扣住一凡的手指,他攥得紧紧地。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给他做好了早餐,还把昨晚剩下的菜热了热。一凡吃了一些,但不是很多,可能是肚子还痛。我要送他去单位,他坚决不让,我叮嘱他上班时间内不要与那小子爆发激烈冲突。一凡走后,我还是很不放心,大概半小时后,我给他打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来。我赶紧问,“是不是又争执起来了?” 电话的一头传来一凡简短的一句话,“一会回你,我正在和单位领导谈事情。”然后就挂了电话。我也不好再拨过去,直到中午时一凡才回了电话。 “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 “没事,我上午向领导说明了事情的经过,那傻B章镛竟然还打电话到警察局问情况。”一凡说。 “结果呢?” “结果是,公丨安|?局反馈说证据不足不予立案,现在东西是没找到,我他妈的看他个傻B还能是什么花样。我已经要求单位领导调查这件事情,否则这件事情没完,我天天堵这个傻B,我要让单位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小人的嘴脸。” “你分清楚分内分外啊,别在工作时间找茬。” “嗯,我知道。反正这几天我不会让他好活,我写了个材料给总经理递了上去。” “那小子是不是家里有点小背景?” “有背景又怎样?公司要是和稀泥的话,我就在离开前彻底张扬一次。让他们知道我不颤乎他们。”
我当时没整明白一凡所说的张扬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后的几天我从一凡嘴里知道,因为一凡天天在午休和下班时间堵章镛那小子,在单位里闹得沸沸扬扬,而公|丨安丨局这边的敷衍又让这件事变得云里雾里,同事们议论纷纷,本来临近年底公司就各种忙,现在又被一凡搞得天天纠缠这个事情,领导也很蹙头。这期间一凡的爸爸和妈妈来了一趟,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没任何大碍。因为他家里还有底商生意要打理,隔天他妈妈就回去了,让他周末回家。一凡的心情也没有完全的好起来,几天后就到了圣诞节,恰逢周六和周日,我们一起回家。在火车上,我发现一凡还是没有从这件事情的阴影中走出来,我碰碰他,“又发什么楞呢?”
 楼主| 发表于 2020-5-23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接27章)5 p) Z- W$ t7 @' f" O
      一凡摇摇头。我看了看他,“下车先去我家吧?” 他说要先回家,他妈妈等他。“去我家给你看个好东西。”我说。 “什么好东西?你现在给我看不就行了嘛。”一凡静静地说。 “在我家里啊。” “到底什么啊?” “小狗。” “小狗?真的?”一凡的眼里透来了神采。 我点点头。他接着问我,“什么时候养的啊,你都没跟我提过。” . O+ G: }0 \& A' A" n
“国庆的时候。是邻居给的,嫌这只小狗在家里撒尿把地板损坏了就抱给我家养了。快1岁了。”我说。/ u8 I' w4 [. h# Q% z: w
“那我国庆去你家怎么没发现?”一凡追问。 ) ~7 m+ `" r8 h- {
“你是1号去的,邻居是3号送来的,你当然没机会发现。”我说。 7 n7 f: I. B0 P6 K0 k0 w
  “什么品种的?” " s& j$ Q9 V8 c7 P
“西施犬,母的,白色。叫豆豆。”
/ l. r8 b$ g, N/ P+ [- o5 S6 E  “一定很可爱吧。那我去看看。”一凡来了兴致。3 \& y" D0 h1 K& y
  “就知道小狗可以让你神采焕发,哈哈。”我逗他。 可是,等我们下车出站时却发现一凡的老爸已经在等着了,一凡只好约定第二天再来我家。我和他老爸打了招呼,我和他老爸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这是仅有的几次之一。一凡回家后也没有来电话,第二天下午他过来了。一凡进家后,豆豆就开始发出稚嫩的犬吠声,因为它从没有见过一凡。一凡伸手要摸它,被我制止住了。一凡掩饰不住喜爱之情,“太可爱了,全身雪白雪白的,我想摸摸它。” 我抱过来豆豆,在它的两腮边、下巴、头顶抚摸了一会,“这是你一凡哥哥,不是坏人,不能咬它啊。” 0 @- z6 l/ r4 ~9 @( r0 T
    一凡在旁边沉不住气了,“我是人,怎么成了它哥哥了呢。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根小香肠,剥开喂豆豆吃。原来他是有备而来啊。小狗像个吃货,只要有人给吃的,就变得很温驯。这与之前我家养的那只土狗截然不同,土狗个头高大,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喂吃的连理都不理。一凡喂了它两个香肠,给它挠痒痒,抚摸它,很快就与一凡熟悉起来。说来也怪,这以后的时间里,只要一凡来家里,豆豆再也不咬他,反而是看见他出现了就亲昵地凑上去摇尾巴蹭痒痒。豆豆也给一凡带来不少欢乐,一凡还教它作揖、直立行走的小本事。0 \$ n( ^: F% A5 m  {  I
时间飞快,豆豆自来我家后长大了不少,但毕竟是宠物狗,不像土狗那么有块头,现如今豆豆过了快十个春秋了,折成人的寿命的话也算是个老太太了,虽然还有精神,但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活泼好动了。一凡一直想要一只它的崽,无奈豆豆小时候被过路人的自行车意外碾压了一次,一直不能生育,而且它个性高傲,看不上眼的公||狗根本不让靠近,倒是一到冬春交替之际还是喜欢往外跑玩,所以一凡的愿望始终无法实现。其实,我让一凡来家里逗豆豆玩,就是想给他调整下心情。刚刚处理掉那这件事情给一凡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以为一凡经过单位领导的协调处理会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但没曾想一凡谋划了一件更加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过完圣诞后,我们返回了省城。我看得出一凡还是没有从这件事情中完全走出来,于是我提议在即将到来的元旦假期一起去一趟北京,一凡也欣然同意。但是他的父母一开始并不同意,事后我知道,原来依着他父母的意思就不让他在这个公司干下去了,要求他直接回家复习,毕竟这事情发生后他们有点不放心,可是一凡说马上过年了要等干到过年后再说,最终他父母同意了。 12 月31 日的晚上,我和一凡坐上去北||京的火车。从卧铺车厢一觉醒来,列车已经进入北||京南了。我们对北京都很陌生,好在我的一个同学毕业后来到北京工作,我事先与他打了招呼,同学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俩在出站口见到了同学,他专门过来接我们。我将他们彼此做了一下介绍,同学表现得很热情,告诉我说因为北京很大怕我找不到路线,所以早早过来等着接我们。
       同学带着我们坐102公交车到动物园倒车,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坐电车,一路上北||京沿街的景色尽收眼底,确实是一个有风水有底蕴的大都市。在公交上同学告诉我俩,看见座位就赶紧坐下,路途可不近。北||京的大让我着实体会了一把,坐公交到了同学住处整整用了两个小时,已经临近中午。我和一凡都有点饿了,同学带我们去四季青桥附近的餐馆吃饭,算是为我们接风。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什么珍馐大餐,但情谊确实朴素而真挚的。因为是过节,同学的女朋友也过来与我们一起吃饭,这确实难为了同学,所以我让同学下午不用陪我们了,我们自己逛逛就可以了。同学一开始死活不同意,怕我们不认识路线找不回来,我说没什么大碍,找不到时再给他打电话。吃完饭,同学把我们又领回住处休息,给我一张北||京地图,上面有各条公交线路,他专门标出了住处的站点线路,然后他打电话让他的朋友给我们俩每人借了一张学生月票证,坐公交可以免费。印象中那时北||京是4折的公交卡,地铁也不是现在的通站两元一票制。同学叮嘱我们不要坐地铁,免得换乘走错出口,我表示都记下了。为了让我俩晚上睡觉不挤,同学说他晚上去女朋友那里住,明天回来带我们玩。毕竟人家有女朋友,陪女友是人之常情,这样招待我俩已经相当不错了。 下午我和一凡出门去逛,一凡一直嘀咕用借来的学生月票会不会被查住,我告诉他出示时自然一点就行了,应该不会那么点背被查到。可是第一站该去哪里呢?一凡竟然选择的是中关村。我们在站牌处看了一下,公交车太多了,看了一遍愣是没发现有去中关村的,赶紧给同学打电话,问清了路线和换乘站。原来这学生月票还不能坐600路之后的公交车,我俩只能做1路至599路的车,所以必须换乘。绕腾了一圈来到中关村站,在公交上就看到大街上人头涌动,车辆川流不息。
     下了公交车,已经四点多了,一凡很新奇地看着中关村大街。 “听说中关村这地方,在以前是太监集中居住的地方。”一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吗?不太清楚。”我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我们去看看吧。”他说。 “看什么?”我问。 “中关村嘛,当然是电子产品、PC终端及周边东西了。你看不到这里到处林立着广告电子屏啊。”一凡说。 “你想买什么?” “什么也不买啊,就是来看看。听说东西比较便宜。” 中关村里面的店太多了,地上地下全是,转了一大圈下来我感觉走的都累,一凡倒是兴致很浓,他一会看看这个,一会试用摆弄一下那个。不知不觉就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等我们从里面走出来时天已经微黑了。这时一凡又想去周边的书店去看看,我认为这个时间书店已经关门了,而且我没有看到什么书店在附近开门营业。一凡倒是有备而来的样子,“你不知道这条街上都出著名学府?”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我东西瞅了瞅说。
   “我告诉你吧,北边有两个,路东是清||华,路西是北||大……”一凡说着,我打断他,“这两个大学这时唱对台戏吗?”
   “这叫不分伯仲,势均力敌。再往北呢就是北||京体育大学。从这里一直往南下去就是人大,还有中||央民||族大学。”一凡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天都黑了。”我说,“再说感觉路途很远的样子。” “坐公交你怕什么。”一凡反问道。
    “那好吧。”我知道这小子来中关村的真实目的了,原来他是想逛逛名校,我建议他去清华看看,他说清||华太大了,根本走不出来。
   “你以前来过清华?”我问。
   “没有,我听同学说的。”他说。
   “哦,你们学校每年都有考进清华的。这种名校我这辈子是可望不可即的。”我说。 一凡跟我在大学里逛了逛,感觉确实北||京的大学与我们那小地方的大学相比要大、多、齐一些,毕竟是名校啊,国家和政府的投入已经师资配比也不一样。一凡很喜欢北||京的大学,他说这里人文气息浓,学习氛围也好,北||京是个升造的好地方。这也是这次来北||京最大的收获,而在这一年的秋天一凡最终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北||京的学府,也许此时的夜逛校园给了一凡一种激励,也恰恰赶在了发生了进警局这件事,让一凡有了必须争一口气的意志力。 第二天,同学领着我和一凡逛了天安门,天、地、日、月、社稷坛,还有中华世纪坛,顺便转了转老北||京的大栅栏、后海、南锣鼓巷。我们一起去新||华|门驻足看了看,两侧写着标语:“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那里不是军|人就是便衣,警|察也不停的巡逻。新||华门的前面画着一条白线,任何游人不得跨过。
    一凡在回来的路上说,“新||华门除了站岗的士兵和巡逻的警|察,看不到任何人从此出入,门口却画着不可逾越的白线。我不过是个渺小的人,连那条白线都不敢跨过。” 一凡确实没有跨过那条白线,但是他却做了一件转变格局让人惊诧不得不另眼相看的事。我一直觉得他这件事做得极其张扬,但是也很赞成他这么做,只不过他做的已经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也许这就是一凡的个性,他总是在做一些让我吃惊却又不得不转变看法的事情,我似乎也只是在顺应而无力扭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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