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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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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0 14:3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的人在刺激的时候会喜欢咬人,这样他们会觉得比较有情调,但是刘绍军已经跨过调情的界线了。我觉得再有压力和不满也不能这样来释放自己
发表于 2022-7-10 14:3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cxfei 发表于 2022-7-10 14:22
" _0 D; p; e3 x1 b人生短短几十年,何不活的潇洒一点呢。那些相亲介绍对象会源源不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抑郁。找一个自己 ...
& t- R$ {$ J' i" l! `
你讲的肯定是有道理,但是绝大多数成年人没法为自己而活,彻彻底底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日子,肯定可以,但是太难。
发表于 2022-7-10 14: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松0我感觉跟赵凯不太合适,他基本属于纯0了,而赵凯虽然是0.5,但是我感觉他应该更偏0一些吧,因为他成年后真正爱过的两个人基本都是1,虽然他也进入自己的爱人,但是更多可能是占有,也有想要释放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22-7-10 15: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五
睡到几点,我并不知道,只是感觉下体涨的难受,却又被温润的安慰着,朦朦胧胧睁开眼,却看到他正趴在我的腿间,亲吻着我的分身,我伸手摸着他的头,喃喃的说道
“你想折腾死我”,
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却感觉到他跨在我身上,分身被慢慢纳入到紧密的洞穴中,慢慢着的被起起落落的吞吐,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却又懒得睁开眼,伸手摸着他光滑的大腿,由着他“坐奸”我,直到快感冲脑,和他越来越大的呻吟声,才慢慢醒来,却见他已达到顶峰,撸动的分身突然爆炸般,狂喷出一道道白线,喷洒到我身上,才慢慢停下,我没有抽出分身,忙推倒他,直接架起他的腿,疯狂的抽插着他的身体,仅几下,已忍不住,抽出分身,直接喷洒在他身上,也还了他一身的白浆。臭东西像昨晚的我一样,去温了毛巾帮我清洁了身体,又把内裤帮我脱上,一边穿一边偷笑,
“你笑什么?”
“你上哪弄了这么条红裤衩,真难看”
“我娘给我做的,今年是本命年”,
付凌松一脸的尴尬,
“哦........做的还挺细致.
“我也感觉难看,只是穿着压压霉运而已,我娘给我做了两条,送你一条要不要?”,
“要”,
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似乎是想弥补刚才的错话,
“今年我也走霉运”,
我下床从衣柜里拿出另外一条递给他,他想也没想直接换上。早餐桌上,我问他
“今天准备去哪儿玩?”
他边吃边小声说
“哪儿都不去,该去的都去了”
“都去了?你都去哪儿了”,
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昨天我
去了那道老墙,又去了以前的游戏厅”,
游戏厅?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去那里干嘛?”,
他小声说道
“我就是想找找回忆”
“切,有什么好回忆的”,
我恍然大悟,拿出手机
“你怎么换手机号了?昨天看到信息,我还以为是以前的客人”
“我手机......丢了”
“恩?”
这话谁会信?
“凌松,你昨晚早早睡着了,我也没来的及问你,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次来,我感觉你心情一点也不好”
“没怎么?”,
他低着头吃饭,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跟我还不说实话,那你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喃喃的说道
“被我爸打的”
“你爸?你爸也家暴?”
“那倒不是”
“那他为什么打你?”,
付凌松装着轻松的样子,
“哥,我离婚了?”,
我差点把嘴里油条吐出来,
“你离婚了?为啥啊?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他有些为难的说道
“她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发现你是gay?
“恩”
“怎么发现的?”
“那个,她用电脑给孩子放动画片,看到电脑里放的G片了”,
“啊?你说你,你多大的人了,你就是看片也不要紧,把文件夹隐藏起来啊”
“我隐藏了”
“那她怎么会找到”
“她没找到,是我大意了,文件夹是隐藏的,播放器里的播放记录忘了清,播完动画片顺着播放时,就.......,
我想了想,
“那也不至于离婚啊,你就咬定那是电脑中毒,乱播的不就完了”,
付凌松红着脸说道
“她说她早就感觉到了”
“怎么感觉到的”
“那什么.......她生完孩子后,这几年我们夫妻生活很少,加起来不过十次八次的,大多数还不成功”
“怎么会这样?是你的问题”
“恩,确实是我的问题”
“怎么说”
“哥,睡觉时我根本就没有想碰他的欲望,尤其是看到她那里,都感觉恶心”
“那你们孩子都三四岁了,以前不是也行吗?”,
付凌松低着头说道
“以前,以前为了要孩子,那是没办法,就是为了孩子做那事,我也是.......
“也是什么?”
“也是脑子里想着跟你做的时候才能硬”,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
“不会吧,你对女人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倒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跟女人做也一样有感觉,只是相对于女人的身体,我更喜欢男人的身体多一点儿”,
想想一个女人婚后没有性生活,守寡一样,因为这个离婚倒也还能说的过去,
“后来因为这些事闹翻了”
“那也不至于离婚,你就说你欲望不强不就得了”,
一听这话,付凌松脸更红了,
“她说,她听见我说过梦话”,
“谁不梦话啊,这算什么理由?”,
突然想起件事来,我盯着他,他问道
“怎么了?”
“你昨晚上好像也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
“你说的,哥,操我”,
这次付凌松彻底崩溃了,
“她说你说的梦话也是这个?”,
付凌松点了点,
“因为这样你们离的婚?”
“恩”
“那跟你父亲打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协议离婚,本来我想要孩子,可,可她说了一句话,我就犹豫了”
“什么话?”
“她说她不希望孩子跟着我这样的父亲,怕孩子学我,如果我非要跟她争孩子的话,就把我的事宣扬出去,其实,她说的也是事实,我也很担心孩子受到我的影响,所以就答应了,可我爸我妈不同意,非要让我要孩子,甚至说他们帮我养,我不是不想要,只是我也赞同她的说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走错的路,不想让孩子再走”
“哦,你父亲因为孩子归她抚养就打你?”
“恩,哥,其实我也很自私”,
说完眼圈有点微红,
“怎么说?”
“我真的感觉自己很自私,不敢放下一切,有所顾及,顾及工作,顾及自己的脸面,父母的脸面,不敢撕破脸跟她抢孩子的抚养权”
“这也不能算自私,很正常,那你的趋向问题,她还有跟别人说吗?”,
付凌松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有”,
我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那,说明你老婆还挺仁义,不过不管怎么离婚,你作为孩子的父亲,都有探视权,也不是见不到孩子,你父亲干嘛要打你?”
“我爸妈都是农村人,他们是认为孩子归她抚养,就等于孩子给了人家,就不是付家的人了,要她再嫁人的话,孩子跟着后爹一定不会好,等于把孩子送给人家了 ”
“那不能”。
吃罢饭,我跟他说道
“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就出去玩去,我还得上班”
付凌松一听
“哥,我哪儿都不去,我想陪你去上班”
“当然可以,你就不怕无聊吗?”
“不怕,没事”。
跟我去了网吧,网吧的事,就那么回事,除了帮客人开好机子,再就是机器出问题需要修理,其他时间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熬人罢了,一直到下午,我和付凌松坐在吧台里,脸对着脸聊天,突然马靖走了过来,敲了敲台面,一脸坏笑的说道
“哎哎哎,别卿卿我我,没完没了的,等晚上回家床上聊去”,
付凌松听了个大脸儿红,我回怼道
“回家床上就没的聊了,忙还忙不过来呢,你跟你老婆办事儿的时候还聊天啊?”,
马靖笑道
“我倒不想聊,就是老婆聊新闻八卦聊的停不下来”,
“还是啊,那你还管我们在这儿聊天?”,
马靖故意坐在凳子上上下起伏着身体,模仿着叫床的声音
“啊,啊,啊,今天的新闻播放完了,谢谢大家的收看,啊,啊,啊”,
两个人一听,笑的直不起腰来。
晚上,跟马靖交接完准备回去,我跟付凌松去了休息室拿了东西,付凌松却一脸的难色,问道
“哥,网吧里可以住人吗?”
“可以啊,这不是有床吗?怎么了?”
“我可以能这里吗?”
“为什么要住这里?”
“那个,我怕你朋友要回去了,不太好”
“神经病,没事,他不会来”,
我知道我跟他已经分手,还谈什么来不来,只不过连自己为什么撒这个谎都不知道,看着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有点心痛,我从背后抱着他,下巴卡在他的肩膀处,
“你想那么多干嘛,家里那么多地方可以住,还能少了你的位置?”,
他转过身来搂住我的腰
“不是,我只是怕影响你们的感情”
“说什么胡话?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还能把你放网吧里不管?”
“其实,其实我感觉这里挺好,又不是条件多差”
“那也不行,这不是待客之道”
“你还当我是客人?”
“只是这么一说,就比方我去你家,你总不至于自己睡卧室,让我睡猪圈吧”,
付凌松没再说话,抱在一起,如果跳舞一样慢慢的晃动着身体,不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付凌松羞愧着慌忙想松开手,我却没松开,直接狠狠的搂住他,管他呢,马靖一看,忙用手捂着眼睛,又从手指缝里偷看,笑道
“我操,差不多得了,光天化日的呢,还要不要点face,
“还face?我费你大爷”,
我边回怼着他,跟付凌松也松了手,
“我哥,咱避避人儿行吗?毕竟你老弟我是直的”,
“你直你的,我们弯我们的,蝎子掉裤裆里--爱怎么蛰(着)怎么蛰(着)吧,就这样了”,
说完拉过付凌松照他脸上就来了一口,
“哎哟我的妈呀”,
马靖一脸嫌弃,把脸一歪,
“怎么着啊,要不给你来个现场性爱表演?”,
马靖不服的说道
“那你们倒是来啊?”,
我冲一边付凌松使了个眼色,他没有明白,只是尴尬的说道
“别,别闹了,哥”,
我突然一把拉住马靖摔到床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我按在床上,压住上身,马靖哈哈大笑着挣扎,我冲一边的付凌松喊道
“快,把裤子给他扒了”,
付凌松一听,笑着忙跑过来,伸手就要扒他裤子,马靖两腿狂蹬着,不让他靠近,我伸手一只按着他的腿,付凌松双手一使劲,连外裤带内裤一扒到底,马靖笑着大叫
“我不敢了,哥,不敢了”,
“你还有怕的时候?凌松,薅他鸡毛”,
这倒给付凌松为难住了,只是看着不敢下手,见他不动,
“你来按住他”,
付凌松一听,忙到前面一下按住马靖,我腾出一只手,一把薅住他下体的毛,狠狠一拨,
“啊,痛痛痛,哥,我不敢了”,
马靖使劲夹紧双腿,胯下使劲扭动着,再也不让我有机会,我顺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呯”的打着火,对着他下体的毛发一燎,那窜气的火苗瞬间点燃他的毛发,房间里顿时有种烧猪毛的气味,
“哎呀,我操,你真烧啊?”,
“哈哈哈......”,
付凌松起身一看,马靖借机起身,推开我,看了看他那已经烧掉一小片的毛发,
“哥,你也太狠了,回家我媳妇发现我可怎么说”
“哈哈,你就说你抽烟不小心把它点着了”
“哈哈,操,你说她不会不会信”
一边说一边搓掉烧成灰烬的毛发,引的我俩大笑不止,马靖突然一转身,把付凌松拉倒在床上,还没等付凌松反应过来,他已赤裸着下身压在他身上,胯对胯,咬着牙说道
“我打不过他还打不过你,我现在就强奸了你”,
边说边使劲顶着胯在付凌松身上磨蹭,我一看,直接又爬到他身后,也用胯下顶撞着他的屁股,三个人正打闹着,门突然被打开,
“老板,开台机........,
三个人同时愣住,朝门口看去,那闯进来的客人忙改口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忙退了出去,我这才起身,马靖也笑着起身,那胯下依然缩的跟小虫子一般,迅速穿好裤子跑了出去,我看了看还躺着的付凌松,
“操,还他妈给你整硬了?”
付凌松忙尴尬的坐起身来,裤裆处早鼓了一个大包,
我捏着他的下巴,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你等回家着,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付凌松来的这几天,到底是夜夜都没有闲上,最少的时候一晚上两次,更像是“久旱逢甘霖”,记得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学到一个词,叫“拉胯”,终于也是体会到了,几天下来,腰和胯确定有些累,有些痛,当然付凌松也有想做我的想法,我没同意,因为还在担心那次的问题。
直到他来的第六天,接到学校的电话,才不得不回去,临行的那天晚上,放弃一切顾虑,疯狂了四次,只是在最后一次,让他尝了尝“甜头”,为一防万一,让他戴了套。
2009年,本就是60年大庆,街上的治安明显比往年严了好多,大街上随处可见治安巡逻的警车,对于这一点儿,早已习以为常,如果真的能勾起记忆的,就是上去十年前,被误抓到派出所的那次,虽是误会,可到底让我陷入苦恋当中,从此这十年当中梦绕魂牵的那个身影,虽说已经分开,可每每看到警车,总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入夏时节的中午,趴在电脑前戴着耳机看电影,突然吧台被敲了几点,我抬头一看,忙摘下耳机忙身
“陈哥,你怎么来了”,
陈奇升穿着夏警装站在柜台前,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平静的说道
“生意怎么样?”
“一般,生意一年比一年差”,
我往门口外看了看,没见其他人,又看了看纸,是一张维护治安的通知,
“做为经营者,要多留意有没有可疑人仕,这个节股眼儿上,别出什么事,多注意一下,要有什么事,赶紧打电话”
“我知道了,陈哥,”
“对了,那个李玉霞后来没再闹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
“没有就好,我跟老刘还聊过这事呢,说你也够倒霉的,遇到那么个主儿”,
我笑了笑,
“要说这话,我也一直没机会感谢你们,怎么样,昨天有时间咱们聚一下?”
“等以后老刘有时间的时候吧”,我尴尬的笑了笑“也好”,
一转脸门口处又走进一个戴着墨镜的警察,我本以为是刘绍军,可那身形根本不像,比他矮一点,也瘦一点,那人走到陈奇升跟前,问道
“完事了吗?”,
陈奇升回他
“马上,说两句话就走”,
又对着我说道
“这是老冯”,
老冯?我打量了他一眼,虽说对他没有任何好印象,却也点了点头,
“冯哥”,
老冯摘了墨镜,打量着我,
“你认识我?”,
我干笑了一下
“见过”,
老冯皱着眉头瞅着我,突然指着我说道
“噢,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吗?你现在在这儿上班啊?”,
陈奇升看了看我,又瞅了瞅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道
“你们认识?”,
我没回他,老冯忙说道
“他不是那谁吗?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哎哟,这说起来好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跟老刘被一个碰瓷儿的老太太讹上了,就是他出面做的证,哎哟,你说这多快啊,一晃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在这儿”,
陈奇升点了点头,老冯又说道
“那事啊,我一直还记得呢,也没机会感谢你”
,我干笑着说道
“多大点事,不值得一提”
“我记得后来咱们见过两次面”
“恩”
“这里上班还行吗?”,
没等我说话,陈奇升说道
“他是这家网吧的老板”,
老冯惊讶的说道
“是吗?不错啊,怎么样,最近跟刘绍军还有联系吗?”,
我一愣,看了看陈奇升,又看了看他,撒谎道
“以前报过两次警倒是在你们派出所见过,反正除了报警,也没有其他交际”,
一边的陈奇升皱眉打量了我一下,我忙开玩笑说道
“还是别接触比较好,跟你们接触,一般都是因为出事儿”,
老冯听了哈哈一笑,陈奇升干笑了一下。
几天后,很晚下班,回到家,刚刚洗完澡,门铃响起,我忙去开了门,那高大的身影再次出来在门口,我一愣,
“刘哥”,
“恩”,
冷着脸答应了一声,我把门打开,他走了进来,身上的夏警服已被汗湿透贴在身上,
“没开空调啊?”
“刚准备睡觉,只开了卧室的”,
我关了门,刚要去开大厅的空调,
“别开了,我一会儿就走”,
他走到坐沙发上坐下,我倒一杯水递他,
“你有事?”
“没事,走到这边,顺便过来看看”
我没说话,坐在电视柜上,他喝了一口,说道
“前几天见老冯了?”
“恩,怎么他,他又搬弄事非了?”
“那倒没有,他跟我说见到你了,就那么随便一聊,”,
我冷笑了一下,
“他就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我说除了报警时在派出所见过你,没有联系过”
“哼哼”,
他冷笑了一声,
“怎么?我这么说也不对?还是又又又传到你老婆那里去了?”
“没说不对,撒那谎干嘛,有些事,毕竟他知道,越是撒谎他更容易怀疑”
“什么事?”
“比如李书财的事,李玉霞去过派出所咨询过一次事,关于李书财的,李祥的,还你的事,这些所里好多人都知道”
“哦,她去咨询的事,我又不知道,再说,老冯就是知道,那老爷子的家事,跟你也没关系,老冯还能联系到你身上?”
“怎么没关系,我跟陈奇升是签证人,这事,李玉霞早就闹到所里人都知道了”
“然后呢?又捅到你老婆那边去了?”
“她早就知道,少不了是老冯媳妇儿多嘴,不过,我已经跟她解释了,我出面当签证人是因为李书财出面找到我,跟你没关系,只是跟我冷战了一段时间”
“哈哈,那我还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好了,躲都躲不开了,哼哼,希望别给你惹什么麻烦就好”
“哼哼”,
他冷笑了一下,我不明白他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对着他说道
“以后,我们不来往,也希望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刘哥抿了一下嘴,看他身上的汗一直没落下去,我又倒一杯水递给他,
“你来就是跟我说些的?”
“算是吧,陈奇升那边,我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
“这跟陈哥有什么关系?”
“你当着他的面说跟我没联系,他以为......以为你是个白眼狼”
“哦,我是当着老冯的面才那么说的”
“我跟他说了,因为老冯嘴啐,你才这么说的,他才理解,毕竟他不理解咱们.....之前的事,
沉默了一会儿,总感觉哪儿不对,陈奇升即便不知道我跟他的那层关系,但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差不哪儿去,但有一点,陈奇升是了解他跟老冯的关系一直很表面化,我当着陈奇升的那么说,陈奇升又不傻,不至于连这点儿事都看不出来,还用的着生气?是真生气呢还是有人拿他生气当借口过来“质问”我?
“哼哼,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刘绍军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身体好了吗?”,
脸上跟着了火一样,点了点头,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一下,毕竟......,
我打断他的话,
“没事,好”,
“没事就好”,
我忙打碴道
“这段时间很忙吧”
“今年大庆,肯定比往常都忙一些,正常”,
他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走神的说道
“真快,我跟你好像是99年认识的吧”
我点了点头,
他深深了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竟一句话没说话,站起身来,
“走了,你早点休息”,
我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冰箱拿了一瓶水,塞到他手里,跟他走到口门,
“天热,多注意身体”,
刘哥看了看手中的水,苦笑了一下,
“抱一下”,
说着张开双臂,我轻轻贴了上去,慢慢的抱紧着滚烫的身体,鼻腔里满是他的味道,慢慢松开手,可他却抱的很紧,连狂热的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我沉默着,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是想做最后的决别还是带着某种冲动,不管是什么,都是最后的挣扎,小声说道
“去洗个澡吧”,
他悄悄松开手,我拉过他的手,直接把他带到卫生间门口,刘哥进去洗澡,我找了拖鞋递给他,自己回到卧室里,找了油和套放在床头,又把自己脱光躺下,像是祭献一样,没有半点兴奋,只为纪念,纪念这十年,十年前开始,十年后结束,我没有心情激动,就像一潭死水,即不清澈又无波澜。
闭着眼侧躺在床上,后背对着房间的方向,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脚步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的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上到床上,静静的躺下,一点点靠近我,那只大手却如同羽毛般轻轻的落在我身上,放在我腰间,一点点前行,直到被他的手臂环住腰身,我慢慢平躺下,耳边传来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从陌生转到熟识,从熟识又转回陌生,就像是一个轮回,看似没有终点,却也是到了尽头,他慢慢翻身,一点点压在我身上,就如同因为陌生而羞涩,因为羞涩而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我慢慢分开腿,就是男女那样的交合姿势,头卡在我的肩窝,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体两侧,不知道是想抱他,还是想推他,下身再渐渐贴合,只可惜却没有往日的雄起,我不知道是时间不对,还是地点不对,再或者是人不对,说到底,还是情绪不对,我努力的回想着过去,回想着曾经这十年的一幕幕,人,还是那个人,激情却是减退,到底是人老了,还是情绪已经疲惫,刘哥轻轻的用他那毫无生机的下体撞击着我,我却突然感觉到是不是刚才自己的决定太过鲁莽,也许是该调动自己的主动性,我慢慢把他推开,推到平躺,爬在他的身上,另行公事般轻吻着他的脖子,慢慢下滑至他的胸口,用舌尖挑逗着他的双点,直到激点慢慢变硬,才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舌尖轻掠过他的腹部,亲吻着满是浴液香味的腰身,一只手轻握着他渐渐挺起的分身,拇指搓弄着越来越膨胀的蘑菇头,光色温柔,我仔细的看着这曾经属于我的,却有一直被它折磨的东西,暗红的蘑菇头,已有暗沉的茎体,上面的血管越来越暴动,毛草顺滑,连那春袋都柔软水袋,贴在脸上,却如晃世,嘴唇轻触着它的小口,如同感受婴儿般的肌肤,我轻轻张嘴,它慢慢探入口中,似乎没有以前霸道,用舌尖抚摸着它,直到越来越激动,原来轻轻的抽动,变成越来越狠的攻击,我含住它,慢慢加大嘴口的吸力,连同身上已经慢慢开始颤抖,我一边含着它,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抬着头,双眼迷离着的盯着我的动作,似乎在欣赏,嘴里却随着我的力度呻吟声却渐大,我狠狠的劈开他的腿,劈到最大,茎体,春袋,毛草,腿根都一一照顾到,我慢慢撩起他的春袋,舌头伸着一路下行,直到碰触到他的密穴,他终于大叫着彻底失控,双手抚摸着我的头,想拒却还迎,连动身上的每块肌体都是颤抖,他越是激动,我也是努力让他更激动,终于再也忍不住,翻身爬了起来,一下把我按在床上,想也没想,硬生生的劈开我腿,没有任何准备的突然潜下身,一口含住我已坚挺的下体,直接把它强压入他喉底,却到底没挡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忙吐出后一阵恶心,猛咳嗽了几声,又想再尝试,我忙用手捂住
“别”,
我实在不想为难他,更不想让他为不喜欢的事做出牺牲,他不解的看着我,我并拢腿,引导着他一点点移动到我的胸口,他双手扶着床头,慢慢把他的分身再次顶入我的口中,慢慢欣赏着撞击我的口腔,直到我忍不住加大嘴中的力度,越来越折磨他,最终还是起身走到我身后,架起我的腿,我忙把床头上的套和油递给他,他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哼”
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手里拿着那半盒安全套说道
“这是跟谁用过的?”,
我没有回他,他用牙撕开包装,慢慢戴上,抹了油,扶着分身,慢慢的探了进去,我闭上眼睛,可到底产生错觉,那错觉让我感觉身上的人似乎不是他,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我,当分身慢慢进入,停停歇歇,就如同对待心爱的玩具,不忍心下狠力,直到完全进入,已经再无进路可言,他盯着我,就想从来没有见我一样,见我脸上再无痛苦,才慢慢抽插起来,开始的轻柔渐渐在加速,剌入的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直到身体响起撞击起,激动到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腿弯,我努力着收缩着身体,甚至自己主动搬住双腿,只希望让他有最好的体验,也许是有了润滑的作用,也许是中间隔着那层塑胶,越来越畅快,却毫无半点喷洒的迹象,我已疲惫,刘哥慢慢停了下来,抽出身体,我翻动身体,趴在床上,刘哥拉着我的胯引导着我跪起,没有准备,身体再次被他刺穿,我呻吟着,努力回着头,想告诉他让他使劲,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太希望这是场长久战,我怕这次之后,再无来日,刘哥使劲后拉我的胯时又奋力前顶,浅入浅出时又突然加深,软柔之时又突然强力,十年来,我第一次感觉他越来越得心应手,可惜,却是最后晚餐,因为这具属于我的身体,在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里,它都属于别人,再也不佩拥有他,因为我们的距离已经拉开,拉的越来越远。身后刘哥的喘息声渐大,身体的极限似乎已要来临,突然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猛的抽出分身,拍了拍我,我忙躺下,刘哥迅速扯掉那层胶皮,跨在我的胸口,收紧着腹部,仰着头,急切的撸动着他快要爆炸的分身,一阵激动,身体如同被按暂停,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那暗红的蘑菇头前,一道白丝飞射,直接射在我的嘴中,猛烈的颤抖了几下才停下来,这是他的体液,我知道以后可能不会再有,更舍不得把它吐点,一股脑让它进入我的身体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如大厦崩塌般后倒下,拉手拉了一下我,我慢慢起身趴在他身上,却慢慢劈开腿,突然小声问我
“你要想你就上吧”
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没有回应他,只是拿起油,抹在他的两腿之间,慢慢趴在他身上,把分身夹入他的腿缝中间,那润滑过的刺激依然让我有全新的体验,从慢慢到疯狂,努力抽插着他的身体,我知道他已出,心中会有厌恶感,忙撑起上身,快速的抽插,直到那感觉再也忍不住,才抽着分身,直接撸射在他的下体和腹部........
清洁完身体,我们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碰谁,只是静静的靠在床头抽烟,我知道,这也许真的真的是最好的决别,因为今晚的他太不像以前满口粗话的他,转变是因为思想,
“以后,你一个人,好好照顾好自己”,
连说话都不再像以前那么直来直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再来往,
“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打电话”,
电话?我一声冷笑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我看了看他,
“放心,以前我说不再打扰你,都食言了,看以后吧,非必要不打扰你”
“赵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我最终会回归到........老路上去”
“我知道,这话我都听腻了”
“我只是希望以后咱们还可以是朋友,你有你的朋友,我也有我的交际圈子,总不至于成仇人那样”
冷脸答应着“恩,你自己就放下的就好”,
“我?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是吗?哈哈,那就行”
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又说道“哼,也对,这一点儿,你比我强,说放下就能放下”
刘哥抽完烟,慢慢起身穿好衣服,我靠在床头却没有动,他看了看我,
“走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刘哥看了看我,最终走了出去,随着大门被撞上的声音,好了,我们已经结束,只所以这么确定,也许是今晚在床上的反常就如同预感,只是,这一次,好像越来越没感觉,毕竟车轱辘话来回说,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愿他能放的下就好,别再折磨我。
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分手后做朋友,我从来没有期待过,当然也明白那不过是分手后安慰对方的话。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分手。十年?到底有多长,却只在转瞬之间。
陈奕迅的《十年》里这么说到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当一个人彻底死心时,你还会希望死灰再复燃,还是选择从此心中再无牵念,再无交际。
0 a. Z' i; r3 }
 楼主| 发表于 2022-7-10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六
近夏末,网吧里,QQ登陆着,却无心闲聊,收到信息的声音响了一声,也没在意,直到忙完一些工作,才有时间坐在电脑前,点开晃动的头像一看,是付凌松的信息,只是那段发来的文字,瞬间让我在炎炎夏日感觉浑身冒冷汗,
“哥,
谢谢你,谢谢你在我失落的时候让我遇到你,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陪伴,虽然我们每每相处都很短暂,却给了我此生最大的快乐,我后悔没有早遇到你,如果早遇到你,也许,我会更大胆的跟你表白,也许,我会放弃一切世俗眼光随你追风逐月,可惜,太晚了,晚到你的心里永远装的都是他,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没有位置,再或者是一块可有可无的位置,但这几年来,我已知足,只是我到底没有你的勇气,敢于跟世俗抗争,虽说遍体鳞伤,依然可以自由的呼吸,这几年来,我选择了最违背良心的生活,最不想要的生活,一时的偏激终究把我打败,让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让我渐渐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我也曾希望我的感情如同邹大爷和汪叔的感情,可惜那样的挚爱对于我来说,始终就是一个梦,我已等不到这个梦能实现,曾经邹大爷和汪叔说到来生,我在想,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我成为会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不会再是gay,因为太累,按照世俗的想法,去做一个所谓的正常人,如果还是gay ,我只想提前认识你,因为怕以后会留下遗憾,哥,今生怕是无缘,如果,如果有来生,请记得找到我,因为我会一直等你,弟:凌松”,
也许有些人的第六感是眼皮跳就知道有事要发生,可我是在看完他的信息后,眼皮才狂跳不止,忙给他回复信息,可能他的头像已经变成黑白,看了看他发信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心里总有一份不安的因素,我忙抓起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可惜,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无奈之下,从网上搜索到了他们学校的电话,可拨通后也一样没人接,才想起正值暑假期。
突然想起,当初他结婚的时候,我让红梅嫂送他一台空调,也许红梅嫂当初有可能去过他家,忙拨通了红梅嫂的电话
“喂,嫂子?”
“三儿啊,最近怎么样?”
“嫂子,先不说这个,你知道子缘他老师,付凌松家吗?”,
红梅嫂语气突然一变,说道
“我哪知道?”
“当然送他空调时,您没有去吗?”
“没有,我当初就跟志刚哥跟他订好空调,直接留了他的电话,是人家送货安装的,”
“那你没有他家的地址?”
“没有,咋了?”
“哦,那没事了”,
挂了电话,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现在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报警,但说实话,我实在信不着他们,因为当地的派出所,就是我在玻璃厂时被扭送的派出所,对于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可除了他们,我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查到了当地的派出所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一个是女性的声音
“喂,你好”
“您好,是派出所吗?”
“是,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叫付凌松,是个老师,就住在当地镇上,刚才他给了我Q上发了条信息,可信息里似乎透露着要轻生,我现在打电话已经联系不上他,怕他出事,您能去查看一下吗?”
“好的,先生,您先别着急,请告诉我一下他的具体地址”
“就是地址我说不好,我只记得在乡镇西南角,已经靠近大田的居民区,是平房”
“那您现在在哪里?”
“对不起,我现在在外地”
“您有他的电话吗?麻烦您告诉我一下”
“好”
“能不能再说一些他的信息?”
“好,付凌松,今年35岁,男性,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身体大概175,戴着眼镜”
“好的,先生,您贵姓?”
“赵凯”
“好的,那赵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会马上派人去查看一下,请保持手机畅通,我们会随时跟您联系”。
挂了电话,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马上跟马靖说了一下,我必须马上回去,因为我不想失去这个兄弟,值得庆幸的是,那时已经有了高铁,从这里到那边,大概只需五个小时,可还没等上车,当地派出所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是赵凯吗?”
“我是”
“我们通过查找,已经找到了付凌松,”
“他现在什么情况?”
“在他家里发现他时,他已处于昏迷状态”
“昏迷?知道原因吗?”
“原因还不清楚,但我们在他床头上,发现了安眠药的空瓶还有一个空的白酒酒瓶,不过具体原因还不清楚,现在付凌松已经在送往县人民医院的路上,另一方面其他民警正在努力联系他的家人”
“只是安眠药和白酒?没有其他不好的东西吧”
“暂时没有发现其他药物,不过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
听到他正在被送往医院途中,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
“谢谢您,谢谢您,辛苦你们了”,
高铁虽快,可感觉还是慢,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似乎是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秒一秒的度过,这是人生当中,第一次感觉到五个小时的路程会有这么漫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刚才说是县人民医院,那不是丁磊哥所在的医院吗?连想也没想,直接拨了磊哥的电话,
“喂,磊哥?”
“喂,小凯啊,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磊哥,我想麻烦您点事?”
“只要不是让我再弄虚作假就行”
“哥,我一个朋友今天好像被送到你们医院去了,他很可能是喝了安眠药加白酒,您方便去帮我问一下情况吗?”
“行,没事,你朋友叫什么名?”
“付凌松”
“好,那我一会儿就去医院看一下”
“谢谢哥,我现在正在往那边赶,估计再两个小时就到了”
“好好,你别着急了,我去看看,到时给你电话,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恩”。
下了火车,直接打了个车直奔医院跑去,刚上车一会儿,磊哥的电话进来,
“哥,什么情况了”
“已经洗过胃了,不过因为发现有点不及时,还在昏迷当中,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那这就没事了吗?”
“我问过大夫,他服用的量太高,现在还不好说,酒精加安眠药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使血压下降,造成脑缺氧和呼吸困难,导致病人死亡的也不在少数,”
“那,那应该会没事吧?”
“小凯,这事我真说不好,不过医院会尽力抢救”
“哦”
“现在他的父母都还守着这里呢,你放心吧”
“谢谢哥”
“没事,你大概多久到?”
“我可能还有半小时就能到”
“那好,我等着你吧”。
其实司机已经开的不慢,可还是恨不得直接飞过去,等到了医院,天早已大黑,一口气跑到病房,已是浑身大汗,刚到病房门口,看到一袭白袍的磊哥,
“哥”,
磊哥抬头看了看我,脸上轻轻一抽动算是笑过,
“情况怎么样了?”,
磊哥一边说一边跟我进了病房,
“我刚问过大夫了,暂时没事,就是等他醒过来,基本就没事了”
“大概多久能醒,这可说不好”,
病房里付凌松躺在床上,输着液,却如同死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床边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边的乡下女人,眼睛早已红肿,一个黝黑的男人,白短袖,灰白短发,不安在床前走来走去,看到我,竟没说一句话,磊哥说道
“这是付凌松的父母”,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那男人竟一脸的冷漠,
“大概的经历我听大夫说了,幸亏你报警还算及时,要是时间一长,估计后果不堪设想”,
付凌松的父亲一听,这才说道
“是你报的案?”,
我点了点头,本想他一定会客气两句,可后面终究没说任何话,依然拉着张脸,
“哥,谢谢你,下班了吧,又被我拉了回来”
“没事,要不.....你去送送我?”,
一听这话,我忙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一出门,忙问道
“怎么了?哥”
“没怎么,他的情况目前也就这样了,就等他醒来后,再做一下检查,如果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哦”,
磊哥拍了拍我肩膀说道
“你的事怎么样了?”
“我?我啥事啊?”
“你跟你媳妇啊?还准备丁客呢?”,
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哥,我.......离婚了”,
磊哥听了,半点也没有吃惊,
“恩,那以后怎么打算的?”
“暂时没打算,可能会一辈子打光棍了”,
他一听,边走边白了我一眼,
“别犯傻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小孩子性情”,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他,
“哥,你怎么这么多白头发了?”
“我马上就五十的人了,有白头发很正常”
“你快五十了?”
“恩,我家你侄儿都快结婚了,你这倒好,还玩儿呢”
“啊?这么快”
“你说呢”,
我傻笑了一下,也是,我记得88年的时候磊哥的儿子才三岁,现在都已经要结婚了,磊哥看了看我,
“这个付凌松.......是你朋友?”,
我不知道他指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却只好答应着,
“什么朋友能临了前不让父母知道,还给你信息”,
我没说话,总感觉磊哥是故意在点拔我,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等他醒来后,好好安抚他一下”
“恩”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等哪天得空,咱们喝酒去”
“好”。
回到病房,看到付凌松的父亲一直站在窗口处,
“叔,您别着急了,我问过了,付凌松一时半回还醒不过来,您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付凌松的父亲皱着眉头扫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要走,走到门口对着付凌松的母亲说道
“走吧”,
他母亲看了看还没醒过来的付凌松,又看了看他父亲,带着哭腔不放心的说道
“等等吧,还没醒过来呢”,
哪知道他父亲大声说道
“妈了个臭逼,他要死就早点死,省得拖累别人,走”,
不料他母亲眼泪又滚了出来,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
“要走你走,我就守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你不走我走”,
说完转身出去,我实在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心硬的父亲,那张嘴就骂的德性倒跟我父亲很像,病房里只剩下跟我无话可说的付凌松的母亲,只好找话说道
“婶儿,您还没吃饭吧?”,
付凌松的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孩子都这样了,我哪吃的下去”
“婶儿,没事,大夫都已经说了,他已经没事了,就等着慢慢醒过来就好”,
付凌松的母亲摸着他的手,突然抬头问道
“我听公安局里公安说是你报的公安(警)是吧”
“恩”,
他母亲一听,忙松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冲着我就要下跪,
“孩子啊,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报的公安,怕是他早就........”,
我忙上前扶住她,把她拉回到凳子上坐好,
“婶儿,您别这么说,我跟他是好哥们儿”
“那你是咋知道的?”,
我想了想,只得胡编道
“今天下午跟他网上聊了会儿天,感觉出他好像有点想不开,后来因为忙工作,耽搁了几个小时,再给他打电话就打不通了,才感觉不对”,
付母一听,又说道
“公安傍黑儿(傍晚)才找着你叔,跟我们两口子说他喝了药,老天爷,魂儿都快吓掉了”,
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忙问道
“婶儿,您先别难受,他到底因为啥啊?”,
付母流着泪,叹了口气
“哎,侄儿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上半年,他不是打了离婚,连孩子也给了人家(他媳妇),可自打离了婚,我跟你叔想孩子啊,就见过孩子两次,再去,人家就把孩子藏起来不让见了,你说说,这凭啥啊?国法还规定可以去看孩子呢,再说,孩子是姓付,又不是跟她们家姓,她们家咋那么毒?就是不让我们见,我跟你叔这也是没办法了,找到她家去理论,可那家子人不讲理,嫌我们打扰孩子,就跑到他学校里跟他领导败坏他的名声,说他不是个男人,是那啥.........,俺那老天爷,他可是我跟你叔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啊,她呢,就是个初中毕业的,轮理,她可配上俺儿,咋能那么败坏人呢,闹的人家背地后里都议论他,连学校里,四邻八舍的全都知道了,最后连工作也没了,你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人,婚都离了,还败坏他干啥?就因为这事,你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八成是因为这事,他气不过,才喝了药”,
这事,倒让我想起另一件事,我确实没有见付凌松的爱人,但以前听付凌松说过她,如果按付凌松的说法,当初他们离婚,女方是把他的密秘守口如瓶,没有宣扬出去,我还挺佩服她的,怎么会在离婚会四处败坏他的名声?这个逻辑有点不太对,除非是付凌松的父母要去看孩子引起来的冲突,
“婶儿,按理说你们去看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她为啥不让你们看,因为还有别的原因?”
“哪有啥原因,就因为这个”
“那要我说,不如等付凌松好了后,双方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件事”,
付母听了没再说话。
那一夜,我跟付母陪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晚上,可到了第二天,付凌松却丝毫没有醒过来,中午的时候,磊哥走了进来,
“哥”
磊哥点了点头,走到付凌松身边,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我忙问道
“哥,怎么样?大概什么时间能醒?”
“这可说不对,估计还得观察观察,这不是心急的事,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了 ”,
我长舒了一口气,磊哥看了看我们,拿出一张卡递给我,
“中午没吃饭吧,这卡你先拿着用,去食堂打饭就行”,
“谢谢哥”,
送走了磊哥,我忙对付母说道
“婶儿,您都听见了吧,这位大夫是我哥,他不会骗咱们的,你这下可以放心了,我先去打个饭,您吃了饭,对有力气照顾他啊”,
付母听了没说话,我忙去食堂打了两份饭回来,只是没想到一回到病房,却看付爸已经在病房,看到我,倒不似昨晚的态度,一反常态,对我多了几份客气,上来握着我的手说道
“小赵儿啊,谢谢你,孩子出了事,还麻烦你过来帮忙”,
“叔,您客气了”
我估计是付母跟他说了些什么,不然也不至于态度变的这么突然,
“叔,您吃饭了吗?”,
他尴尬的点了点头,知道他是撒谎,我忙说道
“我打了两份饭,您赶紧吃,我再去打一份”,
说完转身要走,
“小赵儿”,
付爸忙喊住我,
“咋了?叔”,
付爸想了想,
“我跟你一块去,顺便认认道”
“好”,
我答应着跟他出了门,走不路上,付爸走的很慢,低着头问道
“小赵儿啊,你跟凌松咋认识的?”,
我知道付爸可能对我有所怀疑,忙说道
“他是我侄儿的班主任,我常去接我侄儿上下学的时候认识的,曾拜托他多照顾照顾我侄儿,他也常问我一些电脑方面的知识,就这样认识的”
“哦,你孩子多大”
我皱了一下眉,乱说道
“我孩子才两岁多”
“噢,要孩子很晚了”
“是啊,付凌松的孩子多大了?”
“四岁多了,快别提他那孩子了”
“咋了?”
“你说这畜生,他跟老婆离婚,也不问我的意见,把孩子给了女方,你说,哪有把自己儿子送给别人的”
“叔,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离婚了,孩子总得跟着一方,不管跟谁,父母还是孩子的父母,不会变”,
付爸瞪大眼睛盯着说道
“那咋不会变,再怎么着孩子也是我们付家的人,也是他的种儿,你说将来这个女的要再走一家(嫁人),那孩子不等于给了人家吗?就这一点,我是绝对不同意,一定想办法把孩子要过来”
“那付凌松同意吗?”
“他都上学上傻了,同不同意由不得他,我说了算,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孩子抢回来”
“他们当初不是协议离婚吗?说好孩子由女方抚养”
“那不行,凭啥让她养?她就是个没文化的乡下女人,她能教育好我孙子?我付家的孙子,他老子不养,他爷爷养,啥时候轮着她说了算了?”
“叔,可从法律角度上看,这事,真真不是您和我婶儿说了算的”
“咋不算?我是孩子的亲爷爷,连他老子都得听我的,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她要不把我孙子好好给我还回来,我还去把她家锅给砸了”,
砸人家锅?看来原因处在这里,好固执的老头儿,道理一点都听不进去,难怪女方使出杀手锏。
三天后,付凌松还没有醒过来,但却有了反应,虽说没有睁开眼,昏迷的状态却有所有转,会轻轻摆动头,甚至嘴里可以念叨,就如同说梦话一样,第四天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只是反应稍有些迟钝。但看到我第一眼,竟然开口叫了一声“哥”,第五天,已经见好,可以吃点流食,第六天,基本无大碍,甚至可以坐起来,第七天,带着他做了身体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当天出院,办理完出院后,我跟磊哥打了个招呼,约定好几天后请他吃饭。
把付凌松送回了家,却没想到,前脚进了门,后脚他那倔强的爹就跑了过来,付凌松连房门都还没进,付爸指着他大叫道
“现在就去把孩子给我接回来”,
付凌松虽说以康复,可到底浑身没有力气,付妈忙说道
“好歹你让他先歇歇,等回头再说”
“歇什么歇?再歇,我就要死了,现在就走,走”,
一边说一边上来就拉住付凌松的袖子,我忙阻止道
“叔,接孩子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身体还虚,被人一推就一个跟头,等好了再说吧”
“她敢?我跟他一块去,她要不把我孙子还我,我跟她们拼命”,
付凌松脸色腊黄,说道
“我不去”,
老头儿一听,直接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拽,我忙上前阻止,付爸看了看我,吼道
“不干你的事,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吧”,
付妈哭喊着想断开他们爷俩的手,却被付爸一把推倒在地上,我忙过去想扶起付妈,付凌松却被付爸拉着踉踉跄跄的上了三轮车,只留下付妈一个人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拉不起,拽也不动,只知道哭天喊地,实在是够了,我只得说,
“您要有心在这儿哭,倒不如快去劝劝,付凌松身体那么虚,万一出点事,您后悔都来不及”,
这话倒管用,付妈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我刚要追,突然看到付凌松的摩托车上插着钥匙,忙骑了摩托车追了上去,载上付妈,直接奔着她指的方向跑去,其实两个村离着不远,不过四五里地,可等追到孩子姥姥家时,不大的院子里早就站满看热闹的人,大老远就能听到付爸那高八度的嗓门,我挤过去一看,付凌松靠在墙边,脸色腊黄,汗水早已把衣服湿透,那付爸正对着一对跟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女跳着高叫嚷着,黑红的脸上青筋暴跳,那对男女应该是付凌松的前岳父岳母,
“把我孙子还给我,我就走,要不还,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那前岳父岳母看起来倒想是老实人,没有叫嚷,却更像是惧怕,忙解释道
“她真不在家,早带着孩子出去了,你快走吧”
“不把孙子还我,我就住这里,还撵我走?门儿都没有”,
我本想着付妈的到来会安抚一下付爸,却没料想,刚才还在家里大哭的孱弱女人,突然冲到付爸旁边,两手一插腰,对着前岳父岳母口沫横飞的骂道
“不要脸的你滚出来,哪个女人跟你似的,活儿,活儿不会干,工作,工作没有,你嫁到俺家,俺儿可是大学生,是你家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你还离婚,我看你是烧的,孩子是俺付家的孩子,你凭啥带走,你不要脸,不要脸”,
那前岳父一听,气的跺着脚求道
“你们这是干啥?婚都离了,别再在这里闹了,”
付爸头上血管爆跳着,满脸通红着大叫道
“让老少爷们儿们评评理,就是离了婚,孙子也是姓付,凭啥把孩子藏起来,凭啥不让我看孩子”,
前岳父着急的解释道
“离婚是他俩商量好的,孩子归谁也是他们商量好的,你就别在我家闹了”
“商量个屁,这家里我说了算,她凭啥不跟我商量?今天必须把孩子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前岳母一看,忙跑到付凌松跟前,哀求道
“凌松啊,你就劝劝你爸,别再闹了,让人家都看笑话”,付凌松刚要挣扎着站起,却晃了一下,差点跌掉,我忙扶住他,那边吵到连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清,就感觉好像一群鸭子呱呱乱叫。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材有点丰满,头发的马尾辫有些松散的女人,一脸的仇恨,冲了出来,红肿的眼泡,看了看这混乱的场景,对着付爸付妈大声喊道
“你们闹吧,使劲闹,你儿子啥人你们不知道吗?他能把孩子带好吗?”
那付爸一听,扯着青筋暴跳的脖子,跟公鸡打鸣一般大声
“我儿子是大学生,还是老师,就是专门教育孩子的,咋带不好?他带不好,你个没文化的庄活儿女人就带的好?”
“我再带不好,也不可能把孩子带成二倚子”,
付爸大骂道
“你放屁,你才是二倚子,你全家都是二倚子,你家祖宗八代都是二倚子,操恁娘,啥屎盆子都往俺那孩子身上扣”,
那女人见他这么泼皮,把头一扭,明显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一边付凌松的前岳父忙走上前,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咋骂的这么难听,快别说了”,
却不想付爸一挺胸口撞到他身上,逼着他后退几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我就骂了,我就骂了,你还能怎么着我?操恁娘操恁娘操恁娘操恁娘操恁娘操恁娘操恁娘操恁娘”,
后面那仨字骂的越来越快,快到听上去就像模仿敲锣声ciang ciang ciang ciang ciang ,那语速快到就像CD卡碟了一般,我也是见了“鲜儿”了,这他妈哪像一个大老爷们儿,比我们寨子的孙长舌都牛逼,付凌松的为人彬彬有礼,为人谦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就算是市井无赖也不过是动手或说几句狠话,这种张嘴骂娘的“泼老爷们儿”还真是不多见,但凡我不知道付凌松的性向,如果有人说付家有一个二倚子,任谁都会感觉是付凌松的爹,我真为付凌松有这样的爹感觉可悲。
看热闹的村民无数好奇和鄙视的目光就直冲着付凌松而来,我一看,拉着付凌松挤出人群,走到院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下,这可怎么办,这样的场面得有个人来劝解才行,可惜我没有那好口才,要是能有上次刘哥大战律师那样的口材就好了了,突然脑子一激灵,要是刘哥帮劝解一下就好了,可毕竟离的这么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使上劲儿,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偷偷的躲开付凌松,直接拨通了刘哥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刘哥”
“恩,怎么了?”
“你忙吗?”
“暂时没事,你说”
“刘哥,我现在在老家,我想.......想求你件事”
“那你倒是说啊”
“是这回事,我老家一个朋友,跟媳妇儿协议离婚,孩子三岁了,交给女方抚养,现在男方的父母突然想把孩子要回来,就打闹到女方家里,结果双方谈崩了,也可能是男方父母做事有点过头,女方一气之下暴露了男方的......隐私,导致男丢了工作,跟父母也闹掰了”
“暴露男方什么隐私?”
“就是......就是性向”
“哈哈,我说呢,难怪你管这事呢,怎么?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就,就朋友而已”
“是吗?你说我信吗?”
“刘哥,这不是重点,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起冲突,再闹出人命”
“至于吗?”,
我小声说道
“至于,男方一气之下,吃了大量安眠药,差点......,不过现在男方已经被抢救过来,现在男方父母正在女方家闹事,我想劝劝他们,可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是警察,口才也好,能帮忙劝劝吗?”
“我?你别给我戴高帽,开什么玩笑,我又不在你老家,怎么劝,这种事,如果真的起矛盾冲突,那就直接打电话报警,让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过去处理,”
我看了看一边的付凌松,忙躲到一边去,说道
“关键是男方父母似乎有点不讲理,我实在插不上嘴,也说不过他们”
“所以才让你报警啊”
“就是警察来了,最多也是化解暂时的矛盾,那以后呢?”
“这事,谁会能管一辈子,”
“所以我才想让你帮忙出出主意,”
“我没主意,这种事,只能他们自己协商解决去,协商不了,就起诉到法院,由法院来判决”
“那你们警察的职责了不就是帮助百姓解决一些难题的吗?”
“但这种事民警管不了,最多也就是找当地的民警出面阻止发生冲突,你要指望民警能把这事处理到面面俱到,那不可能”
“哦”,
也许是他听出我的失望,又补了一句,
“那男方是什么想法?”
“男方父母是想.......
“我说男方,谁说他父母了,孩子抚养权的问题,跟双方的父母都没任何关系”
“哦,男方,当然是想按协议上说的,孩子由女方抚养,男方支付抚养费,当然也希望女方能兑现男方探视孩子的权力”
“那就是叫男方先清退他父母,自己跟女方做协商就好了”
“问题是现在男方身体很虚弱,连久站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能力去协调这事去?”
“那就等他身体好了再协商啊”,
我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知道他从听我说付凌松的性向后,就没打算帮忙,忙说道
“好吧好吧,那只能这样了,好了,您忙吧”
“怎么个意思?我这说的都是事实,还生气了?”
“没有,那我先不说了,我也怕他们打起来,过去看看”
“恩,那你.....
还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把电话挂断,撇下付凌松,进了院内,双方到底没有动手,只是骂骂咧咧耍着嘴皮子功夫,倒是有一个看似很有威望的老人隔在他们中间,两边劝说道,老人见他们有暂停之势,忙对着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吼道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回家吧”,
边喊边撵着人群,最终到底把看热闹的人隔到院子外面,却不想这些人有多好事,一些人竟爬到墙头上偷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我把付凌松叫了进来关好门,老人说道
“大热天的,人又多,有事进屋里关上门来说,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老人家话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得到听去,还是吵累了暂时养精蓄锐,进了房间,老人坐在沙发中间,一边坐着付爸付妈,另一边坐着付凌松曾经的媳妇儿,还有她的父母,老人看了看他们,苦口婆心的劝道
“有啥事,关起门来好好商量商量,这么着吵嚷,让外人咋看?”,
没想到,一听这话,付爸腾的站起来身,说道
“我就是来要我孙子的,有啥好怕的,我还怕他们看热闹?”,
付凌松的前岳父结结巴巴的说道
“孩子的事,咱们说了不算,还得听他们的”,
老人对着付凌松的前妻说道
“艾珍,你咋想的?”,
艾珍一听,擦着哭红的双眼说道
“我没咋想,跟孩子他爸早就商量好了,我不是不让他们看孩子,可也别跟孩子说些胡话,是他爸对不起我们娘俩,怎么跟孩子瞎说我在外面.......我咋还能同意他们来看孩子?”,
付爸一听,又大声叫道
“他咋对不起你们了?他要文化有文化,有前途有前途,哪一点对不起你?哪一点配不上你?”
“他再有文化,你们也不能败坏我的名声,我嫁到你们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守着孩子说些有的没的?”
“那你也不能跑学校去闹事”
“这是你们把我逼的没办法了”,
说完又哭了起来,房间暂时安静下来,我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我忙走到门口处,小声接起来
“怎么了?真生气了?”,
还是刘哥,
“没有”
“现在什么情况了?”
“没事,正在协商呢,不过,我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道
“你跟他们打个招呼,把手机免提打开,让他们都能听见”,
一听这话,心中不免激动不已,我忙走到他们跟他们,对一众人说道
“你们先不要吵了,有警察打电话过来,想跟你们聊聊这件事”,
众人一听,有些愣,我把手机打开免提,对着手机说道
“刘警官,我把手机放在他们面前了,您可以说了”,
手机里传来刘哥的声音
“恩,现在在坐的都有哪几位?”
“哦,有男女双方当事人,还有男女双方的父母,还有一个位一直劝他们的大叔”
“哦,那我先跟各位打个招呼吧,各位好,我是民警刘绍军”,
付爸一听,似乎察觉口音不对,说道
“你是哪里的警察”,
没想到刘哥平静的回道
“一会儿我把警号报给你,您随时可以查看我的身份是不是真实,我是哪里的警察并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做为一名警员,我也希望能为你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们的大概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我想问一下男女双方当事人,你们是协议离婚是吗?”
付凌松和艾珍回答
“是”
“那你们在协议书上有没有关于孩子抚养问题的文字条款?”
“有”
“怎么写的?请复述一下”,
艾珍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是孩子由我来抚养,他每个月支付1000块钱的抚养费”
“男方同意了吗?”,
付凌松说道
“同意了”,
一边的付爸一听,大声吼
“你同意了,我可没同意,这事你们可没跟我商量过”,
刘哥一听,说道
“您是男方的父亲是吗?”,
付爸没说话,付凌松忙替他回答
“是”
“好,男方父亲,我想你必须清楚一点,婚姻是男女双方当事人的事,你虽说是男方的父亲,但对于他们离婚协议,你没有任何发言权,他们也完全没必要要经过你的同意”
“怎么没有发言权,孙子是我亲孙子,是我付家的人”
“孩子没未成年,他的监护人是他的父母,不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连这点都不清楚的 话,我建议你直接咨询一下律师,我现在在问男女双方当事人,希望你不要插嘴”,
付爸一听这话,虽说满脸的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刘哥又说道
“回到刚才的问题上,现在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问题已经明确,那协议上有没有落实关于对孩子探视权的问题?”,
付凌松回道
“有”
“怎么写的?”
“就是协商男方每周有一天探视孩子的权力,时间由双方协商,女方不得阻止男方的探视权力”
“那女方现在做到了吗?”,
艾珍一听,忙说道
“我确实没有做到,这也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啥原因?你就是坏,缺德”,
付爸突然骂道,刘哥厉声说道
“男方家长,我希望你情绪能稳定一点,再我询问的时候,不要插嘴”,
又对艾珍说道
“女方,你现在不必说原因,就直接告诉有没有做到?”,
艾珍小声说道
“没有”,
“好,我现在在问题,请任何人不要插嘴,女方,你为什么不让男方探视孩子?”
“我不是不让他们看孩子,以前也都让他们看,可后来孩子回来后,跟我学了一些话,.......有人教孩子说我是个坏女人,在外面........跟别人乱搞,教孩子叫我.....破鞋”,
“男方,你有没有教孩子这些话”,
付凌松说道
“没有”
“男方父母,你们有没有教过孩子说这些?”,
付爸说道
“我没有,孩子肯定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是她在外面败坏我儿子,说我儿子是二倚子,跑学校里跟他领导说,结果我儿子连工作都丢了”,
艾珍说道
“那是你们教孩子说那些之后,又跑来把我父母家的锅砸了以后,我才去他们学校找的领导”
“那你也不能说他是二倚子啊?”
“那你自己问他到底是不是?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
刘哥说道
“男方父母,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教孩子污蔑女方?”,
付爸没说话,
“有还是没有?”,
“她也败坏我儿子了”
“直接回答,有还是没有?”
付爸一听,忙打茬道
“你咋当警察的?咋老向着她说话?”
“我没有向着任何人说话”
“那孩子是我付家的根儿,是姓付的,我当然有权要回孩子”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离婚是他们男女双方的事,孩子的抚养权也由他们协商决定的,你无权干涉,这是其一,其二,作为男方,他确实有探视权,但并且不是你们有探视权,第三,作为孩子的祖父,在孩子未成年,尤其是学前教育阶段,你们给孩子做出错误的引导和污蔑他人的人格,女方做为监护人,当然有权阻止你们对孩子的探视,这跟孩子姓不姓付没有任何关系,你听明白了吗?”,
付爸一听,脸色越来越难看,
“另外,我提醒你一点,对于你为了探视孩子跑到女方家,对其个人财产进行破坏,还有和毁坏他人名誉,这几点是违反社会治安的犯罪行为,女方有起诉你的权力,如果你们作为孩子家长和长辈所做所为丧失理智的话,这会对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再者,以你们的所作所为,也不适合拥有孩子的抚养权,即便起诉到法院,我相信法院一定会判你们败诉,怕最后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不说,只怕以后孩子长大了也会记恨你们,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还说,如果你的父辈和祖父辈,说你母亲的坏话,你是否能接受的了,你是会听之认之,还是会记恨或仇视他们?”,
所有的人都没支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的建议是你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协商一下关于孩子的事,你刚才不说孩子是姓付的吗?那我告诉你,现在女方如果她带着孩子再婚,第一,你一样无权阻止,第二,如果因此她要求改掉姓氏,随继父姓或随母姓,这种操作不是不可能,并且有一定的成功率,到时,孩子可就不姓付了,这一点可是受法律保护的”,
付爸说道
“她敢?”,
“连法律都允许,她有什么不敢的?你非得要以这种态度来僵化你们之间的关系吗?这样下去,你认为不会造成对孩子的影响?我个人认为,这阶段,你们应该一起协手,考虑怎么让孩子在父母离异后,帮助孩子能够更健康的成长,而不是制造矛盾,让孩子心灵扭曲”,
艾珍说道
“我不用他们帮忙,一个人能把孩子带大”,
刘哥突然笑道
“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相信你有一个人带大孩子的能力,但以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否能让你的孩子跟其他孩子一样?,我也是父亲,我家孩子跟你家孩子差不多大,咱们都希望能给孩子吃最好的,用最好的,连教育巴不得都用最好的,但你单凭一己之力,你有能力让孩子过上好的生活吗?反过来,中国的传统就是这样,孩子出生,为人父母,连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希望孩子不输别人,难不成你就忍心让孩子在缺失父爱的情况下,在生活质量上也输给别人?人家孩子能吃上最好的,用上最好的?你家孩子只能吃糠咽菜,这就是你想要的?这还是其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中成行的孩子,他的心理会受到很大影响,可能会造成他以后人格的缺失,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艾珍听了没说话,刘哥又说道
“男方家长,我想在这种矛盾下,如果想让孙子长大后能够不记恨你,甚至感激你,孝顺你,首先你要做到一点,为孩子付出,而不是破坏他对未来和对亲情的想法”
“我当然愿意,就是现在我孙子想要我的命,我都痛痛快快的给他”
“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把你的孙子推到的更远,你们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坏,目前好好帮助你的孙子这才最重要,我听说男方最近有轻用的念头,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不是男方被抢救回来,你不但会失去孙子,连儿子都没有了,这是一点,物质上精神上,你是否舍的付出?”
“啥物质?”
“那就说的俗气点儿,比如她们娘俩还住娘家呢,连地儿都得住,工作没有,连吃穿住行都是问题,你知道自己孙子正受苦,你会怎么做?”,
付爸一听,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道
“艾珍啊,要不这样,你们之前住的房子,我就直接给思楷(付凌松之子),赶明儿我就把房本的名改成他的,以后思楷的吃穿住行,上学结婚,所有的费用,我都出,只要让你我见孙子就成”,
艾珍听了到没什么反应,付爸却红了眼圈,又说道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家里砸坏的东西,我全赔”,
那艾珍听了,始终没说一句话,倒也没了刚开始的脾气。
.......

. X& D3 w/ x7 ~; C/ \
发表于 2022-7-10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22-7-10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六,又待审核,
发表于 2022-7-10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
发表于 2022-7-10 15: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了!今天这么早就更新,已经很开心了!谢谢
发表于 2022-7-10 16:0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来没被小说的情节纠结、感慨、着迷过。可现在就被这部《霍流年》彻底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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