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山路九曲十八弯

狂奔的蜗牛

0 c% [! l+ S& m) X; J( E. ]  W
( {- K! j9 R" c- _+ \6 c+ z

" C  u0 m6 i" [, O# t' j本文是我上一个帖子里一位网友口述自己的生活所写，请各位看官不要恶语相向，基于对方意愿有些剧情会夸张一些，望见谅
0 Q! W) H' T* Z+ r! g# d9 V7 O
, _$ s- ~7 Z6 M3 G  l长安纵有繁华夜，孑然一身走天涯，南山何敢置足下，秦岭深处有人家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出生在山野深处，自打记事开始，最喜欢缠着奶奶讲故事，坐在门槛上，奶奶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说着南山洞里的神仙，西头崖里的龙王，夜里长舌头的吊死鬼，站在路边等待路过的人，用舌头缠住脖子吃掉，变成妈妈样子的狐狸精，专吃不听话的小孩，懵懂的我总是会担心，妈妈是狐狸精变的，每次妈一个人从田里回来的时候，我永远都是怯怯的和她亲近，也只有看到爹的身影后，飞奔到爹的怀里，搂着爹，心里才踏实很多
" n) z# d; h+ Y$ w% H, L9 U' g8 \
- y1 L+ @* k* ~$ S8 F+ h爹举起我，用他那青涩的胡须在我脸上蹭，也会转头对奶奶说“妈，崽儿还小，别讲鬼吓他”

奶奶往往无奈的说“他自己缠着我要听的，抱着我的腿，我都干不了活”

爹一脸宠溺的问我“崽儿，是不是你要奶奶讲给你听的？”
; a. K! S8 V( n& r! q; N
“不是，奶奶自己要讲的”

! M5 w4 C6 V( E* T0 O) Y4 U爹使劲的用胡渣蹭我“是不是奶奶自己要说的”
) d$ ^7 S6 E% E$ E7 L& M0 U- j
“啊，不是，是我要听的，爹疼”
# T1 a9 O- S( p- m: m7 z6 m, b
总是在妈妈出言阻止后，爹才会放下我，晚饭时，饭桌上的话题我永远听不懂，什么庄稼，什么豆子，我的注意力也会被门口的鸡，天上的鸟，地上的虫吸引，玩一会就嚷嚷妈搂着睡觉。
) o$ l( q' U' ]2 ?8 `- i
# D2 y  [! |$ N7 S, |, j& Q每每夏天之际，爹妈下田回来吃了饭，爹都会和妈带着我去河边洗澡，爹一路背着我小跑，妈略微担心的说“慢点跑，小心摔倒”爹总是充耳不闻，一溜烟跑到河边，放我在河边一块很大很大石头上，一边逗我，一边脱衣服，爹脱的光溜溜的，来到我身边，替我脱衣服，这时候妈才跟过来，又在爹耳边唠叨“水凉，不准下去”爹才不管妈的唠叨，一下就扎进水里，三两下洗完，坐在石头上，看妈给我洗澡，妈洗了我扔给爹后，才开始自己擦身子，绝大多数时间妈不会脱光衣服，只是毛巾伸进衣服里擦一擦，我坐在爹怀里，听着爹和妈说话，爹看着妈说“衣服脱了好好洗洗”妈回句“水太凉”“我给你擦擦背”每次爹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把我一个人丢在石头上，在妈身上献殷勤，爹一边给妈擦背，一只手会在妈衣服里乱摸，两腿中央那团黝黑毛里的鸡鸡，直挺挺的顶在妈身后，爹起身站在河里，拉着妈，开始一些很奇怪的动作

: v# m7 k- G5 U/ i“爹，你为啥打妈妈”我哭着问

& W- x( i$ K4 `  u" h“崽儿不哭，爹没打她，爹和你妈玩呢”
7 f9 W" V) P) R: ?+ [
& r" o  o4 @1 G# ]“妈，妈”呜呜呜
& ?8 D% C, ]/ q6 n
爹没有来安慰我，任由我大哭，还继续他的动作，妈也痛苦的叫着，过了会，爹来抱起我，说“崽儿，不哭，爹逗你妈玩呢，爹给你抓鱼好不好”
% v4 a6 x1 t9 R: W- Q
“不行，我要妈”我在爹怀里挣扎着
! P. G8 v' B& W6 u8 Y! Y# x* P8 L4 X; K
+ n+ B6 i: H7 `- S只要天气好，爹都会带我去河边玩，余晖衬着我们一家三口的身影，像一副画
: s; u' t$ h! ^- _1 z4 t3 K6 I. e. S
1 \/ k2 t* s( U' U+ K, {5 N“崽儿，明该去学堂了，先生问你叫什么，你该怎么说？”奶奶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头也不抬的问

! |9 t4 i4 _# w* F“林森”我回答奶奶的问题，同时也在想，学堂是什么，能玩吗？

7 k3 a+ a6 Q! T8 j第二天一大早，爹领着我，沿着弯曲的小路往学堂赶，“崽儿，到了学校一定要听老师话，不许捣蛋，不听话老师要打屁股的”

“哦，爹，老师厉害吗？”
6 B2 v# I5 ^# S" l, f, v
“你听话就不厉害，不听话就很厉害，比爹还厉害，好好学习知道不？”

/ X5 j6 f# T/ N: x! L1 b“嗯，知道了”

9 U! ~1 I0 d: h: E人生第一堂课，我怯怯懦懦，心里祷告着老师千万别打我，下课后我出了教室，找厕所尿尿
5 X& y9 e: V  b
“崽儿，你也来上学了啊”远远的一个声音传进我耳朵里，随着声音，看到虎子哥，朝我跑来，虎子哥家离我家最近，也是我的玩伴

“崽儿，你看到小凤了吗？她今天也来上学了”

. ~( E6 s+ D9 N/ [: ~) M“没看到”胡子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上学啊
+ }) H1 \6 l1 i1 d3 B& W
“傻子”胡子哥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凤和你一个班的，你没看到她吗？”

: y+ x. q- G" v. \/ F- l“没有”
6 x8 Y5 p2 J- P- q; Y, I& P- r( l
, V; h% g4 s, L“你怎么来的？”

“我爹送我来的”

“羞不羞，这么大了还要你爹送，以后哥带你上学”
1 i5 n+ J) U3 E0 w
“哦”
" Z( |* _4 \. A5 {; h! ]. {1 k
“要是有人欺负你和小凤，告诉哥，哥帮你们打他”
9 W) L5 c# c9 E3 \1 [
0 v+ t/ |( g' P+ e# F8 D! g“哦”虽然我嘴里应和着，心想虎子哥被他爹妈揍的哇哇大哭满山跑的熊样，怎么能打得过别人

: f1 L. [9 M- I, V. ~“虎子哥”

$ Y0 @1 v* {0 A“怎么了？”

“你别在学校叫我崽儿，我奶奶说了，在学校得叫我大名”
0 j. ]  j) l! U
, u( V8 E) t5 S! B7 P# h“你大名叫什么？”

+ b! N7 u: r3 @  E4 K! S“林森”我一脸认真的对虎子哥说
- u& m* d3 ~+ U7 k' Z- Q
“上课了，快进教室，迟了老师要打手板的”虎子哥一溜烟跑回自己教室
+ Z, E0 C3 f) X5 J" K$ c2 \
3 y: @- \+ S/ u# p! v1 O( P4 V下了学，爹早早的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我扑进爹怀里
& X+ H9 m2 }" U- T1 D
8 t6 ~0 |* @3 ~7 Q* Y“爹，抱”
! H! }( [' }% w4 U4 o6 z
+ I. U" n2 r2 R4 F; L( n# x$ F“羞不羞，这么大了还要爹抱”爹笑着酸我，但还是一把把我抱起
% g0 R7 _" m+ y  K8 Z
7 W# N7 E8 C' L& o! r8 }0 k“爹，我遇到虎子哥，还有小凤，虎子哥说，以后他带我上学”

: V, ?4 V# k% G( }& `  i6 k' c“哦，等等你虎子哥，一起回家”

/ O4 W9 `/ Z, |9 `4 T' X, j( M. Z“嗯”

! ^- |# \7 o0 L& p1 Z% s# W4 a爹抱着我，看着虎子哥拉着小凤向学校门口走来

, u- q/ f9 g, T' X3 C“建民叔，你怎么还来接崽放学啊，我还准备领着崽儿和小凤回家呢”

“小滑头，走一起回家”

“建民叔，我明天早上领崽儿上学，你不用来了”

“好”

# N  }. D9 F7 u9 p$ G: S0 e. x. j1 q“虎子哥，我叫林森，不许叫我崽儿”我在爹怀里抗议着虎子哥的一口一个崽儿

6 S, a( Q$ t( c, e+ d# f“崽儿，下来自己走”爹放下我，又回头问小凤“你妈病怎么样了”
, ^! a" n  o0 N  L7 G* s
) `2 _" z3 g" Q4 l“好多了，建民叔”虎子哥抢先一步回答
6 [( Q' n$ v0 B, u
+ }2 S5 c+ ?+ j3 _" V4 r回家的路上，我和虎子哥嬉戏追逐，爹拉着小凤的手，时不时喊一句，慢点

进了家门，我第一时间质问奶奶“学校里的是老师，不是先生，奶奶为什么骗我”

奶奶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叫先生”
5 A" S8 l% C8 J1 s: V
“奶奶你也在我学校上学吗？”

“没有，奶奶没上过学”

“那你怎么知道叫先生？”
& \( T% r. Y# b! t1 \2 {  ]# c
“我听别人说的，今天先生教什么了？”

“教我写一，二，三，还教我写名字了”

“教了这么多啊，我崽儿能记住吗？”

“能”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奶奶
1 {0 w2 c+ a1 C% D第二天一大早，我还赖在床上，门外已然响起了“崽儿，崽儿，上学咯”的叫声，虎子哥洪亮的嗓音在飘荡，我一骨碌爬起来，穿了衣服就往门外跑，爹拦住我说“洗脸”塞给我俩馒头，俩红薯，叮嘱我路上吃，到学校喝热水，中午吃完馒头也记得喝水，又出门叮嘱虎子哥，路上领好我和小凤，别摔了，在爹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我和虎子哥，小凤已经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了，放学后又是和虎子哥一路打闹的跑回家
) r$ o9 _* T9 B
“奶奶，爹，今天老师夸我了”我洋洋得意的对他们说
% t; ]7 w: }! U
“老师夸你什么了？”奶奶好奇的问我

“夸我字写的好看，奶奶你看”我把本子递给奶奶
3 B! u4 t7 [3 o) `  x! B
0 {+ R; y' z1 m! a! q“我不认识字，让你爹看”奶奶笑呵呵的说
- ~' x7 ?" c  L) M. ~* d
“爹，你看，我写的好不好？”
  [- f- R5 w. Q6 U9 G+ Q% J
. o+ z% [0 A1 J" I: G1 _2 X2 {% M) r- [“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一样”爹评论着我的字
; v9 `: Y" T4 Y( S) A: |/ y
9 Z" H. i) O. U8 R, {1 ]“爹，我妈呢？”
' f" i- L& ]/ C4 }
“去镇上你姑姑家有点事”

“哦，爹，我妈今晚回来吗？”

“不回来，改明儿我去接她”
+ x- w9 q" s% _# }
“爹，为什么姑姑住在镇上，咱们住在山里啊？”

: ?4 T- H" Z' t“因为你姑父家在镇上”
$ K) J1 X/ Y8 K+ X" g$ S+ z
“那姑父家为什么不在山里呢？”

9 t, ^7 t0 \3 ^8 m" n5 A' R" a“崽儿，你好好上学，将来考上大学，就可以住有汽车，有火车有飞机的地方，比镇上还好看”

: v0 }4 x- [8 ]$ X- Q* j“爹，啥是火车？有火的车吗？”
8 ^6 q2 |6 m+ t* ^) {. J% \6 M
2 r2 H! n5 j) Q" A$ R“傻子，以后爹带你去看”
2 s- P' V( r7 v7 [5 O  c
“嗯，爹晚上吃什么饭？我饿了”

饭罢，天色昏暗，奶奶点了油灯，继续做针线活“妈，别做了，伤眼”爹劝阻道
) T$ M& b" A) I; F0 f
3 }: p' q! c0 g“不碍事，这点做完就不做了”奶奶依旧低着头
0 r% @" d4 T! w* c1 M
“崽儿，洗洗脚去床上坐着，准备睡觉了”
, A# u  |$ s8 V$ w+ ~
' {  `! T; T6 N- P$ p" ?- z- q4 p“爹，这会还早，我不想睡”

1 R& E2 G: J! V" j+ m0 Z“早什么早，天都黑了”

) c0 {# H7 ?: Z+ K7 E# C, ?1 P“哦”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被窝里，没多大一会，爹也钻进被窝了“崽儿，冷不冷”爹搂着我问
+ D! a5 k1 q. h5 c& e“不冷，但是被窝不暖和”
$ i* q' r4 L8 q
“傻子，一会就暖和了”
躲在爹怀里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7 B" m5 q3 [" u2 M# {
. B. B( q. R! m# b“爹，讲故事”

" W2 S/ X6 f% e& t“快睡，明天还得上学呢”爹又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睡姿不太舒服，我试图从爹的怀里挣脱出来，挣扎之际，手无意中碰到了爹的阴毛
% a2 s, G: \# {3 c
7 n% U+ G- P/ x9 L“爹，为什么你肚子上长毛了”我满脸狐疑的问

“等你长大了也会有，别乱动，快睡”爹放开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揣着无数的好奇心，又摸了摸爹的毛毛
. n$ Y7 M+ B: s6 N9 W2 H. s# p
“爹，你的毛毛像头发一样长，我以后也这么长吗？”
* Q  [$ Y3 |" d7 h9 C1 h! E
“嗯，一样，崽儿，你今晚怎么如此淘气？”

“爹，我没有淘气”

$ ^; O! b8 s6 V2 E0 o4 `8 v“那就快睡”

“嗯”虽然嘴上应和，我的手指还是在爹阴毛上捏来捏去，爹拿开我的手，轻轻的打了我一下，“小崽子不许乱动，闭眼，睡觉”
9 y, }/ |6 q3 c! `0 D! F4 o1 f
2 u" n8 n% W9 t/ Y% k9 `爹生气了吗？我怯生生的大气都不敢喘，但又对爹的毛毛充满了好奇，过了不大一会，我以为爹睡着了，又尝试着摸爹的毛毛，手轻轻搭在爹的阴部，手掌心居然传来了另一种温度，粗大，温热的硬棍子，直直躺在爹的肚子上，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爹的阴茎
“手放开”爹突然的一声训斥吓得我打了一个大大激灵，松开爹硬硬的鸡鸡，蜷缩在一边，祈祷爹别继续生气
: O& X- z% W. j  I: n
5 x. Y7 c  ^$ y; y) _$ _“崽儿，吓到了？”爹的语气又像平时那样，我不敢说话，爹又重新把我搂在怀里，“小孩子不可以在大人身上乱摸，知道不？”
' m7 _' I; {: p8 k- t0 c
5 z( N' b. `3 _3 Z5 U“知道了”

妈今天不在家，爹的鸡鸡怎么也这么大？我带着无数的好奇睡着了

# z# a$ X: l* h“崽儿，崽儿，上学了”在虎子哥阵阵叫喊中，我醒了过来，爹不知何时已经出了门，奶奶给我带了饭，我急匆匆的洗了脸，追到虎子哥身边去了学校

" P/ `8 G, l  t* A! }- h7 D+ ?一天下来，昨晚摸爹鸡鸡的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下了学，一路和虎子哥打打闹闹回到家

- s% D3 S* L2 H- n; |“奶奶，老师今天又夸我聪明了”我洋洋得意的在奶奶面前炫耀
+ h/ ?) w8 c# o8 k
- Q6 E, N  u$ j, R“是不是啊，我家崽儿真乖，饿不饿，奶奶给你做饭”奶奶笑眯眯的看着我
5 P: ?$ G4 r( N- F5 B6 Y
) O) }- m" S. m“饿，奶奶我爹呢？”

“你爹也去镇上你姑姑家了，今天家里就咱俩，晚上和奶奶睡好不好？”

: a2 r+ f. g7 j+ X4 u( a8 h“好”
) |3 M: c! l' O4 E! I6 s
一连几天，爹妈都不见回来，我按捺不住“奶奶，我爹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 \1 Y5 e9 k' ^8 `( k( i
* q6 o' u3 P5 J/ R' T' E! w“明天回来”奶奶给我掖了掖被角
+ Q7 U. `+ ?0 v" i, W$ T2 q) c% R
“你每次都说明天就回来了，我想我爹我妈了”我略带哭腔

“崽儿乖，不哭，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奶奶拍了拍我的背
3 v; r" o+ @1 X* `3 W( o
第二天下了学，我没等虎子哥，一路跑到家，
5 D/ X6 T/ G! J( B+ T- J1 j! a# Q
' s( Z9 Z& Y& Q“奶奶，我爹和我妈回来了吗？”我大口喘着气
6 Z2 @3 Q  V2 v3 Z3 S5 |; j
“崽儿，想爹了”爹笑呵呵的应了话
5 X9 F5 {, T7 l& B7 H1 \
, r2 A! a2 [$ s  q: v“爹，我妈呢？”

“在床上呢？这兔崽子，还是和他妈亲”爹笑着对奶奶说
- j$ m4 B5 \% }, J# c+ F' ~
“女孝父，儿孝母”奶奶也回应了爹
* h0 D# Y' Z& E
我哧溜跑进房子“妈，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1 Z$ `/ R" p  ?$ D3 ~# S; _
“妈感冒了，难受”
, ?! T0 x: a9 h4 `7 D" h
/ a7 p2 S2 c, V; |# c“妈，我想你了”

“快来，妈搂一会，我的崽儿哟，在家听奶奶话了吗？”

  G3 _7 ^2 Y) o  {# I5 o3 n9 u“嗯我可听话了，不信你问奶奶”
" ]1 l3 g* k5 R2 P- @8 U% W
5 t$ Y# v5 v; _9 I3 V1 D4 B“崽儿真乖”

“好了，从你妈身上下来，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要你妈搂着你，羞不羞？”爹撩了帘子，走进屋里，继续对我说“你妈最近身子不舒服，你别总缠着你妈，去出去帮你奶奶烧火去”

+ }, [; X% m8 H7 s( D& f2 \: b“哦”我极不情愿的下了床，“妈，晚上我和你睡”留下这句话我窜出门给奶奶打下手去了
9 a/ N; K1 x9 ?& }# ~
% d( D+ r; Z9 N2 ]$ `% j转眼入了冬，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学校草草考了试也就放了寒假，我是很讨厌下雪，一场一场的大雪，封了路，每天都只能待在家方圆十米的地方玩耍
0 k% M: W. s, e# f& ^; T$ O
“爹，我想找虎子哥玩”

5 R+ E2 H% T5 Q4 F“不行，路上滑，万一掉崖里怎么办？”
" t" I9 `; z1 \5 U) D
9 \. f! P! e( T+ q* u! ]+ O“爹，我想去”我苦苦央求
: T0 q4 \/ L* |* l
" R! X! r8 c; ^8 _8 ^% x/ Z3 N“不行，说什么都没用”爹的口吻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没办法，只能窝在家，每天盼着雪快融化吧，夏天快来吧，在家猫了十多天后，期间无数次央求爹想出去玩，爹一概否决，出去玩的心也死了，早上起床，夜里睡觉，日复一日

, J% y( ^4 C, w. c2 a年节对我这个八九岁年纪的孩子来说，自然格外欢喜，除夕夜爹带我去给不曾蒙面的爷爷烧纸，回家后奶奶会给我两颗糖，五分钱，钱对我没意义，更馋的是奶奶的糖果，美滋滋的捏在手中舔，生怕多舔一口糖就没了，即使晚上睡妈怀里，心心念念的还是口袋里那两颗糖
2 s1 ~4 `" {" E( O; l* A) R
“崽儿，睡着了吗？”爹突然问我
" e2 \/ d' J$ K) R$ T4 n8 O
“没呢，爹”
, N6 f( v1 A9 B/ X
“怎么还不睡？”

“我还想吃糖”说完，我坐势起身准备拿糖来舔一舔

1 m, j- Y# V; a( x# h“不许乱动，好不容易暖和的被窝又让你进进出出不暖和了”妈开始吼我，爹一个翻身趴在妈身上对我说“崽儿，快去拿糖，你妈被我抓住了”听爹这么说，赶紧从被窝溜出来，抹黑找自己的糖，妈没好气的骂我“赶紧回来，着凉的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我不理会妈的话，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糖，小心翼翼捏在手里，舔一下，在舔一下，虽然冻的哆嗦，但也是舔的心满意足后才回了被窝，爹还趴在妈身上，被子一上一下，妈嘴里哼哼唧唧的

“爹，我不吃糖了，你别压着妈了”
0 ~( P$ W: H3 ^5 b) }
“崽儿，爹现在下来，你妈要骂你的”爹喘着气，被子还是一动一动的，我以为惹了祸，不敢说话了，耳边依旧是妈哼哼唧唧，偶尔啊～啊～的声音，被子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爹身下的妈啊～啊～的声音也越来越快，随着爹嗯～的一声，爹趴在妈身上不动了，我也渐渐的睡去

狂奔的蜗牛

一连好几天，我完全提不起神，志伟哥呀志伟哥，我是那么相信你，把你放在我心里很重要的地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9 _' ]1 n, T: L. ~. h, g
上班期间我总是在恍惚，眼泪永远在眼眶里打转，想起你那口口声声的“小弟，你真好”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好疼

“林森，你过来”刘叔在仓库外喊我

我慢吞吞的走到刘叔面前，低着头
" I7 n# [& ?& U4 D8 j& \% \; R5 D; ^
“林森，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看你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刘叔点了根烟“走，陪叔溜溜弯”

1 q5 Q* x, C0 f+ N2 }! r“没事”我低着头苦笑着，跟在他身后

3 F2 Q3 n) F0 E) N“胡说，明明看你这几天心里有事，根本不像平常，干活那么卖力”
  M4 r1 m' f. S  T
“真的没事，我改，我好好干活”我看了刘叔一眼，自己的眼泪又渗出了眼角
- E5 v# D# [0 e2 O
“叔没有批评你，别怕，就是担心你，家里出事了？”刘叔看到我的模样，连忙关切了起来
/ y/ X% @2 A( ~! l
“家里没事，这几天有些困”我的确是困了，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满心，满脑子都是志伟哥

) s2 n( n( i& H6 Q. L8 k" C6 E“哦，我听你姑父说，你晚上还出去捡破烂，身体能扛的住？”刘叔在我头上摸了摸“林森，有什么事就和叔说，你这个孩子有点太老成了”

/ h  j/ q# z( g' ]6 v“叔，真没事”我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
$ r* T7 P& B$ g! ?' |2 a3 g
“没事就好，再有两三天时间咱们这也就放假了，你回不回老家？”
0 h' u* ?# {/ A" k+ \! q- i5 b
& a7 }! J* f+ p$ r- C# H“不知道，看吧”刘叔怎么会问起我回不回老家的事，估计姑父和他说什么了吧
4 U) i7 L- N4 n- I, j
“这是你的工资，另一个是额外的红包”刘叔塞给我一沓钱
: I3 A7 e* p/ B5 K9 C
7 I: A/ `: r* V3 v“叔，我只要工资，红包我真不能要”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红包

“啧，拿着，叔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刘叔还是把那一沓钱塞进了我手里“好了，回去忙吧，老规矩，不准让别人知道”

“嗯，知道了”我揣着钱，又回到仓库里开始工作
3 A7 c1 {; b) y. ~. z( C4 [5 ?. o# M
红包加工资整整有一千块钱，我坐在床上数着钱，又想起了志伟哥，怎么就能这样做呢？唉…这几天没有太想志伟哥拿钱那件事，只偶尔想一想，多半是心疼，又放假了，在回与不回之间徘徊了很久，算了，一个人过年吧

1 g* o0 \4 G5 J$ c! y* E! @给自己买身衣裳去，出来打工几年了，一双袜子都还没给自己添置过，要么是姑妈给的，要么是捡的，想到这里，我揣了所有的钱，先去银行存钱，留一百块钱给自己买衣裳，谁知刚下楼就遇到了姑妈

" s" t5 q: l* O: Z( ]“崽儿，你这是干什么去？”姑妈正准备上楼

) j0 y0 Q7 |! ]/ X* e“姑妈，你怎么来了？”我很意外，放假前才去过她家的

“走，上去收拾收拾，今天你就回去”姑妈随即上楼
" }1 S- z$ o1 m& w! y; @
$ V; y3 g7 |- I5 J. @# F  f  d" j) N“姑妈，我就在这里就行了，哪也不想去”我追在她身后

“还有事跟你说呢，你小姑父让你回家一趟，说有事跟你商量，你把要拿的东西都拿了，一会赶紧坐车回去”姑妈说的很急切
+ x& s, P/ p9 k& t: H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 g( ^+ _) t- \, m7 U8 Z7 Q0 }7 {1 z
“没事，你回去就行了，衣服什么的就不拿了，被褥我拿回去给你洗洗”姑妈把我的被褥叠了个包袱
. w, A9 U% d; e% D/ e
0 n' o1 ?" e8 y/ S“不洗了，也不脏”我在想要带什么东西回去
3 E3 R$ P+ X6 m' O' Z
1 z7 O( h4 e% g- e+ Y- ^“还不脏啊，都黑成什么样子了”姑妈笑着骂我了两句“脏的跟猪一样，一会和我先回家，拿些东西就赶紧回去”
8 G4 y4 }/ J! n7 [6 \
' s& n  t, x+ v6 e4 v8 c! m( F“哦”

4 t; _* Y2 W8 J. c- O姑妈让我给小姑妈带了很多吃的，真的很多，很多，我提着满满的两个大袋子，坐上回老家的汽车

/ U" T3 W# U' B4 Q“姑妈，我回来了”我好不容易走到姑妈家门口，边敲门边喊
4 o4 A' @- W/ c/ K# q% W  P
: G% N1 m1 ?$ ^: V“来了，来了”姑妈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崽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姑妈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 x+ h) B7 C" t; A& k6 O3 p0 V
( E7 Q, ?! c$ P' O. O“我大姑妈说有事和我商量，什么事啊”我坐在沙发上，终于可以歇一下了

0 E0 }- {6 P" E+ a! S1 S. c“等你姑父回来让他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zf要把老家山里的人都迁到山下的村子里”姑妈给我倒了水

$ P, O8 g' b* [6 n3 L# \, n3 s“我哥和我姐呢”家里应该只有姑妈一个人
8 z' c. Q# T( i* N+ C/ ?
" l% \% c4 b  e: I# ]' J) r“你哥送他对象去了，你姐又不知道野哪去了？”姑妈低头整理我带回来的东西
% U; @8 Q" R4 F# l. m, V1 t
“姑妈，我哥都把对象领回来了啊”我略略的有点吃惊，记得去年的时候，哥哥还不让我告诉姑妈
$ c5 G0 ~% k! k5 e4 i3 T
" O# j/ E$ |* h% R  Y“你哥考上研究生了，也该处对象了，可惜你回来迟了，不然还能看看你哥的对象，长得还挺好看，可惜个子不高，和你哥是同学，去年没考上研究生”姑妈对她未来的儿媳妇品头论足

# `4 Y' W- r4 ?* j9 o4 k! b2 J) ~“哦”我没什么兴趣知道关于我哥对象的一切，只坐在旁边听听
5 K, ]$ X8 r9 K# s
3 U0 f/ ?9 _0 n( e! _# N0 X- D“崽儿，今年在城里怎么样？上回我听说你爹又找你去了？”姑妈的话锋又转到我身上

“嗯，来了，给他500块钱让走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7 [" C2 P) p  y7 f6 h( S“唉，真是没法说他，你记着以后别给太多，他拿着钱还不就是给那个野货用”姑妈又骂了起来“这次就不回去了，在这里过年”
) R8 G* C) V. e& ]; ~. s  q
/ E7 p$ h/ u0 a4 b0 H+ g- |“嗯，我也不想回去了”我立刻赞成姑妈的提议
2 e" r$ o5 C& T7 j: _" }
. M5 E: u, f- y7 Y6 l! q. p& [3 P“你先回屋里歇会，等你姑父回来，让他跟你说说具体情况，他上次跟我说了，我也没闹明白”姑妈说着起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0 t/ t8 b! A4 C
我进屋里躺着，刚有一丝睡意，门外的哥哥就嚷嚷“崽儿是不是回来了？”
7 O4 J" X9 v, m5 x
/ C7 c" K7 e  E: V“嗯，在屋里呢”姑妈高嗓门的回他

* P0 W# g7 G, h$ h3 h“大白天，跑屋里干啥？”哥哥嘟囔了句“崽儿，崽儿”他高声的喊我

“来了”我忙从床上爬起来，朝屋外走去
% g" _' y2 B; A2 I! T
0 C, B+ r* W, \. A“是不是累了？”哥哥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 j6 H9 y) v* S
“嗯，都快睡着了”我揉着眼睛
5 i; i6 g# N& V" ~$ @8 x
+ n5 m0 W2 P! r. q, i+ ^; L. B) I* z“那你进去睡吧”哥哥嘿嘿的笑着
# M6 l( O* i" f* f% O
“不睡了，那股困劲过了”我也笑着回他
5 r3 v0 S7 p  t; W5 R“崽儿睡的好好的，你把他叫醒，现在让他去睡，他怎么还能睡得着，你一天天的，越大越没脑子了”姑妈笑着打了哥哥一下

“崽儿，我发现你一年一个样子，越长越好看了”哥哥笑呵呵的

“那姑娘送上车了？”姑妈连忙问哥哥

4 w( X4 F* [' ~6 n% u5 U“嗯，上车了”哥哥脸上的笑是藏不住的
9 @4 R) @" K3 x/ f: g# r
“那就好，现在的姑娘都娇贵，你可得把人家招呼好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咱做饭”姑妈又起身去了厨房

' z' y4 P6 K5 q( u0 `- f6 U  Y+ T“崽儿，你回来晚了，不然就能看到你未来的嫂子”哥哥坐在沙发上，和我聊起了他的事

7 Y3 T. y7 m: v7 h# f( O“哥，你准备和她结婚了吗？”我还是没兴趣知道他的事
& t4 P  z4 [# l/ d8 v1 n
5 w/ e4 v* w! m. Z% R2 K3 ~“嗯，不出意外就和她结婚了”
. t3 ]& o7 d7 b9 F! A9 p/ d( ?
“哦”
2 K& H3 M/ Q4 m; m8 M. q
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和他聊，只是附和他，从他的言语中能感觉到，他对那个姑娘挺上心的
' K  M# y0 T: w: _7 p
姑父开了门，看我坐在沙发上“崽儿，你回来了”
& D  l6 O) k) C3 O/ g! d
“姑父”我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 ^. I2 \; U+ S4 D6 k/ S8 p, A# @
: ], c' f6 a& t- J: T' o“坐坐坐，一天天的还见外的不行，饭吃了没”姑父放了手中的东西，坐在我身边

“没呢，姑妈刚做”我嵌了嵌身子，给姑父让了很大的地方

“你姑妈和你说家里的事没？”姑父从兜里摸出烟，又准备点上
7 I* H8 v  T3 m
“没说清，姑妈说是等你回来再说”我每次在姑父们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5 e; |+ G+ N! D2 f+ o* A9 H
' H+ r. X- d0 k1 W% s“嗯，是这样的，zf发了文件，要把山里的人都迁到山下，我有个想法，想在镇上给你申请一片宅基地，你觉得怎么样？”
; V$ Q* t4 U7 W. F9 K! _  S$ B, r
“镇上？那老家是不是就没地方了？”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3 m. i" ~  _/ P& }3 E
“也不是，我手里不还有点权么，趁着这次机会，老家的宅基地还是咱们的，再想办法给你在镇上也弄一块，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姑父又点了根烟“只一点，两边的宅基地都得盖房子，空着可不像话，就得辛苦你多挣点钱了，你爹手里肯定不会有钱”

“盖房子需要多少钱？”在我的认知里，应该需要很多钱
, X0 t/ K' P: r5 I
“咱们这里，现在盖四间平房，连工带料得一万二三的样子”
* |$ ?; O4 q# p; ]! m
; a! [4 b( \4 C4 @. Y" N5 R) N9 \9 C9 _“哦，那老家也要盖四间平房，算起来的两万多快三万了”
- Q3 o" h- R, o- k0 U
: K' k2 T7 E% z; n) H, `“嗯，差不多，就是怕你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才提前跟你说一下，崽儿，姑父这最多也就能支援你两三千，你哥把对象都领回来了，该结婚了”姑父又准备掏烟
4 ?5 J' D$ X! K' u6 m( |
“姑父，你别抽了，呛人”我挥了挥鼻子前的烟“那两边的房子能不能不在同时盖？要么老家的缓半年，要不镇上的缓半年，行不？”
4 x- O4 j: l( ]" K2 \
“怎么不行”姑父放弃了抽烟

“那行，姑父，那就弄吧，我身上的钱够盖一个地方的房子，同时盖两个，我没那么多钱，缓半年钱就够了”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了？”姑父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 x; A% {6 g" T8 Q! B' G' H0 C- @, X我掏出存折，递给姑父“去年存了六千五百块钱，加上今年的，有两万一”我口袋还有一千块钱，总共两万两千块钱
2 @+ G3 a  A- O9 y- R( g1 j
) `. `3 B! ^3 b& v' B“行啊，比我还有钱，去年我这里还有你两千五，够了，够了，我真没想到你手里有这么多钱啊，建萍，你过来”姑父还是点了根烟
. [& R) t0 v/ @) R1 ]9 t1 s
“怎么了”姑妈匆忙的从厨房里出来

“你看，崽儿现在的钱都够盖两个院子的房子了，我还真没想到，崽儿这么有能耐”
' r' Y4 s# t  u4 O& X6 O
“那可不，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你当我家的孩子和你们家那群只知道吃的饭桶一样”姑妈白了姑父一眼，转身又回了厨房

( o! f9 m1 G. _& v“崽儿，你这两天回去一趟，把你爹的户口本拿过来，年后我想办法操作，操作”

9 s& x' K# v% R/ ^) }“哦”所有的事我都没放在心上，唯独听到姑父要我回去拿东西，我的心里头又开始不舒服了“姑父，老家的人都从山里迁出来吗？”我想起虎子哥家，他们也要出来吧

“嗯，你们家那一带都得迁出来，拢共也才几千口人”

“来，都过来吃饭了”姑妈摆好饭菜，赶着我们去吃饭

“崽儿，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估计年后，最多到明年六七月份就能落实，来吃饭”姑父先坐定开始吃饭
8 X. K& x3 C. A& V! c
& D* w& W& R/ Y1 X! y. D2 c“姑父，这事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懂，存折你也拿着吧，明年要是用钱，你先拿着用”说完这些，我也端起了碗，开始吃饭
1 G  n5 b0 `, o" R3 R. `
+ t* N# \; c1 s4 m" F一觉醒来，又要回家了，我心里排斥的不得了，可也没更好的办法，总不能让姑父，姑妈跑一趟吧

, j  m5 u  ^9 Y! ]6 _6 ^! m9 J我两手空空的坐上了回家的车，心里真的挺杂陈，那个家，我是真不愿再踏进去了，可惜我阻止不了汽车的转动，一个多小时后，车还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山下那条路口
( U) P6 ?8 O- Y& ^' b& U
! q9 J/ z% D% _我看了看眼前的路，积雪遍地，“唉”长叹一口气，一步又一步的往回走，这条路在我眼里越来越长，越来越崎岖，我的步子放的很慢，这里的家在我心里仍是家，可在我眼里却十分的模糊
- n# E1 Q$ y1 v& n
3 Y/ f, n/ [2 t, W. F7 P“崽儿，你回来了，快进屋里坐”爹坐在堂屋门口，看到我忙站起来

“不进去了，你把户口本拿出来给我”我站在大门外，看了看四周，上年砍的柴又烧完了
  |7 ?9 t7 t; P  g1 ?! {( |& ^
, c! Z" R5 ~( [1 C“先进来，歇歇脚”爹过来拉着我进屋“这几天屋里就我一个人，没事，快进屋，外头冷”

“我不进去了，你把户口本给我就行”我挣开他拉着我的手

* K8 V& n5 z/ T' c“要户口本干啥？”爹脸上带着尴尬的笑“你进屋里来坐一会，我去给你找”

“我就在这等，你去找吧”我执拗的站在屋外，不愿意踏进去一步
3 C* C1 h& o. A# R0 `$ L6 i& X
“要户口本干啥？”爹没有着急去找户口本

“我姑父说zf要把咱们迁到山下，要用户口本”我回答了他的迷惑
# a4 t& ?* L& L7 t- V9 W7 P  v
“啊，迁山下，这怎么行？”爹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M0 z8 @$ g2 P0 S  p' X1 C
“怎么不行？这里又没电，没水，迁到山下，电也有了，水也有了，干什么事也都方便”我反驳他的话
1 s2 h& e! \3 ^* F, D1 q; }$ P
; Q6 ]* \4 J$ a“那咱家的田怎么办？还有房子，zf给咱们盖好房子吗？给咱们重新分田吗？”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烦

4 o9 T2 ~6 q  R“不知道，你去问我姑父，你快把户口本给我，我还想早点回我姑妈家呢”我没好气的回他
2 M- r) q( }$ O  T" C0 F
“崽儿，今天不走了，你在家住两天，你婶不在家，得几天才回来呢，让爹好好看看你”他又来拉着我往屋里走
7 O* X: G$ b. W) j0 u& E- O6 P1 i
这次我没有挣脱，还是进去看看吧，我走近屋里，没有任何变化，从我生下来记事开始，这个屋子就这样

. `/ b; E2 x! b“崽儿，来喝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坐”爹放下水，去了厨房

我走进院里发现，有的地方的院墙已经塌了，杂乱的院子更显得破败不堪
& u/ \8 Y( D0 D/ O+ R3 e/ X9 l
& i7 U- Y. |+ t# ^  w- H' @$ w  y6 F“崽儿，来吃饭”他端了一盘菜，两个馒头放在堂屋里喊我
- E8 c1 Z$ l/ p3 N
6 J' i& y  ?4 M; C+ X+ O& X“嗯”我应了一声，随即进屋里准备吃饭
# Q! o$ ?  B1 F; H
“崽儿，你姑父说只迁走咱一家？还是全都迁走？”

“全部都迁走”
7 o1 w# m) R# y& j* u/ U' E  F
“那房子怎么办？迁走了住哪里？”
# W+ K( f, z8 _) l- _3 L
* ^8 }; K  x$ p$ U7 R“给划宅基地，盖房子”

“哦，那可不得好多钱，咱家哪来的钱盖房子，咱能不迁走吗？我也舍不得这里”

* j3 N  V$ |+ o' K“你去和zf说，和我说没用”我光顾着吃饭，也懒得回他什么
" n2 y+ a2 p, _' u/ Z+ x8 w7 V' C! g
“崽儿，要不让你姑父想想办法，总不能说走就走吧，咱家祖祖辈辈都活在这里，这一说要走，我这心里还真不舒服”
! o1 h5 F( U7 ^  q9 ?1 w  B- G
“那你去找我姑父说，我没办法”我撂下筷子“你快把户口本给我找出来”

“不慌，不慌，明天给你，今天你在家住一宿，你姑父没说什么时候把咱迁走？”
( T$ Y. f/ D$ X" ^5 c! I
“估计得个一半年的样子”

“哦”爹回了我这个字后，就坐在那里楞了一会“崽儿，脚冷不冷？要不去床上坐一会，暖和暖和”
- k$ q5 e7 K2 R! d* l. o. u- M+ l
“嗯”脚也的确冻的冰冷，干脆脱了鞋坐在床上，这个屋子也是丝毫没有变化，一切都是原样
: r& M! s, f$ ^3 @
; s& ^' ]" P1 r4 I5 `0 i“建民，我这两天听说一件事，要把咱们迁走了”我的脚还没暖热，屋外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 W1 n$ o) F# b6 {9 @. _
2 }1 n' V& [( Q4 C, V2 j  l9 L# s9 T“嗯，迁就迁吧”爹若无其事的回了句
) ?& Q! E2 E& e+ ^2 ~2 K: I* N/ h
“咱可得准备准备，听说还得咱自己盖房子，我告诉你，等你儿子回来，你可得把钱要来，一旦要迁走，咱们吃住都得用钱”

“啧，你怎么不问你姑娘要钱？”
4 A2 P: W- `* I& H
“我姑娘嫁出去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说了，你儿子不是很能挣钱么，你现在不揪着他把钱要回来，回头要盖房子，哪来的钱？你指望我去给你挣钱盖房子？还是指望你姐？我跟你说，他的钱你必须都得要来，他这几年也没少挣钱，不止你这里，我家里也得迁，两头用钱”

7 i, H; C0 n9 g" m3 n“闭嘴，你那里迁不迁的和我没关系，你姑娘有本事就给你盖房子，没本事就别盖，我崽儿能把自己这点地方守住就行了”爹怒吼着和那个女人争辩
7 H! g: @, a# z# C
; _# U: u. W6 J+ N$ i* S1 Y“林建民，我看你是不想过了？我告诉你，万一要迁走，两处盖房子的钱，你必须出了”那女人也吼了起来
' h' M1 Z) C. F
我从屋里出来，那女人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一样，眼睛睁的很大“你把户口本给我，我要回我姑妈家了”然后我指着那个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要我的钱，那我现在也告诉你，哪怕你饿死在我脚下，我都不看你一眼，你以为你让他肏了你的逼，你就能拿捏我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又转头看着爹大吼“去把户口本给我找出来”

爹哆嗦了一下，进去里去找户口本了，我又指着那个女人骂“等迁到山下，我盖好的房子，你敢踏进来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 A) B6 D1 S6 U) s$ d4 x
8 e  d- {, g5 [+ g: U, ]“你来呀，你现在就把我的腿打断啊，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想轻易的把我甩了，没门”

我向前走了两步，那女人立刻后退“咋，你还想打我，我跟你没完，你爹把我接进你家门，再要让我走，你以为是容易的？你家里给我拿不出来一万块钱，别想我走，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安省”
  S/ O3 y  H  `. s0 U; G0 f% j
听完她这么一番话，我嘴角泛起了笑意“那你就把你两个姑娘都塞回你逼里藏好，咱看看谁让谁不得安省，你敢让我不得安宁，我就让你姑娘提心吊胆的活着，让你大姑娘婆家也不得安省”

2 O1 U3 A* p1 [" Q3 M$ {% B0 L“都别说了”爹从屋里出来“给，这是户口本，你拿着先走”又回过头对那个女人说“你要是敢让我儿子，不安省，咱俩也就没完”

# T' e1 ^0 ?7 h6 d7 c/ Q" x我懒得理他们俩的口舌，拿了户口本就走，下山的路走到一半，我的肚子开始疼，我放慢脚步，可肚子越来越疼，豆大的汗珠子开始从额头往下流，我感觉自己多一步都走不动了，我蹲下缓了缓劲，疼痛丝毫没有减轻，我又强行的站了起来，开始往山下走，只求快点坐上车到姑妈家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镇上的，只记得自己眼泪汪汪的蹲在姑妈家门口“姑妈，你开一下门，姑妈”我带着哭腔叫门，肚子疼的我实在没力气抬手

( M/ f4 @  }& I; e' K8 }“咋了？咋了？”哥哥打开门连忙抱起我
( L" G2 Q$ k8 R0 Z
' A( r5 M- h9 x: _6 m9 ?  G“哥，我肚子疼的厉害”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
" j3 e% @! _2 O2 V5 g* e* s
“没事，哥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妈，你快来，崽儿肚子疼”哥哥朝屋里喊
$ b' M* J& b; n$ E; J  t" O
2 u* ~) f: x3 y% r8 U% U# A“来了，来了，咋了？”姑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崽儿肚子疼的不行”哥哥试图把我抱起来
/ v7 i- p3 s  S, ]7 ~( }: N" a
4 n2 Q; ^9 Z! Q: l“快，去医院，等下，我去拿钱，你把崽儿扶好”姑妈扔下这句话又跑回屋里
7 F5 z% q, I9 }% ]& h' q) r
- ]: o; W' l/ q4 A“崽儿，你再忍忍，咱就去医院了”
5 V/ z5 ], T! F( |; j# b
“走，你把崽儿背上，快上医院，崽儿把你哥脖子搂紧”姑妈扶着我趴在哥哥背上，刚趴下，我哇的吐了哥哥一身，哥哥背着我一路跑，我一路吐

“回去吃什么了？怎么吐成这样子？那狗日的是不是下毒了？”刚坐上车姑妈就开骂“我家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剥了他们的皮，崽儿，现在好点了没？”

" U5 Z$ W( t6 L9 ~- ?( d# v& ]- x/ e9 m“还是疼”我现在只求自己快点死了算了
' L) r2 X9 l' F* [0 B: ?3 F
. l. N% q! S( d4 x“没事，马上到医院了，没事”
4 c) m0 Q) {# s1 E+ M. Y  K/ t
8 m7 j8 b  E" @到了医院哥哥又背着我跑进去给大夫看，姑妈又让哥哥去找姑父，很忙乱

大夫询问了几句，就让去做检查，由于我疼的太厉害，大夫给我打了一针止疼药，缓解了不少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说是急性阑尾炎，得做手术，必须得家属签字，这下姑妈犯了难，她没办法签字手术，只得央求姑父找车去接爹来
6 h1 Z2 @* X/ i; u
“上哪找车啊，这大晚上的，咱们不能签字吗？”
) g6 T& p7 i' b! f: ]/ p+ R4 U
“大夫说了，搞不好就没命了，可不得让建民来签字，万一往后有个好歹”
4 Y/ P. e( ^4 P; x5 O$ I
“行，我想想办法”姑父出了门

5 G" ]9 G; f& i- R2 }' `9 q6 c' A“崽儿，现在还疼不疼？”姑妈坐在床边关切的问我

6 @* z* S5 B, [“嗯，”我努力的点了点头

“再忍忍，喝点水，缓缓”姑妈准备给我喂水喝

2 P, I+ W9 v5 j" d9 c2 l我摇了摇头合上眼，许多人出现在我眼睛里，有奶奶，志伟哥，虎子哥，小凤，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让我不停地想他们的模样，就这样，我熬着每一分钟，一直到我沉沉的睡着

狂奔的蜗牛

有一天下了学，突然看到奶奶在虎子爹家，我一下扑进奶奶怀里，哭着说“奶奶我想你了”
3 V! U( j  a8 w" \! V5 P
# ]7 W3 i1 w' n2 U6 b0 |9 c/ s/ [奶奶也哭着说“崽儿，乖孙子，我也想死你了，咱们回家，你爹你妈也想你想的厉害”听到奶奶说回家，我突然很舍不得小凤，舍不得虎子哥，但一想起一个多月没见的爹妈，背了书包就往家里跑

“崽儿，慢点，跟你虎子叔打好招呼再走”奶奶嚷嚷着

“奶奶你快点，我想看我爹”我边跑边回应奶奶的话

" v- d# e, r4 X5 z我跑了一阵，看不到奶奶的身影，又停下脚步等奶奶，终于等到了奶奶，我的那份急不可耐都发泄在奶奶身上“奶奶你快点，我爹我妈肯定等不急要见我呢”

! b* q9 p2 ^3 F6 f7 s! W/ {“唉…崽儿，在你虎子叔家这么长时间过的怎么样？你虎子叔对你好不？”奶奶问我
6 I. X  [2 W. F; }& Y
- ~' t& a0 X5 Y5 n) M% K9 Y
% p' e; Z1 V) Y, R! U“嗯，好吧，就是虎子妈总骂我，嫌我吃他家的饭了，还要干很多活”奶奶，还是咱家好
8 T7 b: a5 b8 Q/ k9 N/ l8 R
0 h" R3 m$ g( g* Y! r$ n; i: D) j9 u“唉～崽儿，你也别怪她，她脑子不好，也是个可怜人，你也长大了，以后要干的活更多了”
9 K7 u; |1 t* Y! G6 n' D1 p
“我才不干呢，让我爹干”

奶奶不在说什么，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刚进了家门，爹坐在床上，我妈在忙活着收拾屋子

“爹，你回来了，你病好了没？”我一下子扑进爹怀里，眼泪汪汪的问爹
6 r: A1 ?+ M- s1 n* O$ b
“崽儿，爹病好了，没事了”爹紧紧的抱着我

; }5 R2 E; |8 h% g: O“爹，你怎么这么早就坐床上，爹你还疼不疼，爹……”我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我爹，我妈进来打断我“崽儿，来妈抱，想死妈了，在你虎子叔家长胖了…………”
8 M6 S* V' p, G) c5 k, t$ R- R
爹妈也都泪汪汪的看着我，奶奶忍不住放声大哭，我们全家沉寂在重逢的喜悦中，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硬起来的鸡巴才想起小凤，我想肏她了，可惜我回了自己家，等哪天家里没人在肏她吧，我美滋滋的想着，第二天，我下了学，爹还是在床上坐着
/ K& T" ?# C# y2 X) Z# X
“爹，你下来和我玩”

“崽儿，乖，自己去玩，爹不想下去”爹纹丝不动
$ L5 V1 l. J2 b0 U! Q% V- ~* T
1 z% l9 H9 z% z  M“爹，我想和你一起玩，爹～”我央求着

我爹突然发了火“滚出去，滚”
% x8 D! W: d, X! |- D; o. N4 M
我吓的楞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爹，不敢说话，这时候我妈走进来吼爹“冲孩子发什么火，自己活该”转过头对我说“崽儿，别理他，自己去玩”说罢我妈走出了屋，爹还在发脾气，随手抄起东西就砸我，我吓的哭了出声，奶奶进来拉着我出去，“崽儿，以后别烦你爹，他心里也不好过，以后家里都得靠你撑着了”
" V; P- ?" a! z' v6 G9 ]1 ], r' C
0 `9 w, K  d4 U, a8 F& _0 V( S7 ~3 t" i“奶奶，我爹到底怎么了”我擦了擦眼泪问奶奶

奶奶抹着眼泪对我说“你爹把腿摔坏了，医院给锯掉了，另一只脚也锯掉了几个指头，往后咱家就靠你出息了”
! F/ F0 G5 b. V) d2 w) l' a* @
奶奶的几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在了我头上，虽然我不懂得爹的腿没了对我家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我也知道，家里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了，尤其是我爹，他才大我17岁，这时候的他还不到30，后面那么长的日子，我爹可怎么办啊

第二天在学校，小凤走来问我“崽儿，你爹好了没”

“好不了了”我搭喪着脸

“怎么了？”
1 g7 r# i! {( U: y! w
“我爹腿没了”我看着小凤眼泪都快下来了

% @0 L  d. T: N1 g' d/ s$ B' T6 [“崽儿，昨天你不住我家，我都睡不着”小凤改了话题特别小声的对我说

0 M; A9 N" c9 ]6 [  l9 l“我也睡不着，想肏你”

+ J7 H. m  {/ C5 b3 }% @( i小凤没理我转身走了，我继续耷拉着脸坐在那里，放学后，我和小凤一道回家，小凤像平时一样，得割了草背回家，我和小凤一起割了草，往家里背，半路上，我放下背在肩上的草，坐下休息，小凤也一并坐下
8 n) a- z5 }; I+ F! L9 S
, F, e4 p5 o0 \' X# V“小凤，你今晚睡我家可以吗”我问小凤
. h: u& ?, H' s; {
“不行，崽儿我回家还得做饭，喂羊，事多着呢”小凤拒绝了我的邀请
" j, `5 I& J9 i
“哦”
* O9 |! {* D8 M4 e7 Q
“崽儿，咱们快回家吧”

; C0 w9 C+ z2 d$ j6 \) F/ X6 u“嗯”

4 s" ?( u# P$ ?5 j. j我闷闷不乐的背着草往回走，一路上小凤也不怎么说话，我把草放在小凤家门口，自顾自的回了自己家

爹坐在床上还是不说话，谁也不理，我妈去田里还没回来，奶奶忙着家里的活，经过昨天的事，我不敢再和爹待在一起，放下书包就开始帮忙干活，喂了鸡，喂了羊，我拿着镰刀出去割草了，当我背着一大捆草踏进家门时，奶奶又哭了
# f* l4 I2 I( p* J( y9 F( k
“奶奶，你哭啥”我卸下草，问奶奶

“没事，崽儿你背的动吗？这么多草”奶奶关切的问我
- s& L/ k1 ]) _- m
“能背动，这不是背回来了，奶奶我饿了，有饭吗？”
; B8 ~9 G: q6 r, l, a$ {
“有有有，我去给你热一热，你歇会”奶奶急忙去给我热饭，趁着奶奶生火的功夫，我又把草铡了，方才坐定吃饭
4 |7 ?2 ~1 K* u$ A$ N% }
& U# P' r: ^+ o4 R! ~" r“奶奶，我妈呢？”我吃着饭问
+ n& f  S- Y( a- z3 E
0 c+ b$ @5 R+ N- v, j* v“你妈去你舅舅家了，估计得两天才回来”
7 @: r. g9 b& E& c+ T
+ _" S. v$ [. q( Q; Y“哦，我爹吃了吗”
% O6 |$ \( {: r, y6 M6 B
“吃过了”

8 |  D+ v2 h& Q* R4 `4 k4 Q  w1 ^吃罢饭，我等着爹睡了才进屋躺在角落里，我不敢靠近爹，生怕睡迷糊了碰到他，第二天我上学时破天荒的也带上了镰刀，以前班里其他同学下学后都会割草背回去，只有我是个例外，家里从不让干这些事，总有爹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现在不同了，我得长大了
# X# M- x+ j2 k( ^
6 y9 d- [9 X, \: i% p+ |  L以后每天下了学，我都会背一大捆草回家，隔两日就得去捡柴，放假的日子也都是和妈一起去田里干活

! N3 O8 _1 v2 O9 T& T! }爹一天多半时候躺在床上，也不愿搭理谁，偶尔会坚持着下床在门口发愣，谁说话也不理，愣头愣脑的发呆，我妈也老是念叨他，有时候干活累了，回家也会骂我爹出气

5 B" ^  v) z9 x8 s1 K8 g& G一天夜里，本来睡的好好的，妈突然来了脾气，又开始骂爹“腿断了，这里也断了？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摔死你？给你看病欠了一屁股债，你死了算了，我也能解脱了”爹没回一句话，妈见爹不言语又自言自语的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个废物东西，现在受着你这个废物，受着你妈这个老东西，我后半辈子还怎么活”
7 ]( x# n- c6 O1 f
% E& R; b( s7 f. m( u$ `“不想过你就滚，我也没求着和你过日子”爹终于开了口

“你还敢让我滚，你把我娘家的钱还了我立马走，你还指望我伺候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妈越说越来劲
- e  D6 }# r' Q9 ~% r+ m8 b
“妈，你别说我爹了”我被她的言语吓的颤抖着声音说“我老师说了，我爹现在心里不好受，家里人要学着体谅我爹”
4 o. e9 ?+ H' a% ?$ w
: F6 j! @# q' Z& C* \# _后来家里的日子逾发的像虎子哥家一样，妈总是诅咒爹，奶奶和爹多数时候不吭声，由着妈咒骂，我要是什么事做的不和她心意，也是咒骂，有时候就开始打我，奶奶也不敢护着，前几次因为奶奶护着我，我妈打了奶奶几耳光，然后又寻死觅活的闹
& q5 M) B2 ?2 T$ ?" I* D
6 c, z2 ~' C. J$ G# Q刚放农忙假，虎子叔急匆匆的跑来我家，央求我妈和我奶奶帮忙找虎子妈，说是走了两天没回家，怕像我爹一样摔沟里了，我们一家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满山沟的寻找，毫无踪迹，几天后虎子叔去了他岳母家，才知道虎子妈回过家，说是去市里打工，然后渺无音讯
0 w  J& U' {' P! z* q
) o# W1 L9 y, V; @& i一天又因为一些小事，被我妈追着打了一顿，等我妈打累了，回屋睡觉时，奶奶才摸着眼泪偷偷的跟我说“崽儿，你一定要听你妈的话，万一你妈走了，你可怎么办哟，多点眼力劲，别总让她打你”

! Q+ I* x* N) J  s. t+ @- t“奶奶，我妈怎么成这样了？”我哭着问奶奶，也是徒劳，奶奶只会哭着念叨“崽儿，奶奶老了，不中用了，哪天死了，你还得靠你妈”每次妈打我骂我时，爹都铁青着脸，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看着我被殴打，现在的他，护不了我

- b6 T: j. k4 f0 ]% g5 G: v( B0 g虎子叔自从虎子妈跑了以后，去市里寻过几回，无果，放弃了找寻，回家里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经常带着虎子哥来我家帮忙干活，奶奶不胜感激，缝缝补补，浆洗的活，奶奶自然而然的也就帮他们做了，虎子叔每次来干活，都先和我爹说会话，不管我爹回应与否，说完就开始干活

+ @; n# e) V: U0 A* F2 X夏天的农活自是十分多，要屯好柴，屯好草，屯好口粮，因为一旦下雪，要出一趟山去镇上是很麻烦的事，有一天我妈去田里干活，早上出了门，到了中午还没回来，奶奶要我去瞧瞧，我去了田里，没看到我妈踪迹，又找了几个我妈常去的地方，也都没见到人影，我害怕了起来，跑到虎子哥家，想让虎子哥帮忙一起找找，我跑到虎子哥家门前“虎子哥，虎子哥，你在家没”说着就推开了虎子哥家门，小凤从屋里出来看到我说“崽儿，我哥没在，怎么了？”“小凤，我找不着我妈了，你帮我找找”
2 \# W( p# {) n3 m9 l' N, C5 ^* \
话音未落，我妈的声音传了出来“嚷嚷啥，我给你虎子叔家帮个忙”

5 j% t) M& T/ ]- E7 i+ e& v. D“妈，你在我虎子叔家啊”我回了句

, B3 Q9 ~' L" @0 G3 Y“不在这里在哪？”我妈没好气的回着我

; K, O8 {6 g2 }2 j1 I0 g6 }“我奶奶不见你回来，担心你，让我找你的”我低着头说
: ^4 z1 O( }& K* ~4 Q- `
“去回去告诉你奶奶说，我死不了，等会给你虎子叔缝了被子就回去了”
6 [) x& C& C. c5 o
% q: ^8 G) V9 d9 H! g; ]“哦”

我央央的回了家，“奶奶，我妈替我虎子叔缝被子呢，说缝好了就回来了”

. A& a7 U' D7 ?) r. q) f; R“哦，没事就好”奶奶长吁一口气
* _1 o0 e8 W: L( {1 U
傍晚了我妈才回来，奶奶给她端了饭，我妈冷冷的说吃过了，就不在理会奶奶的殷勤，径自躺在床上睡了，又隔了几天，得去地里种红薯了，虎子叔给挑水，我挖坑，我妈栽红薯苗

; b7 r/ Q/ K+ F0 z* P1 q“虎子叔，我虎子哥呢？”

“今天让你虎子哥领小凤去他舅舅家了，他外爷没了”
, Y, r! y: R6 h% v+ I/ I8 c; J
  M* ^+ B6 r  S9 ~5 n  g4 a. l2 b% k5 ?“哦”

“崽儿，你累不累？要不你先回去歇会，得几天种呢”
# a9 {0 n, R0 n+ e# R4 |
“不累”
, v6 @# `3 F! y/ y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哪来那么多话”我妈冷不丁的开了口，我扔了锄头，就往家走，实在怕她发脾气， 走半路上就遇到奶奶提着饭菜往田里赶
$ t% A* q- y0 P+ \; }9 Y) J/ D: y
6 f" S' p$ @( a' d“奶奶，你怎么来了”我一把接住奶奶手里的篮子
* b9 X- ~. t' p9 N1 t1 z  R
“给你们送饭，这都中午了，种多少了？”

( n) }+ G3 b2 A9 @6 ]; t“虎子叔说还得几天呢，奶奶你回去吧，我把饭送过去”
1 l4 c" g7 f( o. B0 n- n8 K
眼看着奶奶掉头回家后，我拿了一个窝头，边啃边向田里走去，刚走到下坡的地方，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赶紧蹲下，我妈躺在田边，虎子叔赤条条的趴在我妈身上，屁股一动一动的在肏我妈，我妈的两条腿夹着虎子叔的腰，享受着虎子叔一下一下的冲击，我躲在一边，偷偷看着眼前的视觉冲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小时候奶奶讲的故事那样，魂被狐狸精勾走了，过了一会他俩穿好衣服，说说笑笑的坐在田边休息，我才想起手中的饭菜，走向前去，递给他们，转身回家了
9 n! ~) Y& W$ b回到家，我提了镰刀去割草，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虎子叔赤条条的，我妈的双腿紧紧夹着虎子叔的腰……虽说几个月前也看过虎子叔肏虎子妈，但内心的感受完全不同，我自己的鸡巴杵在胯间，我伸手进去摸了摸，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龟头居然流水了，用手指沾了沾，放进嘴里，咸咸的，和吃虎子哥鸡巴时一样的味道，割好了草回家，一路上鸡巴大多数都硬着

待田里的红薯种完，我妈牵了家里老羊才生了一个来月的羊崽儿，说是要去镇上换钱，临走时还叮嘱奶奶，晚上要是不回来，就住姑姑家，我拿了镰刀准备去割草

6 F1 S' H. w4 @/ R+ S# `8 x- Y“崽儿，干啥去”虎子哥笑笑的朝我走来
( s( i6 Z: ^1 u$ x
“割草去”

9 \8 _2 |7 ^- C( m& S, N+ C& k“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得割草呢”

“行，走吧”
+ j. D% v! @- ^/ r
虎子哥和我一人割了好大一捆草，往家里背，回家后，喝了水，又去捡柴，虎子哥拿着斧头，说顺便砍点老柴，屯着冬天用，我俩砍了好多好多的老树杆，足足背了三次才背完，背完最后一趟时，天都快黑了，虎子哥在我家吃了饭，就要回家

( g! k& [3 J2 `6 L: R3 y" x' S! C0 a. b“奶奶我给虎子哥把草背回去”

2 O2 [4 x& Y/ V3 _9 p“嗯，虎子，你把柴背上，明天再背剩下的”

7 u' r5 @1 B* n, `# ?8 m4 ]“奶奶，今晚让崽儿睡我家，明天替我砍柴，今天的柴我背一捆回去就行”

“好，崽今晚睡你家，晚上不准乱跑”奶奶说了两句嘴

! t% N  \( N4 @我背起草，虎子哥背着柴已经往他家赶去，到了虎子哥家
4 q/ J( |: H  Y- d: b2 y* G
“小凤，怎么你一个人在家，我叔呢”小凤点着灯，坐在门口
. A% m/ Q+ M3 F9 d# g6 }% s8 Z
- V/ o' W" a0 _3 |/ ^, P$ e  b) I“我爹说出去，今晚不回来，崽儿，你怎么来了”小凤赶紧帮忙把草往家里拿

4 K; U) z9 ~6 i“今晚睡你家”
2 M' _7 C( R2 [, [) z+ b% u
“嗯”小凤打了水，让我和虎子哥擦擦汗，三个人脱光了衣服一起洗了洗，光不溜秋的躺一起，刚刚躺下，我急不可耐的摸小凤的奶，才几个月的功夫，感觉小凤的奶大了一圈，

) [% q9 I: t* w: C) X“小凤，你的奶长大了”我在小凤耳边轻声说
( i5 ]. W8 R5 l4 A, e
$ q/ a# Y& a1 e1 J% |* s6 I$ w5 V4 v6 I“我摸摸你鸡鸡长大了没”虎子哥一手抓住我的鸡巴，“呀，崽儿，你鸡鸡长毛了，也比原来大了，凤儿，你摸摸”小凤也握住我的鸡巴“就是，长毛了，都快赶上我哥大小了”
! T5 Z, n% w: s8 a
; y& H, g, |+ ^- E) l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最近一直干活，前些天洗澡时才看到长毛了，虎子哥你的毛多不多？”

“比你的多，还比你的大”虎子哥自豪的炫耀
8 v2 }* P( L  _: B% \
“你比我年纪大两岁，等我和你一样大了，鸡鸡肯定比你的还大”我不甘示弱的回应着虎子哥
# X1 |% R6 l! b- ~+ Q
5 H, c; A; Y* Z7 Y$ S“就是，崽儿的以后肯定比你的大”小凤也帮腔

/ L/ V, |; L3 j“凤，我摸摸你的逼，毛多了没”不等小凤回应，我的手已经搭在了小凤的逼上，“毛毛也多了”在我笑嘻嘻的说这话的时候，虎子哥已经在吃小凤的奶了，我怕虎子哥霸占小凤另一个奶，也赶紧含进了嘴里，使劲吸，嗯～嗯～小凤不自觉的发出叫声，我的手依旧搭在小凤的逼上，这时，虎子哥的手也摸到小凤的逼上了，我俩一起摸着小凤的逼，指头在小凤的逼口来回的蹭，嗯～嗯～小凤的故意急促了起来，嘴里的呻吟声也更大了些
% C7 F! T. _( ]- P! Y: [1 l8 M8 B
7 I* W: ~, o- g1 Z' A9 j0 Y“凤，让哥的鸡巴在你逼口放一会，行不？”

$ B; ]$ K$ p% V- G“嗯～嗯～你别伸进去～嗯～嗯～”
虎子哥得到同意后，立刻趴在了小凤身上，屁股一顶一顶的
  y2 ]  A7 o/ k+ B6 C& F. u
“啊～疼～疼，你下来～疼～啊～”小凤拍打着虎子哥的背要他下来，然而虎子哥并不理会小凤的拍打，依然趴在小凤身上，说“哥不动了，一会就好了，啊～凤，你的逼真热”虎子哥果然停止了扭动，但是小凤还是挣扎着要他下来，“凤，你忘了咱爹肏咱妈逼的时候，咱妈也喊疼，过一会就不疼了，还让咱爹使劲？”虎子哥的这番话安抚了小凤，小凤不在挣扎了，乖乖的躺在虎子哥身下，

) G5 f: `& A4 L. G* C8 z( l6 P“现在还疼吗”虎子哥问小凤
! ~+ u" b) o6 s) o9 R9 A
7 g- d( ?3 {+ }1 k6 e( @/ V. V“还有一点疼，啊～你别动～啊～疼～啊啊～”
9 }6 C3 x$ f( L6 D
“好好，哥不动，哥不动”虎子哥一动不动的压着小凤

“啊～凤～啊～你把哥夹的要流出来了～啊～哥忍不住了～”虎子哥突然发了疯似得趴在小凤身上扭屁股
5 S8 G/ x! O! S+ m, b: N
$ O* |$ M, `5 T* J- f* [“啊～哥你慢点～啊～”

扭了几下，虎子哥就不动了，小凤的叫声也随之停了，虎子哥刚从小凤身上下来，我又猴急的趴在了小凤身上，小凤肚子上有很多粘液

& O% L( T" E( P" ?; l( J“虎子哥，你流在小凤肚子上了”

“嗯～不能流在逼里，书上说要是流进逼里小凤就得生孩子了，你也不能流进去”
# \& O) L6 \: y+ y
4 i% b) {1 r, I- J5 b9 u8 w+ c“哦～”
& A. `6 p) J% N. U0 X6 S
7 I, w. b6 m, B% q我一下就把整根鸡巴插进了小凤那温热，湿滑的房子里“凤，疼不疼？”我关切的问

“不疼了，啊～崽儿～啊～你动一下啊～”
  q6 e5 n7 G1 k/ M; [' D
" _" o' ?8 t) R* {# X+ J我开始了活塞运动，我发现我动作幅度越发，小凤的叫声越大“啊～啊～啊啊～”难怪刚才虎子哥说肏一会就让使劲，原来是真的，我动了没几下，小凤的逼里像是有一张嘴，紧紧的吸我的鸡巴，吸的我有一股想要尿的冲动，我刚拔出鸡巴，一股，两股，三股，直接喷了出来“啊～啊～好舒服啊～”我不自觉的大喊着，屁股不由自主的一夹一夹的，浑身上下如同过电般酥麻，几个月前还不会流精子的我，今晚居然也开始流了

2 U& }5 @4 p) ^$ H+ ~) Y2 s  u  z我从小凤身上下来，和虎子哥一人一边紧紧搂着小凤，谁也不说话，没多大一会，虎子哥又趴在小凤身上肏了一次，紧接着我也肏了，还是流在小凤肚子上，然后互相搂着睡了，早上醒来时，小凤已经干活去了，虎子哥把鸡巴送到我嘴前，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虎子哥伴随着虎子哥啊～啊～声，全都流进我嘴里了，虎子哥也吃了我的鸡巴，我同样流在虎子哥嘴里，然后起床回家了
到家和爹打了声招呼，我扛着锄头准备去锄一锄玉米田里的草
4 \8 z2 a( W; H3 ~4 M8 o
“崽儿，你过来”爹很难得的开口叫住我，我放下锄头走到爹身旁，爹拉了拉我“崽儿，这会田里有些热，等太阳弱一点时候再去吧”

“爹，我还是现在去吧，反正我也不怕热”我看了爹一眼，扛起锄头还是走去了田里，山里的田地东一块西一片的，我只锄完两块田，天都快要黑了，把锄头藏在田里，背上一捆草就往家里赶，进了家门，天全黑了，妈点着灯，喜滋滋的在试一件花裙子
; F) W! U2 e  L. M$ K
“崽儿回来了，你先给崽儿弄点饭吃，一个破裙子，穿来穿去”爹不高兴的说我妈，我妈像是没听到，又在试新买的的确良衬衣

“你聋了是不是？让你给崽儿弄点饭，你试你妈逼的衣服？”爹彻底发火了

9 u  O# v# V/ z“你怎么不去？一天天就知道在家混吃等死，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是死人还是你妈是死人？”我妈回呛爹

) U# V, a2 ?% @; O1 Q“卖了羊崽子，就知道给自己买衣裳，哪怕你给我妈，给崽儿带一根线我都不愿意搭理你，你心里还有没有他俩？”
/ M7 k7 `, h. @; q) p/ E9 H- \; Q
7 Z! w7 u: W  H5 v- N& @3 P9 z) T“就卖了几个钱，我不得存起来给别人还钱？你这个害人精，害的欠那么多钱，哪来的脸说我？早知道就不该救你，摔死你才好”我妈怒气冲冲的和爹对骂

我从房子退了出去，奶奶给弄了点饭，扒拉着吃了，就坐在门口想，我妈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家怎么变成这样了，爹好着时候的家去哪了？妈在屋里边哭边骂，爹每回一句嘴，妈的哭骂就加倍，爹索性闭上嘴，留妈一个人闹，我和奶奶坐在门口，不说一个字，生生等到屋里没了响动，我才走进去脱衣服躺在床角，心里挺怨恨妈，好好的家她为什么非得不停的闹腾呢

4 Q" d, d" p) |1 K4 `/ O1 N  D“别动我，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动我”妈的声音又起来了，爹没吭声，渐渐的，妈开始嗯～嗯～嗯～“你躺平，只趴我身上，压的难受”妈说着坐在爹身上，啊～啊～嗯～爹也喘着粗气嗯～嗯～爹喉头悠长嗯～嗯了两声，妈从爹身上下来，侧身睡了
! X6 m% f6 t* M4 v
家里该屯干草了，我每天都出去割草，拿回来晾干，在屋后堆成垛，十几天工夫，垛子堆的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奶奶说够过冬了，可是我想，在多堆些，反正也是放假，就还是往家里割草，摊开了晾干

- \9 L. ?* d( D1 \+ o& y# ?5 ~& N有几天姑妈接奶奶去镇里看病，妈在家更是肆无忌惮的咒骂奶奶怎么还不死，爹不吭声，我自然也不敢吭声，只得埋头干活，怕一不小心，妈又打我

一日中午，太阳很毒辣，屋里屋外却不见我妈人影，虽说她现在也经常不见踪迹，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忧，想着出门找找，鬼使神差般的就走到院后堆的草垛子边

3 d- W. l+ z0 j9 e* ?2 m+ \) n' _2 O# ~, z“啊～冤家～啊啊～轻点啊～”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妈的声音
/ k4 C: l% S3 W+ c
. V5 k/ f" i( l8 l- M4 _“嗯嗯～我轻点你不舒服嗯～”虎子叔粗声粗语的回着妈
0 g( j6 T% @# m% J, J8 c
“啊～啊～满生，啊～祖宗～轻点～轻点～啊～”

“小兰，嗯～小兰～”

% l, R- \3 R: N7 y3 m% n“啊～嘶～啊～满生～你的鸡巴真有劲啊～”

' \9 _$ E, h8 \: W" a- \“建民的没劲？嗯？”

* J+ d5 b, K2 q  s3 p9 h“噢～噢～我和他在～在一起，守活寡”
. |/ m$ G1 t9 d
“这不是还～还有我～嗯～小兰，～嗯嗯嗯～”

我没有听完，迅速的逃离了现场，满脑子都是我妈啊～啊～声，自己的鸡巴像要炸了一般想找个温暖的窝，我一路狂奔到虎子哥家，大喊“小凤，在不在？”

$ V% l4 b* E: i$ b/ }9 p+ y5 @3 \小凤急忙的从屋里出来“崽儿，怎么了？这么着急喊我，出什么事了”

我一下子拉住小凤往屋里跑“小凤，小凤，我现在想吃你的奶，你让我吃一会”

1 F5 c& {. h6 e- i3 e. o3 s. [“臭不要脸”小凤骂我一句，但却不恼

我手伸进小凤的衣服里，就开始捏小凤的奶，嘴也凑上去在小凤嘴上乱啃
/ }4 C" i0 \% C0 S
“崽儿，把门拴上，仔细我爹一会回来”小凤甩开我去栓门
) h4 q% y- K- l3 s) A; K2 I
; M: x& C* p) }5 |0 w5 J2 e“回不来，你爹正肏我妈呢”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我就恼了自己，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6 M' \" m1 h( j) s1 A  R2 [“哦，我早知道了，看到好几回了”没想到小凤早知晓此事
6 Z* d3 i2 ^7 C8 I+ l" m
“虎子哥知道不？”
% U2 l5 i" g: [& K2 u' |, R8 D
' ]& V7 d: X6 I$ `“知道，就是我哥也看到了”

" M( `6 V. t# k( m, M“虎子哥呢”

“去干活了”
# m" r) B* y' ?9 i; _' o+ s2 N7 P
( h" T) |+ ]  f+ e# s我三两下就把自己和小凤剥了个精光，把小凤压在床上就要把鸡巴往小凤的逼里插
/ o" r! D/ i$ b
“疼，崽儿，疼，啊，疼”小凤痛苦的说

. q4 _* |4 C! M( `“哦，我轻点”
; O9 A0 L* S3 u$ w
我的鸡巴被小凤的逼紧紧裹住，那种温热，让我觉得好多了，没有了刚才那种硬的要炸的感觉我轻轻的插小凤“还疼吗”
: X& i1 S4 U0 A+ g8 Y) k. |) B
2 c8 i' a6 h$ f“不疼了”

“小凤，你腿张大点”我趴在小凤身上

, q" {. U1 W$ u0 }) c6 V/ C“啊～崽儿～啊～”

咕叽～咕叽小凤逼里传出了声响，又动了几下，赶紧抽出自己的鸡巴，一股脑都流在小凤的阴毛上，我从小凤身上下来，看着眼前张着双腿的小凤，突然多了一些念头，也多了很多问题

我摸着小凤的逼，阴毛上还沾着我刚流出来的精子，粉粉的逼缝里流着拔了丝粘液，我的食指又伸进小凤的逼里，一下子就被吸住了，啊～啊～崽儿～啊～小凤刚刚停止的呻吟声又响起了

“小凤，你晚上让虎子哥肏你逼了没”我的手指在小凤逼里抽插着
6 [7 u4 Y% _: O7 C. f
0 u9 ?, X& @! @2 }“啊～多数时候都不让他肏逼，啊～啊～有时候拗不过就，就肏了”

“小凤，你逼缝里的水真多”
' Z7 p% L. H* S$ E8 I
“啊～啊～崽儿，你把手拿出来～啊～啊～崽儿～”小凤呼吸越来越急，逼里的水不停的往外流，我拔出了手，问小凤“小凤，以后我能多肏你的逼吗？”
; Y( [8 n8 ~. o
“你要我当你媳妇，我就天天让你肏我的逼”

“好，我就要你当我媳妇”

小凤催促我穿好衣服，说怕虎子叔一会回来，我俩穿整齐衣服，我就回家了
, j5 m( q  W  v  S2 c0 |回了家妈又在骂，爹一如既往的偶尔回一句，由着妈乱骂，妈一看到我怒吼“死哪去了？家里这么多活，想把我累死如了你家愿”
9 {5 \( X/ U3 n) M& u* G
“你现在都不干多少活了，还不都是我干的多，”我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顶了回去
* n+ V# ~) \+ I* \& d
我妈抄起一根棍子就向我冲来，我撒腿就跑，她在后面边追边骂，说也要把我的腿打断，我才不理她，跑了几下就把她甩的远远的，虽然是跑了，但一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捡了一堆柴，又偷偷回家拿了绳子，往家里背，晚上那顿打是没逃掉，爹想拦也没拦的住

没两日虎子哥来找我“崽儿，网兔子去”
5 r" ~. S6 M0 [  c* q2 D. ~6 z
8 h& d- ?  h+ M% D: z/ {9 ^9 W. ^我惦记着田里的活“虎子哥，我去不了，田里还有活”
; K; b1 o$ ^9 R+ w
6 ]0 y; k1 y- U8 j9 k4 s“咱俩先下了网，然后哥给你帮忙”虎子哥一脸轻松
& n- ^0 \# F& S$ o# ]
“你家的活怎么办，你给我帮忙，我虎子叔可得美美的打你一顿”
- B, x5 {, A- N& a  W: q) K. ?8 D
, i' v6 Y' Q4 D! T“嗨～我家的活都干完了，快走”
% @/ \/ O8 N& T7 A0 b' {7 u
“嗯”
& x6 m' J( F; M' o/ \
来到沟里，虎子哥边下网边说“崽儿，你妈怎么总打你？”
% U  ?- c  o; `1 ]' k& V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特别喜欢发脾气”
& d/ s1 ?( I+ N$ H8 F7 h  Z
& I* d% E& F" B- c4 N7 d% s: |“唉，我妈没跑以前也喜欢打我，现在她跑了，我爹反而不太打我”

, e( Z2 w2 G8 ^+ I! U“嗯”

“网下好了，走咱去田里干活”
+ V( I- S; O* d" N5 @! m
“嗯”
7 ~  m7 D8 J7 j7 m& P/ H9 u& z
$ A2 F7 T( `& D% a; L5 H/ J$ m和虎子哥在田里又干了一天，傍晚去沟里看了，网到了一只兔子，虎子哥说他带回去剥了皮送一半肉给我，奶奶终于从镇上回来了，带了好几个包袱，手里还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

进了门就喊我妈“这是你几个姐姐给你买的衣裳，你看着皮鞋，你姐夫托人从供销社弄来的，你赶紧试试”
5 \+ @* V( F- I0 s9 M
“建民，这是你姐给你买的，对了，你二姐夫给你买了这个”说着就把那用报纸包着的长长的东西拆开了，“你二姐夫从市里医院弄来的，叫拐子，你撑着就能四处走走，来试试”爹没好气的说“放哪吧，改天试”

奶奶看爹不怎么乐意，就有喊我妈“小兰，你过来，这是你几个姐给凑的钱，你先把娘家的帐还了”递给我妈继续说“你几个姐说了，要你也别心急，家里的帐，她们慢慢凑，咱家慢慢还”我妈接过钱，拿了东西就回了屋，我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大想看懂，因为这多半年来，我越来越不想和她待一起
4 T5 i6 R" N. N/ p- o/ F6 h
“崽儿，快来，你姑妈也给你买了衣裳，还有你哥穿不上的鞋，你都试试，这书包也是你哥不用的”奶奶对我说话的声音很愉悦“崽儿，这些好吃的都是你姑姑让我给你带回来的，你看，还有水果糖呢”
# m: z8 {! G' {1 v
1 r6 r+ p; J6 ^4 u# W8 u我向奶奶要了六七颗糖，揣在兜里，其他的吃食对我来说还好，并没有很馋，糖也是想分给小凤和虎子哥吃的，十天左右没看到奶奶，是真想她啊“奶奶，我都很想你了，天天盼着你回来”我坐在奶奶身边撒着娇
( B$ L& {2 w  L/ R5 k' A
“我也想你了，你姑非得让我多住几天”

2 }: u$ |- e- o$ e6 c( F奶奶回来了我真高兴，和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奶奶也使劲夸我，给家里屯了那么多草，那么多柴，得到夸奖心里当然美滋滋的，第二天我从田里回来，着急的想要把糖分给小凤，吃了饭就往小凤家走去，小凤家的木门半掩着，我侧了身子很轻松的就进了堂屋，刚到堂屋就听到我妈的说话声，我哧溜一下藏进小凤屋里，透过窗户往院里看，我妈跨坐在虎子叔怀里，双手环着虎子叔脖子，满面笑容的和虎子叔聊天，虎子叔搂着我妈的腰“你先起来一下，我去把门栓上”
7 K7 H$ e3 S) J
8 D% {& F0 x' K5 v我妈从虎子叔身上下来，虎子叔来到堂屋关门，我真怕他突然走进小凤屋里，幸而没有，我透过窗户上下打量我妈，淡绿色的，的确良衬衣埋在花裙子里，脚上穿着奶奶带回来的新皮鞋，虎子叔刚坐定，她就又黏坐在虎子叔身上

) b( J- M: d  a6 z# Q: ]2 F“小兰，你这样穿真好看”虎子叔又搂着我妈的腰

  S6 K9 l" r: ~6 D* a# U& l“还不是你眼光好，选的裙子好看”
9 [5 x* M5 ^3 u/ x8 u- G$ ?- n
/ r. z6 D4 ?- [, ~# q0 U/ D“建民看你穿这裙子了没？他说没说好看不？”
, t& f6 p2 j' t+ p4 J. ]& t: ^) G
, g3 P+ w3 `0 S3 u! `) L“他懂个屁，为了裙子还和我吵了一架”

“唉，他心里也难受”
% i- p2 U2 c: r1 w1 `
“他是活该”

虎子叔解开我妈衬衣的纽扣，我妈的两只奶子哗啦露在脸前，虎子叔两只手各握住我妈的奶往自己嘴里送，我妈紧抱住虎子叔的头，呻吟着“满生，啊～啊～”虎子叔吸我妈奶头吸的啵啵响，另一只手顺着撩开裙子，搭在我妈白花花的屁股蛋上，虎子叔嘴里松开我妈的奶头“小兰，我天天都想你”

. V* a" t' W4 D- ^" Y“啊～我这不是在你跟前了，满生啊～”虽然虎子叔已经松开了嘴，我妈依旧动情的呻吟着，虎子叔双手架在我妈腋下，撑着她让她站起来，迅速的接自己裤腰带，把裤子扯到脚跟，伸着腿又坐下了，虎子叔那根硕大黝黑的鸡巴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胯下，我妈跨过虎子叔身子，张着腿，撩起裙子，掰开自己的逼就把虎子叔的鸡巴往自己逼里送“噢～祖宗～噢～”虎子叔又紧紧搂我妈，我妈的两个奶贴在虎子叔胸前，忘情的伸舌头让虎子叔吸
. N0 }* j1 @( Q- Q
. g0 ^. Q* o; O1 a) X$ X: ]- @“嗯～小兰，嗯～自己动一动～嗯～嗯～”
2 g8 h7 o  Q" |2 s6 L  d: P
我妈骑在虎子叔鸡巴上，前后摇，“啊～满生～我－我要上天了～啊～啊～”我妈骑在半躺在地上的虎子叔身上，来回摇晃，双手时不时揉捏自己的奶，要么拉着虎子叔的手去揉她晃悠的奶子

) Q: p9 g" o6 n8 f* j& E5 |虎子叔拍了拍我妈的屁股“你下来，这样我不舒服”我妈连忙从虎子叔身上下来，“小兰，你过去扶着树，把屁股撅起来，”我妈瞬间照做，扶着树，撅着屁股，张着腿，虎子叔扶着自己那油亮的鸡巴，站在我妈身后，双手扶着我妈的屁股，就往进插，我妈大喊“啊～疼～疼～满生进不去～疼～”我妈疼的蹲了下去，虎子叔也蹲下搂着我妈说“缓缓，缓缓～不肏后面了，不肏后面了”说早又扶着我妈继续扒着树，虎子叔把我妈的裙子撩到了背上，掰开我妈的两条腿，一只手扶着自己粗大的鸡巴，再一次送进了我妈的逼里，虎子叔扶着我妈的腰开始了猛烈的撞击，我妈扶着树一口一个祖宗，一口一个满生的叫着～经过了持久的撞击，虎子叔嗯～嗯～的抱着我妈，俩人大口喘着气，我妈高声叫了几下后，也没了音，只是被虎子叔从背后搂着，虎子叔慢慢的退出了自己软了的鸡巴，明亮亮的粘液顺着我妈的腿往下流

“冤家～让你肏死了”我妈声音有点颤，但音质属于绝对的欢乐
! ?; \# B, i5 ^" d9 m5 D, J  o
; d, Z, c! |" a+ o1 y( R$ X- M“以后每天都让你死一回”

' M# ?/ i* @" ?1 d“建民他妈回来了，我哪能每天都来你家，再说，家里孩子都在”
$ D8 q. s% J' z* v9 L$ @& \
“这不马上他们就都要上学了，虎子一个礼拜也才回来一次，小凤一天都不在家，咱俩有的是时间”
8 H$ M2 n. Y8 Q3 Z, v7 r
“那也不行，万一让小凤遇到了可怎么好”

“小兰你老实跟我说，建民现在还能肏你不”
. I' `) J7 A2 j. h* m, p. l
8 V. Y) q1 U: Q3 x! E“他只是腿摔坏了，又不是这也坏了”我妈说着握住了虎子叔已经软软的鸡巴“有时候他也要肏我，那天你肏完我，我刚回家躺床上，建民就趴我身上了，你流在逼里的东西都还在”

“我记得建民的鸡巴没我的大，建民就是长的比我好看”
2 W7 \$ H- u8 L7 a" D4 F
“好看有啥用，还是这玩意实在”

虎子叔突然挺严肃的对我妈说“小兰，要不咱俩去城里打工吧，怎么也比在这山里强”我妈沉默了许久“咱走了，孩子们怎么办？小凤，虎子怎么办？”

9 M" k/ R$ H- }+ l, K; y“虎子大了，眼看就要去县里读高中了，小凤也快去镇上读中学了，以后让她回她舅舅家，那边还有她外婆在，怎么也能照顾”
: G5 G9 _* k8 p; Z0 u, V  g5 H
5 S! F; O+ X7 [+ H! d“满生，你让我想想”

“嗯”
' {3 A& G8 Q; e' o6 Y- I- X" C# E
) v3 O! T. l3 [, y+ J“满生，我得回了，不然那老家伙又让崽儿乱找我”

) b5 u' {: d1 M& h“嗯，我也去趟田里，看看虎子把活干多少了”
* }+ P- f; F, x" B9 t. W
说完他俩出了门，而我更傻了，我被锁在虎子哥家了，院墙是肯定不能翻的，都是石头垒的，很容易倒，我只能行星的藏在小凤屋里，千呼万唤的求小凤或者虎子哥赶紧回来，在小凤家无聊，又经过刚才那场肏逼的洗礼，我伸手摸自己的鸡巴，流了好多水正玩着自己的鸡巴，突然门响了，我躲在屋里不敢吭声，还好，只是虎子哥和小凤回来了，虎子叔并没有回来，我走出屋，吓了小凤一跳“崽儿，你怎么在我家啊”虎子哥也被我惊住了“门明明是锁的，你怎么进来的”
  b$ G3 `5 |  Z8 ~$ D  h, q/ Z
: Q8 ]/ C/ c8 W0 a$ W( I“我虎子叔没和你们一起回来？”我疑惑的问
! ?2 O  l1 |! ]' J. ^
“我爹还在田里，我和我哥先回来”小凤接了话
9 p, P2 B; l" h+ K: s% X
“崽儿，你还没说你怎么在我家呢”虎子哥可没忘了我莫名其妙的在他家的事
# U6 Q. b2 i; V: V
“虎子哥，我来的时候虎子叔在家，结果不小心让他锁屋里了”
% V% _7 ^' H2 G" C
“你怎么不喊他开门”
( n! }1 k1 O/ h9 [6 t9 U# u5 t
“他不知道我来了，你别告诉他，我在你家，小凤你也别说行不？”
1 T* x9 R# C& j+ Z( G4 v
得到他俩肯定不透露的答案后，我把口袋的糖分给他们，就跑了回去，奶奶在缝鞋，我爹坐在门口发呆，进了屋，看到我妈躺着睡着了，天刚黑，虎子哥领着小凤来找我，要去河边钓黄鳝，奶奶本意不让去，我拿了手电筒就跑了，我们走到河边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也只是在树间隙才看得到，但是这样的夜晚是钓黄鳝的好机会，用手电照石头缝，那些傻黄鳝就探出头，一抓一个准，我们足足抓了一大篮子黄鳝螃蟹，才坐在巨大的石头上歇脚
6 `, l8 v9 k" I" }
“崽儿，你今天还没说怎么在我家的”小凤率先发问，虎子哥也在一旁帮腔的说“是啊，你还没说呢”
- t9 _9 Y4 V* E* n. [1 F/ ?
我如实相告“我本来想给你俩送糖，去了你屋里才知道你们不在，本来想走的，结果在窗户边看到你爹和我妈在一起”
9 R9 e, v' D. u
“然后呢”虎子哥饶有兴趣的问

“然后你爹就把门栓了，脱了裤子肏我妈，肏完后他俩锁了门出去了，我就在你家了”我全无保留的具实相告，在我叙说时，虎子哥已经脱了裤子坐在我身边，把他的鸡巴送在了我手里，又催吃他的鸡巴，我吃了几口，对小凤说“凤，你吃不吃”

小凤摇了摇头说“不吃，臭”

9 V5 W1 x" u& I7 x4 L8 _ 我说“我吃过了，不臭”

“那也不吃”
9 e. [$ D. P. s7 p! x7 q
我专心的吃虎子哥的鸡巴了，因为舌头总是能舔到虎子哥流出的粘液，咸咸的，那坨肉在嘴里和舌头纠缠，感觉很好，虎子哥推开我的头“崽儿你也把衣服脱了，哥给你吃一会”我麻溜的脱了裤子，眼看着虎子哥趴在我的鸡巴上，头一上一下的吃我鸡巴，我转过头对小凤说“凤，你脱了坐我鸡巴上行不行，就和今天你爹肏我妈逼那样”

“臭不要脸”小凤背过身不再理我，我起身搂着小凤“小凤，我想肏你逼了”虎子哥也哄着小凤，小凤扭扭捏捏的脱了衣服，躺在石头上张开了腿，虎子哥一马当先的趴在小凤身上

“凤，你逼里真暖和”
! J* z. h$ Q& A% b/ l" p/ Y
/ r1 U9 J. m/ M, ]! r8 I( T' |“啊～啊～哥～哥～啊～”
& U0 y. N0 ^5 W  M
“凤，让哥肏你的逼肏一辈子行不”
- b* W$ ~$ E7 w8 v
“哥～啊啊～啊～”
/ F5 a* X: M3 `  K- }4 O2 ~
虎子哥几声呻吟后流了精子在小凤的肚子上，接着是我，学着白天看到的样子，让小凤坐在我鸡巴上，没一会也喷洒了精华
- a" ]7 z. m* S9 E! Y
我和虎子哥两个人轮流的在小凤身上播撒着欲望，小凤叫声连连，逼里的水也是一波接一波的往外流

狂奔的蜗牛

第二天下午，就听到隔壁大门有很大的响动生，我再一次爬上平房顶，偷看隔壁院里，满生叔和一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我不认识的，穿过院子，进屋去了，那个女人，是我妈
  F; R' o2 x2 V. Y3 k3 O: b
  \$ \8 \0 _! U% k1 n6 u8 r近十年来，第一次看到她，虽然只是个背影，我也一眼就能肯定，这个女人，在我印象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张牙舞爪，以至于我想不出她一点点的好
. v$ M9 _2 f/ X) e0 W+ [( A
我从房顶下来，来到厨房，问正在做饭的爹“咱啥时候走？”
* A# O6 J# ?1 M
爹挺诧异“不是说好初三就走，怎么了？屋里待不住了？”
. l  _/ e! A" w- S5 _
“隔壁回来了，我不想见她”我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 j8 d0 B  }7 }' ]' ~& J
3 \& q! z/ W" ^/ N6 a“没事，不见就不见，他们要是来找你，我就说你不在”爹给灶里添了一些煤
: [) @, p, {, M" {! {. j8 ]
" G5 N+ K2 ~  V' m“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想走”我的表情很严肃

爹拍了拍手上的灰，摸着我的脸说“崽儿，今年最后一次，我想在这里过个年，行不？”

5 }5 x( a8 ]* A' A/ _1 Q“哦”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厨房，回屋里躺着了，脑子很乱，更多的回忆通通都是她的不好，虐打，咒骂，屋里屋外，田间地头，所有的活扔给我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她呢，可以为了男人，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搬空，完全不顾我是否能活的下去

: Q) t* \. H4 i“建民，崽儿，你们回来了没？”突然响起满生叔的声音吓我一跳
# a& x# l! w6 A1 @+ F0 b- t
我就在屋里躺着，四下看来看去也没地方躲，尴尬的应了句“谁呀？在屋里呢”

“崽儿，啥时候回来的？”满生叔已经掀开帘子走进屋里了
) J' B8 m/ @% l! W- H
“叔，你咋回来了？”我装作很客气的样子，赶紧给他让座

7 a2 d+ c5 S- b7 n$ `; v; _“刚进门，你爹呢？”满生叔随手拉了板凳，就坐下了
6 |# c1 B  r: f* n% o
“厨房呢，我去叫他”我作势要去厨房
9 y, Z$ B8 s" ~3 L1 ?' H
“崽儿，崽儿，不急，不急，我是来找你的”满生叔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去我家一趟吧，你妈回来了，想看看你”
* C8 n8 X- e: E0 t& N$ p; h3 w
“不去”我的眉头紧紧皱着

- C& y+ M1 \! v! v“崽儿，去一下吧，呆一会叔就让你回来”满生叔的语气很是乞求

“不去，叔，你回去跟她说，我没死，现在过的非常好，用不着她惦记”我的态度十分不好
$ b- b  N9 [4 m: @9 C/ G8 z! g
5 v$ k5 n- u) w8 l6 }5 f“唉，崽儿，叔知道你心里苦，但那毕竟是你亲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看在叔的脸上，去一下吧”满生叔点了根烟，但是另一只手一直拉着我，并没有撒开

“满生，崽儿不想去，你也别难为孩子”爹掀开门帘，拄着拐走进屋里“孩子不想去，就别难为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满生，啥时候回来的？还没吃饭吧，我饭快做好了，在这吃点”

“建民，我刚进家门”满生叔连忙给爹底了支烟
( _& I+ y/ i1 k, A: _" [+ e$ b. y7 U
! r2 L" `. }: ]8 S0 B9 E“满生，你先坐，我再去弄俩菜”爹接过烟，夹在耳朵上，又拄着拐出去了
! P6 Y) d' q3 t5 `
“叔，我给你倒杯水”在我刚挣脱开他的手，找杯子给他倒水之际，屋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崽儿，我的儿呀，我想死你了”她扑过来抱着我就哭，放声痛哭
% f2 H9 \' b; f/ }5 w) j% E
“松手”我用尽全力把她推开，声音十分冰冷
) w6 T8 s3 `+ }! I0 V8 a8 J
她企图继续抱我，我一闪身站到了床上，鞋都没脱

) |- R0 Q: I7 w5 g# b  }2 z“儿啊，我的儿啊”她撕心裂肺的哭着，边哭还边捶自己的胸口“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呀，我的儿啊”
3 P6 Y9 m8 R3 v" H
我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 `3 I+ H0 p8 U3 {
“小兰，大过年的，别哭了，先坐下，快别吓着孩子”满生叔连忙拉着她坐在床边，帮她擦脸上的眼泪

“崽儿，崽儿，这是给你买的衣裳，鞋，手机，还有，还有，这是给你的钱”她两手抖着，从她拿来的包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掏“儿啊，让你受苦了，妈不好，我不好，让你遭罪了”她的眼泪还在流，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念叨

“把你的东西都拿走”我喊了起来“你俩现在立马走，别来恶心我”

9 \" `) _; M% B6 e+ Y& y  P1 O我的这一声吼叫，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 P' Q( S7 t% o/ ]% S
满生叔“唉”了一声“小兰，吓着崽儿了”
3 d8 D, n5 D1 B: X
“小兰，满生，小兰”屋外莫名的又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
0 T4 v- n$ K5 ?1 h( K2 f' |
“在屋里呢”满生叔搭了话，赶忙出去接

# C) w6 }1 k9 A% a) r- j“这是崽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满生叔扶着一个老太太率先进了屋，后面还跟着一对中年男女

“崽儿，这是你外婆，那是你舅和你舅妈”满生叔挨个给我介绍了一下

“小兰，你别把孩子拘的太紧了”那个老太太对我妈说完话以后，又对我笑着说“崽儿，来婆婆这里，让婆婆好好看看”
) d+ O; _- A3 L8 o
+ q7 ~1 d4 B% Z3 }! x+ `我还是站在床上，看着他们一个个
8 F5 r; H' Y1 L: w4 z1 F2 j9 M
“这回我们专门一块来看你的，长的真排场，估计走在路上遇到了，我都认不出来”我这个陌生的舅舅也附和着“快过来让你婆婆看看，叫一声”
4 n7 U' l/ G9 d8 {% v
0 ^# I) \+ ]7 v  Q! g' `“崽儿，有十多年没见过了，这个给你拿着”那个老太太从裤兜里翻出几百块钱，递给我“这些年，我也想你，离的远，也没办法顾你，现在终于长大了，也熬出头了”

  g. E  `( H+ G“妈，咱走吧，让小兰和崽儿多待一会”那个所谓的舅妈伸手来扶
4 l8 F7 j& I' a! X, B& ]
1 ^+ o6 M; K. J2 j5 F“不急，让我也多看两眼，我最小的孙孙，也就这么一个孙孙，我年龄大了，眼看没两天日子过，我时常想起他那时候小小一点点，屋里那几个姑娘都不领他玩，他一个人坐在咱家门槛上，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婆婆，婆婆的叫，小兰，你造孽哟”老太太的眼眶里也注满了眼泪，哽咽着声音说“孩子啊，我当初真想把你接到我身边过，可我老了，家里做不了主啊，我打听过你，也找过你，听旁人说，你苦的很，日子过的艰难，你爹后找的对你不好，你连饭都吃不上，我就想把你带在身边，好歹我也能给你吃一口热饭”

2 s- l, ~/ b) ?  @; i老太太的哭腔越来越重，伸手打了我妈几下“小兰，你真是造孽哟，这么好的娃儿，你咋就舍得把他一个人扔下”
- V7 j0 ]! K' o8 x/ c' F
) N) h" d. a# O6 k4 [我对这个婆婆是有记忆的，她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她很偏爱我，每次去她家里，她都拿最好的给我
& K) q0 y- b9 F+ ^5 `4 n* c9 E1 v
她又伸手打了几下那个所谓的舅舅“我要把他养在身边，你们一个个都不同意，让我娃儿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莫大的罪，我这心里，刀割一样的难受”
. v* k6 W1 z/ L' N/ i
“我错了，我对不住他，我对不住他”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开始哭

“崽儿，要不你跟我们住几天？和你婆婆待几天吧”满生叔又开口了
3 |3 ]8 Y1 [* F
我冷眼看着我妈，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用来可怜我，更不用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话，我不想听，拿着你的东西走，我看不上，你赶紧走”

0 L% a* p+ f$ L1 q- h# T' H+ Q  N“崽儿，我是真的想你，真的”她使劲的哭
8 {, u3 w! B3 n/ |5 {- i
5 Z7 @/ w9 I+ O' P那个舅舅也开了口“崽儿，她到底是你亲妈……”
% k; J* k9 t6 ^( h' }
“什么亲妈？谁的亲妈？”我眼睛瞪了起来“亲妈？从我爹摔断腿开始，她就不是我妈了，除了打骂我，打骂我奶奶，她还干过别的事？”
1 p2 g6 I' F6 Q( ^9 j8 C2 @
我的腿有点抖，干脆蹲在床上“我爹摔断腿以后，屋里屋外，砍柴，锄地，你从没有干过一件事，都是我，从我十岁开始，我得养爹，养奶奶，还要受着你每天的打骂，这些都算了，你走的时候，把屋里略微值钱的物件全都拿走了，这也算了，你连粮食都卖了，那会快入冬了，你想过没了粮食我怎么活下去没？要不是我奶奶，我姑妈，我就得饿死在山上，那时候你都没想过会对不住我？”

' Y4 o4 _5 m) ^0 S2 e3 w& Q“这些都是你干的事？”婆婆指着我妈问

我妈低着头再哭，一言不发

“活该孩子不认你，你活该”婆婆又哭着打了她几下“崽儿，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就该咬咬牙把你接走”

4 h, ^8 }( y0 e# U! I: V: v8 C“你和满生叔在城里打工，满生叔让你给我寄点钱，你是怎么说的？”我瞪着她“你说有我几个姑妈呢，用不着你操心，在你给虎子哥，给小凤，洗衣做饭，挣钱供他们上学的时候，我一个人就得去城里，白天打工，夜里捡破烂，我才能活下去，那时候你咋没想过对不住我？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城里打工，你有给过我一分钱没？有给我一口吃的了没”
$ f7 q+ t3 ]" O3 x6 B2 {' z
  J$ I9 X9 M/ P“妈的错，我的错，往后我好好待你，再也不让你受苦了”她扬起头看着我，哭的更加厉害
; m! K- |0 D( J3 N' I; k* |
7 R5 e) t9 d1 x' V, F8 `7 w( ~“没有往后”我怒吼着她“我用不着你往后待我好，你以为今天拿这点东西来，在我面前哭一会，就能收买我了？你这些东西加一块，都不值我脚上这双鞋贵，我告诉你，没你，我现在过的很好”

% O3 l9 `  K! t3 L- D9 Z, G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头些年我得病，做手术差点死了，你在哪呢？我被欺负的一口饭都吃不进嘴里的时候，你在哪呢？我从来都跟自己说，我妈死了，早就死了，我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生，一个人活，今天看在婆婆的脸上，我不说难听的话，你拿着东西赶紧走，省的一会我话难听了，你下不来台”

“小兰，小兰”那个舅妈拉了拉她的袖子“咱先回吧，让孩子也缓缓”
3 M. h) L1 h. T: B# `
: d1 E2 N2 e9 J' _$ q6 \1 f“嫂子，你别拉我，你就让我多和他待一会”我妈摇了摇头
4 g+ j/ D0 M. C2 ?% p
“你叫我一声嫂子，我也说句公道话，别说是崽儿了，就是我心里都恨不得打你几下，咱都是山里人，一家几口没天没黑的干，才能吃饱饭，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守着没腿的建民，守着一个老的下不了田的奶奶，他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是咱想不到的，不怪孩子不认你，将心比心，今天要是我走了十几年，把咱妈，把你哥，扔给你侄子，我现在回来想认孩子，恐怕你第一个都能吐我脸上吧”舅妈顿了顿“你听孩子的话，他有多少委屈多少苦，还都是咱们不知道的，我到现在生病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妈，更何况他，做手术，要病死了，听嫂子的话，咱先回，事急不得，慢慢来”

我妈终于从床边站了起来“崽儿，这东西你都留着，不论贵贱，算我一份心”
/ L9 S$ n4 \; Z
1 V5 e0 b) V% ^2 b' `“你拿走，我一样也不要，你要是不拿走，我一会就隔墙全给你扔过去，别脏了我的地方”说完这话，我转头对婆婆说“婆婆，你多坐一会，在屋里吃个饭”之所以愿意留她老人家，是我看着她，就想起我奶奶了
3 G' o$ `: w' t& n, \5 {& X; @
' D& V9 A' ^4 ~! l) D* A- y9 K“行，我们先回去，你们婆孙俩坐一会”舅妈瞬间接了话，拉着我妈和舅舅出门了

) v: V' |6 n( T; k( s1 A' a满生叔也站了起来“崽儿，跟你爹说，我先回去了，回头找他喝酒”
8 [# Z7 }6 V' F& s
屋里只留下了我和外婆

  m3 I  a4 l( e* w7 x, F“婆婆，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这时候的我终于从床上下来了
" }, _8 K3 q( b! i
“不喝，不喝，你坐下”老太太忙阻止我

“没事，我一下就回来了”我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 P" u  ^) c, \. j爹一个人闷在灶台前，见我进去赶忙问我“都走了？”
( T$ I% k  I1 `$ k
我没看他“嗯，只留外婆一个人，给她倒点水”

“把饭端进去，吃饭吧”爹解开锅盖，让我端饭
3 @. Z% T9 P0 A& O$ y3 {
+ r1 O. R5 L( }7 r, V我看了他一眼“你回屋里来，我有事问你”
; d: N7 Q/ _5 M3 f& g$ y
我先端着水，进屋里，又过来端了两次饭菜，一切都弄好了，爹才磨磨唧唧的进了屋

“妈，你来了”爹低着头，声音很小的打了声招呼

“建民，快坐下”老太太起身要扶爹

/ v- o6 ?% Y$ Z“你坐，你坐，今天不知道你们要来，也没做啥像样的饭菜”爹客套了两句

* s- q( g, H* ^- y( l/ [' S6 L“没事，不饿，不饿，才吃了没多长时间，我听他们说，你和孩子回来了，实在忍不住，想过来看看你们”老太太的声音又哽咽了“这些年过得还好不？”
9 m/ @- ?5 i4 {6 j# O
* d, j2 Z8 }" H, {0 J3 T- v3 f% |“都好，都好，崽儿争气，日子过的好，你身体还好吧？”爹连忙回答
; s7 U) z6 S6 ]6 w0 P
“我身子还行，你身子咋样？”老太太仔细的看着爹“我看你脸色比原来好很多”
- B+ e. u  g+ J& p8 i& B# `1 w# B
1 C. k) E& t: R6 V( K' T“这些年，我崽儿给吃的好，都好，来，吃饭，吃饭”爹递给我和老太太筷子

“爹，婆婆是不是原来去屋里看过我”我很想知道答案，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0 I; X: q6 |! Z# y) B“嗯，来过四五次，你都不在家”爹低着头猛往自己嘴里塞吃的
$ f( H% e) s2 W8 c! M# z; [  J
3 Y- d) L6 U0 Z$ ^7 O3 a) W' r' \“建民，小兰对不住你们爷俩，我也没脸，只要你们日子过得好，我心里也就能舒服些，崽儿，刚才你说做手术了，要紧不？”老太太拉着我的手
; U/ |3 z+ K5 D9 f5 K
4 t; Y. h' D+ m, _5 p; @3 V' B“现在都没事了，肚子上开了一刀”我撩起衣服，让她看肚子上的疤痕

“这么长啊，疼坏了吧，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娃儿，让你遭罪了，让你遭罪了”老太太又哭了起来
7 k- O! k( m) o4 _% p
“妈，不哭了，不哭了，没事，现在都好，都没事了”爹找来毛巾，替老太太擦眼泪
) {: R' k+ d+ }  c$ t3 m' l( F
: }4 P4 H0 R3 o3 d0 L* r老太太拍打了爹两下“你当时要是让我把崽儿接走了，娃儿也遭不了后来的罪，我去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让我见娃儿一眼，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和他们打了多少回架，才把他们说通，愿意让我把娃儿接回去的，你也不是个东西，就是不让我把娃儿接走，我把他接走了，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我的小孙孙”
7 v: Z- v& U1 |
' B, y1 \7 M* E* D* }* Y2 \& L“我的不是，我的不对，你年纪大了，不敢生气”爹赔着小心

“今天，见到我娃儿长大了，这么排场，我心里高兴，我高兴的很”老太太笑着，眼泪珠子不停的掉
; e, ~8 ]% j* R$ X2 T, w- y7 P  X
“妈，家里都好吧”爹没话找话

; J9 t! a# @9 P, y5 p9 `" V9 F8 _“嗯，都好，都好，现在社会好了，日子都好过，那几个姑娘都给出去了，对了，崽儿有媳妇了没？”老太太突然话题拐到我身上了
. l" O7 O- b* Q7 p7 U+ P' H
$ B- ?! l" q8 F) P# ^( v& a“有了，城里的姑娘，也打算，明年结婚”爹随口一答
# x5 _2 e  `; V! i: t! i( p
% p4 m& v, f9 l  @9 G“好好好，有媳妇就好，日子定了没？”老太太听到我要结婚，感觉她挺乐的

“没呢，过完年去定日子，你吃口饭”爹不停的给老太太碗里夹菜
4 C. r2 r4 t- _6 `8 D# x
1 m# W# S- c% Z6 K& i“到时候一定得跟我说，我要是能看着崽儿把婚结了，就是死了我也能闭上眼了”老太太又要抹眼泪了
% z/ D1 c9 z0 p
我从包里数出两千块钱，递给她“你把这钱拿上，想吃什么自己买，我们过几天就回城里了，往后这边轻易也回不来”

“不要，不要”老太太忙推辞“你挣钱不容易，我不要你的钱，我老了，平时也不出门，用不上钱，你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在城里讨生活不容易，都得用钱，不像咱在农村，田里都是现成的”

/ _0 H- a6 p0 B% E$ S5 R7 N3 Q“妈，你拿着吧，崽儿现在都是老板了，能挣钱，这点钱就当他孝敬你的”爹接过钱，不顾老太太阻止，硬是塞进她口袋里

“明年你结婚，一定得跟我说，我得看着你把婚结了，看着你有了媳妇，我这心里就踏实了”老太太又拉起我的手不肯松开
) B! T4 o! p2 |+ i5 T7 }5 m+ o! [
0 `0 C1 E& k( F3 g她在坐了半下午，有说不完的话，流不尽的眼泪，我和爹一直附和她，最后还是满生叔来接她，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 `/ b6 {' d8 W7 D4 `8 d* e. u! w6 P
“崽儿，你干啥要给她钱”刚送走老太太，爹就问我

: R% c9 U9 E) w# [2 U7 c“就凭她来找你，要接我走”我先一步进了屋
% q4 j- O5 D) l/ b5 X
“唉，其实她来找我不止四五次，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就来了好几回，想把你接走，你奶奶不同意，后来，我更是不同意了”爹跟在身后，对我解释
7 G5 c' A9 L2 E8 f' i6 ]
) l) C" z/ j/ C6 I  u' `9 y5 f8 @“接不接走的都不重要，只要她没说假话，也确实来找过我就行了”我往床上一靠，这一下午真心累
4 {$ i- U% l1 q1 U7 T) n; l
“我去把饭热热，都没吃好”爹端起桌上的饭菜往厨房走

今天心里挺暖的，原来这世上，除了我奶奶，还有另一个老太太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待我好，不等爹把饭热好，我靠在床头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死

$ o- b+ b: g9 S' s隔两天，老太太要回去了，她一个人过来打了招呼，强硬的要求爹给她写一个电话号码，确保来年我结婚的时候，她能出席，我考虑再三，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给了她，年纪大了，实在不愿意让她怀揣牵挂，爹又在之前回来买的食物里，挑出了一些，给她带上，了表心意

往后几天，隔壁没来找过我，当然，我也没出过院门，只等着熬过年初三，就能回城里了

这个冬天雪下的不多，多半时候，太阳晒的人很暖很舒服，年三十那天，循例贴了春联，包了饺子，在屋里洗了澡，饭间又一次和爹喝酒
2 T# V) I% k& n
“崽儿，你少喝点”每次喝酒的时候，爹都会说这话，今天也确实喝的有点多
& B  u8 c  X' h5 [. \6 `
“没事，我自己能知道喝多少”我仍旧给自己杯里添了酒

6 h2 e. E+ D& T+ p! t$ V8 W( k8 B: E“崽儿，咱明年不回来了”爹和我碰了一下杯子
9 e; ^2 X& X- I' D  H1 N9 q
我淡淡一笑“要回来的也是你，说往后不回来的也是你，去年就说不回来了，这不还在屋里坐着吃饭呢”

( ^; E5 z" ^' b/ l, p- @1 Y" B$ Z; a“明年真的不回来了，去年不是没前几天那事么，我不想你往后过年过的都不安生”爹隔着桌子伸手摸了下我的脸

* y* M0 i. }6 P9 I1 S# F+ d“本来就是能想的到的事情”我脸上挂着笑
4 z6 l" s5 R% a" B. \2 w
5 V  o. P9 p" K2 G! q“崽儿，要不你去隔壁和你妈一块吃个饭？说到底她也是想见你”爹放下筷子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但我可以确定一点，他这句话，成功的把我惹火了
+ E+ x) q( N& q: @0 ?
1 S1 J7 i, J/ X0 @# r9 S5 V9 c) F“行啊，走咱们一块去，晚上你和他们睡一块，顺便你和满生一块肏她给我看”我摔了筷子，起身拉着他往外走

“哎呀，你这孩子”爹差点被我拽的从凳子上摔倒“不去就不去，我不过这么一说罢了”
/ u( k- f8 j1 C0 x" W
“你嘴痒想说话了？”我恶狠狠的骂爹“要不你现在和他们一块滚蛋，不滚的话就别再我跟前立牌坊，我再跟你说一遍，对你，我是看在姑妈，姑父的份上，别以为我给你好脸色，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滚”

' }1 G- ~8 ]* I2 T- O5 n& s; S爹被我骂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拍了桌子“我是有不对的地方，这几年我在你跟前像个孙子一样，啥都依你，你啥时候发脾气我都得往肚子里咽，还不够？当年要不是你管我要鸟蛋，我也不能把腿摔断，当半辈子废物，你有苦，我就没苦？我把你当爷一样的供着，宠着，你要啥我都答应你，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给你摘下来，怎么？我连和你说两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现在想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 q0 p0 x* u! n7 c
“我不想咋，我就是跟你说一句，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我没有要勉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是不想你为难”爹吼了起来“你心里总是认为我对不起你，她对不起你，我也好，她也罢，也都用心疼过你”

& n/ K" Q/ {- Z* i  @! j5 {' F3 b“然后呢？她虐待我不够？你找个野货继续虐待我？就是为了在我身上讨回你们对我的好？你们对我怎么好了？把我生下来，没把我扔沟里，没饿死我就是对我好？”这时候的我压根没有理智可言，只是发泄心中的怨恨
) |  y" `6 O! t
5 L5 K5 _+ I! R# F, B“我不跟你说了”爹突然平和了起来，拿着筷子准备吃东西
" a( @4 w, O( F7 w, b
“啪”我抬手掀翻桌子，饭菜洒了他一身，他闪躲不及，跌坐在地上，我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林建民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左右我任何想法，我有你一口吃，有你一口喝就够了，你要是再敢跟我提她，我绝对让你都没好日子过”
3 L/ J+ ~- G, p
! w6 M8 x# o# _5 R“那你现在打死我”爹和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回避
' c# i( W( F' o# e
) D; h1 z6 a' `% X“我真想打死你”我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蹲在他身边，瞪着他
1 }9 N( r8 f8 K
: X  X# m  X  k6 ~6 [- U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儿子，你喝醉了，去床上躺着吧”说完他艰难的站起来，打算收拾刚才被我掀翻的桌子
3 F+ |0 W- A" \% Z
“你给我滚”我早就气红了眼，抓着他，把他推出屋
! ?% G- i% J7 U! b3 q7 [$ s$ t& z3 C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他不是不知道那些年我妈是怎么对我，怎么对奶奶的，非骂则打，我有无数次被打的身上一处好地都没有，骑在奶奶身上打我奶奶耳光，原因是奶奶护着我，既然他想要说服我，那就让他滚吧，反正在我心里，我早就是一个人了

* b- G/ H- n+ ^1 e: O在酒的作用下，我吐了一地，吐完以后，我眼前有点发黑，摸索着躺在床上，虽然还是很生气，可架不住酒精的催眠，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睡着
8 O* C& n5 W* }& h# f6 H2 l8 V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挪我的身体，尽量让我平躺下，然后给我盖上被子，我没有睡的很死，眼前是感觉到人影晃动，耳朵里也听到了有打扫的声音，只是我睁不开眼睛

. a0 e2 I8 G* E2 o  h8 K2 V) g“崽儿”我感觉有个身体趴在我身上

& M& y4 c2 O6 D3 L“嗯”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 Y* d5 Y  v3 I6 Y“爹不好，不该和你说她，别生气，好不好”他的头在我脖子上乱蹭
+ P  t; T$ Y* }/ C6 R! K
“嗯”我迷迷糊糊的抱住他的头，摸了一下他的脸
3 H0 l; P! {  k8 H
可能是我抱着他的头这个举动，给了他什么勇气吧，他疯了一样的和我亲嘴，在我脸上乱啃，边啃嘴里还边嘟囔“崽儿，爹不好，爹不好”
- P! @' u& k2 v: Y. ^
4 h0 Q- O3 S7 z1 @* p我醉的厉害，这时候只想睡觉，由他去吧
% ]' ^; _- |' ~3 w: B, G& [
, L% c9 @; ~9 V他把我的衣服裤子，一件一件的剥下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我有主动吧，我不记得了
, X* ]  W$ n: z5 `1 ^
他趴在我身上，舔我的脖子，胸膛，一寸一寸的舔，当他含住我的奶头的时候，使劲的咬了一口

“嗯～”我打了一下他的头，因为感觉到了疼，但是也没有到很疼的地步
& X3 f$ r9 A& G6 ?8 T0 L0 M7 @
他的舌头一路朝下，舔了我的蛋蛋，然后吸着我的鸡巴，头来回的摇晃

- m% Y: {9 K1 o* e, _' l我感觉到了快乐，稍微清醒了一下，我把他的头摁住，猛的抬屁股把鸡巴往他嘴里深处插
% r; L! `" a7 h. h; o/ s6 B
“咳咳咳”他吐出鸡巴咳嗽了几下，继续吸我的鸡巴，我也继续的想要把整根鸡巴都塞进他嘴里
$ r5 d, ]% [, V2 k/ q
他的头离开我的鸡巴，侧身躺在我身边，一只手穿过我脖子下，把原本平躺的我，愣是推成背对着他

“崽儿，崽儿”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穿过我脖子下的手，捏着我的奶头

“嗯～嗯～”我很迷糊，但那种快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
- S1 `+ d+ t5 M# n8 e
他的另一只手掰开我的屁股，手指在我屁股缝，划来游去，突然，我感觉他在我屁股缝里抹着什么，热热的，湿湿的，然后他的鸡巴在我屁股缝里，上下的磨

0 P$ L0 e& y! d, e5 o“啊”我低声叫了出来，明显感觉到他的鸡巴头，插进我屁股里了，有些疼

5 w# i- w3 h* O$ \* P“崽儿，你爹肏你的逼呢”他一手抓住我的鸡巴，一手握着我的奶头，我屁股里还夹着他的鸡巴头
8 r: X% j* {" E0 |5 Q
- q3 L0 o4 Q+ e“啊～啊～疼～啊～”我被他捏着的奶头很舒服，可是屁股里随着他的用力，很疼
' F- ^0 }  t9 l+ q- k7 ~/ C- M. B0 j
“崽儿，你的逼真热，真紧”他又动了几下
: ]- ]& z$ T& ?& \
% G6 p! k" M" y, B! t“疼疼”我挣扎了一下子，他的鸡巴头，从我屁股里掉了出来
8 d+ t: {2 h- Y9 N% }
/ M) w# n% E' Z- J( w' w) d2 m我挥手摆了摆他，迷迷糊糊趴着睡

4 ~7 R5 s' F, C; v- \他的手指又在我屁股缝里游曳了一阵，然后坐在我的大腿上，用鸡巴在我的屁股缝里磨蹭

“肏你妈逼，你敢让我滚，你是老子肏出来的”他在我屁股上拍打了两下“小兔崽子，还让不让我滚？”他又把鸡巴往我屁股里摁“没老子肏你妈，哪来的你？你要是个姑娘，老子非得把你的逼肏烂了，让你也给老子生个儿子”

他把鸡巴夹在我的屁股缝里，两只手按着我的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一前一后的肏了起来“兔崽子，让你在老子跟前撒气，让你把我撵出去，现在是你亲爹在肏你的逼，等你以后结婚了，当着你老婆的面，肏你的逼，小兔崽子”

突然他的频率加快了“嗯～嗯”两声，几股滚烫的精子，顺着我的屁股缝流淌，他又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兔崽子”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找了东西，帮我擦屁股，顺便在我屁股蛋上咬了一口，然后躺在我身边睡了

这一切都是在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状态下完成的，我有些许的记忆，除了他把鸡巴头插进我屁股里那几下有点疼，其他的都还挺舒服的
4 k6 c0 Q: p0 w. i+ G+ @( P$ U; W
早上我被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吵醒了，我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跑到院里撒了尿，又跑回床上，经外头的冷风那么一吹，我整个人都清醒了，我揉了揉脑袋，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他，又想起昨天夜里的事，翻身坐在他胸膛上，把鸡巴往他嘴里塞

他睁开眼，看到我坐在他胸膛上，鸡巴对着他的嘴，笑着在我腿上打了一下“驴脾气”他把枕头垫高，挪了身子半靠在墙上，我跪在他脸前，他两只手捏着我的奶头，张开嘴，接受我的冲击，他的嘴巴紧紧的吸住我的奶头，两只捏着我奶头的手也从没放开过，直到我的精子全部喷射进他嘴里，当我抽出鸡巴，准备躺下的时候，他扶着我的屁股，不让我动，他把嘴里的精子全部咽下去以后，又含住我还没硬的鸡巴，使劲的吸，直到我的鸡巴在他嘴里完全软了下来

$ [3 R+ f0 Y4 P6 i, N9 l我赶紧躺进被窝，折腾的有些冷，他搂着我“崽儿，昨夜的事，咱就过去了，行不”
& _* J- q/ `5 h3 {  [) V# b
“嗯”我闭着眼，抖了一下
$ Y6 r# v/ K/ n' Z! `6 v, N
“犟脾气”他亲了一口我的脸“爹不好”
8 }2 a! t4 c/ a  `
“没事，不说了”我也搂了搂他

- N$ A/ F& g( G“嗯，往后可不敢让你喝那么多酒了，屋里让你吐的臭烘烘的”他捂住我的鸡巴“睡吧，多睡会”

6 U6 y+ T5 P2 c# E  n' N2 K“不比你直接尿床上”我嘟囔了一句“昨夜里，你在我身上干啥了”
( c5 m# S& Q2 z3 _
“没啥”他嘿嘿的笑着

) e) k: o+ u+ c) \: O  {/ l* b“没啥？老实说，到底干啥了？”我一把抓住他的鸡巴，使劲捏

“疼，捏坏了”他在我手上打了一下“以后跟你说，快多睡会”
0 [: d* r7 Z# u$ ^
“用不着以后，你当我真醉成死狗了？这么粗的玩意往我屁股里塞，你也不怕疼的我起来打你”我撇了撇嘴，手里又稍微的用了点劲
& y% i' s* F  m4 ]/ T  _8 s
“我以为你睡死了”他还是嘿嘿的笑着
; w9 b% F0 s! f, A- Y6 Z& B  P
' I, D) ~; ~4 i0 Y* u5 p$ E) c: o2 A“这东西能进去？”我对这个还是比较疑惑，毕竟屁股的洞那么小，鸡巴这玩意，又粗又长
" ?1 c5 b- `6 Q) Q- j
/ p. Y6 ]) ~/ L“嗯，可以，头几次都疼，以后就好了”他又亲了我一口
5 m6 z. f; P& t  V$ Q# G6 ?& }! P
/ @/ Z/ `9 L' e- w- U& w2 J/ n“怎么就能进去了？昨晚你给我屁股上抹啥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唾沫”他不好意思的把头伸进我脖子里

“哦”我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脸红，也不好意思
1 o3 C2 S. r2 ?( v+ E
3 L3 I8 q- ?4 e& z“崽儿，你饿不？我去给你煮几个饺子”他摇着我的头

“我去吧，你多睡会”说完我起来穿了衣服

9 L6 |: Y9 Q0 J. T9 [, D: L/ U刚去厨房生火，隔壁的鞭炮声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我也不甘示弱，回屋里拿了一卷鞭炮，在院里响了起来

狂奔的蜗牛

第二天早上，我一直赖在床上，想昨夜的事，昨晚像是做梦一样，从我内心里来说，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好而解开心里的疙瘩，相反我对他这个人又抱有了更深的偏见，他必须牢牢抓住一个能保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人，这个人也只能是我，他心里的算盘我想的通，我不分辨，不抗争，心里的结更不会解开，我只是认命了

“崽儿，吃饭了，外头的雪真厚，到现在还下呢”他拄着拐，一次又一次的把饭往屋里端“要不，你先起来洗洗？吃了饭再躺被窝里”

1 C. A, ~8 _$ F) a0 A9 g“嗯”我淡淡的回了他，穿好衣服就出去洗脸刷牙了，雪果然很厚，我看着天上继续飘落的雪花，莫名的笑了起来，心里却很酸楚

活动的地方，只局限于屋前院后，其他地方真是一步不想去，也不敢去，就怕发生万一，我在门前堆了两个大雪人，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是想让自己心里获得一点安慰，虽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雪人堆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好过了些
% G0 R' z* T5 ]4 e
过了中午，雪可算是停了，穿堂风嗖嗖的刮，比早上那会更冷了，我关了大门，坐在屋里等着吃饭
4 Z& C! j% m: h6 J  A
6 y4 _: g- T: l1 C# }2 P* S' X哐即，哐即，响起了敲门声
5 l/ F/ N* l* q3 D9 Y9 Q* }. ^
1 _* G* B+ l$ c1 \$ g' |“谁呀？”我很迷惑的从屋里出来，这冰天雪地里，这山上，难不成还有旁人？
. }* N/ Z/ o# P) ]& X5 L
3 W2 R: H! e7 b# l* n$ J7 L“我，开一下门”一个女人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打开门，眼里看到一个路上也不晓得摔了几次的女人，浑身的雪“是我，是我”

“婶？”我终于看清她了，是虎子妈“快进来，快进来”我把她让进了屋，也是，这种鬼天气，也只有这么个时而清醒，时儿疯癫的傻子才会乱跑吧
2 j) O' m9 Q1 L7 D7 m8 B9 @- G
4 t/ r; j! q( A/ n* x; J“崽儿，谁砸门呢”爹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进来
- S0 l4 Z1 W8 ^* u# C8 N
“虎子妈，我婶来了”我高声的回爹
4 H0 `- \1 B6 _. u
* \' @8 T/ V# `; q* I: U( z“婶儿，你这是刚回来？”还是一直在家里住着？

“我一直都在屋里住着”她只顾着掸自己身上的雪

( H9 m) `+ \0 w2 N7 J6 U9 p“快到屋里来，暖和暖和，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弄点饭”我把她让进屋里，自己倒是赶紧跑了

“她咋来了？”爹见我进厨房，小声的问我

“我咋知道，饭好了没？给她也弄点吃的”我说话的语气不太好

“好了，好了，走，都进去吧”爹拄着拐端了一碗饭，先一步进屋了

“他叔，你咋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了？”爹刚进屋，虎子妈就询问爹
2 j) r6 h% E. S3 e$ f( b9 r
, `1 D  J* Q2 u' {) ]: W/ |“先吃饭”爹把碗递给了虎子妈“你不是说要去城里打工么？你是一直都没走？还是才回来？”
  [% L( z5 Q3 j7 B) U8 K% F
! r2 O4 \6 w- M- l4 L7 a3 N“我都回来十几天了，想我虎子了，想我凤了，我想看看他们，那俩没良心的畜生，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看看我，俩畜生，我吃不好，睡不好的把他俩拉扯大……”她刚给嘴里塞了一个饺子，都没咽的下去，就开始骂

* _8 h* l6 O7 f  O+ n“他们都搬山下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咋还在这里找虎子？”爹结过我递给他的饭，也开始吃了

# j( K# m3 n; _( |: d8 P/ J“啥时候搬的？啥时候搬的？搬哪去了？他叔，搬哪去了？”虎子妈激动的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两眼盯着爹想要个究竟

6 H4 y3 d6 A% ~5 l* H* a“就山下，往西走的村里，具体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爹埋头吃着饭
* u9 U2 d3 \) d1 f
“他叔，你说我命苦不？从小在家就可怜，我爹妈，非得把我给这家，我来的时候，屋里穷的连个遮屁股的裤子都没有，我没日没夜的干，屋里才好过了些，养了虎子，一天到晚能把我折腾死，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虎子妈又开始了
. H' j# R) o2 \+ R  v- u# n
“先吃饭，先吃饭，一会凉了”爹随便的附和着她
2 T4 \' E) Q1 T
" @4 _0 l. l7 u/ P& l6 g8 |“他叔，我一会就走了，回城里去，城里老板离不开我，我干活利索，老板给的工资高，一千五，还让我管人呢，吃的也好，顿顿有肉”虎子妈正诉说着自己在城里的荣耀时，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笑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继续说“我们那有几个男的都喜欢吃我的奶，有一个那活很大，比你的还大，羞死人了”她说着自己都掩嘴笑了

爹赶忙高声打断她“胡说啥呢，脑子又不正常了，吃完饭，赶紧走，你现在就去山下找虎子去”
7 x% Z  O. Q$ o  @4 ~/ [
; n) S; {6 c' M2 k“我肯定得找他，他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不知道，我在城里打工有多苦，一天到晚那么多盘子，碗都得我洗，老板给的工资也低，一个月就三四百块钱，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给他攒钱”虎子妈从来都是这样，嘴里永远都是在胡说八道，她的脑子，她的精神状态，注定她这辈子都是个可怜人

“婶儿，给你拿一百块钱，留在身上用”我的饭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一边听她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递给她
) i7 d  R+ m4 C* u3 z7 A1 Q
“不敢要，不敢要”虎子妈嘴上说着不要，早就把钱接过去攥进自己手里了

“我再去给你装点吃的”我找了个塑料袋，给她装了一些菜，一点肉
( x3 p( P$ ^% U
5 @2 g$ R' m7 k9 G/ b6 `1 `“趁着这会不下雪了，你快走，要是在下，你连虎子都见不上，没事就别来，我们明就回城里了”爹的脸色很不好，语气也很差，一直把虎子妈往走赶

" a. y8 B: W8 C  W我瞪了爹一眼，“婶儿，你这几天也别下山了，路上走不了，别摔了，你家里还有柴没？要不我给你背半口袋子煤过去，等雪化了你再走”虽然她是个疯癫的人，但我也不想她在下山的时候出了意外，活活冻死

5 P7 [3 I" m( v7 V, Q3 u7 |: y在爹的催促下，我背了多半口袋煤，走在了虎子妈前头，路走的十分艰难，埋到小腿肚子的雪，抬一脚都那么的费劲，她跟在后面还是叨叨叨个不停，我也懒得回答她什么，就让她一个人继续念叨吧
9 c2 l1 r& F2 ?- K$ c
$ m0 Y, g8 v/ f6 M- n# ^' y) F9 g好不容易来到她家，同样的破败不堪，但是门前的柴堆子码的很高，我又在她屋里四下打量一番，煤也有，粮食也有，菜也有，甚至房梁上还挂着风干的腊肉，鱼

$ z6 M$ [0 y+ A* x“婶儿，这些吃的都是哪来的”我特别好奇
% V8 I  C8 G, o* T/ q6 [
“小凤和女婿给弄的，还是我小凤好，怕我吃不好，你看，还买了新衣裳，被子也是新的，还有褥子，都是新的，还有我身上的线衣”虎子妈拉着我进屋里看她所有的东西，甚至把自己身上穿的都扯出来给我看

" P' [3 y' k6 f0 T( a* I3 n“哦，你这里啥都有就行，我走了，路不好走，你也就别乱跑了”我叮嘱了她一句，准备拔腿回家
4 t2 R& w5 o8 h2 w9 f3 ?
, G3 Q% i+ x1 |$ B“等下，你先进屋里坐”虎子妈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一路过来也确实累的够呛，我坐在她家床边，打算歇一会，也想着她说任何话我都不接，就歇一会脚

“你看，这是我凤给我买的线衣线裤，红的，好看不”她把身上的毛衣毛裤都脱了，就穿了一身线衣站在我面前
, h( B8 W) n! N  ~% w" m
“好看，好看，你快把衣裳穿上，冻死了”我头都没抬的应和她
$ z  [  P' z5 H& m
她突然撩起自己身上仅有的线衣，两个白花花奶子耷拉在胸前晃动着

  e/ a$ q: l"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我很不知所措，我正要站起来，她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床上，把她的奶头往我嘴里喂“吃奶”

: p7 J  H1 e  q7 @  U我使劲的把她往走推，这疯女人的力气还真大，我一时还没把她推开
, H3 P& |* L  p+ ?, ?( {
“起来，死疯子”我恶狠狠的骂她，同时又一次使劲的把她推开，这次成功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心里冒出了很大很大的怒火，我趁她刚坐起来时，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抽她了几耳光

, K0 _' Y1 E  X( t4 q' L她被我打的有些懵，呆呆的坐在床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话，多半是咒骂的话，而我在抽她的时候，内心里的那股火气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一直在哭骂，但是那些语言一个字也进不了我的耳朵，我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疯了一样的抽打她，一巴掌又一巴掌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奶子上，她一下都没有反抗，更可怕的是，我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念头，我想把她的奶头咬下来，我两只手卡着她的脖子，趴在她身上撕咬她的奶头
3 R$ G+ i; o* m
“啊”她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下子让我冷静了下来

! S+ O% N- v6 p我松开卡着她脖子的手，从她身上下来，看着她扭动的身体，我的眼前软雾了，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我呆呆的站在地上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 Z8 o; `% ?) O6 X3 a7 X
* c, }0 l7 p8 d& E" Z  q她嘴里仍不停的咒骂，可是她一只手甚至伸进了自己的线裤里，在两腿间抽动，我眼看着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直到喘着粗气停止，我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听着她的哭笑咒骂，我帮她关了门，往回走
& ^* I" x4 d; @" f9 B8 w# f' Q
# c7 F% W9 m3 q% c“林森啊林森，你今天是怎么了？”路上的我不停的问自己“林森，你从来都不是个坏人，今天为什么要在一个疯子身上发泄自己的火气？欺辱一个又疯又傻的女人，你就是个男人了吗？欺负一个比你弱的人，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弱无能软蛋”
& ?. F8 B& j8 H0 r. s
5 M$ q: E' ~  p) ?$ |% u2 X这一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来的，我更不知道自己内心遭受了什么样的煎熬，回到家以后，脱掉了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躲进被窝里，我想呕，我觉得刚才的自己很恶心，我在煎熬中睡着了，爹叫我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就黑透了
+ _3 |$ q( l$ {7 ]
" A" |1 H5 C9 {6 ]“崽儿，吃点饭吧”他端过一碗饭递在我眼前

“不吃”我转过身又把自己紧紧的裹进了被子里

, U# E6 n* ^: C, |* s“唉”他叹了口气，端着饭又出去了
. R9 E7 z, |( ?: X0 r3 d' U1 J! s
很久，很久以后，在我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之际，爹吹了灯也躺在了床上

/ e; g. j7 [" h“崽儿，你是不是今天听到虎子妈说的话心里头不高兴了？”

我没有理他

4 |) x* ]' N! L: w5 X' s! q% N“崽儿，你现在是大小伙子了，我跟你说些事，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她那个过，前两年，我一个人在屋里住的时候，也和她那个过好多回，以后我绝对不跟任何人那个了”爹自顾自的说着
% s& ^/ T; G; M. D* r" F1 R
! u& w* [8 Y7 b( t! _0 X  ^5 m我听他说话听的心烦意乱的，心里又冒出一股火“你肏谁的逼都跟我没关系，你想肏谁就肏谁，不用给我汇报”
% E5 c" Q9 m6 t9 k  Y6 j! x
“崽儿，我知道你心里气我”他试图搂我
" N# @& a5 r: ?) [5 U, F! o
我推开他伸过来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我一点都不气你，你干啥都跟我没关系，不要以为只有你把她肏了，我原来也肏过她，虎子哥也肏过她，虎子爹也整天肏她，能怎么样？她不过就是个疯子”
8 M; b9 n$ n& b  @
( y9 D  A! y% \( z“啥？啥时候的事”黑暗中的爹抬起了头，语气很惊讶

“跟你有啥关系？”我心里的火苗又窜了出来
1 T( y: w/ w! H' A9 W( a0 E3 H
“崽儿，你别急啊，咱俩好好说会话”这多半年来，无论我对他的态度有多么的差，他总是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崽儿，跟我说说啥时候的事？成不？要不我先跟你说，然后你在跟我说”

“我不想知道你啥时候肏过她，或者肏过旁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时候我的语气又缓和了，现在的我就如同虎子妈一样，是个疯子
( c- I7 K; @2 O3 c& l* [, n
“唉”爹叹了口气，还是强行把胳膊搭在了我身上“我记得那会你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也才不到18岁，有一回我去她家找满生下沟里掏野鸡蛋，刚进他家，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满生在打她，把她绑在院里的树上，身上的衣裳都脱光了，用棍子抽，然后满生脱了裤子就和她那个，还不停的用鞋打她的屁股，她一直哭，一直骂，我本想去拦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只躲在一边偷看，一直到满生穿了裤子出门，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走过去，脱了裤子扶着她的腰也把她那个了，然后我提上裤子就跑回来了，崽儿，其实我是想说，人年轻的时候都一样，这玩意每天硬的都想发泄一下子”
5 g. {- c( W& g3 N0 o/ _! W
2 Z! [# A# p1 z3 ~. O& z# @“你说的我也看到过，能怎么样？我还直到你肏我妈，我也看到过你肏那个死女人，这都能咋？你是想告诉我你讨人喜欢不成？”虽然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我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不是，哎呀，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带这么多刺？”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人么，活着不就是为了吃，为了那事，你以前也整天和我干那事，其实咱们都一样的”
$ z. h6 a' J! C$ I8 H; ?
“你说完了没？说完了就睡觉”我的语气仍然很差

4 J$ p( ~+ [" i  E“你是怎么把她那个的”爹不依不饶的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身上
9 w, r9 J* b! T" ?
“不想说”我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 o9 o/ n! H0 j) H2 p+ h% ^8 `
4 j% w  ?/ n8 u, s2 J/ b6 u“崽儿，你真把她那个了？”爹还是不死心
1 H! J, c7 _( q( y
8 E4 X  z2 ]! X7 ^' i! S. ^“那年和你那个死婆娘打架，我说要回姑妈家，结果没车了，我就去她家睡了，半夜和她在一个炕上睡，把她肏了，肏了两次，都把精子射进她逼里了，刚才下午我还咬她的奶头了，你满意了不？还想知道啥？”我愈发的火大了
0 N5 {9 _% q0 @( O/ S
“睡吧，我儿子长大了”他呵呵一笑，紧紧的搂着我
. t( D2 b' _5 I: K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反而让我很不适应，原本预想和他狠狠的喊一会，结果心里那股火没发出来，憋在了胸口，我在他胳膊上使劲的咬了一口
+ Y/ j: w5 y( Q
“崽儿，疼了”他缓缓的说“你要觉得不解恨，打我一顿吧”

“我打你一顿有啥用，你以为打你一顿就能换回我这么多年的罪吗？自从你眼看着我和他们打架，你还用拐打我那回，我就认定自己是个没爹的人了，别看你现在睡在我身边，我心里仍旧是没有爹的，我爹早就死了，从我初中毕业那年夏天去镇上买衣裳的时候就死了”我搓了搓脸，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番话

8 a$ \( U* J3 \) A2 }0 ^- e“崽儿，你说的对，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没有个当爹的样子了，那时候我很单，总是一个人，你妈和满生跑了，我也咽不下那口气，凭啥我要活的不如旁人，和她在一块以后，我像是抓住了树根，我不舍的放手，因为我很怕自己又一个人在这山里待着，你总要长大，也总是要离开这地方的，我不行，可后面我就后悔了，真的，我一想起你的苦，我就后悔，她怀过我两个孩子，都掉了，所以我又不忍心把她赶走，这回是她让我找你要一万块钱，还想要占你的房子，我算是看清她了，我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顿，把她家里整个砸了，比你上回砸的还厉害，我再也不能因为旁人去对我自己的儿子不好了”爹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往后都听你的”
- O$ C; f, |. q; X3 H
“得了，睡吧”我不想听他诉说自己的苦，我只知道我是那个遭罪的人，他的苦不该强行转嫁到我身上
3 N% \" t& k% ?1 y0 G2 @
3 f5 J3 x7 C" B$ C: i* K年初二，初三连着两天又是飘飘洒洒的雪花一直下，这鬼天气，非得把人憋死在屋里不成，真后悔回来

“崽儿，我烧了热水，要不你去擦一擦身子？你这两天睡觉老出汗”爹披着买的大衣，看样子刚洗完“灶里的火还旺，不冷”
) e4 ?# y0 G) @& {
7 J+ v' @% ]+ d. K. E; V5 W1 X“嗯”我从床上下来，衣服都没穿就跑到厨房里去了

0 V! L1 c" ^- `  w“衣裳穿上，看别着凉了”他拿着衣裳跟这我进了厨房“你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赶紧关了门，又给灶里添柴

“你进屋去，我自己能擦”我一口回绝了他，开始洗头，头发也确实痒的很

“崽儿，你觉不觉得咱俩长的很像”他坐在灶前看着我
% R" v9 W' F+ N) d
! x, E2 P, B  B9 A“嗯”我给身上打了肥皂

“呵呵，对了，我热俩菜，还有一瓶酒，咱俩喝点？”

, V* r+ w$ M0 L1 |“你买了几瓶酒？”我突然来了好奇心，因为我真不记得带回来的东西里有酒

“跟你走前就买了，一直在屋里没打开”他开始热中午吃剩下的菜
7 v1 P  {$ h6 z, Y
“哦”我应了一句后专心的擦身子了
! ]- _  t+ j3 B8 u+ O
: D5 l; C/ w* J2 M: }* ~3 \3 t6 Z当我洗完澡，哆哆嗦嗦跑进屋里时，他已经给床上支起了小木桌子，桌上摆着两杯酒
3 J' @8 d! f9 k" S3 O6 _& v
“崽儿，来喝点暖和暖和，这会可不敢大口喝”他又举起了杯子等着和我碰杯

“这有啥好喝的？又辣又呛”我皱着眉喝了一小口，刚咽下去就觉得胸口烧的厉害
" [. i6 M1 Y. y" {8 S1 L  v
5 D2 B: r# Z' ^. U& Y$ d“吃口菜压压”他笑笑的看着我

“你原来一个人的时候常喝酒？”我又呡了一小口酒
/ L4 w0 I& A" U
“嗯，一个人在屋里憋的难受，也没个说话的人，喝了酒睡的香，吃菜，吃菜”他给我碗里夹了一块肉

“我自己会夹，你别给我弄”我蹙紧眉头

“行，你自己夹，崽儿，你知道我为啥想回来这里过年不”他喝了口酒，笑着看着我
2 M  h8 e" ], p5 A1 c' a3 ~7 ^, ?
“我咋知道？”我蹙紧的眉毛挑了起来

“和你在城里过了这多半年，咱俩很生分，所以我想，要不咱回老家来住几天，没有任何外人，就咱爷俩，咱们多亲近亲近”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眼眶里却又泛起泪花花
+ O  Y5 L; x, U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让我不得不和你生分的”我放下筷子，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那回我病了，我姑父找你去医院签字，你都不肯来，你要我的钱，给那个死女人的姑娘，她姑娘结婚，你也来骗我的钱，这一系列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你做的，你从原来就说对不住我，可你从来没改过，其实到了现在也用不着再说什么话了，我可以保证你从今往后，饿不着，冻不着，得病了我给你看病，咱就把日子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就够了，再说其他的没一点意思，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林森，是看在我死了的奶奶，我两个姑妈和姑父的脸上，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我早就跟你说了，我爹早就死了”说完这席话，我仰起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

* N3 V  N3 J; z7 p3 M( k  |他默不作声的拿起酒瓶，又给我杯里添满了酒“你爹没死，崽儿，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爹心里一直都有你”
% g/ i+ B8 k+ A$ _- d
0 ?) f7 `1 U  O“得了，我不想再说这事了，你说的越多，只会让我越烦你，我没感受到的东西，你说多少，我都只当你放了个屁”或许是酒的关系吧，我说话相当的不好听
! f, {1 k; ^2 X# y0 T! T. W7 U' s6 e
5 d! W+ A/ M; u& K$ {) x, t“嗯，不说这个了”他脸色凝重的笑着

: R0 Z( p& ^: z2 n+ G# |我俩沉默了片刻，各自喝着各自的酒，但是我并不觉得气氛尴尬，因为我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他听罢了

" {3 O6 U& S6 g“崽儿，你是我爹，成不？爹”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还真把我逗笑了，他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 }/ R  H) |0 J+ ?- z: _5 F! ^1 P
今晚的酒让我有些亢奋，确实想说话“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爹”

“行，林森，那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爹又举起了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你问”我又呡了一口酒，虽然还是烧心，但感觉喝下去舒坦了
/ s, W/ j, Z+ Y
( i5 g, k9 m: o2 h0 n4 K“前天夜里你说，你和虎子他妈干那事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一脸坏笑的挑起眉头

“真的”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说看到我和别人干那事也是真的？”他的眉头挑的更高了
9 G* d$ x" n) A4 L7 Y# C# e
8 ]- _4 A5 z1 m, ^. V“在我奶奶屋里，你在地上站着，那个死女人的两条腿在你肩膀上搭着，对不？”

0 B, F3 U* _& Q+ @/ z5 S7 L/ _1 B“呀，我记不得了”他笑着摇摇头

. n  r1 F. L  m3 O6 ^“你只顾着肏逼，你能记得什么？”我翻了个白眼

! V. s+ }+ Y) D& B“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露骨的，平时也不见你这么说话啊”他故意板起了脸
+ U' I2 m" E7 W' \8 t
. D9 m9 I& F$ V7 r0 W“你能说那不是肏逼？”我没好气的质问他

“是，是肏逼，你说的对”他又开始给我赔笑脸“虎子真的肏他妈了？”

" R6 x) M+ d/ c; p9 D- u) h“不知道，他说肏了”我主动的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因为这时候的状态我觉得很舒服，头有点晕，舌头有点直，但是不难受，也不觉得冷了

“你少喝点”他把我杯里的酒给他自己的杯子里倒过去大半“你把这点喝完，就不准喝了”
& e0 S: o: ?4 e) o8 m2 M5 F1 d& M
“哦”我主动的开始和他碰杯
' m+ L" c1 K# m3 p' ^1 l8 u; g
4 K. w2 \- b( H! N  n7 L- `“崽儿，你该找个姑娘结婚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上学了，你记得不？你头一天下学回来，就围着你奶奶，说老师夸你字写的好看，你还把本拿过来给我看了，有个媳妇到底才是个家，来把杯里这点酒喝完，咱俩就都不喝了”他端起杯子，一口喝掉那剩下的酒
) o$ y" U$ ~! J# ~' n
8 r% C. S6 j% C1 ~" a0 c“有个媳妇就是有家了？你也有媳妇，不还和别人跑了，我都想不起她的样子了”我顺势躺了下去，头比刚才更晕了
, E  M% w% D/ Y8 X5 c
4 A0 g+ X2 S9 ]8 A, p5 M4 O“不说她，不说她”爹把桌子搬到地上，吹了灯也躺下“崽儿，你醉了没？”
! W. d# j0 K) z3 R, K; [! `" {
“嗯，头昏”我的舌头在嘴里不会打弯了
( r- ^$ E5 K5 M, j
$ k3 e3 T- E, n/ M: G9 ]“崽儿，你想你妈不？”他惯例的把胳膊从我脖子下穿过去

! G: p( `& |5 L. A. ^" s: e4 R3 y! ~" F“不想，我妈也死了”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时候的旋转

; z4 v3 i; I' W“唉，你这孩子”爹笑着叹气“你是不是只肏过虎子妈一个女人？”
: {$ v& j2 l/ S3 C( Q: w7 N# |7 j
0 f9 r; ~( k. [5 x“嗯”我并不想提及小凤

“虎子妈就是欠肏，每回肏她，都叫的很大声”爹嘴里虽然说着话，手早就在我身上开始游走了起来“我原来在田里，在她家，肏她了好多回，上回还在咱家门口，肏她了”

他说完，强行的扳过我的头，再一次和我亲了起来，我亲的很投入，努力的汲取他嘴里的口水，手也伸进了他的裤头里，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我把他按在身下，舌尖顺着他的脖子一路舔到了胸膛上，我含住了他的一颗奶头，时而用舌尖轻舔，时而用牙齿撕咬
" t( k: d2 t' x" E2 `. H- z
“啊，嘶，啊，啊～”爹呻吟声很大，同时他也捏住了我的奶头

" m# F8 @. x+ a! w% q“啊，啊，”我被他捏的也忘乎所以的叫了出声

9 ~/ h6 f8 }' I0 q+ k0 L+ U我们互相玩了一会奶头，我的头继续向下游走，舌头穿过他的肚脐眼，他的阴毛，我一口含住了他已经流水的鸡巴

“嗯，嗯，嘶～崽儿～嘶～啊”他的叫声比刚才更大了“嘶～崽儿，我，我很长时间没这么舒服了，嘶～啊”

我奋力的扭动自己的头，用自己的嘴，给他套鸡巴，舌头也时不时的想伸进他的尿口里
1 B, H+ z/ u" Y. {0 b
+ |' Z2 @! R, u: ?$ H3 ^5 a“啊，崽儿，啊啊啊，崽儿”他的双手箍住我的头，自己疯狂的抬屁股嘴里也一直嚷嚷着“啊·啊”

, h- X5 e; Y5 u' A" ]  S- F5 a那一股一股的精子，激喷进了我的嘴里，我死死的吸着他的鸡巴，直到最后一滴精子都挤进我嘴里，才松开了他的鸡巴

+ b2 p# t9 U$ E& ]1 r“嗯，嗯”爹喘着粗气“崽儿，你上来，躺平”

爹学着我刚才的动作，也让我的精子都流进了他的嘴里

% H: m# F5 L6 V0 Y! q7 c% U! E' F“崽儿，舒服不”爹又重新把我搂在了怀里

“嗯”我突然好困，没一会就睡熟了

狂奔的蜗牛

志伟哥全家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听姑父说是心脏上的问题，得长期治疗，而且不一定能治好，我最近又很难遇到他们，开始上班后，刘叔一再强调“注意安全，不能再出现之前的错误了”但很多时候磕磕绊绊实在难免

% |& {7 e% Z* I/ Z8 {  F7 C我还是身兼两职，白天上班，晚上捡破烂，日子虽苦点，也踏实不少，因为废品经常涨价，工资也有所增长，床底下那个纸盒子里的钱，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自从爹走了以后，我基本上没花过钱，有时候下班路上看到卖糖葫芦的，也想给自己买一串，可思量许久“还是算了吧，多存一分钱算一分钱吧”
' q1 G% j% X% L3 Z( H4 A
- G& A. B: V! ^' T* v% Z吃完饭，正准备去捡破烂，志伟哥过来敲门“小弟，还没出去呢”

“正准备走，怎么了？”对于他过来，我算是有点意外，毕竟平时他刻意的和我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 A( h; h+ Q+ P5 V( S“小弟，我能和你一起出去吗？我带屋里没意思，和你一块去”他尴尬的说
- [3 V4 U- i+ `6 h6 h
“可以，现在就走吧”志伟哥这还是第一次要去看我捡破烂的地方，他是不是又想在路上和我那个了，我暗暗的想
$ i. C1 I" m  E  l
“现在天还没黑透，要不等会吧”他扭捏的坐在我床边
9 @0 C) T2 A0 Z# k1 O6 f" Z
“到了天也就黑透了，骑车子去都得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呢”我笑了笑催他“快走吧，去晚车上就没值钱的东西了”
3 \% Y: z) Z* J6 X2 h
9 O4 _3 w2 u( V  [" C! u“哦，那我也骑着车子吧”他像是鼓足了多大勇气一样

4 a" x: I! Y4 B. C: }0 f& [我看着他，觉得怪怪的，也没多问什么，领着他一道去了我每天捡破烂的垃圾场

“小林，你来了”几个经常见的老头，老太太和我打招呼
' j2 a0 [9 s( o2 g' Z7 a, \; ~
9 c) o# t. Z) q# V/ }: X( X8 t" R“嗯，你们来的挺早啊”我笑着回他们
8 _5 d$ y. [; R1 X! Y; l4 T
( N9 g9 @( u4 a6 |, Q# ^: g“你来迟了，刚才有一车，里面的电线，钢筋真多，你看我我拾了多少”和我说话的这个老大叔是我最早认识的，他一个人在城里讨生活，儿女都在别的城市打工

“我再去看看，说不定有你没捡完的，我车筐里有水呢，你要是渴了就拿去喝”我指着车子对老大叔说

8 @* K1 s' A7 c: m$ ^0 }1 j2 X“我有水，你不管，你快去翻一翻，看还有什么东西没”老大叔说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战利品

“小弟，你和他们都挺熟的？”志伟哥拍了拍我的头

3 k  q# j1 [/ ]9 Q“嗯，久了就都认识了”我锁好车子，拿着袋子往垃圾堆里面走了走“志伟哥，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
& o2 u/ I3 Y7 r8 {; z$ g
( [! \( O* @5 v* l2 z& t“我，我和你一块去”志伟哥拿了我车上另一个袋子，和我一路
! ?2 v9 W% ^: b: ?
3 F* m, }1 J5 F5 ~7 I5 I/ n“志伟哥，我只有一个钩子，你就别动了”我开始翻起了垃圾，他跟在我身后，有样学样的翻

6 i, C, Y% a9 v  \' O3 @; v4 N“小弟，这个值钱吗？那这个呢？”他每捡一样东西都要问问我
* c+ m- d4 p$ w) t
我被他逗的直笑“志伟哥，你捡的那些都不值钱，电线，和钢筋值钱”
% o% \( j1 ~7 {. A% q  ?( y
“哦，那我就扔了”他说着就要扔

“别别别，不值钱也是钱啊”我笑着阻止他
  U+ _7 o" t' }6 e- d
( Z; e# G4 |1 b) V2 }0 \志伟哥也笑了笑，低头继续翻垃圾，我半袋子还没拾满，他那个袋子已经装不下东西了

+ `5 {& i, [# W6 `( ]: X! ]4 J“小弟，装不下了，还有袋子没”志伟哥一脸困惑的问我

# }% a) w) G/ q, ~/ I$ |* y“你先去外头，我马上过来”我努力的想把一根压在石头下得电线拉出来

. g- ?. {7 x) K“嗯”

当我出了垃圾堆，来到志伟哥身边时，他立刻问我“小弟，我捡的这些能卖多少钱？”

8 w/ R$ ~+ C* [, j“十块钱吧，也可能八块钱”其实我说多了，他捡的那些玩意估计五块钱都卖不到
7 x$ a3 R3 W2 g5 g: W; V4 q8 i: M
' j/ g, I( \% Y& {( I“啧”志伟哥皱了皱眉头
- E& E7 A# I7 N0 l' N
! n# ?; w4 c! K1 K8 v& |# v7 x. t“比我强多了，我头一次才捡了两块钱的破烂”我打趣他
) C! D$ T: l4 L7 Y$ D2 M
“得了，再去捡一会”他说完就要进垃圾场
& [$ a% d2 E( V5 P, F% h2 j$ R
“等一会，等下一辆车来了，再去，现在歇一会”我拉住他的胳膊“你现在去了也没什么好东西，歇一会吧”
. _3 I% `/ P; u1 ?. O
“行，你跟我说说什么东西能卖高价？”他开始翻我的袋子
* r1 U  n% r, V, j3 f  F
“铜线，铝，这俩是最值钱的，然后就是钢筋，铁，纸和塑料最便宜”我认真的给他分类讲解

“哦，这里面名堂还这么大啊”志伟哥像个孩子一样
5 Z1 Z0 y+ m; |/ ^; p
# T: W: z7 h5 S9 Q( B: A2 K8 u“嗯，我也是他们教会我的”我指着旁边的老头，老太太们
' A7 E( \9 |! y% w" t
“小弟，你一个月捡垃圾能挣多少钱”
& \/ h, v3 t) y: ~. B
“每天都来的话，能挣五六百块钱吧”我开始把他捡的东西都倒出来，开始整理

9 _* n* F* i' X. Q# E志伟哥若有所思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整理垃圾“小弟，你可真辛苦啊”
) Z$ e' m2 ]4 }9 A/ `0 _' N
2 J: B! h2 C4 E0 }/ d9 [+ g! @“呵呵”我低着头，没打算在回答他什么

( C) A( t. S: E3 \9 C$ i! C3 C. f“小弟，你看，又来了一辆车，咱俩去看看”志伟哥没有等我，自己一个人冲到前面去了
- i1 b7 t4 {$ A- B  B' n1 z
$ J2 c  g) E  N9 U" w我笑呵呵的跟在后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 e" {# ~: ~$ {0 S) J
我本以为志伟哥只是因为好玩，并且前两次去捡的破烂全都给了我，可是他第三天又要去，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在我们到了垃圾场后，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志伟哥，你这几天怎么总和我一块儿出来捡破烂啊”
" g$ j& }, M8 M+ C2 i; i! s$ f- D$ G
/ U! i# ]* {7 o& \, J+ H* Q, E“呵呵，没事”他看似轻松的朝我笑了笑

“到底怎么了？又和大姐吵架了？”我停下手里的活
7 J# r7 W( G5 n0 I9 f/ n% B: n; f  O/ w# Q
“没，我就是没事”他看起来也不太会骗人

“志伟哥，咱去旁边坐坐”我拉着他去了一处空地“出什么事了？”

7 F6 {! r4 R! j! R" c“真没事”他越说没事，我越觉得奇怪
* `! J3 l6 g* E: S
“你在骗人”我直截了当的质疑了他
8 `2 S5 F/ G. Y; l. y+ X. q
9 j( v1 r' N! E  u“唉，小弟”志伟哥突然声音有些哑
0 n2 u0 _% \$ i" N. C2 T+ o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很坚持的问他

' n' _  \; P# P; O- H" M( q2 e- R- c“伢儿看病需要很多钱，大夫说越早看越好，我，我想多挣点钱”志伟哥说完这话声音好哑
( }) z3 r0 O4 B
6 j5 z' y. W0 E- j“哦”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第一反应就是前两天他捡的破烂，换了钱一定得给他
# J4 m; T) W) }2 J: w% S3 o, B
" L0 E8 ]) T) ]- r我没有在多问任何一句有关于他孩子的事，只再考虑，我要怎么帮他
3 {7 H1 g/ l1 f% o! P5 z9 V9 x
. y% d& ^- w  N$ J1 o“志伟哥，咱们回吧”今晚待的时间够久，我真怕明早，上班起不来
" z( T/ _! E( K
“嗯，回吧”志伟哥也驮了两大袋子的破烂，我俩并排骑着车子往回走
/ ~; w$ V  W6 n; D" _
! [7 a3 |3 X: K2 }1 D% B路上没什么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志伟哥停下车子对我说“小弟，欠你的钱，我等等再还给你，行不？”
' M* F6 L& \$ ^- Z9 D3 \
我笑了笑说“没事，我不用钱”

“呃，你能把破烂拿回你屋里吗？我怕遇到别人”

1 Q( i' |. e' p. l7 y他这句话说完，我实打实的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说“没问题”
8 {# K4 U" a1 ~& \
我们一起捡破烂整整一个礼拜了，我借着休息那天，先把他的破烂整理好去收购站买了，96块钱，又回去整理自己的破烂，一百三十二，我从自己的钱里匀出来五十块钱，放进了他的那一摞里面，只等着一会出去捡破烂的时候给他
- s- B4 W  {! e0 f: [
2 U' j4 F2 y! a+ U" `2 N“小弟，咱俩走吧”志伟哥习惯了每次叫我一起出发
! G; O2 p$ k' K/ Z7 c  M0 k, G0 N
“嗯，走吧”

/ ~; L7 P5 J1 U$ ~5 [( [刚骑了一会车子，志伟哥就神神秘秘的跟我说“小弟，咱俩骑远一点，我刚才出来前擦了身子的”
, I1 X8 i+ ~- R. y/ g
我知道他的意思，其实我也特别想，从手指受伤到现在又一个多月了，一次都没有过，我自己也有点憋不住“嗯”
; k( h4 D2 I7 J' m3 f% A
我俩相视一笑，骑的特别远，在观察了四周不会有人出没的时候，志伟哥紧紧的抱着我，他的嘴迫不及待的贴在了我的嘴上，我的手第一反应就是握住他裤裆那玩意
1 N& ^( u2 s% V6 {/ q5 z) U
+ D" y7 I; [* W4 M9 e' k; R1 A/ Z“嗯～轻点摸～”他从我嘴里抽出舌头，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小弟，摸够了就给哥吃一会，我憋不住了”

“嗯”我快速的蹲在他裤裆前，拉下他的裤子，一口含住了他那活儿
9 _) m% S3 \( Q1 s% u- ~
完事后，我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他“志伟哥，这是你这个礼拜捡破烂的钱”
' E* M0 q$ |2 s/ Q, e% p
- b* C; Z/ l1 S) c7 b& @% ~: o“我不要，你拿着”他摆了摆手“小弟，要不咱俩今晚就别去了，坐在这里好好说会话”
3 L0 j: z# k1 |6 V) O& n
$ D( Y: z9 h& m0 E“还是去吧，来回路上也能说话”我想了想否决了他的建议“你快把钱装起来吧”我又把钱递给了他

“小弟”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拉着我的手，就那么拉着

7 u) i2 G- O$ ~$ J$ z- {“这是一百四十六块钱，你回去数数”我把钱塞进他口袋里“咱们走吧”
  E8 E1 _: j; K
“小弟，就一天，咱不去了”他像是在央求的说
7 s4 E! s# o9 F  a( {
" B4 \) j, A  O' H6 l1 Y( ?我想了会“行吧”

9 _  F! @; O; a黑漆漆的土路上，我们俩并排坐着，他揽着我的腰，许久看着我说“小弟，认识你真好”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笑了笑“很多人都说我好，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好”

“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久了，心里会很踏实，你不像个小伙子，倒像个大人”他把头往我身上靠了靠

# m7 S6 a) u7 Q8 m$ t. n& b“我习惯把自己当个大人来看了”我还是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看，扫把星，我奶奶以前跟我说，看到扫把星，吐一口唾沫，坏事就都走了”我指着天空对志伟哥说
/ ]4 x+ Q1 B; q1 ?1 t
& e( |, t1 h' k“呵呵，傻子，如果真能吐唾沫坏事就没了，咱们也就不用这么难了”志伟哥笑着把他的头靠在我头上

/ Z+ j. ?. T' u( _# e( Y“我奶奶总不会骗我的”我很认真的对他说
9 n$ C% A# r. V: l  ~
2 z5 L) y# B% j6 w' @9 O: e! \“嗯”他靠在我身上很久没说话
# P0 n$ b" `9 q! Y( o- ?
我扭了头看着他，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觉得这个晚上很知足“志伟哥，认识你也挺好的”

9 k3 ~# o6 F( G9 L# i“傻子”他的手在我脸上拍了下“咱俩上回拍的照片，你放哪了？”

2 d- p! [4 z3 h) W$ m  W5 N5 O9 K  c“在箱子里呢”被他这么一说，眼前就出现了去年冬天，一块去玩的场景

“我的拿回老家了，在我家相册里放着”他说起这话挺自豪的
2 V' h5 M0 @) v' A. f1 n
$ n5 @' F4 c. W& ~“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我使劲挤了下眼睛

“胡说，有爸妈的地方才是家”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呃，我的意思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才是家，一个人不是家”

/ G$ s- N9 ?, x3 r* l“志伟哥，那里已经不是我家了”我苦笑了一声

- R/ K: D( ^/ [* R: U“小弟，我知道你很苦，慢慢的就好了”志伟哥顿了顿“你看，我们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比从前好了很多，以后会更好的”
, C% o8 n3 D- r- N
0 o9 |) u: W4 u/ y: P) H! p. b6 [$ d“你觉得我们的日子好吗？”我这句话问到了他的心坎里

“我也不知道”回答完这句，我俩都沉默了，在这黑夜中，各自怀揣着心事
! g, k; e4 r' ?6 w) K3 D
6 ]( a; h4 \+ D2 r“小弟，你会想你奶奶吗”
' J( x; U  s5 z9 Y$ `, B$ S2 ^
4 O/ B2 U. Z! z. `, L8 m5 _“想，我很想她”我随手捡了个小石子，在地上乱画
8 V6 l) ~1 B9 Q5 r+ r9 p8 |
; c+ w6 _2 X/ K* c6 Y' _7 b( i  m“她很疼你吧”
0 Y- F$ I& D) U/ i. y
# S) k  ~. B+ h% r; S8 B“嗯”
/ U7 ?6 b$ D& j& t# _/ q/ u! J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鼻子开始酸，眼睛也开始酸了，其实现在的我需要很努力的才能想起奶奶的模样，可是她的声音却总是在我耳边，只要我想起她，她那句哭着对我说“崽儿，奶奶老了，不中用，护不了你，你得自己长大了”的声音就会在我耳朵里响起来
" Z+ S+ ?) W0 t- E/ w
4 _. [7 A% [0 G* d; S2 {1 b" t6 ^8 _“小弟，等我给伢儿治好病，你和我一块回我们老家去玩吧”志伟哥把我的头摁进他怀里
5 \. a( B" f5 f3 j
; X0 G$ \" w' Y2 e“行”我爽快的答应了，同时也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 m  O/ Y9 t% n2 C2 K8 r) |4 o
1 D2 n" d; u* V4 B% }他低下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小弟，咱们回家吧”
% d& W! L5 U& y) a4 k" W+ A  C
“嗯”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4 v3 R6 |, e2 y" j
他又把我紧紧的抱了一下，我们慢慢的骑着车子，往回走
' p3 T6 y# x- G3 ?1 z. X0 v
渐渐的，志伟哥的爸妈也参与到捡破烂的队伍中，他爸妈和别的老人一样，全天都在捡破烂，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置办了一辆三轮车，我总是能遇到他们，有时候我和志伟哥去晚了，他们多少还会有点责备的意思，看着他们全家人为了孩子那么拼，有时候我会有点不舒服，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得到全家的在乎
3 \1 O% K$ d. W; l
9 w: F+ F! y! Q1 f- M; j刘叔之前给安排的师傅对我的工作赞不绝口，经常在刘叔面前夸我聪明，学的快，再有半年就能出师了，掰指头算一算怎么的也得学一年多，刘叔仍是偶尔会叫我去一边“林森，好好学，林森有人欺负你没有？”关心一通，发工资的时候也还是会背着其他人，多给我百八十块的，我推辞过好多次，但每一次都没推的掉，反而还被他教育一番
8 G$ l  h5 `4 b/ P- J  k
姑妈照例一个多礼拜来一次，有时候会给我带些吃的，更多的是来把我所有的脏衣服都洗一遍，只要我回院子里房东大爷告诉我收衣服，我就知道姑妈又来了
) `) }$ H+ R3 p9 N; z* d, E- ?
日子过得挺顺当的，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挣钱，努力的存钱，整个夏天，秋天，我都过的很舒心，爹来过一次，没有开口要钱，但是在他临走的时候，我还是让姑妈给他五百块钱，我只是没和他说过话罢了

4 m2 m, Z; r+ w) f日子进了深秋，今年冷的格外早，才十一月份都已经连下两场大雪了

4 E+ V# O  T: S: f! f: I! }2 s  \, [“小弟，今晚咱就不去捡破烂了，路上太滑，咱们一会吃火锅，暖和，暖和”志伟哥走进我屋里，就把自己冰凉的手往我脖子里塞
, k4 i. y! z! Q" k
“哦，我今天也不想去”我躲着他伸过来的手
2 ]1 m5 ^, J% H; \0 E" @
8 N3 T% I, I) C) n2 v5 V“怎么了？你还有不想挣钱的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打趣我

“我今天就是不想去”我没理会他的打趣

“走，过去吃饭，火锅”志伟哥拉着我往他屋里去
: ]. ^2 P: ]. j! ~' n% c1 U
9 ?2 z, a& Q- H3 C* c+ W8 n6 M“火锅是什么东西？”我边走边想，可能是他们那里的饭吧，进他屋里一看“围炉啊”的确好几年没吃过了，和志伟哥的爸妈打了招呼，我坐在炉子边上，多少有点拘谨，虽然他爸妈来的时间很久了，可我不太和他们说话
0 a( _. N8 y  ~. e! j0 k9 s
“小弟，来吃肉”大姐给我碗里夹了几块肉
0 y; f. ?+ J+ e# K7 X; L
“我自己夹，我自己夹”真心不太好意思

“小弟，多吃点”志伟哥又给我夹肉
4 q! q- `% F* r% l( D% d, f
8 K% M9 G) _/ f“够了，够了”我又得开始应付他，一顿饭下来，我吃的十分不自在，更没吃饱，尴尬的坐在他家
( z. ~: b5 j% j- ~
9 \: j1 i* y; l) q“小弟，你困了？”大姐中午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

0 |  E- g# u) [5 F' I1 I- a: }. b8 w( ?“嗯，我有点困了”今天倒也不累，就有点说不清的别扭“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这句话，我逃一样的离开他家
* ^( Z, ~! [5 r2 y' d% V9 ^7 M
刚准备闩门睡觉，志伟哥就钻了进来“小弟，你不舒服？”
3 `4 w% c/ L6 _" P0 U# a/ v
  H) F' b3 a5 S) Z“没”我每次不想说话的时候，回答任何人的话都很短
+ C+ y/ w* d$ x, [& G( Y$ L
9 U/ n) X- C$ E& _; i9 x“哦，那你早点睡”志伟哥回头把门关上，走到我跟前抱着我“你真没有不舒服吧”
  i5 B% j. p' U/ R- S* {
2 |8 @. Z4 M0 z“没”我还是只蹦出一个字
/ ]- o* X* ]) G) M% w6 |/ S
* a, ~! \' @* ?5 G, F! I) x8 ^' A+ U“那你怎么了？”看得出来，他听关心我的

“想我奶奶了”我说着就要掉眼泪，那年她没了的时候，雪也是这么大

( I3 \- S8 g5 k% d' v, v! D“别乱想”他捏了捏我的脸
8 l- H, M0 S2 s( C4 s
7 \+ t% S9 Y: D1 t" H1 w3 E3 J- S“嗯，你回去吧”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想在他面前哭，只是眼泪有点不争气，一个劲的往下掉

/ z' r1 m) q& n) B$ E- ^, k“我过去说一声，今晚咱俩睡，你跟哥说说，到底怎么了？”说完他就回去打了招呼，进来时特意闩了门，坐在床上搂着我

: s  ^5 c6 t; ~% v
" H% o- M) l  n. U

狂奔的蜗牛

“小弟，你饿不饿？”睡眼惺忪的他搂着我问
. M% O. b) X7 k& q- h# ]
我揉了揉眼睛说“是有点饿，你饿吗？”

$ r$ V: q. j9 M1 Q+ F$ m“嗯，也有点饿了，我去给咱做点吃的”他说着就要起床

/ h! q: ?' v+ E3 l“我去吧”我按着他，自己快一步穿好衣服“热几个馒头，行不？”
  b* z& Y' R0 Z( G( N
8 N8 ^5 r/ D+ l1 i- Y* {% z“嗯，都好”我靠在床头看着我一直笑

“笑什么啊”我被他感染的也笑了
5 n/ o' n* ^5 T9 {! N" L9 Q+ C* [
“没事，看到你就想笑”他的嘴咧的更大了

我没有再理他，出去开了炉子热馒头，又切了点咸菜，大晚上的，就这样吃吧，当我把馒头咸菜端给他的时候，他的双眼注视着我“小弟，我真想和你一起过年”
* k6 R% V0 r% B$ f' Z% y
  K$ Q; W, C9 I1 _7 g) l“呵呵，你不是很想看你儿子了吗？”我啃了口馒头笑他
) i) o6 b4 Z" ^7 d9 a: S& p/ v# ^
+ H/ b) j: s( j2 k' n: M& m他挑了挑眉说“我儿子正给我端饭呢”

我没有接他的话，专心的啃起了馒头，其实我也在想，今年过年还要不要回家，我不是很想回去，可小姑妈一定会让我回去，挺烦心的
7 h- F, g: o2 ^& u! A
( _3 K% O& s7 y6 O0 s( E# |“小弟，你什么时候回？”
2 n' x. E" ]# s! f( n3 j
7 y2 }, h- \9 @  B* ~  G4 ?* `: Z0 B“等你走了，我就回了，你够不够？”

“够了，你给我倒碗水”

“嗯”
: T) j4 v/ f+ |0 I2 P9 ~! T; F" A: f
我把水递给他，他“咣叽，咣叽”一口气喝了多半碗“小弟，你我喝点”

5 G. V1 ?' e2 V( O+ p+ T“嗯”我接过碗，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 Q; n" N/ d  H+ \; N“快上来，地上凉”他拉着我进了被窝，趴在我身上说“小弟，你真讨人喜欢”说完他的嘴就亲在了我的奶头上
( q6 I- L9 f" d$ d
“嗯～嗯～”经过这半年，我才知道我的奶头特别敏感，只要他一吃，我立刻硬

- m4 O8 V; m" R4 M' X“小弟，叫声爸爸”他说完就换了另一颗奶头开始洗

9 `3 i1 v: u9 S- h/ g6 ]“啊～啊～爸～爸爸～”我呻吟着叫了出来
3 ^; _& q) b+ m
- l5 ]" J, K2 e$ }. G+ Z" q' x“叫亲爸爸”他撕咬着我的奶头

“啊～亲爸爸～疼～啊～”被咬疼了的我，赶紧满足他
6 w2 M# }* I9 e+ K# a
“想不想吃爸爸的鸡巴？”他又开始咬我
# P2 T' i0 h; C& q+ }( Y
“嗯～想～想吃～嗯～”

他双腿跨坐在我的胸膛，开始把他的鸡巴往我嘴里喂“儿子，捏爸爸的奶头，两只手一起捏”他又跪在我脸前，鸡巴直愣愣的对着我的嘴“儿子，用舌头舔，嗯～对～就这样舔”我的舌尖只舔到了他的尿口，他就忘乎所以的呻吟了起来“嗯～嘶～嗯～小老婆叫爸爸”

“爸爸”

“你知道你是怎么生的吗”他把整根鸡巴插进我嘴里，但是没急着抽动，我只能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索性摇了摇头

/ z/ `( \& Y+ g$ X6 S( y! e“我就是这样插进你妈的逼里，每天晚上肏你妈的逼，把所有的精子都射进你妈逼里，你妈才生的你，记住了没”

我还是只能点点头

“你老家那个是你野爸爸，我才是你亲爸爸，嗯～肏你妈～肏完你妈又肏你～嗯～嗯～肏～”他又开始忘情的骂我，忘情的在我嘴里抽插，他抽出在我嘴里进进出出的鸡巴“小弟，你趴下”
1 r1 G  _8 {- J5 n) c" L  E: }. {
5 z+ ?. G2 @0 m5 M- R9 W当我刚趴好，他就趴在了我身上，他把鸡巴塞进我屁股缝里，开始扭动腰“啊～小老婆～儿子～爸爸现在要肏你的逼了～嗯～嗯～”

其实这种姿势我没什么感觉，只是为了配合他，可谁成想，他不知怎么的，鸡巴头好像进了我的屁股里
  G/ @) b% _6 R& V5 X$ |
; @. y  C& F% m" s# K, h“啊～疼～疼”我赶紧挣扎着起来，一股疼痛钻心穿肺

他搂着我，一脸抱歉的样子“小弟，不这样玩了，不这样玩了”
" K0 k+ z! C# s
我缓了很久，那股疼痛感才消失，他又把鸡巴插进了我嘴里，又是骂骂咧咧，直到全部的精子射进我嘴里后，才有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g/ ~5 J% s% j* m* a+ L
" }2 q; }$ T% E7 n+ A+ ^  n! }在他走前的两天里，我俩都窝在家里，只要他想，我就得吃着他的鸡巴，亲着他的奶头，他坐火车回老家我没有送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失落，不想去
& j# V$ S: j" K4 @, w4 f2 V# z
1 V7 C+ M+ G% \) y. t" _( j$ C
0 n  p! k7 k; B/ d. `' b9 m! T志伟哥走的那天，我也收拾了行囊去大姑妈家，也还得去银行取点钱，这一年，我存了8000多块钱，如果不是爹要走了两千，我现在也是万元户了
+ ~7 v8 F( K  \3 B, i$ E  W
“姑妈，一会你能领我去银行取点钱吗？”坐在姑妈家的我，又开始兢兢战战起来

“行，准备取多少？”姑妈一边忙活年货一边问我

  t7 a# h: U6 v5 K+ \1 b% |7 E5 b“一千五”我想了个数字

“取那么多干什么？”姑妈放下手里的活，盯着我问

/ G  B, K8 L7 x" R5 i“回我小姑妈家得给我哥，我姐买东西，剩下的给我爹”

3 U1 c7 T1 P, d5 p“给他干啥？不给他，饿死他才好”姑妈明显对我爹还是很有意见的

我笑了笑说“姑妈，还是给点吧”
8 K/ \# c- X; C. G
9 O3 j( x5 @, d/ S( k. @5 [, k  o“走，现在咱俩就去取钱”姑妈洗了洗手，穿上衣服就和我去了银行，路不远，没多大一会就回来了
0 {9 {1 D1 [/ }* z! ?
“崽儿，钱你还是装裤头里，路上可不敢大意，车上谁说什么都不许信，现在骗子多的很”
: A( \7 l) V- O1 j; D
“嗯，姑妈，我出去一下”

“干啥去？崽儿～”

8 Q  o& D' e/ a) Y- Y: }9 s9 Y& _7 H在姑妈的叫喊声中，我已经跑下了楼，过年了，得给姑父买点东西，走进商店里，也不知道姑父平日里喜欢什么，花了四十块钱买了一条烟
! y- d, h$ O2 i% ^
7 r- X$ t, I- x; Q8 o$ u“崽儿，你买这个干什么？谁让你乱花钱的？”姑妈又开始念我

“这是给我姑父买的，姑妈，我先回了”我实在不想听姑妈念叨
3 O8 T9 [7 [& ^$ ~
; [0 t* {. o0 S( S. L4 X“吃个饭再走，崽儿～”姑妈又开始喊我
2 g9 y3 p6 s( s
“不吃了～姑妈我走了”我隔着门喊了一声，连忙往汽车站跑，时间不早了，回去指定得天黑

在车上晃了四五个小时，到镇子上天果然黑了，要不要给小姑父买点东西？思前想后还是还是算了吧，大包小包的来到姑妈家，家里气氛不是特别好
7 m2 k, P5 G7 l6 R# K7 `
( ^. }* r* @5 `* _! d) O- w$ E“崽儿，吃饭了没？快坐”小姑妈招呼着我

- I# ]% v0 ~/ \0 }$ X“没呢，刚下车就赶紧来了”我放下手里的行李，坐在沙发上

“去给崽儿弄点吃的，孩子也饿了”小姑父抽着烟对姑妈说
5 w: P- F' T9 j- N2 X
姑妈瞪了小姑父一眼，去给我做饭了

! O) R; U& X0 C% U“崽儿，路上累坏了吧，今年工作怎么样？”小姑父开始和我闲聊

“嗯，都好”感觉到屋里气氛不佳，我毕恭毕敬的回答
& v3 J, r8 Y! a+ e9 V( v
“崽儿回来了啊”屋里的姐姐咋咋呼呼的出来“快让姐看看，我弟弟越来越好看了”姐姐跑过来两只手捏着我的脸开始揉“给姐带好东西了没？快交出来”

: f4 B+ @0 ]* K0 o7 h+ x“啧，快松开，把崽儿捏疼了，有没有个当姐的样子”姑妈在一旁笑着责备姐姐
6 L6 T4 b7 w" g
$ y: |9 ^' p+ D“我都一年没见崽儿了，快让姐再捏一会脸”说完姐姐的手又上来了“妈，你看他，和我小舅越来越像了”

“姐，捏疼了”我艰难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 G# D) y4 D- |8 U  m* m) }
# h) T0 F, ~8 D/ N% H. z5 a8 x“快松开，崽儿的脸都红了”姑父终于制止了姐姐

“他脸那么黑，你怎么看出来红了？”姐姐虽然抗议着，已经不捏我的脸了
% w+ @' X. d1 S( P/ k
) m- i! Q2 p& a2 K' j9 X1 t, W“姐，我回来的急，没买什么”刚才姐姐问我有没有给她带东西，成了我一块心病
: y5 B5 w4 j" r$ i
“别给她买，她什么都不缺，快吃饭，一路上饿坏了吧”姑妈给我端了一碗饭

: |& l' A/ [% v“姑妈，我哥还没回来？”我准备吃饭了

* y+ s4 j) p( j$ T+ j6 t, O“在屋里呢，要考研究生，学习呢”姑父搭了话
; H  V& @) L+ U1 ^6 q; Z6 |5 S
3 L2 l% a4 l( N: i7 f什么是研究生我也不懂，只觉得很厉害，也没敢多问，埋头吃饭

“谁说我不缺，我想买资料都没钱，就知道给我哥钱”姐姐特别不满的回了句嘴

“姐，我一会给你钱，我有钱”我朝姐姐挤挤眼
2 C# s: I" k  e8 V0 m7 p5 i4 o1 k8 p
“还是我弟好”姐姐白了姑妈一眼，又准备来捏我

5 A7 a; m4 Q* N) _" G“姐，你别捏我，我吃完饭就给你”我急忙闪躲
1 s3 ^- g! u( F4 g- I! A
- _3 _! ^- A" j- U) V+ a: `( [“让崽儿好好吃饭”姑父语气略微重了点

“姑父，我吃完了”我洗了碗，又坐在沙发上和姑妈姑父说闲话
0 L8 [# x8 @2 h7 Q; K. E
“崽儿，上回你大姑妈说你捡破烂，一直都在捡吗？”小姑父又点了根烟

, `6 y- t7 {/ b“呀，你少抽一根烟，能把人呛死”姑妈一脸不悦的样子
4 I6 |. L' @; A/ J& s6 }; d' G
2 g) R/ Q4 B+ v“嗯，一直都在捡”我回答姑父
6 S5 M; U$ ~8 F7 T. z; u) \4 q
“哦，听你大姑妈说你都是半夜才回去睡觉，你可不敢这样，别累出毛病了”
0 Z4 F! ]( l; }3 u2 q! U( V4 O
“没事，平时上班要累了，我晚上就不出去了，都是不累的时候才去的”和姑父们聊天我总是有种压力感

“崽儿，你爹去你那要了几次钱？”小姑妈接了话
3 N$ s8 V0 C" O  {( k
“就一次”

“他啥时候找你要钱的？你给了他多少？他为啥问你要钱？”小姑父挺意外的问我

“夏天的时候，他说家里那女的又有身子了，大姑娘也得结婚，我给了他两千块钱”我如实回答
, Q- _$ h" `& y  i7 m% w
“放他妈狗屁”小姑父瞬间拉长了脸开始骂
) @3 C' Q* b/ ]3 Y. L: T" [
1 Z. x5 y5 @, C* B“怎么了？怎么了？”小姑妈焦急的问
0 e. h# x# `# ^+ |
/ M% u9 d1 U+ [“我前两个礼拜还在路上遇到建民和他那个女的了，那女的啥时候有身子了？还不就是那一脸傻逼样子，看到我扭捏的一句话都不说，你看看你们家这弟弟，还是个人？”小姑父特别气，脸色十分阴沉
) a3 K0 `- c9 D/ T$ D# ]% V
“你遇到他了，怎么不叫他来家里？我打不死他”小姑妈被姑父的一席话点燃了“当初就该把他摔死，死了还留个念想，畜生东西，活着还糟蹋人，你怎么不叫他来家里？”
$ B; y8 Q& s" _! ]" C3 }' ~. i
“我想着他肯定是来找你的，也就你一天啥都给他弄好，生怕把你弟弟饿着了”

“我啥时候把什么都给他弄好了？你是瞎了？他前几次来，我哪回给他好脸色了？”小姑妈和小姑父又嚷嚷起来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姑妈和姑父嚷嚷了几句“姑父，我爹没说他来镇上干什么？”
  A2 i% h) _/ Q8 p% ~; u" M
6 M. |8 R+ R: M, h8 ?! N“没，问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我急着上班，也就没继续问”姑父对我说话的语气倒好了很多
& E1 K9 ~" X1 e$ |
/ H3 Q# G! n4 R  u- d“呀，你俩别吵了，崽儿，刚回来你俩就说我小舅，他现在又没在咱家，说他干什么”半天没说话的姐姐扯了一嗓子
! ?7 i- A: ?! }+ {1 M
- K8 ]* ~" L& N* }! p3 U我回头对姐姐笑了笑“姐，我给你个好东西，你等下”我背过身从裤头里掏出那一千五百块钱，拿了两百递给姐姐“姐，你缺什么自己买”

“呀，这么多钱？可真是我的好弟弟，有个哥哥不如有个弟弟”姐姐没接钱，反而又开始捏我的脸

“不许给她，这都是你一分一分挣来的，哪就能给她花，自己收起来”小姑父呵斥我

“我又没要，你喊什么”姐姐脸上不太高兴，转身起来就要回自己屋里
1 N$ _& S; \2 C
% e5 C( }, E" p, C2 ]; p“姐，你别着急回去，我还要问你事情呢”我赶忙拉着姐姐

“怎么了？”姐姐对我一副笑意

0 O2 C3 G  D' @5 L( `7 Z) o1 I“姐，你是不是也考上大学了？”我记着大姑妈好像说过姐姐考大学的事

) w0 h% h/ W9 V5 e0 j“我都去了半年了，你才知道啊”
# e0 i' a5 l3 x5 T+ D. ?# x4 t
$ c! q# [5 a2 y5 t我挠了挠头“这不我才看到你么”

2 }  O; E( z  o0 \/ F  N“哐哐哐……哐哐哐”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姑妈过去开了门，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 {: \5 v8 z. U, h2 ?7 O$ [
0 e3 M- v2 U4 i1 E3 a“来了，快进来坐”姑妈，姑父连忙招呼
$ d" @# W' f$ a0 Y6 P
“叔，婶，你们来了”姐姐打了招呼，就回屋里去了

“嫂子，这是你家的崽儿吧，都张这么高了”来人第一句话就客套起来

4 l0 ]% V9 `& @6 }0 t0 b“嗯，崽儿，快叫人”姑妈对着我说

“叔，婶”我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坐在沙发上开始尴尬了起来
" f, \0 a& `: ]5 u6 ^( Y& t) L
“崽儿，去屋里找你哥你姐玩去”姑父发了话，我一头扎进了姐姐屋里
3 t4 I, c% k5 d5 |8 a% p
) M' l) V: v- k+ q/ K( z; t& b“姐，你在哪上学呢？学什么的？是不是和我哥在一个学校？”依稀记得哥哥的学校特别好，以后会有很体面的工作

“没，我的学校没咱哥的好，也不在同一个城市”姐姐又想捏我的脸

“姐，你干嘛总想捏我”我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2 Z2 f" o6 @5 {
“一年没见，看到你就想捏”姐姐笑呵呵的

“姐，你把这两百块钱装上，我不告诉姑妈，姑父，你也别说，你缺什么自己买”我把钱放在姐的桌子上

“崽儿，姐不要，姐知道你挣钱很不容易”姐姐又把钱往我兜里塞
) h' w. a, f6 x$ b" [
- k/ L* p' N: O5 N* r: G“姐，我刚回来，看姑妈和姑父脸色不好，怎么了？又吵架了？”我没话找话的问姐姐

“还不是我叔，我婶，你姑父借他们的钱，这几天没事就来要钱”姐姐朝门外白了一眼
7 @3 R9 w. u7 B, Y8 }. j
“我姑父借他们钱干什么？”在我印象中，姑父是个体面人，很难轻易的开口

“崽儿，你不知道，今年政策改革，以前大学是不要学费的，现在倒好，轮到我上了，就开始收学费，一年光学费得四千块，你姑父，姑妈，只能借了，问大姨借了点，找借了点，我婶趁着过年，隔三差五就来要钱，烦死了，等我以后工作了，什么忙都不给他们帮”姐姐满脸的不高兴
3 r& s( {! G  C. V$ O% @! i
# z1 U  L6 }0 h/ U# H, c0 X+ W6 }2 L“哦”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安静的坐在一边，听完姐姐的诉说，我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只是不想说出来

时间过得蛮久的，姑妈来敲门“崽儿，出来吧，他们走了”

我从姐姐屋里出来，外面烟雾缭绕，小姑父仍然在抽烟“姑父，欠他们多少钱？”
: N; a. Q, C: C# T5 X! o1 P' ]2 ^
6 a* e' `( K* h, d5 u/ O姑父抬头看了看我，挤出一丝苦笑“你不管，姑父有办法”

7 R( ?) \7 |, g: L  G0 L6 J; y8 q7 k“唉”姑妈叹了口气说“崽儿，你去看看你哥学习完了没？要是学习完了就早点睡”
* B# [9 t9 A' ]: g+ O
“等会”我从包里翻出在城里的存折“姑父，这个能在咱们这里取钱吗？”我把存折递给姑父

$ l5 e" H. A. M& v9 n0 D+ `“怎么这么多钱？”姑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工资，和捡破烂，今年存了这么多”我朝沙发走去“姑父，你把钱拿着，我姐刚才说她的学费一年就得四千，我哥又要考研究生，估计一年也要四千多，存折里有六千五，我兜里还有一千五，刚好够他俩明年一年的学费，不够的，我再出去挣”
4 W# W; C$ U8 y# x
姑父拿着存折的手有点抖，看我了半天，他的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究竟没说出口罢了
2 z4 ~! V9 v2 L6 U# M7 f0 K
“崽儿，这么多钱你舍得全都给你哥你姐用？”姑妈眼睛红红的问我

“嗯，舍得，那是我哥我姐”当我说完这句话，姑妈放声大哭，哥哥，姐姐都被她的哭声从屋里吸引了出来
) d7 y7 a" H- U% w1 A
- W9 R& J1 W/ _8 f" J( F7 H0 V“我早就说，我家的孩子错不了，就凭这一点，我们林家有指望了，崽儿，不枉我疼你，我看谁往后还敢看轻我娘家，欠你们多少，十倍百倍的还给你，我兄弟不争气，那是没办法，我家还是有能撑起门面的人呢”
( \) f' \% X/ H% E8 T" d
姑妈意有所指的话我听的懂，多半是说给姑父听的，之前大姑妈也时不时强调，要我给她和小姑妈争气，我也知道，这些年两个姑妈为了家里也挺难的
+ X" }5 `+ V& u+ {& G8 j! S& Q
0 C; @  o+ O- s; W$ B“崽儿，真不用你这么多钱”小姑父点了根烟，手搓了搓脸，或许是为了掩盖他也红了的眼圈吧
9 o+ K$ G: f- C. N- L5 t“崽儿，你哥明年考上研究生就不掏学费了，只供你姐一个人，我供的起，今天有你这话，姑父高兴，打心底高兴”

“姑父，欠我姐她叔的钱，得还，明天还给他们”
) t; `9 ^+ ~& Y7 S% h
* ]6 G* `+ [8 j; ], i' G7 q“崽儿，姑父借你两千五，明年就给你还”

# Z9 D1 J& P  B# C0 m“没事，不用”我大气的回答，心里也出了口气，原来欠的不多啊

又和姑妈，姑父他们说了会话，就同哥哥一道进屋了“崽儿，你回来也不叫我一声”哥哥挺埋怨的说我

) M' `9 D* Z, m. R2 d* N; v2 D( a“姑父说你学习呢，我可不敢打扰你”我脱了鞋，坐在床上“哥，你还学习吗？”
3 @8 L) S& ^' U
6 {& [) I: J5 ~8 r+ o* |( W“不了”哥哥收拾了书本，也钻进被窝里
# q+ B9 D! m* ^: h: _  T
“哥，这两百块钱你拿着，你一个人在城里，用钱的地方多”我塞给哥哥两百块钱，刚才也塞给姐姐两百

; T$ C. C" x/ d  n: h- }& i" z“崽儿，等哥以后工作了，肯定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哥听你姑父说，你又是打工，又是捡破烂，哥以后肯定不让你在这么苦了”

哥哥把我搂在怀里，可我现在脑袋里全是志伟哥，我怎么这么想他啊

狂奔的蜗牛

兄弟们先看，我继续努力

狂奔的蜗牛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老家已经四年没回去过了，听说我妈去小姑妈家打听过我的消息，被赶走了，过年时候听小姑妈绘声绘色的讲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我早就记不得我妈的长相了，她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爹倒是经常来大姑妈家，我也一次没见过，当然也再没有给过他一分钱，自从四年前那场架以后，从那以后，我认定了一件事，我就是一个人了，没有爹，没有妈，没有家人，曾经那个家里唯一值得我牵挂的事就是每逢清明，年节，给奶奶烧纸，说真的，奶奶的脸在我脑子里也很模糊了，好多年也并没有梦到过她，可能她在那边过的还好，不愿意让我梦到吧
* g" L6 Y, e$ X
这四年里我疯狂的挣钱，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挣钱上，我不记得自己哪一天因为累而歇息过，风里雨里，我不想停下脚步，无论捡破烂还是在刘叔那里上班，都不曾有一刻的懈怠

前几天大姑父通知我去他家，说有事和我商量，我借着下班的空隙，赶去了姑妈家

1 S# X( @  `2 \& L; {# {4 G“崽儿，吃了没？”我刚进屋，大姑妈寒暄了一两句，就嘟囔我“你这都多久没来了？整天一个人在外头忙啥呢？”

6 {$ v) e1 D5 [9 n% p我笑了笑说“挣钱，总是没时间来”
# G  f  J/ q( W$ _! j
' Y: X4 n- r4 `7 Y  R5 P4 s- |“过来吃饭，你姑父给你办了个好事，你看看你愿意不？”姑妈摆好了饭菜，招呼我和姑父吃饭
/ T, u1 s5 M1 Q9 Q6 |
  ^: N* M/ ~" E  F/ C“嗯，饿的不行”我赶紧坐在饭桌前，等着姑父过来吃饭

“崽儿，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新盖的房子，都是内部职工的房，我的意思是给你弄一套，趁我还没退休，手里还有点权”大姑父端着碗不紧不慢的说

“房？”我愣了愣听说城里的房很贵，一套都得十来万块钱，姑父这是要给我房？我很疑惑的问“姑父，你要给我房？”
2 f" l7 F7 m. A2 V% c( ?' q9 Y
“美得你”姑父用筷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房子得掏钱”

“我听说房子很贵，都得十来万呢，我没那么多钱啊”我揉着刚才姑父用筷子敲打的头，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 X7 q. x8 }5 S5 s0 s1 B9 M
  q( L; C+ z: F; l8 U- s“傻子，我们医院叫福利房，比外头的便宜很多，这还是我一个同事要去别的地方和孩子生活，不买才有的指标，一套也就七八万，我看你的存折了，够买一套房，但也不能随便的动你的钱，所以叫你过来商量一下，我的意思是想你买了，以后就在城里扎根了，回头也好找媳妇”姑父仍旧不紧不慢的说
3 Y& u* I- u/ \- w
“我都有这么多钱了？”我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姑父，这四年来，我没算过自己有多少钱，总是两三个月会给姑妈一次钱，让她帮忙存起来

  H1 `5 w9 H9 R“那可不是，要是钱不够，我也不跟你说这话了”

9 o/ e4 X- L- `# \( @“姑父，那你是不是也买？”我继续给自己嘴里扒拉饭

“嗯，买”

“崽儿，我的意思是听你姑父的话，咱把房买了，多少人眼巴巴的求着你姑父想买都没指标，这回是个好事，人家你姑父这个同事和你姑父关系好，才第一时间问你姑父的”大姑妈坐在一边生怕我舍不得钱开始劝我

- ~( s& s( `0 T, K$ P3 \/ K“嗯，那就买，你们看着办吧，我也不懂这些，你和我姑父说咋办就咋办，没钱了在挣就行”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我永远知道一点，姑妈不会骗我，她都是为了我好

) h3 v3 H3 j4 p( L6 i0 O# i* E“行，剩下的你就不管了”姑父点了一根烟“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嗯”我立刻毕恭毕敬了起来，因为姑父的脸色开始有些重了

5 L+ h: Z) a% X6 V$ V: W9 J% S“你多久没见过你爹了？”姑父吐了一口烟，眼睛斜着看我

! v! p9 D  f, r. e3 Z“有四年了吧”我赶紧唯唯诺诺的回答他
+ ?+ w' h; i5 j7 g7 i
“崽儿，我们都知道他这些年对你的态度，我们也很气，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可他毕竟是你爹”

, _0 k8 [4 L8 z" M姑父猛的提起爹是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 I+ G# s! I. o7 `. V- X, T“崽儿，你还记得你奶奶没的时候，你奶奶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爷俩，求着我们把你爷俩照看好，这一晃十来年过去了，我们也尽职尽责的把你养大，我们不求你回报什么，只希望你将来也别太记恨你爹，给他一口饭吃，行不？”大姑妈的语气中充满了求的意味
- ^0 R/ L9 M% l' I8 E3 \, a2 _
“姑父，姑妈，他现在不是和那个女的过的挺好的，还轮不到我操心呢”我低着头掰着手指反驳
% z0 \* l& }' m* j8 V! a  z' @' l
, N- ?$ w& [: F1 k' x“他早就让人家赶出门了，都一个人在山上住了两年多了，这几年我们气他，也不想跟你说这事，最近听你小姑父说你爹身体差的厉害，崽儿，我和你姑妈老了，管不动你爹了，你就看在我和你小姑父的脸上，将来别让他饿死行不？”姑父又点了根烟
" j& K4 S0 N" U# |% t) P. g
( Z+ C; k! |3 M6 B“崽儿，你今年23了，我知道这十几年来，你受了很多委屈，早早的把咱们家都扛在了你一个人的肩头，所以我和你小姑妈，无论在难，也得把你拉扯大，可是，我们也是先有的你爹，先有的我弟弟，才有的你，虽然他混账的不是个东西，我们也没办法看着他连一口饭都没得吃”大姑妈说着眼睛又开始红了“现在你长大了，自立了，对我，对你小姑妈都很孝顺，你把对我们的孝顺分一点给你爹，也不枉我们俩这些年受的委屈”

7 x  B$ @9 i2 U1 F; |“你和孩子说这些干啥？孩子又没说不管他，就算不管咱也没话说，让崽儿自己考虑一下”姑父回了姑妈一句

' ]7 p0 |$ T0 j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他怎么让赶出来了？”

) A. w: n9 R  m5 G“不知道，要不是你小姑父说，我们也不知道，说是现在过得还不如从前，更可怜了，瘦的很厉害，你小姑妈让住进你的房里，他也不敢去，你小姑妈没办法，给山上买了粮食，买了煤，隔三差五的让你小姑父给送吃的过去”姑妈叹了口气“唉，他自己心里有愧，其实当年他要是没把腿摔断，屋里也不能成这样，你也不用苦了这么多年，或许你也上了大学，和你斌斌哥一样，现在有很体面的工作，这都是命”
; R/ _2 o% J) n/ p2 m: `8 d
0 N2 }/ B8 K8 R对着突如其来的消息，我一时半会实在没办法消化，我愣了很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许久以后“姑妈，那我明天请假回去一趟”我知道姑妈，姑父在等我这句话，当然我除了这句话以外，也没办法说其他的话了
8 n: a' v. e) z1 d
* m! X* L( @5 S: H0 C4 E& S( i“也行，回去看看他，他每次来都想见你，我也知道他很想你，只是咱们心里都有气，可他终归是我的亲弟弟，崽儿，一定答应我，行不？”姑妈越来越在哀求
# Q' f% }  s- ~3 I
( f% {7 e* ^2 ]1 x7 z: r3 E+ l# j  t2 d“嗯，知道了”我笑了笑的回答他们

' K" x6 ?5 U- D- c3 u7 a当天晚上，我就留宿在姑妈家了，细细的回想姑妈，姑父的话“是啊，两个姑妈这么多年来，对我百般照看，自然是为了以后爹能安稳，我不能违背两个姑妈，更不能在让她们为了家里操心了，刘叔也说过，爹也是没办法，他也是个可怜人”带着很多复杂情绪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P* ^1 z1 u! `/ x9 [; P
第二天一早，我吃了饭，央求姑父帮我请假之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车
' ~6 D: @( x2 y/ d: c
车驶达镇上以后，我没有回小姑妈家，直接跳上了回山脚下的车，一路颠簸，6.7个小时后，我又站在了山脚下那条回家的路口，抬头看了看这条小路，唉，我终究是无法逃过这个家，无法逃过这里的一切，随手扯了一根草，拿在手上转悠着，一步又一步的往回走
9 L4 g5 C- Y! E4 W, R2 y
9 x$ \7 ?/ F$ h" H+ {/ [$ f可能是在城里待久了，当我现在屋外时，眼前的房子是如此的破败不堪，像是一阵风吹过，房子就要倒塌了一样，推开那快要掉下来的大门，坐在堂屋里的爹，像是受到了惊吓，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嘴角有点抽动，但没说的出话，只是看着我，渐渐的，他的眼眶里噙满了眼泪，他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终于开口喊了声“崽儿～”
/ \0 A  {+ h% [5 C9 p
我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一切，看着屋里的他，两只眼睛深深的凹在眼眶里，满头的白发，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以及他那空荡荡的裤管

/ X$ Z2 X# x( {( B; m) a0 B/ I3 N5 ~“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四年了，我可能想过一百种在见面的场景，我以为我恨毒了他，可当我实实在在的站在他面前，或者他实实在在站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你现在收拾一下，跟我走”我站在门口重复了这一句话，也不再言语什么
! P4 i: y6 {8 N2 ~) D  R
0 T/ E" P. B) R4 p他呆呆的起身，进屋，屋里传出他的哭声，声音很大，记得上次他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奶奶出殡那天，末了，他拿了一个小包袱，从屋里出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唯唯诺诺的走到我跟前，低下头
+ {& ?; y' I6 h* s/ E' D4 R
“走吧”我面无表情的接过他手里的包袱，给大门落了锁，先他一步走在了前头

他拄着拐很努力的想要跟上我，我也刻意的放缓了步子，从山上下来，用了一个多小时

在我们到镇上的时候，我要饿死了，来到小姑妈家，我敲了门等着人来开门，他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1 _. h3 F% N5 e# m
“崽儿，你怎么回来了？”姑妈看到我很惊讶“这又不是过年，你咋舍得回来的？”

% m/ S+ _$ g- ^5 n$ w5 s“姑妈我回来看看”我笑着回了姑妈的话
3 Y; b( Z  R% L- x5 z8 D* s* o
“快进屋里坐，饿了吧，我正做饭呢，马上就好”姑妈忙把我拉进屋里“你来干啥？”对我身后的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爹不敢吭声，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先进来吧”姑妈没好气的把爹让进屋里
, y1 c% ~% M' ~4 b
“姑妈，我姑父还没回来？”坐在屋里的我其实很饿，但是总得和姑妈寒暄几句
5 \( V( S! j1 N  o
; Q- }6 D& b# [. b+ ^' j0 c) i“在屋里睡觉呢，我去叫他”姑妈连忙去屋里叫姑父起床
) i6 V. P) S. K% B$ V/ x5 F( @
“呀，崽儿回来了”姑父衣服都没穿好就从屋里出来和我打招呼
4 U9 Y- T9 n4 D' L: l
) v! ~" N9 Z9 V“姑父，你今天没上班？”我毕恭毕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8 Y* D& E# N* J7 |# m5 f2 A  x* ~' t“傻子，今礼拜天，快坐，你怎么想着回来了？”姑父坐在我身边点了根烟

1 C% j% _! a; h# l% z“姑父，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 b) p& K) O' B1 b- o6 b- k“嗯，你说”
1 {1 r, Z3 V. u! K( E. @$ \
* {9 }+ f$ Z, E; N0 o7 `“我大姑父说他们单位卖房，让我买，你说买还是不买？”我伸手挥了挥姑父吐出来的烟，很呛人

“上回你大姑父跟我说了，买，这机会特别难得，是好事”姑父依旧吞云吐雾

/ J- ~. k( q9 u( D. b1 s# N1 o1 B“行，那我就买了”既然两个姑父都让买，那就一定得听他们的话

“你这是准备把他领到哪？”姑父看了看旁边的爹，转过头问我
% G8 G, K) Q6 G7 g
“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

“崽儿，你跟我进屋里，有话跟你说”姑父说完就起身先进了屋子，我跟在他身后也跳进了屋里“崽儿，你是怎么想的？”

我一下没反应上来，稍微有点愣神“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你爹这事，你怎么想的？”姑父又开始抽烟了

* {7 p4 X( H4 Q, l* X) E“我也不知道，看吧”我低着头，确实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6 }, V6 O# x6 H2 ]2 {9 [0 C. B. w
“说句心里话，如果你大姑妈跟你说了你爹的事，你还不回来，我是要生气的，但是你现在回来，还把他领着，我心里又是十二分不愿意，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心里那道坎过去了没？”小姑父的看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坎，反正就是不想他继续连累我小姑妈”我说不出什么有见解的话来
: B* Y. J! g$ ^& q4 q0 V0 j; Y
! w& [: M4 t! Q& m8 s) C5 a“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你哥你姐也都上班了，不连累，也就是给他一口饭吃罢了”姑父又打算点烟

& P& o! E- ~( s8 H“姑父，你别抽烟了，把我呛的”我赶紧阻止他

“嗯，不抽了”姑父把掏出来的烟又放进烟盒里了
- b6 O' Z# l* a4 ?8 K, U4 v
* ?7 T; r/ |& ~2 @: o“要不，让他住进镇上的房子里，我和你姑妈平时也能照看着他”姑父的语气中充满了商量

6 ]0 n* a0 v0 w& Z  c) o( W/ o3 \“也行，看他吧，只是我不想你和我姑妈照看他，我顾他是没法子，你们顾他说不过去，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姑父，我早就认命了，我大姑妈说了，以前你们照顾我，也是为了他以后能有口饭吃，虽然他很混账，但他是我两个姑妈的亲弟弟，先有的他，才有的我，我现在自立了，就当是报答你们吧，我不会让他饿着的”
7 O" ^' e& Y4 Y. R: W0 z) @
“崽儿，有你这话就够了，我信你能做好的，走咱出去问问他的意思”姑父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到底是长大了”

“来，都过来吃饭”姑妈端着饭开始喊我们“崽儿，我不知道你回来，也没做啥好吃的，将就吃吧”

“这已经比我平时吃的好多了”我脸上挂着浓浓的笑

  v$ x2 x7 K/ }+ Y. K, `0 T1 H) d$ K“我就知道，你平时省的不知道给自己吃点好的，自己挣那么多钱干嘛？”姑妈又开始唠叨我

# E; N5 A3 R' P* p* c“哎呀，你能不念叨他不？啥时候孩子回来都得听你念叨几句，你还别说，崽儿省吃俭用的，这出去打工了七八年，比我多半辈子挣的都多”姑父笑着帮我打圆场

“你干的啥，他干的啥？”姑妈白了一眼姑父“他一个人上两份工，再不吃好点，这身体能扛住？当我不知道，一天到晚一分钱都舍不得花，除了馒头就是白水煮面，都不知道给自己买两根菜叶子，你大姑妈不给你送吃的，你都能把自己折腾死，身上这一身衣裳是捡来的吧”小姑妈嘴像是开了机关枪一样的突突我
7 B4 q3 b: A$ }( x; r4 q( I
“哎呀，你少说两句，让孩子来吃饭”姑父瞪了姑妈一眼
7 F/ A" C+ R' g) k
“我说他，还不是为他好，他不知道把自己身体顾好，怎么行？一个人上两份工，再不吃好点，万一身体累坏了，这家里可再也禁不住罪受了，过来吃饭”小姑妈说着说着，自己倒是笑了
/ ]7 V, u2 C4 O8 Y9 U
$ N) q5 \" {! M/ X/ @1 f我也嘿嘿一笑，端起碗给嘴里塞食物
8 b2 l; [( \) m, y' |3 u) p
& r( x# n2 @3 s6 V“建民，过来吃饭，咋，还让我喂你不成？”姑妈拉长着脸，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崽儿，吃点肉，你哥上回来电话说了，你要是现在太累，太苦，他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

# i7 s$ q- _% A: F- |. J“不了，现在挺好的，不麻烦我哥了”我赶紧拒绝了，哥哥说过好几次了，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文化，也都一直在推辞
- T6 w0 ^+ b: j& p
% F! Z7 Q6 @8 b8 G, |3 U6 N" Q* `. H“有啥麻烦的，反正他现在工作那么好，他不管你，还想管谁，我可是知道，他和你姐上学的时候，你没少给他们钱，今一百，明两百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哥，你姐，他俩必须都得管你，有任何事就去找他们”小姑妈又开始了

8 W: ~3 @  ^, c% _% j“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有事了，肯定找我哥我姐”我赶紧陪着笑脸
  f7 p, [+ ?7 w. |) d$ M, d7 G
“建民，你吃好了没？吃好了现在咱说说你的事”小姑妈话锋一转矛头又对准了爹“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这些年我都能把嘴皮子说烂，你现在自己跟我说，你想怎么办？”
. [& X/ I) k" D
爹嘴里那口饭还没咽的下去，就把头低的很低很低

“你不说话，那我就说了，今天给你收拾收拾，你住镇上，往后缺啥少啥我给你送过去，有你一口吃的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想了”小姑妈又瞪了爹一眼

“哎呀，你快别安排了”小姑父又阻止了姑妈“建民，我的意思你跟崽儿走”

$ b  ?! [* }& X! [  \. P4 P“干啥让他跟崽儿走？崽儿哪有时间照看他？”小姑妈瞬间炸了
8 `/ i- ]6 ~: w# k
) }  O1 s" g% z* R8 P' @7 H) F“你听我说完话，急啥”姑父也没什么好语气“建民这些年怎么对崽儿的，咱心里都清楚，现在不让他去孩子哪里，给孩子做饭洗衣，修补一下这些年的亏欠，你还等他老了不成？现在有咱们，崽儿管他，往后咱都死了，他咋办？崽儿对他有感情了？”

/ }  r7 A) R8 T! _9 T2 x" [. k姑妈一脸恍然大悟“那，那建民，你就和崽儿一块走”
% e# }/ m; c& Z/ t# d
6 z* ~5 i, k: o  Q+ w0 ^“崽儿，听姑父的话，让他在你那里住几个月，你心里要实在不行，觉得不想和他住，在让他回来，他也该好好的补偿你了”姑父又对着我说了两句
7 Q% \9 R% s' w# g3 V+ x1 d
: `' |% Q" n+ r; X6 u: f2 A! w“哦，行”我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我把屋子给你收拾一下，你哥你姐现在都不在屋里住”姑妈又着急的准备收拾屋子
$ [4 t- g( ?) [# y9 b, K
' v3 N+ [1 B7 ?- }' L“今天怕是不行了，明天就走，最近活多，不用收拾了，今天将就一晚上”我赶紧推辞
! X$ ]0 Q" |3 N* b) T
( X) _& ?; O8 G- H“那行，今晚你睡你姐屋里，建民你睡斌斌屋里，我去给你抱一床被子”姑妈还是风风火火的进屋里去了
! h2 k6 k  N9 F. o1 @
, ~5 R. L; g8 h" K0 X! Y' \; [; W' p我和姑父三不五时的说会话，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直到晚上睡觉，我也没和他说一个字，第二天早饭过后，我领着他一块回到了城里，我住的地方，只等过两天歇假的时候，领着他去大姑妈家坐坐，通知他们一声，我每天早出晚归，和他也说不上一句话，歇一会，继续出门捡破烂，他知道我不愿意搭理他，也很识相的不过多和我说什么，只是偶尔会问我累不累，要不要歇两天
# P! A1 W$ ~3 F8 s5 T. L7 r
: L: d; k7 ]6 ~; U2 I“走，现在去我大姑妈家一趟”今天我下班比较早，刚好明天也不用上班，爹都来了三四天了，得领着他去一趟姑妈家

4 ]. [. V! g7 T8 _7 e“嗯嗯，我洗洗脸”他见我主动和他说话，很开心的样子
" H) w. v7 `* ~7 d* U, R
: h$ v4 L; o5 J: A- u“我在门口等你”扔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下楼取自行车了
8 K1 u: m! r. E; Q8 t
$ \5 e0 N* f$ Y5 ^/ f' q7 m我骑车子带着他，一路奔向大姑妈家去，他很轻，带着他甚至不如我有时候捡的两袋子垃圾重，到了大姑妈家，我和他照例毕恭毕敬的坐在沙发上听姑父和姑妈的训话

+ v# t+ M" r4 z/ A; I! N“你咋瘦成这样子了？”大姑妈看到爹第一句话充满了关切
+ x4 i& }" |4 ^
“建民，你身子没啥地方难受的吧？”大姑父也觉得惊讶，爹的确是瘦的都变形了

“没，身子好着呢”爹声音很低

“今晚你就住这里，明天我领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有啥毛病了，还没吃饭吧，让你姐给你弄点吃的，崽儿，饿了吧”姑父抽着烟，语气算是还不错

; s$ ]. {# M. m  _9 ]( y- O“吃了，吃了，你们不忙，不忙”爹小心翼翼的回答姑父的话
9 x( u9 }. F0 K
“真吃了？崽儿你们真的吃了？”姑妈又在我这里确认了一遍
7 }: U/ B- _* q7 S8 C& e; y# k
+ K8 d0 H* ^8 V: N“嗯，吃了才过来的”我朝姑妈笑了笑
+ W1 _( S' K$ f) N$ y; J5 X
“吃了我就不做饭了，建民你来几天了？”姑妈给自己倒了杯水
/ @6 y% s4 k3 }; x- J$ K
( U+ {: g, b7 y4 s0 w0 H' s“四五天了”爹低着头，声音还是很小
8 J) t3 j( [  U. a  S7 A
) J0 D4 S( _4 z) c" ]9 n: B“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和那个老婆娘是咋回事？从头开始说”姑妈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爹

' i4 v6 m( x+ s( I“没啥说的”老半天爹挤出这么几个字
/ m3 F" k# z6 s9 d( T  ^
“他不想说就算了”大姑父给姑妈使了个眼色“建民，你后悔不？”

8 t) N& X9 K! Q8 q“嗯”爹的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
- e$ x  c* D( J3 ~1 n& y$ O
9 c  m- G! m! E& {6 b# u: s“知道后悔就还不迟，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崽儿能把你接来，我本来预想孩子回去给你点钱，把你安顿在老家新盖的屋里也就够你十八两了”姑父顿了顿“孩子出来七八年了，你除了要钱，从没管过他一天，更别说他原来在老家把家里的活一肩扛的时候，算一算得十四五年了吧，这十四五年来，只有你欠他，没有他欠你的时候，还有上回你和那家人一块打他的事，往后该怎么办，你心里规划规划”

“哥，大姐～”爹哽咽声很大，眼睛也开始红了
8 }1 B4 n3 q0 v( Q6 e) _3 j
' |! g& V8 U: m! G. c“得了，也不说什么了，这些年都能让你气死，要不是崽儿乖，孝顺，你也没我这大姐了”姑妈摆了摆手“往后给我好好过日子，咱家除了你，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混账东西了，崽儿是我眼看着长大的孩子，错不了”

“崽儿，你今晚也睡这里，明天我领他去检查检查”姑父又安排起明天的事
% T: A& S: z# g4 p' q
“姑父，我现在就回去了，晚上我还想去捡一趟破烂呢”我赶紧起身准备往外走
$ K0 I7 o( X; \# x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歇一歇”姑妈跟在我身后送我，刚下楼，姑妈给我整了整衣领“崽儿，咱家有你我就放心了，咱家有盼头了”
) Q: s  Z, u+ C/ H
“姑妈，我知道该咋办，你不用操心家里，操心他，都有我呢”我耸了耸肩，骑上车子就直奔捡破烂的地方去了
$ J4 [) b4 l7 L! `0 H& M! _) G
第二天等我刚准备去大姑妈家接爹回来的时候，姑父已经把他送了过来，大概的闲聊了几句，说爹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足，让好好养一段时间，药也得按时吃，叮嘱了几句后，姑父就走了

2 `9 M& _/ n1 V9 [晚上我做好饭，等着他来吃，他坐在床边似乎有话想跟我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吧，就一直那么尴尬的坐在床边
( e5 o0 f; n; M9 p1 l  g
“你快过来吃饭，我姑父说了，你的身体很差，得好好养，这鸡汤你明天记着多熬一会，不然就坏了，我一天不在，你自己吃好点”我端着碗，自顾自的吃，自顾自的说
; w: ]& O$ r! c4 o9 T
; `9 |) e8 P8 ?% J% K“崽儿～”他突然扑通一声，爬跪在我面前“我对不住你，我真的对不住你”他满脸的眼泪“我没脸跟你住一块，我真的后悔死了”

/ g- l; z* ], s  N4 H眼前的一幕让我很不知所措“你赶紧起来，像个啥样子”我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
  E4 N: a/ H! p
& E8 ]. m2 O  n% C8 G7 Z“这两年，我总想着我要是死了，你也就能轻松些”他哭的都要断气了似的
" m6 d3 O! O# e. z
" m# q% D/ i% \6 N0 j, r3 `0 [“你先起来”我硬是把他拽了起来，很轻蔑的说“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如果你现在有能力，你不会跟我说这些话，如果你还在那个女人家里住，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你想想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你该知道后果，我现在完全是看在两个姑妈个姑父的脸上，我豁出命的对你好，你怎么对我的？你想想以前我的好，也就知道现在我心里对你有多无所谓，我早就当自己是一个人了，你这几年在我心里和我妈是一样的，不值当”

  v6 G7 G# U  H! j" z“崽儿～”他仍旧在流眼泪
/ e) I$ {- v. T
“你快吃饭吧，我出去捡破烂了，往后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了，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下楼了
  x8 ~5 T: F4 A: H& u7 Z+ W, [0 k& L6 `
0 U! Y. u& V- U. p! S, M7 n一路上心里确实不太好过，他刚才的那一系列的举动，只是给我增添了无数烦恼，把我活生生的拖回了那些年的日子，冤枉我偷钱，各种咒骂，吃不上饭…而我那个口口声声对不住我的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还站在我的另一端，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他今天的忏悔就能了结的
% m! p3 Y$ w& A1 n9 m5 }
. k: B8 A- p( m$ x2 f, f, F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偶尔的一两句话是在所难免的，他每天给做饭，洗衣裳，平时我捡回来的破烂，他也会整理好，他来了以后，我花钱的地方比原来多了很多，隔三差五的就得买肉，买鸡蛋，当然几个月下来，他的身子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肉，比之前回老家接他的时候能重二三十斤吧，每天下班回到家里，他都找东找西的和我说几嘴，多数时候我都选择沉默来应对，他说他的，我干我的，有时候也会回一两句，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往下过

唯一值得一提的好事就是今年安装费上涨了，安装一家的门，一天的工费都有80块钱了，这几年有手艺在身上，市场上找我干活的老板很多，往往光装门，都得提前三四天前打招呼，在刘叔的授意下，我的工作性质早就发生了变化，以前算是全职在他那里上班，现在则不然，多数时候在他那里，其他时间就是给别的老板干活，很忙，但是挣的钱也挺多

春去秋来的，入了冬，找我干活的人少了，我则把重心放在了捡破烂上，晚上出去，半夜回来，有时候天快亮才回来，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虽然现在捡破烂没有干活挣得多了，但手里总还是有钱的
  u' `; e) _7 `  B, q! |; {+ W
“崽儿，外头下雪了，看着还挺大的，今天就别去了吧”爹坐在屋里，整理我昨晚捡回来的破烂

% f* F: U" }. N2 E“一会看吧”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0 U  C& z. T9 I' F" n- u
“下个月就快年了，咱回去不”他仍旧埋头整理着破烂

“回吧”我搓了搓脸，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都好几年没去奶奶坟上看看了，回去把坟整整”

! T( o3 |. r/ A7 A$ |; p3 T- H" E“嗯，估计老家的雪也大的不行，不知道路被封了没”他整理完报纸开始扫地
, r: {4 `* p' v' O5 s- G
/ Z+ e0 r, B1 l1 C9 k“回去看吧”我用被子把自己肩膀包裹了起来，总感觉冷的不行

“我把饭给你热热，先吃口饭”他扫完地又去开炉子给弄饭

这多半年下来，他每天在我面前都小心翼翼的活着，从没有反驳过我做的任何决定，不得不说，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没有什么亲密感可言
( C9 N$ }% l/ |% v/ ^$ z
0 e8 W5 J* d: T. c3 W8 G“这几天领你出去买身衣裳，再买个袄”我洗了洗脸，开始吃饭

“不买，不买，衣裳够穿”他赶忙推辞

2 S, J1 P: J1 ^* B2 J“从城里回去，穿体面些”说完这句话我就专心的吃饭了

2 H3 ]3 H- ]; c他则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崽儿，得给你姑妈买点啥吧，还有你俩姑父”
/ h. f) j9 I, w. w8 `( T+ \3 \  ~
. m9 M! b3 }5 S  G& ]* q* D* d7 |: w4 l“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咋办”我两口扒拉完饭，洗了碗，去外面看看雪到底有多大

6 V2 C$ y6 ]( [& f: ~# Y出了院子，我朝大马路上走了走，地上的雪很厚，而天上也洋洋洒洒的不停飘着雪花，得了，这两三天就别想着出去捡破烂了，我皱了皱眉，又返身回家了，照例脚对脚的睡了
  x( r; @. n& h+ S
* X/ O6 j+ c( ^+ V1 Y+ S0 V我赶在收购站关门之前，把屋里之前攒的破烂全都买了，尤其是积攒了多半年的两大袋子铜，可是卖了大价钱
! q: g' P/ P' n: d2 P: z% G
“走，去给你买一身衣裳去”卖完所有库存的破烂，我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不要，不要，衣裳够穿了”他连忙推辞

“走吧，我先去推车子”不等他再说什么，我就下了楼

给他买了一身衣裳，还有一个袄，花了300多块钱，那件袄太贵了，卖衣服的说是什么鸭毛的，穿着很暖和，都要一百多，又给他买了一双皮鞋，虽然他只能穿一只脚，本来我也想给自己买一件衣裳，可是今天钱花的太多了，还给两个姑父也买了东西，花的我心疼肉疼的，还是算了吧，箱子里还有一身体面的衣裳，去年买的，就又领着他回家了

) f! t( y0 f- U1 L过了两天，我收拾了一个书包，给他换上新衣裳，跟大姑妈打了招呼，就直奔老家了，汽车到镇上时已经半下午了，犹豫了许久，还是先去了小姑妈家
  a# m0 ^8 B1 F- I6 q1 p0 G: \; P
“都回来了”小姑父开了门仍旧抽着烟
3 n9 J. `  a' Q2 u3 v+ @  U
3 A2 d. r: g' ^! z“嗯，姑父，你看我给你买了啥？”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了上去

“这啥东西？又乱花钱了？”姑父接过袋子皱着眉头问我

+ F. Y6 d( L; p+ @. d5 c“你用的上”我嘿嘿的笑着
: g2 X' O. F4 |" Y
“呀，我打死你，这得多少钱呀，混账东西，钱就来的那么容易的？”刚拆开盒子，姑父就气冲冲的喊我，巴掌也早就拍到了我头上
3 o7 P/ f4 e  g+ c- x
. H1 Y# s& Y9 t! k* @8 i' Q9 ^“咋了，咋了，买啥了？”姑妈赶忙从厨房跑出来“买啥了？买啥了”

! t% Q' ]& L6 q; X5 }& |“你自己看看你娃买啥了”姑父把手里的盒子往姑妈脸前一伸

3 p% F9 K/ U/ e! o* \6 s4 |“你买着干啥？疯了？”姑妈也是吼着我打我了一下“退了去，现在就去”
5 x; r4 D3 A- n
“没车了，退不了，在城里买的”我嘿嘿的笑着“我大姑父都有，我就想你也有”

* m* x. ~+ N1 q7 w" k3 t6 T“我就把你……嗯～”姑父咬牙切齿的抬起了手，思量了半天又放下了
, {% [; X# G2 n, o# S
& d& p# Y* U! ~; A7 z7 F“哎呀，人家崽儿给你买个东西，老是这么横眉冷对的”姐姐慢慢悠悠的从她屋里出来了“小舅，回来了”

  n: j+ l/ W* D# @# T( q7 b" U# A& d“嗯”爹坐在旁边回了姐姐一声

“崽儿，快来，让姐捏一下脸，快快快”姐姐的手又伸我脸上开始揉，这是我们俩每年见面的规矩，我也不反抗了，让她捏一会吧“我看买啥了，把你俩气的”姐姐捏够了我的脸转头问姑父

" x- M- u$ f2 z5 n7 \“你看”姑父还是一脸的火气

“呀，手机，我早就想买，我们单位好多人都有了，还是诺基亚的”姐姐拿着手机，左看右看的“怎么是绿屏的？我比较喜欢蓝屏的，崽儿着多少钱？”

; o( D1 K+ }2 x# ~/ Q“七百多”我还在揉着刚才被她捏红的脸

“你可真舍得，你姐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一百块钱”姐姐低着头只顾看手机
' D3 Q; ~- g) i. i4 K3 ^
6 u7 k5 o4 d0 A. Q“你以为都跟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样？，一年到头回家也不说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回来还得我伺候你”姑妈又骂了姐姐两句

“没办法，谁让我弟太孝顺了，我没用武之地，咳咳，这是你们羡慕不来的”姐姐笑着朝我挤了挤眼“爸，我看你是不想要对吧，那我就拿走用了”

0 s& C) A4 ]5 p1 _6 I7 i* j4 o“你敢”姑父笑着从姐姐手机抢过手机“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你想要？自己花钱买去”

“哟哟哟哟哟，现在都变成你儿子了？刚才还一脸火气的骂他呢”姐姐憋着嘴，挑着眉笑着看姑父
: d/ e& m* D' |# D; k# b
9 v4 m3 B1 z" J( J: A“那可不，崽儿在我跟前可不就是我儿子，比你跟你哥都强”姑父歪着头，也是一脸笑意的和姐姐斗嘴
1 s* R* B7 V) `
4 x( V. U+ m4 l" S8 @7 x0 f6 P“好好好，哎哟，你亲儿子，我跟我哥是抱来的，崽儿是亲的，行了不”姐姐笑嘻嘻“崽儿，快让姐在捏一下”
% P, b5 G7 t) n" e( n
爹坐在一边，脸上虽然也挂着笑，但他的笑意显的是那么尴尬
2 p: S0 r' v7 I: S- Y! ?6 R& L. z4 P
" X' s1 l- H2 k5 T$ _我们吃饭的时候，姑父，姑妈，姐姐有和我聊不完的话题，倒是爹坐在一边没人理他，尤其是姐姐和姑父，硬是拉着我说到很晚，问东问西的

早上醒来后，听姑妈说外面阴的很厉害，估计又得下雪，我赶忙出去买了好几袋子吃食，姑妈又给装了一口袋馒头菜，肉，还提了几斤面粉，因为打算回山上过年，这场雪下来，估计得封十来天的路，所以粮食得多备一些，姑妈和姐姐送我们去车站，每个人都背了满满当当的三麻袋吃食，下车后，这三个麻袋堆在地上我倒是犯了愁，怎么才能拿回去，爹是没用的，雪又已经开始在下了，我找了跟木棍，弄了个简易的扁担，挑着两个最重的袋子，又另一只手又提着那个相对轻的口袋，往山上赶，一路走的比较艰难，磕磕碰碰的也总算是到家了，又忙着铺床，烧炕，烘被褥，忙里忙外的都到下午了，雪很大，很大，这才半天功夫，都能把脚埋了，看着样子，在下一夜都能埋到腿肚子了，家里的柴还有，之前爹一个人住的时候，姑父给送的煤也很多，梁上挂着的米面也都还好，带回来的三麻袋吃的也够吃十几二十天了，倒是不用为了吃饭担忧，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了一番，院里的煤也都赶紧的挪回了屋里，忙活完一切之后，随便弄了点吃的，就坐在床上和爹大眼瞪小眼的等睡觉了
- I. X. z; m2 l- R) B, L9 ^
: r. a' _: n  {' @第二天醒来，雪是没有预想的那么大，一脚下去也埋到了脚踝处，闲来无事，我找了铁锹开始铲雪，院里屋外都得铲出一条路来，否则太不方便了，回头要是结了冰更麻烦，看着满地的雪，又想起从前小时候，每每遇到这么大的雪，虎子哥一准会来找我去山沟沟里套野鸡，算着日子，他应该坐六七年牢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小凤应该也摆酒了吧，想着事情，手里的活也干的快些，整整一上午，刚铲出来一条路，又开始下雪，得了，我把锹往屋里一扔，干脆又坐在床上掰着指头等过年了
7 |- G! i9 O0 C* E/ m
5 W3 P5 R8 B/ ^7 ~8 Z几天下来我是特别后悔今年回来，在城里多好，哪怕在镇上，或者山下的房子里都比在这里强一百倍，估计整个山里，也就我和爹两个人了，一天到晚也说不上两句话，也没个什么事做，整天除了吃就是发呆睡觉

( X; n) O* [% V6 w终于熬到了年三十，天上仍旧淅淅沥沥的飘着雪花，我愣是扛着锄头和锹，去了奶奶坟头，铲了雪，又拢了拢土，锄了锄周围的枯草，上了供品，开始烧纸钱
; b3 }, t9 Z( [- T( t  d  K1 o
“奶奶，过年了，我回来看你了，前两年给你送的钱，都收到了吧，我这几年都好，家里也都好，你在那边和我爷爷都还好吧，奶，我真想你，今天三十，我给你多送点钱，你和我爷想吃啥就买啥，不用挂念我”我嘴里念念叨叨的烧完纸钱，又扛着锄头回家了
9 P( z  |& L4 ^* I9 n7 {3 z) s
" a& u1 Z; C9 n# T/ T2 i1 C$ \“崽儿，回来了，你快去床上歇会，看冻的耳朵都红了”爹已经坐在堂屋里包起了饺子

“你坐这里不冷吗？也不知道烧个火盆子”我皱着眉头
3 F; i% |3 ?' X; [
* b( {3 B4 G( r/ n  Y“马上就烧，马上就烧，你快坐床上去，床上还热乎着呢”他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准备去烧火盆子

. o) L9 ]/ q9 v! z“你坐下吧，我去弄”今天一起床我胸口就憋着一口闷气，语气很不好

“崽儿，要不，要不你先烧点热水洗个澡，今天毕竟是过年呢”他又开始小心翼翼了

) |* V3 E/ s. F: C! j+ ~“知道”我没好气的回了他，径直进了厨房

灶台里的火烧的很旺，我脱了衣裳赶紧洗澡，身上也不算太脏，洗了头，擦了身子，衣裳都顾不得穿完，就跑进屋里，裹着被子了
1 K0 @* A, z3 |5 ~* a
“崽儿，你睡会，一会饭好了我叫你，你等头发干了再睡，省的一会起来头疼”爹站在门口笑笑的看着我

“嗯”我憋了一个字算是回答，然后就开启了发呆发愣
2 e0 ~" I, I+ s' u5 v) M
& `% V" O; m: b9 d; w, ?) @# N# Y8 ?天黑的真早，不到六点就黑的看不清啥了，爹点了煤油灯在屋里，开始把饭往里端，一人一碗饺子，还有四个菜

  w1 x( R7 c! [“崽儿，吃饭了，要不你就坐在床上吃吧”他打算把饭递给我

9 v: t2 o% Y) S/ P8 o7 U4 ~“你就放下面，我这就起来了”一直都没睡着，心里烦躁躁的

! K( H1 c7 K4 v6 H5 D9 x6 e5 N“崽儿，今过年，咱俩喝点酒吧”他坐在桌前等着我穿衣服吃饭
' O4 g9 b- z7 y7 }
“我上哪给你买酒去”心里突然冲上来一股火，直接对着他喊了起来

( c, \1 C7 d7 p3 j2 _0 a  N“在城里的时候，我都买了，一直没喝，你看”他倒也不闹，从桌下拿出一瓶酒

! q9 Z, {) T  H! a“我不喝，你自己喝去”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

6 K/ H# n  [; }1 m- o! M他也不接话，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一杯，端着酒，可怜兮兮的等着我和他碰一下，我皱了皱眉头，端起眼前的杯子，象征性的和他碰了一下，一口气把杯里的就喝光了，喉头很辣，又烧心“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 t9 {8 f7 B- }) v; E“呀呀呀，怎么就一口气喝完了？这一杯子都有二两了，快吃口菜压一压”他忙给我拍背

/ s% U6 K# z7 A( l, `“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皱着眉，边咳嗽，边嘟囔

“你喝的太猛了，酒得小口喝，再给你到一点”他又给我倒了半杯“哪有人像你那样喝酒的，慢慢喝”

饭才吃了一半，头就开始晕“我不吃了”我扔下了筷子，又钻进被窝里去了

“醉了吧，头一次喝酒都是这样”他还是坐在桌前，细细的喝着酒
7 u+ B! h+ x9 u1 ~% ]; s
“你别说话了，烦”我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就不理他了，虽然头晕，心里倒是很清醒，也睡不着，床上热的我更毛躁了，我干脆坐起来，脱光了衣裳，只把被子盖在肚子上，感受着冷风，还能好受点
; m% w  Z8 o3 ]5 c7 S+ Z
, }9 v) r7 F1 r$ E! }我闭着眼睛，就那么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想乌七八糟的事

* M; y  s2 G6 w+ T0 g) j5 X4 I* F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脱了衣服，躺在我身边，一只手伸过我按一下搂着我“崽儿，那天在你姑妈家，看你和他们那么高兴，我打心底里替你高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要是没托生在我这里该多好”
7 R, j) T4 ?; j' \  c! }
我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把灯吹灭了淡淡的回了句“我早就认命了”

“崽儿，我知道我怎么都对不住你，这些年苦了你了，其实我也不想，我真不想让你受罪，尤其是这多半年我和你住一块，看你每天那么苦，我恨不能多帮你分担一些，我是真难过”他说着又开始哽咽

“你说这些有啥用？还吃的苦，我吃了，该遭的罪，我也遭了，你说多少都没用了”刚刚平复的我又开始了不耐烦

“崽儿，今天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本来，本来我是不愿意找旁人的，可，可咱俩干了那事，天底下哪有爹和儿子干那事的？我以为找个人，就不会再和你那样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我想回头的，可是我又回不了头，这些年，我一直后悔，我真想死了算了”他把我越搂越紧，哭声也越来越大

“得了吧，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说了，你今天就告诉我一件事，你的腿是怎么摔断的？”他的忏悔可能这时候平和了我胸口的火，但是有些东西，我想知道个究竟

9 f% Q: o0 M0 B$ P, P“那年我从田里往回走，看到树上有个鸟窝，想给你掏几个鸟蛋，上树的时候脚踩空了，跌下去的”他吸溜了一下鼻子

“哦”我叹了口气，确实，他没跌断腿的时候，对我很好，很好，我老缠着他要东西，他也总是能满足我的要求，别的同学都开始帮着屋里干活的时候，他也从不让我干任何活
  T% _. p$ H' e3 v& ?
. }, w* G) m, X- g) o& f- u/ ]“崽儿，下辈子你当我爹，我伺候你”他喃喃自语
* K# [# {$ N% ?% J3 I; Q  f, x
“先把这辈子活完再说吧”我试着从他胳膊里挣脱了一下，热的都快出汗了
4 S& p3 d3 l4 {3 @1 g9 W* q
, I' _+ Q, H6 ^' r. K他把嘴凑在我脸上，开始亲，我没有反抗，这四年多，五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做，我整个人也陷入了迷幻中，当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嘴，和他的舌头搅动在了一起，他翻了个身趴在我身上，扶着我的头，狠狠的亲我，胯间那根硬东西也在就顶在了我的肚子上，等他亲够了，从我身上下来，一只手攥着我两腿间早就硬的流水的鸡巴，开始给我套，我也伸过手握住他腿间的玩意，互相套弄，直到都流了精子
8 L" R9 {# s  T, A* ]$ c" [# x) Z4 W

狂奔的蜗牛

开始工作的我，充满了干劲，毕竟家里正在盖房子，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唯一的好处自然是姑父一手包揽，我只需要负责掏钱这一件事就可以了，最近刘叔总会把绝大多数安装的工作派给我，工资也连番上涨，加上晚上捡破烂的收入，过年时候还清欠姑父的医药费以后，肯定还会有结余的

“林森，你明天去把XXX那户的货安装了吧”临近下班的时候刘叔给我安排了工作
" p' _3 h& r: Q4 D. R$ O
- b8 v* p: g, g"恩 ，行"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去了注意点，那户人事多，这都是第二次给他家安装了，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安装好了之后记得把钱收回来，明天把票也带上，好了快回去吧”刘叔说完又低头算着自己的帐了
1 t$ S" D9 P- L1 ~+ t. @6 C
第二天，我按照刘叔给的地址找到这户人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太远了，而且有点偏僻，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他家，叫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你好，我是给你们安装的工人”我低着头，只顾着怀里抱着的沉重的货

“进来吧”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当我把多有的货搬进他家里的时候，歇了口气，同时也四下环顾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屋里的家具什么的都齐全，半新不旧的样子，同时也打量了一番主人家，瘦瘦高高的，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
9 K2 Z. z' a. E  ?) H6 c
3 W( x; m2 z: R) G- }) V0 [“大哥，你检查一下货，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安装了”我按照惯例，拆开盒子让对方检查
6 G8 d. t) R) a& `
' _; b* Z' t6 ?- t- Q. F“恩”他把货翻来覆去检查的很仔细“安装吧，注意点，不要像上次你们派来的工人一样，给我在那装的乱七八糟，我不满意的话，钱 你今天还是拿不走的”
% @; R+ t/ B1 L4 E
“哦，我会仔细干活的”回了他的话，拿起电钻开始干活，因为记得刘叔说这个人事情比较多，我再每一个步骤的时候都会和他商量，征求他的同意，当然他也会因为不耐烦，脸很臭，数落我，我只求能顺利的安装完以后拿到钱，对于他的数落一直左耳进右耳出
4 L- A# y2 n9 c
平时这点活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能完成，今天在他家足足干了七个小时，好多次他都因为不满意要我重新干，中午没吃饭的我此时已经饿的心慌，耐心也下降了很多，在他最后一次检查完有没有漏水点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哥，要是没问题的话，你先把钱给了吧”
% h  J4 s& u+ M$ S
“等一会，先坐”他朝我笑了笑“你是不是饿了？”
; N, Y: Q# A* S  ^1 y- v

+ ~+ e9 P; K8 u" {( [“平时这点活我只要两三个小时，今天在你家干了7,8个小时，路还这么远的”我的语气开始差了起来

3 C5 N/ d3 j# _; v1 @" D
( \7 Z9 _0 @+ J+ k! Z* P8 o- V- `5 R: [5 _“我给你弄点吃的，我也饿了”他说完就进了厨房
/ Z4 f0 p% j% L' }( F9 t6 _
8 M5 n$ K2 |& e; y# J/ @, @
" I* w+ _5 s4 \9 f6 \“不用了，你把钱给我 我好回去跟老板交代，天都黑了”我没有一点想要留在他家的欲望 只求赶快离开
+ r' j; p4 l2 n/ I8 X

7 U4 {8 x( i4 R1 f& z7 F2 m5 [“很快的，你吃晚了饭 我就把钱给你”他在厨房里回了我一句之后 就不说话了
$ E: W! ], {/ u  R" B2 ~3 l
我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他家，进城也这么多年了 还是第一次在陌生人家里吃饭，浑身上下又开始别扭了，终于挨到他端了两碗面出来，递给我一碗
0 S$ k. \: p5 z$ _/ k9 p
/ f, f$ J0 I( n6 K1 [9 g“吃吧”他说完后自己先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肚子里实在饿得难受，也就不客气了，一碗有点不够。我更不好意思问他还有没有，去厨房洗了碗，坐在一边等他吃完饭把钱给我

  o8 N5 ]$ F" ~: p“你今年多大了？”他吃的很慢，我又有点急了
5 D) T' N! r( x; m2 {, D
“18”我耐着性子回答他
  y. w- Y( {$ z1 w7 r
" t: K' x7 }' s' E) [“哦，还很小，干这一行多久了？”

“三四年了”
4 Y" G6 \5 J4 Y3 P8 O9 D/ r
6 t1 ?# o9 t5 H& F6 Q! K“那么早就打工了？农村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惊讶的感觉

) N& m; V/ b5 W. Q5 l+ n. B- k1 U“恩，山里的”

6 Z0 E. f  \2 [& Q/ d2 A& H“不好好上学？你爸妈也不管管你，稍微用点心，也不至于一辈子都出来干苦力，家里孩子多吧”他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1 ^5 b+ F; `. S; T“我学习很好，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你把钱给我，我要回家了”我的语气越来越差

! ?/ ]  b/ X+ }, E% A他听到我的话，又惊讶了一下子“那你怎么不上学了，你说完我就给你钱”他脸上浮现出让我极度不舒服的笑

' a6 T/ m8 S* h0 z; {0 K3 w“我爹腿摔断了， 我妈走了，我才来城里打工的”虽然我很气 可没有别的办法“你现在可以给我钱了吧， 今天我回去都干不了别的了”

1 S2 X; [7 e  T1 v“干别的？你平时下班还干别的活？”

“恩，我只是个工人，你别为难我了，我现在就想回家”我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

“你等下，我去拿钱”或许是我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敌意，他收起了脸上的笑，站起来进他睡觉的屋里去了我“数一数，你平时下班了还干什么活？”当他把钱递给我的时候，又询问我的情况

# g# `# P# p; O$ @# y“捡破烂，以后有漏水的情况直接去店里找我，我负责维修，对了这是票据”我把票放在桌子上以后，拿了工具就冲出了他家，一路上我心里很不爽，当然也咒骂了他，整整一天，毁在这个人手里了

0 L! m* ?/ E& m; X" _; m'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店里就被刘叔捉住问话“昨天什么时候干完活的？”
3 r3 a% o. W& `; j% _6 c
“晚上快九点才干完的”我如实的回答

“怎么那么晚？是什么做坏了吗?”刘叔点了根烟
# B2 D' c2 R0 P9 a. B
+ E8 [5 ^1 t+ u# G“那个人总是让我拆了重新装，所以就很晚了，对了这是货款”我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刘叔
: \: x( q7 O/ x! {/ Q
“放那里就行了，上回去安装就是因为不停的拆装，老张才不干了，昨天累坏了吧”刘叔摸了摸我的头笑了
3 n3 A1 }; n9 r. U- Z9 l
“不累，我先去干活了”我也笑着回了刘叔的话
- @! s* c: S5 z  i7 S  J# i
没两天我就把这个难缠的顾客忘在脑后了，毕竟每天忙的手脚倒悬，谁知大概两个礼拜后的一天，我刚送完货回店里刘叔告诉我，那个人来找我了，说是安装的有问题，需要我去修理一番，我很诧异，回想起当时完全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做的，而且也不漏水，会有什么问题呢？带着无数的疑惑，拿了工具 骑着自行车赶去了他家

- h( _2 X5 C/ e( v, i“哪里有问题？”进了他家以后，我直奔厕所 寻找问题点
. h9 r* J8 e0 b% N2 T+ J5 R+ X9 s
“这里，歪了 还有这里可能漏水”他随手给我指了两处问题点

我开了水检查，他说的漏水完全是扯淡，至于歪的地方更是胡说八道，我瞪了他一眼“这都好的啊”
  r. X- T, H+ ^$ e9 {& h
“你仔细看看”他半蹲在我旁边指手画脚

“没问题，都好着呢”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 ]3 h; i: a) l- u
“把水开着，等会你看漏不漏，先在屋里坐一会，你喝什么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 转身拿喝的
8 W$ ]( J/ _0 M3 k; x8 v* K
  d) C2 X! e6 V5 h" l说实话此时的我心里多了几分戒备，但是又怕现在走了他回头又找事，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他家，等着他说的漏水点出现

“来，喝瓶酒”他递给我一瓶酒

“我不会喝酒”我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酒

“没事，啤酒而已，醉不了”他又一次把酒递给我

, `5 Z9 k$ u% j6 w4 R“我真的不喝酒，下午还要上班呢”我仍旧拒绝他
( g& n+ b- g' @. W0 ~
+ c" k$ Z& x0 D. c- J' G7 r% x“你今天不喝，过几天我还得找你去，你就别想干别的活，还得把货给我退了”他脸上带着微笑

& A6 S% l( L4 w& K. j实在拗不过他，心里也怕他要退货，到时候给刘叔带来损失，干脆接过酒

# o! A4 R' h5 y& u0 D8 q“你叫什么？”他和我碰了一下瓶子
: q' Y) ~0 s; \! J* q& \
- W. Z% [( f) p7 O# `; x“林森”距离我上次喝酒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和志伟哥一起喝的
4 {# ~2 C4 v3 g2 W3 X
3 ^# B4 E7 p. N$ c“名字真好听”他扶了扶眼镜笑了笑“你平时上班很辛苦吧”
3 U: M* X" S, c3 P0 d) l
“还好，不算辛苦，咱们去看看漏不漏”我心里的确是比较排斥他
$ O$ G1 _$ M! m/ N
“不着急，再等一会，喝完酒再去看”他又和我碰杯“我帮你重新找一份工作吧，肯定比你再这里干的轻松也比你现在挣得多的多”
) M: r$ J6 Q& ?4 C0 S0 F
4 f. |  o& k6 J9 ~- L+ J6 N4 }-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7 n5 {2 c4 E. l; f8 D* k1 i
“你长的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一辈子当让人看不起的民工有什么好的？”他伸出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现在很多你这样的帅小伙子都挣大钱了，你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挣几百块钱有啥用？”他的手依然在捏着我的胳膊

“我没文化，干不了挣大钱的活，也就有点力气，学点手艺”我抖了抖胳膊，示意他松手

“来，再喝一瓶”他看我手里的酒快完了，又给我开了一瓶

% v9 {2 ?9 y: H7 u# p- z“不喝了，我头有些晕”我连连摆手，此时我确实有点晕晕乎乎的
* v* ]% s  N' L! c6 T* t# Z! B
; u! E: _" L, l- w0 L8 x“没事，男人还害怕喝酒？在社会上走动，不会喝酒怎么行？”他硬是把酒递给了我

) l7 d# u  v( }/ ]$ e当时我很想拒绝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还是把酒接了过来，越喝越晕，和他聊得也越来越多，当他又一次递给我酒的时候，我醉的有些很了，没接住他给的瓶子，因为整个地面都在旋转，我眼前的他也开始模糊了

“你热不热？把衣裳脱了吧”他试图解开我衣服扣子
5 v  `9 s2 u5 P, `
( T) t3 f1 ^7 u! e  z" F; P0 {我靠在沙发上挥了挥手，嘴里的舌头已经直了“我自己来”
0 ~. Z2 Z  @0 d  x" Z( T" r- L" h8 S- p
当我刚把衣服脱下来，他的手就在我胸膛上游走“你的身体真结实，肯定能挣钱”
/ I  |; Z" h6 ^% k+ i7 O& K7 U
8 X  C/ {* I  a3 X“身体怎么挣钱？”可能因为酒的缘故，我很好奇

他捏了捏我的胸“有人就喜欢花钱摸别人的身体，你长的这么帅气，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 P% S9 x- M( F
“只捏奶吗？”我一下子握住自己的奶，捏了捏问他是不是这样

“呵呵，不是这么简单，还要摸这里”他笑着一按在我裤裆上，手开始用力的捏
6 m0 ]3 ]7 q( {
我有点意乱情迷了，没有反抗，由着他摸
6 W) j. P; d) q0 `. b" V$ G
“很多有钱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握住了我的命根子“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你这么帅的小伙子了，要是愿意出去挣钱，就凭你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身材，一晚上挣五六百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开始脱我的裤子
) o) ~4 o0 `4 i8 Y0 j, n6 q3 a
* B! ^4 D- o, R7 R2 v他把我的裤子拉到腿弯处，两根大拇指在我的两个奶头上轻轻的点

4 ]( R+ v* v8 U+ y5 F1 ]“恩~恩~”我被他撩弄的很舒服，鸡巴早就一飞冲天的硬了起来，嘴里不住的略微呻吟

4 y5 W# f- t  s4 E“林森，舒服不？”他继续的捏我的奶头
0 Q' O/ _) k9 K% {
% F$ f9 \* E. ~( J“恩，舒服”我闭着眼睛，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从奶头直冲心头
' B* F; C4 R4 M) y, i
2 |( V4 O* U4 h7 `“你想想，以后又能舒服又能挣钱，比你现在要轻松一万倍”他说着就开始吃我的奶头

“啊~”这时候的我说不出什么话，完全沉寂在这份刺激中
' c2 b1 [3 }8 b( [
他的舌尖已经在我身上游弋了，顺着奶头一路向下 胸口，肚脐处，大腿根，他一一的在舔舐
+ u+ {( s5 n7 r
“啊~啊~”我的喉咙只能发出呻吟声，甚至很期待他能含住我的鸡巴，此时我的鸡巴早就硬的无处安放了，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一插而入
$ x" {9 m$ `$ b' A& _% |1 S, y7 W
- ~) \) \3 s! A7 I. f终于他含住了我的鸡巴，舌头轻轻的搅弄了起来，头也开始上下的摆着

6 ]. h7 T# ^1 @9 {+ s3 u“啊~”我长长的一声喊了出来

! |2 V. j4 m+ ^我完全沉沦在他此时的温柔中，一直闭着眼睛享受他带给我的刺激，正当我准备伸出手把他的头继续的按在我鸡巴上时，他抬起了我的两条腿，用他的鸡巴紧紧的顶着我的屁股缝，他的腰微微的扭动，鸡巴头很烫，那股温度又让我感觉很舒服，我很享受这一切的美好，突然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

! l' S" i  N4 Q“啊”我喊了出来，一股钻心的疼直冲我脑袋，我双腿顿时用力的把他推开了，这种疼痛瞬间让我从刚才迷幻的温柔中清醒了过来，我立刻伸手把自己的裤子往上拉
, L: ?+ A' u  {. p6 x; M% R
“我轻点”他伸手拉住我裤子的另一边，阻止我提上裤子“刚才不是一直很舒服么？别着急，刚开始疼，一会就很舒服了，比刚才所有的加在一起还舒服”
- U. E+ j; P4 O; N
“我，我要回了 ”虽然现在的我头还是晕，舌头也还很硬，但突然间就对他很厌恶，愣是把裤子拉了上来
2 ^( ]% k" y& `) u. S  a3 _
2 Z+ z" y. `# H$ B* r7 \他见我穿好了裤子自己点了根烟说“我给你两百块钱把裤子脱了”说着他就从自己兜里掏钱
8 m7 c0 w/ Z! [4 g- j9 H
“我 我不要”我的脸很烫，结结巴巴的回答他
2 |4 v, J( Q1 r# u. S1 N
“三百”他又掏出一百块钱扔在桌子上“，只要你今天晚上听话，这三百块钱就是你的，应该够你挣一个月的了”他扶了扶眼镜
' o& W1 M# O2 E+ _- y# H$ W: H
' A( E2 {5 `9 x“我，我不要”我低着头开始找自己的衣服鞋子
) e  s& X/ T5 b% e& o+ N: y  `
“老子给你脸了？”突然间他站了起来冲我喊了起来“你这种穷鬼，老子见多了，山里来的野东西，装什么装，自己说要多少钱？开个价”
9 `0 K1 u1 h: m$ k
我盯他的双眼，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穿好衣服鞋子，往外走
, k- ^1 w* }0 U
“老子告诉你，要么现在滚过来乖乖的跪在老子脚下，拿了钱好好伺候老子，要么我让你在城里活不下去，不信你就试试”他在我身后依然的叫嚣着
; v! T: H" l  C; P# }+ [* K, y
. d% {$ c$ X/ o- F7 D7 K我停住脚步转过头瞪着他说“那你就让我在城里活不下去吧，我等着呢”说完话，我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5 R7 k  ?) G5 h) t一路上，我几次试着骑车子，头很晕，放弃了骑车子的念头，推着车子一路的往回走，心里憋着很大的委屈，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回到了店里
% O2 U  E5 ^' H5 B3 E# e/ f
“怎么现在才回来？”刘叔看到我皱起了眉头语气很差的问我“你干嘛去了？”

. p8 H2 G% H" f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0 t) O& x  ~0 s! v! J. M
“你往我跟前走，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我惯你毛病了？头抬起来”刘叔的语气愈发的严厉了

4 \# U% \* T  s: q3 K- F& N; Q“没干什么”我还是低着头

9 z- H& ~6 @! c( o8 r6 y0 @- P“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和谁喝酒去了？你能耐了是不？你姑父把你交到我手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姑父交代？头抬起来”刘叔吼了我一嗓子

我端正的站在刘叔面前 ，抬起头看着刘叔，抿着嘴扯自己的衣角

刘叔看到我的神情后转头对店里另一个姑娘说“你先出去”等到店里只有我和刘叔以后，“你跑哪喝酒去了？”
' \* K( k- v2 F* Q. V8 L5 v
“我去修理了”我怯生生的回答刘叔
) X* C) H& i' G/ _9 H& p
, a! w* G& D/ K4 n( Q“我让你中午去的，现在几点了？你自己给我看看表，几点了？你身上的酒味是哪里来的？你还学会骗我了？我现在给你姑父打电话，让他把你领走”刘叔作势要给姑父打电话

“我就是去修理了”我憋着嘴很倔强的回答他，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了

“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刘叔的语气总算缓和了许多“老实跟叔说”

  z- R/ r3 ^3 ]  k1 `8 c“那个人说漏水，我去检查了不漏水，他让我等一会，多看看，然后就让我喝酒，我不喝，他就要退货，我怕他退货，就喝了，他又一直不让我走，要多检查一会，不停地要我喝酒，然后我头晕，他就脱我衣服，亲我，我把他推开了 他就骂我，还说让我在城里活不下去，我骑不了车子，走回来的”我隐去了中间那一段，余下的如实的告诉了刘叔

9 r# ?7 i5 P# c' E1 n0 S$ P5 @刘叔听完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是我看不懂的怒火，伸手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你这么久没回来，叔一直很怕你出事，没办法跟你姑父交代，你别怪叔”

9 w( ?  G$ I1 c0 T, C5 q“恩”我低下头

“别怕，有叔在呢，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好了，不哭了，叔不对 委屈你了”刘叔在我头上摸了摸

“刘叔，你别跟我姑父说”我努力地憋住眼泪

) ^" p% a' @: K0 u“恩，不说”刘叔说完打了几个电话后又对我说“一会和叔走，叔给你出气”

狂奔的蜗牛

初中二年级，又增添了几门功课，作业也多了很多，渐渐的觉得上学开始有些吃力，十一月中旬，期中考结束，顾不得分数，急忙赶回家，得挖红薯了，几亩田的红薯，不尽快挖回家，等上冻了，就没法挖了，两天时间根本不够用，只能在家多待几天
' E( t$ d5 M9 d* c
+ l7 Y6 h7 X- @2 |3 t“崽儿，给老师请假了没？”爹坐在门槛上问我

% G+ e5 r1 A) B3 n8 M“请了”
; f; T1 a& ~+ S( m) L3 H; |7 ]
“哦，这会考试怎么样？”

; c& [' t+ Z: T“能怎么样？就那样，光忙家里都够够了，哪有时间学习？”我没好气的说

爹看了看我，终究没接下一句话，又坐在门口发呆，我也没空理会他，忙的死去活来，又有一股怨气堵在胸口，板着脸，只是埋头干活

( u6 \7 L" m) x. C) S7 n. s“爹，我奶奶怎么又病了？”红薯终于安置完了，胸口的那股怨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的我，才开口问爹
- p3 R1 p# ]) K* `8 A
( N  H7 k- K' d! I“年纪大了，这样，那样的毛病就都出来了”爹给自己裹了裹被子

; g4 Q6 [0 s% P$ h. k* ?; d“那这次怎么去大姑妈家了”
; t, x0 Y6 X8 w& g, g! r0 p
“城里医院看病看的好，你姑妈说是接过去好好治一治”
0 I5 B0 R, D5 u5 T2 t
“奶奶没说，她这次哪不舒服？”
0 t5 _( E& v( m( B8 u7 L
“胸口疼，吃不下饭”

“哦”

9 g" }/ }) z$ D& x) V3 ^. j我们父子俩的对话就此打住，我往爹怀里凑了凑，莫名开始紧张起来，爹一手搭在我背后，把我朝他怀里搂了搂“崽儿，是不是冷？”

“嗯”
, R7 K' L- S5 o3 h9 h: M
, R& A/ _, p5 x- E4 M) E“这样还冷不冷？”爹又把我朝他怀里搂了搂

“不冷了”

“睡吧”
: H( l. b1 y+ E
* \. L7 Y0 j, L: W和爹肉贴肉的睡着，我的身子有些僵硬，不晓得爹有没有睡着，我实在没法睡，耳边像是有个人一直告诉我，你的手应该在你爹身体上游走，你的腿应该搭在你爹的巨根上，感受那条巨龙从软到硬，那灼热感透过你的腿，直达你的心脏，我内心纠结极了，好想要这么做，但始终无法走出第一步，越纠结越觉得燥热，索性离开爹怀里，趴着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过了多久，爹轻轻的拿起我的手，搭在他早硬的发胀的鸡巴上，爹握着我的手，我手里又是他硬的跳动着的鸡巴，缓缓的套弄，爹努力的克制自己，但他的呼吸却比平时粗了许多，突然爹的鸡巴剧烈的跳动，精子透过我的掌心从爹鸡巴头里往外喷，爹的身体从抖动到平缓，我掌心里他的鸡巴一直到软了下去，爹才送来，找东西擦自己的身体，然后继续搂着我睡了

个把月后，小姑父找了车带我们去城里探望奶奶，所有人的愁容满面，隐约听说是什么癌症晚期，为了给奶奶医病，姑妈们已经凑了好几万块钱了，到达大姑妈家已经是晚上了，大姑夫安排我们去医院看奶奶，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早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的眼泪哗的就往下流“奶奶，你还难受不？”我趴在床边
+ }( O! p3 i3 \: I! D$ y
* h5 O+ ^$ W" H& F“崽儿，来了，你爹呢？”奶奶想伸手摸摸我，可她早没了力气，努力了几下，放弃了摸我的念头
3 f! [( o  k- M7 m% G2 T; D# j- n
% A- C. f$ k7 {! R“妈，我来了，妈”爹扔了拐杖，跪坐在床边，拉着奶奶的手，早就哭成了泪人，姑妈，姑父们围在奶奶身边，每个人除了哭，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5 _& @5 p  G$ l# ^. ^8 R' f+ T
“建民，妈～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奶奶喘着气
0 |6 V1 q0 q; W  P( c7 }4 w& z
7 }2 b* W2 E1 d“妈～”爹的眼泪根本无法止住“妈～大夫说你马上就好了，妈～”爹哭的不成样子

“你们几个过来”姑妈，姑父们连忙围住奶奶“你们爹没的早，建民又最小，老大，你比建民大快20岁，妈求你了，多照顾照顾建民，他腿断了，你们当姐的往后多担待一些”
- L4 F/ b0 s5 }. i! g
% ~5 |( W5 o) L# q7 ~( c1 j“嗯，妈～你别操心建民，有我们吃的，就有他吃的，妈～”姑妈们都哭红了眼，姑父们也抹着眼泪口口承诺着
7 V5 s/ R3 v7 Z5 h; F! t$ L
. l; h) ?$ B" ^“我崽儿可怜，十二岁上整个家里的担子都扛到肩头，他妈那个混账东西，扔下娃跑了，你们的娃娃好吃好喝的，我崽儿一天到晚在田里忙活，你们也可怜可怜我崽儿，你们娃娃嘴里剩下的饭，穿剩下的，也就够我崽儿吃穿了”

“妈～有我们呢，饿不着崽儿，也饿不着建民，妈～你睡会～”姑妈们泣不成声的跟奶奶许诺

“等我没了，把我送回去，和你爹埋一块，我俩也就有个伴了”奶奶眼泪也顺着眼角往下流

8 m& C' l/ ?% c7 U2 K! @! a& v' a; i后半夜里，奶奶没了，任由全家哭烂了嗓子，她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外界所有的哭喊声都与她无关了，姑妈们替奶奶换了准备多年的寿衣，大姑父找了殡仪馆的车，把奶奶往家里送，屋里的那副棺材从我记事起，就安放在奶奶房里，如今终究是要用了

2 p; q0 E" h5 n& u* l2 \9 r车到山脚下，姑父们抬着奶奶的大体，一步一步的往家里挪

“妈～咱回家了～妈～咱回家了”姑妈们一路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爹像是丢了魂，脸颊挂着泪，一言不发，我跟在爹身后，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如此弯曲，如此泥泞不堪，每抬一步脚都是异常的艰难，灵堂在家里已经搭起，麻衣孝布，哭声悸动，爹跪坐在灵堂前，烧着纸钱，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滴，姑父们一边招呼十里八乡的亲戚邻居，一边安排人去帮奶奶挖墓地，我跪在地上，看着灵堂中央奶奶的照片，看着看着哇的一声，我放声大哭
  @3 X: X4 R- U! l. x& G
“妈～儿不孝啊，妈～”爹喊了一句后也放声长哭，姑妈们跪在周围，灵堂里瞬间又哭声震天，奶奶出殡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十几个人抬着棺材，朝山里走去，哭声在这山间地头飘游，可无论怎么哭，我们也唤不醒奶奶

4 G$ X+ \6 B8 k9 I处理完奶奶的丧事，姑妈，姑父们宽慰了爹之后，先后回了各自的家，这家里永远只剩下我和爹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再有那个坐在门槛上缝缝补补的奶奶了

# ]% R2 ^% @1 ~# [  a奶奶的离世给爹了一记重击，爹躺在床上好几天，几乎不吃不喝，我端了碗饭来到爹面前，爹依旧摆了摆手
+ n. _; e4 ]" I; e0 t+ ^  e
“爹，奶奶都没了，你要是也没了，我怎么办？”我坐在床边哭着问爹，爹抬眼看了看我，哭着说“爹没事，崽儿，爹就是难受的不行”

“爹，你吃口饭”我端过碗递给他，爹艰难的爬起来，吃着饭，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进碗里
# J! ^( L" `6 A
整个寒假，家里都笼罩在奶奶离世的阴影里，爹一圈一圈的瘦，而我却不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每日里，除了田里的零碎活，就是守在爹身边

$ m) I3 ^% H0 }# w4 r6 h8 R% e“崽儿，建民叔，我回来了”久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虎子哥

! f. p1 _  L! C“虎子哥，我们在家呢，你进来吧”我隔着门招呼虎子哥进来
5 w) |# o( [, N: D
' U* `, j1 }# n* t1 O虎子哥走进堂屋，看到奶奶的遗照摆在桌子上，流着眼泪问爹“建民叔，我奶奶啥时候不在了？”
. A; \7 T! ]$ Y* U* E4 c
* e2 H/ {, D/ S8 A; ?4 j0 Q3 ?* A: ]; \“有一个多月了”爹又红了眼

“哦，建民叔，我回去告我爹一声”虎子哥哭着往家走，爹想拦住他，无奈虎子哥已走远，约摸半个来小时，虎子叔，小凤，虎子哥，悉数来到家里，虎子叔刚到门口嘴里哭喊着“婶～我回来晚了～”他们一家人跪在堂屋，齐刷刷的哭着磕头
$ f& \- }+ Q2 {  a0 k
“满生，起来吧”爹过来扶了扶虎子叔，“虎子，不哭了，把你爹扶起来”爹拉了拉虎子哥，虎子哥站起来扶起他爹

“建民，怎么回事？”虎子叔坐在凳子上，依旧流着眼泪问爹

“癌症，看的时候已经不行了”爹向虎子叔叙述着奶奶最后的日子，突然门外多了一个人，我妈站在门口，整个家里的气氛瞬间无比尴尬
, {, [. }6 S6 C0 c% l. d" H) |
+ h. q2 ^. o8 D9 I" H+ A- u$ R% Q) l“满生，你们回吧，我这就不留你们了”爹说了话，自顾自的往屋里走，留下的虎子叔也一脸尴尬，“崽儿，去我家坐会不？”虎子叔开了口

. z. D: k0 V: \2 x$ i6 H, s, h“不了”我拒绝了
/ |: G! c, G) F2 f3 C* `
虎子叔一脸说不出的尴尬，起身出门和我妈说了两句话，一块回家了，小凤和我打了招呼，跟着虎子叔身后也回去了，只留着虎子哥，还坐在堂屋

“虎子哥，你妈说出去打工了，这是你家钥匙”我进屋里找出钥匙递给虎子哥

1 L9 D8 R+ ]. H" J“崽儿，我妈啥时候走的”

  x8 \% q0 `  P5 F  f- F4 F“可能夏天吧，我忘了，虎子哥，你快回吧，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 z1 `+ x" g, ^' p! ^% `“嗯，那我过几天来找你玩”

“行”

送走虎子哥，我立刻闩了门，整整一年没看到我妈了，刚才看到她，我却很厌烦，说不出口的讨厌，进了屋，爹已经躺在床上，我也脱了衣服躺在爹身边

“崽儿，你怎么不去虎子家玩一会”爹开了口

“不想去”

后来几天，虎子哥也并没有来找我，我依旧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除夕夜，扶着爹去给奶奶上了坟，回家后，爹喝了点酒，早早安置下了，我坐在堂屋楞了一会神，也回屋里躺下了，刚刚躺下，爹伸过手搂了搂我“崽儿，哪天我要是死了，你把我埋你奶奶爷爷脚下，我舍不得离开我爹，妈”

“爹，乱说什么呢”

, R3 q9 _8 q8 Z8 R: h. @( @" e“你奶奶在的时候，家才算家。没你奶奶了。家就不是家了，你明天去虎子家看看你妈，她毕竟是你亲妈”

“不去，她都不要我了，我也不想认她”我回了句嘴，就不说话了，爹的唉声叹气逐渐又变成了啜泣，我给爹擦了擦脸，背过身胡思乱想着
# e; ]8 h; m% M2 j, U5 p
9 q4 J! A$ |* d' J5 h* ^) X约摸前半夜，爹迎着身子靠近了我，那根滚烫的肉棍子，再一次的在我大腿根部探索，这次我没有犹豫，没有矛盾，直接翻过身伸手把爹推着平躺着
* W9 U) k, |* h
" a2 g  o9 J9 X) m) i' H( z“崽儿……”爹颤抖的声音想说些什么，我直接趴在爹腿间，含住了爹的肉棍子
3 @: g8 j2 ?# q3 I/ p
7 K$ j: v# ^# \6 i9 I“崽儿……不行……”爹极力的挣扎，嘴里不停的喊着，双手使劲的把我的头往起抬，“崽儿，起来，不行啊…畜生，起来”我死死的吸着爹的肉棍子，任由爹骂我，爹不知怎么调整身体的伸手就给我了几耳光，一口一个畜生骂着
  P$ |7 b" K1 `: ~2 _/ f
“爹，你要是不想，那你干啥把你的鸡巴在我腿上磨”我扬起头问爹，他一句话不说，漆黑的夜里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脑子里想不到别的任何事，我只知道我身边站在有根鸡巴想要被我吃，我自己的鸡巴，早就硬的流了水

! ^( Q  I" V8 V9 \爹挣扎着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进奶奶屋，留我一个人在他房子里，待爹走后，我突然回了回神，开始后悔，明天该怎么面对爹，天不亮时我就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山林里走来走去，整整一天，都在外游荡，很饿的时候，去田里扒拉了半天，挖出几个当时遗漏的红薯，找了个能挡风遮雪的山洞躲了进去，生了一堆火，在里面足足待到半夜，山里的半夜可真是要冻死人的，虽然有火堆，冻的我还是手脚冰凉，实在扛不住了，抄起火把往回走，虎子叔，我妈，虎子哥他们早就坐在堂屋里，商量去哪找我了，我进了门爹就开始哭“崽儿啊，你吓死爹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虎子叔也在一旁训斥我“崽儿，和你爹吵几句嘴，你就往外跑，这么大的雪，要是摔吼里可怎么办？你爹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才到我家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们，虎子叔接着说“冻坏了吧，虎子，去给崽儿弄点热水洗洗，饿了不？”

“不饿”

! d. t$ [- g+ p4 [我妈这时候接了话“林建民，崽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 Z4 W) k0 L3 C; |- ^4 o
“我和我爹好着呢，用不着你这会来操心”我没好气的训了我妈一句

“满生，你们回吧，回去早点睡，这大晚上的实在是对不住了，改天过来，咱喝点”爹发话了
& }+ [2 b# u* F* a, [4 G% m/ P- U, q2 J  M
, T# s+ q5 A( s虎子叔见状又说了我两句，领着我妈，虎子哥回去了

“崽儿，先进被窝里暖和暖和”爹拉着我往屋里走，我躺进被窝后，爹脱了衣服躺在我身边说“崽儿，是爹混账，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别怨我行不？”我没接话，蜷缩着身体把被子裹了裹，爹也不在说话，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生怕我再一次跑了

6 ^' W4 X5 a" H0 J“爹，搂的太紧了，喘不过气了”我终于开了口

“崽儿，你还怪爹不？”爹哽咽的说

: Z5 o/ I1 t1 v2 b6 @我再一次不说话了，爹拉着我的手搭在他腰上，也不在说话，过了一小会，脑子里又开始蹦哒乱七八糟的念头，爹脱的光光的和我睡在一起，是不是夜里又想在我腿间磨鸡巴？胡思乱想了一阵，手不知怎么的就滑到了爹的胯间，那根肉棍子早不知道矗立起多久了，我赶紧缩回手，这时，爹居然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肉棍子上，我一手攥住爹的肉棍子，上下套弄着，爹长长出了口气，并没有说任何话，我把头挪到爹胯间，舌头一伸，舔到了毛毛，然后舌头就在爹的鸡巴头上来回打转，爹两只手死死捏着我的肩膀，浑身颤抖，我用最含住了爹的鸡巴头“啊～”爹终于叫出了声，我的手紧紧握住爹的手，舌头在他鸡巴上来回舔，牙齿轻咬了几下鸡巴头，然后就大口的吸了起来

% S3 v# o/ |; C: d0 [8 i3 k" r“啊～啊～崽儿～啊～”爹忘情的叫了起来，我更加卖力的吸，当时就想要把爹鸡巴里所有咸咸的液体都吸出来，爹扶住我的头，开始往嘴里顶“啊～啊～啊……”随着悠长的声音，爹好几股精子冲进我口腔，直奔喉头，我依旧没放开嘴，继续吸着爹已经流过精子的鸡巴，直到爹说想要尿了，我才松了口，爹出去放了尿，回来拼命搂着我，一句话也没有，我拉着爹的手，握住我的鸡巴，爹也给我套了出来，原来别人的手，真的比自己的手舒服很多，我这么想着想着进入了熟睡

狂奔的蜗牛

熬过了冬日便是夏天

0 D) }1 \& Z2 |“崽儿，崽儿，和哥掏野鸡蛋去”虎子哥大声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喊我
4 G- y1 z1 z8 r" d* {+ ^' G
, \: I* }+ o" U' E“来了”我不顾奶奶阻拦，一步当做两步跑，“虎子哥，去哪掏野鸡蛋”我跟在虎子哥身后边走边询问
2 O! @: M: r" Z( C! q( Q: `
" l: W0 i" q! M' J1 e! I“别摔咯，虎子带好崽儿”奶奶的喊声在背后悠悠传来

- V9 L4 |4 }0 Q. _/ X“崽儿，你今天都得听哥的”
# Q' A3 K3 v7 C; k3 Y4 ^& d$ y
+ F7 c9 l! v% n( N) U! Y“嗯，虎子哥你掏过野鸡蛋吗”
" W* s3 U0 x0 m. x
“掏过好多次了，哥本事大着呢”虎子哥洋洋得意的

! k5 i) L! @! T& G9 F“吹牛”
$ P9 g) }; j% Z: H; ^$ [
“呀，忘拿篮子了”虎子哥拍了拍我的背，“先和哥回去拿个篮子，不然鸡蛋没法拿”
7 V9 S. {4 a/ i
% c, u+ b4 E2 R* {“哦”

" ], ^+ d. T. i: A: w! u虎子哥拉着我又奔上去他家的路，刚踏进虎子哥家门，嗯～啊～啊～嗯～一声一声的传进耳朵
“虎子哥”我拉了拉虎子哥的手
7 b( J! r3 h  J" h- K
" |0 e) }4 \2 D“别说话”虎子哥伏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爹和我妈肏逼呢”语毕虎子哥拉着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偷偷往里张望，映入眼帘的一幕是那样让我面红心赤，虎子妈全身赤裸的坐在虎子爹身上，一扭一扭的，两只白花花的奶子被虎子爹握在手里，嘴里哼哼唧唧“嗯～啊～”随着虎子妈扭动，虎子爹黝黑的鸡鸡在她尿尿的地方一进一出，一进一出，虎子哥拉我走开，拿了篮子，我俩离开了他家，我整个人还陷在刚才的画面里没回过神
1 u5 j$ \. J# J7 B1 H6 ^- u# c
“崽儿”虎子哥喊我
; @1 {- I3 \; k8 V: @
“嗯”我突然回过神，看着虎子哥

5 Z' m1 w+ l& W虎子哥略有惊讶的看着我问“你没看过你爹肏你妈逼吗？”

) T( L4 Q& O: O4 T4 p“没，没看过，哥等下，我要尿尿”掏出自己的小鸡鸡，居然硬硬的，但怎么也尿不出来

$ V+ M( z7 I4 f3 W1 U“崽儿，你真没见过？”虎子哥不甘心的问
) K( C* n2 K; W+ E
“没，没看到过，只听到我妈和你妈一样啊～啊～过”
+ h0 h  a6 k! ~% F- H
. n! X# t: [$ Q  ]5 c6 o4 ?% }“那就是你爹肏你妈逼呢”虎子哥饶有兴致的说
3 ]4 i7 h/ R+ `9 `9 w9 i
( J5 ?& Y3 n5 A, T“哥，肏逼是啥？”
7 i: M; Q; k! {
% L; \2 I. S; j' k, l1 {“你刚才又不是没看到”虎子哥白了我一眼继续说“我爹肏我妈完我妈总会说可舒服了，你爹说吗”
3 Q6 w' K6 c. |
' [! R( G$ w# O$ N0 k“不知道”
6 c  `0 ?6 P" C4 S3 q
“你爹肯定说过，崽儿咱俩肏逼吧”虎子哥突然神秘的说

“怎么肏？”
# B7 D/ H! G+ K; j" O4 ?9 q
“哥教你，把衣服脱了，裤子也脱了”
4 r/ H( U& j" k2 x* F
: ]( r# l9 u$ r4 Q0 }) c4 d- \$ o- m我按着虎子哥的话，三两下脱光了自己，虎子哥把自己的衣服铺好，要我躺在地上，虎子哥趴在我身上，他的小鸡鸡压着我的鸡鸡，屁股一顶一顶，
  J9 j! E. I* g, X" G
“哥，我看过我爹这样趴在我妈身上，屁股也是一顶一顶的”我承受着虎子哥的身体对虎子哥说
; L9 S2 J$ O0 V1 a8 p6 v
“我常看到我爹这样肏我妈”虎子哥停下来回应我
) d, T& C  n  @
“崽儿，你坐在哥鸡鸡上试试，这样不舒服”
+ @4 H# [; @3 h* H8 ]
0 a/ A2 L" A3 d! j8 Y8 X1 v3 [“嗯”
6 ]/ n: a  N7 I; j9 ]虎子哥躺下，他的鸡鸡矗立在两腿之间，我装模作样的坐在他鸡鸡上，学着他妈扭动身子，嘴里也啊～啊～的喊着
% c) f' [7 q) u0 R. J1 g
“崽儿，好玩不”
' |7 ~& z1 g& |- O' m* d
. ]1 c* P# N9 W' [( P6 @0 G9 ~& r“好玩”

“以后还和哥肏逼吗”
9 L! A+ Y$ |8 Q  r  L; \7 T; a7 }
4 y/ \5 P( Y2 T$ Y" m" R“嗯”和虎子哥玩了许久，我心里又惦记起掏野鸡蛋的事

“哥，咱还去掏野鸡蛋吗？”
' J1 w7 Z/ x) x- v
“去，穿好衣服，现在咱就去”
野鸡蛋自然没掏到，但今天却让我看到了别样的世界

gecko4

期待下文继续

dxy2009

不错呢不错

wsxcgy

不错，楼主继续，期待下文

qwe0752

加油！写得很好

jerrydd

好文，加油。

气寒西北

搜同的小说区，不同于主流文学板块，以猎奇刺激为主，可以说越扭曲变态越人气旺。平常的性启蒙，性经历，在这里会被对比的索然无奇。

shitou55

继续

好的，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