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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当我遇到你(混蛋小攻,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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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4 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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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遇到你》上 . X0 M4 U3 v1 G' G. U% B
这个以前贴过,因为现在要写后续了,再贴一次修改过的。
  m' e( Y4 g  R/ a* n$ c6 i第一章 & ~2 q$ w, Y6 d/ X. S9 a
在那一天之前,我是个很普通的人。出身工人家庭,家境贫寒,努力奋斗终于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且如父母所愿是学医的。我没有什么所谓的理想,那很不实在。但所幸的是,我是真的喜欢医学,拯救别人的感觉是很美妙的。
, H9 P' X+ o  V4 g8 B1 }; ]. P2 B+ i我知道毕业后就要找份工作,娶个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因此在那之前我活得有点放荡。 9 E* h( ^' g0 J
我和几个同学在校外合租了房子,比住宿舍还便宜。那一天,我的烟没了,我就去楼下的超市买。超市的小姑娘还是一看见我就笑,不过今天酸酸地说了句:“看见没,那有个美女。” 1 H- B: b  y! A9 v# r
我想,美女有什么了不起,我见得多了。这时,我看见了他。他正拿着一瓶纯净水从货架后走出来,齐肩长发,穿件白毛衣。他真的很美,是一种神奇的美,好像全身散发着天使一样的光辉。这样说可能很俗,但我当时就是那么认为的。 / Z$ w; z; U" }3 X2 x
小姑娘偷偷捅捅我:“敢不敢搭讪呀?” ) i3 _7 x% R2 @5 Q1 a0 c8 v; q: r
我要面子地说:“当然敢。”我就吹口哨喊他:“嗨,美女!” , k, Q- ?9 n+ X# z; u
他很好笑地盯着我:“我是男的。”
2 n( Q: [; b1 |( X我这才醒悟过来,他那么高挑,眉毛也粗粗的,当然是男的。小姑娘偷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你怎么这么白痴!”
3 T' ^6 [* e# f虽然当时超市里并没有其它人,但我还是尴尬得脸都红了。我是在保守而自卑的环境下长大的,我的神经格外敏感。我装作不屑地“嗤”了声,匆匆拿了烟就走。过了街我回头看了眼,他上了辆银白色的跑车,那时候杭州的街上有辆跑车实在是相当金贵的。 ) W- ?0 d% j# L
我打从心里不想再遇到他,但偏偏却在更尴尬的状况下,又遇到了他。
, |: U2 ~6 ?- X7 z+ F晚上我在南山路上的PUB打工,从七点做到凌晨二点。来PUB的很多是有教养高素质的人,但也不乏下流低劣的人物。这晚王宝又来了,他家是开房地产公司的,特富。他不常来这,因为这里没有“小姐”,但还是会有想“兼职”找一夜情的,而且这类女人一般都是白领。王宝每次跟哪个女人上过床后,第二天就会来吹嘘一番,搞得我们下次见那女人又来的时候,看着她好像看到她没穿衣服似的。 / B4 ]1 j4 s1 H
这天王宝自己带妞来了,那女孩挺小的,表情恍惑而紧张。我们几个PUB的都说他:“你不是迷奸未成年少女吧?”
( v/ f3 ^( m- z$ g: P$ i4 f“什么呀,是她被家里人骂了,来投奔我的。”王宝还蛮得意。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把女孩抱在腿上,吻她,又伸手到她衣服里摸她。
& p2 U1 K" h+ j4 Z+ B3 U7 i3 n% V女孩忽然哭起来,她问:“这样会不会怀孕呀?” " K9 s2 a- a/ x& h. P
我仗着他算熟客,总也和我们有些交情,走过去说:“王宝,行了,别这样了。” 3 q' S5 r/ d: g" s0 d# o, e
他咪着眼睛瞅我:“怎么了?要不,你让我摸?”
. W5 d) f1 G/ }8 C8 ^“你神经病!”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我只觉得血都往脑门涌。 " l  E& c  m1 x
“打工能赚多少钱?你长得这么帅,出来卖,肯定是好价钱。”王宝满不在乎地说。 / O+ d! E8 ^  @% `0 R$ B
我想都没想,抡起个酒瓶就冲他甩过去。事实上我特意斜着扔出去的,根本打不到他,但他站起来就打电话:“我被人打了,快找人来……”
, {0 H8 ?1 b  Q7 K9 s$ J! r9 f2 y我知道麻烦了,我的同事推我让我跑。我冲出门,路上空荡荡的。才跑没多远,一辆小面包横冲直撞过来,跳下几个凶狠狠的男人,跟香港片上演的似的。王宝在后面叫:“就是那个小子。”他们一把揪住我,好像很久没打过人要解馋似的拼命打。
# N6 |4 G1 t6 P. B' P( [4 l- c9 Q我边躲边往马路中央跑,这时候,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了下来。所有人一下子都住了手。
+ |; V: t  j4 U% Y& m' N+ F我无力地躺倒在地,只听见王宝恭敬地对车里人说:“江凡,你怎么在这?”
1 M- ^5 v3 X6 I: }# m“我有个兄弟说你把他妹妹带走了,又听说你倒处找人帮你打架,就来看看。”那人平静地说。 / z* [! \" `$ R8 [  M3 H- m& ?  k
“你动作可真快。”王宝讪讪地说。   @: e: p  T  U; ?. J- q
“我刚好正在附近办事。怎么?来得不是时候?” - r) e! h6 i8 H1 m; D& x
“哪里?其实也没什么事……没事了,没事了!都回家去!”王宝呦喝着,和那些人一起上了小面包走了。
, `; c, R) x. Q" A1 {0 a6 R6 I5 {我的一只眼睛肿得厉害,睁着一只眼看那人下车,竟然是那个在超市见到的人。他扶我上车,什么都没说,将我送去了医院,然后又送我回住的地方。 " G! O1 t* C4 I3 @" V1 M
我好几天不能去上学,我的同学打趣我现在可以做他们的活病例了,真是没有同学爱。 # c; t$ y+ ?6 k0 O
一个人待在屋里,不能看书看电视,实在很无聊。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不耐烦地去开门,是江凡。 / j8 i7 U3 a2 j
他认真地打量了我一下:“你怎么样了?”
. M" i0 A0 f. k“还活着。”我堵着门,没打算让他进来,“还有什么事?” 6 M4 v. \* B7 B- c9 R- L, j/ i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他倒很干脆。
6 u$ N5 s( \( O" Q“那我休息了,再见。”我不客气地关上门。 3 @4 R* y) g2 `# |/ b% q6 i
说起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那天的医药费也是他付的,但我就是无缘无故讨厌他,也许是同性相斥的自然反应。
& r; f- q! S4 s* Z/ W- F3 s& D过了两个月,隔壁学校搞校庆,请了些有成就的校友回来,我被同学拉去看热闹,结果又见到他了。听学长私底下谈论,他还真是不得了,父亲经商,母亲从政,都算城里的大人物。他读书的时候成绩优异,是学生会的主席,还练过武功,公认的天之骄子。而且原来他比我大两岁,我一直以为他比我小呢。
! K3 C% l& [" G! m( o7 h“同人不同命呀。”同学夸张地叹息。
$ ~" {$ P; s; }: M# V: G至少我比他高。我嫉妒地想,又笑自己小气,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我早知道了。
8 J/ M$ s; l; g4 }/ _他在集会上话很少,他一说话就有女同学欢呼,搞得像歌迷见面会似的。
0 p) C8 W3 z: b4 J“罗。”集会结束后,他看到我,叫我。
, W6 w1 a  X  V& c& i% T8 k“我和你又不熟,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1 Y* K! c2 u  \) k& T( ~& N他笑咪咪地说:“上次我听见你的同学都是这样叫你的呀。”
2 c3 d# r2 }/ }- q. ~# U那天天气晴朗,我们一边在校园走着,一边闲聊着。
7 h3 _$ f3 o4 ^2 s% w“现在帮家里打点生意?”我问,他的头发倒像个玩艺术的。 & S/ e$ `, H' y: Y+ A7 W+ r
“不一定。有时候我也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我组过话剧社,投资过电视剧拍摄。不过我最想去旅行,然后出一本配文字的摄影集。” 2 w/ {6 z, I$ z4 V2 J6 x0 T; b
“旅游呀,对你来说很容易。” $ v/ b# I; y2 Y6 t' z9 F$ p
“不是旅游,旅游只是为了一种享受。我想要的是旅行,在不同的地方停留一段时间,在那了解风土人情,打工生活。浪迹天涯,自由自在。前者是物质的,后者是精神的。” ( u8 I0 L8 [# G) p6 i! a$ H
“你这叫吃饱了撑的,生活过于富足,事事平顺,反而感到空虚无聊。不信呀?我学过心理学的哦。” ! a! w! d" n" |
他淡淡一笑:“这只是每个人性格想法不一样。”
8 _. J2 t9 s* D4 {# y我们不再说话,但也没有什么难堪的感觉。我第一次发现他原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 }, P- J6 M4 ^8 F- V' c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人不轻狂妄少年。只是我害怕失望,所以宁可什么都不去奢望了。 ' U! f7 k( p3 z* X% z/ @
我由同学介绍在快餐店做计时工。不用干到半夜,睡眠充足了,逃课少了,成绩也好起来了。我知道我很聪明,不会比江凡差的。
; e( }) W. w3 J江凡有时会来店里,他不喜欢快餐,每次只点饮料,在那闲闲地坐到我下班,让我陪他吃夜宵,有钱少爷的生活真是我无法理解的。 8 e4 E3 R" [% n4 s! A% O1 X; ]
我的运气总是不好。在快餐店做了一个来月,碰到王宝也来“进餐”。他向经理投诉我态度不好,经理息事宁人要我向他道歉,我当下就辞职了。
4 z- b3 w& F  S8 B6 y夏天的夜晚,微风暖暖的,带着花香,我的心却一片冰冷。我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在成人的社会生存,要面对现实,要明哲保身,要懂得忍耐,原来我根本做不到。 / e6 f, A% \" g6 n2 {( a& G
我在路边摊点了十瓶啤酒,醉得乱七八糟。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受了打击,只是想发泻一场,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让我特别期待的东西真是没有意义。有首歌好像是这样唱的:“无所谓爱,无所谓不爱,无所谓快乐,无所谓不快乐。” ( v" m3 A' A: L: X. l
就在那样的夜晚,我又遇到了江凡。他去店里没见到我,就一路来找我。 1 C  y5 Q& `4 m9 |
我吐了江凡一身。他要送我回去,但我不想让同学看见我这副样子。
0 }0 e# e* I6 {% m3 L4 M$ h# y最后去了他家。 ' q; h' S2 \' d& h* H/ O
他家人都出差了,他就给佣人放了假,别墅里冷冷清清的。 * K; N7 C( w0 X/ a& C
我洗了澡,穿着江凡的睡衣,有点小。反正也睡不着,就去他房里聊天。他刚洗完澡出来,光着上身。他穿着衣服时,会让人产生视觉上瘦弱的错觉,可原来肌肉挺结实的。
, f: g- D+ \8 x1 L" V* s我有点头昏,仰身躺到床上,天花板上的吊灯成北斗七星状,非常别致。
" h/ R; Z. B6 M* f他也钻进被子:“还没朋友在我家过过夜呢,他们有的很怕我,有的只会奉承我,没有什么人和我特别亲近的。” & m2 b9 v' {: y2 k7 i4 ^# t. V$ ~. ]
“当然了,你的家境特殊呀。” 2 @6 f% F: C# r. i
他讲了很多话,然后睡着了。我侧过头去看他,他洁白的皮肤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睫毛又黑又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像着了魔,有种奇异的感觉,竟伸头吻了他。他的唇甜美温软,我一发不可收拾,一把搂住了他。
/ c: {/ i. j$ ^, ]# R6 N/ D他被惊醒了,有点愕然,微微挣扎了几下,却也没再反抗。我用舌头启开他的唇,伸了进去。他一开始很被动,后来也小心翼翼和我纠缠起来,被我压住的身体也没那么僵硬了。我后来的行为已经完全不是由思想支配的了,我几乎要把他咬碎,咬他的唇舌、脸颊、下巴、全身的肌肤。当我疯狂进入他体内,我满足着他的颤抖和呻吟。释放的时候,他剧烈抽搐了一下。 9 L2 Q: J; Z! Z( r( n  K2 {
我醒来时,他已经醒了,趴在那看着我。我点了支烟,作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是处男呀?” - l. V6 P- P' b, r
他没说话,眼神默认了。
( f' a) m5 o( L7 _“男人和男人玩玩现在很普通的。看过《春光乍泻》吗?”其实我也没看过。 " J* e. `- ^+ q0 r  u6 _
他还是不响。我瞥见他肩膀上有很深的指甲掐的血痕。 $ l8 K5 ~# ]0 {6 y  M
“我去上学了,你今天还是休息好了。”我说着,下床穿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 s- ~& n$ x# h0 r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很慌乱,我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 K: I6 W3 T6 Y3 ]# g3 @我想,反正他是男的,总不会要我负责任,以后别再见面,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 ^1 J2 L. P7 @- D  Y/ X
我的确很长时间没再见到他。为了忘记,我找了个固定的女朋友,她身材特好,胸围和臀围一样大。但和以前一样,我玩了几天就厌了。 # o1 u- V" ]4 U' C
这天我和室友带着各自的女友在房里聚餐。江凡突然来了,他的到来显然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屋里的气氛就拘谨起来,有女孩子轻呼:“是江凡哎。”
+ F$ e! X7 d& I; g% ?) L4 `% a“罗,我最近去趟西藏,给你买了礼物。”他说。
  @0 e3 C# h5 U; o' T. x0 r我皱皱眉,跟他走到外面。站在走廊上,他拿出一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银戒指。
: Q2 b# b8 }' P( z3 S& _“当地人说,这是能避邪的。指环大小可以调节,你试试。”
5 X  F: G9 q( s. I& v7 S! k: M“你多大了还这么无聊!”   V% y/ ^/ I+ o+ C5 {: W
他的表情呆滞了一下,将一只戒指放在我手上,转身离开了。我大声朝屋里喊我女朋友:“来看看,我有只戒指,你喜欢的话给你。”
9 V+ I; f2 P& ]* f他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消失在走廊尽头。
1 M, |) L, A( {% `6 N& d我女朋友雀跃地跑出来:“真的?” 1 \% I- `1 [) E' Q& N! u
我瞅瞅她:“不过好像不适合女孩子戴,还是算了。”
- N" g8 E! n  Y$ o深夜,我躺在床上看那只戒指,上面镶了颗圆形的黑色透明宝石。我戴了戴,蛮好看的,就没摘下来。
" H5 g: l. W5 T8 r$ ]第二章 7 f7 ]) ]: M% `2 T. n8 a
我的几个朋友打算办个电影社团,这种组织特缺钱。亏他们想得出,要找江凡来赞助。
+ u3 u( k( J2 g3 E% S“他有钱,对艺术也有兴趣,最合适不过了。” 一个女同学说。
% E* \- h6 ~3 B' U: c7 I“何罗,听说你俩挺熟的,你帮一下我们好不好?”未来的社长大人老郁说。 ! \$ ^/ I$ i5 S9 p/ T0 O
“谁跟他熟呀,人家是有钱人,我可不想被误会要沾他点光。” / [& S$ D& }! c% C% k
“现在呀,谁能沾光谁就是有本事,人家想沾还沾不着呢,你怎么这么落伍?”有人敲敲我的头。 ! l, w+ p7 D$ H' R( \( _" J
“谁呀?我最恨人碰我的头了?”我恼怒道。
. _+ z) @. ~, q, S2 H( k5 ~% V“好了,好了,罗,兄弟一场,你不是常说趁着年青想干什么就去干,我办不了这个社团会终身遗憾的。”老郁一副绝望的样子。
2 Y+ b1 H- c% j6 N9 S; F2 L“受不了你们!都是群妄想狂!”
" B$ H# A. {! w, y4 w+ z+ w我是被老郁几乎半绑架地拉去江凡公司的。江凡当时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被人推进来还在地毯上绊了一下的样子,手上把玩着的笔掉到了地上。
5 S9 l7 Y: @+ e! _# f他很爽快,立刻就答应了,还帮着老郁出谋划策。间隙,他瞅瞅我不情不愿的一脸别扭,似乎觉得很好笑,又拼命忍着。
, h/ E- @3 H- O3 R. d回来的路上,老郁神秘兮兮地对我说:“罗,我发现你和江凡戴的戒指是一样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呀?”
* Y6 [) ^6 O, P6 b! B/ D9 R  Z“戒指一样有什么了不起,人还有长得一样的呢。”
! j# j; `2 P9 ?# T! o- X) H. T“你放心,我是个思想开放的人。” ' j0 F  d* L6 b. ]
“神经病!”我在想江凡也看见我戴戒指了,居然没什么反应。 ) S7 H" r  y! o- w
“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就是脾气不好,女孩子也未必长久受得了你。”老郁嘻皮笑脸地说,又拍拍我的肩,“到我片里演个角色?拍电影很有趣的。” 1 w: _0 f* _8 n. `; N& b" H5 e* P
“让我演男主角我就考虑一下。”我逗他,其实我可不想太抛头露面,一不小心就会被学校认为影响医生的职业形象。 ' A4 R4 j9 @+ C6 s
“不好意思,这里面没男主角。” ( E" e. J4 K& z$ W: [
“没男主角?那讲什么呀?” : N( Y, T# z! C' y1 Q/ M
“这部戏讲个女孩子受到挫折,又不被别人理解,就离家出走了。在她出走的一天一夜里,她经历了一些事,很小的事,但让她决心振作起来,重新开始。黎明的时候,她站在路边,天在下雨,一个陌生男孩从她身边跑过,虽然他也没带伞,还是停下来问女孩子:‘你怎么不回家?’女孩子回答:‘没事,天晴了我就到家了。’你就演这个男孩,简单不?” " S3 ^3 _1 w# I) m
“那个女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 R, U* h; L. \2 ]6 h) u5 n“后来?她站的地方后面是一道老墙,被雨水浸湿,突然塌了,她被压在了下面,再也没回去。”老郁的语气好像在讲个鬼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09-6-14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瞎编。”
/ K5 U3 g+ u: a2 r" V: z! e老郁呵呵一笑。 ( t* \' u% {1 N. n. A
我只有一句台词,却也拍了一天。因为是演下雨天,水龙头喷出来的水总也不像,反反复复地拍。我被淋得够呛,骂老郁:“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演这个角色整我呀。”
- V8 S( L  T3 w) N3 V5 K& L, N老郁装腔作势地说:“这场是画龙点睛之笔,一定要拍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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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m: q% |- E0 G% [( y《当我遇到你》下
1 E/ R5 N5 P) G  \4 g江凡一整天都在现场看我拍片,没和我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 j$ F- E* s6 y; `
下午我那个所谓的女朋友也来了。回家的路上她问我:“你的戒指怎么和江凡的一样呀?” 4 N! K$ e1 u8 r. G
我说:“怎么了?”
8 L( r& P; `8 m# m她说:“谁见了都会误会的。”
9 _+ x+ d/ s; Z: R“误会什么?”
$ |: @1 r4 D4 T0 |1 n“……你是不是……被他包了呀?”
, E8 @8 G# ?! e; A- Y3 c$ x我瞪着她,立刻就翻脸了:“包我?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谁都喜欢做婊子呀!”
7 @: V! A$ w% d& ~$ P' `% s6 M“现在笑贫不笑娼!你要是被别人养了,你再养我,我还乐意呢。” 她轻蔑地说着,挥手叫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A/ C/ ^+ S) Y  B: L. `
我打电话给江凡:“你马上给我滚出来!” : l. \, E/ ~+ a6 q
“怎么了?我家没人,你来我家吧。”
1 N  m8 R, p( \; j" m$ N我一见到江凡就把他往房间拖,他被我扔到床上,我狂暴地撕他的衣服,将他扒光,一下子就进入他身体,他惨痛地叫出声,说真的,我也很疼。
0 C5 P  ~& Y0 X4 a9 h风暴平息后,我见他奄奄一息,有点后悔。其实他真没惹我什么,我不该对他这样怨怒的。我就去吻他,他用澄净的眼睛望着我。我让他把舌头伸出来,我也伸出舌头和他相互舔着。他开始兴奋起来,搂着我的脖子,忘情地和我接吻。可能吞下的口水太多,他呕了一下。
4 D+ l% U6 P( N' k; b我们一块洗澡,淋浴的时候,我又让他跪下来给我口淫。他出奇的温顺。 8 v& D0 |1 o1 |" r& P
他一直睡不着,要跟我说话。他问:“何罗,像河螺。是不是你爸姓何,你妈姓罗呀?” : ]) B) \+ w) T
“嗯。”我有点困了。
% c0 _, t2 Y: M; a. M“我和你的姓在一起就是江和河了。” ( |8 Z# A9 a+ _4 Z8 g4 N
我摸着他的脸笑了:“你呀,哪像22岁的大人。”
( N8 H  A* I. C8 J2 T) G; E“你呀,小孩子,孩子气。” . T# j6 p" z! j, p( `# l/ j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总是情绪不稳定,我说:“其实我性格挺阴沉的。”
. d- |3 S# z1 q1 N, x4 k2 A他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被什么东西压抑着。” . I9 ^8 [  u; @# @  ?* U3 R" Y
我惊讶他竟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 l' z9 a' R% \! `' q
和江凡在一起没有压力,我能够很真实地做自己。我在他家住了好些天,他自个在家时都让佣人回去,他做饭给我吃,还给我洗衣服。
; L0 N( e/ `, @* P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会?”
, z$ N1 z+ D$ \$ X2 J: f他说:“动手术我就不会。”
) a- G& G. K5 v" |& O1 p1 z* }这天我们正在客厅看杂志,他爸回来了。他审视了我一遍,问:“你是凡凡的朋友?做什么的?”
& I# l$ Z8 l$ l( c“我还在读书,念医科。” ; C: a: B) v' c, u1 C: s( |
“医生啊,不错。那你不是凡凡的同学,你们怎么认识的?” " s! y1 Z' I, F
这个也太一言难尽了,我只好随便说:“在他们学校校友会上认识的。” 3 e. d/ R3 s7 w$ |8 y9 l6 b7 @
“哦……你家里人做什么的呀?”
4 d6 S/ V  _, X4 t  f0 q1 R0 B/ q! u- u“他们都是工人,快退休了。”搞不懂他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 x5 J+ x/ T/ n5 \6 |/ ?
“那你们家要负担你读书蛮困难的。”他冷淡地说。
9 C7 V/ |1 {& w0 J我说:“我有在打工。”
; K. R+ |! V$ r2 U他不置可否,顾自对江凡说:“听说你最近又去玩拍电影?你知不知道,社会上的人想尽法子要骗你的钱。你还是专心在公司里做事,别在外面瞎混了。”说完他就回房去了。 : c9 c6 ?- l( j0 m' J& [& n# o4 D
江凡把手放在我手上:“他就那样,从小我认识什么人,都要过问,老说别人会骗我的钱。”
( s6 H8 ]1 f, b7 o“他是不是被谁骗过呀?” : _" S/ M1 T. s" U. a" U4 F/ r
“也不是,他只是心情一直不好。听几个叔叔说,他为了自己的事业才和我妈结婚,放弃了喜欢的人,也许他一直在后悔。”他看着我,“我一定只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 j& Q% _- D) y3 T% {: \
他爸又出来:“他为什么住在我家?他做什么坏事离家出走了?” + C! P7 k2 \/ v8 H; _5 b
我说:“我没住你家,我现在就走了。”
9 I  U- r  h! s$ {9 \我知道江凡为什么说他压抑了。
% k7 D, u  c4 M5 b没想到第二天,他爸来学校找我了。 4 @! x' m. o& J6 W  A" D0 F
“我在外面什么事没见过?别以为我瞧不出你们什么关系。当然,我儿子有钱,他想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你家里经济条件差,不过你别想趁机大捞一把。还有,你跟我去做个体检,省得有什么病。” ' e: m; D4 ~% [: W! c
他太污辱人了,我一生气就失去控制,我说:“有钱什么了不起?谁说你儿子玩我,是我玩你儿子!我玩他玩得都快腻了,有什么病也早传染给他了!” $ \" o$ \' P: z2 L4 X5 {6 N
他铁青着脸:“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书都没得念!” 6 H" J/ \$ w. Y' r$ B( E  b0 s2 ^6 a
他这么一说的确威胁到我了,他是知名人士,随便找个理由整我,别人都会信他。我是全家的期望,而且我又特要面子,不能被退学。 ! m9 l' [  i+ [& v2 ~5 N& _
我想了一下,坚决地说:“我以后不会和你儿子来往了。” 1 }* a: `# e* n3 P# m+ P! A
第三章 $ S: \- F+ L4 I8 @* i
江凡来找我陪他去买衣服,我说:“我真被你烦死了,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 X: [: o; W9 Y8 `9 f5 r
他不以为然地说:“你又有什么事心情不好呀?” # \1 W; r! x1 p& ~; R
“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 I) W5 p8 k& p# A; m“我们相互喜欢有什么羞耻的?你是不是又听谁闲言闲语的?我找人去教训他。”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么狠的话。
+ Y, Y. S/ N( V! r! m: h“谁喜欢你呀?”我冷冷道。 4 g6 ?, f. n( \- {, r7 }/ ^( h
他讶异极了:“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和我……“ ' |% p* s7 ]$ B2 K0 c/ o
“你那种样子,是个人都会对你想入非非,只是我刚好有机可趁。但你终归是个男人,我现在一想到跟你做那种事情就觉得恶心。”
, B3 [, i" ^9 N/ b3 ~$ w8 T他垂下眼帘,犹豫着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还想过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 G) I+ N# i& C/ [
“开什么玩笑?现在就算男人和女人间都没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了,何况我们还是不正常的。” 3 B: A3 d2 v: c2 J6 e4 Z
“别人是怎么样的,不表示我们就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别人说是错的,就是错的?”他也冲动起来。
( ?# N  X( h' T“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做人要现实点!”
$ J2 B( U1 I$ M“现实?原来你也是这种没劲的人!那么多现实的人,有几个人觉得自己真正很幸福的?”他也凶得很,“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 c' |* ~2 d7 E- |
分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我想了很多天,以前我没想过男人和男人之间会喜欢的,我以为只是性而已,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王宝、江总,他们都咬定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是性交易。所以江凡说喜欢我,我很震憾。我记得小时候在街上看到有个男人化妆,周围人都嘲笑他是人妖,我一直认为同性恋都是这种很变态的人。但江凡是最正常的人,他正直、善良,总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似的,一个男人做到他这样的,是男人中的男人。只不过他对感情像女人那么温柔细腻,又比女人坚韧稳重。这么想着,我才发现他在我心里是这么的完美。 9 e8 U. T6 d6 S7 ^% \/ a2 P& Q- a7 t2 b
但我确实不能不考虑现实,就算我们之间有爱情又怎么样?爱情有那么伟大吗?我是家里的独子,我有很多责任,而且我们之间有着无数的阻力。
, r% X/ `8 y$ K9 p% A, T& L& E/ G我决定正正经经生活,但我却痛苦地发现,我没有爱别人的能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是冷血动物,我想真真正正找个女朋友,可我和谁在一起都不舒服。我常常不得不伪装自己,但还是有些女孩对我说:“哎呀,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样。”那些女孩子使性子、发脾气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到江凡。而一转眼,我和江凡已经近一年没见了。 8 H- I) g1 S- S  T0 c! d( \
我打工时认识的一个人向我借了一笔钱,说是急用,然后就沓无音讯了。家里人告诉我经济很拮拘,可能一下子拿不出下学期的学费,问我自己能不能解决,我说没问题。其实我已经没钱了。
/ `+ \3 N: `& q. N一天老郁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先交了学费再说。我说:“你比我还穷,哪来的钱?”
! |& Z+ y6 Q! o5 \' u8 e" P; B他郑重地说:“他让我保密,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是江凡听我说了你的事,给你的。” 7 a7 F' m! H& C
我听到江凡的名字,心忽然跳得很快。 + q& m; l, F1 ]0 K) g: I+ q
这一年是1999年,据说千禧夜在一起的情侣,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念江凡。我做了件很荒唐的事,我给全市的电台电视台点歌节目都写了封信。我说:“12月31日下午六点,我会在武林广场前的某路车站等我的爱人出现,江河汇流。”
% y9 e& W4 x7 Q2 n; \1 v" D* M我没有署名,那个车站是去江凡家必乘的,我想籍此来测验我们倒底有没有缘份。
) Q7 q' z# u3 k" Y* J8 |% @那天,车站的人出奇地多,我遇见我们学校校刊部的几个女同学,其中有个叫星星的和我还算熟。我说:“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 j0 l+ K0 O) i; O星星说:“挖素材呀,你听广播了吗?今天可能会有很感人的事发生。” ) x  r  y1 v% Q! [- Q
一个女生说:“说不定那个人正好是暗恋我的人。”
9 r9 A, H) }1 J# D" X, F“何罗,你在这干什么呢?难道你也……”
, Q) \! a& G, y* h3 l3 }“我去同学家,在这转车。” + L' [, g- m+ m% x! S9 f
这时,我看见江凡出现在人群中,他望着我,眼睛黑亮清澈,我激动起来,当众就想拥抱他了,但我们仍然只是各自若无其事地站着。
8 B) W4 Q/ C6 B0 f' w- U! X过了六点一刻,有人在嘘:“还想看热闹呢,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的恶作剧!” / l$ g. F* e+ l& ^2 Y/ O
车来了,我和江凡先后上了车。车上很挤,他一言不发地靠在我怀里,也不会有人疑心。 4 |" I$ b* e% m$ r) a+ G
我们在中途下了车,找了家宾馆。我一进房间就狂热地吻他,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问:“你不觉得恶心了?”
7 d; _: [- \) Q% z% E我说:“你可真记仇,那是多久前说过的话了?” 3 S9 R/ }4 H: K( ~, P: r2 M
我们在洗手台上、地板上、床上,反反复复地做爱。他喘着气说:“没想到你会有那么浪漫的举动。”
  i, ?) F2 H,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在找你?”
9 Q1 K' ]4 K  j; y他得意地笑:“我当然知道。” + ^9 j* B1 o$ D) Q' l* w- m
我说:“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恨死你了,想把你找出来,好好教训一下。” & J* z4 x( z" Z% A3 ?- B
他贴紧我的身体:“那你现在有没有满意?”
! f, y6 Z3 H4 L% t$ \5 g! S“没有。还不够……”我在他胸前狠命咬了一口,一圈齿印,血都出来了。 , w$ A; U1 i" h1 {3 I
他还是微笑看我:“做什么?”
) p; h5 p+ u; ?. b/ ]% M! F6 T0 X3 r“这是记号,表示你为我所有。”我坏坏地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 H) [4 W' `! P: b3 q* s“知道了,我的主人。”他更加地抱紧我,亲我的嘴,我们再一次跌入巨浪中。
/ X, [' s5 K* R( Q, Y. t元旦放完假,我回学校,一进校门,有同学焦急地拦住我:“你在外面惹谁了?”
: Y6 S/ @0 C8 E1 b0 w, E0 ?“没惹谁呀?什么事?” ) S! |. {8 E, D
“有人到学校检举你在外嫖娼。” " B, H) P0 K$ s( n$ |, a. V+ r
老师很快来找我谈话了。
3 X7 i2 q6 e7 o( v, a; [* @5 j“无凭无据的,这是有人在诬陷我。”
0 m) t* W3 ?8 I& `. s“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12月31日晚你在哪?我问过你的室友,你整晚都没回宿舍。”
; \% Q" H  h9 o, S" S3 h/ a, B6 F- n“我在一个朋友家。”我硬着头皮瞎瓣。 3 {: H' J/ n5 ]5 z, \0 q3 r* ^
“哪个朋友,电话多少,我们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他。”
. j$ T" t  _9 |$ s7 ?& C/ s/ `我正考虑着该不该找江凡,他那么聪明,会帮我掩饰的,就说那天在他家聊天呢。老师忽然严厉地喝斥:“你不用想找个同谋骗人了。现在有人亲眼见到你那天到一家夜总会找三陪女,还带出去过夜。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不会乱说的。如果真有人和你在一起,那只说明他也嫖娼了。”
6 c& `: R7 Z* U/ r+ h我一下反应过来,没想到江总消息如此灵通,而且没有警告,就直接下手了。 , P$ F4 x- }) S2 M+ u
我说:“你都这么说了,还问我干什么?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 D( E) p4 E$ d( k' D0 S& G
“何罗,这事严重起来是要退学的,你是个好学生,怎么……” & n; a- g' L. o% {9 U& l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头脑一片空白。 3 x7 i2 ^0 Z2 i7 F. j
我没心思上学,回屋睡了一整天。我的室友都劝慰我:“没凭没据的,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们真不知道怎么了,要知道,就说你那晚在屋里呢。”
- N  |3 s0 `( ?* C  n, [星星来看我,她说:“最近大学生自杀、患精神病的特多,你可别想不开。” - a8 b" c' k: Z0 h
我说:“我可没那么弱。听说你最近就在办这方面的专刊?”
& \0 [# P5 [; x, }3 D“是呀,我们是未来的医生。健康不仅是生理上的,也要是心理上的。” 2 Z3 ?! |) d) v$ C* A4 A, \
“那同性恋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缺陷?”我突然问。
# s4 w" c2 ~: L  x0 j$ T* |; ]她愣了一下:“这个我也了解一些。有些人是对女人没感觉,也有人是天生女性化。还有些人是正常恋爱的,也就是说跟男女恋爱一样,不是什么缺陷,也许只是爱神的恶作剧。” + U6 w, M8 K8 o  }
她最后还开了个玩笑,但我不觉得好笑,我还是板着脸,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她没有问我为什么问那种问题,讲了些鼓励的话后走了。
1 Z. F' i2 c( m基于我一贯表现良好,没有被退学。学校张榜处分的那天,我在校刊上读到星星写的她称为歌词的东西,说是送给相爱又难以相爱的人: # F  v7 _8 E5 Z& f1 D2 I) H. M4 Q
“就这样被爱诱惑/深深地、深深地痛过/永远地、永远地错过/如果这是种堕落/我陪你一起坠落/谁判决这是场罪过?/我不怕和你重新来过。 ”
( L6 F; y1 V. A+ M0 ^$ t5 ]学校的决定,江家很不满意,江凡的母亲出面指责学校包蔽学生。她是省政府的邻导,学校无法不重视。
' _% N# T' H" W8 E' M' }: t" v江凡总算在一个雨夜出现了。
发表于 2009-6-14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

没有试过
5 P: v- \" P) b; T7 s0 Z想试试啊
发表于 2009-6-14 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啧啧
 楼主| 发表于 2009-6-14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半夜来敲我们寝室的门,开门的同学打着呵欠来推我:“找你的。” " {' u/ @4 P9 \* H$ U6 s* H
天很冷,我出去,见他全身湿透了,赶快让他脱了湿衣服,躺到我被窝里来。他说他被家里人锁起来了,还叫了保镖看着,他今天才找机会跳窗出来的。
9 s) g! W4 K( w“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他在我耳边说,不停地吻我。虽然熄着灯,但屋里必竟还有别人,我没说话。 0 K8 m2 K  L& I& _
我开始觉得恐慌了,一切都变得难以收拾,我有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 , f& V: K" A7 u/ e
第四章 " ^# e$ N# D: o( X; D
学校早让我主动写休学报告了,就说我是因困退学的。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我想,不让我和你儿子在一起,我偏把他带走。
, A7 e/ C' S! f. k我们辗转到了最南方一个小城,这儿有不少少数民族,民风淳朴,只是生活很单调。江凡出来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带,我的朋友们给我筹的钱只够付几个月的房租和粗茶淡饭。我们去找工作,在这里只能找到些服务行业。江凡为此还把头发剪短了,这让我很长时间不能适应,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但他不久就把工作辞了,说想去周边少数民族地区采风,还把我第一个月的工资拿来买了架相机。我说我不会陪你去的,我可不想饿死在荒山野林里。
" T7 M" H4 Y$ |) s" R, ]他常常几天不在家。我一个人时就会胡思乱想,我本来可以有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有许多好女孩任我挑,现在我却要像个逃犯,在这过渺茫的生活。我对不起我的家人,对不起所有寄予我厚望的人。这一切都是谁的过错呢?爱?爱有什么了不起?江凡的父母会那样做也是因为爱他,有时候爱没有那么伟大,爱是残忍的。我越来越烦躁,我怕有一天他会想去更远的地方,或者无法永远忍耐这样艰苦的日子,不再回来。如果矛盾确实存在,宁可早点暴露出来,早点死心,免得将来更加懊恼。 / L) l' X* W! ?7 S# t
我一天打两份工,回家的时候又脏又臭,故意不洗澡就跟他做爱,再让他给我口淫,逼他把我射出来的东西都咽下去。我知道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以前他喜欢穿白色衣服,擦男士香水。   [* I2 |% ^3 R# v
他不回来时,我会带女孩子回来过夜。说真的,想倒贴我的女人多的是。有一次被他撞见了,他没说什么,在楼下一直等那个女的走了才又进来。
( N( |& ]/ M! W- x有一次我看见他在买菜,卖菜的小姑娘非要多送他一株。我上去,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怔在那,第一次流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
' I$ r: E$ v% e; U% I" _回到家,我让他跪在地上,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板上压,我的脚踩在他背上,我骂:“你这么贱怎么不去卖,就不用和我在这过苦日子了!”我当时近乎神经错乱了,我脱下他的裤子,用皮带抽他的屁股。
1 [0 k8 w' ~8 u, M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泪水满面,但收拾了一下就去做饭了。晚上我故意和他肛交,他也没拒绝。
& E2 k: H' j+ z, [: z' R# |我一个多月没去碰他,他想抱抱我都被我推开了。有好几次,他以为我睡着了,就给自己手淫。
% C* c! g6 B! ]' Q+ x+ B' U" T8 {如果我是他,这样的日子早过不下去了,但他却从来没有一点报怨,只是很忧郁。 . {  F* I0 V8 j6 g" o3 u$ m2 @
后来他较少出去了,在家跟个家庭主妇似的。我开始学习控制自己的坏情绪,发工资那天,我给他买了个相机上的镜头,他很高兴。
1 N. C" ~0 `5 R1 y报纸上介绍一个偶像组合叫F4,我指着其中一个叫周渝民的对他说:“你跟他有点像……你本来可以很幸福的。”
; M: {  o, G+ ~3 V4 X# r- t+ q/ B他坐到我身上,像撒娇的猫蹭我。他说:“我现在比以前幸福。” % a7 u7 B) g; j6 Y+ B6 H# P' i7 |% C
我很感动,抚摸着他纤细的腰肢和充满弹性的肌肉,拥吻着他。他对我的亲热感到惊喜,加倍地讨好我。我无法不沉沦。 $ ]3 s$ x: g( S5 Q! |
冤家路窄,这天我在路上遇到了王宝。
" j) Y* C; G$ p我不知道这会儿他是因为被控贿赂政府官员、涉嫌走私等罪而逃到这的,我还担心他是江总派来找我们的。我回去跟江凡说了,他说:“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 - U  d1 ]; c6 n/ V' \' W7 N0 c
我不耐烦地说:“你当然喜欢到处跑,我可烦死了,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
' ]" q  s' }& N) b4 t1 C' Y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你不要讨厌我。”
5 X' l. B* K7 {. x0 L7 r# e% _我心软道:“我没有讨厌你,只是不喜欢漂浮不定的生活。”
9 X. c9 [! A4 U2 t- b+ v, W' z“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没关系。”见我不太高兴,他妥协地说“要不,我们去找王宝,探听一下?” 2 o1 V0 V% ^: S* ~
我们就去了我遇到王宝的地方,那儿有几辆警车,一个警察对我们说:“这附近有个逃犯,很危险,你们快离开。” , v* u# d2 I, w
我拉江凡走:“算了,我们下次再来找他。” " K, ]8 y# ~" u" x5 ^4 R
我很少在大庭广众下牵他的手,他不肯放开我。幸好中国是个人与人距离蛮近的国家,街上经常会有要好朋友勾肩搭背地走。据说在有些国家,男人和男人靠得近点就会被怀疑是同性恋。
) |% r) e" I6 |- G. j  h+ n* }7 i“王宝在那!”半路上,我们一眼见到他缩头缩脑地走在路上。
) R( l/ o( ?1 G3 }. ]王宝做贼心虚,以为我们揭穿他了,忽然从衣服里拿出支手枪就朝我们开了一枪。我当时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江凡身前。 ! E. F# N4 A1 q! ~3 p4 w
在子弹穿越过来的一秒钟里,我的思想清晰而简单,我知道,我爱他,很爱他。
: O# w+ d# n) ~" }. h+ y9 |4 H  S原来我并不是冷血动物。
" [) x$ k5 k& _1 q5 q我昏迷了很久,我醒来时,我家里人和几个朋友都在。我问:“江凡呢?”
+ N, x9 H2 h' b' I( f- H老郁说:“我们刚来时他还在照顾你,我们来后就没见过他了。”
. L3 G5 {9 p, F2 X/ b我担心地说:“老郁,你去我家看看,他会不会生病了?” 2 o, p7 M! f! [. v
我父母一直在哭,他们说:“你闹够了没?你将来可怎么办?”
" \  i: A3 ~' h5 d/ k我很愧疚,但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未来多难,我不会和江凡分开了。现在的社会,就算男女结婚也有不生孩子的。至于前途,我有手有脚,只要敢闯,不怕没机会。 : P7 b  t; u' T: ^
老郁回来了,他说:“江凡走了。” , `9 A0 ]  u5 G2 x8 u# f* O; O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2 J+ b- Q$ r! @. s: Z" w
“屋里有他给你的一封信,我想他是走了。”他把信给我,信封上写着:“何罗亲启”。
9 I8 L: d& t8 {我打开信,是江凡漂亮的字迹:“罗,你昏迷的时候,我觉得你的命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我终于明白你说得对,爱情不是那么重要的。我要你放弃所有和我在一起太自私了,以后你好好地生活。江凡” ' i; e. E7 x# c) o% y# \
信是这样简短,我能想像他当时写不下去了的那种心碎。我去了很多地方找他,但无疑像大海捞针。
$ i  b# m/ l- t; ^0 h6 X4 N江凡的父母来找过我,说只要我告诉他们江凡在哪,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 # A  C9 b6 z' f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有他的梦想,也许他去实现他的梦想了。如果你们真的爱他,就给他自由。”
5 J1 R" n/ z" a' Y% K: H" d我开始从事医药代表,并准备考夜校。公司的人很赏识我,有意升我做销售经理。 ' f% H; {2 x# `/ N- ]% |
有天我陪老郁去大学放映他拍的短片,我看见自己走在雨里的那一幕,想到那时的我正被江凡深情凝望着,热泪盈眶。
- [" R6 T' `) [8 J1 _" K我想告诉他,一切都好,只等他回来。要说放弃,他放弃的远比我多得多。希望他知道,我并不曾为他放弃所有,因为他就是我的所有。也许我不是会陪他漂泊的人,但我是会等他随时回来的人。
+ Z% z0 z6 }3 Q; N我在佛前忏悔:“如果我和他的爱是种罪过,请宽恕我们!” + J& i8 i- z$ v$ F4 p5 E6 l$ u, s
如果宽恕我们,请给我们幸福。 - a, B7 h) [* {* q& l! k' }
2002年12月31日,一个男人在老地方等他唯一的、最爱的人。
4 h6 Y5 Q: w7 a; U" U! k如果他出现,我一定会立刻拥抱他,不怕被全世界知道。
8 N2 A0 F8 J7 q
5 z/ c5 x- T+ h+ K; V《当我遇到你》后续(全) 4 E9 e% M* y1 J1 k; @3 N- \
2002年12月31日。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 \& o, ]+ a# P# l4 M) @
我捧着红色的玫瑰,站在广场车站。凌晨的风冻得刺骨,但我渴望这是我生命里最温暖的一个冬天。可直等到午夜,我还是孤伶伶一个站在那。 / E# J/ @! B8 e$ S# W2 I& R. J
周围的商场还没关门,岁末大减价,人们在疯狂SHOPPING。很多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从我身边经过,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潮。我麻木地想着不知谁说过的话,购物如同做爱,高潮之后更加的空虚。可是就算快乐是短暂的,有总是比没有好。 ) s$ {" e  u+ K, @: F* x: I0 Q
广场的保安已经围着我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时候末班车都没了,她不会来了。” 8 @5 d8 S' l+ o( y; g
他不会来了……那个叫江凡的男子……我的爱人……周围的热闹刺激着我的寂寞,我的头很痛…… " H5 l3 g$ e+ H5 f% o0 Z
手机突兀地响了,很多个朋友发来短消息:“新年快乐!”可我不想得到任何祝福或安慰,那只让我想要落泪。
0 c% |# @0 ^3 X. e9 F3 o不记得是怎样回家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 I. A, R6 a1 @  _8 ~4 \) V# o0 F9 E( }/ [
我躺了三天三夜,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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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u) d& w* J( L我在北方一座小城里的一家小饭馆打工。
7 x$ c, l0 m6 f. u0 q6 N半年前,我患上脑膜炎,没有及时医治,脑细胞受到感染失去了记忆。幸好老板的女儿小敏一直照顾着我,后来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 V* A& _& Z8 m9 |; M) a7 M她告诉我我叫江凡,一个人来到这里,租了她家的房子住。之前我的证件丢失了,不过在这小县城居住没人查暂住证,小敏的父亲只管有钱赚,对我是什么人不感兴趣。但没多久我就生病了,再没人知道我来自哪里。 / y( ~) t" A8 l+ j& |1 `2 G+ C6 T
小敏长得很漂亮,在私立的贵族学校读大学。她家开了家饭馆,有几间房出租,在这座小县城是比较有钱的人家。所以她没什么就业压力,读书也就随随便便的,最大的乐趣是买衣服和化妆品,追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打。
4 a, x& D* q, ~) G4 F和我一起打工的人都羡慕我好运:“你这小子长得是不错,不过来历不明,说不定是个流窜犯。小敏怎么就看上你?” & d! X9 R) o2 K( P# U7 }0 K
“也许我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呢。”
+ V/ R3 Q* w$ M! ^8 E  E' t“有钱人不在家享福会跑来这种鬼地方?”大家哄笑。
7 b7 `/ Y7 e! c+ L1 b他们虽然言语粗鲁,平时喜欢讲黄色笑话,但他们都是好人。他们的思想很简单,吃好睡好活下去就够了,我真的很羡慕他们,因为我做不到那样简单。
8 F$ t3 ~4 E1 c+ T* b& ^# Q我的心里总是有份说不清的不满,当我穿着油腻腻的工作服,因为不想听同事的那些无意义的闲聊而独自站在店门口,看着人烟稀少的街道,我很迷茫,很想知道自己倒底是谁。
% f+ p! Q" n0 e- U; i饭馆里的大嫂劝我:“将来你做了小敏的上门女婿,她家的产业都会由你打理。然后你们生两个孩子,日子不也蛮好?大家都是这样过的,小伙子别自寻烦恼。” + n% v8 C, `3 J( n# Q6 w
过年的时候店里生意会好一点,所以小敏打算在之前乘寒假出去旅游一趟。她执意要我陪她去。 ) J( J% {, r9 X) Z
我并不想和她单独地出门,说不清是羞涩还是什么,我习惯和任何人都保持适当的距离,即使小敏,我们也没什么亲密的接触。 8 a8 `- B. m" U8 Z9 ~6 @$ K
可是当我看着那堆宣传画册时,我被一个地方的照片吸引住了。那个地方叫杭州,离上海很近。重要的是,当我看着那些景物时,我觉得温馨。
! R0 G/ x" x9 b, j2 F6 E1 i我怀疑以前我是个很任性的人,我总是有什么想法就立刻会不顾一切地去做。就像这一次,我不再多想地就和小敏去了杭州。
+ h. P* B0 k9 H9 a在火车上,有个中年男人蹒跚着走过来。他显然喝了不少酒,一身很浓的酒味。 1 x1 H( k- C& z7 T1 v+ M
“你可真漂亮,跟我走好不好?”
' Q; @1 |8 b; y3 q, a开始我还以为他在调戏小敏,呆了半响才发现他的对象是我。
; G( d' u1 y, a/ u7 Y* S小敏冲他骂了几声,拉起我就往另外的车厢走。
8 ~  g4 p( b2 _3 x& y! b“那人真怪。”我不太理解。   C& f* _! |! ?
“恶心的同性恋。” : Y( \: J. U! ?4 k& [! E; E" ?
“同性恋?” ' d3 f$ v/ m$ V/ t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她还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都是变态。” 7 S4 ]9 g, {+ h* m# Q0 K
虽然有了不愉快的经历,但当我踏上这个城市时,我呼吸到一股很熟悉的空气。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许是前世,在这里发生过美好的故事。 ' m/ X3 s# d  F% O
“这儿也不怎么样,也就路宽点人多点房子高点。宾馆又这么贵。”在火车站的公用电话,小敏按地图给宾馆打电话后抱怨着。
  l+ _' T2 x* V' r我站在旁边,忽然后面有什么碰了我一下。我回过头去,一个男人抱着几个盒子撞在了我身上。 ( v) ?' m' a0 e6 Y
“你不长眼睛呀?”小敏一步上前推了那人一把。
0 o( k8 i- q9 _1 r那人一个踉跄,手里的盒子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天哪,出门不利,遇到母老虎了。” ; S" q- \' y* ~$ v
忽然他望着我:“你是江凡?我是何罗以前的室友。”
8 I6 s) o3 {3 q. |9 o0 S- `“何罗?谁是何罗?”我困惑。 # o- S" X6 j# v0 W+ k
他愣了一下:“不认识?对不起,我大概认错人了。”他忙着蹲下身去捡东西。   D  }( _* z/ }* Q2 u
小敏被骂母老虎,气愤地用力在那些纸张上踩了几脚,听到那个人的惨叫声后,拖着我就跑:“别理那神经病。”
$ ?5 b6 u4 }" N% Z1 I' v+ `跑出好远,我才回过神来,急急拽住她:“那个人知道我名字,他认识我。”
  f( Z) T, B4 d我们回去那里时那个人不在了,在附近找了找也找不到。 3 h0 T" [  i4 o7 C
那个人是我的什么人?他说的那个名字,是哪个HE哪个LUO呢?那又是谁?
5 [# z  E  z% x" Q4 S8 @2 l, _1 K清晨,我在旅馆暖暖的空调房里醒来,享受着周围的安静。 / F/ g' N+ m0 u0 T( `7 g9 W
这时有人敲门。想必是小敏,她只要一醒来在床上一秒都待不下去。这点我很佩服她,我的血压很低,醒了也总不想起床。
' S$ R- C6 x4 B可是门开处是个陌生的男人。 9 M: a8 v& L. M5 _4 O
他很高大,至少在180公分以上,皮肤黝黑,深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穿件黑色的长风衣,长得像画报里的明星。
/ w4 p) m6 L1 i他猛力抱住我,喃喃道:“凡,真的是你。我找遍整个杭州,我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
  `' A" `2 _5 _& }/ ?" e我吃惊地推他:“你是谁?”
3 I' Q6 |  ^, [- @5 o( L. z$ @7 G他也很吃惊地放手,低头仔细打量我:“凡,你不认识我了?”
, A  \3 X1 u% w# r9 W+ s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生了一场病,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我的朋友吗?” ; b( p6 E' r6 B2 l4 u; z! C
他皱起眉,他皱眉的样子有点可怕,我怯怯地瞟他一眼,转开头去。 . G/ B; K6 {4 Q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故意唬我?”他用手背摩挲着我的脸。
( c: e) a$ R- Z. B5 h“为什么不想见你?”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 M5 j( l8 l/ P9 x4 A; y3 _
我往后退了退,躲开了。他却乘机走进门,把门关上。
/ a( P/ |8 _' n+ u7 W他再次搂住我,声音有点哑:“我好想你。”
9 C6 n4 s& s8 u) l然后他的嘴就吻在了我的嘴上,并且舌头也探了进来,用力吮吸着我的舌头。
8 ]  D# ]2 u) `/ H我头好晕,难以呼吸。他在做什么?难道他也是恶心的同性恋?可是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气味,让我无心挣脱。难道是报纸上登的那种让人迷失心智的迷药? 7 w2 X5 @- x7 c3 Z* g
“你在想什么?”他终于放开我,又看着我,这次他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 d% p# n2 k; m  G5 Q3 i" P
我咬住嘴唇,抬眼瞅瞅他:“你是谁?” 8 `9 b# T8 d0 H; |3 D
他一脸快气结的表情。这时小敏在门外喊我,我忙去开门。
( q% E! ?0 m% c% Y# C: e) S1 j& q“他是谁?”小敏问我。
6 t' p  E) c( ?4 P. U% j他也问我:“她是谁?”
+ c' j; d9 a* M# \5 U室内空气有点凝固。 ( G3 l. |1 z9 h, z% \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我看到他手上戴着个黑宝石的戒指,我也有个一样的。小敏已经把我们的情况都告诉他了,我也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何罗。这个人的名字好可笑,好像河螺。不过这样的气氛下我绝对是不敢笑的。
% {# c3 N  i2 f# E0 |# q9 d他沉默很长时间了。忽然,他站起身,对我说:“我送你回你家。”
$ [7 l4 C7 g$ f6 s% `: C2 L& l他的语气和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很漠然。 ; s6 Q2 A/ T$ i+ a2 D1 n& p- y
何罗在出租车里打了两个电话,说的都是:“我找到江凡了,现在回家……他失忆了……开始我也不信,不过是真的……” 6 \) v' B) \' T4 M; y/ }
然后他就不作声了。 4 G, U4 ?# Y3 p# D% `4 l9 `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 B$ I; B4 n( l+ |4 ?* c- N+ |* u/ k
“总台有登记你的姓名。”他漫不经心地说。
; D3 j7 p* R%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家旅馆?”
, m# \* j9 F: {6 V& `8 u他没再搭理我。 / x$ R: k0 m) [( z1 K  T
我们走进一幢很华丽的小洋楼,一个妇人小步跑上前来抱住我:“凡凡,你终于回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眼红红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
: ?5 t- T$ b9 ^5 p# _1 ]5 X虽然他们对我而言非常陌生,但我还是很高兴,至少像电视上说的那样,我是有根的人了。
/ ^2 B/ S* t& b" H( t8 U当我们的情绪都不再那么激动,何罗介绍:“这是江凡的未婚妻小敏。”
9 r' G3 t! E) M' j8 @0 |( B" Z小敏立刻机灵地露出甜甜的笑容,我的父母却迟疑地看向何罗:“未婚妻?”
/ X' U, k/ _3 J何罗对我笑笑:“小敏对你很好,你们会很幸福的。你失忆遇到小敏,是老天在帮你呀。” 4 i# H% h1 u; |
然后他就要告辞了:“你们一家团圆,我就不打扰了。” / i  e* i' \# Z9 M
他的话好像有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这个人神秘得让我觉得刺激,我想多了解他一些。我说:“留下来好吗?” & `7 `% r  l/ h6 o" \7 F; W
他有些讶异地望着我。
% S9 ~. A7 j( u“是呀,何罗,凡凡刚回来还不适应,今天你就陪陪他?”妈也说。 ; V! n4 ^: R% G% f5 o
他似乎叹了口气,妥协了。
8 M8 U) [% M# W8 y* u晚饭时大家都各有所思没多说话,只有小敏不断在夹菜给我爸妈,看得出爸妈挺喜欢她。吃过饭,他们就坐在客厅讲些我小时候的事给她听。
6 {- R, c; C) b# }7 \5 W我跟着何罗进了我的房间。 ) ]- d/ r+ z& D& W0 f9 l
“这儿的摆设跟你走时一样,佣人每天都在打扫。你要不要洗澡,我给你放水。”他一副对我家很熟悉的样子。 5 V$ E3 ?' y; k( G, W) ~! Z, h
我瞧瞧四周,一眼看到床头边的相架。那是个透明的水晶相架,照片里的人是我和何罗。我们俩并肩站在一人造瀑布前,笑得灿烂。 - ~! ]3 P: L. o6 b& v/ j
“你以前没这么黑嘛。”我想去拿那相架,却被他抢先夺到手里。 - @: C4 a' I' Z0 n# ]% c' o
“我现在的工作得到处跑……”他拆开相架,取出照片放进自己的口袋,“以后要放未婚妻的照片才对。” , N2 j4 c. E. v, z
我不满道:“你干嘛拿我的东西?你这人真莫明其妙,一见面就吻我,后来又对我冷冰冰的。你倒底是我什么人?” ; F2 g6 X) r  _- S3 W
“那个吻……”他艰难地说,“你就当是误会好了。” 7 _. z! c, W) S
会有一个男人因为误会去吻另一个男人?
3 G7 X5 |2 e) U/ V$ z( i+ P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路过父母房间时,听见他们在交谈:“要告诉他吗?”
$ e% f; U* I% }. I& A) X“何罗说得不错,他忘记了也许更好。” 6 L" C! K+ z8 A  \: k2 b
吃早餐时,爸对我说:“晚上我们在世贸请客,庆祝你回家来。今天你和小敏一起出去买些新衣服。”
- n, A; v2 \  W5 d9 m" ~我忍不住问:“何罗会去吗?” 1 Q5 u: {8 M: ?8 h5 n5 A
爸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也不知道,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吧。”
" E' T: z+ g3 ]  \6 w) n原来何罗在医药公司上班。小敏不屑地说:“哦,看那个人好像蛮有派头的样子,原来就是个往医院推销药品的啊。” 0 P$ l/ c- ^" N, M
我没去睬她,拨了号码,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好听的男声:“喂。” + l  D) `; Q3 D
“何罗在吗?”
: {! ^8 h# r7 ?) `9 [. Z+ V“我就是。什么事?”
" e4 P* u' @( C7 ~$ k“我是江凡……” 7 u1 b! V# v: y2 \4 B  A6 M1 V# s! R
“我知道。怎么了?”
' ^( Z8 O+ ~( D$ _0 n“今晚我们家请客,你来不来?”
( U) n4 s7 O1 W! a“我没空,不好意思。没事的话,我挂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6-14 12: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人…… ; b; j# S! f: b" h3 @
为了感谢小敏照顾我,而且我也欠她家一笔医药费,爸妈给了她很大一笔钱。她在商场里采购了一整天,恨不得每一件衣服都买下来,而且专拣最贵的就买。我不太喜欢逛商店,空气不好,又嘈杂。我认为想好要买什么,找到目标买了就够了。 3 M- }' t, j: ^% K$ \: J
最后,我累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她一边喜滋滋地整理战利品,一边说:“你妈说杭州只有近十家比较大的商场,不用几天就逛完了。以后我们去上海、香港还有巴黎,那些地方才叫购物天堂。” $ I  Y  V+ W7 _$ J: a5 l5 X; v
“你买这么多不同牌子的化妆品,混在一起用会皮肤过敏的。”我好心提醒,她却充耳不闻。
  W* W! |' P8 H9 N9 q2 w; ~- j“咦,江凡?你回来了?”这时几个油头粉面公子哥打扮的男子走过来。
  n6 [" O( A0 X3 w2 N' |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做讲解了,不过他们对我爱理不理的态度好像蛮习惯的。
+ Z- k, o7 ^+ [“这个美女是谁呀?” # }) \4 u' m9 N" _4 m
“我是他未婚妻,我叫小敏。” 0 ^( Y, V+ B4 C3 F6 _( ?1 M  g
“未婚妻?江凡,你改性了吗?”有个人轻笑。
7 m; `) b. z5 |; V" C“什么?”我看看他。
2 ^* A' f# q9 l6 }1 j4 A旁边的人忙拉开那个人:“别理他,他就喜欢乱说话。什么时候聚聚?新改建的南山路上的酒吧和咖啡厅都蛮有档次的。” " a$ c3 B6 C# C: Z* }. y' _
晚上很热闹,有亲戚,也有根本和我没什么关系,完全是讨好我爸妈来的。 ; j0 y. T0 g7 o" g1 n$ L
我没怎么说话,不过听说我以前就很少说话,听说很少说话的我让人觉得特有气质成事可靠。我在北方的小饭馆里也很少说话,但他们说我不够活络,容易吃亏。所以我开始怀疑所谓性格决定命运的理论。 , V5 x' h& A/ S* a
以前的朋友三番两次地打电话邀我出去玩,我推不过,就去了几次,小敏因此又迷上了泡酒吧坐茶室。只要在座的有女人,她就会介绍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多少价格。有个女人我经常看到,小敏第一次和她聊天时,她冷冷地说了句:“这衣服不适合你。”
1 f% K( D8 Y! p5 \6 ]7 t' E) z, y小敏在我面前大骂她没素质,没再和她搭话,却让我印像深刻。听朋友介绍她叫水晶,整日白天睡觉晚上泡吧。她很少跟人讲话,有人就说她是巫女,还会算命呢。我挺喜欢结交这类特别的人,就像何罗,他们的内心深藏着宝藏,做他们的朋友一点点去挖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9 T+ ]% Q7 [( |' M
于是有一天乘小敏跟别人聊得火热时,我上前去打招呼:“听说你会算命?” : e9 C- Y2 R- r+ ^' v% z+ }
“命是不需要算的,已经注定了,是你的总是你的,不会失去什么,也不会多得什么。”她抽着烟,很颓废的模样,但并不是绝望。
& }8 y. q! r+ {8 W7 `“可有时候人的选择是会改变命运的。” $ G& X; L7 K! `( B
“错。”她向我微笑一下:“是命运指引着你做出了选择。” 4 z, j0 D* v: t2 `: p
“你这样说那人不是都应该任意而为?”
  U6 S/ f3 ~! @  _! H1 n. O1 g“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们都说现在怎么样努力以后就会怎么样,可是谁又知道能等得到多久以后的以后?像我,想工作时就工作,存点钱,不想工作了就休息。”
# V* [- @* G& J% v8 |“真的很羡慕你的洒脱。没想到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肯和我说这么多话。” 0 R8 p* |8 \% K# z( |" c
她白我一眼:“我们早就认识了。你男朋友不是叫何罗?” $ B" |$ J, ]) }" S% D9 s% \( w
我差点晕倒……   a  A2 s  ~" w1 u
听佣人说,我不在的日子,大节小节何罗都会买东西来看我父母,可是上次在我家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种微妙的客套,并不是很熟识的那种亲热。   O- L6 ^6 h7 s+ ~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但并没找到任何跟何罗有关的线索,只知道我有收藏小刀的喜好,有各式各样的军刀、美人刀、藏刀等。后来,我在更衣间发现个暗格,里面是一本存折,一本日记。
  X' c, z% w: u$ W, e2 _1 Y日记是上锁的。我问爸妈,他们也没钥匙。
2 F( @1 u4 a1 X. P$ b+ r" d* p“也许何罗有。”妈说。
! Q3 ~9 F( p, E  k于是我打电话给何罗。 : M9 V, n  C3 u
“日记?你有记日记吗?我不知道。”他的语气不太客气。 4 u8 O$ z' Q5 Z3 q; m
我不想他又马上挂了,于是试探着问他:“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 Y: P. v% h$ Y8 k4 x7 S  q! x“我为什么要来看你?” / Y7 ]) A$ o5 N& o/ `- |$ X
我有种想摔了电话的冲动,但为了跟他多接触,我耐心地问:“你明天有空吗?出去玩好吗?”
. P$ @( z) o  S1 s- `7 @4 ^那边停顿了几秒:“你想去哪?” 9 v2 D( _4 z) y2 v
“你决定好不好?” ) ~: g5 V0 y! Z2 \1 q
“去上海吧。”
' y, Q" o2 ^7 M: H1 ]2 y我们坐的是七点多的火车,下午六点多的回程票。我在车上还是很困,迷迷糊糊地将头靠到他肩上时,他居然摸了摸我的头发。
1 j; e0 M- a* K在南京路上闲逛着,他看起来很轻松,我问他:“以前我来过这吗?” 9 H; e- i2 u2 J0 I
“来过,你还连吃了三个冰淇淋呢。现在要吃吗?我去买。”
+ F3 x, ~7 }1 W8 O“不要。好冷。”
) g4 C; O. b$ `, o9 ^“天冷吃冰淇淋更刺激。”他露出个坏坏的笑,“不信?” * f1 p# ?1 y5 ?. S& ^
他伸出凉凉的手,一下探到我脖子里来。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惨叫一声……
9 X7 u9 H) {, I& d我尴尬地红了脸。他呵呵笑着搭住我的肩,刮刮我的鼻子。
! Q$ n7 H; P) a" ?2 A# i' m“买个什么东西吧,来一次上海,做个纪念。”他说。
; m1 M! q% m( j% \“买须刀吧,每天都看得到。” 7 e' F# L# x8 I( V4 R
“你用得着每天剃胡子吗?”他的拇指轻佻地划过我的下巴。
2 a/ S/ h7 G: m" |$ U% X5 E$ N, M我像瞪怪物地瞪了他半响,人果然是让人不可思议地善变。
: ~0 S/ t% m1 e* q) m" w. X在商场的电器柜台,我看了半天,觉得所有须刀都差不多:“这个日本原装的好吗?” 7 c5 ~" R* p- P& |% ~
“日本人精着呢,出口的都是垃圾。我喜欢德国货,德国人出了名的严谨,他们生产的电器质量都很好。”
0 R8 {9 P* s; i6 ^' s" v4 j  f在地铁站,我说:“以前我看电视剧,地铁站都会发生浪漫的故事。” # i6 `7 w0 C2 i6 d
他笑,他笑起来嘴角有点歪歪的:“你想要发生怎么样的浪漫故事?” 5 h' v$ X1 x+ I! A& O
我问他:“我们以前是恋人吗?” , S8 t. }; E; w; J
他怔住了。
0 U& H9 I  G1 L& O, Z4 C* g  Q) D“为什么你一直在逃避我?是不是当初你遗弃了我,我才漂泊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u% E5 S" h3 V2 Y3 G
他看来恼怒了:“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7 |& d) v; a. s$ s% N$ S5 G" F8 [
“现在也说不清楚,明天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 x: X/ @3 A0 I
“明天我要参加同学会。”
9 e. a+ b- F  \“你又要逃避我了!” * ~: O9 V' c) |1 {- M: ]# ]
“谁逃避你了?你不光失忆,简直变白痴了。” , }9 u  }7 v8 i) O* C
鼻子一酸,我的眼睛模糊了。他慌了:“你怎么这样?我真是要去同学会。” ' w5 z  D5 L6 k5 `2 r& U/ W
“你带我一块去。” 8 e0 t6 Y, Y8 h7 L# B
“你又不是我同学,去做什么?” ' I- Q' a, F( ~, ]+ i
“那你就是在骗我。”
8 W$ C" i% h+ G* A, R) z" ^. X“随便你。想去就去,到时候没人理你我可不管。”他恨恨地扔给我这句话。 9 J. T7 ~- r# ?6 A9 V! U
回到家,小敏很不悦:“你一大早乘我还在睡觉时溜出去,上哪了?”
1 C  \* a6 v7 X8 J我没心情理她,进了自己房间。过一会爸在门外唤我。 $ T; A5 i4 |4 `* V( L
他进来问我:“今天和何罗在一起?” - d5 f# Y- Q  v# J/ V0 R1 ?; s3 L
“嗯。” * o4 x) r# Y5 a: j5 [3 X
“你们……很谈得来?”
( P- T8 a/ O+ Q- n2 \“他这人很独特,我以前没见过这一类的。”我笼统地说。
" @. i; \' h" H/ U( g) Q“你之前见的人太少,以后爸多让你认识一些成功人士,你就会知道何罗其实很普通。”
0 Y! n1 A" x. i/ i: p成功人士的定义是什么?我只一心想着第二天的约会。 2 P: c4 u1 [, f/ c9 l4 a
何罗没有骗我,他真的要参加同学会。
+ Q; m2 G: e# E* R5 b2 q当我们一起进饭店的包厢时,里面的人起哄:“何罗赖皮,我们明明说不能带女朋友来的!”
6 j" R: P) b$ n“何罗钻空子,他带的是男朋友。”
, t& Q. t- \1 l  M& O# L& F/ |. m; ~何罗脸色铁青。大家识趣地闭嘴了。
$ o2 a4 m) F4 {; S  q+ \' O: G吃饭的时候,他真的不理我。于是我故意不吃东西。   x' H: M* D1 C- ^. v
终于,他无奈地问:“为什么不吃?不喜欢的话,另外再叫。”
- d- M: E" v1 f7 C; `1 k; k“你不理我。”
/ ]+ ~, e8 E' O8 f/ s' g: W" k$ O“吃饭的时候讲话对身体不好。”明明自己和同学讲得不知多热烈。 % U+ x, L" Y; r3 _! ]( M0 u8 P- t
同学们打圆场:“罗,你夹菜给江凡嘛,他肯定会吃的。”
  P% T% J+ Z. h$ ~' [0 B4 `他夹了几筷给我,被我赌气地扔到桌上。 2 v" u5 ]' @, Q3 x9 E! W4 f
“小兔崽子。”他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不准再闹别扭了!” % z! ]4 q9 M. M+ e8 ]' U% I: ?
据我所知,我应该比他还大两岁。
) Y, T8 m# P2 s  y8 c他剥了只富贵虾,直塞到我嘴边,我不得不委委屈屈地开口吃了。他擦干净手,揉揉我的头。
* ^, o9 w+ E% f2 g1 E* P$ G/ `哼,打都打了,再揉有什么用?
; ]- s# u% n$ n+ A, y( b“没事了没事了,让何罗晚上好好疼疼你,就更加没事了。”有个笑起来眼睛咪成一条线的人说。何罗冲他扔过去一个奶黄包。
( ^" K7 Y, n- `6 {, g“上次在车站我还以为认错了。你不知道,何罗听我说了后跑了一个晚上,满大街地找你。”这时我才看到有个人就是在火车站遇见的那个人。
8 J6 c+ |* q+ \3 g何罗顾自己闷闷地喝着酒。
/ a& G& d7 q. o& x吃完饭,大家去唱歌。何罗唱歌很好听,他唱的时候大家一点声响都没,唱完后掌声一片。我最喜欢他唱的刘德华的《天下第一等》,听歌的时候我很迷弦,有种电视上追星族的感觉,觉得人真的可能因为一首歌而爱上一个人。
8 E; k- B' ~0 k" `+ w& C" A他不断地唱歌不断地喝酒,最后醉了。
2 _" m& G/ }8 _9 {1 a) y, I出租车里,他抱着我的腰,把头枕在我胸口。他的头发很多很黑,不过不硬。
3 \" t: I: G6 R, ~我问:“你家住在哪?”
4 t. A2 M, y" p. M0 X% `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嘟哝着:“你要在我家过夜吗?这么久了,我一直只能在梦里抱你。你真美,我光是在梦里摸到你就射了。可是现在你明明回来了,我想碰你又不敢碰你,我很痛苦……” 8 g" Z5 G& w9 E1 ]0 W( I9 W
司机很明显地从后望镜里打量着我们,我难堪地让他停车,宁愿扶着何罗在街上走。 , t. {, u- z+ p) j6 h$ ]5 b9 D
幸好他家离我不远,我还认识路。原来他住的地方是自己租的一个小套间。好不容易从他口袋摸出钥匙开了门,才走进去他就一把将我压倒在地上忘情地吻起来。
; E: Q- K" f: p% E“凡凡,宝贝……”他在我身上摸索着,“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很冷吗?” ( o! v$ j2 e  D& d% T7 b
我推开他,关上门。脱了鞋和大衣,也帮他脱了。本来想把他搬到床上去,但他太重了,就开了空调任他躺在地上。 6 Q# ~0 W$ t7 Z' Z- u. ^
我在厨房倒水,心中有点乱,我在做什么?我认同了和他的关系了吗? ! w) M, ]$ E3 {) Z4 n
“宝贝……”他不知何时也进来,从背后抱住我。 . h$ L0 p) a" S9 \& c( V* B$ U
“别这样。”我给了他一肘子,他步履不稳地跌倒在地,头不巧撞在了墙壁上。
$ d2 o5 ?+ L( E$ \) k, d5 h2 X  l“好痛……”他在地上蜷缩起来,呻吟着。 0 o2 U+ Z; F; w( x1 R  ^& D
“你怎么了?”我不忍道。
/ ]% a: z1 ?. j- `1 \, h“凡凡,过来抱抱我……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不要我了?我没有抛弃你,我爱你……爱你……”他喃喃自语。 7 K: n, r& J5 Q# |+ F
我太善良了,做了件很傻的事,真的过去抱了抱他。他一翻身再次将我压在了身下。 3 \7 a7 h! u8 q4 Z! K% X# R1 f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很纯洁地连自慰都没有过。 " u5 w, p! D  C- _3 o% \
可是现在,一个我认识还不到半个月听说是我恋人的男人,在厨房里和我疯狂做爱……本是应该严防自卫的时候,我却莫名地想起水晶说的那些话。命运的安排吗?这时,他粗暴地进入了…… " \( r% d3 i; K. @8 `9 L$ Q) P
很痛。 6 Q( Q+ U3 V) y$ H/ O
他射了一次后,后面湿漉漉的,更不舒服。在我以为结束时,又被他扔在了床上,开始新的一轮又一轮。他把我翻来扭去地变换成不同的姿势,这对他而言显然是习惯的了,但我终于因为屈辱感而哭了出来。
. Z' ~  |. F) j1 n( M0 f3 Z3 n& I# n事后,他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我几乎是爬着去浴室的,洗澡的时候我又哭了会。然后趴着浴缸边睡着了。
8 S' E- w7 P; P7 V3 t( C不知过多久,我被猛烈地摇醒。
7 K8 a( S2 f" a& H' F“你怎么能睡在这?会溺水的。”罗的脸出现在眼前。 % x: o% q' `/ }2 ]. ^9 e7 j
“好冷……”
/ t' v/ A$ W( }7 J- ]% E6 `- j“废话!你泡在冷水里!”他一把将我拽出来,用浴巾把我擦干,抱到沙发上,自己去换床单。然后他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 j2 I+ [0 D2 A, F6 b他站在我面前,下体正对着我眼前。
2 o- X( p& G! Z  V“你怎么不穿衣服?”我别开脸去。 ( H0 v6 R6 }" B, ?% H4 }* Z
“又不是没看到过。”他不以为然。
" ~" a$ t. `' g“我饿了。”我忿忿道,“你去做饭。”
& m/ o0 K, @/ k# z+ y. f5 W“我还不饿。”他咧开嘴,“给你吃点更有营养的东西。” & T; c1 b+ Q* p4 j
他靠近我,他的阳具触碰到我的嘴唇,我惊跳起来,挥手给了他一拳:“你做什么!” & Z3 }* H! U& g, h( [3 O
这一拳打得不轻,他咳嗽了好几下,脸色通红。 % l- k$ |' X7 d; V8 @5 W
“啪!”脸上被他打了一掌,我惊愕地盯着他,再也控制不了地哭了起来。 / ~" p  b& I7 B8 J* q' L
他却毫不动容,反而乘机扳开了我的嘴。我正哭着,一团硕大的肉块往嘴里塞进来。我呛了下,差点没憋过气去。我努力想把它吐出去,结果只让他更兴奋更深入而已。
3 A5 d3 E' d0 P8 ]; l9 r- Z- }# i于是,我咬了他一口。
! c7 @& F+ X$ F% M! z  j- _他退了出去,脸上是比我还难过的表情:“你果然不一样了,以前你什么都肯做的。” ( B3 i+ K" U8 H9 @' `
我小声抽泣着,偷偷瞄了他一眼。咬得并不重,连个红印都没。
- t5 e" J" m( S% B# b“你应该为我着想,我失忆了,这种事对我而言根本就是第一次。你至少也该温柔点。”我说。
5 Q3 Q' ]+ W, R! K“我又没失忆过,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大少爷了,娇滴滴的难侍候。你肯跟我上床,我当然以为你已经接受我了。”
& |5 r) _, D- B' ]1 R7 @% S“昨晚是你强迫我的,我可以去告你。” ; B" F" W9 V% Q9 F/ t# Y$ V- g
“你懂法律吗?在中国强奸男人不算犯法,顶多被当作流氓拘留几天。” 6 _, x0 S1 L, J0 `' i% P/ _
混蛋……我正想开口骂人,他却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再次往我嘴里插进来,而且用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没法子再咬他一口。
$ V/ y. {$ w5 ^- V5 e! O+ F$ r# e他在我嘴里射了两次,连逼带哄地让我都吞了下去。现在我不仅吃不下早餐,连晚饭都不想吃了。做完后,他居然说:“我也饿了。”就去厨房了。
. J# q" N" ]) V6 D! ]我趴在沙发上,干呕了半天。他咬着面包在旁边看我:“想吐吗?吐出来会舒服点,不然会肚子痛。”
/ o) `6 O( F0 T; p# V# }我恨不得用眼光就将他杀掉,顾自起身去穿衣服准备回家。当我把头套到毛衣里去的时候,他趁机又在我下体上摸了几下。
7 y( b0 M! I; j9 W8 A9 m- n我忍无可忍,伸腿向他踢去。痛呼一声,他捂着双腿间倒在了地上。
. L% u8 f+ L7 Z2 [' f* m回到家时,小敏一个人坐在客厅。我以为她会发脾气,谁知她大方地说:“我们谈谈好吗?……今天早上我发现你在外面过夜本来是很生气的,但你妈对我说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出去玩得疯点是很正常的。我想想也对,以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不过我们的婚事也早点定下来吧。”
3 n& |' P6 v% I7 S女人总是比较体贴一点,不像某个混蛋,被他上了还要被他打被他骂。
* K$ ~9 K7 g: y& x/ `说完话后,小敏正眼来看我,她大惊失色:“你和人打架了吗?” 5 [" j/ `8 ^5 W, x  c
我很窘地钻进自己屋里锁上了门。
- o& s0 E! Z6 k站在梳洗台前,镜子里的人,眼睛红红的,脸上红红的指印从嘴角直划到眉角处,而胃也隐隐作痛起来。 4 I( x( W- N3 M0 e+ d2 }, b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 V" Q, {5 _% k$ a
“喂……”我的声音哑哑的。 ' }4 d+ |6 r2 P! y7 {% |0 p0 H. U
“凡,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他的声音也哑哑的。
+ b2 r+ O5 i4 G: C“那今天早上呢?” 6 [; O" c8 J1 q9 A1 a/ Y
“我酒劲还没过去……你现在有肚子疼吗?吃点催吐的药……” . c+ ]+ T- _/ W. u9 ^& c* b
“还不都是你这个变态害的!我就要结婚了,别再来烦我了!” 9 X0 A* a  S4 }4 A, _; H
吃晚饭的时候,妈又提了结婚的事,爸还说在给我安排工作了:“你待在家里不见世面,什么人都当好人。过几天给你介绍几个很有成就的年轻人认识,以后多交交这类的朋友。” : S# x6 J0 |. }9 F
我一声不响地吃饭。
7 h, h% W& \/ Y: v  L“凡凡,那时你受苦的时候,说喜欢你的人在哪里?多亏小敏救了你,你要负起责任来。”
( E' T) n; \: F# Y6 D小敏张大了眼:“凡以前有女朋友?”
0 L: q7 N6 h9 ]8 s爸摆摆手:“都过去了。反正凡凡已经不记得了。”
' h6 S2 H: P3 R$ f$ [& T+ h' d: O手机再次响了,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 g( _3 A$ Y/ K- j. ~“又怎么了?”
7 |) w: A; S4 j却不是他:“江凡吗?我是罗的朋友,你来颜色酒吧一下好吗?罗心情很不好……”
4 Z  L( P' J8 R& V电话里响起个愤怒的声音:“谁让你用我电话的?” 8 b# _2 F* |" _; b. e$ P9 `; m
电话断了。 , T% B6 N. ^* x: u' p
他心情不好管我什么事?我才心情不好呢,全身酸痛得不行。所以,我一定要去那里痛痛快快骂他一顿,不然会睡不着。
) L! \- f' V& d* E; I: f. v% ^9 ]吃完饭我就溜了出去。 8 O- h- G4 u& _2 F- \! ]; R
颜色酒吧就是水晶常去的那一家,里面的桌椅和墙都是原木的,屋子中央有棵模拟许愿树,很多人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片上挂到树上。
; W9 ]- T, }; n0 [$ I$ R* ~: b* b我一进去就看到他们坐在一张长桌前。我走到他身边:“叫我来什么事?”
' H( G2 j+ b3 q2 C) K“神经病,谁叫你来了?”他看都不看我。 ( E9 B% P0 w$ l
旁边的几个人我上次见过,是他的同学,这会儿都劝着他:“有什么误会当面好好谈谈。那时候那么不容易你们都在一起?现在为点小事吵什么?” 6 c: |, ^- C: M
“你以为我想来见你这个变态!”我骂。他站起来,一副要冲过来打一架的样子。
0 A# f) D# g! u7 o! e& w正对峙着,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回头看,是个穿着短棉旗袍长筒靴清纯可爱的女孩子。
 楼主| 发表于 2009-6-14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谁?”我问。
' T" L+ V1 u4 \; M1 V“我是水晶呀。”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圆窝。以前她都是浓装艳抹的,简直看不出原来的相貌。无视满桌人,她将我拉到另一桌。
* b3 d# P1 K. z# D0 \7 G9 d“你今天的打扮我差点认不出了。”
# L; |3 D  R* o  {5 C“因为我现在工作了,不能常来玩了。为了庆祝我工作,你请客。”她扮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 Q. c1 a0 t; A9 G' U. Z: ~“好吧,我请客。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9 d- P5 d& X* j6 S* o/ Y
“你们吵架了吗?” 9 ?- B: d. a& z  W" ~
我没回答。
8 o: u5 U, d3 {+ {0 k) ]$ a) M“其实他很脆弱的,口硬心软。”她笑嘻嘻地打量我,“况且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要是男人,也会想占有你欺负你。” 6 O0 c! T( a/ K% F& ~; }6 H
说着她还伸手摸摸我的脸。我感觉到背后好像有熊熊火焰向我燃烧过来。
3 q6 ?1 \: d3 r“可惜我是女人。我会喜欢你这类的男孩,但不会爱上你。要爱也许会爱何罗那种强势的男人。”
. n. R; p# O' L. c* S, m5 _我立刻警惕地盯着她。 5 f! G% ^5 B1 I7 J* s1 M# f
“你放心,何罗并不适合做我的老公。我可不玩爱情游戏。”她看着我的表情觉得很好玩的样子。 5 h: J0 j3 f( ]) m5 _
“别说这个了,烦人。” ' ~* @# [1 h$ E& k
聊了会天后,水晶就说要回去了。我送她上了的士,转头看到何罗他们也出来了。 ( q! T2 _1 J9 i3 P* m
“罗,你和江凡同路,一起回去好了。”他的同学争相走人。 2 s" O( I: x" o6 l6 l
夜凉如水,这话不太确切。我觉得夜冷得让人结冰,跺跺脚,我看一眼一直站着不动的何罗。他立刻也看向我,眼神很凶,我低下头去。
6 @3 S' i6 d2 P6 l+ |然后他走过来,将我抱在了怀里。 ( M4 e( u9 G- q( y, f
我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在这样的寒夜里,我需要这样的温柔。
( I: ?6 _* R- G5 _“去我家好吗?” & \, a7 I: ?7 ^- U0 _) Z1 E
我默许。
; X: {9 I* n/ F" G6 ~  N2 h到他家后,我们亲吻温存了会。然后他泡了茶,两人闲闲地坐在地上。
3 c5 j$ s5 e3 z“真的打算结婚了?”他平静地问。 2 `) o* |' R) m8 s
我不语。 & M9 A8 L) ]" ~2 y; C) \& n: }
“也好,总是要结婚的。昨天的事真的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太矛盾了,所以情绪很差。我这人不太现实,看着你的时候总认为你还是我的。一想到你已经不爱我了,就狂躁不安。” , i. {* q8 j. e; a# E
“那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再来追我,对我好点呀。”我玩笑道。 1 z4 R5 c+ U8 d: o3 \- j
“以前我没追过你。” 8 m& b$ ?. _5 X$ T
“我倒贴你的?”我扁扁嘴。
; S' J! t: J7 ~* x. ~" O8 E1 i) f“那倒不是。”他想了想,“是两情相悦。” 4 Y' k& g; [  k5 O  \
“死皮赖脸……” 4 f! p, F; W1 N! Z) ~& L
他点了支烟,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拒绝我是因为你很想了解以前的自己,其实没必要。能够告别过去,从新开始,是一种幸运。” 8 R. m+ E% w7 ^+ J/ T& b2 p
“你舍得吗?”我调侃。 + ~! ]& f/ L  I4 e2 q
他皱着眉站起来,“不聊了,太晚了,睡吧。”
" H5 [" x3 E* P: f我们安静地并排躺在床上,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我侧过头去,看着他线条清晰的脸。有一天他会属于别人,成为别人的老公,心忽然很痛。 4 P, T/ b% y8 I) b
我轻轻地搂住他,手指抚过他脖上的动脉,那儿剧烈地跳动着,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1 ^* b) ]$ [" |& N3 y我贴紧他,他的手动起来,拥住我,我们在黑暗中激烈地拥吻着。他喘着粗气将我压到身下,扯着我的裤子。我们的阳具彼此碰撞着,磨擦出火花。
; v! B1 z' \( p: t+ K6 Q4 Y4 c他含住了我,他的口腔温热湿润,我颤抖着喷薄而出。
. @4 @/ Y* I! n$ }( O早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已经醒了,躺在那对着我微笑。我们近得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他亲了亲我。
& s3 c# ^; P- d我正想也对他笑一笑。他说:“你睡觉的时候好像小狗。”
6 U8 m: r3 B$ g* G3 S9 j) E我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他一个鱼跃起身,捉住我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身骑到我的身上:“小坏蛋,看我怎么惩罚你。”
. U1 i) l* k: B6 p9 _我奋力反抗,两人打闹着直摔到地上。他打了我的臀部一下,我本能地轻哼了声。这一声刺激了他,他的下面硬起来,就着我们摔在一起的姿势就进入了我。 9 h  n, \& u% ?$ u
“野兽……”我用牙咬着他的肩膀,但身体立刻软下来。
9 W* C- W8 P& K: ?( T中午的时候,我推了推躺在我胸前的罗:“你不用上班吗?” " K0 o6 O) D3 i% ~+ F  p& U
“就算上班也是在外面跑客户,没人管考勤。你饿吗?我做饭给你吃。”
- X! m- s9 K' `; c冰箱里没什么菜,没想到他也做出了两菜一汤。
& L5 [9 f4 A% ~+ ?“这是什么?”   y, V$ p" Y: @0 p' O6 I. p" b
“糖醋鳝段。”
' \, ?; {! K( ^% u“胡说。哪来的黄鳝?”吃起来却真有那种味道。 * b% ~7 I6 |+ q8 j, e
他得意:“这是用香菇做的。我很厉害对不对?”
  a: H; A; ]* {' C道别的时候,他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3 {. x* _" J9 c0 p6 M我说:“好。以后还是朋友吗?” & v& t2 E* d) O+ V* S" Q) ~
他摇摇头:“我试过……但没办法只做你的朋友。”
' p/ O( ^: u# b1 U! p+ [“那……再见了。” # O3 r+ L4 G( H  w7 Q; _: t
“再见……别丢了我的电话,如果需要帮什么忙,就算半夜也要打电话给我。” & V9 q% f( k) L/ G: M8 h* n) D! ^$ N. q
我走出门外。我感觉我生命的一部份被生生地抽了出去。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想到这,我竟泪流满面。为什么这样呢?一个对我而言只有半个月记忆的男人,却让我如此不舍。
( r! S# z* N5 O! ^9 ~3 v0 a3 P我安慰自己,我有钱我快要结婚了,我会很幸福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奢求得到我所拥有的,我不可以失去,不可以感情用事。
* b4 `5 W% J, g. ~7 E) k妈给我在一家效益很好的国营企业找了份工作,先在那熟悉几天环境,年后正式上班。
( H7 m1 h" r8 R8 {# `; h* q所谓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无所事事。办公室里,几个男人在那讨论研究女人,几个女人在那讲是非长短。我发了会呆,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走进来找一个同事,他出去后大家都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来了。
' ~: s1 w, L) w3 N# J& K$ ^) o0 V5 r“他就是你的前任。”一个女人做出付神秘的样子,“后台不够硬,换到很差的部门去了。” ' R. M- b# D8 z# n7 n8 `* A3 H' g* q& X
大概看我有些难堪,一个男人拍拍我的肩:“现在的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很正常。”
+ r5 b( G! l7 t# n2 C4 I我想说其实我不是非要那份工作不可,但大约只会被当作得了便宜卖乖自命清高而已。 % ~" |! `2 J( a- j
接下来的日子,热情的同事们从我的祖宗十八代调查询问起,然后劝说我不要娶小敏,因为她家世不够高贵,不断有人推荐女孩子给我。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笑笑。
: L* c! A  R9 n( G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下,我的心反而更加混乱了。我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可是我又想怎样?我是贪心不足吗?
5 J4 `% F8 y0 Y- u我去了几次“颜色”,但没见到水晶。我很想找个人聊聊,可是我不想找小敏。有一次我谈起心中的苦恼,她却说我是有福不会享。她不是能理解我的人,有时我疑惑,我为什么要娶她?似乎只是因为要报答她救了我。 : @3 d: |  b& H9 n$ r/ F7 K
我常常会想起何罗,他给我的爱情和痛苦,是我苍白的生命中醒目的色彩,无法视而不见。 & b' \4 M' K" H9 \. n3 H
我去了几次GAY吧,是从网上找到地址的,并不喜欢。说穿了根本就是性交易场所,他们实在不该被称作同性恋,有谁会把妓女和嫖客称作异性恋的? ' u2 m( m  {% C$ e
当然也有几对看起来像情侣的,让我很是羡慕。 " E& D% P1 r, }& ^7 w0 {" Y
一次有个一看就是有钱大老板的中年男人来搭讪,我说我不玩一夜情。他一脸觉得我幼稚的表情:“你想要什么?天长地久?你以为当一个男人都是皱纹白头发甚至老年斑的时候,你还会去爱他?” ! v  u/ S6 f4 x( E9 ]' J7 E) U
以后我再没去过,我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想我还是像普通人一样,慢慢地熬我的人生,在工作中敖着时间升个一官半职,结婚生子,熬着孩子长大,看孩子成家立业。很多人都说人生是一场空,但人们还是活着。
0 `+ v' x9 y' Q4 X0 S* A$ h3 J; {这天晚上我很早就想睡了,小敏却打电话回来,说她逛街时看到一套很高档的西装,可以做新郎服,让我赶过去试试。
& ], Z) N3 Y% `+ M6 j  \) \我开车出去。这些天,我的车技自认已经回复了。但不幸,车到半路时,有个人从路边冒出来,一下倒在了车下。 , z* L- b1 x. N
这么冷的天,周围没什么人。我下车过去问:“你怎么样了?”
  e$ L# n5 M5 y2 i他忽然蹿起来,用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嘴。 # ~' F: I, a* Y) j) _! f# E
我昏了过去。 7 |& e2 _4 {, N9 k& p( F
醒来时,我躺在床上,手被绑在背后。看得出,这是家旅馆的双人房。 $ c  a$ p# T- M5 M
床边坐着个男人。我认识这个男人,就是被我顶了职位的那个人。 & B+ ?, K7 R' X9 b5 ]8 @
“你想做什么?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 d) D# N& w6 s  v6 J. b) T2 Q, m他阴森森地笑起来:“钱?是呀,你有的是钱。你不像我,什么都没有。连唯一的女朋友也因为我被调职,嫌我没出息离开了我。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
, V0 p% P# ?4 x+ E- [“我不在乎那份工作,我可以还给你。”
2 J5 U0 C1 @! V! |7 Q“你在骗谁呀?那份工作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虽然你家里很有钱,但你家里人也需要你有这份工作来充体面。你会不要?”他冷笑着。
- L  E& l4 e1 d. j9 l“如果一样东西因为太过重视而成为束缚的话,我宁愿不要。” ) S3 o7 I) x* x( V
“那你就更可恶。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却视为垃圾。”他动手扯我的衣服,“我一定要毁了你,我要你再也没这种自信,要你懂得失去的痛苦滋味。”
, N9 @$ j! ~3 u% q( l& ]5 f5 j, `“你……你疯了……”我闪躲着。
) `/ ~& p1 Q$ A' _“哼,谁不知道当初你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又不是没被上过。”没想到这个瘦弱的男人蛮力却不小,我的衣服被翻起到胸上,裤子也被扯到了脚踝处。 7 G& S5 ?) f7 [" X  U
想来他刚才捂住我时用了迷药,现在药力还没过去,所以我才没什么力气。 , T$ B) N! H8 o. ~: O+ k
赤裸裸地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看着,我浑身寒毛直竖。他拉开拉链,掏出了阳具。和他的人很像,小小的软软的。
$ T2 u% D/ z' \1 N# m“你既然知道我是同性恋,不怕我有什么病?”我威胁。 ; d9 |& C7 b# J- O1 ]" k# j& ^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避孕套:“我早做好准备了……而且这个带倒刺,你会很爽的……”
, M" D7 p2 t" e8 B就像是湿漉漉的爬虫钻入体内,我一阵地反胃。他只勉强进来一半,又拨了出去:“他XX的,紧得我痛死了。”
( b- P  b; w+ Z: O: h& C9 ^我正松了口气,他却粗鲁地来拉我的男根,连带着体毛也被拉扯着,我痛得弓起身子。这时,他衣袋里的电话响了。 # _; J7 g. [) G1 o6 w* D- @
“我就不信老天爷会一直宠爱你,现在还来保护你!”他不接电话,继续着对我的残虐。
: \( [+ Q5 G% }2 R! c: j- N8 [我无法抑制地在他手里释放出来,他将精液抹在我腹上。
! P& |3 X# ^, |* w电话还是没停,他开始暴躁起来。从我裤子上取下皮带,一下抽打在我下体上。
' R9 c* z3 K: a我忍着痛,理智地说:“有人一直打电话给你一定是急事……” 0 v$ A% h4 N2 k( m
他愣了下,终于去拿电话。我乘这当儿,抬腿给了他一脚,然后滚下床。可是还挂在脚上的长裤绊了我一下,他立刻扑上来。 3 p( X1 O0 l  Z! e
这会儿我清楚不能心慈手软了,抓过床头的电话机往他头上狠狠砸去。他晃了晃,晕倒在了地上。 8 M; [# e: M1 o# Y3 [- w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跑到外面。
9 w' w! B$ W: F' b+ m大街上的空气冰冷而清新,经过一家音像店时,里面正唱着《天下第一等》,我想起来那天何罗唱这首歌的样子。心中一阵激荡,竟是热泪盈眶。走在人行天桥上看下面灯火向远处延伸成一条河流,我有种劫后余生脱胎换骨的感觉。
. @+ u$ s* \" o9 N% q9 s& q我站在路边,我想,我要到哪里去呢?难道回家去向父母哭诉他们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污辱了?他们再怎样威风,终究是老了,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2 F& i/ o' y: P
一个女孩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我想起了何罗的话,他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他。
1 e' H* ^1 b( }6 _" q% S他很快就来了,长长的风衣在风中飘荡着,我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了他。
+ o# G3 I+ u" ?7 m' b/ J* e我猜一定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我把头埋在他怀里,我不想去知道,而他也没有推开我。 7 X, O' j$ m9 N4 F+ W, a
“怎么了?”他问。
- Q6 ~- Y( e0 p0 I我揪紧他襟前的衣服,断断续续讲了发生的事情。
, W( ?/ }- e" g! {1 N# ?他会说什么呢? / U5 b- k1 f! w' ~2 h$ \
可是他只是用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问:“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 X7 |. u1 l+ `% E( Q; F! V# W“不……不了,没那么严重。” ) @1 e0 Y" r9 j7 S4 ~, r
“那去我家吧。” : v9 F; q) Y( Z
我们上了出租车,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司机问他:“你弟弟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 k7 B9 W6 _4 A9 M
他回答:“他不是我弟弟,是我男朋友。” ; R( j% u  E' s
司机哦了声,不再开口。   P9 @! N6 H/ m) a! g- o
“你一直在发抖……”进门后他说:“去洗个澡会舒服点的,要我帮你吗?” - P1 X9 ]' j# z9 |5 Q" E
我摇摇头。
3 u( \$ g4 j1 }( s8 j, ^% _但在洗澡的时候他还是进来了,他查看了一下我的身体,手指探进我的后穴里,我扭了扭身子:“他没射。”
* W+ E% T: H) x6 E; G. u于是他在我下体的红印上摸了摸:“待会儿给你上药。” $ Y0 W. E& n' K; m7 ]
碰了水,上药的时候有点疼,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0 Z6 Y5 k& `5 i0 V# y, T! X( t“没事了。”他把我搂在怀里,在我脸上唇上细细地亲吻着。
  o/ @  K% z- j8 `我坐在床上看《大话西游》的碟片,何罗在厨房忙着。一会儿,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面很大碗,里面有肉丝、笋丝、荷包蛋。我想去接,他却闪开了:“我喂你。”
9 R  U5 [7 C2 t5 |- \9 I: ?# o8 S& R他吃了一口面,嚼了几下,然后嘴对嘴地喂我。
3 \6 |* ]1 J) K  G2 `! u“真恶心。”我说,但还是吃下去了。 : ~, m" M5 S' L+ o$ R; V
他笑咪咪地将大半碗面都这样喂我吃了下去,自己吃了小半碗。
. F6 w2 q6 i, O' a# a$ N  a/ J8 Z( r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对着镜子刷牙时忽然想起我已经是有工作的人了,今天却没去上班。
& ]5 f, F. h/ E9 ~+ l何罗从外面进来:“乖宝宝,睡醒了?”
6 y6 W3 t) V' ~9 _9 g我说:“我旷工了。”
( v3 R: _- v9 N7 \* z0 t他笑:“不喜欢那个工作就别去了。” / N! h/ s/ t4 ?# E* }) x4 h8 d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 j* B1 A# W) z( O( w; ~“你一向受不了拘束不喜欢上班的,放心,以后我会养你的。”
4 ~5 q) o; ^5 ]4 i( F% Y8 R我侧着头瞅他:“你说什么?” # V, M! t: G" l4 }/ \
“我说以后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 H# H2 E: A! S, ~7 A3 f8 \/ ]* x  F& x我不响,顾自己洗脸。 4 I' o* b3 V. ^% ~2 Y
“我刚才去你单位了。”
$ i. J2 {( c8 k% e8 G7 s. O“嗯?” 5 X. X- l6 ^$ I8 m6 _( z9 q
“本来我想去找那个人的,没想到一打听,他患精神分裂症住院了。” ( g7 j1 L' O( o$ n" V: o
难道头部受撞击会引发精神分裂? 2 t* N; L  |$ `' t
“他的女朋友决定今天一早去堕胎,昨晚他的朋友们想让他去劝劝,找了他一晚都找不到。今天他女朋友把孩子打掉了,他赶去医院后当场就发作了。”
" I, J6 r( o" G+ T1 z那种人我始终无法理解。 & L" Y/ O  e* \
吃饭的时候问:“本来你打算见到他怎么样的?”
" d$ V( X- @6 V( I7 }5 k3 [" b9 A“没想过。见到了再说。”他在那狼吞虎咽的。
+ s1 t. [4 p- \! {9 n1 t, v! y9 @忽然觉得他吃饭的样子很可爱。他抬头:“干什么盯着我看?发现我很英俊爱上我了?” ; t  E; ?; y; g, S' P
我说:“我在想,有一天你都是皱纹白头发甚至老年斑的样子是怎样的。”
0 M4 m( J& v  B0 m0 z1 t可以一天一天地看着心爱的人变老,其实是很幸福的。是的,我爱你。也许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了。就算再分开一百次,还是会重逢。就算再忘记一千次,还是会爱上。
" u+ _# [% F2 _3 |. L& i. S/ R% B“你爸今天来公司找我了,我跟他说我们已经决定在一起。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晚上下班,何罗告诉我。我不敢开手机,我想现在很多人在找我。
& N5 S+ E  P: H% \! F& ~- j“他不反对?” ' S$ g# R! n  @) ?0 Q6 R1 R) i
“不知道。你爸的心思是不肯让别人猜中的,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了。”
- A2 b: T7 \5 `2 P“可是,”我撒娇,“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 y! S4 _. P9 Z, c6 X. _2 A
“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就用锁链把你锁在屋子里,每天虐待你。” ; N, a+ F$ r% B( E  f3 m
“好可怕。”我嘻嘻笑着趴到他怀里去。 / x  L  |7 @* T
晚上一起洗澡,他在浴缸里滴了香精,还撒了干花。 ( [& Y5 Y5 a4 D% a' g
在水里,他结实的肌肉更加地光滑有弹性,我靠在他的胸膛,依恋地抚摸着。我说:“罗,你让我上一次好不好?” & p# [0 n  [6 o" ]; S- |3 e
他倒是很大方:“好啊,不过你要做得好点。” 2 {: l+ |" Q) B0 b) j
其实我并不是个性欲很强的人,和做爱相比较,我更喜欢亲吻和抚摸。可是一想到能让何罗做我的人,光是想想就让我兴奋。 6 K2 b  r/ k  E  [0 y0 ]. _1 m
何罗躺在床上,看我在那偷笑不已,他扬扬眉毛:“用得着这么高兴吗?说不定你还是觉得我上你更爽。” % l) U0 {8 f9 b7 k
我压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嘴唇:“听话,哥哥会对你温柔点的。” 7 ~. t4 S, T& H' c9 C
他把手放在我背上,配合地做出副柔顺的样子。
& \, @0 v/ S7 y! \: A8 C; k虽然擦了润滑剂很轻易地就进入了最深处,但那种紧窒还是弄得我有点痛。不过痛得很有快感,他一定也很痛,皱着眉闭着眼,双手紧揪着床单,却就是不吭一声。这个受过太多苦难的男人,有很强的忍耐力。
4 O& r2 b/ e8 E; s/ t3 k; M已经很小心了,但他还是出了血。 " C4 o. D  ]; c5 q" z- `
浪潮平息后,我抱歉地给他擦着汗水,他睁开眼向我笑笑:“真的好痛。” ! @% b2 d% U- C/ v, k
“知道就好。” ) q% D- r: n  X) E" M' _9 v! N
“是呀……我好怀念你痛得在我身下尖叫求饶的时候。” % o% Z1 G) I3 P
我捏住他的鼻子,“别忘了现在你是鱼肉,我是刀殂。”   {' B+ @5 q0 e% S+ b& [- J4 ~
“你要小心我明天咸鱼翻身。”
. a# b  O& ^* {% k5 E戏闹了一会,我问:“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住呀?”
) S/ I. c: V$ P* G/ @$ q7 ?3 Z他苦笑了一下:“待在家里不自在。我有个表弟也考上了医大,现在在一家大医院实习。亲戚都拿我跟他做比较,认为我现在的工作不够体面,我父母看到我心里也就不太痛快。”
7 R1 E+ [; W; o  n5 _- z6 t- G2 L“你很难过对不对?”
, k( A+ |* G9 y% w* X“不难过,我想得很清楚了。人最怕的并不是挫折,而是后悔。我希望很多年以后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所以就算是任性,我不会再放弃。” & q% V9 _# H7 e5 D! o. Z
我多么渴望与世隔绝,可惜我们不在没有人能找到的世外桃源。
1 f8 _$ ?& l( H& \) }, k第二天,我爸就在罗去上班的时候到家里来了。
* p2 t9 x$ H9 F/ n. c" L% u9 j8 e“凡凡,你现在太年轻,以为爱情是人生的重点,其实不是。”他坐在那郑重地说,“我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很贫困的村庄里,我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后来你妈到我们村里来下乡就认识了,你外公恢复官职后,我为了能进城里来,就和你妈结婚了。我们这算爱情吗?可还不是过了大半辈子了?”
1 N' c$ t% i" y4 @/ V1 }“因为那是你的选择,你才不后悔。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重视的你不重视,可是你重视的也并不是我重视的。” ; r  k$ u& p1 j5 c, V- R
他怔在那:“你在说些什么呀?现在的孩子想法真是古怪。不管怎样,你先跟我回去,不然我就去何罗的单位告他绑架我的儿子。” . [* h9 H& P5 U6 J" i+ B+ u
“无所谓,大不了让他辞职。”
, d1 W, q6 a1 g$ M9 l2 j  h$ D3 [爸气冲冲地走了。晚上我把这事讲给罗听,他思忖了会说:“明天跟我回我家去看看。”   U. T. S4 ?( A2 O1 R% b7 ]
“去你家?我还没做好准备。”
8 e: j7 A+ B  T+ J4 U5 m7 W“傻瓜,做什么准备?难道是丑媳妇还要化妆?” 9 e$ f. M1 H% {
从一进他家门开始,他家的人就把我当怪物看,幸好还不至于拿扫帚赶我出去。当何罗说起决定以后跟我一块过的时候,他爸妈立刻翻脸了:“你为了这个人什么都没了,还不够惨?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别人?” : H# M9 v2 l' x; C$ c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惨……”
  v( U3 z/ F$ ~% F就像我和爸的交谈,都是鸡对鸭讲,双方完全无法沟通,不欢而散。 9 f# @+ Y! g. j, j( l: H$ u
路上他问我:“我们再浪迹天涯去好不好?” , z2 A- S$ q- F* g
“不好。我不想你怀着对家人的歉疚之心跟我在一起,那会让我不安的。” " h+ w/ x2 E: n( K
他笑着摸着我的头发:“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先回家去,得到他们的谅解,我也会努力的。” # x8 z& O( v& {$ j9 r/ g; }9 U' ?
回到家就是接近软禁的状态,夸张的是妈为了让我感受家里有小孩的乐趣,还从别人家借了几个小孩子来养。小敏说我有了钱就嫌弃她了,我也懒得多说什么,现在什么人对我怎么看都不重要,我必须坚决。 3 A" d& }/ c$ y! j" w9 f- w
小孩子粉粉嫩嫩的是很可爱,不过现在的小鬼真是精,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谁说小孩都是天使?那大约是女人心太软太容易骗才会这么认为。
" c( ^7 _. [6 @: E$ R7 Y' j' Z罗说,暂时先不要见面。我觉得也不错,抽身而出才能看得清楚。我不希望我们是因为站在没有前路退路的悬崖上,才不得已拥抱在一起。
1 u0 W; T6 c  }' s除夕夜,我看着远处的烟花,我不喜欢那种只有瞬间绚烂的东西,我只需要实实在在地拥有。 6 T: ^  |6 k% q/ R. e$ _
旧的一年过去,新的开始会有新的希望。
* |! H9 }4 ^5 w我曾经以为我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但现在我知道那时我只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我所要的也许算很简单,又也许是种奢侈。当我遇到他,我们的人生都被颠覆。就像飘泊的浮萍终于有了自己的根,就像幽怨的独曲转成了快乐的双重奏。 ( H" P0 l& {  K. F8 C1 }
爸妈从国际形势讲到国内经济,为了让我认识到稳定的生活是多么不易。但我认为,每个人的一生幸福与痛苦是均匀的。如果现在受的痛苦多,将来得的幸福也会多。我看过很多传记书,那些年轻时享尽荣耀的人,年老时却历尽坎坷。所以谁都不用羡慕谁。
2 k9 _1 k' ]  N: y) q& g% H' W小敏终于答应,只要我肯出一笔钱,她就不跟我结婚了。我不愿向爸妈要这钱,我想到了我的存折。那是很久以前开户的,按何罗的讲述推算,是我们有了关系后。我不定时会存进去一笔数目,想来那时我在为未来做着打算,可惜私逃出家时却来不及带。 ; S- [: Z5 m8 p$ i7 x# a
果然,那个存折是用何罗的生日做密码的。我把所有的钱给了小敏,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但心里却有种轻松和踏实,我真的可以从新开始了。 ' X3 o6 d, N( @; t! u7 H0 O
以我名牌大学的本科学历,终于自己找到份有自由发展空间的工作。那本日记,我无所谓看不看到了。虽然我失忆,但我并没有遗失掉自己的本质。我更加地成熟,已经有了爸妈不再有机会干涉的独立能力。虽然他们还是常在家里开聚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些很优秀的女性。可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很明确我要的是什么。 . Z7 {7 \1 r, j" X
有一天,爸妈对我说:“凡凡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那么多了。”
0 [2 v6 x/ S/ }1 J% j. ^6 q, d& i9 B0 p我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2 G8 L9 Z/ Z. }- t! v; C5 C我来到了“颜色”酒吧,难得地看到水晶。她正在那看着许愿树上的卡片,见到我她微笑道:“所谓的愿望也就是梦想吧。一个人能有一个明确而美好的目标生活着,是种幸福呀。” 1 y5 Z5 H; q. t
我笑笑也去看那些卡片,数不清的卡片上写着:“希望我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让我给他幸福。何罗” 9 V: M4 y2 S9 a

- P! l% Q: |3 f9 J# _何罗升职做了销售经理,后来跳槽到一家外资的大公司。因为薪水比他做医生的表弟还高出两倍,家里人总算觉得是扬眉吐气了。
/ U# J" z% O( |" Z7 |# e+ O: b- P江凡还是过着城市里的闲云野鹤生活,有时去赚钱有时去旅行。 # l' B/ r. |. b
当然,他们同居了。
  Y! ?) H1 S  g* b当所有风雨痛楚都过去,剩下的就是平淡平和的幸福生活了。
发表于 2009-6-14 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幸福啊!!!
发表于 2009-6-14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 貌似我是第一个看完全文的人 结局不错 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生活 跟小时候读的童话故事的结尾一样 喜欢这的结局 楼主辛苦了~
发表于 2009-6-14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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