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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6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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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的开始+ Y( `; ~1 T$ c) Y( g7 H& [
第二天,陈浩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了。: m/ ?* x8 u7 \3 d. @3 `
昂觉和昂素两兄弟走了。
% V. r" X4 n- o% j桌子上放着两沓钱,厚厚的。旁边还有一张昂觉的名片,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就一句话:有困难,打给我。
$ j/ C: w9 y' K, H8 L4 m' ^陈浩捏着那张硬硬的名片,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起昨天晚上昂觉说的话。
: c8 W* ?, n0 E4 s% c i“明天一早,我和昂素就得回缅北了。”昂觉当时看着他,眼神挺认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你家里欠的那些钱,我帮你再想想办法。”
, Q: s. u8 x" S: i" i* k* R$ O: M陈浩低着头,半天没吭声。屋子里很安静,能听到外面马路上车子开过去的声音。他搓了搓手指头,声音不大,像是在对自己说:% O& M4 C/ |. M6 @0 {: V P
“算了…不去了。我家欠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填不满的。再说,我还得上学…去了你们那边,我能干啥?啥也不会。”3 _2 \ B9 e2 K
昂觉沉默了一会儿,没立刻接话。他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才慢慢说:
- W, U: Q2 N$ d! c6 U4 }$ b- Q" ]“也是。缅北那地方…太乱了。真去了,我也不能保证你安全。”他吐出一口烟圈,看着陈浩,“那行吧。以后…等我有空了,再过来看你。你自己在这儿,多长个心眼,照顾好自己。”
$ ~: [1 Z5 j. o陈浩记得自己当时就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 以后会发生了那么多事,等到他们见面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m: o$ x% S( p# V+ a: q- s
现在,人走了,就剩下这堆钱和这张名片。陈浩把钱拿起来,很新,带着点印刷品的味道。他一张张数过去,动作有点笨拙。数完了,整整两万块。他把钱和名片一起攥在手里,攥得很紧。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0 K" }+ r8 T4 \9 p6 a+ ^# Z
穿衣服的时候,陈浩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低头一看,内裤呢?袜子也没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妈的,肯定是昂素那干的!陈浩简直气笑了,这王八蛋,总喜欢折磨自己,走了还整这么一出。这下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挂空挡去上学了,下面凉飕飕的,走路都别扭。: x' c, F! J0 ~* q5 J/ _# T
好不容易熬完一天课,陈浩回到那个好久不去的的宿舍,匆匆换了条内裤和裤子,然后又赶去酒吧上班。) _# h: I, A. S) L j3 M' k
酒吧地下室的休息室里烟雾缭绕,挤满了人。像陈浩这样靠身体赚钱的年轻人不少,乌泱泱大概四十来个女的,二十来个男的。女的基本都画着浓妆,穿着暴露;男的也都收拾得挺精神,眼神里透着点油滑。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三十岁顶天了。陈浩杵在里面,瘦瘦高高,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干净的学生气,显得特别扎眼。他是这里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还得去学校报到的。其他人干这个,有的是图快钱来得容易,买包买手机;也有几个是欠了老板钱被摁在这里还债的。但像陈浩这样,背上扛着上千万巨债的,独一份。7 K, a: w+ o0 \7 b0 R. h$ ]
因为被缅北那个阔少爷花二十万“包养”了半个月,陈浩现在成了店里的“名少”。在这儿,卖身的男的都叫“少爷”,女的叫“公主”。管着他们的霞姐,三十多岁,风韵犹存,但眼神挺利。看到陈浩进来报道,霞姐叼着烟,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他。
& |( ?4 S4 \4 G6 d5 P“喏,龙哥给你的。”霞姐吐了口烟圈,“龙哥说了,你是个学生,家里也没人了,特殊照顾下。晚上来上班,没客人点你台的话,十二点就能走。要是学校太远懒得折腾,后头休息室也有地方给你睡。”她顿了顿,打量着陈浩青涩的脸,“平时没客人点你,就在场子里当服务生,端端酒水招呼客人,一个月给你两千块生活费,够你吃饭零花了。以后生意好,除了抵债,龙哥也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奖励一分不少。”5 T* ~! M/ a. T4 ?8 Z' [
陈浩拿起信封,捏了捏,挺厚实,感觉能有两千块。他打开信封,也没仔细数,直接抽出来大概一半——十张红票子,递到霞姐面前。$ Q9 a2 b) o( L( h# Z" j& p: N
“霞姐,”陈浩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我还在上学,很多规矩不懂,怕以后做错事说错话,得罪了哥哥姐姐们。我也没啥钱,这点小意思,给大家买杯奶茶喝,以后…请大家多关照关照我。”; O0 ?0 [* }4 W/ X; q. [) v) M3 q" S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个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少爷和补妆的公主都嗤嗤笑了起来。一个染着黄毛的少爷翘着二郎腿,怪声怪气地说:“哟,奶茶?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还喝奶呢?”0 `( l. Y# k: n# a
霞姐白了黄毛一眼,摆摆手:“行了行了,都他妈闭嘴!人家一个学生,能想到大家不容易,心意到了。”她接过陈浩的钱,也没数,随手塞进自己紧身裙的口袋里,拍了拍陈浩的肩膀,“来了这儿,只要守规矩,没人会故意欺负你。都是苦水里泡着的人,谁也别笑话谁。”她上下扫了陈浩一眼,“对了,我们这儿都不叫真名。你有外号没?或者想个花名。”% l! x, J# @+ r }# |; `
“外号…”陈浩低下头,有点窘迫地摸了摸后颈,“以前…以前同学都叫我…浩子。” 他声音更低了,几乎像蚊子哼哼, “耗子的‘耗’…” Y/ v- u( @$ @& _/ U
霞姐眉毛一挑,像是来了点兴趣,随手把一套制服扔给陈浩:“耗子?真难听,以后就叫你小浩吧。” 她朝旁边一努嘴,“那个谁,茉莉!带小浩去换衣服,熟悉下地方,赶紧准备干活了。”
% U) @( U* q7 N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顶着短发的姑娘应声走过来,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行嘞姐!走吧,小浩弟弟~” 语气里带着点戏谑。
2 q$ j8 ^. {, E8 o- m6 \( Z! |陈浩一走开,那群人就嗡嗡地议论开了。
5 h) j, Z- o# T“就他?前几天被人甩了二十万包养的小崽子?”9 H# d$ q. u6 J
“脸是还行,可值二十万?扯呢吧?”
, U# C" h3 i+ _- ~“嫩得能掐出水儿,一看就是雏,估计几下就完事儿了,哈哈!”( H R% Z9 u0 G1 h
“你们懂个屁!”一个声音插进来,带着点猥琐的得意,“这小子第一天被拍卖的时候我瞄见过,这小子的屌,真他妈大!顶别人两个!”. _ g% C3 F- P
“操!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
4 a$ l6 d5 j" e" |/ X5 Y霞姐皱着眉打断他们:“都他妈闭嘴!嚼什么舌根子?人孩子比你们这帮烂心烂肺的强多了!刚拿到钱,一半都掏出来请你们这群王八蛋喝酒吃饭!你们知道他背了多少债吗?”
: f) {2 G$ ]" U3 m& q这话把大伙儿镇住了,都竖起耳朵想听点内幕。* d4 c% K6 B6 f9 ^5 x' e3 R: b3 f3 G8 M9 w
霞姐压低点声音:“本来是个有钱人家少爷,爹妈突然没了,一个子儿没留下,倒欠了一屁股债!听说光欠的本金就他妈上千万!一个高中生,靠卖屁股还钱,还到猴年马月去?”
" W, X( _, ^% H1 Z' p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点:“不过这小子底子不错,人也算厚道,一来‘孝敬’你们这帮哥哥姐姐。以后都给我收着点,别欺负他,别老想着占便宜。盼他找个好点的金主吧,唉,晚上用这孩子的钱请你们吃夜宵,。”# R+ E4 e: E) M. Z* n3 R
茉莉领着陈浩进了更衣室。地方不大,一股汗酸味儿混着劣质消毒水的味儿直冲鼻子。“喏,就这儿换,”茉莉用下巴点了点一排旧铁皮柜子,“自己衣服塞柜子里,锁好。”
2 O+ Z4 \6 r# X& Z. w陈浩抱着那套服务生制服,嗯了一声,站着没动。
& e m% m9 o9 F! j) H: a茉莉靠在门框上等了几秒,看他没动静,不耐烦了:“磨蹭啥呢?脱啊!”7 Q6 l* A3 f' w& d% ^0 z1 P( y0 A" b! [
陈浩脸唰地红透了,眼神乱飘,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那个…姐…你…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 ~0 f% a, }6 F) J8 @5 e0 L1 D茉莉噗嗤一声乐了,翻了个白眼:“哎哟喂!来都来了,还搁这儿害臊呢?吃我们这碗饭以后指不定哪个包间就得脱光了给人看,怕个屁啊!” 她非但没走,反而往前凑了半步,眼睛不怀好意地往下瞟,“正好,让姐先验验货,听说你小子本钱挺足?”
7 L: r5 y2 |, j: |陈浩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扒自己的衣服裤子,赶紧把服务生的黑裤子往腿上套。刚把裤子提到大腿根,还没完全拉上来。
5 Q8 G5 G6 f3 b突然!一只凉飕飕的手,从后面猛地伸过来,又快又准,隔着薄薄的内裤,一把就狠狠抓住了他裤裆!5 y- ]" r/ k: t* l; S
“我操!”茉莉惊得叫出声,手上还下意识地用力捏了一把,“真他妈大!你小子…吃什么玩意儿长的?!”* e: X0 w& i9 _. e# ^ Q
这一下太突然了,陈浩吓得魂儿都飞了!他全身猛地一哆嗦,腿一软,“哐当”一声巨响!整个人直接摔趴在地上,光溜溜的后背和屁股蛋子结结实实拍在冰凉梆硬的橡胶地板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倒抽一口冷气。 - y5 h- I. N5 j3 ?' I
看着他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怂样,茉莉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槽…就这?哈哈哈哈…吓成这样儿?” ! V- K( j7 g/ u8 X, ?3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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