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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上接第6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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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小伙子,都奔30的人了,别让猇猇都看了笑话。”夏侯老师永远是那么温柔的语调。 曹时从夏侯老师怀里坐起来,用手摸了摸眼泪,笑了一下,说:“嗯,不哭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了眼前的好吃的,咱们一起干一杯。”说着就要端起杯子。 “谁跟你干杯啊!你等会儿!”孙节大喝一声。然后一拳头使劲打上曹时的肩膀,很生气的大声道:“曹时,你个狗日的,什么事说出来兄弟们不能一起解决?明明家里这么多事,还差点死外边!一句话都不跟哥们儿说,你可真是太够意思了!” “那个,孙哥,不是……”曹时摸着被打的很疼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解释。 “什么不是?你的不是还是我们的不是?”还没等他说完,我又大声的加了一句质问。 “简直是个闷葫芦!”司马猇适时的补上一句。 夏侯老师笑着看我们疯,听了司马猇的话,忽然火上浇油的又来了一句:“还真是个闷葫芦呢,我认识他这么久,都没听他说起你们。” “不是没有机会么?后来你就出国了呀,夏侯老师!”曹时有点着急了。 “认打还是认罚?”孙节的霸气又来了。揪起曹时的细领带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手下一使劲,质问道。 “认打怎么说?”曹时被勒的难受,又不敢反抗,心虚的问道。 “好说,司马猇,把他裤子扒下来,用皮带对准屁股,给我抽他八十鞭子。” “得令!”司马猇双手抱拳,说着就要上来。 “住手!”曹时大喊,“我还是认罚吧!” “你确定?”孙节问道。 “确定!确定!”曹时头点的比鸡啄米还快。 “那好!”孙节坏笑了一下。把桌子上所有的蒸蟹、圆贝平均分到了除曹时以外的另四个人的餐盘里,没煮的虾、三文鱼、和扇贝等其他海鲜也都分了一下。 曹时看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那就罚你不准吃海鲜,也不准再喝酒。只能喝汤,并且,你要负责把没煮的海鲜给我们煮好了,分到我们的盘子里。至于桌上的其他蔬菜和米饭,看你可怜,你就随便吃吧。”孙节说道。 “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最喜欢吃海鲜!”曹时又忽闪着他那双看似单纯的大眼睛,开始卖萌了。我们早就有抵抗力了,没人理他。 “要么就表决吧,有一票反对就算你逃过一劫。我同意。”孙节首先举手。 “我也同意”我也举手。开玩笑,这种事情不先表明正确立场,孙节非奸杀了我不可。再说,也的确是曹时这小子太可恶了,什么都瞒着我们。 曹时的眼睛转向了夏侯老师。夏侯老师笑了一下,没说话,不过也举了手。 曹时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司马猇,司马猇那种痞子的表情又换上了脸,嘿嘿一笑,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让你打我来着!”然后把手举的比谁都高。 “明明是我很不幸,好不好。你们都没有点同情心吗?”曹时很萎靡的说。 “好啦,呵呵,我的螃蟹给你吃吧。”夏侯老师说着就要把东西拿给曹时。被孙节一筷子给挡住了。“夏侯老师,千万别惯着他!要不然他下次有事还不跟我们说。” 夏侯老师刚要说什么,忽然外面一阵混乱。 “服务员!”我叫了一声。那个姓张的漂亮前台经理慌张的走了进来。 “刘先生,您有事吗?”她稳了稳情绪,问道。 “外边乱哄哄的,怎么回事?”孙节抢先问了一句。 “不好了,段总被一个女服务员用刀劫到厨房去了!”她带着哭腔说道。 “有这种事?”夏侯老师很惊讶的说。 “张经理,先去报警,曹时、司马猇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看看。”孙节冷静的吩咐道。 “我也去。”我喊了一句。 “不行,你在这里陪着夏侯老师,别让她有危险!”孙节反驳道。 “我没事,这里的门可以上锁,不用担心我。你们去吧,多注意安全。”夏侯老师说道。 “那好吧,咱们走。”孙节带着我们一起到了厨房。 厨房就在四楼的走廊尽头处。里面的厨师已经全部站在外面,向里边看着,还不停的喊:“明丽,你千万别冲动啊!”“明丽,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我能看到里边的案板边上,一个瘦弱的女服务员,站在段老板背后,用手肘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只用一把剔骨的尖刀架在段老板的脖子上。不论外边的人如何喊话,始终一言不发,脸上呈现着异样的狰狞表情。 我和孙节对视了一眼,认出来那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因为做错事要被段老板解雇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感觉有点面熟,但我已经两年多没来过陶然居,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一个服务员呢。 “女服务员叫什么名字?做服务员多久了?”我问旁边的厨师。 “陈明丽,在我们这干了一年多了。”一个胖胖的厨师回答道。 “陈明丽…明丽…”我咀嚼着这个名字。 ………… “陈明亮,你交待一下你的家庭成员和工作单位。”在闷热的提讯室里,我问道。 “父亲,陈跃进,残疾,下岗;母亲,周春梅,身体不好,无业;姐姐,陈明丽,在陶然居做服务员。” “你家庭条件这么不好,父母为什么要了两个孩子?”我有点好奇,问了一句与案情无关的话。 “她是我双胞胎的姐姐,有点轻微的间歇性精神病,只要没有强烈的刺激,平时是很正常的。要不是为了赚钱供我读书,爸爸妈妈怎么可能让姐姐一个精神病人到外边去打工!我真是混啊,对不起爸妈,更对不起姐姐。”他头低的深深的,不停的啜泣。 ………… “他是陈明亮的姐姐!”孙节对我说道。我点点头,看来他也想起来了。 “她有精神病,一定是段老板说要解雇她,让她受了刺激,所以发病了!”我说道。 “这就糟了,跟精神病人怎么沟通呢?要是想让她情绪平静,除非是把家人找来。我打个电话问问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孙节骤起眉头。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看了看司马猇,忽然对孙节说道:“你看猇猇,看起来有没有点像陈明亮?” “还真有点像,不过陈明亮没有猇猇这么高。”孙节仔细端详了一下司马猇,说道。 “没关系,一个精神病人的辨别能力能有多少?我再给他化化妆!”我肯定的说。 “能行吗?”孙节还是不放心。 “能拖一分钟就是一分钟。”我说。 “麻烦你们到一楼的厨房去弄点锅底灰,或者花盆里的土,弄点鲜的猪血,在去找一套旧衣服,越脏越破越好。”我对身边的厨师和服务员说道。他们马上去行动了。 “猇猇,曹时你们过来。”我对司马猇说道。 “刘哥,有什么事你就安排吧。”司马猇点头。曹时也凑过来。 “猇猇,你现在叫陈明亮,那个女服务员叫陈明丽,是你姐姐。等下你换上旧衣服,打扮的脏一点,把猪血洒在身上。就装成被打的样子,慢慢的走进去,要姐姐救你。表现的越凄惨越好,慢慢的接近她,吸引她的注意力,但首先要保证自己安全。记住,你的任务就是吸引他注意力,其他的不要管,听清了吗?”我快速的把重点强调了一遍。 “明白!”他点点头。 “曹时,陈明丽站的地方靠近厨房中央,等猇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就从边上慢慢蹭进去,绕到她背后,趁机下手。”我说道。 “没问题,你放心吧。”曹时点头。 不出五分钟,锅底灰,泥土,和旧衣服都找来了。还是一套有几个破洞的学生运动服。太好了。 司马猇换上破衣服,我又把锅底灰在他脸上抹了抹,剩下的和泥土混在一起,尽量在衣服上沾满。 “去吧,注意安全。”我说道。 “姐姐,你…你救我啊…快救我啊。他们…他们打我!”司马猇发出痛苦的呼救声,一手捂住肚子,走进了厨房。 “小亮!是你,你怎么了?”陈明丽的狰狞表情一下子消失了,注视着司马猇。曹时慢慢的从墙边挪了进去。 “姐姐,在门口,有人打我,我好疼啊,受不了了!”司马猇的声音凄惨的让我听了都心痛。他还在进一步走近着,越来越近。 “小亮,不疼不疼,姐姐现在在上班呢,马上就下班了,等下就带你去医院啊!”陈明丽关心的说道。 “我…我头好晕啊,姐姐,我出了好多血,你看。”司马猇踉跄的走着。在衣服上抹了一把血在手上,给陈明丽看,借故走的更近一点。到底是个机灵鬼,反应真快! “你给爸爸打电话了没有?他肯定很着急!”陈明丽焦急的说道。 我冷汗随即就冒出来了。话题扯远了,司马猇根本不知道情况,万一一句话说错就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看看曹时,刚刚绕到陈明丽后方的视线以外,还有一段距离。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爸爸?”司马猇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打了,可是电话没人接,姐姐你…你快救我啊!我好疼啊!”声音更加痛苦。 “怎么能没人接呢?爸爸每天都呆在家里啊!”陈明丽自言自语道。 “可能出去散步了或者买东西了吧?姐姐,你不管我了吗?”司马猇随口答道。 “胡说!爸爸下肢瘫痪,怎么可能去散步或者买东西?!你不是小亮,你是谁?你别过来!你们都骗我,我要杀了你们!”陈明丽的情绪变得失控,拿着刀的手突然举了起来,就要扎向段老板。 司马猇已经距离非常近了,他迅速向前抢了一步,伸手刚好握住了陈明丽的手腕,用力拉向一边,另一只手抓住她握刀的手,向手腕方向弯折过去,略一使力,刀就掉在了地上。司马猇一脚将刀踢开。这时曹时也扑了上来,强力控制住了已经极力挣扎的陈明丽。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不过看的我差点晕过去。 警察叔叔终于来了,带队的人我很熟,靖远门派出所副所长,陆逊。少不了寒暄几句。等警察叔叔做了笔录,带走了陈明丽,司马猇清洗完了换回衣服以后,我们又坐回了405包间。段老板已经恭候多时了,这次是真的救了他一命。段老板把我们每个人都看成是救命恩人了,尤其是司马猇。他是个脾气耿直,知恩图报的人,客气的话也不多说,火锅撤掉,全部的菜都重新换过。我们居然阴差阳错的免费尝试了一把陶然居最顶级的海鲜菜品,真的是大快朵颐啊。当然,曹时除外。因为孙节的禁令似乎还没有不好使的时候。气得曹时一个劲儿的吃蛋炒饭!反正大家都当没看到吧。哈哈。/ N% K0 N& v1 k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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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