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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与棒棒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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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将车开到车库,在出站口前等了一会儿,就见我爸从人群里出来了。他还是那样佝偻着背,提着两个包,还背了一个包。看见我向他招手,他笑了笑,径直向我走来。我赶紧去将他的包接过来,问他带的啥东西那么多。他说包里是他带的换洗衣服,血糖试纸、血压计还有药。. m: L9 P+ S$ I
“唉,你出门一趟好麻烦啊,还得带这么多东西。”我感叹道。6 S. k0 F, y6 e2 k  k2 i4 q8 U
“就是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哦。”他说着,望了望我,说:“你是不是瘦了?”7 L2 U/ D; [- q2 W2 v- p* S& t
“没有啊,我吃的挺好的啊。”我摸摸自己的脸。
  a5 b/ a5 [2 u* ]9 O他又朝我背后望了望,问道:“你一人啊?”7 D9 ~, c' m, k- J. m
“啊,我开车来的,走嘛,先回家嘛。”我领着他来到车库,上了车,开出了车站。
0 `. I. O5 N2 E“你咋不坐地铁来,开车还得费钱。”我爸见我出车库时扫码付了停车费,说道。4 l; L1 Z/ X4 b4 Y, E  m3 L
“你带那么多东西,不方便啊。你又坐慢车,本来就够累的了。”我将车开了出去。
4 X7 m2 P! H% q- S8 Q“累啥累啊,坐个车嘛,还有座位,不累。”我爸一路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赞叹道:“重庆这几年变化大哦。”7 E* h7 n5 `# J8 h" s9 D
“你上回好久来的嘛?有几年了吧?”我问他。1 U, N; F5 {8 D2 H0 j) Z
“有两三年了吧,疫情不准出来的嘛。”他说,“这一晃眼儿你都换房子了,我都不晓得嘞。”( @4 E5 Y4 [& F, V; @
“还不是在那个小区头,没啥变化,就是大了一倍。”我说。
6 h- z/ b1 _7 b, C7 P“你存了那么多钱啊?”他问我。; ~0 d% k0 B' Q: r
“把之前那个卖了,又找人借了点,就够了。”我说。
( P, q! b3 ?0 z# l/ I“没贷款啊?”& @# i$ l; K$ U' t
“没贷,那家要的急,要现钱,就找朋友凑了些。”我说,“刚买不到一个月,中间还装了一下,它本来是三室的,现在是四室了。”
8 l% w! p. H, d8 p2 t  d& N“你一个人……你们两个人住,要那么大爪子嘛。懒得打扫。”他说。
; ~# Z  `0 U, p“还有几个兄弟伙跟我们一起的,我让他们过来住的。”我说。" \( D; G: }# Q
“他们在重庆没得地方住啊,跑到你那去住?”我爸疑惑地问。2 b+ e4 H4 R4 r9 u- L7 |0 f1 v
“都是外地的,还没买房的,住我那方便。”我回答道。
0 v  o5 I' _  I( H$ l“都是单身汉啊?”1 M, P3 |  ~4 w) |
“不是的,有的结婚了的,有的是单身。”我说。$ C4 q1 T/ d/ l* \# e2 Q
“啊,未必还好多啊?”我爸听我说话的口气,猜测道。) {* T( a. h( ], l# c- `+ y9 X
“哎呀,你去了就晓得了,晚上他们都要回来。”我说。
5 G) a' @8 M$ Z  G) i0 G& m“你把一个好好的房子整成旅馆了哦。”我爸嘟囔道。+ }0 _7 a$ U3 m2 \9 S1 P% s$ }4 u, F
“哈哈。要是旅馆就好了,比旅馆挤多了。”我笑着回答他。  {8 z" r% \( R: s5 H: `
“你那个……啥子,石头?他好久来?”我爸终于问起了石头哥。  q9 b' c# D6 ]7 a) s' j9 S
“昨天给他说了,应该干完活了就来吧。”我说。4 \9 H+ h) J  n1 }' g' D
“你咋个想的哦,找个农花儿。”我爸奇怪地问我。
* j! i& Q( h* `! l. o9 i“你当着别个莫恁个说哦,他又没种地了,还是工人三。”我说。
* t7 v) x  e5 W& R“他们那种哪里是工人嘛,一天在这一天在那的,到处窜。”
% |3 G! l  m" n- l4 ^( R/ J$ L0 _. N“建筑的活路本来就是要跟到工地走的嘛,未必房子盖好了还一直留到起那儿啊?”我不满他语气中对农民工的轻视。
3 H8 \/ C+ r4 Z  ?“一天穿的还又脏又破,臭烘烘的。”我爸就是个普通工人,还停留在过去的高光时刻之中。
/ c5 m4 X' M5 y$ \% H9 {“要你穿个新衣服去,不出两天,就跟别个一样了。臭,臭那还不是出汗多啊,又不像坐办公室的,别个一天在外头,又没得空调,肯定要出好多汗三。你出那么多汗你还不是要臭。”我说。% j2 c$ Y$ t* P9 o4 X$ w+ X. v
“哎呀,反正我晓得你从小就爱跟农民娃儿耍,整天不是骑牛就是下河的。”我爸说道。
+ I" s& ^. P6 O; e6 p! o“就是啊,我们那本来就跟农村差不多嘛,到处都是田。”我笑着说。0 B9 R* t# `: S/ O  K6 j
“不晓得你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喜欢一个下力的。”我爸不解地问我,“你们两个有共同语言啊?”
! v6 f3 R; u: I8 |& J  T- e% c7 P5 o“工作上的事,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嘛,那其他的还不是可以拿来说。”我说道。
5 j, f* @. T0 l+ n0 G“未必这个石头是有哪点特殊,跟一般的民工不一样?”我爸又问。& I4 C) A3 K" t# `
我笑了,“没得啥子特殊的,他符合你对农民工所有的刻板印象。你看到就晓得了。”
4 a, H+ r  P/ W0 @9 K& I我爸不说话了。* R! n& _9 n4 U) c1 Q6 e$ I4 X$ o
回到家,我给他打开了门,我爸探头进去看了看客厅。在客厅学习的小蒙看到我爸来了,赶忙跑过来帮我们拎包,热情地叫我爸:“秦大爷,路上累了吧。”说着从我手里接过了包,放在了沙发上,又跑过来给我爸拿拖鞋。6 G& g/ @" `2 r3 v
“不累不累,没多远,一会儿就到了。”我爸看这小伙子那么热情,心里挺高兴,就换上了小蒙拿过来的拖鞋。他抽抽鼻子,嘟囔着:“怎么有股脚味儿?”
& \3 r% v- g, ^& J7 ]“拖鞋是秦叔新买的……”小蒙对我爸说,“可能鞋柜不太透气吧。”1 Q& P8 D# V/ O+ ?" d' ^
“小蒙你去学习吧,甭管了。”我对小蒙说。
7 u' n! z, C9 F我爸问我:“这小伙子是?”
9 f! c) ~3 M+ j% S3 _“小蒙是一个朋友的侄子,上高三,周末学校不上课,就在家呆着。”我向他解释道。
, N' |  x7 b3 j0 E7 K4 M“哦,你这儿白天还清静。”我爸站到客厅中央,环视着整间房屋。
% {" F( P# o* S小蒙去给他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就又去看书去了。我爸先是注意到了小蒙背后的一整排书架,走过去抚着玻璃柜门望着那些书籍,转过头对我说:“这些书好像不是你的啊?没几本是医学的。”/ G8 s; h: k4 _9 u  o
“是之前的房东留下的,他是重大的教授,这些书他没带走。”我说。" q. ?, f  s) c9 ^. a
“是比之前的房子大多了……”他自言自语道,又拉开推拉门看了看厨房,说道:“还挺整洁的。”
+ p: L, n$ d/ x. x他转头问我:“那,我住哪儿?”0 R8 @& b5 t. S7 z7 P+ o2 J2 J7 d. A
我带他去新装出来的小屋看了看,说:“这间是给您留着的。”
+ k6 i2 G$ p5 Z" Z9 a$ j他走进去看了看,说:“这屋子这么小,买那么大的床干啥,占得满满的。”
# H) e; d$ F8 w* e8 k2 G“没事,您平常没事就在客厅呆着嘛,那卧室也没啥玩的,就睡个觉。”我边说,边将我爸带来的换洗衣服放进衣柜里,又打开包将他带来的东西放进了床头柜。! K; W) S; p3 Y; Y) u+ Y& X' M
我爸见我在收拾东西,就说:“你别管,等会儿我收拾,要不我记不住东西放哪儿的。”" p7 P- R* ?5 }- ?, c* @" G* J
听他这么说,我就把包放在床上,带他去看其他的房屋。: Q# S$ m: v" J$ q
“这儿是公卫,您上厕所就在这儿……这儿是主卧。”我带他进入了主卧,他又吸吸鼻子,嘟囔着,“你还抽烟?”
0 m% H& O9 v; N6 P  m/ ~$ w6 g+ c“不是,我不抽,他们可能有人衣服上带的烟味儿,他们都去外面抽的。”我说。7 h0 U, e3 n2 n$ E& A9 }
“摆那么多床,到底都多少人来这睡啊?”他指着通铺问我。
: a& g/ L6 C9 g“没多少,他们下午就回来了。”我说。他又去主卧卫生间瞅了瞅,看了看那壮观的毛巾架和洗脸台边杂乱放着的那么多牙刷,笑着摇了摇头。
7 Y  h- @: k( J8 M( b0 ?) s他还想看其他两间卧室,我忙劝阻他说:“那两间里面现在有人还在睡觉的。你先莫看了。”他看了看我,又慢慢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喝茶。
9 J. X7 e7 d' h- c. s3 E1 Q“那你住哪间屋?”他抬起头问我。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平常都是哪间有空就睡哪间。”
; s5 R! T8 C0 K" [: I3 k! D. ?9 k0 Z“乱七八糟。各人的屋子连睡哪间都不晓得。”我爸有点不满意,“这些都是你那个石头的工友是不是,都带起来爪子,你看把你弄得都没地方睡的。”; X( ~; ~( r% k4 s: Z5 s5 Q
“不关他的事情,是我的朋友,我有地方睡啊,我想睡哪都可以啊。”我急忙解释道,生怕他会怪到石头身上。
( D$ @; \& ?$ g! {“石头叔他们没咋在这儿住,都是俺叔他们几个住这儿。”小蒙对我爸说。我爸看了看小蒙,问:“你们不是重庆本地的啊?”9 K% s! g) r' \6 W
“俺们是河南嘞。”小蒙回答道。
+ B. E2 ^. P: _8 _1 D9 N) f* v“哦,就是海军的老乡。”我爸听说他们是河南人,就对着我说道。/ v! C. I7 L) V; Q: O! J
我说:“他们跟海军不是一个地方的。”
1 e! U5 T# _* ~) J- }我爸奇怪地问:“那你们是咋认识的呢?”  L- w' t% R1 `8 V1 x2 Z  s
我挺烦他这么问来问去的,就没好气地说:“医院里认识的。我给他们看过病就认识了。”
7 X$ K* A, x. A. D) C/ h, [) v我爸看我也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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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次卧的门开了,宽哥拄着拐慢慢地从里面出来,看见了我爸坐在沙发上,忙向他打招呼:“秦叔,啥时候来嘞。恁看我睡过去了,都没赶上迎接恁。”
1 ^8 _( K% \2 m2 {2 E- n" Z我爸看宽哥拄着拐,忙站起来招呼他,说:“你慢点走,别摔了。”
# p6 S5 a5 {% r0 Q宽哥笑嘻嘻地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坐下,问我爸:“秦叔,恁身体还中吧?路上不累吧?”
* t6 _0 l! R% j) F3 }3 _; b6 F我爸见他面相和蔼憨厚,也笑着答道:“我身体还可以,到处走没问题。这点事累不着我。”
/ c* ~; ~1 x* W8 ?小蒙又给宽哥倒了杯茶,宽哥受宠若惊地谢了小蒙,说:“俺又不是客,给俺倒啥嘞。”) R; c# {$ F  V$ J1 o, M6 ~  D5 K
我给我爸介绍宽哥:“这是宽哥,山东的,他小腿折了。”
0 J! X; Q1 l1 w4 I“俺本来是秦大夫的病人,他看我没地去,就让俺过来住着。”宽哥解释道,“秦叔,恁儿是个大好人嘞,尽照顾俺们这些。”! }& C- I8 p- h- O
我爸带着笑容看了看我,对宽哥说:“这孩子从小心眼就那样,老爱把同学领家里来住。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有个那叫啥的小伙子经常来?”我爸问我。- i3 t) ?* u. K) O! L4 v' |& d
“你说的是世成吧。”我说。
& N7 q: L) @" n/ P( J: A“是的,就是他,那个时候好的像啥一样,后来他上了大学,也是经常带同学来,后来又是海军……”我爸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我从小就只带男同学回家,有点尴尬地不往下说了。  @5 M$ n, |; Q9 @3 B% _* U2 l2 Y7 X
“秦大夫从小就对人好,您教育得好嘞,学历又高,工作又好,人还善良。”宽哥把我夸了一顿,我怪不好意思的。
. ^7 [6 a. L+ [! g“就是从小把他惯的,啥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我们的话他几乎不听。”我爸开始数落我的不是,“我们那是国防企业嘛,我想让他报军工部的学校,那个时候还能降分,他说在工厂待够了,非要去学医,还跑那么远,找个工作也不回家,啥都跟我们对着来。”
# ~4 g+ l0 N) }6 O“正说明恁儿有主见嘛,这样的人才能干成事,恁二老可享福喽。”宽哥看着我笑着。# t3 f4 t; p6 l+ w: I# i6 s/ g
我爸苦笑着摇摇头:“享不到他的福喽……他妈已经走了,他也不成个家,你说我能享他啥福?”
* `4 ~' C) R9 }% A, g( c宽哥看了看我,眼神里又充满了爱怜,对我爸说道:“恁老放心,他这么优秀,只要他乐意,女孩子随便他挑。”' \% w+ a9 k" `8 C, O! x
我爸听了他的话,惊奇地问他:“你们都不知道?他和那个石头……”他猛然感觉可能我和石头的关系并没有公开,马上止住了话头。宽哥还憨笑着看着我爸,说道:“知道啊,他和石头兄弟关系可铁。”4 z; j4 i6 ]9 E' x& n: ]
我爸看了看我,也没有作声。气氛突然有点尴尬,宽哥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秦叔,俺和儿上给恁炖只鸡吃吃。”,就一步一步地挪向厨房,打开推拉门进去做饭去了。
8 g/ w, Z8 [/ j. o- }0 z“那个,宽娃子,咋个能让你做饭哦?”我爸站起身,想阻拦他,又着急地看看我对此无动于衷,就质问我:“你们的饭都是他来做啊?他的脚……”
+ u4 M* {  ^' o# i3 W“没事的,秦叔,俺就是腿不方便,不影响俺做菜,恁就等着尝尝俺的手艺吧。”宽哥在里面说道。
1 U5 z: b$ I' o, w, g4 h% B" X, h“宽哥就是我们的大厨,他在家里没事就给我们做好吃的。”我笑着告诉我爸。我爸抱歉地对宽哥说:“你看我们天娃子嘛,长那么大了还没学会做菜,还得让人伺候。”
' Y3 b8 l" C3 ~& n& r( S“那有啥嘞叔,恁儿会的那些高精尖的事情俺们也不会,要不恁儿挣得比俺们多多了嘞。恁儿那是有本事,不像俺就只会做做饭,干干活。”宽哥又夸我了一顿。
; B: L- [9 h7 c8 k8 s7 n: E; t我爸很感动,悄悄对我说:“这个宽娃儿,人很实诚啊。”5 w$ |) c8 l  i
“啥宽娃儿啊,别个恁个大了。”我不满地说。0 Z5 H( {4 r& r
“那我叫他啥子嘛,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娃儿的嘛。”我爸说。
& o" `- {6 ?/ x# a( p  H9 K“咋,他就是个农民工,你不烦他了啊?”我笑着问我爸。
# Y1 j" f  N) J3 Z" D$ o( F' `) p( h“咋会烦他呢,别个那么能干,他也是一个人啊?没成家?”我爸问我。
' K/ _* D6 J7 j1 v4 Q5 z( H“没有,他媳妇儿跑了,他过来找他媳妇儿,在工地上受了伤,我才认识他的。”我说。
# u% Q2 L9 M: e4 @“媳妇儿跑了?为啥?”我爸不解,“这么好的一个人。”; |0 U$ ?  D+ |0 O  F3 D6 s: t
我压低声音悄悄对他说:“遇到骗婚的了。所以我们让他在这住着,不要他再去找了。”! g7 R7 {) P! S: F7 V/ e
“那是那是,你们做的对,不能再让他找那个骗子。他腿又摔了,在这好好养着,嗯,你做了件好事,也结识了个好朋友。”我爸说,看上去他对在这儿住的人的态度有了些转变。
+ P6 U9 M. I' ^- h“小蒙也是啊,他本来跟到他叔叔出来打工的,我看他还小,又爱看书,才让他继续在这儿读的。”我又对我爸介绍起了小蒙的身世。
* k* s& ]' D9 J+ Z$ \/ {. P“怪不得他喊你叔嘞,他叔叔跟你是朋友哈。对的,就是要趁年轻多读点书。”我爸说着,回过头问在厨房忙活的宽哥,“宽娃儿,你用不用我给你打哈下手啊?”) c1 X& ]: x3 N& {- Q
“……不用了,秦叔,恁没事看看电视吧,他们马上就回来了。”宽哥说道。我让我爸随便在屋里转转,自己去厨房帮宽哥洗菜。; [! |3 U8 ]7 x' s& ]2 x
宽哥边切着菜边在笑,我问他笑啥,他说:“恁爹叫俺宽娃儿,俺觉着可亲热,俺娘就是那么叫俺的。”
7 V' ^! l' m, B“我们这边也是那么叫小孩儿,娃儿啊,娃子啊啥的。”我看着他说,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的皱纹显得他更加的温和和帅气,我不禁看呆了。
0 G* m& ^& l1 K' ^1 q8 h! z- [% F7 d“唉,水流出来了。”宽哥提醒下我才发觉自己忘关水龙头了。
3 R, S4 t% A7 K1 `“恁盯着俺看啥嘞?”宽哥不好意思地问。
7 _, l- I" Q% X. L9 W( ^7 G6 Y8 h“你笑起来真好看。”我不由自主地夸了他一句,他脸一红,更加好看了。
: @8 Z6 y, U. U2 ]% m/ S1 S0 a“俺一个老农民,皮糙肉厚的,有啥好看嘞。”他低下头说,突然,他“啊”地叫了一声,我一看,他不小心把手指切到了,流了血。
" h( a! X- o7 l8 a- h5 w我就像我自己的手指流血了似的,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指拿过来放进嘴里吮,他连忙将手指从我嘴里抽出来背在背后,尴尬地说道:“刚才分神了,没注意。”# L. g$ e" b: l+ o5 B$ U  K8 ^& T
我看了看他,正碰上了他复杂的眼神,他赶紧将眼睛移开,继续去切菜。我去抽屉里给他找了个创可贴,过来给他缠上。
) e8 z7 X# P; v+ x  l“唾沫能消毒,吸一下还不容易感染。”为了缓解尴尬,我说。6 f( O! {$ d) K- S! k( g9 w
“哦,没事,俺没那么娇气。”他低着头只顾着切菜,不敢再看我一眼,说道,“秦大夫,恁,恁没事去陪恁爹吧,恁在这俺老走神。”
2 h1 m; K9 Q5 j我看该洗的菜也差不多洗完了,就说了声“好”,从厨房出去了。
7 U9 i6 L; x4 a# ]这时,军哥也从房间里出来,捂着肚子,看见我和我爸在客厅,急忙弯着腰过来给我爸打招呼:“这是咱爸吧?我听二华说了。”
" C5 W& f' t: l) y! d+ O4 O9 d* u: k$ n我看他难受,就叫他赶紧先去上厕所,他冲我们笑着点了点头,就去卫生间了。9 Z0 `% K7 O0 K  z) X$ _8 D
“这小伙子又是谁啊?咋穿着一身保安制服?”我爸问道。& ]# p" Y% b) O! C
“他就是我们小区的保安,叫单军,也是个单身汉。”我说。
1 ~1 K( T: F, t. z% o% ^; I“咋保安你也往家领?”我爸不满地说。
# B& M) v. y9 V- j+ ]$ b“要不是军哥,这房子我还买不到呢。他人也可好。”我解释着。
/ G3 m2 F! ~6 P% V) z& K! f, T' {“年纪轻轻的,干点啥不好,这保安能挣多少钱啊?”我爸说。
# P" h- d$ o) U! c“他之前在工地上把腿伤了,没法干重活了,才干的保安嘛。”我说,我爸不吭声了。9 T' C. o8 ]* S9 f
过了一会儿,军哥从厕所出来,笑嘻嘻地走到我爸跟前,伸出手想跟我爸握手,又迟疑了一下,将手在屁股上抹了抹,挠挠头说:“嘿嘿,刚上完大号,还是不握了吧。”他坐在了沙发上,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我对他说:“哥,你洗个澡嘛,你看你头发乱的。”  {0 c, \5 r3 A+ D# s1 N# {
“我就是说趁老爷子还没来先去理个头嘞,这天天上夜班,都没时间去。”单军说道。, _& K' o1 L5 t- O
“怪不得你今天起那么早哦。那你快点先去剪头嘛,等会儿回来再洗。”我催促他赶紧去理发。
+ u! W4 |8 ~" u( L: C“要的,那我就先下去了,等会儿再回来。”说着,他就辞别我爸,下楼去了。我看着一会儿他们就快回来了,就让小蒙到卧室里去学习。果然,军哥刚下去不久,方哥他们就回来了。
( D' N% i% Q' {/ g6 T$ v“哟,咋恁老多拖鞋?”朝阳哥一开门就惊讶地问道。, l# ?; U. ~! ?( P
“你们随便挑一双穿上嘛,舒服些。”我站起身来,去迎接他们。! {' j2 S5 Z- B  Q* b- L
“咱爹来了啊?”朝阳哥蹬掉布鞋,换上拖鞋,向客厅里望去。
( P2 ?7 [7 w  N/ `“来了,那不?”我指着在沙发上坐着的我爸,他正扭头往这边看。3 j% Y% m# o3 p- [
“爹,恁啥时候来嘞?”朝阳哥放下挎包,蹬蹬蹬几下就走到我爸跟前,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我爸问道。
+ H7 S5 a% q, A- y' ]3 ?, Y) u我见我爸明显皱了皱眉,说道:“下午就到了。”
# i6 u5 i1 l+ q) B保国哥呵斥朝阳哥道:“朝阳,恁脚恁臭,快去先冲冲再过来。别熏着咱爹喽。”
- C3 q- p% d7 A; h. ]朝阳哥挠挠头,笑着站起身,就去卫生间洗脚去了。5 z) R7 Z& y! Z" \' O3 i/ F. Y8 I- E* Y6 f  v
“俺还说今儿咱爹过来,早点回来嘞,结果还是忙到现在。”方哥擦着额头上的汗,抱歉地对我说。2 l# R' T" I/ U6 d( Y
“那好啊,说明你们慢慢开始走上正轨了啊。”我高兴地说。9 Z# m7 }" |4 o' T
他身后的海峰哥率先换上拖鞋,走到我爸面前,向他打招呼:“爹,俺们几个都是小秦的兄弟,俺叫海峰,刚才那个是朝阳……”
& S( c# g5 d/ S( W“恁跟俺爹说恁多,他老人家也记不住啊。”保国哥也到我爸跟前。他俩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全是星星点点的涂料。& l: B* z" x# t
兴林哥换上拖鞋,对他俩说:“咱还是先把衣服换换,看弄得到处是灰。才打扫干净嘞。”
. }" Z! ^6 {' `( X4 b7 e“是哩,爹,今儿天热,俺们都出了一身汗,俺先去洗洗再过来嗷。”海峰哥笑着对我爸说。* V2 L* o# `' ^2 Y/ o' ]4 J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直微笑着,插不上话。方哥也过去蹲在他面前,对他说:“爹,俺叫春方,跟秦是一阀嘞,今儿回来嘞迟了。”
# v5 g- {2 \  C8 w4 R我爸忙叫他坐沙发,说道:“唉,你几个咋都蹲到起嘛,坐三。”
6 n5 I) f3 M2 `5 E) w方哥笑笑说:“俺们身上埋汰,先换身干净衣裳再坐。爹,恁先喝茶。”说着,方哥将茶杯递到我爸手上。1 F+ F4 C: g/ g$ {& i0 N- N' P
“你们咋个都喊我爹嘛,我……我咋个受的住嘛。”我爸尴尬地对方哥说。, g. H0 M; M, V+ R5 t- e7 t2 z
“俺们几个都说好嘞,秦就是俺们的亲弟弟,那恁不就是俺爹么。”方哥笑着对我爸说。) R5 P7 n  J+ \
“咋个?多了那么多儿子,你还不高兴嗦?”我也笑着对我爸说。
( k5 Q1 ?; {% _$ t" t“咱爹肯定在想,俺咋会有像恁恁笨的儿哦。”最后进来的春旺哥大声地说着戏谑的话,跑到我爸跟前,握着我爸的手说:“爹,俺是恁最大的儿,俺叫春旺。”
+ J- v/ W  @8 u/ f! C“春旺哥是我们这家里年龄最大的了。”我给我爸解释。
' \; q- f9 X7 e5 I“那,那个石头,在这里面没?”我爸问。" |" e9 h+ W; k: u
“哈哈,爹,俺们都是河南的,石头不是俺那边的。”方哥笑着说,“他应该就在路上了。”
( v' |4 x" a5 x# @2 R% C“他们那一伙人要是都来,俺们酒都不够喝了。”春旺哥说道。
# U/ D" v/ C! C, L- n) v5 J“咋?他们比你们人还多啊?”我爸问道。4 i( t0 F  T7 ?- K) J, t5 s* E
“比俺们多多了,一大帮嘞。”方哥说,“来了坐都坐不下。”
, g, B7 _3 E" Q* c/ d$ |“爹,俺宝可招人喜欢,大伙都乐意跟他玩。”洗好脚的朝阳哥又走过来跟我爸聊天。
7 [" C4 v* V3 U! W  ^; Q“是哩,恁儿跟俺们处嘞可好。”保国哥过来攀着我的肩膀,亲热地说道,“比亲兄弟还亲。”我心里想,那,确实比兄弟还要亲,哪有兄弟把鸡巴往别人嘴里送的。/ g. }2 B' _$ S9 J$ Z/ X' d
就在这时,门口渐渐人声鼎沸起来,我一想,说了声:“不好。”就赶紧去开门。
( s( M. m+ p) [2 l4 A$ `& b4 K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门外全是戴着安全帽的大伙,他们刚下了班,就跑过来了。谢胡子一马当先地踏了进来,瞪着眼问我:“老爷子来了?”& x, b3 A1 o) Q, a
我又惊又喜地说:“你们都来了啊?”
. p) d/ r7 L1 ?: p* x( V“啊,老爷子来了,我们不过来问候哈说不过去嘛。我们都来了。”说着,谢胡子直接鞋也没换就走进来,径直往沙发那走去,推开方哥就单膝跪地握着我爸的手:“老爷子,您老大老远来,辛苦了啊,我们都是你家石头的工友,哎,石头,你小子还不过来?”他说着,朝门口喊到。( G5 @# R- {/ r2 a$ G5 K
大伙一窝蜂地涌了进来,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空气中充满着灰尘味、烟味和汗臭味。( z/ L$ [- V0 J+ H8 B2 y, T
我爸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惶恐地想要站起来。谢胡子笑着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着,三步两步走到缩在门边不敢过来的石头哥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直把他拖到我爸跟前。8 `+ O* ~0 J- Q; Z0 G+ j# `
我爸看着眼前这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两颊凹陷、菱角分明、满脸胡渣,戴着安全帽低着头的男人。他的工作服上沾满了泥浆,穿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解放鞋,一双戴着手套的大手不自然的交缠着。一双水灵的眼睛充满羞涩地不敢正视我爸,刚和我爸的眼神接触一下又赶紧避开。, v  X6 h' Q$ C: `! I9 q& J+ h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围成了一圈都眼巴巴地望着石头哥。谢胡子一巴掌拍在石头哥的屁股上,说道:“叫啊。”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又赶紧站直身体,鼓起勇气望向我爸,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爸。”
; f+ S1 t% p  C" J大伙一下子欢呼了起来,我走到石头哥旁边,对我爸说:“爸,这个就是石头哥。”我爸颤抖着,解下石头的安全帽,直勾勾地看着他满是泥浆的脸和蓬乱的头发。人群又安静了下来,看着我爸慢慢地拿起石头哥的手,摘下他的手套,端详着这双骨节突出、青筋暴露、布满裂口的大手。半晌,我爸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终于嗫嚅着说了一句:“娃儿,你受苦了。”
7 u9 u( J  ~8 _; O$ i石头哥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我爸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爸面前,哭着说:“爸……”9 G# ~2 x2 v. X" {* i1 }  W, j
我心里也充满了酸楚,我明白我爸虽然嘴上不赞成我和石头的事,但当他看到石头哥的时候,他内心仍是充满着对小辈的爱怜,他明白,既然我找上石头哥,那肯定就有我的理由。4 q% B2 F1 d0 k1 G9 |
大伙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我将石头哥搀扶起来。这时,在厨房的宽哥和在屋里的小蒙都出来静静地看着我们。我感觉到这一幕就跟婚礼现场一样,石头哥脸上被眼泪冲出了一道道水沟,我的眼睛也湿润了。0 a  O! P) E" B( G/ x- m
“我知道……你俩是真心好……我不管你们……我已经老了,你要一直陪到起他,要得不?”我爸轻柔地对石头说。我听了也受不了了,流出了眼泪,石头哥更是哽咽着不断地点头。我看到方哥转过身去,将鼻涕抹在了他的袖子上,谢胡子也红着眼眶望着我,宽哥不明所以但表情严肃地望着这个场面。
9 ?: P: T' q( k# ~“好了好了,搞那么煽情干啥子,这不是个好事嘛。老爷子,您这下多了个儿子,您高兴不高兴啊?”谢胡子强忍住情绪,故作笑脸问我爸。
. L# q; ^/ [" y( s$ _- Y我爸笑着拍拍石头哥的肩膀,说:“这么棒的个小伙子,我当然高兴啊。”大伙又开心地欢呼起来,石头哥不好意思地望着我,笑了。6 U# B2 \* d) Z; Q8 U5 L
大伙又散开来,有的去书架上找书看,有的把电视打开,有的围着我爸问东问西,强哥和顺子他们又在餐桌上打起了扑克。谢胡子握着宽哥的手,说:“早听石头说起过你,你比我还高一点呢。”5 z9 A' _" l- G  e. U8 x: x
“谢大哥,俺也听他们老提起恁,说恁做饭做得可好。”宽哥笑着说。
' J8 R0 [! y& T9 `“你不用慌,我们搞突然袭击,就想着你们肯定没有准备那么多菜,我来帮你弄,走。”说着,谢胡子搂着宽哥的肩膀,指着门口摆的一大堆食材给他看,两人一同进厨房做饭去了。
- ]* E# h7 b; J1 T! M% `, z" T我爸让石头坐在他身边,跟他聊天。% _  w' l1 ]# E# ^' ]' Y
“听天娃儿说你离婚了啊?”我爸问石头。- E& f  U% p) |# h* e" `5 f
“嗯,刚离了才不到一个月。”石头哥说。
+ B$ N. V( h5 v! \4 y“为啥子要离婚呢?那娃儿咋个办呢?哪个带呢?”我爸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石头哥尴尬地看了看我,我赶紧给我爸解释道:“他常年不在家,都是他哥哥照顾娃儿,后来嫂子就跟他哥哥好上了,他离婚就是为了成全他哥哥他们。”
. z! S! H3 j! T; x$ F7 W' W“你晓得了不生气啊?”我爸问石头。- k# m0 s) a- c1 }) X- V* w' `$ m9 X
石头哥摇摇头说:“不生气啊,本来我就没尽到照顾他们的责任的,我哥帮了我很多,能让他们过得好我也乐意。”
) S  {7 k5 f7 U, c% [4 a“娃儿嘞,你心眼跟天娃儿一样的软,怪不得你两个走到一起去了。”我爸说道。% @, |) B& Y/ `7 B, d, g
“国庆节的时候我哥哥他们还要在老家办酒的,到时候您也过去看看嘛。”石头哥对我爸说。0 a' c1 V4 ^6 d* D& C/ }/ L. N
“要的啊,我也想去你家里耍一下嘞。”我爸高兴地说,石头哥笑着看着我。
# _# w3 S$ K9 V2 V% m1 f“爸,之前宝提起您都感觉有点怕您,这次一见,感觉您也可随和。”石头说。0 L$ h5 ^* {$ S
“哎,以前我是想不通,好好的儿子,非不想结婚,我还以为是故意跟我作对嘞。”我爸说,“现在看来,他一直都是那样的,没变过,也没法变。”
% a0 M0 o  |! \5 Y, l* ]0 V* n6 |“是,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法勉强。”石头说。+ J$ l; _& C) }: Z
“那你呢?你也完全对女的没兴趣?不可能啊。你还有娃嘞。”我爸奇怪地问石头。
( U! E3 V% V$ u: d) Z& U) V6 d“我……”石头有点难堪地挠了挠头发,说,“我也不晓得,除了宝,我也没多喜欢其他男的,没那种感觉啊。”
+ T" I2 Z- n* L9 O“爹,他俩那感情跟男的女的没啥关系,俺都知道。”方哥这时凑过来对我爸说。: J* Z8 B( [6 m  u; S/ M1 j; M! @
“那……我还担心一点。”我爸说。
3 p/ @7 V5 p9 w+ L6 T“恁担心个啥啊?”方哥问。
/ J2 x) ?1 M' c“没有个娃儿拴着,要是吵架了,那就想分就分啊。你看好多两口子都是为了娃儿才勉强在一起的。”我爸说。
4 `5 j) h6 G6 M( y) V“他俩之前还不是老吵架。”方哥朝我俩撇撇嘴,“这感情还不是好得很。”
5 C4 C' j# q9 h( P5 `& E& `, O“我就是咋个都想不通,男的咋个会对男的有那方面想法嘛,咋个弄嘛?”我爸说。6 a, l/ n0 o& @+ o& C( @+ b4 F) p
我们几个都默不作声,我看了看石头,他也低着头啥也不说,方哥也看着别处。我结结巴巴地问我爸:“你……你晓得我过后,就没去了解下啊?”
+ e  G- s' M. |9 S( f  I“咋个没了解,上次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看电视还看到别个上海那边的阿姨给他儿子找对象嘞。但是我还是没搞懂两个男的有啥子好耍的。”我爸说。0 x& [2 i, ~' K  o
“那不了解就不了解嘛,没啥子好了解的,就是两个人互相耍下嘛。”我说。
, A& m( [6 }, N; G“儿子嘞,你没结婚你不晓得,结婚不是光两个人在一起就完了,还得……”他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推脱给石头,“猛娃儿结过婚,他肯定晓得,叫他给你说。”: g8 o& H/ T, Z/ R, h
石头尴尬地低着头,嘟囔着:“他是学医的,哪会不知道那些东西嘛……他懂得比我多。”6 n. U7 ^$ m# P* h/ ~. C# ?
“那,我就不晓得你两个在一起图啥子,兄弟嘛耍的再好再咋个都是兄弟,又没法……那个……”我爸说。
; r: C& R  @/ n" m) L“爸,你莫打听了,我们都这么大了,啥子不晓得嘛,硬是。”我红着脸说。; D* G5 M* Y/ o" k6 K) X, l) p
“哎呀,我就是担心你还跟个娃儿样,啥子都不懂。”我爸说。
9 _- g( }6 D! P& U8 I" p8 {. f“恁甭担心他,他厉害得很。”方哥笑着说。
; ]: R1 w! r+ d7 _5 y“不晓得有啥子厉害的,长那么大女娃儿的手都没牵过。”我爸嘟囔着。
( }: b) j* F- _, {' b这个时候,门又开了,这回来的是龚兵和军哥。龚兵一进屋就被这满屋的人吓到了,捂着鼻子从门口挤了进来:“俺的娘嘞,今儿这是咋了?咋全都来了?”
6 l2 O* w9 T/ W我爸见到龚兵那强壮的身材,眼前一亮,问我这是谁。结果龚兵看见我,直接就过来了。我忙给他介绍我爸。龚兵看看我和石头的表情,又看看我爸,高兴地笑了出来:“看样子你们都说过了?咱爹答应了?”& M. `5 @. h" G" V: U% ]
我点了点头,龚兵一下子坐到我爸旁边,搂着我爸的肩膀笑着说道:“俺就知道,咱爹才不像俺家那老东西,肯定开明的多。”# |" E& q, ?2 l, T- D
“你今天又不回去照顾他爸啊?”我问龚兵。$ d0 b  x$ j) I1 Z* G7 D6 l3 Z
“要啊,我等会儿回去,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们说说平哥的判决的。”龚兵说。! W% _2 \& a4 T' b
理过发显得神清气爽的军哥也凑了过来,问道:“啥事啊?”我迫不及待地要龚兵快说。
3 |! t3 X9 g: l, N9 T; h' ~' s% H龚兵微笑着说道:“八中的房子没得说,那是平哥的没跑,渝北的那一套……”
4 m" a0 I4 t% b" r: ~  }. c“咋判的,你快说啊。”我急切地问。. {! [+ M) a, V0 _! t0 `
“征求了双方的意见,判给他老婆了。”龚兵说。1 b- R2 A$ @2 q  Y( l' C
“戚,那俺们还不是白干了。”方哥不屑地说。
0 P& E/ e8 p* P; c“但是……”龚兵又强调道,“由于是婚内财产,得平均分割,他老婆需要支付平哥首付款的一半,共计70万元,并承担之后的贷款按揭。”
" B+ O, F: W# V) H- {" M“那,他老婆又没工作,哪儿来的钱啊?”我担忧地问,心想这不就是个空头支票嘛。: s. T# S. T) L* V8 \
“你咋知道她没工作,她自己存的小金库都好几十万呢,被小马调查出来的。还有,她早就找好下家了,是个做生意的。”龚兵说。- Y" M* Q2 a3 j; e6 _
“那这样,过错方还在她了哦,属于婚内出轨啊。”我说。
# ?9 ?3 j: Y+ _: B' F# ~7 J; U“是啊,平哥本来完全可以要这套房子,但是他自己放弃了。”龚兵说。( L$ Z: U( F$ y3 c" S/ \
“那孩子呢?”我紧接着问。' F( `+ C6 \- l5 M- K
“萌萌愿意跟着平哥。”龚兵笑着说。) ~2 O6 k9 c. B" u! Z3 C
“太好了。”我高兴地叫了出来,拍着石头的肩膀说:“这下你得对平哥好点,他今后说不定就是你亲家公了。”
' R9 l4 k) h" a8 a( @“我……我也没对他不好啊。”石头笑着说。我爸在一旁看我们那么高兴,也没说话,只是笑着。6 Z. Z4 Z- @2 G1 H# v1 Y8 h
“等萌萌上完初中,就让她到这边来上高中。”我说,“免得一天老见到那女人。”" ]* ^# l. m& Z% z6 C
“那,萌萌的抚养费……”石头问龚兵。, @, s* S; v8 v$ F: A' X
“唉,平哥还是没有争取,算了。”龚兵说,“能把萌萌要过来就是最重要的了,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8 H  P* e6 [8 I; x! E" i2 J6 }0 \* x
“那现在不就简单了吗?那边就给个70万净身出户就算了。”我说。龚兵点点头。
& m* N- W8 f& Q* M% H8 }7 x1 b“那,我们什么时候把平哥接回来啊?”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6 m5 ?# K2 I& P4 T+ @7 C& T“反正过段还得去一趟,到那时就把他接回来呗,这段时间让他老婆把房子腾出来搬走。”龚兵说。
) c% q" b" }; A* D“这样的话,平哥也吃不了啥亏,多亏有小马调查地仔细啊,要不这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呢。”我想了想,又说,“唉,不对啊,他老婆那小金库的钱,本来就是平哥的啊,这哪里算是赔偿啊?”
" @9 w. W  C% q" r* Y0 c- [+ T“你也不能这样说,虽然都是平哥挣得,但也算夫妻共同财产啊,她也有份。”龚兵解释道。" G; k; _7 `- I# d$ Q2 d$ m7 ?
“不要脸,这不就相当于你借我的钱,最后还给我了一样吗?赔什么赔啊。”我气呼呼地说。
% ^1 h- G. c1 D9 p# T“算了,我们也不缺那点钱,别计较了,人平哥都没计较。”龚兵说,“只要平哥能好好地回来,咱们开开心心在一起,比啥都强。”8 ?8 v, Z: v% B/ ]0 u3 |* D
“唉,现在就看惊天的了,一定要打个名次出来啊。”我激动地说。
3 H7 P7 g6 R! ^6 x“当着他面你可别说啊,这段他头发白了不少,也掉了不少。”龚兵说,“睡醒了枕头上尽是头发。”! l6 k1 `* g$ Z' ^
“咦?你咋知道的?”我故意拿惊天打趣龚兵。龚兵白了我一眼,说:“去……我可没你能……。”围着我们的方哥兄弟几个心领神会地大笑了起来。
/ [/ q, A1 f: Y* a# G& o* c谢胡子从厨房出来,攀着龚兵的肩膀亲热地说:“小兵,那么久没好好聚聚了,今天可得好好陪陪你哥啊。”
& I8 T7 J8 O! j  g! f龚兵握着谢胡子搭在他肩上的手,对他说:“哥,我肯定想好好跟你喝几杯啊,但是我还得回去给他爸做饭。”
. P+ H( e. {! Y* f. ?“没事,你就在这儿吃,吃完了给他带点回去不就得了,重宽兄弟专门给咱爸做的药膳鸡,你带份回去。”谢胡子说。
3 [  i! b8 R, M8 H9 y5 E6 G1 D1 g“宽哥的手艺咋样?”我问谢胡子。
$ V. ?  H4 P0 F- S# h6 \% v谢胡子比了个大拇指,夸赞道:“秦,你把他找来,真是捡了个宝,比我都利索。”5 K9 u" k- O8 V6 [; V
“我就是还说以后你俩开个店呢,保准生意火爆。”我说。
. h2 a# G# x# p& K0 Z“这事儿我回去还真的考虑考虑,主要是你嫂子一直想开个店。”谢胡子说,“要真要开的话,我肯定把重宽叫过来一起干。”" [: d- [. j" E; N' c/ ^
“那正好啊,你那不还有笔遗产嘛,等年底我把钱还了,应该够拿去开个店了。”我说。  B& S; l1 h; i2 J- ]" f
“你那是你哥赞助你的,还啥还……”谢胡子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4 B# h2 q! q/ R3 H
“不如开在我健身房下面吧,我看他们生意也不咋好,要不是我经常去光顾,都快垮了都。”龚兵说。% K! ^6 h* Z4 d2 ]
“那你帮忙打听打听,那地段可不赖啊,不知要花多少钱。”谢胡子说。! f5 C3 }& P8 I2 M+ S" b
“行,我去问问看,到时你再上来那么把肌肉一练,别人问:“唉,你这身肉在哪练的。你就说,就楼上。那样我的生意也好了,哈哈。”5 c# S8 D' B) Z5 ~% W3 @
“我这身板还需要练啊,我可是掰手腕赢过你的啊。”谢胡子不服气地说。& F9 e" d6 _+ a2 m2 r4 N& x7 i+ ]
“你这属于脂包肌,上点有氧线条一下就出来了。到时候你弄个开放式厨房,穿个背心在那一站,别人一看,嗬,这大块头还会做饭,不知味道咋样,走走走,进去尝尝去。然后你再在抖音上一露脸,想想都火爆啊。”龚兵拍着腿说道。
" j; F4 D# y* f# s“那你练成这样,你咋不去抖音上宣传宣传。”谢胡子问龚兵。
& E( x; n; x1 C3 |0 h“我怕一上抖音,全重庆的那啥都跑过来了。现在都够我受的了。”龚兵说。大家都笑了起来。7 L% D4 o1 Z+ p- F) x6 ]  |$ ?4 N
我爸看大伙笑得那么开心,悄悄问我:“他们都说的啥啊?”( Q8 k6 X3 q' ?0 y2 u( L
我笑着告诉他:“都是这样的,过几天你就都知道了。”
: u5 S( F0 `* A5 p4 K- K“看他俩感情也挺好。”我爸说。9 \( G; l' b# g2 b% d9 ~0 r
“是,老伙计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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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到家就听恁在那邪活。”军令哥领着小师、刘忠、安民和剑锋几个回来了。他一开门就被这乌泱泱的景象震惊了,“噫,恁多人么,跟赶集似的。”
' g% k" J9 w3 c) D9 E; n安民见他哥也在,高兴地去看他哥打牌。我见刘忠也来了,过去跟他打招呼,“好几天不见了啊,刘忠兄弟。”" t6 `0 ^+ B# B: E: h
“他听俺说咱爹来了,想来看看。”军令哥走进来,吸吸鼻子说着:“噫,咋恁臭嘞这屋里。”" k& y- Z9 v9 ]) g1 G' K7 V5 H
“还不是恁那脚,恁还说别人嘞。”朝阳哥没好气地数落他。
! X& Y" y' S- b3 j1 y“咱俩大哥甭说二哥啊,恁也好不了哪去。”军令哥见有拖鞋,干脆就脱掉鞋子,穿上拖鞋进屋里来,为这满屋的脚臭味再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 D& b8 p  a6 a- X  g* s小师一进屋来,就拉过刘忠的手给我看,“宝,恁看他这手咋这样嘞?”我听他这样说,也好奇地看了看刘忠的手,这一看,我的心里猛地震了一下,他手上布满了圆形的皮疹。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笑着说:“没事,湿疹嘛,涂点药就好了。”刘忠听了,尴尬地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
; r* g$ D" A- L; j. a, l6 _5 X% P/ G, R“剑锋,俊波今天咋样了?”我问剑锋。) u2 ^, F. p: f6 |
“他啊,还那样啊,挺好的。咋了,你咋问他?”剑锋回答。我心里才稍稍放心了些。% n4 `  b* Y% j6 d; z- k
“咱爹呢?”军令哥问我。: g) P( F0 j$ j. L& ~9 x4 W+ w
“那不是?”我朝我爸那里努了努嘴,军令哥看见我爸正在和龚兵他们说话,就走过去拉着我爸的手招呼他:“爹,俺是军令,恁老身体可好?”; q) Q' o. d1 V6 z
“好,好。”我爸笑着看着眼前这一个满脸胡子,魁梧英俊的汉子,问道,“你也是河南的啊?”
  M  \0 }+ K. _1 O5 T% H$ ^“是哩,俺们几个和方哥他们是老乡。他们做装修,俺们做防水嘞。”军令哥说。4 p' Z, q1 u( V. J
“咱爹又不懂建筑,恁说这弄啥?”方哥插嘴说。
7 u- l3 x/ E. a9 Z“那俺咋说,难不成说俺们都是农民工?”军令哥冲着方哥说。
' t4 p4 d- b9 u# C$ K“噫,恁那脚,快去冲冲去吧。”方哥捂着鼻子,军令哥的脚臭味实在是强烈。
9 u7 i' ~9 y7 m; I" w. I, c“咱爹都没嫌弃俺,恁还捂鼻子,是吧爹?”军令哥笑嘻嘻地问我爸。6 H2 C/ J0 z$ r: c; M; L( s
我爸说:“刚开始我还能闻到,现在已经闻不到了。”军令哥听了我爸的话大笑了起来,去卫生间洗脚去了。% w2 K. @+ F' s* f! t# v2 Z# ^
我见客厅人多,将刘忠拖到次卧,将门关上,反锁住。他不解的问我干啥要锁门,我直接问他:“你前段是不是找小姐没带套?”1 t  L* n- D, Y- S. ?3 V
“没有啊。俺这一向都没找过女的。”他说。
; h% z. N6 y" ]% S. E0 l6 Y“那你老实说,你有没有找过男的?”我有点急了,就直接说了出来。
1 S2 ~: O% [; |他低下头不说话了,我心里想那就是了,就继续问道:“多久了?”) ~5 _) M4 R5 g, m
“有一个月了。”他低声说。
* I# X+ \/ V5 |4 i! S“上回你还和谢大哥比那玩意儿,在那之前你就有过?”我问他。
/ G# _* O3 V! p7 B9 ^, i# p“有一回,俺在工地附近上厕所的时候,有个人非要给俺口,还让俺干他。”他说。6 K5 q; v: z# A: I, ~4 d
“他让干你就干了?你不嫌脏?”我问。
$ o& M' g( W( w9 S* o“俺憋慌了,他说干他跟女的一样,还免费。俺一听还免费,就……”他说。
$ U9 ]& s* |- i/ y- l- N, ]“那你咋不戴套啊?”我质问他。
/ }/ O, S7 Q$ ~3 e“他说他洗过嘞,可干净,我当时也没想着去找小姐,就没带。干了过后确实还干净啊,俺就没在意。”他说,“咋?这是啥啊?艾滋么?前几天俺就发现了,越长越多,脚底板也都是的。”他好像被我吓到了,急切地问我。5 f4 ^1 v1 r8 X+ `( i
“这我哪知道,这个症状是二期梅毒,但是那个人有没有艾滋我也不知道啊,得检查了才知道。”我告诉了他。/ A& h2 ]; D' D8 M8 z7 _: p
他吓坏了,抱着头坐在床沿哭了出来:“咋弄?俺是不是会死?”) Z% d# D+ c$ w8 f
“刘忠。”我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别伤心,万一不是呢,明天跟我去医院查一下血就知道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后悔也没有用,你不要害怕,这些病现在都不会致命了,但得配合治疗。我不会给别人说,你也不要给别人说,啊。”我叮嘱他。他哭着点了点头。我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对他说:“有啥事我跟你一起扛,好不好?你稳定下情绪,别让人看出来了。”" S, _  Z4 y+ T3 w# J: z
“俺得了这脏病,恁还不嫌弃我?”他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 Y1 t; \  O9 Z! _5 m& {
“脏啥脏,没事,你也是受害者嘛,不过你也是,你在外面乱找个啥?”我心里想,家里资源就这么丰富了,你还去跟外人搞,纯粹就是傻。
5 y8 F& o" |0 C. K4 I“那,俺这一向还跟军令哥他们吃饭嘞,他们会不会被俺害了啊?”刘忠担心地问道。
% z3 y' N+ V' s' B6 F3 v& W“不会的,你放心吧,唾液传染几率很小,几乎不可能。明天跟我去看病去,啊。”我对他说,他点点头。! X& |$ Q/ f2 H& q: x& B8 T% U
“你龟头上就没长过啥玩意?跟他搞了之后?”我问他。, r0 ~  @- [; N
他脱下裤子,给我看,我没见有啥,他指着龟头对我说:“这里一开始有一个圆的,也不痒也不破的,过几天就消失了,俺也没当回事。”确实,龟头上的皮损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 j: b- O5 R8 p/ x. R% p& [“你这一向可别出去找,再传染给人家了。”我叮嘱他。
8 }; a* b' n- w8 {. }6 _: @: }他提上裤子连连保证:“秦大夫,俺以后再也不找了,男的女的都不找,俺赌咒发誓……”
  D. [% w* ~$ I% F8 C  U“行,咱俩出去吧,你放宽心,明天就知道了,没事的啊。”我劝他说,看他没那么紧张了,就打开了门。
! \$ r, j3 A+ ?$ O“噫,恁俩在里面弄啥呢?”小师就站在门口,见我出来,探出头往里望了望,刘忠还正在系皮带呢。小师看了看我,没说话,我忙对他说:“师哥,你别误会,我只是给他看看病。”
1 k3 ?+ P& e  x& a4 i“不是湿疹么,有啥好看的啊,还锁门。”小师说。我急得没法,只有悄悄对他说:“师哥,他那个不是湿疹,你别说出去,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的。”3 W; O3 r; j" g* v9 b
小师见我不像是开玩笑,就对我说:“宽哥在喊吃饭哩,我一转头没见你人了,就来找找你。”& {. Z1 X" J: P+ P- m" z- @# Y" C
军令哥看见我也大声喊着:“宝,恁跑哪去了,快过来。”说着拍拍他身旁的座位,让我坐。  j; y8 [% V+ J( k3 D
我见那么多兄弟还站着,就抱歉地对大家说:“位子不够了,大家没事坐地上也行。”
, z, Z6 l$ ~, l/ {: u) c“俺河南人就乐意谷堆着吃饭,没事,恁重庆嘞坐桌上吃。”方哥他们几个蹲在地上,每人拿着俩馒头,就着大碗吃了起来。5 _1 ]( [+ n5 \: H; c1 V, T+ k; {
“今儿人来的可齐啊。”谢胡子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让大家喝酒,“大伙都是冲着咱老爷子来的,今儿大家就乐呵乐呵,一醉方休啊。”说着,他正要喝,被龚兵打断了。龚兵说:“老爷子还没说话嘞,恁咋就喝起来了。”8 r. j9 X8 Z6 R) t6 c6 O% t6 A  R
“是哩是哩,我搞忘了。”谢胡子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说道,“那,下面就请老爷子给大家说两句。”1 r0 I# S3 t; G/ \+ b8 R0 h" E3 \1 \' b
大家都鼓起掌来。我爸难堪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个普通工人,也没咋当众讲过话。今天嘛,也就是大家给我面子,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我,我很感动,实在没想到我儿的朋友这么多……我也不会说啥,大家就吃好玩好嘛。”说着,就想往下坐。: Q- I5 w5 |4 f. f1 e
“爹,恁老人家今儿一下多了个儿,恁咋不说两句啊?”军令哥大声对我爸说着,搞得他尴尬地站在那里,继续说,“今天头一回见石头,他是个好孩子,能管我叫爸我真的很高兴,希望他俩一直好好的。我话说完了。”说着,他又想坐下。大家又鼓起掌来。" S. V8 x: i% ]$ X+ N; v+ x
“啥叫一个儿啊,俺们不都叫过爹了吗?”方哥不满地站起身来,说道,“军令,恁方才是不是也叫爹了?”
! A3 @. }1 N& |& S' H“是哩,俺们都是俺宝的哥,恁也是俺爹啊,俺们这都是亲兄弟了这回。”军令哥也豪爽地说着。4 T( Y! h3 l$ o$ S* ]1 [* x8 Y
“那这儿哪个不是小秦的哥啊,我们也是啊。”谢胡子也举起酒杯说,“那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我们就一起敬一下我们的老汉儿,咋个样?”
" c: d  l! X0 J, x. G/ |“要的。”“中。”兄弟们发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表达着一样的意思。我爸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喝了一杯酒,说着:“谢谢娃儿们,你们都是好孩子啊。我们天娃儿不晓得哪里来的福气能认识这么多兄弟伙哦。”说着,我爸眼角都有点湿润了。
3 I; T6 Q: x  ^, G“爹,恁尝一下俺做的鸡子,看烂了不?”宽哥居然也把我爸叫成爹了,给他的碗里夹鸡肉。9 K% T3 ^( F# `% {) m
“唉,宽娃儿,你自己吃嘛,我够得到。”我爸受宠若惊地拿起自己的碗接过了宽哥的鸡肉。
, N4 @5 C1 |* Y0 M+ x7 r“爸,来嘛,我带的牛肉过来,你看炖烂了没得。”谢胡子也给我爸夹了块牛肉。- D9 [! |5 |4 {; Q1 E
军令哥则又敬了我爸一杯酒,说道:“爹,俺敬恁一杯,是恁让俺有了这么好的兄弟。”说着他看了看我这边,动情地说,“说实话,俺虽刚来不久,但感觉着跟俺宝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俺脾气又不好,啥也不会干,空有一身力气,走南闯北那么多地方,只有这儿,俺觉着真是回家了一样。俺宝就是,只看人内心,这人身上有啥外在的东西,他一概都不看,跟他处着感觉特放松,啥顾虑都没有。这都是恁教育的好,俺敬您。”说着,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 B2 V& `, u+ l' f# m: w) r我被他夸得脸上发烫,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石头哥也站起来,敬我爸一杯酒,说:“爸,我嘴比较笨,说不来啥子,我就是想说,我能遇到天娃儿,跟他成为兄弟,那是我活这么大最幸运的事情。只要您老不嫌弃,我这辈子哪怕当牛做马,也要好好地伺候您。“说着自己灌了一杯酒,坐下了。我爸感动地说:“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看天娃儿这辈子都不打算要娃儿了,那我只有把你的儿子看成是我的孙子,啥子时候有机会让我也看下我的孙娃儿,哈。”& B4 T+ L1 \! v4 d* u
听我爸这样说,石头哥连忙答应着,眼眶又红了。我在桌子下握着他的手,他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擦了擦眼睛。! |  W4 D/ Y/ f& ?
龚兵也被这场景感染了,触景生情地举起酒杯,对我爸说:“爸,俺跟秦其实是一类人,俺也一直没成家,俺觉摸着秦天兄弟他很幸运,有您这样明事理的父亲。可惜,俺爹走得早,到临了也没原谅俺的事儿,俺那是有家不能回……”说着,龚兵眼眶红了,声音哽咽了。我感觉到平常他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还是装着莫大的苦衷。大伙见他这样,也有点替他难过,坐在他旁边的方哥拍了拍他宽阔的后背,安慰着他。
3 l. B% U2 G! l( t“不过,俺现在倒是有两个家,一个是俺对象给俺的,还有就是秦天兄弟给俺的这一个大家。自从跟秦天兄弟遇上,俺天天都过得开心地不得了,还认识这么多好兄弟,俺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俺敬您跟秦天兄弟一杯,真的,俺真该好好谢谢恁。”说着,龚兵也仰头喝了一杯酒,笑嘻嘻地看着我也把酒喝了下去。
5 n2 P7 ]2 s% H: U+ w$ Y“小兵,你咋忘了还有我这个哥嘞。”谢胡子站起身跟龚兵喝酒,龚兵连忙也起身到好酒敬谢胡子,“俺咋可能忘了呢,今后俺俩还要整天在一起嘞。”说着,他又喝了一杯,又看看谢胡子旁边的宽哥,倒上一杯酒又去敬宽哥:“宽哥,俺山东老乡也来一杯。”  u5 ?5 G! o6 ]0 }% P! a
宽哥想要站起来,谢胡子忙拉着他坐下,说:“你腿又不方便,莫站嘛。来嘛,我们两个厨子也来一杯嘛,之前老是我在这做,现在就换成你了。你看小秦好会找人嘛,把你找起来。”宽哥在他俩的联合夹击下喝了两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来敬我爸:“爹,恁还不知道,俺其实就是个流浪汉,有个工长看我可怜收留俺做工,俺又没做过,就摔折了腿,刚到医院的时候浑身臭烘烘的,都没人乐意靠近我,还是俺宝,对俺恁好,给俺洗澡,给俺打饭,还让俺住过来,俺真的都不知道咋报答他,除了做个饭,俺也不咋会其他的,俺宝要乐意俺愿意给他做一辈子的饭。这杯,俺敬您俩。”老实厚道的宽哥看看我,也端起酒喝了下去。
) t2 l* Y0 a: f' c9 D我心里的感动那是一波接着一波,撞击着我的脑子让我变的傻乎乎地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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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宽哥,俺宝可不是随便叫的嘞。”军令哥笑呵呵地对他说。他愣了一下,我没想到军令哥这大笨蛋如此口无遮拦,气愤地瞪了军令哥一眼。他见我瞪他,马上吐了吐舌头,不做声了。
, w, m, e( n7 ~9 X0 }0 ?& A) b( M宽哥好奇地问:“这称呼还有啥讲究不成?”* I0 v* w8 ]% N- V8 m5 E1 J
“没有没有,俺说嘞恁要喊那得真把他当宝才中。”军令哥解释道。
: M- e5 K4 w$ T5 N% \“哦,那有啥,在这家里他是俺小弟弟,那就是个宝嘛。”宽哥笑着说。
- X: f/ f: G. t: Q! ?4 Q我爸问道:“宽娃儿,你刚才说有个工长收留了你,他在哪啊?”! h3 x9 W& x9 y$ F0 N9 Y1 |2 ~& n
我忙解释道:“爸,那个人叫王卫东,我都没见过,他说抽时间要来看宽哥的,但也一直没过来。”
  l& x% n% I1 n我爸说道:“那不行,他对宽娃儿有恩,也就是对咱有恩,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T3 b) v& F& n/ H  Z. O+ h6 ^# t
宽哥感动得叫了声:“爹……”我连忙答应我爸:“好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9 |( o/ v, t# g7 d) a! K说着,我翻找着微信的聊天记录,找到了卫东哥的头像,直接给他拨了视频电话。2 G" ]" F. I1 w0 q' u, _/ ^; b
过了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那头的屏幕一直在抖动,卫东哥还是那样豪放地叼着烟,戴着安全帽,看了我一眼,笑着冲着我说:“秦医生啊,马上,等我一下啊。”说着,他的眼睛望向别处,脑袋左右晃了几下,过了会儿,屏幕不再抖动了。这下他才拿起手机,把他那张粗犷的脸对着我,我看见他在一辆车的驾驶室里,身后有好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往屏幕这边好奇地探着头看着。4 d" ~: K( D$ O+ v1 R# M
“刚才在导航,好了,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到起了。”卫东哥拿掉烟,对我说。1 y, I" X7 \8 j: D* c
“你们现在才下班啊?那么晚了。”我问他。6 z) Z! I& f  l1 @( ?
“是啊,今天干得久了点,啥子事啊秦医生?”他问我。
9 k6 Q: l1 r' a0 S, x“你看。”我把手机屏幕对准宽哥的脸,让他看宽哥现在的样子。6 I) u2 M2 I% v% V* ?  J" s8 S
“宽哥嗦,你出院了还好吧?”卫东哥问宽哥。宽哥笑着对他说:“老板,俺现在过得可好。”9 M+ ]- b$ j; Z8 {5 L( G
“老板啥老板,我都不是你老板了,叫我卫东就行了。咋个,你那边咋个恁个多人?”卫东哥见有好几个兄弟的脸都往跟前凑,想看他。
3 U0 z2 Z( |  T  D! [1 _, c“俺这边好多人嘞,今儿秦大夫的爹来了,叫他给恁打个电话,问恁啥时候来,俺们想感谢恁一下。”宽哥说。
2 T: f! S% C5 Q# ~6 G“谢啥子嘛谢,是个人都该那样做三。等好久我们不干活了我再去看你啊。”卫东哥笑着说。- ]5 s9 n" s. u1 \4 x0 R
我叫宽哥把手机给我,问他:“卫东哥,你们现在在哪里嘛?”! Z5 p$ G5 U0 ]
他往左右看了看,把手机伸出车窗,给我看,“晓得这是哪里哦,我们路过,平常也没来过。”
' ~5 {; U( N* d+ |' {+ L我一看那山顶上尖尖的电视信号塔,马上反应出来这不就是我们医院那山底下嘛。我高兴地对他说:“你们离我们近的很,一会儿就过来了。我们还在吃饭的,你们反正没吃饭,过来吃三。”& z+ o* l# L" a1 ~7 g; N8 f
卫东哥和后面几个工人商量了一下,对我说:“就是,我们也是要找地方吃饭,那干脆我们就过来算了。有没得我们的饭嘛?我们5个人哦。”1 i; |. n# P- k0 G' I
“有,有,肯定够你们吃的。那我马上把定位发给你,你直接开到地下车库,我来接你们。”我开心地对他说。
. n& q: x6 Q1 }8 ?3 G. F" c“要的,那我们现在就过你那里去嘛。挂了哈。”说着,卫东哥就挂断了视频。我赶紧给他发了个定位,对我爸说:“看嘛,你一说,他们现在就要过来了。”) G; u! c) d  S. O4 g3 \1 p  B- t/ k
“那好啊,他来了更热闹了。”我爸笑着说。# V- `  {6 O0 q; q& t& _; i/ A6 t8 r
“这屋里还装得下吗?”谢胡子笑着问我。- b/ i  d+ J; k0 |5 f! t; h" u
“咋装不下,再来20个也装得下啊。”我说。
0 `9 u; f) U% c“那俺们几个吃的差不多了,俺把座位给他们让出来。”方哥说着就要站起来。+ L2 y0 }; Y6 S# v) T
“急个啥,人还没到呢。”我说。0 ?+ [4 O4 L! O7 I9 y
“人头回来,又恁多人,至少得让客人坐着。”方哥说着,让几个兄弟腾了5个座位出来。
6 }& G# i4 G" i7 F; v5 s7 a过了一会儿,我估计着他们快到了,就下楼去等他们。刚出电梯,就看见一辆跟兴林哥开的差不多的金杯车风风火火地开了过来,找了个车位缓缓地停下了。
0 f4 Y$ ?  A- H8 n2 v! }9 \6 t卫东哥从驾驶室下来,只见他身材魁梧壮硕,大步走到车门旁,将车门拉开,叫里面的工人下来。我一看,那几个工人都长得跟他差不多,高高大大的。) y9 S- J  l; d9 {& O9 D
我赶紧上前去招呼他们,卫东哥一下子将我认了出来,过来握着我的手说:“秦大夫,我们来给你添麻烦了。”我连忙说:“啥麻烦的,就是顺道吃个饭嘛。”说着领着他们进了电梯。
& u8 Z! p+ ?4 j% _. E电梯里,我见他们几个都比我高,就问卫东哥:“你们咋都长这么高啊?”* i# p4 ]. P# @  y
卫东哥笑着回答:“我们一天都在架子上爬来爬去的,长得高这活才能干得利索。”* l2 Q' b  N9 k# N
“那你们村高个子好多啊。”我感叹着。3 F1 U, g3 j$ n
工人中的一个细眼睛、高鼻梁、肩宽体壮的宽脸汉子笑着用不知是哪里口音的蹩脚普通话对我说:“我们不是老乡,我们是王老板在劳务市场找的。”我看了看他,打扮跟其他人一样,但奇怪的是他还穿着双马靴。他身上有股跟石头哥差不多的味道,我一闻到下面就有了点反应。7 G) ^8 I9 m9 |# F
“是哩,要不是个子高,老板哪看得上俺哩。”另一个又高又壮、脑门宽、脸颊凹陷、长着一双丹凤眼的汉子说,听他口音,也是河南山东那一片的。
$ D; T( j- ?9 t0 P“怪不得你会看上宽哥。”我这才明白,原来卫东哥不是看宽哥可怜,而是因为他个子高才会被选中。
% t9 U) h" j$ ]- c. q* e0 v4 m“那天我是缺人,所以才去找的,结果他才头一天上工,就出事了。”卫东哥说。* K! X/ o  `. D* M# V/ n
“那他之前没干过嘛,肚子又饿,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吓得腿发软,才摔的。”我说。7 k- }  \0 U/ L# i. x+ n- G7 W/ D9 [
“是吗?我都不知道,唉,早知道就先让他吃点东西。”卫东哥懊悔地说道。
" w" Z( s& z( U5 L. T电梯里满是浓重的汗味,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工作服上都是汗水干了过后的白印子,就问他们:“你们干这个活热得很啊?”1 Y' ?. [) N) h! ~6 _. i6 i
“也不是,就是今天下午刚好正对着太阳,暴晒了好久,热得不得了。”一个长着国字脸、厚嘴唇的汉子抬起他粗壮的胳膊,闻了闻身上,对我说道,“身上都臭了……”
' H1 D2 B! i3 C: O- _1 s  K+ R. H“俺几个可能吃,恁家里够咱吃不?”另一个有点小肚子,长得稍胖一些的汉子问我。卫东哥赶紧打断他:“一天就知道吃,长得肥抖抖的,还管不住你那嘴。”( U6 I( V8 s( R; B3 L
“那,俺肚子饿了么……”那汉子不好意思地嘟囔着。
, W: v* O5 D) [9 ]  T$ V" S电梯开了,我领着他们走到家门口,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卫东哥迟疑了一下,问我:“不用换鞋吧?”2 @( j% ?8 R1 \3 H, m' Y* b
“没事,今天人多,拖鞋都没了,直接进来就是了。”我说。方哥见门开了,赶忙过来迎接客人,对卫东哥说道:“快进屋来。”
! z) g$ p( ~* o7 k3 x这几个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汉子鱼贯着进了屋。卫东哥看着满屋子的人惊讶地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多人啊这儿。”0 d- X" U* h( n  {( @1 P
“今天人来得比较齐。”我笑着对他说。
" U) I( w) H* M- n, I+ z( {7 u“噫,恁大味儿。”那个丹凤眼的汉子一进屋就说了一句。卫东哥赶忙呵斥他:“瞎说啥,你自己身上不也臭的不得了。”
# }: N! e1 i% x( Y- r谢胡子站起来将几个大汉请到座位跟前坐下,看着他们说:“这几个兄弟个子都挺高的啊。”2 X5 q; F# {9 j, T! P
方哥给他们拿来了碗筷,让他们赶紧先吃饭,几个汉子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 t' ], e0 n/ |) @4 q3 ^1 }. Y
“王老板。”宽哥叫了卫东哥一声,卫东哥才看见宽哥,忙跟他打招呼。我见我爸正笑眯眯地打量着这几个汉子,就给卫东哥说那是我爸。谢胡子给卫东哥几个倒了酒,其他几个汉子倒豪爽地喝了起来,卫东哥面露难色,说道:“我们几个就我会开车,今儿酒是没法喝了,我以茶代酒先敬老爷子一杯吧。”
& c6 u8 d( i4 c: C  K7 b. L“那不中。”朝阳哥凑过来对卫东哥说道,“既然来了,那就是俺们兄弟,恁别担心,喝了酒住这儿就中,有地睡。”
; J' G7 m, y% W% ~2 m“是啊老板,俺几个吃了就跑,不仗义啊。”那个胖一些的汉子边大口吃着猪蹄,边对卫东哥说。说着,他笑眯眯地夸赞着:“这大肘子真解馋哪,外面买的吧?”+ A3 j5 }* \  P
“不是,这是宽哥做的。”我对他说。1 J4 r; I' y0 Q" r
“噫,这么说,重宽兄弟原来是个大厨啊?”他惊讶地说。
* r$ \) T5 z9 h9 a“是啊,他做菜可是一把好手。”我说。
+ j, s& S3 t/ Z2 Y- S# A7 z“亏了亏了,老板,等重宽兄弟好了,咱一定把他请回去中不?”他扭头对卫东哥说。宽哥看着他们几个微笑着。0 ?3 }* A" Y, t9 q
“那没问题啊,我那啥时候都欢迎宽哥再过去。”卫东哥说道,看着兄弟几个吃得那么满足,他只好说,“那,今天看来不喝酒对不起大伙,那我就先代几个兄弟敬咱老爷子一杯吧。老爷子,初次见面,我叫王卫东,是做外墙保温的,他们几个是我的手下……唉,先别着急吃啊……”他扭头呵斥几个埋头大吃的兄弟伙,让他们一起给我爸敬酒。% G% t2 ~9 |  D2 {2 a
“呵呵,孩子们都饿了,看吃得香的。”我爸笑眯眯地望着几个高大的汉子慈爱地说。他几个一听,望了望我爸,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向我爸敬酒。那个胖壮的汉子油乎乎的手里还舍不得放下那个大肘子。
8 x- F+ Y: F4 ~9 \+ j6 A我爸跟他们喝完酒后就让他们赶紧坐下继续吃。宽哥抱歉地说道:“王老板,对不住,让你们一来就吃剩菜了。”
! D% x$ Z7 L, S+ F! k' o“那有啥,你看他几个吃得香的,有的吃就行。我也饿了。”卫东哥端起饭碗也开始大吃起来。: k  y$ Q8 _3 r$ o; W: G, i
眼看几个汉子风卷残云般的就要将桌上的菜扫荡干净,谢胡子连忙站起身说:“我再去把剩下的肉拿过来。”说着,赶紧去厨房将锅里剩下的菜全部端了出来,又返回去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j9 a( N# U. d6 D. a
“谢大哥,我来帮你……”宽哥撑着膝盖,想站起来。% j& a/ J" L9 E: G4 n
“你好好坐着跟他们说话,我马上就弄好了。”谢胡子一边擦擦擦地切着牛肉,一边对宽哥说。
" R% A) F. s% s) {卫东哥见大伙都笑嘻嘻地望着他们几个吃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伙也吃啊,还有这么多菜呢。”
* o' F: S3 V' ?; ?9 e0 Z“俺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恁几个要不来,这些菜俺们明儿个还得打整。”军令哥说道。5 b% E1 B* T7 y4 c2 G' R
那个丹凤眼的汉子一听军令哥说话,就抬起头来问他:“兄弟也是周口哩么?俺商水哩。”. P2 R( O7 d: W- m5 b
“是哩,俺几个都是项城嘞,方哥他们是漯河的。”军令哥惊喜地说。
7 p8 D7 x! ^6 B9 |2 k“俺也是,俺驻马店哩。”那个胖胖的汉子也抬头说道。
  n  }- _# ?+ _2 x+ G2 b1 U2 O: Q- m“那恁跟我是老乡,俺也是驻马店哩。”小师在背后拍拍那汉子的肩膀,对他说道。. N* c: M( O/ R# `2 z6 z
“咱河南人的队伍又壮大了啊。”方哥高兴地说道。' P% n& u8 i- c1 o& h5 |7 B9 @
“卫东哥,你咋找的都是北方人啊?”我问。6 p5 b9 M/ x3 u+ w6 K/ x' O
“那有啥法,我们川渝地区的就是矮嘛,我都算大高个了,找不到几个个子高的。”卫东哥吃了一通饭,开始向我们挨个介绍几个汉子。
! x% i; B# Z1 L% C7 x“这个是长伟,河南的。”他指着那个丹凤眼的汉子说。
1 l% M1 E9 \0 n' X$ |* P9 V+ r“这个肥抖抖的是阿飞,我们都叫他肥肥。”他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阿飞也不生气,仍旧笑眯眯地只顾着吃。
3 H6 G0 y; y' M% F( n" |“凯哥跟宽哥是老乡,也是山东的。”他指着那个厚嘴唇看起来憨憨的汉子给大家介绍。凯哥还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虽然他腮帮子还吃得鼓囊囊的,嘴角流着油。
! A" l. @. ~5 ?* N* L( V8 _龚兵高兴的坐过去搂着凯哥的肩膀跟他喝了一杯酒,介绍自己:“俺也是山东的,这下俺就有仨老乡啦。”凯哥高兴地跟龚兵喝酒,说着:“在这儿遇到山东老乡还真难。宽哥受伤了俺整天都可想去看看他,就是抽不出空儿。”
; F$ a$ I6 g2 |/ m, w卫东哥接着介绍最后一个细眼睛宽脸的汉子:“这是巴哥,蒙古族的,看这体格。”说着卫东哥拍了拍那汉子的胸膛,“看多宽。”那汉子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用他蹩脚的汉语磕磕巴巴地介绍了自己:“我的名字是额尔敦巴特尔,他们就叫我老巴,我是内蒙古东乌旗的,我汉语说的不好……”
4 k  u  L2 k7 k0 X  l- \强哥他几个一听来了个正儿八经的蒙古汉子,都兴奋地了不得,跑过去亲热地搂住了巴哥,笑着对他说:“可算遇到个亲人啦。我们也是蒙古人啊。”* f, d8 _. `# ]+ Q5 t; Q
巴哥看着对他热情地笑着的强哥、安民和剑锋几个,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你们……也是内蒙的?”
/ s! ~+ A4 T+ N“我们是重庆的蒙古族啊,虽然早把蒙古话忘光了,但还是蒙古人哪。”强哥说道。
- q% Q0 n2 e2 ^, Z' w6 F“巴哥,你咋不在草原好好待着,跑这儿来了?”安民也好奇地问。
8 B' p4 X1 {; a& ^, u0 [: f' c“去年我,养的牛,价低,钱,亏本。我,不想养牛了,就全国到处看看,到哪儿都去劳务市场找找活,去过好多地方……”他断断续续地用不连贯的汉语说着。
2 j( n) }! X6 [“巴哥也是我在劳务市场找的,他大热天还穿着个破袍子,可显眼。”卫东哥笑着说。
$ P1 j5 I6 G, e  _8 q+ }“巴哥,你身上的味儿可冲啊,不愧是蒙古汉子。”剑锋说。4 _, j; e6 i. v4 [) v/ g
巴哥有点尴尬地抬了抬胳膊,说道:“我们那人好多都这样,他们说是蒙古人味儿。”* Z* S+ h" v# d5 t( {
原来他身上也有狐臭,但那像烧烤一样混合着淡淡的尿骚味的气味,我特别喜欢,就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说道:“巴哥,有蒙古人味儿的那都是好汉子,来我敬你一杯,你见多识广,没事好好给我们说说。”* R9 B6 R) N3 t# J! D; N- g& W
巴哥受宠若惊地举起酒跟我碰了杯,那眼神跟我正面碰了一下,我看见他的眼睛跟我们很不一样,瞳孔泛着蓝灰色的光,果然跟汉族人还是有点区别。他看我直勾勾地望着他,也感到有点不自然,挪开了他的视线。我说道:“巴哥,你眼睛颜色好特别。”* d$ K7 Z7 y! }' h. O. J
“哦,我们那有好些人眼睛颜色都这样。”大家都跑去看他的眼睛,说道:“是哩,有点带蓝。”巴哥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
9 l7 l' R$ L/ F5 v, k! o+ l' D* i6 ~“你咋都在劳务市场找活啊?”方哥问他。' Z& L, c; ^6 t3 P- U( r
“我也不知道,找啥活,有啥就干啥。”他说到,“啥都干过点。”" i" |! n+ r. u* n
这时,谢胡子将大盘的牛肉端了出来,摆到他面前:“吃吧吃吧,比不上你养的牛,尝尝看我们这儿的卤牛肉。”
. Z! Q( R: W2 G. w: t他们几个又开始大吃起来,巴哥直接上手拿着吃,说道:“我们那,都这样吃。我,筷子,用不习惯。”6 g: j  ?. X! P5 D
“没事,咋方便咋来。”我说。巴哥笑着看看我,又埋头吃起来。; f' R  M1 ~; r1 ~% V! a  Z- y: @9 [
“巴哥,你咋还穿着个靴子,不热啊?”剑锋问他。9 @; Y4 {; c; T0 T& e' j
他憨厚的笑着,皱着眉头说:“从家里出来就穿着,不敢脱,臭。”4 \& T5 `8 d! ~1 i" @0 [
我们也没再去劝他脱鞋,不知道都捂了多久了,要脱下来绝对是重磅生化武器啊。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看着他笑。
- Q; I8 C. j/ _长伟哥也说:“从见到他就没见过他脱鞋。”
4 C! [# o  p3 T/ n9 P0 G“老巴,恁脚多大码?俺背包里有双43码的布鞋,要合适恁拿去穿着。”军令哥说。
% i0 r" |9 i2 p' e“是哩,老捂着脚都烂了,来了咱汉人地方就穿透气的鞋嘛。”方哥说。6 K, E' m) I$ v* j' G. q/ N6 b
巴哥红着脸,感受着大家对他的热情,说:“合适倒合适,就是太臭。”
- m5 p( ^1 b+ W4 ~$ ]7 o“哈哈,俺这群人脚臭的可多,是吧?恁再臭估计都没俺臭。”军令哥笑着说。( P; z8 Z. ?5 ?4 _
“孩子,晚上好好洗洗,明儿换双鞋再干活,你那靴子骑马合适,但不适合在水泥地上走啊,底太硬,爬架子也容易滑,出危险。”我爸也慈爱地对巴哥说道。巴哥看了看我爸,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0 X9 x9 u& {- z  H3 U# k
“你汉语说得不错啊,交流都没问题。在哪学的?”强哥问他。
  u9 k7 o' q, x, S& v“之前在北京,当过兵,那个时候更流利些,这又多久没用,又夹生了。”他边吃着牛肉边说。" G( {, k3 X) g
“你这体格,当兵也是当仪仗队的吧?”强哥赞叹地问道。  u9 q7 o1 B$ V* d% D" X
“不是,仪仗队,比我们身体更好。我,不够格。”他笑着说。: F, V! Z( s8 F  r- V& G# M. W
“卫东哥,你看你这都是些精兵强将,该早点过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啊。”我说。
" _0 G& A! ^6 i( \0 ^“我也没想到你这那么多北方人啊,早知道我早来拜访你了。”卫东哥豪爽地笑着。
# M: q0 t0 G+ g: Y& V他们几个人就这样融进了我们的群体,大家高兴地推杯换盏,亲热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5 s% U6 Y" R3 p1 ?3 |9 T! ?4 `$ f% J
我见我爸打哈欠了,赶紧去问他是不是想睡了,我爸说:“是有点想睡了,早上太兴奋,醒得早。”
) {1 K/ l2 i3 A: e! G我见谢胡子、军令哥几个跟卫东哥他们正喝得开心,就过去对他们说我先安排我爸休息,让他们继续喝。
; d. o+ y- `% D" E6 v我扶着我爸从客厅往主卧卫生间走的时候,见刘忠一个人蹲在墙角,一言不发。他看了看我,流露出难过的神情。9 m( g& @) j& q" B# Y" y; ~. K1 J
“咋了,别想那事了,明天我陪你去嘛,你吃饱没的?”我问他。
) u: \6 e1 Y6 V& b2 y/ g“吃饱了……哪有啥胃口嘛……”他消沉地说。" d! _4 q/ Y( T/ @
“爸,你先去洗嘛,我马上给你拿换洗衣服过来。”我让我爸先去洗澡,过去搂着刘忠的肩膀,安慰他:“你莫这么难过嘛,要不,你也早点去睡……”
5 p6 d' r# w8 J3 J- s4 }3 h4 ~( L“俺还能在这呆啊……万一传染给别人喽……”他望着我问道。  V; B! Z$ ~9 z) q& `
“没事,传染不了,你安心在这儿休息,明天我陪你去。”我说,“来嘛,你到公卫去洗嘛,洗完了上床早点睡觉。”
9 ]. Q, _9 b, j“嗯。”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就去洗澡去了。我从衣柜里拿了垫絮,铺在主卧的地上,再铺上床单,就等着他们吃完了好休息了。
* K; P6 {2 C0 F3 \/ {1 O过了一会儿,我爸洗完出来了,我带他去他住的那间屋子里,安排他睡下。他看看身边,对我说:“天天,我这里还可以睡两个人,今天人多,要不你再喊两个娃儿来睡嘛。”& |. q" H0 \% ^& B
“您不嫌他们臭了啊?”我笑着对他说。
2 i, V3 a) ]! M( N, m' s“唉,都是一帮好小伙子,要不,你跟猛娃子过来这睡嘛。”我爸拍拍床,对我说。* v) s- ?7 `, S) b+ x- s
“好嘛,你先休息,等会儿我忙完了过来这儿睡。”我对他说。
- s* ^( Y; \* @4 i% X7 `回到客厅,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军令哥和卫东哥喝得东倒西歪的,有几个兄弟也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谢胡子将留好的饭菜递给龚兵,龚兵就告别我们回家去了。- d* N$ v' j! S3 g
“这一大帮人,你又要照顾了。”我送龚兵下楼时,他对我说。
9 V5 Y+ G: f. C8 a& G. b“兵哥,你也喝了不少啊,你行不行啊?自己回去?”我担心地问他。
4 }% k0 Y! [* G% Q1 L+ h“咋,你不放心我啊,那你跟我一起回去。”龚兵笑着说。
8 D/ M' }( @; d0 S“那咋行,这那么多人呢,我走了不大好。”我说。" i/ d# l$ v3 S0 U4 v' F( l' L
“开玩笑呢我,真的,今天真的太高兴了。”他打了个酒嗝,“都是一帮好玩的人啊。”他拍拍我的肩膀,“这下你又有得爽了,你看那几个壮汉,一个比一个好看。”- D; ~1 J5 ]! T$ ]8 \
“啥啊,才刚认识,能有个啥?”我红着脸说。
  q( W" z2 N% ?% B“好久没干你了,啥时候也给哥哥留着啊?”他说。
* u) _$ O& R% p7 \. G2 _; i“兵哥,我……我那不是随时可以嘛。”我望着他笑着的脸,心里想着,确实太久没和他好好来一回了。, f/ `) S% z7 e* e; K% l% Z) O& e8 t
他慈爱地捏了捏我的脸。& @) i: Q5 T( d# j, ?4 L
我送他到小区门口,看着他上了出租车,跟他道了别,就往回走去。
& o9 ~  @/ V$ S“哎,今天好像人特别多啊。”路过保安亭,军哥叫住了我。! v8 Q# e2 o9 D
“就是啊,卫东哥他们也来了,再加上谢大哥那一大群,睡觉的地方都没了。”我说。
! Q: p. ?6 d9 U( B“难得人多,没事,让他们睡地板。”军哥笑着说。
# l0 m3 S% O8 _( ^' l. R“是啊,只有那样了。”我从军哥手里将饭盒拿过来,“你这天天值夜班,受得了啊?”
  U6 {9 f3 y+ y8 ~“习惯了,明儿早上我再回来,你快回去招呼他们吧。”他催促着我赶紧回去。! r, J8 B1 k  c/ u: }( k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他们都已经从客厅撤了,方哥和保国哥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厅,春旺哥在厨房里洗碗,兴林哥正在洗衣机旁边搓衣服,地上还丢着一大堆臭袜子脏内裤和工作服。+ _) j: d2 U3 q0 E& c) l
“咋回事?这么多脏衣服?”我奇怪地问。
( D, ~/ p5 {4 P' ?6 ~+ R! l“还不是恁把他们惯的。”兴林哥见我过去,向我抱怨起来,“他们一个一个非要洗干净,还说工地上洗衣服不方便,全都攒着来这儿洗嘞。”
6 h+ J! c+ t3 Q. m7 N$ ~$ j我笑了笑,过去要替他洗,他如释重负地洗了洗手,嘟囔着:“俺自个的都没换那么勤,方哥还非要俺给他们那一帮洗内裤嘞。”3 N  k5 s2 A1 d) B# c8 ~
“方哥,你咋让兴林哥洗衣服嘞?”我笑着问方哥,方哥说:“俺几个不都分工干活么,让他洗洗衣服咋了?”
- ^9 V  \5 [$ D9 T“哎,有的人洗别人内裤感觉尴尬嘛。恁别让他洗,还是我来搓搓。”我对方哥说。
" T" n% M3 w# {8 Y“算了,放在那,反正洗衣机正洗着嘞,恁去卧室看看,都乱套了。”方哥说。; A' \0 v6 u% [6 ?/ m
我赶忙去主卧一看,好家伙,简直跟一个大澡堂子一样,谢胡子那一大帮兄弟除了喝醉酒的几个被搬到地上睡着,其余的都光着身子,等在卫生间外面。; B* z- N1 X* m9 O' f, |
我对他们说:“公卫也可以洗澡啊。”
! d0 L* Z7 F; o" K" F$ C$ x4 W“国华在里面洗。”上次那个叫王多余的小伙子对我说。
' |$ @6 R7 E! C0 A% C“那谁在这里面洗啊?”我问。8 X" F( [) x* |, N" B" D
“谢大哥。”他说。0 u: J0 [4 R5 u, c, d  C9 Z
“那这一个一个的洗,洗到猴年马月去啊。谢大哥。”我拍着卫生间的门,谢胡子满身泡沫地出来开门,问我啥事。我说:“让大家伙都一起去洗,洗快点,早点休息嘛。”2 S' l! d) P+ S& f' w
“要的,都来嘛。一起洗。”谢胡子让大伙一起进去洗,这下更热闹了。
, l: N7 T% ?/ H$ B' L2 G我见长伟哥几个坐在通铺上,笑嘻嘻地看着这一个场景,就对他们说:“你们也冲冲嘛,浑身都是汗。”, u2 D( }/ _' i0 h6 O7 |7 ^
他指了指身后,只见卫东哥和巴哥都醉着躺在床上。我笑了起来,说道:“哈哈,蒙古人不是很能喝吗?”
) C9 p+ T, T0 p  i# o% F长伟哥说:“他刚才和谢大哥那边几个人喝了不少,特别是那个强哥,好像不喝就不行似的,灌了他好多。”
! R) J- q4 Y" Z' e" n4 ^7 R我说:“那不行,干了一天活,不洗澡就上床,睡着也不舒服。长伟哥,你帮我把巴哥抬起来,我来给他洗。我洗完了你等会也顺便给卫东哥洗洗。”% U. T7 Z# ^9 A, `. r" ]# U: E
长伟哥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将喝醉了的巴哥拉起来背在背上,跟我去了公卫。正好国华洗完了出来,我叫他去休息去,和长伟哥一起将巴哥搬进了卫生间。
8 x1 i) w' C8 j6 |我去门口拿了双拖鞋,就过来给巴哥脱鞋。9 M8 B) q4 Z6 w
“你真的要脱啊?”长伟哥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6 d+ Q% \- c& [3 l“不脱咋洗啊?”我说着就把巴哥的靴子给掰了下来。一股浓重的脚臭混合着牛粪味猛地冲了出来,长尾哥忙捏着鼻子躲到了一边。  F# D8 V8 N0 K; E8 ]
我看了看巴哥的袜子,都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就直接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再一看他的脚,脚趾缝里都是死皮和皴,黑乎乎的,难怪那么臭。我闭着气开了通风,还是很臭,我拜托长伟哥将他的靴子拿到阳台上去,长伟哥捏着鼻子提着鞋赶快出去了。
8 F; A. p: J( M5 L# J: S$ S: ]我拿了个板凳放在淋浴头下面,将半醉半醒的巴哥扶到凳子上坐下,给他脱衣服,他嘟囔着蒙古话,我也听不懂。脱内裤的时候他还抗拒了一下,我把他手打开,给他脱得一丝不挂。妈呀,这内裤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换过了,里面的尿垢将鸡巴面前的部位涂的黄不拉几的,和着已经板结了的分泌物,把内裤弄得硬邦邦的,散发着浓烈的骚臭味。
! V) C( y, G( o( n: D' i我想,这内裤可真该给他保存起来留作纪念。我望了望他软趴趴的鸡巴,龟头上覆盖着包皮,黑黢黢的,没见比汉族人的大多少,长度也一般。我伸出手将他的包皮翻过来,里面的包皮垢出乎意料地少,看起来他应该还比较注意那里的卫生,天天洗着。6 L) Z3 K# S" M/ F5 N( s1 U
我打开水龙头给他洗头,洗第一遍的时候流出来的水直接是黑的,连泡沫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过了。他身上穿着衣服的部位跟裸露的部位有明显的分界,看来他连大热天也没有光着上身干活,还是一个比较注意的人。: k/ T4 U8 ]1 b9 i9 D0 K
洗过头,我给他冲身上,把他胳膊抬起来的时候,一股浓重的狐臭味直接冲进了我的鼻腔,我将手伸进他的咯吱窝摸了一把,手上沾满了粘腻的汗,伸到鼻子下一闻,那味道差点把我送走。我想开开他的玩笑,就将手放到他鼻子底下,谁料他脑袋往旁边嫌恶地侧了过去,眼睛还睁了开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跟我一起在卫生间里。
, p; ]  C- k6 N8 s2 m; B* b他瞬间清醒了不少,急忙站起身来,到处找衣服。我笑着对他说:“巴哥,你的衣服都拿去洗了。”
, k- x; s% \/ ]' z; Q他尴尬地望着我,说道:“你,你咋也光着?”
! M% ]1 l! K+ G我说:“我看你醉得不轻,就想着给你洗洗,结果你自己把你自己臭醒了啊,哈哈。”
* }& j( x: ~; H# G% _5 x* a他强撑着对我说:“我自己洗就行……你,你出去吧。”) s! g/ @( B: d4 v- |$ y
我见他意识恢复了不少,就对他说:“那你自己洗,你的咯吱窝还有脚一定要好好洗洗,洗完了我要检查哦。”
1 U& ?! v) P+ h7 _6 ?他连连点头,催我快出去。我无奈,说道:“那我也没洗,我先洗了再出去。”说着就挤进淋浴间,他赶紧闪到外边去,不敢跟我有肌肤上的接触。. T! |: y5 d6 x; ?: \: a
我三下五除二就洗完了澡,擦干了身体,换上衣服准备出去。他叫住了我,问我:“我啥也没带,你们把我衣服洗了,我穿啥出去?”
4 ~! A6 U: K$ ~) x; `8 K# S“光着出去啊,他们都那样的,有啥?”我不解他为啥如此怕羞。
6 j1 a" [4 J8 X( X5 ^“不行,不行,我至少得穿条内裤。”他说。' o) \5 y8 z5 |; m9 Z) l( @% R5 N
“你咋那么害羞呢,都是男的。”我问他。* h. ^- S1 D4 `0 b5 i
“我们蒙古人,都不看别人的身体,那里,更不能看。”他解释着说。% s  q& @0 J: g0 |" X5 O8 j3 L
我想,这还有民族的分别啊,就说:“那你的内裤已经洗了,我给你找条我的吧。”他连忙点点头。我想了想,不对啊,就又问他:“你们摔跤手不是就穿条内裤就去摔跤了嘛,有啥好害羞的?”
2 L+ L: q; p* W5 [0 J“那不一样,那是特殊场合。”他说。我心想,规矩还多呢,也没回答他,就去给他找内裤去了。: V) y! k9 w2 j* i9 }  B2 ]* f
长伟哥已经洗完了澡,光着身子就坐在床上,见我这么快就出来了,问我巴哥咋没出来。我就给他说了,他笑了起来:“这人就是奇怪,你看我们干个活经常都光个膀子,他再热都是穿着工作服。”4 R; X" B1 z' F% [1 f2 v9 ]0 m
“他说他们蒙古人忌讳让人看自己的身体。”我说。9 o9 k8 {7 r1 c
“没听说过还有这规矩,怪怪的。”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9 |/ P$ ?; [- m# ?我找了条我的内裤给巴哥带过去,他将门开了个小缝,将内裤拿了进去,我对他说:“脚趾缝要洗干净,等会洗不干净重洗。”他尴尬地对我笑了笑,关上了门。
/ b" k3 l# j( ?4 M; X  e) g小师已经伺候完军令哥洗澡,将他扶上床去。凯哥也给卫东哥洗干净,睡在了床上。眼看着地铺已经睡满了,连谢胡子都睡在了地上,我抱歉地对大伙说:“今天人太多了,太委屈大伙了。”; }6 j: a7 {+ x, _
“所以说,小秦啊,你还得再买个大别墅才够住。哈哈。”谢胡子那边的那个王大叔说道。
: c% j8 I! ?" t方哥他们几个根本没地方睡了,只好在客厅铺上了张席子,枕头也没有,就那样躺在那里。他们让朝阳哥睡在沙发上,因为他最占空间。
6 \, _& O% f0 D, _% i, P“宝,恁可再不能让卫东他们几个也住过来啊,彻底没地了。”保国哥对我说。
# ~7 U$ `" z7 h“他们就是住一晚上嘛,明儿就走了。主要今天连谢大哥他们那么多人也住这儿……”我愧疚地说道。
# n% F) y  o) s  c2 X“没事,对付一晚上得了。”方哥说,“石头还在那边给大伙洗衣服哩。”他朝厨房指了指。
8 t, \7 O" G3 [9 f% V" Q我赶紧拎着巴哥的臭内裤过去,石头正在满头大汗地使劲搓那些脏内裤,见我又拿来了一条,问我是谁的。我说是巴哥的,他拿过去看了看,说道:“看来蒙古人跟我们还不是一样的。”说着,他嫌恶地淋上了水,这条值得纪念的臭内裤就这么毁了。
' C* Q* @7 A0 @# D6 C$ O! |& P我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又把一大堆脏的塞了进去,洗上了。石头哥说:“老这样的话,咱们还得再买一台更大的洗衣机,要不这台早晚要坏掉。”
, f- D" P2 X/ z5 R/ k. k; I“也没几天是这样嘛,买了也放不到了。”我说。+ ^! z2 O6 x# N; k' c# T
石头看了看剩下的衣服,说道:“今晚上洗完了都没法睡觉了。”
- f8 F& y$ w( L, @# E- n+ {% p“你先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干活,我没事,我就睡客厅算了,好看着洗衣机。”我说。# g9 I* f" x. r; X# ~" d
他笑着看看我,说:“不,我要陪着你。”+ o% t3 }+ O( Y! u: `7 U9 g% G" Z/ t
“陪着我干啥,你先去睡嘛,我爸说人多,让你跟他睡一起。”我对石头说。
) o  Y4 p# A0 k“那你不去睡,我去好尴尬嘛。”他说道。
( k3 \% C+ ]5 {, O# \/ f“没事,我刚才看了,他已经睡着了。”3 _  ~: K( b5 M, Q
“那,你也去嘛,我们弄一回,完了洗衣机也洗好了,把它烘上,就不用管了。”石头哥急切地说。
$ {3 g# `' I4 g, C) k2 s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啊,我不禁红了脸,问他:“你咋了?那么着急。”
  N- b, x9 e2 y( U. R! S“你想想,多久了啊。”他说。+ B2 i/ L# o, b$ p$ i5 V( ~4 k4 s
“能有多久?上回来你才把小师搞了。”我说。: f) ]( {. j) W9 F6 l
“咋?我搞他你不高兴了?”他问我。
* ~; D4 ~1 P  o# c. S8 Q“没有啊,我是说你才弄过,哪有那么急嘛,再说,我爸万一醒了……”我说,“未必你今晚来一回之后就不回来了啊?”0 R$ z% D- l7 {2 c( q7 ^6 Y
“那……也是,要的嘛,我明天再回来。”石头哥说。. P; G' ~; i2 @' }) e
“那,你跟方哥进去睡嘛,他也累的够呛了今天。”我说。1 Q$ z0 i* Z$ _7 N* M3 c
“行,你叫他进去睡嘛,我马上搓完了就去。”他说,“那你,你真的睡地板啊,也太硬了吧。我去把朝阳叫起来让你睡沙发。”9 J9 _% ^& s, }1 ]$ I; _( o
“算了,没得事。”说着,我就过去给方哥说让他挨着我爸睡,方哥连忙摆摆手,说他守着洗衣机就行,我说我明天没事,可以睡一上午,坚持要他去里屋睡,他无奈只好答应了。$ @; G/ w/ u+ u5 F8 q4 l8 L9 r
石头哥和方哥去我爸屋里过后,巴哥才洗完,穿着我的内裤探头探脑地出来,恰好被我撞见了。我笑话他怎么光个身子跟做贼似的,他问我睡那儿,我说我就睡客厅。客厅和主卧的灯已经都熄了,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把他带到厨房,说我要检查。他不好意思地将脚板放在凳子上,我看了看,确实洗的很干净了,但脚趾甲太长,我给他拿来了指甲刀让他剪。
  I2 t( |" z4 P9 C+ x( a他边剪边看着我笑。我问他笑啥,他说:“我觉得,你像额吉。”我明白那是蒙古话妈妈的意思,就说:“我又不是女的,要像也是像你爸啊。”
3 @' e) `& }2 p) A2 Z: D“爸没那么细心。”他蓝灰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d4 M4 w. y( ]2 s( u
“那我再闻一下。”我把鼻子凑近他咯吱窝,他不好意思地抬起了胳膊,让我闻。
- k/ w  l# y. c/ }2 `4 p6 c“咋还是有一点味道。”虽然臭味明显轻了不少,但还是有一点,像平常人出汗后淡淡的孜然味道,仍然刺激着我的神经。& ?# [  V; K5 ]
“这就算最好的了,我洗了好多遍……”他尴尬地放下了胳膊。' a0 d! i  x9 I2 n7 F
“好吧,那快去睡觉吧,主卧里面他们给你留了一个地方。”我说。1 C; V4 G, ]: ~9 f: _
结果他过去之后,不一会儿又过来找我。我问他咋了,他沮丧地说:“床上地下全是人,一点空儿都没有了。”
( v/ t3 U$ ~* X9 n: k“那糟了,你洗太久了,他们都睡了。那要不只有睡客厅了。”我说。他点点头,站在旁边看着我洗内裤。/ C, C& P8 d% z# F" C/ ]9 k
“你先去睡呗。”我见他老看着我,就催他去睡觉。他说:“我等着你。”& e$ I. z( J7 j2 q- B
过了一会儿,我洗完了,擦了擦手,又从洗衣机里把衣服拿出来晾上,将剩下的所有的脏衣服又塞满了一桶,选择了洗烘模式,就跟他去睡觉了。
# K% ^: F6 l# A4 g席子上都睡不下了,我只有又去拿了一条床单,铺在席子旁边。8 C3 q3 x  x2 Y$ d- E" T# |
“这下又能睡几个人。”巴哥高兴地说。9 H& E3 U) a" e7 Q% Z) l
“睡啥啊,硬邦邦的。你睡得着吗?”我睡在了已经打起呼噜的保国哥旁边,让他挨着我睡。
  _; H) q/ ^5 V$ M0 l) _  K7 i“我经常没地方住就睡外面,习惯了。”他说。: p4 \! ?. g6 D/ I3 {0 e
“你们蒙古人是不是随便走到哪家都能进去住啊?”我问他。7 D- s8 J' A# Y5 v8 i" S0 s
“是啊,我们那冷,在外面住就冻死了。”他说。( M( w* k% I3 w& y/ C/ w! f
“巴哥,你成家没有?”我问他。
! j9 g& i- x- N0 H# V+ Y6 m  R" }“还没。不好找。”他说。9 P' L  N7 A5 b  x
“你多大了啊?”我问。0 C. K2 T. P1 c% t3 v& ?" H3 U3 g) S
“35了。”, w% ~6 a4 k+ ?0 q! @
“35?还没结婚,那你不憋得慌?”我好奇地问道。
8 \+ a2 U; z* }, Q“那也没办法。”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A# s1 j! p# g* i2 U“你都咋解决的?”
- A+ m$ [9 B& m  @: \. @7 l8 b“我们那都爱去二连。”他说。
: x$ s. e: @" Y% t3 r“去二连浩特吗?去那儿干啥?”我好奇地问。
) M& C& i% p; L“玩啊。”他把嘴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
% S7 R! _. v! ^“找小姐啊?”4 x+ ~& L2 U( L8 [0 ?
“嗯,可多蒙古国来的小姑娘。”他压低声音兴奋地说。8 y! w; A9 v# t0 ~1 q7 `
“你找过?”
; B+ m; j% @5 v# M4 Z* A“找过,我们都找,包夜,一晚上干三回。”他自豪地说。
2 {( d( w/ F, h4 S3 F“你那么厉害。”我感叹道。$ d. C+ h" ?& @8 y: J2 [/ J& y
“憋得久了。哦……”他将手伸进内裤里,拨了拨鸡巴的位置,尴尬地笑笑说,“一想就硬。”我心想,这真是不折不扣的直男。
. L# P: g5 Q7 k8 o) [: x“那你不怕得病?”我问。8 I9 i. P5 Y/ T
“戴套嘛。不会的。”他说。( i$ b( `- K& D9 I9 t
“还是不保险啊,再说戴套也不舒服。”我说。
4 j$ h& h/ n; T' M. U“没办法嘛。唉,有时候可以不戴。”他说。
. C# I$ |: j' f“安全期啊?”我问。5 D! {  w6 G8 W
“嗯,但那时干,水少,也不舒服。”他说。
6 I$ t6 R* ?1 C1 v" i“你经验还是很丰富嘛。”我说。
& u9 H( k* R9 `) V  _8 l8 t1 u“还行,跟着他们玩的。就是离家远,一年也去不了几次。”他落寞地说。7 Z' e! h, o# D$ t1 P  ]7 q" y
“那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只是为发泄,舒服吗?”我问他。5 J4 t4 @' Q0 M' \) P6 ]7 }  z' |
他不做声了,半晌,才嘟囔着:“我也想有,但没有啊。”说着,他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了。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又转过头来,问我:“咋?”
2 u# T& ]7 p. |; Q! |' s“你不高兴了?”
9 T% v1 Z; l1 w1 A1 z“没有,快睡吧。”他温柔地对我说。8 L; B7 z" U, L. O
聊了半天,我也困了,就闭上眼睛,想要睡觉。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巴哥那边传来的呼噜声,也跟着睡了过去。+ `* r+ l% {5 n' J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啥时候,我感到屁股缝里凉凉的,好像有啥东西在往我屁股上抹。我惊醒了一看,是睡在我旁边的保国哥醒了,正往我屁眼上抹唾沫。
( h/ |; h  m/ V  U% N) o1 s“你干啥保国哥?”我睡梦被他惊醒,有点不高兴地提上了裤衩。4 |  ^' Z( T" ~1 D
“宝……宝……”他看我醒了,忙一把将我抱住,在我耳边轻声哀求着:“给哥来一回,啊?乖。”' ~: v( T8 L' s# }) u9 A0 V
“有人……”我奋力挣扎着。
8 X+ X' h7 u) e$ c- ~1 _! x; j“嘘……恁别动就中……”他捂住我的嘴巴,一张大嘴就亲了下来,粗硬的舌头蛮横地捅进了我的口腔粗野地搅着,鼻管里呼呼往外喷着气。粗糙的大手急切地捏着我的胸,又伸了下去扒下了我的内裤,握住了我的鸡巴给我撸了起来。
0 a+ x" f6 d( J0 }“俺憋坏了,宝,让俺弄弄。中不?”他边亲我边轻声问道。
/ X  e: [! w3 g3 t我被他摸得浑身像着火一样,意乱情迷地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见我主动搂了他,一下子放开我,着急地往鸡巴头上抹了几口唾沫,就又扑了上来,将他粗硬的鸡巴往我股缝里顶。
5 Z- y' s% l) `/ D- `5 K“上回……俺还没干成嘞……”他边嘟囔着,边使劲地顶,“哎哟……恁给俺扶着……”他粗硬的胡渣刺挠着我的脸颊,高挺的鼻梁亲密地在我脖子上拱着。强健的胳膊死死抱着我,渴望着进入我的身体。! j; F# ^' @. w8 M9 i% n0 \( ?
“我还没洗嘞。”我说。
. u" S. ~/ }% Y1 n0 U1 L, r9 F“不管他,快点。”他命令我说。我只好将手伸到后面,握住他滑腻腻的硕大的龟头,让他慢慢朝我屁眼里顶。他鸡巴不是很长,但龟头硕大,茎秆也粗,好半天才进入了半个头,就已经疼得我冒汗了。6 d- Z5 r- f; k0 c8 m! a+ i2 [
“哥……哥……你慢点……”我让他给我时间适应,他“嗯……嗯……”地哼着,一下一下使着劲,慢慢将龟头插到了我体内。
8 E6 ~# d9 s+ W“哦……”他哼了一声,就开始慢慢地抽送起来,他的嘴唇咬着我的耳垂,轻声呻吟着:“宝……宝……做俺媳妇儿中不?”
( P) C) e' W) {* c. L& H  Y“保国哥……”我想起了上一回他挺着他骚臭的大鸡巴捅进我嘴巴的那一幕,彻底沦陷在他的激情中,主动地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过来吻着他。! c4 W" v& G6 j2 G7 f: x9 _
这一下,他彻底爆发了,把我一推,让我趴在地上,强壮的胳膊抱着我,就像日女人一样,从后面疯狂地操着我的屁股。0 ?2 q( P9 o7 ]& ^! g8 ]9 a
“好滑……靠出水了……”他呻吟着,不管不顾地捅着我的前列腺,好像在泄愤一样,拼命在我后面变着法的蠕动着。- w' ^1 h, y2 s6 C
“俺娘嘞……媳妇儿……俺壮实不……”他喘着气问我。
" Z. S- Y6 o/ E: W" O' M“哥……你肉可结实……”我压抑地叫着。
; n3 Y5 _* m- H  J4 O& |) \0 E“恁咋恁喜欢俺河南人?”他悄悄压低声音问我,“是不是俺河南汉子鸡巴大?”! S$ a7 W& a9 U
“是嘞,是嘞,哥恁甭问了……啊,好大……”
5 _% Z5 x  W: ?4 b6 K) J“恁喜欢俺河南大鸡巴日恁是不?”他粗鲁地低吼着。% n7 a7 l6 \( N: m, m+ }% Z
“喜欢……保国哥,你好大……”我淫荡地呻吟着。0 o3 B' O# s0 y7 A+ s3 x4 v
“叫俺民工哥哥,快叫。”他命令着我。; I$ f4 [) Z% p3 t- s6 ]
“啊……民工哥哥……”我只有按照他的要求来,满足他越来越高涨的性欲。
; B4 N, x4 I' A4 g他一听,马上带着哭腔猛烈地耸动着屁股,呻吟着:“妈逼嘞……俺个民工哥日死恁个大教授……叫恁喜欢俺河南农民……俺都来日恁……日恁……日……”他一边低声吼着,一边使劲捅在我身体最深处不动了,我感到屁股里明显一胀一胀的,过后,他瘫软在了我身上,喘着粗气。- x& s- `/ H& f2 |' k
“宝……”他呼唤着我。
% E/ j* R# o1 k/ l* O1 ]“咋了哥?”我问他。" ~* K0 z8 l( K# ], k
“对不起,俺光顾自个了……”他还喘着气,原来他在后悔没让我一起射出来。$ u5 X; w$ o- M$ c4 S
“刚才你那么大声,别人听到了咋办?”我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额头,问道。, X+ w; z' U6 p! M: V% D0 ~
“没事,都是俺的人,都知道……”他笑着说。# ?  F) [6 \8 n& r& }% S2 T6 s
我指指就在一旁的巴哥,小声说:“他不是……”2 H6 b/ Q8 T1 ?/ D4 y( F
“啥?”他一个激灵一下子从我身上弹起来,跪在地上向巴哥望去。( O! [. V, o6 G  _( g
“他……他咋在这?”他吓得不轻,我笑着对他说:“你摸摸他鸡巴,看是硬的还是软的。”
# I9 O; e! H0 V4 f' z* g保国哥就按照我说的悄悄伸手去摸了摸巴哥的内裤,笑嘻嘻地对我说:“小小一坨。”- }& n/ L8 I! _5 G# D: {
“那就没事了。”我说。正说着,我爸那间屋的房门响了一下,保国哥瞬间就躺倒在我旁边,给我盖上毛巾被,大气都不敢喘。, T, x; S2 E$ T& s1 x% {! W
原来是我爸起来撒尿,他没料到客厅里也睡了那么多人,一下子跘在巴哥的脚踝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巴哥嘟囔了几声就换了个姿势,仰面朝天地睡着了。, D7 s' E, q' m# X: _. `$ t
我赶紧起来将内裤拉上,搀扶着我爸去卫生间。
8 a3 T! `( N5 {“爸,今天人太多了,以后就不会这样了。”我对他说。
7 W; {* S* [, ]2 n4 j“没事,你咋不睡里面去,在这地板上睡啊?”我爸问我。
- t2 M% C& F$ A7 t" w$ b“我等洗衣机烘干了好晾上。”我说。# |& ]( D7 V, q% p7 k; {
“那挨着我睡的是谁啊?打呼噜那么响。”我爸问我。7 i  h/ V1 z, W
我笑了:“那是方哥,糟了,我忘了他要打呼噜,早知道就不让他睡那了。”7 a0 h" U3 S+ O! U& x4 B6 [
“那倒没事,我再吵都能睡着,倒是你,你明天肯定浑身都疼。”我爸尿完,心疼地对我说。
' e; I% u: w- Q+ ^$ }“不会的,你快回去接着睡啊。”我又把他搀扶回他屋里,果然传来了方哥的呼噜声,不知道石头哥有没有睡好。5 j# g$ B2 e! y" z3 n) F
“宝,咱爹没发现吧?”保国哥见我重新躺了回去,就问我。
% I) l$ N& n* p5 P7 x) \“没有,没事,快睡吧哥,你们明天还要干活。”我说。
; r+ x4 V& @& r6 w9 I" I“嗯……”他答应着闭上了眼睛,半晌,他又叫我,“宝……”
7 ~9 _- \/ z1 M: d) Y4 H5 Y1 s“干啥?”9 w- r5 Z3 c$ e# c
“谢谢恁让俺恁舒坦……”他突然认真地说。
& c7 G+ f  @) o. D3 v* H! U, W“傻不傻啊你……”我笑话他,“快睡吧哥,我也睡了。”; g) U6 D9 q# ~
“中。”他说着,翻了个身,朝着那头睡,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m: ~9 ]9 Y9 r/ e* ~8 i8 ^0 p4 z
 楼主| 发表于 2025-1-26 11: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段主要是描写饭局的,到最后才有一个高H的场面,所以更新得慢了些。现在就写到这里吧。过年了,祝大家春节愉快,蛇年吉祥如意。假期期间陪伴家人,可能无法及时更新,请谅解。
发表于 2025-1-26 21: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催更
发表于 2025-1-26 22: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thring 发表于 2025-1-26 11:30
' s7 N6 l& B' n: K这一段主要是描写饭局的,到最后才有一个高H的场面,所以更新得慢了些。现在就写到这里吧。过年了,祝大家 ...
  A# [; x# F- [& Q, D! }
能不能把特别私发给我啊,等级太低了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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