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搓澡工(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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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子,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弟弟呀。”刚到单位,收到了这个短信。
' `' S" N+ k) C" _0 N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迟,或许是他要考虑怎么回答才不让我难受,或许是他在忙孩子的事情没空回复,或许他那个相亲对象在旁边不方便回复。不过这个短信的内容还是让我比较高兴的。是的,他说过我是他弟弟,哪有兄弟之间不能见面的。
, [5 g1 _0 Y+ T但是我自己也知道,不能经常去找他。一来相隔太远,交通不便,去他们家一次估计我就会晕车一次;二来,我不能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尤其是他要是和那个相亲对象结婚的话。$ l% P- Y/ f0 p, v
一周后,我正去长春出差,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发现一个短信:
6 v, n2 \% ?* v6 n( a% z“弟弟,下周一我成亲。离得太远,就不喊你喝喜酒了,你有空来的话给你补上。特意通知你一下,让你放心。”: n; w$ d8 t. K! y
什么?这么快?大季也玩时髦搞闪婚?不过也可以理解,一来他们这种年龄的人,不像小年轻需要磨合期。中年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知道相互之间应该如何相处,应该很快就可以磨合。而且,为了孩子,为了让孩子也能得到母爱,大季也需要赶紧给孩子找个妈妈。
/ k3 z2 L+ ^9 [2 b: f, {大季说这个女人对孩子还算不错,或许是看重了这一点,所以才很快成亲吧。这样也好,起码大季和孩子能够有人照应,大季也不用再像以前那么辛苦了。说不定他还可以再到我们这边来工作呢,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便立即给我否定了。因为孩子的心理问题不会这么快就完全恢复,大季是孩子最亲的人,肯定需要在身边;不管这个后妈对她有多么好,总归是有点距离的。
8 i* U0 X1 b5 z( ~# c, z1 b不过他失算了,以为我在老家就不能来喝喜酒,可缘分偏偏就这么巧,长春离牡丹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要过去还是比较容易的。' B8 N3 U; s1 g: o" G
正好,离周一还有两天,于是我高效率地把工作忙好,就跟长春这边的客户商量是否可以安排一辆车把我送到牡丹江。
" I, `+ M H3 c* t我一般不向别人开口求助,所以我一说出来,这个叫老秦的客户立即答应了。他打电话找来一个司机小马,让他跟我后面负责来回的行程,不管我待几天。 Z' l h+ `( o4 V/ P) a- v3 Q
老秦这个客气倒让我不好意思,而且要是小马始终跟着,我也不太方便与大季单独相处。哦不,大季要成亲了,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还是一个人方便自由一些。( G9 x" S9 I) p% Y; P
我说:“就不过分麻烦小马了,只要把我送到牡丹江就行,回来我自己想办法。”, I9 A/ o& H6 J3 {* p; n, g
“不行,跟我还客气啥?”老秦不答应,东北人的豪爽展示了出来。
9 K7 P" H+ ]6 L+ D! Q) w那只能这样了。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
4 t6 K" M) v; j% M, M" n8 ]" q大季家的地址我一直存在手机里。周一一大早,吃了早饭,我把地址给小马设置了导航,就出发了。
G0 E; ]9 B" r! |3 G" F- [虽然老秦称呼这个司机为“小马”,但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小或许是相对于老秦自己而言吧。许是开车时间久了的缘故,小马已经开始有了将军肚,加上长相一般,所以路上我没跟他聊太多,就开始打瞌睡了。! I. Z& n' S" Y$ r
到大季家有一段乡间小路要走,我对他们家的印象也不是太深,而且导航对有些小路和新路是不识别的,所以最后到达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长了很多,将近下午4点才赶到他们家。
0 }8 M" Z6 ^* U1 ?车停在院子门口,家里虽然有人进进出出,但人也不是太多。或许是因为二婚的缘故而没有大肆操办吧,我想道。: O7 p, S3 E2 C) V
一个女人看到车挺下来,连忙走了过来。我不认识。但我还是下了车。2 }7 H H: E$ e5 ~, w) g
“你是?”% N3 P9 A2 Z1 o% S# O
“哦,你好。我是大季的朋友。他人在家吗?”
0 |5 h& f/ i# z) W; V“在的。进来坐。师傅,来,你跟我来,把车停到隔壁院子里。”她招呼我之后转而跟小马说话。3 |3 o; q9 t9 \% h4 W8 J
我没进去,跟着她后面给小马带路。
* l2 u3 K/ J l& Q我和小马走进大季家院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季在帮着摆桌凳。
2 l' N/ n4 v/ Y4 |( F8 \ C, A看到我,他立马惊呆了。5 S; A+ P( G5 h$ n% `7 I
我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 p0 D$ o- W% a% Q“呆着干嘛,找你的。”女人朝他说。! a# R b& M$ w3 P, l$ |! {1 ^
“你怎么来的?”他或许还不敢相信我的出现。
" P- L# [+ l7 k& e“我开飞机来的。”我跟他开玩笑,“不欢迎吗?”
; H4 P! R' m; Z$ ]! J( i* a. w“哪里的话。”他终于迎了上来,“周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兄弟,江苏的。”5 }7 e& J* w# R. z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本来大季还说你这么远没办法请你来的呢。”女人热情地说道,“快进来坐,喝杯茶。”
2 B3 r @* K4 O" E6 H$ f哦,原来这就是他的相亲对象,不是,是他的新婚妻子。
6 y# Q) l h2 L. K8 H8 {第一印象还算不错,面相看上去还算比较友善。但愿今后真的如大季所说,对孩子,对大季家人好一些。
1 i- @$ B/ z8 w“不好意思,刚刚没认出来。嫂子好,祝你们新婚快乐啊。”我连忙说道,并掏出了红包。
W. _9 L+ M- V5 m! P: A: ^! y“季哥跟我说过你,但是没想到你能够赶过来。”她边倒茶边说。' D. L/ o# z/ o' [: C1 F, \
我把红包塞到大季口袋里。他推搡着不肯要,我佯装生气要走,他才收了下来。
2 f' }4 K5 t7 {8 M# z5 k! [红包里其实钱不多,几百块钱。我怕多了之后他又会退给我,少给一点,他应该会接受,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尊重。8 J# [/ K" c6 ~* s0 u& A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坐坐。”# L! n# X/ y6 k
晚上就三四桌人,女方的父母和哥哥一家,还有大季两个叔叔的全家,以及几个邻居。
# v9 {7 h* q" Q“没有大操大办,周丽不肯铺张浪费。”大季说。" B4 J1 ~2 v5 m7 X; [( |
晚饭之后,我打算跟小马到市区找个旅馆住下来。( W0 ?& w+ T3 _6 H# w9 i
大季说有地方住,让我们第二天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