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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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仿佛在酝酿一场大雨。
* s. Q0 v, h( @* j周五中午的校门口,人头攒动,满是拥挤等待接孩子回家的家长。: N: d* V& A$ s5 `$ h+ S
这个周末是住校生回家的日子,为了方便路途较远的学生,刘成他们今天只需要上半天课就可以提前放假了。
( j: L6 s' r }5 m下课铃声响起,学生兴奋地跑出教室,闸门打开,人潮奔涌,校门口与教学楼两处人流渐渐汇合,然后向着宿舍走去。
]; E' m/ {, u0 }4 R" F) f# }刘成家就在本市,但由于父亲今天还在外地出差,家里没人,明天中午又要一起去外婆家接母亲,为了省事儿,刘成打算留在学校多住一晚。避开高峰期,刘成和两个走读的朋友先去食堂吃了午饭,然后一起又回教室解决了假期的作业。等晚上回到宿舍,他们这一整层已经空空荡荡。平时喧闹无比的环境难得如此安静,仿佛整层楼都成了他一个人的。
; I% i9 c! K `) G刘成去一楼宿管老师那里签到,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着新闻,老师随意瞄了一眼名字,习惯性提醒:“今天不查房,但也不要睡得太晚。看起来夜里可能会下雨,记得关好门窗。”刘成望了望外面铁灰色的天幕,点了点头。
8 {$ R% R) l. c; }# h+ U打水,洗漱,最后掏出小说美美地躺在床上。今天没有熄灯时间,他可以自由地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 t# W+ c) r) r+ K' ?& x+ C窗外终于响起微弱的雨声,如同温柔的海浪,包裹住刘成,仿佛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里,这方明亮的小小空间是唯一的浮岛。
& ]% R& r& {: @' X. p5 A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钥匙插进锁孔,房门打开,郭松皱着眉头,头发散乱,带着水汽走进来。) d8 ~# i% h$ V) e `7 }
“…哥哥?你也没回家?”刘成坐起身。
5 ?4 c! b8 v% ~5 s# G% S3 I; I/ h“嗯。”郭松解掉外套,双手交叉抓住下摆往上拉,将潮湿的短袖也脱下来扔到一边,才拿毛巾在头发上抹了两下,“下午去网吧了,等明天再回去。”打湿的肌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刘成看着感到微微的干渴。
, k [' O6 u# [7 E/ @4 g“哦哦,那你回来跟宿管老师说了吗?”; w2 l3 M7 @$ s" D( X: Y3 |' b
“说了。”
/ Y6 m6 y" _" Y5 ?- c b& L“那就好。”! k8 s" v2 P' h. s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郭松擦干上身,随后解开裤子。黑色的内裤包裹的巨大轮廓伴随弯腰擦拭的动作时隐时现,刘成一时呆住了。
8 V u7 Q) T- t6 V1 }1 _7 ?+ u8 A窗外的雨似乎渐渐大了起来。
* J* C$ t8 V {$ T" r“弟弟,你壶里还有热水吗?”郭松终于收拾妥当,换上干净的衣服,抬起头。
/ [9 C, l' b1 l$ y. H' @& R刘成急忙躺回床上,用读书的样子掩饰刚刚的失神。
4 X g3 ~6 u$ X8 ~. N! ?8 B“…啊?…哦,有的,你拿去用就行。”) T6 q7 b x! Z6 M! r
刘成读着书,听着郭松在下铺坐下,倒水,脱袜,任何一点悉索的声音都在耳边放大,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郭松的一举一动牵引。2 Y1 A8 _' C* o( E8 a
漆黑的夜幕,缠绵的雨声,空荡的楼层,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生活在这大海里唯一的浮岛。9 P) y& X( c' G5 l% q
郭松趿拉着拖鞋出去又回来。等对方洗漱全部完成的时候,刘成主动问:“你什么时候睡?”
$ \2 v: n+ w! Y! {) p8 W9 e+ c郭松将牙具毛巾放好,瞥了刘成一眼,刘成的视线一直停在书本上。
! [/ T! M5 A% m) j ?" `1 ^“不知道。不着急。”
1 I, F% d' i* X( P2 r% r: t2 T“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想睡直接关灯就好。”刘成体贴说道。( B2 ~6 d# v8 ? Y/ i
“好。”郭松应了一声。
" S0 S' K& q0 N; k2 F5 [除了刚进门的时候外,刘成没再看过郭松一眼。原本郭松冒雨跑回来,以为两个人单独相处可以有什么改变,然而盯着刘成刻意回避的样子,好像和过去一段时间没什么两样。漫天的雨声仿佛急切地催促,郭松气愤地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踩着梯子扑了过去。
# r& J8 Q& s4 J/ C刘成感受到床架的晃动,然后就是大腿上郭松坐下来的重量,他讶异地扭过头,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
7 B( Z z2 U2 f/ q4 e' A/ @“哥哥?”刘成这次没有挣扎。
8 J' L1 S9 {' \郭松冷着脸,冷哼一声。
; f a5 Z7 C; Y2 S) N& q“……”
0 q( F. o! o0 i郭松的行为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刘成疑惑,惊喜,又不知所措。2 v- v8 U$ M; @+ g3 M3 R/ e5 e
郭松的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刘成的屁股上,满意地看到对方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反抗。. g. s1 G# z5 o' l! e) e
郭松意识到兄弟的身份给刘成戴上了枷锁,而现在刘成温驯如羊羔一般的反应让郭松体会到这层枷锁的好处。时隔这么久,肉团的触感紧弹依旧,仿佛某种精神鸦片,令郭松难以克制,忍不住大力揉捏起来。) K0 T5 H' {3 m2 d& b* R7 o; K
“…哥哥?”情窦初开,刘成如今的身体比过去更加敏感,郭松双手的力道让刘成难以抵御,仿佛自己化为了一团任人揉捏的肉泥,这种沦为玩物的感觉让刘成难堪,但因为对方是郭松,这种难堪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快感,刘成脸红得滴血,忍不住要战栗。
8 d) H0 f8 J! Z# |+ |+ {9 Y“怎么了?我不能摸吗?”郭松眯着眼反问,声音低沉而危险。
" ^7 Z+ D0 N% g9 ]" g当然不能。刘成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保证过不会欺负自己,但此时此刻,他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但能和郭松重新亲近起来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不想再回到那种疏远客气的关系里。: h G5 x4 u5 f5 y& U# f
“能。”刘成羞耻地闭上眼,咬了咬嘴唇。) n# o3 H4 X, [
“操。”% w1 N) f3 k) b" w, u* t8 n* e
仿佛被刘成予取予求的样子刺激,郭松呼吸粗重,突然一把拉开刘成的裤子,看着白花花的臀肉,泄愤似的咬了下去。$ Z" j( Z9 M% B( T
刘成猝不及防,忍不住挺身发出一声惊叫。) f5 `" Q- x; `
坚硬的牙齿与柔软的脂肪碰撞,仿佛随时能溢出鲜美的汁水,让人忍不住想用力吮咬,在上面留几个深刻的牙印。郭松看着凶狠,但到底还有所顾忌,没有真的用力。轻微的刺痛与偶尔舌头划过带来的湿意刺激得刘成浑身发麻,下身几乎控制不住勃起。
. J! ]" @0 o/ }* S“你喜欢我吗?”
8 B$ l0 W* k3 J+ m6 k0 y& z, Z4 P郭松抬起头,眼睛发红,直勾勾的目光捉住刘成的眼睛。
* Q7 @# Z$ l' L/ k# E- f“我喜欢你。”还没等刘成反应过来,郭松接着补充了一句。9 W2 u5 ]: r$ I2 H/ J" @
“你喜欢我吗?”郭松恶狠狠地又问了一遍。; f: |8 L9 L$ E) D9 T e% C$ ~
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 J b6 c4 z7 ~9 _: H" L刘成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感情被对方发现而惊慌,转眼又被郭松直接的表白震撼,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砸中,无数纷杂的情绪在脑海里冲击,心里一时间乱成一团。
+ T+ l6 Q8 D6 x2 q* O% U3 ~) O4 ?“可是…”刘成有些难以置信,本能地想要质疑,但两个字刚说出口,郭松脸上凶巴巴的表情似乎就要被击垮,原本前倾的身体不自觉开始后撤,刘成心中一痛,所有的顾虑仿佛被抛到九宵云外,脱口而出自己的感情:“喜欢。喜欢。”
' ~1 F) F" V) y“真的?”
5 k. [, V% S% a% O4 H, {刘成注视着郭松的眼睛,认真点了点头。& K5 U/ Y" U# Q. c1 V; X$ A9 o
似乎完全没想过能得到这样的回答,郭松一时间表情呆滞,甚至忘了如何呼吸,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放松地笑了起来。/ R* y; w: Z% A: {. k) X- U3 c
“操。”他身子往前一趴,把人压在身下。1 q% k' ]: T5 D c/ L5 O
“你真喜欢我?你真喜欢我?那你平时为什么躲着我,对我那么冷淡,也不跟我说话?”郭松愤愤不平。
) {* G1 j$ K D" G5 }刘成被压得满脸通红,边笑边喘,“谁让你认我当弟弟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4 u; `; W o' d v% ^' J8 m% v) c5 V“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做,跟之前一样就行了呗,你是弟弟,又不是哥哥。”郭松翻了个白眼,拧拧刘成红润的脸,好气又好笑,望着刘成含水的双眸,在对方翘起的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
: F- A5 I3 U, O3 x' F6 T刘成双眼一下子瞪大,红晕从脸颊爬上耳朵。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 @6 p/ [* l0 G
仿佛获得某种只可意会的许可,郭松目光晦暗,深吸一口气,朝着两瓣嘴唇重重咬了过去。# P/ ?3 F1 O2 g5 ^9 Z
澎湃的雨声里,两人相拥在窄小的床上,唇齿碾压碰撞,仿佛两头缠绵厮咬的动物。郭松舌头叩开刘成的牙齿,凶猛地挤入口腔,在有限的空间里梭巡搅弄,刘成口内不由自主地分泌津液,舌头迎上与对方纠缠在一起。舌尖上遍布敏感的神经,相碰时的触感如此真实而丰富,仿佛两个灵魂直接地握手。粗长的舌头柔软又有力,既像小时候的奶嘴,又像平时吃的绿舌头雪糕,刘成无师自通,饥渴地吮吸。
' w" f. \, k9 z/ S! v剧烈的心跳如同猛擂的战鼓,两个人吻了好久,直到舌头发麻。
! M0 k! d/ j$ m7 L U: f% s5 o“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你不是喜欢女生吗?”渐渐平静下来,刘成从郭松怀里挤出来,想起自己过去的纠结,还是忍不住怀疑。! J* d/ V+ |. S1 j5 b5 `& U
“…我是喜欢女生啦,但是我也喜欢你,我之前上网的时候查过,可能我是属于双性恋吧。”郭松挠挠头。
8 I2 B, b/ S0 M/ v3 c% p" j“…那杨淼呢,你之前不是喜欢她吗?平时下课经常看到你俩在一起。”杨淼就是传言和郭松关系暧昧的女生。刘成皱着眉,刨根究底。! l6 C! ^% k" C# g _
“早就说了那些都是假的。”郭松翻身把刘成抓回来压在身下,讨好道,“我之前确实有点喜欢杨淼,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只喜欢你一个。之前意识到我喜欢你之后,我也犹豫过,想试试能不能继续喜欢杨淼,后来发现不行,我现在确实对她没感觉了。”" p7 |: ~9 Y z: A- H
“是吗?我…”
) O" T p: H! Z8 o8 G“好啦!别再问了,你不信感受一下。”郭松把刘成的脸按进枕头,打断他的话,坏笑着用下身在刘成屁股上蹭了两下。
1 W7 D! S* Q5 \* B5 q. c8 Q( A感受到一根粗硬的棒状物抵在自己的臀缝间,刘成埋着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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