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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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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7 {" Y1 ^$ V' T$ }; y2 B
我们坐在卫生间门口,静静听里面淋浴的声音,那仿佛是鲜血流过我们的心,又流逝。几个人没有说话,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 s* D5 e( W( p/ S8 _9 x4 f* h+ {! Y
“壮壮,你过来。”卷毛将壮壮叫到屋里,小声问起了事情的原委。他觉得小黑一定会遵照爸爸的意愿隐瞒点什么,可是壮壮是向着自己的,肯定不会隐瞒。
# {! S3 [/ n* O5 }, J/ k) R 壮壮足足说了十分钟,卷毛已经变成一个泪人。
y% ?4 [, i) ] 李玉虎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上,看着自己胸前红红的一片,又转过身看着后背红红的一片,满脑子乱乱的。菊花还是那么痛,痛得让人直不起腰。伸出舌头对着镜子看来看去,那舌头还是鲜红透亮,看着是那么健康。可是就在几个小时前,这舌头还舔过一个男人的鞋、脚、甚至鸡巴……$ a) u' M. b+ _$ f! ?) Y& H4 _. a$ h
李玉虎想到这里,快步走进浴室,靠着墙将喷头拧到最大,冰冷的水喷向头部,转而又变得那么温暖。李玉虎伸出舌头,将水温调高,就这么一直任由水流拍打着自己的舌头。: D* p4 U9 x, y0 O
整整两个小时,李玉虎不停冲刷着舌头、前胸、后背,甚至菊花。热水几乎将后背那些印子泡白了。李玉虎觉得自己越来越站不稳,关掉热水披上浴巾,缓缓扶着墙打开门走了出来。
# j1 O+ L Q. v( n, p9 v “爸爸”“爸爸”“爷!”三人守在门口已经两个小时,见到李玉虎出来,赶忙站起身扶住了。
) G! \$ F2 P. i/ v “都别说话,我现在就想睡觉!”李玉虎身上烫烫的,那是热水的温度。6 E5 l: j' ~; @* C8 N6 {/ a+ @5 I
爸爸刚趴在床上就睡着了。卷毛看着爸爸后背那被泡白的印记,泪水又流了下来,坐在床边摸着边缘。壮壮将另一床的被子盖好,将空调调高了两度,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 u' `9 p0 X& w" D! _7 p( ~, n8 H( [
满桌的零食,谁都没胃口吃。我一口气喝光了一瓶矿泉水,坐在一边静静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J6 |) X2 Q8 a3 A0 [
“睡吧。壮壮,我命令你赶快睡觉!小黑你也是!”卷毛站起身来走到爸爸床边,跪坐在那里,捧着爸爸的脚趴着睡了。我摇了摇头,将壮壮拽到另一张床上,没有了被子,我们只能穿着衣服睡了。闭了灯,我们却都睡不着,各自想着心事。( Z+ f+ N5 p6 p4 _' d7 v+ \: L
第二天,李玉虎很早就醒了,可是他没有动,后背火烧火燎地疼,菊花不那么疼了,自己却使不起劲。
1 l/ g% L; C6 B) |- f “卷毛,小黑!”一天两夜没喝水,李玉虎的嗓子已经快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喉咙里嘶哑着。2 M& f, b2 }! p: Z, U+ o/ B
“爸爸”“爸爸你醒了!”我和卷毛几乎同时奔到爸爸面前。; l+ s4 `- x4 B
“水!我饿了!”
3 v+ c8 a, |, y ^8 } 卷毛将矿泉水拧开了,爸爸却抬着头没法够到,胳膊一点也使不上力气。我想起了昨天那一幕,连忙跑到超市要了一根吸管。爸爸喝光了一整瓶矿泉水,总算喘了口气,卷毛又打开一罐八宝粥,一口一口地喂着爸爸吃了。
$ [+ b* n3 {) u) x8 |/ V% u 爸爸吃完又想睡觉,一睡就过了中午。没办法,卷毛只好又去续了一天。傍晚的时候爸爸醒了,有点发烧,我去买了些药伺候喝了,没一会儿,爸爸又睡着了。
/ p' d# d5 R9 {( n7 X 第三天一大早,李玉虎一觉醒来觉得特别精神,卷毛还在床下趴着,小黑和壮壮在那边搂着睡在一起。后背已经结疤了,被卷毛小心地涂了好些药水,此刻也不那么疼了,菊花也不怎么疼了,从前的自己,仿佛又回来了。$ W: }& i; J& u; H
李玉虎下地悄悄拿过自己的衣服,小心地穿上,打开门来到走廊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曾几何时,自己在奴面前是这么小心翼翼?( D: Y u% U/ M3 j/ U7 E& ^
卷毛第一个醒了过来,一抬头发现爸爸不见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向卫生间,没有!冲向走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大男孩。; l1 [, r+ d' N: T8 X1 C N
“爸爸!”卷毛看到那个大男孩正朝他张开双臂,激动得又扑了过去!( x1 f6 E- V1 K
李玉虎紧紧地抱着卷毛,头一次觉得互相尊重是如此重要。轻轻啄了下卷毛的额头,李玉虎说道:“卷毛,这几年委屈你了!”
) E+ g" h: K0 V( \9 D9 m1 M3 U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是卷毛自己心甘情愿的!”卷毛心里很甜蜜,他发现爸爸变了。5 x! x$ {3 z# Z+ t* p
虽然表面上笑呵呵,但是我们都能察觉出爸爸心里的那根刺。在寝室,爸爸也不要我们全脱光了,只是让卷毛捧着脚舔来舔去,自己却坐在那噼里啪啦地和别人聊着天。. d4 p* q8 y8 k, d. h, q
我告了个假,来到网吧登陆了那个论坛,搜索了爸爸的ID。整整三页的帖子,回复无数。大部分都是图片,最近几天多了一篇文字贴,是发在茶馆栏目区的。' k D {: W& a3 e# Q$ [ l
这篇文字贴很长,写的是爸爸内心的一些感受,回复也很真诚,还有很多留了QQ的。我没法劝爸爸走出阴影,只希望他能早日医好自己的心病。, ]* d( I4 v8 k7 ?6 d
我去东北菜馆买了几个爸爸爱吃的菜和八个馒头,拎着回了寝室。$ x( u: q) u; \% w" g H
爸爸还在眉飞色舞噼里啪啦地聊着天,我将饭菜放在桌上,脱光了衣服,跪在爸爸身边说道:“爸爸,我买来饭了,都是爸爸爱吃的!”. e$ z+ g* b. z1 \
“嗯,不是说不用脱光了么?你去分成四份吧。”爸爸还盯着屏幕,时不时的哈哈直乐。我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7 k1 V* W, t8 J$ t
“怎么了?”爸爸终于扭头看我了。- i0 X4 Q0 x2 x, c) s
“爸爸,我想对您说点心事。”我想好了措辞,希望爸爸能明白我的感受。“爸爸,我知道最近您改变了好多,对我们更好了。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爸爸。”
1 n: @' O) E; S7 j* p9 [- @# R; { 爸爸看了我半晌,忽然又换上那副痞痞的坏笑,站在床边直接劈开双腿从我头顶跨了过去,坐在那边将饭盒打了开,吃起菜来。那笔记本里嘀嘀嘀叫个不停,爸爸却没有理会。7 [$ Q+ h3 }# Y7 c8 I0 e8 b8 D" n
卷毛和壮壮本来躺在床上,此时也都在爸爸身边跪了下来。爸爸将馒头掰了一小块随手向后一扔,正好落在墙角,卷毛爬得最快,直接叼进了嘴里嚼完咽进肚里。
5 j( h+ o$ N; a$ B “啪”又是一块锅包肉,爸爸可真舍得!三条狗齐齐向门口爬去,又被卷毛抢到了。
1 }7 O# r9 t5 K" {8 {1 h4 R0 i 我们就这么抢着吃完了午饭。卷毛身子娇小玲珑,抢得最多,不过他饭量小,吃了一些就饱了。壮壮又不怎么敢跟我抢,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点我剩下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嗷嗷叫了几声,觉得爽极了。
2 n% R4 ?$ l( K: I+ L/ u+ I, s “哈哈,看你骚的!这个赏你了!”爸爸一乐,将啃了一半的大棒骨扔到我面前,我高兴地啃着爸爸的口水,看着卷毛羡慕的眼神,觉得自己真是狗中之王!9 U. w2 t5 N- i! I# K: B/ w
爸爸还在嚼着馒头,看到我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和卷毛嫉妒的眼神,直接将卷毛拉到床上,将自己嚼了一嘴的馒头推到卷毛嘴里。突如其来的恩宠使卷毛幸福得快晕过去了,情不自禁伸出舌头和爸爸拥吻着。
% I& P- e/ i8 n 门锁突然响了起来,只一刹那的工夫,张超就推门进来了。爸爸和卷毛听到声音很快分开了,可是两人的姿势,以及满嘴的馒头渣滓,让张超大开眼界。% A7 w) t. F$ T9 A8 G
“哈哈,你小子动情了啊,也不擦嘴!”张超进屋一看,卷毛竟然还在偷偷嚼着什么,一拍大腿夸张地叫道:“我靠,你不会在喂他馒头吃吧?我日啊我的偶像啊!”
/ t+ j" Q' V3 I+ p8 c D 爸爸一笑,放开卷毛坐了起来道:“卷毛,去刷牙,和你粉丝多亲近亲近!”7 m/ m* }2 U8 j0 p7 ~
“得了吧,让他给我唱两首还差不多!”张超凑到笔记本前,正好看到了爸爸的聊天记录,又夸张地叫到:“我靠你不会又收了个吧?”
- D+ L( ?9 z! t' a0 ]6 p# W “收毛啊,那是咱学弟,过两周就来咱学校了。超哥你咋回来这么早?”
7 {' z4 X m- ~" C8 ]8 n “哎,跟家里人吵架,就回来了。待会打篮球啊!”, u+ g; s5 Z9 ~3 c& Z7 K7 ]* Z
“你弄了个篮球?”
# t2 X! t' t* p2 j “是啊,刚买的,这学期我要多运动!”张超掂了掂手中的篮球,一脸得意。
4 Y/ O7 @4 Q3 z0 P3 E* C( [8 p “你会玩?”爸爸嘴角一扬问道。
! D) g8 \+ N0 G' X, w& n1 [ “投篮谁不会!以前也玩过,就是水平太次。哎这是谁啊?”张超扭头正要做个投篮姿势,忽然看到门后角落里站了个人。+ H! l$ |, p4 ?/ H% j
“他啊,是个体育老师。”爸爸无所谓地说道。
4 @' e1 Q; a" Y3 u" \9 a1 q3 s “哦,老师好!”张超站直了朝壮壮点了个头。
$ q( x" n7 B1 ~+ [! @ “哈哈哈!”爸爸笑得肚子都疼了,壮壮跪地上磕了一个头道:“超爷好!”% r1 c% X) U! d3 N
张超一愣,忽然想起来这就是那天临走时送站的那个大高个,哈哈笑道:“是你啊!想起来了,你是虎子新收的?”! V: i7 O+ Z5 F, z% K( ^9 Q9 g
壮壮没有回答,爸爸说:“应该算是小黑收的。”说完就把壮壮的情况告诉了张超。/ {8 z4 W# b8 {1 G
“你让他们都穿衣服了?”张超看到只有我脱光了,而卷毛和壮壮都穿着内裤,有点诧异。爸爸并没有回答,微微一笑合上了笔记本,张罗着去打篮球了。6 @+ l+ j7 `% u7 k- A
下午举行了寝室篮球赛,爸爸和张超一队,我和壮壮一队。显然主子队完全不是对手,我以前就经常玩,壮壮更是厉害,打得爸爸和张超毫无还手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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