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飞龙的那年,我16岁。说来很是好笑,跟他的认识,完全是一个误会。
1 R. t1 G2 C# ?# i6 X% i3 B7 E$ P( T
那天,我和同宿舍的一个同学在玩,现在居然连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正是好动疯癫的年龄,我和那个同学,居然就有了身体的冲突。当他暂时赢了我之后,跑出了宿舍。我赶出去,见得一个背影朝楼梯的另一边走去,于是,走上去,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那功力,应该是相当的厉害的。
4 _3 J, ]* \1 Q6 P) i3 }' Z
; R" e8 Y9 n% y$ `3 b; Q当“哎呦”一声过后,我却看到一张英俊但完全陌生的脸。天啊!我认错人了。忙着不好意思的道歉,内心里却想,怎么有身材如此相似的人?这个人就是飞龙。这一个经典的认识过程,我至今还非常清晰的记得,特别是当初他回过头来的那个微微的笑脸。只是,已经忘了当时那种极其尴尬的场面,我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 |$ b7 C% [; R) V* O3 D
% r& T- D" l* b: B# T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和他,就是这样认识并开始交往的。上个世纪80年代,在我的脑海里,不管怎么去想,都不会有同性恋这样的名词。我跟飞龙的交往,只关乎真心,没有任何同性恋的因素在里头。
: l# x' u4 ]+ _/ |/ z; B& A* [6 t# g" H! i
飞龙的嘴很甜,说的话都很动听。那时候的我,正处于思想上非常叛逆又做事很自我的时期。应该说,他的家境,远不如我。在现实的交往里头,我帮了他很多的忙。他家离学校很远,我家就在学校附近,后来我开始在周末带他回家。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能跟我那老爸说得那么投缘。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回到家里,几乎很少说话的。
$ N- E# ~9 t8 Q: C! @0 R' ^8 g9 P3 |( s! E
深得老爸欢心的他,每次的到来,都让老爸心里笑开了花。最后,居然到这这样的地步:老爸说,如果可以,宁愿拿我换他(做儿子)!天啊!原来,我在老爸的眼中,甚至都不如我带回来的一个外人!但是转而又想,自己跟老爸没什么话题,不如就让飞龙来填补这个空虚。于是,我不计较,更不吃醋。
. @5 k: D' f# I8 c5 a
' R# W# \8 y% f6 k在那个物质还不算充裕的年代,老爸为了飞龙,可以说是倾尽所有。在他身上付出的感情,绝对超越了我。有时候我感叹,原来嘴巴甜还有那么多的好处。那个时候,我绝对的没有想到飞龙这样的行为,只是为了自己——说他自私,或许,并不过分。 , E5 e7 b/ z$ n8 |
如此密友,当然,我们很多时候,是住在了一起。(别以为有激情故事可以看了哦!) ( \0 f; b. E+ k$ f! b- d; V
. q0 k z# Z5 V' C9 h" i/ D
我这个人一向很自立,很小的时候就自己独居一室。我养成的不是孤独,而是对孤独的适应。但凡睡觉,只有身边有人,我心里就难以入睡,只要对方动一动,我就会有感觉,只要对方动我,我绝对的会惊醒过来。因为我这样的习惯,飞龙在晚上和我睡一起的时候,都是非常老实的。 9 t" O3 ^) i+ n! ?: ~
4 y( N( A! Z" h! w- E5 q
飞龙可以和他的同学在宿舍里比J J的大小,可以放肆的说着关乎青春的话题,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绝对很君子的。这一点,恐怕也是我能和他走得很近很亲密的主要原因。那个时候,我有时也会去他们宿舍,也见过他们宿舍的几个人,在那里比大小。有一次,一个姓梁的家伙,看我坐在床沿,不怀好意的走过来,突然就把我压倒在床上——吓得我后来看到他就想闪。当然,他也绝对的只是做个假动作试试,玩玩罢了。在那个青春的纯真年代,任何动作,都画不上色情的符号。
' ]; d' ?+ B1 P8 X% L4 {* f5 e
2 s0 G8 Y! b1 v6 \! q+ D' H6 j# i有一天,飞龙说要去他姑姑家一趟,叫我陪他一起去。我自然是答应了。他姑姑家在一个深山大坳里,我们是走路去的。去的时候,艳阳高照,一路风光无限,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很是开心。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他和姑姑到底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怕他姑姑麻烦招待我们,于是,我们在临近午饭的时间,离开。只是,刚走不一会,天上乌云密布,好像就要压着我们头顶似的。再走没多远,就下起雨来。
2 f7 N; ~$ u2 A7 c- L3 \1 A- n* ] K" {+ k: }
风疾雨劲,我们没带雨具,又无处可以避雨,只好选择继续赶路。这一场雨,让我多年以后,都不会忘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电闪雷鸣的暴雨中,两个落汤鸡,仍然走得那么开心。 # w0 j& H0 R$ ]. d9 ]+ t
# n! b) m8 |$ K' Y E. @6 ^. ?回到学校,自是过了开饭时间。我们冲过澡,在外边吃了点东西。就在宿舍里,坐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话少了,情感却显得那么真。我想那个时候,他心里,应该是真的当我是朋友,是兄弟的。 ^( e9 n4 i% Q0 q3 k* J) z: u$ x
那年暑假,我应约去了他家。
* y! I/ r% ?6 t4 w: N! s: D( `5 h( E F6 h# h( f+ Z
转了几次车,然后在一个小镇的车站下车,他已经在车站等我了。他是开着车来等我的,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他开的是自行车。 4 j7 j+ q, t0 x1 E# G0 r* R! m
: e) _! ]) a- u9 E
小镇的车站离他家,大约还有5公里的路。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往他家的方向进发。一路上,沿溪的风光,让我觉得有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只是,今天,却想不起多少的景物。想来,还是那份情感,在起作用。
6 k0 U# f: J5 ^, [# [. \7 \; g1 V2 i% I# K O
傍晚时分,他,还有他的弟弟,我们仨一起去河里游泳。 ; V1 b2 x/ L7 B0 ?
- K& V2 ]1 T- }/ s
暮色四起,天边的云彩渐渐变得黝黑起来。仨人在水里嬉戏,洗去一日的风尘,洗去一身的暑热。由于不熟悉河道,一时兴起,游到一处河面狭窄处,水流变得很急,一时把握不住,我顺着急速的水流就这样一直往下游冲去…… m" w9 a& }* o. {
5 v, y2 [! z5 `, A$ F+ }那一刻,我以为,我至少应该是在飞龙的视线之内的。因为,来之前,我说,我技术不是很好,河道陌生的时候,飞龙说,不怕,有我呢!然而,惊慌失措的我,没有等来飞龙的救援。沉浮中,我知道,我只能靠自己了。当我的手顺势搭稳身边嶙峋的巨石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 J9 [8 L1 j. j2 C. a' z0 c& k
0 g( K) h6 a7 s V我上了岸,又回到他们的身边,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只是,从这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游过泳。这一次,是我第二次差点在不熟悉的环境遇到惊险。 0 ~0 |$ J7 M( q
4 `5 W2 G( Y$ v9 L5 @
当晚,我和飞龙同床,喜欢独睡的我照例的是难以入睡。飞龙却在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中,无声的入睡了。 2 S2 S5 y" G$ w U. T& d7 \6 S
/ Y# x: G9 g: x& p
我突然觉得,身边这个人,离自己好远好远!
+ t+ Q2 S3 z$ D* J2 {, @" e+ d是我情感上的寂寞,让我喜欢和这个比我稍大一些的男人在一起。只是,这样的喜欢,正离我越来越远。
- `4 l3 @! J: D
8 y, l" b5 F, u. e3 }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年的7月,他来了,带着依然一样的笑容,来到我租住的出租屋。当他提及借钱的时候,我心里懵了:现金所剩无几,其他的钱都短时间之内拿不回来,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我绝对不会缺这钱,怎么办?
( {4 e8 G9 P4 x+ p
0 p' g! ?% L# S因为这一次,我没有帮他,从此,我们俩同住在一个城市,居然足足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面。当我来到另一个城市的时候,他,也去了那里。是缘分,还是天意的惩罚?这里头,到底,是谁的错?
( C, q% t, ]; F/ r/ N
! f' |. ]8 [! a! r0 m& x" e0 \* v那个时候的我,身上的傲气比较重,加上自己之前已经对他开始失望,这一次,我更是不愿意主动的和他联络。
" K/ V! z( W0 y" i& R. t! P2 B
- }9 r9 Z1 g, ~3 V" e/ ^0 l情感就这样的慢慢淡去淡去……
- y- b& d' s# E) r+ V" K( s$ U" c
/ e! @; A2 A2 A( K1 o很冷,这个春天。
% Y, j" O' I% l m8 N; G* @1 g0 {% f& g: v
阳春三月,我却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暖。这个月,一直下着雨。我整颗的心,都在这个雨季里发霉了。 ; p' [2 Y* B- P; p, a+ ~
/ l6 R, Q5 T- {$ X2 U1 Q+ N7 m那个时候,没几个人有手机。当飞龙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深感意外。我问自己,有多久,没见他了?头脑里,居然想不起。 9 h6 G4 i" p, ^; Q
6 K }2 v, H- l
好像陌生更多一些,我们的再次相遇,显得很是拘谨。午餐,我们很是随意的吃了。情感的交流,却变得艰难起来。那会,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5 ]0 q7 @/ `) f9 x3 M) k
. O; i$ M( X0 f想来,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好比是一件瓷器,你把它打破了,再用胶水去粘合。却发现,裂痕,永远都是在的。还可以珍惜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我感激于飞龙在这个寒冷的雨季的到访,决定放下一切,好好的和他,继续我们曾经的友谊。
: f Z/ V8 E& V& P* H( n7 T7 M, i0 E( b
这一个夜晚,我们相拥而眠。
( l8 {/ K; S; w( f- J7 N
: j% Y; R1 W% q# L; K1 l9 N* |久别的重逢,加上我心的刻意,这个夜晚,倒很是协调。说着往昔的故事和今日的情感,话就显得很多。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4 H) X) V- T% U0 l7 d" O, _& ]/ d8 _$ M
“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留着心里的这些话,以后再说。”我对飞龙说。
5 e, [4 u, W. w2 \4 k! c! {9 |! M1 P$ @6 M# I
“好!以后,我们一定好好说说。”飞龙说。 " Z7 u0 i4 b9 K3 ~- S
Z% X0 p5 r( ]; U- M于是,我们不再海阔天空的胡侃。 多年以后,我一直很是后悔,后悔那一夜,我们的谈话没有好好的继续下去。因为,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们,一晃就是10年没有见过面。
( `3 y, _& [: W5 Q! L9 l5 O7 i0 F+ s# \/ B
还是继续说说那一夜的故事吧。
! }' A) X7 V3 Y( h) |# E: N
$ L" j3 A* T# M. L1 o T: o1 c我朦胧之中,感觉自己差不多要入睡的时候,一只粗壮的大手,轻轻地压在我的腹部,慢慢的往下移动……
! M% l: R4 j8 }9 p; C& ~3 H$ _% f' [( b* R% W' Q
其实,这个动作,我一下子就能感受的到。只是,我没有声张,头脑一片空白。飞龙大概觉得我没有反应,动作就一直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滑过腹部,摸向我的私处。
* L) J) t1 O$ ?" w& J3 \4 E
) h7 g; \! Z. E) m1 x感觉得到他那温暖的手,感觉得到他加速的心跳。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拒绝,会把今天刚刚重拾的友谊冲得很淡很淡,甚至彼此都觉得尴尬而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我接受了他所有的动作。 - f& W0 b8 E& g. z% u# D
' |8 ]$ W0 ]- \6 H
大概是我的心里默许的配合,他的手,很熟练的来回滑动…… 4 T0 n0 J& O. [3 A) ]
r( L u+ B% M……(此处儿童不宜,省略N字)
3 a" D# s7 n k: |3 R9 j! d3 h( u/ v" u8 V
他知道我是醒着的,侧身,对我说,怎么这么大。我知道,他们以前在宿舍的时候,就喜欢谈论身高体型跟J J大小的关系。他个比我高,比我壮,听他这话,我甚至有摸摸他看看他的J J到底有多大想法。只是,该出手时,没出手。
1 { _1 {) u( M5 S) k/ z2 D: O/ t) ~. Y+ G" ~: w
(各位,这就是标题中的419了,感觉上当受骗的,找我算帐吧,我等着你呢!)
: c: y1 b+ |, {- z% u8 \第二天,天很冷。我把自己的唯一一件毛衣给了他穿。我不穿毛衣,因为我一直很不怕冷,只是怕热而已。 " A& n" X; |# m; O* [
$ u- h/ f9 S' Z. G8 q1 W
继续说回第六节里的10年未见。
2 S: A1 X, g+ U
5 V" L/ l* q6 I' Z1 q8 P) p他的借口很是牵强,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几次从你家门前经过,都是铁将军把门。是的,他没说谎,我们搬家了。只是,我一直没有离开原来的单位,如果真心,一定是能找到我或者联系上我的。但是,很遗憾,他没有联系我。 * G2 {& N! Z* N
2 x8 _7 b( q, M/ u
直到3年前,我再次主动的联系他之后不久,因为他的一个亲戚的入学问题,他才跟我有了几次的联系。后来,他的那个亲戚,没有来我们学校就读,自然,他也就没有再跟我联系过。在我的心里,我当这份感情,是已经消失了的。 , i. Z7 C" |' T, @! L9 U
! ^+ g& ^0 ?& D6 s5 L, C k) t
2年前,他们高中时的同学小范围聚会,当时,他去了,我妻也去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来见见我父亲,哪怕真不能来,至少应该打个电话过来。因为,他一直都念叨着我父亲对他的好。他终究没来,就这件事情,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心里一个无法解开的“结”——父亲在07年的春天永远的离开,到这个时候,他一样已经是10年没见过飞龙。这个昔日父亲眼里深得欢心的“外人”,到最后,已经完全的可以定义为外人了! " d% x* x/ L$ d3 {2 W
& k8 e* R/ W3 H$ O% v
没有联系就没有联系吧,一切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 A) e% {8 {$ l' P6 N. u1 T
今年暑假,我们是7月底开学的。
0 S6 B S. I# J( o; d- u5 ?* G$ x! D2 i8 q5 z
这个原本平静的暑假,终于又给我,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纠结。飞龙的外甥,来我们学校读高四,正好我教。
d: K) \$ |/ X" |4 L+ B- M7 R) k9 K8 R. n2 Z9 a
正如我们的一个昔日同学说的一样,有亲戚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就可以接到他的几个电话,除此,当是杳无消息的。这个,我信。
8 A- Y- L, E: F6 n+ T2 J) @, }0 t! V' n8 @- |) p5 \6 F. O
正是因为他的外甥,他再次和我,有了联系,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我们最近的一次见面。
9 m& `& O+ C8 {, @5 e/ B2 q) F8 a8 B1 {
那是一个下午,他来我们学校,在楼下给了我电话。 4 B; Y% O# H& i2 P0 T
, L/ p; A0 x. O6 v" N4 v6 Y
我走出房间,在阳台上探头看,记忆里,当时看到的,有三件事印象很深刻:一,他瘦了,这个是非常明显的;二,他是和一个帅哥一起来的,里头暧昧与否,我不知道;三,他开的车,价格不菲,这让我想起了他的自行车。“某人在(上)里留言,说”原来自行车还可以开“,为的就是这里有辆可以开的好车。嘻嘻!” 9 v/ k1 S+ e/ Z+ V2 i8 V
( \. U }1 K$ h* d好了,标题里的419已经在第六节里说了,这篇文章也该结尾了,说说“隐形的gay”吧! : Q2 s3 j9 |* g x! i2 A
, S9 s. e _1 _- a2 U3 h: l4 s独独曾经调侃我,说我是“隐形的gay”,因为我在群里老是喜欢胡闹,甚至调戏帅哥。只是,这标题里写的,不是我。
9 ^; P) d' H" B# q4 T X* H6 l
}- }( w7 n8 R$ B; s, n飞龙结婚很晚,每次回来,不是一个人,就是像我上面说到的一样,带的是帅哥,听说,仅是听说,很少带自己的妻子回来。于是,我极度怀疑,他,是一个隐形的gay!
( S3 T7 _! A" I$ ?* S: o
# w3 N% a% e- {3 C只是,怀疑没有什么意义,我不会关注下去,更不会去搞清楚真相。青春的故事早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思考的,不再是往昔的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