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坐了很久,眼泪已经被风吹Gan了,他站起来,踢了一下那块石头,“臭石头,没人喜欢你。”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坐上车,头向上仰着,头靠在坐椅背上,叹着气,然后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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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Q9 ?) n( g! r7 g6 W6 I 石刚回到了他住的地方,一个人喝着酒,几个瓶子都空了,他把重重的身躯倒在床垫上,他想着那些事情,心里很难受,想了一阵又坐起来,从衣袋里摸出烟,打火机的火焰映着他那张脸,是红的也是黑的,那上面还有好多的无奈。他一个人闷着抽烟,抽一会又躺下,眼睛却睁着,一会看着天花板,一会看着外面的灯光。那外面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嘈杂,但石刚心里却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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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力工作仍然和平常一样,每天上班后,在办公室先看看技术方面的问题,看看质量方面的工作,那些报表他都十分的熟习了,看了一些情况,然后到工厂各处走走看看,了解车间的状况。没有什么异常,又回到办公室做他自己的事情。% n% }2 R* s3 K* k
v! Z$ X, ]. @0 h5 f 林国平主要的工作是生产上的管理,进度和质量他很关心外,销售情况也是他的主要工作。5 D0 v0 H. @$ L( `2 G& {6 h
( g" V3 G/ [4 l% s3 _2 t 好几天石刚都没打电话,范力在晚上下班的时候,打电话问他情况,石刚都懒洋洋的回答,好象没什么精神一样,范力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讲是累的,只想睡觉。范力就笑了,叮嘱他注意休息。另外,问他什么时候放假,春节好一起回去。石刚说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估计在腊月二十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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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就要到了,厂里的工人们都放假回家了好几天了。本来正常情况下,工厂应该在腊月20左右才放假,但由于今年经济形势不是很好,厂里的定单基本上完成了,所以提前了十天放假。范力原本也是要在放假那天走的,但他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了一两天,他认为决定晚走几天也没有关系,而且他还还想着石刚一起走。由于石刚的工作性质,他放假的时间比较晚一些,所以他想等等看。+ p; j, g4 m3 T/ B- `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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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天,范力的工厂没有了人,只有两个本地的老工人在看守。而其它好多的工厂早已经放假了,但有的工人还没有办法离开,因为他们有拿到全年的工资,有的工人一直守在门外,不愿意离去,里面的保安又不愿意让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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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T* Q$ I6 q0 d: ?% K3 ~ 范力从这些工厂前面经过时,真的很同情他们,“还好我们这个工厂还算好的。”他这样安慰自己。7 B5 p/ T o/ r4 k9 s( R
! J( j: v6 y& y8 y: |+ I9 M1 U+ i 利用这两天的空闲时间,范力一个人在宿舍里忙着,主要是看看书,再看看新的工作岗位,再了解一些情况。人都是要向高处走的嘛,万一这个工厂来年不行了怎么办,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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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力一方面希望找个离石刚近的工作,工资稍微高一点的,最好在市区里面。但他的技术工作职位,在市里在是很不好找。另一方面其实这个厂虽然工资不是很高,工作的环境也不是很好,在这样的工厂到处林立的地方,他还不是很习惯,成天都比较吵,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林国平这样的朋友。他真的有些为难。但他想不管到哪里,朋友还会是朋友。特别是想石刚,经常让他担心,要是天天都能看到石刚,他也就比较放心了。, H* s5 X! i$ p: D
/ ~/ _# V* n% ]9 o# L7 u 范力准备去一趟市区里,买点东西,给老婆和孩子,还有母亲,顺便去看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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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D' J! D; m0 a k- @3 ]# Q 范力出去得比较晚,因为石刚上了夜班,正在睡觉,下午才有时间和他一起,他准备中午去,晚上和石刚一起吃饭,有时间的话去车站看看车票,春节的车票都不是很好买,一般要提前买好。但石刚的时间没定,也不好先买上,只是了解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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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 B/ L# f; q3 z 范力和石刚在市区里,买了一些东西后正和石刚准备吃饭,这时老婆来电话,告诉母亲身体又不好了,可能很重,不知道能不能熬到节后。范力一听很急,赶紧告诉石刚他的情况,石刚让他不要着急,让他先回去准备好东西,石刚先去车站买票。" x0 \! E* m# g o1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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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力匆匆回来准备行李,石刚电话告诉他,车票买好了,是晚上十一点过后的,让他不用急,说在十点左右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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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快黑了,范力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发着呆。一会有人敲门,原来是林国平,他看到这里有灯光就来看看。但范力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国平回台湾去了。是说怎么几天都没有看见了,原来他还没有走。/ |* V! G2 M* h5 s# ~' f* {* ]
( E4 E! }/ e% D1 m, l 国平问他为什么还没有走,范力告诉他了情况。国平也为他着急,“车票买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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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C0 e& e4 U$ W2 T5 [ O0 I 范力说买好了,石刚刚刚买的,是晚上十一点过的,现在还有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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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8 x% M% ` 国平放心了些,“那我们去一起吃饭吧,就算我送送你,好吗?”- ~* h" `2 X- u6 @0 t3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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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力说好的,两个人一起出去了。9 E- q8 P/ Q% _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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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直吃饭时,范力对林国说:“我妈年龄大了,可能这回过不了春节了,想想我就心里很难受。”& E0 W8 H, g- A% Z5 ]# C) L) }2 t& J
+ w7 ?2 q, S2 c* p1 b1 S1 }) q 林国平安慰他:“快回去吧。母亲没有看到儿子是不会放心的。到了家给我个电话,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r# I7 X1 l; q5 n4 e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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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力很感谢,“可能我会耽误很多时间,要是她病重,也许我就回不来了。我得守在她身边。”9 ~0 d2 {; a7 }& v' y0 o)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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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平说,“是啊,这是应该的。男人也是儿子,母亲永远都在牵挂着他。不管走到哪里,她都不会放心的。”/ J4 a: I5 U3 g
: c1 k6 x* ~2 s; g4 o 范力问国来:“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你母亲还好吗?”' N- M% w/ C/ X( k0 B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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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平一下目光暗了下来,也不想多说,“我母亲在台湾跟着我姐姐的。我姐夫不行,对他们不好。你回到家,空不要忘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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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走呢?”范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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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5 R. [, b, ] “我今年不回去。好了,我们走吧。”林国平站了起来,他脸上很有些不舍的样子,过去拉住范力,“大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眼睛里是很期待的眼神,他看着范力,好象他就要飞走了,不再回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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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 e" x8 B0 @ S 范力说,“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或者还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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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x, W) A' M0 d) E 国平拉着他出了饭馆,手一直就拉着,不想松开。(第六个故事,中年兄弟上部就要完成了,已经进入高潮,大家一定要多提意见。谢谢。另外民工大哥从下周六晚上开始解禁。之前对不起大家了。请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