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少可以激动起来了,因为庆民他们搬出去后我自个儿觉得很安静,今晚的时间我自己觉得倒还是很舒服。浅哼着调子走,我安静地走。接近到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路路。1 O7 p" z3 ] Y0 H: d% n
那年,也是这个时候,我自己在家,路路突然跑到我那里,外边格外冷,他进来的时候满脸都被冻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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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b- i6 D% t( X7 Q1 w# W7 S* K时间很快来到了光棍节,11月11号,很多圈里的哥们都在打招呼,这个时候大家都想起来自己是孤独的,孤独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但是孤独的时刻不是谁都能记住的。- [5 _ \# T; y9 x' `
中午11点11分,要找个人约会或在这个时候给谁打个光棍节的电话。
4 S1 q% G- P4 E* o$ ?4 N3 [我很诧异,我算光棍还是算有家的人,这种模糊的概念我一直都有,有的时候可以在半夜的时候把自己整醒。' F6 d0 I8 |; J9 i, u&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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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我去参加一个婚礼,圈子里的哥们的婚礼,说起来真奇怪,我没有一点高兴的劲头。我问了身边的几个朋友他们也都寡淡得很。
! K* c# ?8 a6 k& d- f" S新娘子很漂亮,新郎是我们熟悉的人,这种形婚也只能骗骗父母,能骗得了自己吗?
0 e3 S& b5 r& }" g- {/ s# |5 J婚礼后我们三三两两地出来,听见背后的热闹,我的心是凉的。7 s% e, h: k1 ~
天气微凉,我心情有些阴霾,出去走走吧,顺着马路一路走出去。走过街口,正好到了我日常去的酒吧,我驻足停在那里,似乎想看看浅在不在。那种心理很奇怪,本来没有啥,对方对自己也不应该有啥,就是一种友谊,却让我有一丝小动。" O6 }7 T- p4 z+ z- _' E) m
人这一生,真好比是大梦一场,醒得来的就是聪明人,醒不来的就是糊涂人,我不愿意醒来,因为聪明也好糊涂也好都是那样,酸甜苦辣咸哪样都是人生,百味人生吗。聪明也好糊涂也好,不都是一样的过程吗?有几个在死之前能说清楚自己的一生所有的岁月。这本书难写。
/ v! q: s0 ^" U5 d- L; f# R浅从酒吧的门里出来,或许刚刚睡醒,摇晃着低着头,或许怕见了阳光刺了眼。他并没有留意我的存在,弯下腰去收拾或许是昨晚没有忙完的东西,显然有些慵懒,动作不如平时的麻利。
6 u( D4 U6 j5 K% h2 @. T' E我感觉寒意,他却穿的单薄,似乎不怕冻。7 i: L4 H) p# u& A: t
城市里没有积雪,积雪永远留给群山,留给原野,城里见不得纯洁。即便在初冬,下过几场雪,雪也很快被扫干净,城里的人对雪的态度是无情的。' [9 m) G% v, ]. o3 I# o, I* I Z
浅穿的白白的衬衣,蹬着白色的衬裤,人本来白净,越发清鲜起来。, R! ?- _4 V. b' x. S
我走了过去,他转过头,已经发现我,急忙说:“哥,你咋在这儿?”9 U+ T' _8 P; O
“路过,看见你,这也穿得太少,不怕感冒?”3 l3 S. k$ b0 U+ \( v
“急忙出来的,没穿。”
. e) _4 u. y% n- q“快整吧!”我把我的大衣脱下,给他搭在肩上,他微微笑,说:“不冷的!”“怕你冻着,感冒就不好了。”5 P3 H1 }! J2 Q. w8 k- U
他咧嘴一笑,似乎回答了:“好吧!”5 j `7 a0 m3 c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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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是比较冷,进了屋里,暖和很多,酒吧里的气息就是那种有烟草和酒精加上香水的味道。7 y# x j2 |' F- M4 w9 Y
他急忙引着我进了他的卧室。卧室很小,很温暖,有不少海报做了墙面纸,贴的到处都是。有明星美女,也有帅哥靓仔。
[% m' r" _: O他坐在床边,让我坐在靠近床的椅子上。随手给我点上烟,自己也点了一棵。我用手指指他的被窝,说:“进去吧,在躺一会儿吧,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的呢?”
X/ G5 k, q$ T6 d8 P, `“早上三点多吧,客人才都走了,我收拾完就三点半了,躺下就着了。也没有收拾门口,睡醒急忙吧门口收拾一下,要不耽误人家走路。”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 [2 b2 p3 f5 f9 x- R) n在他的床头,放着好几本书,都夹着书签,我知道这孩子睡不着的时候看看书。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
9 E. v6 Z6 B3 L. d- s$ @+ N' Q" Y“啥也没有呀你这儿!”" e9 E. ^+ x/ y2 u8 Y- M& g* I
“要啥,我这儿就是睡觉的地方,有睡觉的地方就省不少钱呢。”
5 A! x2 C* W4 S& [他钻进了被窝,嘶嘶哈哈地,我知道他有些凉,我急忙起来说要走,他急了,一把抓住我说:“哥,没意思了,我是凉了,进被窝,这样和你说话,算失礼了!”
) C U% b) S; P6 u0 S. z' z! ^“你安静地睡觉,我出去走走,别耽误你睡觉。”7 S# a; _+ u# n# o% P# A
“耽误不了,那你也躺着和我说话,这样平等。”/ m }3 T8 W( c' n7 B" M. J7 X
我尴尬,真的尴尬,他看出来我的意思,打开被窝,拉我:“你进来吧。说会儿话你要是困了也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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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套脱了下来,叠好放在椅子上,和他并排躺下,他喘气的声音很重。
* k. r" V0 l9 m+ q“你第一天来,拿本书在那里看,我就想,这个人咋这么奇怪呢?到这里看书装有学问?后来你总这样,都成了我们这里的风景了,我后来才发现你看书的时候很安静,音乐似乎和你无关,这真实需要定力。有一次我去给你送水,我特意看看你的书都是啥。”& E1 O2 J& N' y! T: T
“有哪么奇怪吗?”
! `/ U$ t9 F$ m: }# C m“很奇怪!哥,我问你,为啥到这里看书?家里不行吗?”4 a* ^9 f: i- s
“其实我看书,也是放松心情,自己吧也没啥事儿,在家宅着也没有意思?”' i7 R& i2 W: B( t2 J2 A6 \* U
“哦!?”他的哦里有很多问题。显然他要问,又打住了。
4 m: n" y( k9 e3 M4 d“你的孩子你不管呀?”
+ h0 a9 ^! S) F( u9 y$ x8 B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转过身子,呼吸在我耳边韵律地吹。5 c; H/ z4 U- l3 l/ e/ R
“管,但是现在不用我管,在美国呢。”8 Q& L1 N& y; {* X/ B2 F! R+ l+ [
“哦!美国好呀,美国人都有钱呀!”他又调过去身子,一个大翻身。/ j; j, d/ V4 _3 t
“是爷爷奶奶送过去的。我不用太负担!”4 y3 a8 G% \# Y5 R( @# @+ u
他说道:“是这样,难怪你有时间出来,那嫂子不想孩子?”
% s* V; v5 @+ v( S“想,很想!特别想!”& H" U. `0 i. A
“你们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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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话,睡意上来了,我睡过去了,睡得极其踏实。他调过来睡,将头拱在我的胸口,靠着我睡,我全然不知道。
8 g4 G) ]8 v6 K( ^' V2 B% e7 y敲门声惊动了他,他急忙起来,开了门,门口边上说话,声音很低,一个女人。我醒了,转过去看了看,接着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早就不在身边了。, {5 {6 I) `, o7 c
“你还真能睡,我以为你睡一会儿就醒了,看你睡得实在,我就准备晚上的水果去了,喏,给你泡了咖啡,喝点吧!”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关上门又出去了,我急忙穿了衣服,很不好意思,咋就这样呢,自己心里嘀咕着。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我乐了乐,急忙喝了,毕竟口干舌燥了。. P% ?+ k+ y2 O5 a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女人了,是一个姣好的女子,淡妆,很有味道,身材窈窕,楚楚动人。
2 X! R0 z5 |7 c$ q7 Y) y浅和那个女子在忙活着,两个人有说有笑。浅听到我的声音,急忙过来,拉着我的手和那个女子说:“这个人你该认识,我给你看的书都是他的书,他是提供人,一个文化人。”
+ }6 ]- v+ D- ^6 J) e4 c7 ^那个女子放下手里的活,面含微笑地说:“谢谢了。”
& r+ J A5 t B, u7 ?3 K7 k9 o“不客气,打扰你们了。”
/ i/ i9 k: @8 D' G"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很苍白。浅很自然地说:“哥,一会儿陪我俩吃饭吧?”
0 L3 Z% H, p, q7 P" o( X5 _“哦!啊?”' d0 T( u; I0 L I8 q+ `
“是,我做了饭,你尝尝,看看我的手艺咋样?”女子声音很好听,说的也婉转。
+ s3 ], o, {9 r. ^, K" V我点了头。
4 P9 @. b" Q' X* H$ G. y6 Y一条鱼,红烧之后上边铺好了摆设,很有艺术味道,看着让人有食欲。一个土豆丝素菜,有绿辣椒和胡萝卜,三种颜色搭配着煞是好看,炝拌的很有水平。% M6 V/ d$ Y8 L; k' }( f
我们盛好了饭,动了筷,我不住地点头说好吃,浅咧着嘴笑,看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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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酒吧出来已经有些晚了,我告辞的时候,浅和女子忙着酒吧的营业前的准备。1 L: C6 n4 F( p" i1 w/ S
太阳就要下山,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折射的光是冷冷的,天边的暖红色在玻璃幕墙上越发显衬凉意更冷,投射在玻璃幕墙上的建筑也一样无情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