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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捡烟屁的男人和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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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每当郁闷到极点的时候,就会想做点什么。
! R& H2 i5 U4 y \ 大部分人的选择不外乎这几样:烟,酒,美食,性。
$ X6 z( A+ w2 [% s% L" N6 R 梁少摸了摸口袋里仅存的十一块六角钱,想起了一句老话,经济实力决定物质基础。
' [ U. s' k4 }! P g* P 他很快的作出了决定,走到路边的烟摊,买了一包香烟,缠着老板送了他一个打火机。
! ^# c y$ h& k/ B d( Z9 d 转身前,老板又免费搭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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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很多,来来去去的,如同蚂蚁一般匆忙。 / V- Z9 ?5 d; A* \0 `
梁少坐在路边,任由马路崖子弄脏他的西服。 $ z T' }" |1 N$ |( x( g
他笨拙的把烟点燃,眯起眼睛,学着别人的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 1 }; k% Z _2 p) j- j, c2 r
微微皱了眉头,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辣,那味道有点不痛不痒,让人发泄不出来。
) B# D% }; t' c; D$ ]/ B2 Y 梁少有点后悔,没有用那些钱买一瓶小二,至于手头的这一根,既然已经点了,那就抽下去吧。 # Y% w3 K5 X+ u+ g" x# c L
但是,他拿着烟,好像是咖喱饭里加了酱油,有点不伦不类。
- I7 E# L, N: I( I- z5 R7 H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动作夹着它才更自然,不知道如何颤抖手指抖落烟灰,甚至不知道亲吻过滤嘴的间隔是多长才更为合适。 1 a, n9 F2 ^' ^
最后,失败的梁少把烟屁碾灭在了身边的垃圾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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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梁少注意到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7 P. w$ V! C2 B3 q: v4 Z
那个男人的头发有点长,但是看起来不邋遢。一张脸长得很诱惑,右耳下挂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耳环。他的身高比梁少稍一些,皮肤有点偏古铜色,衣领下露出锁骨。 ' t$ g. F5 B9 l& b: P
梁少看着那个男人穿过马路,很自然的走到垃圾桶前,自然的伸出手去,自然的从一堆烟头里面挑出来最长的那一根,自然的掏出打火机点上,自然的放在嘴里,自然的点上。 4 c! x. {/ _1 z+ \1 \
整个的一个过程流畅的好像从超市的架子上拿了一个汉堡。
+ C. X5 i; H9 a- A( o( N 梁少微微张了一下嘴。那根烟恰巧是他刚才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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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把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转过头来面对梁少,微微挑起眉毛问他,“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 {. I7 t# S! s& F7 x 梁少听到自己把嘴里的唾沫咕噜一声咽下。 2 B1 e. Q% I' @) h3 B6 L
* g" E' Y% A9 ~" S 二 四十八小时三十二分零十五秒前 / v$ A" \- U' ~. v1 h
# m$ _5 z- j# S# _2 O6 k6 `9 N 四十八小时三十二分零十五秒前,梁少站在公司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p3 N: n# F, p) ]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象着很多鱼从身边游过。这才机械的打开门,坐在距离办公桌五尺半的凳子上,活动着僵硬的手指。
) \7 k; \# W9 s2 [* O 梁少对面的就是他所在跨国公司的总裁了。面对这个只在八卦中出现的顶级上司,作为最下层小职员的梁少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 - }) m& t( }: N5 x, V
总裁面前立着的笔记本挡去了四分之三的脸孔。上面露出的脑门,头发一律向后梳着,抹了东西,看上去光溜溜的。 6 H) W2 |1 G* e; h! l j, x0 D0 _* {4 J9 I
“呃,梁少吗?听说你找我有事?”
) M" q! B: b2 m4 a' P7 e 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 z, ?/ ?! }5 a6 p3 F- y7 _3 B “我想和公司改成长约。还想预支工资。”
v8 n$ S+ v; Q 噼里啪啦,电脑后面的声音有点不耐烦“这种事情交待下层办就好,为什么要找到我这里?”
$ f- p9 {) {1 z4 f8 S# m, ^ U 梁少抬起头看着空中虚无的空气,想象那里有一条巨大的锦鲤鱼。 ) k, m: A8 H) Q
“因为我要预支一百万。” 5 ]1 z1 W, V0 c
他想起把这个想法告诉他那一层的主管的时候,那个老女人惊讶的表情。
. B4 s! v2 Q. S' ^" ~1 H* R “呃,疯了,就算制度再活泛的公司,也不能当作银行啊。”停了半晌,老女人补充一句“银行也不会这么慷慨的,这是抢钱。” 1 X5 y* |8 l5 @3 u. ~$ }
一百万,梁少属于小职员中的顶级,月薪四千,加上奖金六千,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挣上十三年零八个月。 ' M- ?' @3 |2 D# D
沉默。
( T6 w7 B( t% c( \ 随后,光溜溜的脑袋从电脑后面凑出五分之三。
" R' Z+ |1 T$ j' j q- i* i 梁少低着头,他的余光可以看到有只带着镜片的眼睛在打量着他。
4 B/ \2 |( O% H) i& d8 Y2 X 随着转椅偏移了四十五度,屏幕挡着的人突然问:“你是个gay?”
7 K; T( O+ ~9 \ V( X; y! [2 t 这句话波澜不惊。
! |+ g. n4 o! W( b' o# I( C$ J V 梁少却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被针尖扎中的气球。 4 n' A* S' X& a) o- W0 K& c( }
他有些惊讶的扬起脸。难道自己的脸上写着“我是同性恋这几个字吗?”
& L' ?- B! W: E, u) Q6 t 下一句话更为让他惊讶。
; R. U, }5 v3 |( f) S4 v$ j “为我口交。” 5 p4 D3 Q* b% y
“????” 7 Y6 m) `$ _$ n" N( j# r
“为我口交。” ; h6 g- {/ y8 Y2 M
“呃也?” * r* f! b6 T0 V, g
“我的意思是……你为我口交我就把钱借给你。”随着这句耐心的解释,电脑后面探出二分之一长得并不难看的脸。 * `. `1 {; n8 \
嘣……不超过十分贝的一声轻响,划破了梁少的耳膜,那是解开高档西服裤子纽扣的声音。 ( F# v1 j/ L) B* T; P
梁少愣住,震惊,暴怒!
4 ~) G% n/ m! l; m K6 O" u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 s, Z0 w, P" l7 W; Q
“浑蛋,人渣,衣冠禽兽。”他搜寻着脑子里面最为恶毒的词语,骂出了这么一句。 6 T3 c) S* w3 J
然后郑重的宣布“老子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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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y2 @' _& p 从进门到出门,从犹犹豫豫到干净利索,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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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r/ h# ?! u 三 口交动物 " D9 s' n+ S( [" g
8 _8 }9 F6 T+ n3 C( L 对于工作,梁少感到前男友般留恋。决裂的时候并不伤心,随着时光的流失,特别是有需求的时候,就异常的想念。
2 O5 O7 d& N- J6 b% {/ u 第一次炒老板的鱿鱼,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419。 1 d' d& M9 M& } s3 H
整个过程像是一场低成本gv小电影,还是装b的那一种。
4 |6 W' n* x* g9 u3 r 不过欢爱的过程却是美妙至极,可以用销魂来形容。
. L8 ]( d0 \& y" Z4 u 在街角遇到的陌生男人叫做楚天笑。听起来这名字好像小时候看的武侠片里面的男主角。
9 D; j! S, C/ h$ a# I: y) E 做爱的时候,他会把修长的手指伸进梁少的肚脐里面,另一只手温热的掌心贴在小腹的地方。 1 t2 g1 Z/ y6 _( L2 ]1 e
这个动作让梁少很有快感。
# A$ b/ ~& y1 a2 d) ^ t 做完了一次,楚天笑主动给梁少口交。 & H7 M) D4 ?# @
他一边把梁少拉到平躺的位置一边说:“口交是高等动物的特征之一。” 0 J/ {1 _8 c3 {, ?$ g
梁少觉得,这句话把交合上升到人类学的角度。他闭着眼睛感受着道:“有了爱,未常不可。”
2 X( U% f: o- g J. v 别人给你做,你给别人做,这两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 W7 W* n" M; `; H7 L; j
楚天笑默不作声的忙碌起来,他每一次起伏,半长的头发就会搔动着梁少的大腿内侧。节能灯下,长长的睫毛投下半圆形的阴影。 . p. X- ]6 z4 `* s5 l" y) v
高潮临近,梁少绷直了脚面,脚趾却一根根弯的好像煮熟了的虾。 ' `- |8 |% R0 D- s- X; p+ G
大脑空白的时候,他呻吟出四个字:“我想要钱。” ' O& }" h: @6 _" R D
楚天笑抬起头,抹去唇边的白渍问:“你是鸭?” , T$ o" W- Y& U* a* r& J
梁少躺在床上仰望着男人美好的下颌线:“不会收你这个穷光蛋的钱的。” & j+ k X8 {9 ^6 b! ]
“那就是拜金主义者?” + H) U/ r% q* T, H& i( C2 D
梁少不回答他,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去借高利贷吧。”
4 I, i0 Y; g% `- z' L “会把你买到泰国做人妖的。”
) g- p# D6 V# ` J" a 梁少翻身走向洗手间,懒得和这个家伙争吵,也没有必要和一夜情的对象诉说生活的艰辛。 * J+ @ c+ |! b$ l# D/ H& k
洗完澡出来,一碗方便面摆在了面前里,碗里还窝了一个蛋。
! v1 K. ~' \2 g% e 叼着筷子的家伙如此解释:“只剩下两包了。”
$ D& J T- E5 [6 E 梁少默不作声的挑起面条。 # I3 U5 E( n7 p y6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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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亲爱的,我们去抢劫吧 * w! H1 e( b1 \. ?3 `9 g
( _7 Q" u3 Y7 v3 s4 U 吃完了这最后的晚餐,楚天笑问梁少“你很缺钱吗?” 7 x1 N: w: ~8 L+ v
梁少微微点了一下头。 ; F+ D$ x1 C# l, `9 U( K1 i$ a6 ?
“我有办法能够弄到钱。”
, |: {5 O, x2 U4 w# h( U “啊咧?” % V) A2 i4 N$ L
楚天笑支起两根指头“烟。”
) m! y& y# @9 j( h8 c 梁少恭恭敬敬的给他点上。 6 P% g+ A, q- E6 D. @6 F1 {
楚天笑深深地吸了一口,眯起眼睛邪魅一笑“那么,我们去抢劫吧。” $ U+ G) I4 G# g5 ?
+ z6 _3 p, ^& U F( @/ i 抢劫是个严肃的话题,至少不会像做爱那么简单。
: a, f) \' C% B 但是楚天笑这个人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那就是好像所有不可以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可以化为可能。 ) X* u6 C0 H, _9 M. c {
一切都要从准备工作做起,梁少拿出了视死如归的精神。 ; d1 h" T9 N8 M
他开始搜刮自己的一居室,来凑够楚天笑单子上的东西。
# P5 w8 D9 e' _( n 手套。 . f. W7 p( m' H/ `' u$ z0 F6 B
袜子。 ! u% z( L/ B: C( x$ Y. P
香水?
. j7 |$ |) g! b2 T, x# l9 c 口香糖??
0 }$ J3 f* e( e! W, ~ Z4 D 安全套??? & r2 S2 r. x! w% A$ j
我们这是去做爱还是去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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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笑一边吸着烟,一边在一旁指手画脚:“记得换件性感点的上衣,没有强盗是穿白衬衣的。”
, Z; ^# G; l& A1 O 龇牙咧嘴的猫反驳道:“你小看上班族吗?要知道领带也是凶器。” 1 t) D; Y, x7 h! l! G3 f
“在勒死别人以前最好小心自己不要被别人勒死了。”
+ `+ w# D4 F+ X: \+ k& D6 {! n “对了。”楚天笑吸一口烟提醒他“袜子是女性的那种丝袜。避孕套一定要Dure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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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 A: P3 H% J 五 首先我们得有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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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一切准备停当,这是两个与众不同的劫匪,陪伴他们的只有一些蹩脚的工具和一盒仅剩了十四根的劣质香烟。 }7 O: {$ P2 u) l. r
“首先,我们的计划需要一辆车。”楚天笑开始带着梁少施行抢劫计划的第一步。 . [/ M) i4 y( D# U
走进阴暗的停车场,梁少感觉像踩着太空棉。 Q5 ^/ o' r7 B8 i }
停在一辆雪铁龙前,楚天笑道:“我来偷车,你来望风。”
: T6 O& @9 [/ D/ j) C; y “有没有监控录像?”梁少张望着。一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真实感。“会坐牢的吧。”
" X: ?7 M6 d" L9 a8 t 楚天笑回过头来看他“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闭嘴。”
' p0 @' \3 q- g/ _) [' v( S 梁少更为确认,面前的男人是个有着天使般外表的魔鬼。 1 x: _+ n, g: n2 H- D, v
楚天笑钻到车下。 3 H( [+ X# a6 a# O" `- ]8 p1 v8 \
“钳子!”伸出一只手。
" G) n- ^: F: \( G6 K' L4 X “这辆车你真的可以打开吗?” 3 K, J6 O4 X% g2 z' [7 V3 c- _4 o5 j
梁少充满了质疑。过去他只在电影里看到这种打火的技术,更别提是用如此简陋的工具。 ( H' P3 t+ f3 G8 P$ b8 I. b4 ^, P
“扳手!”楚天笑不回答他,冷冷的撇了一句“好好望你的风。” " m4 ]; z0 v4 R6 C) O; E2 u
梁少抬起头环顾四周,连苍蝇也没有一只。这个停车场居然无人看管。
* R/ x( I8 ?1 | l8 q6 i 提心吊胆的过了三分钟,车居然打着了。 % {0 I5 {( l. U0 T( T
现在楚天笑成为了魔鬼与上帝的综合体。
! \! A( R9 X# Q% y: ^2 r \ 上帝举起手说:“要有光。”于是地球就亮了。 * j" B9 b( u5 C/ V5 c
楚天笑举起手说:“要有辆车。”于是车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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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笑从车底下爬的时候看了紧张的梁少一眼,噗哧笑了“你不要做出这种表情,好像握着拳头的圣斗士。” ' Q+ \. }& g+ q5 o
梁少气愤。
, y: S' B1 ~% W8 R0 z% N4 x 正常人的反应,不该是严肃,不该是恐惧,不该是忐忑不安吗? * |3 e W3 D. l3 c7 `! `
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却好像什么心理障碍也没有?
6 q5 F" F' o2 t, W9 g# G% M# L 惯犯,一定是惯犯…… / G& h' P& p0 @/ M9 ^9 Q+ M
) D) Q* f4 X! M( m: ] “会开车吗?”楚天笑问。 6 I( r3 `' N$ l" j: l3 R% A' J s
“会。”二十一世纪上班族必备的三样本领,外语开车计算机…… . Q: K. {5 [6 [0 X# |
“那么你开。”楚天笑说着话坐在副驾的位置上。 l3 h6 \9 h. @7 P* @1 m
梁少握着方向盘,倒出车来,终于行驶到马路上。 ; t( z- L% V8 h* N, X
他的眼神一动不动的望向前方。 ! {$ e R5 }( |+ {& b: L( {
“不要这么紧张吗。”楚天笑说着话伸过手来按在梁少的腿上。想着法子让同伴放松下来“你喜欢不喜欢看电影?”
* G5 v$ \& n6 e “偶尔吧……” _2 X( ^$ B% f, u
“有没有看过邦妮和克莱德。”
: `: T' P" D0 d9 Y6 p% ?: c 梁少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两个人最后被子弹打到抽搐。”
, B( G2 O( x H( z5 A, D6 B6 E% c “那还是说天生杀人狂吧。”
2 g) c* o: T# O9 z, u3 V2 m" \( c “我不想杀人。” . c+ p1 b( A3 m/ O3 j2 G1 W( {: a
“只是比拟一下速度和质感。” 0 j) b0 g' C$ G$ B5 h3 M2 K5 j
梁少翻了个白眼。
/ y/ _* y) \5 c# K6 M: n$ u& p* A 车缓缓停下,速度为零。 % H$ t: K: }! d: T
在上班高峰期的九点三十,就是雄雄大盗也会堵死在路上的。 ( S+ ^2 a- U* j'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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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打劫是要有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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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堵车面前,更加凸显出人生的无奈与悲哀。 ! [6 d8 N% y/ D( N5 b
梁少看了看面前的长龙,犹豫了一下,才对楚天笑伸了伸手道:“给我根烟。” ) a: W' Y# t0 F
楚天笑抽出一根烟递给他,交手的瞬间发现梁少的指头尖凉凉的。 2 d7 z+ w" c; U
第二次吸烟,梁少终于找到了那么一丁点的感觉。吞云吐雾的瞬间,诗兴大发的感慨了一句“人生就是抢与被抢,悲哀的是,被抢的时候远远多于抢。” ; o1 u4 L/ U. |( y) _
“什么时候?”楚天笑问他,自己也掏出一根叼在嘴里。 * Q' i3 ]5 P. Y" N' B% X
“多了去了,小时候抢糖,大一点抢分数,再大一点抢工作……”梁少抖了抖手里的烟灰。 / n' V3 p/ E5 B, E: j
“现在,真真正正的抢劫。”
0 M7 I0 c5 i- l: I, `* M 楚天笑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侧脸,绝望的话让他散发出标准的受的忧郁。 0 M7 U4 c3 U" S4 E/ i# d3 |" S
“我。想。要。”楚天笑一张口,嘴里的烟就划着圆弧线坠落。
5 z+ X# D- U+ q$ h4 P0 J “咽咽?”
- D/ F/ l) m4 j+ q0 @9 @" l4 K& A3 S 楚天笑没有解释而是激情的冲了上来。咬住梁少的唇吻着。怎么推也不肯放开。他一定是中了这个小白领的毒了。怎么会对这个小子如此有感觉。 / q B# h( _7 @! X. ]1 l
梁少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疯子!%@%…¥混蛋人渣,*&^%$,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流氓……”这个男人难道就要在堵车的十字路口强奸他吗?这可是在去抢劫的路上啊。
- G' L+ D! j8 N, o8 P5 U( \5 L 梁少终于非常有力的挥出一拳,打中了楚天笑的腮部,楚天笑爬起来,终于停止了暴行,他舔着嘴角的血,像是品尝草莓味的冰激凌。
' m% H# q1 _& P9 S. U8 @; p 随后他若无其事的整整衣服,向着两旁看热闹的司机举了举起中指。 3 H" @7 D7 d8 T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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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点,塞车终于有所好转。 6 r8 u6 U/ k1 C- f- \. K
前面的一辆车却开的慢悠悠的。 . v8 ?% c- k" N4 O
“聋子,真是聋子!”梁少一边按喇叭一边抱怨。 7 ^* g N) u3 e8 }$ N) r8 _" U+ Q
楚天笑并不说话,打开车窗,朝着天上啪啪啪打了三枪。
9 V: u: S- C1 E7 o+ b 沉默片刻…… * k( ~- m: H/ o( z3 z5 v( ?( L
周围的车唰的距离他们三十米远,保守估计,前面的那一辆车的车速瞬间超过一百。 p- i A2 ]# O4 O0 W0 r
梁少的脸色变绿。 8 ]" x- O$ H" j
“啊啊啊……哪里来的枪?!!!!!”
0 |- |9 e: K, U+ ` “车座子底下的。” $ @+ R& L, L7 e
“为什么会有枪?!!!!” . A6 A: \$ q N4 ~2 w# k
“我怎么知道?” : c- a0 [/ f: k
“我们要拿着枪去抢劫吗?!!!!!”
+ r/ i9 z& _: n _; M “不用枪,你难道用一次性打火机?”说着话,楚天笑做出一个阿布式的无奈的表情。 2 U0 l( ]* S3 i& |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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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一场简朴的抢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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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 v1 T$ P% w$ { 到了现在,箭好像已经搭在了弦上,不得不发。
( b9 Y8 r( e$ z 楚天笑一路指挥着:“左转,然后停车。” % d$ n4 c3 c5 N3 X' L3 B
梁少转过弯,在停车场上一个急刹车,抬头望着那座熟悉的大厦。 ( E: n }; t& s. k3 R
上面的玻璃反光,有些耀人眼睛。 ' \3 }! R' k9 O4 y% {( u4 u0 p. B6 ^4 S
梁少有些不解其意:“为什么要抢劫这里?”昨天已经说过楚天笑应该知道这里是他所在的公司。 % {; H# u* o1 r0 a% j O
楚天笑嘿嘿一笑,解释道:“首先,这是附近最大的公司。 / U+ Y+ s: t) }1 T3 M
其次,只有这种公司一般存有众多的现金。 ( [, F$ K5 n, B5 W, L5 @/ B0 D- ]. d2 y
再有,有时候越是危险,越是熟悉,就越是安全,你过去的同事应该想不到你这样的老实人会抢劫吧。 ! a; p8 J* s9 ~- b; e
最后,如果你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能够马上找到钱财所在吗?恐怕找个入口都需要很长时间吧。”
5 j1 w/ `5 o& K8 S: v9 e- D7 @3 r “呃,的确有道理。”梁少信服的点点头。 - K( m$ k' {9 |4 @9 S; T+ G
“检查一下东西,然后把袜子套在头上,下车。” : S; }- U6 a J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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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说起来这么简单吗?不会被人看出来吧?梁少最后在心里犹豫。事情进展到现在都恍惚的好像一场梦。 1 u. o* ^7 H/ u) t. s
“走啦走啦,出发了。”套上丝袜的楚天笑招呼他。丝袜缚住头的样子很有喜感。 6 f/ x0 }! Q& b9 O* B1 q/ l: h
那么好吧。梁少深吸一口气,就当作火星一日游。套上了袜子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自信。
4 o* D0 Q; ]* x, G1 R “把枪给我!”他伸出手道。
0 j- n3 F- {7 {, S% n 楚天笑也不强求,把枪扔给他,自己装了一把水果刀。
' P" H# N; Y8 a% K5 n 梁少拿了枪,感觉到了可控性,楚天笑这种疯狂的人比较容易做出对着大厅扫射的屠杀行为。还是他拿着比较安全。 / h; h5 K. r7 l- J
楚天笑一路上走得很快,穿过保安身边的时候,保安还处于呆滞状态。 : N8 [- X, g0 N y7 ?
等到梁少走过来,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有点像歹徒。
% X. ? m" }# m6 [/ B/ ` 梁少一扬手中的枪,所有人选择退后一步。 ! u7 {" K" [% f7 X. `5 e# ]
, V: f5 w% f1 T: h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穿过走廊,走廊里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5 L5 V* O2 X4 T& i 咚咚咚咚,合着梁少心跳的节拍。
J7 ~& j4 G* o/ n1 F 走到路的尽头,遇到了一位手拿报表的女秘书。女人啊的一声把手里的纸张丢了一地。又慌忙去捡。 / J/ F% K0 [7 {* k
顾不得理他,两个强盗穿过长廊,走上电梯。直奔二十一楼的大厅。 / w* N( z7 e9 y+ p# T2 R
破门而入,楚天笑一走进去就大声地宣布“打劫!!” 0 y* n: B( z8 j' z
不用他说,所有的人很一致的抱着脑袋蹲下。 3 P9 {, X' E( D! Z8 u! t' a
“谁有钥匙?把保险柜打开。”楚天笑继续道。
5 K8 x8 B* z* ^5 I5 ?' a6 V 公司的总裁秘书站了出来,打扮得颇为贤惠的美女,走着标准的一字步,临危不乱的走到保险柜前。 8 J1 N3 H9 n. X. r3 F
“动作快点!”梁少把保险钩上。搭的一声,在安静的大厅里面更为明显。 / ~% L' W) q9 k* {
保险柜的门终于打开。他看了看表,不过是几秒钟,却好像过了很久。
9 `6 S1 e: |$ C3 X1 h$ D% f 里面果然如同楚天笑所料,堆积着满满的现金。粉红色的惹人心动。
+ q+ }+ Y, U5 j% t& Z5 M; X 梁少拿枪指指她:“装进去,全部。”
5 h6 L$ c. e8 ?3 g2 x 楚天笑在一旁撑着袋子,女秘书捧着大叠大叠的钱往口袋里面放。 8 p. V/ `0 T0 W0 T4 Z; Y2 q
梁少深深吸一口气,这场景让他想起了限时抢购。 U, b7 x( Q. Q8 p1 Y& I. e' A
余光中,有个人微微动了动。梁少朝天开了一枪,枪的后坐力震的他自己一闭眼。 * ^, s- X# U8 W9 o4 V% a* O+ W
“啊啊啊”人们一片惊声惨叫。
# p+ Z7 p- U- C- i1 r( ^% _$ v/ R9 r “都给我安静,不许动,手抱住头。”
$ u. p) x, `$ X 这一枪之后,女秘书的速度明显加快。三十二秒之后,楚天笑把袋子系好,背在了身上。给他做了一个搞定的手势,开口道:“我们撤。”
2 E4 f2 O& J; n; E& @% M+ [ 梁少跟着他向外走去,一般这种情况,是要人质的吧?
9 l d8 J( c5 K 梁少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个老女人,撅着屁股趴在办公桌下,裙子遮不住下面露出的白色清纯底裤。梁少拉着她的腿把她拽了出来。枪架在脑袋旁,挟持着人质向外走去。
% h9 E6 s& u" x0 f4 w& @. ? 侧头看去,呃……她今天还画了妆。
( g) y. P. s) L& _2 x5 [6 n/ { 老女人闭着眼睛一路对着所有赶来的保安狂喊“别开枪啊!别开枪!” $ [2 K0 f* \+ f$ ?8 H5 b& m1 t9 n
那些拿着警棍的保安更像是看热闹的看客。行着注目礼看着他们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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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胜利大逃亡 4 v# D1 T7 z) ], E* \+ k M
' V' ^' n" m# q/ o2 }( H 到了门外,梁少才放开了老女人,跟着楚天笑一起向着汽车冲刺。
' I* w0 P" `* T* b# h+ N3 f1 _ 梁少觉得,现在的那种感觉好像爬山到了极点,站在雪域高原,呼吸困难,却又有些过瘾。上了车,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摘下丝袜,大口的喘气,手却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火“现在去哪里?” % r9 |- A K' U" ^: |! l* H+ L
“来的时候的那个停车场。”楚天笑吩咐着,拿过枪回头望。 ) {1 F; w8 c5 v
梁少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取出手机拨通。
. I( c! B2 x8 c# M, M ? “喂爸爸,我下午就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
& I( y2 i8 k; H9 a- ]. u 嗯嗯,钱我借到了。” / W: `1 w2 j* g9 y
说下一句话的时候,鼻子有点酸“我要给我妈妈换最好的肾。”
$ f R: i! `! C4 N “我这两天不去了,你要照顾好妈妈……” 4 F( K, {* \0 r N
挂掉了手机,梁少抬起头向前看去,整个城市的天空也开始变得阴霾。
: c% ?) w" G. @' Q- f 风萧萧兮易水寒,背景音乐是警笛声声……如此悲凉…… + [( j: R) u6 A1 u# r9 {- O
“嘿嘿,”楚天笑仰着头笑着“看,警车来了,是不是很壮观?”说完了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如果有直升飞机就更刺激了。” 6 c9 b- j4 n3 ]) _4 a
这个时候,能笑出来的恐怕只有他了。 # l% E0 r1 \4 W; I1 I; h' U7 r$ U
“来点音乐吧。”楚天笑激动的手舞足蹈,让人怀疑这小子精神不正常。
0 X5 [- E2 g, E 点了开关,是林肯公园的精选。
9 T- u. w" _9 _ 刺激的音乐倒是适合现在的火爆场景。
# D( q) J, k5 X% A7 Z 后面的警车好像是吃人的恐龙。 9 E0 t5 L' f( m* v% E0 |
一路飞驰,一路摇晃。 # |) K+ [# c8 Q- F$ ?
颠簸的人内脏都要吐出来。 2 ^- k: }; H! t6 i: ~2 ^9 O+ X
这段旅程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 w* y' i" q t2 `7 ?7 Y- |& x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合着警笛,伴着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枪声,还有身边楚天笑那亢奋的笑。
F# q" N8 ~) J* t5 x7 x 梁少头上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 % Y$ @ j% R+ T, J3 }! w
整个世界混乱了,整个城市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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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0 W3 N; }, x* W5 t%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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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再抢劫一筐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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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4 y4 c7 I& G 三十分钟后,车子在停车场停下。 6 m/ u6 b) J T
“没有人追过来吧?”梁少回头望了望。自己自从开始学车就没有开这么猛过。 & \$ o+ Q, B/ ?0 D. i: g! q9 a7 n
还好,后面没有粘人的尾巴。
+ O, U F$ N' D 停车场依然如同早上来的时候那么安静,阴暗,无光。梁少现在突然放松,虚脱的趴在方向盘上。 0 V1 g; b5 `* ]0 A# D$ T1 h4 l+ I
随后,他熄了火打开了车灯。 * d7 r- q$ m5 W5 y
楚天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指着挡风玻璃道:“看,有个洞。”
" s, V6 F9 |% Y$ }" z8 `/ I$ l1 E 窗玻璃上有个完美的弹孔。一个圆洞,周围四散开来的几道裂痕。 & O# ~7 |: J0 {. X3 b
楚天笑把手指捅进去,末到指根,感慨道:“好象是被戳暴的菊花啊。”
, v. k% G8 u5 _# d+ ]: L 梁少侧过头看了一眼“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开车一直没有留意。 + f! h1 Y5 I% X( ~, T% N
“我也不知道。” , L0 Y4 C+ _$ t" q: A' M
梁少看了看弹孔,又看了看楚天笑肚子上泛出的番茄浆颜色的液体。他的脸色顿时是被穿了琵琶骨的武林高手。
) A! M) Z; `! Z “你难道完全没有痛感吗?” ) g4 G7 T. A& @+ H( g# U
“呃……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痛。” ' s7 r7 m( w# a
梁少紧张的舔着嘴唇,翻找着来的时候的带的包裹,撕开一个包装“避孕套是可以当作止血带的吧?” $ }* C. H+ P/ E* h( |
“不要,我的腰太粗了……”楚天笑推开梁少的手。把眼睛闭上。
2 X& u) e# c l7 b4 G \ 分明只有两尺多,虽然避孕套是不够长,但是……这个时候不要说冷笑话。
5 P0 L) {# L( F" S( q0 U1 F! u 梁少感觉自己欲哭无泪了。
# ?- z( x8 t7 P 楚天笑又睁开眼睛“算了,既然已经打开了,就给我套在下面吧……” " c$ T- Q! w1 D$ J
“我们现在去医院。”梁少打着火。 e3 `7 v8 `6 \2 y2 U
“来不及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听我说说遗言。而且,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口袋里装着几十万。” - O7 i ?& p N2 _% [) U8 n3 A" B% w
“你有什么遗言?”
, R! y6 F# `3 A2 p' x: C: N 楚天笑喉咙里面挤出的几声呻吟声音好像做爱。“为我口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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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M0 m* F. k% j 但是……车厢里弥漫的这味道……好像是真的番茄酱。 ; [% f4 V5 a5 x' k
梁少最爱吃的番茄酱……被那味道蛊惑了,看到血就会恐惧的他也不知不觉就凑近了。一撩衣衫露出了楚天笑完好的腹肌。 ( c( w3 f7 J6 Y( y5 s+ W
楚天笑忍着笑把个空瓶子放在一边。“不逗你了,早上我从厨房里面找到的唯一的食物,谁叫你刚才开的太快?” 2 \% w2 `! v" ?: q& ?/ x
“挡风玻璃是怎么回事?”
4 n! S$ @# G3 C6 ?+ l2 A5 t “不小心走火了而已……。” % J0 i" \" G7 e. a2 i! D
随后,梁少就恶狼扑食一般压了过来。没有死亡是好事……但是我的最后的一瓶番茄酱啊…… ' ], I' ]& T$ E
车厢有些过于狭小,激烈的口舌绞缠,喘息。
! L! v8 w9 Y. J5 X' J “我……有个新计划你想不想听?”
4 V O3 k6 J( \$ y! O “嗯嗯?”
' W# b* R# p; N4 }% D, U z/ K “我们再打劫一筐西红柿吧?” ; u8 v0 \5 i6 g% Z7 ]4 |; n
( n9 Y9 V: t" J+ j 十 仅仅是一场防暴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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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后的第三天。 4 o5 c* H& d$ h3 k$ n8 y
梁少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 f* }" J) t8 }0 o+ g7 n/ j
出奇意外的,楚天笑今天起了个大早,一起来就浴室里面洗澡。
* E1 B% n Z3 [ 偷车,抢劫,会被逮捕吧?
( G( S) s# f) l+ b 不过听说手术已经做完……一切安好。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H' L1 E. w- b/ e( Q. o 没有工作的日子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 Q6 h- a8 f! t$ t3 Z* T* P 他点上了最后的一根烟。 3 P7 l9 Q7 O. h4 I" R
又在幻想空气中飘满了各种各样的鱼。悠悠然然的甩着巨大的尾巴飘过来飘过去。
1 z. b$ ~2 V t 手机突然响了,梁少按了接听键。 / o# |* y# n) s- c
里面传来老女人的咆哮“梁少!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你迟到了五分钟了,难道说你忘记了你的年假只剩了四天了吗?再不来我就记你缺勤!”
0 `. l4 N0 h( S% S3 ^8 K 梁少翻起身来道:“可是我辞职了。”
% ~* p' `8 _* y U3 j6 X “辞你个头阿!你不是刚续了十年的长约吗?” ' Q, x4 a! I. m) v, q
“公司不是被抢劫了吗?” % I# ^, |% f! O
“谁说的?前几天刚进行了一场警民联合的防爆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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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石化,梁少不理会老女人的叫嚷,把电话挂上。 # j; _5 z, n: q" J2 j& U
楚天笑从浴室里探出头来,额前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难得严肃的说:“不要用这种牌子的发胶,会掉头发的。” - z9 t$ s* y, E% P8 H& ~
梁少把记忆中总裁那张二分之一的脸孔Copy,水平翻转,再粘贴。
) Y8 y; O& Q: N0 {( M: S4 p3 ^4 q) z 呃……莫名的熟悉…… 5 l9 y( p8 P! n2 c3 ]; G
等于楚天笑梳起头发,戴上眼镜,穿上西装…… : g& C& m2 _+ Y2 b' i8 V
“起床吧,我今天有会,可以载你去公司。”楚天笑翩然的穿上一件白衬衣,说的平心静气,修长的眼睛像是一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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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A+ l$ ^! j/ L" `* ~ “楚天笑……”颤抖指! / J0 v0 h* J4 Y# a! F
梁少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 l, H/ o3 i, x: C+ J0 L
* P" q \; W3 v0 E 车是自己的,枪是仿真的,抢劫是谋划好的,连警察都是叫来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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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_0 y1 |' t% T+ H2 i 空气里面是流动的火,扔个火星进去,就这么着了。 $ h+ ?% r2 Z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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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梁少,sm是种艺术,不能容你这么糟蹋……暴力也是需要感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