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天羽没去汉阳。他一个人喝酒，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6 i4 r% T' Q. |7 O% A
1 V, U8 N7 k7 A# {2 {7 S: @天羽从刚学会喝酒的时候就爱喝白酒，不爱喝红酒。他觉得男人应该喝白的，表现男人的气概。虽然他不是一个东北大汉，但是他可以练出那样的酒量。所以天羽很少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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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9 |" h$ `, W" M他边喝酒，边想起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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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那年，天羽继承了他爸的公司。那年，他认识的萧南，也是那年，他父亲被发现误服过量药物，死在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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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e( a* d/ f, \+ j P9 c0 u天羽对他爸其实没有太多记忆。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生活，大部分记忆都是他妈的，对他爸，他在很长一段少年时期，很少能清楚回忆出他的样子。直到高中毕业，他妈嫁到国外，天羽才到了他爸的家庭，到他爸出事，总共生活了不过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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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8 J9 g+ F0 A( b" V3 L7 U! o+ b他爸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他妈也不差。所以天羽从来没降低过生活质量。现在回想起来，天羽对他爸的回忆是模糊的。他甚至已经记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他能记得的都是一些零星的琐事，小时候有一次去公园，他爸给他做了一只草蚂蚱，天羽丢开一堆高级玩具只玩它，因为没见过。高中的时候，天羽在学校打球跌伤了腿，他妈叫人每天背他进教室，有一天是他爸来接他，没让司机背，自己把他从座位上背进了汽车。后来大学了，住在一起，他爸发现了天羽藏在床下的果体男人的杂志，和天羽谈话，谈到最后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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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l- R# F- g6 X) ]1 C! p. b他爸死的时候，天羽并没有感觉到很悲伤。几年以后的现在，天羽反而奇怪，现在想起的都是他爸的好处，可是当时，过去，他想起的和父亲有关的记忆都是不好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爸很少回家。在他和他妈生活的时候，他爸和别人组建了家庭。在离婚时他妈来问自己是不是愿意跟她一起过，他爸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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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e7 y1 o( [* C他父亲死后，文件中发现一个文档，记录着他被迫和被骗贩毒的过程。天羽那时候刚刚和萧南一起，他让萧南摆平了这件事。他爸最终以过劳死在工作岗位上，得到员工和商界的尊敬。 7 O T y% |. k/ P1 j. t* n+ Z
7 }% S: m2 L& I" ~$ x1 n& R/ x天羽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简单。他刚刚接手这个公司，他要这个公司，他不能让父亲的事影响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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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有时候想，萧南常常提到这件事，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把柄，因为可以刺伤他。但是天羽常常想不起来，他是否真的是因此悲伤，还是只是纯粹地想要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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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从这个角度说，他天生是一个冷酷的人。或许他也悲伤过，或许他想到的只是自己。就像他有过很多的人，很多的伴，但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一个人独自喝酒，却想不到找谁可以让他说说这些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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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 d8 ]9 ^他始终觉得，他真正拥有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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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醉眼朦胧回到公寓时，看到门口有人站着。天羽看不清他的脸，像是萧南，又像张书晨，又谁都不像。他把那人带进屋，却看到龙浩的五官，天羽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发了火，最后他酒气上冲，就一把把龙浩按到了床上。 / b+ @1 _6 L5 { l8 F& O1 A
& E0 B! x$ v% B% p他做得很凶，很激烈。听见龙浩痛苦又愉悦地。天羽挺动着腰身，压在他的身上，释放的时候，天羽紧紧抱住他，他说，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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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羽醒来，看见旁边的人，怔了一会儿。 8 z4 M2 A8 X, p( ]8 s
8 `5 h; [6 ~9 F4 e6 W3 W" U# @2 o萧南坐在床上，边抽烟，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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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h1 y" u6 X) e' f“……是你？” ' n5 i5 a$ j+ G/ z7 C
. `& }" D! x5 Q: b1 d6 r7 a; _: d天羽说。萧南把烟灰掸在床下的地板上。 ; m1 G% A8 F8 m5 a5 V
$ P: L: _3 C* [" u. ^& m“酒醒了？”天羽看了他一会儿，坐了起来。他撑住很疼的头，回想昨晚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他打量萧南，萧南光着身体，只是坐着抽烟，没有什么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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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C& C: H% s0 P天羽爬起来，穿上内裤，把地上萧南的内裤扔给他，套上裤子，系着皮带。 2 R3 k1 j9 K1 m/ u,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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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的视线跟着他。天羽回头看看他。 - ^5 L+ |, z8 C4 Z$ X8 n
0 x! ]( A1 y" p' G8 c" d“快穿。我要开会。” {& n$ T3 H) k, K!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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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仍然抽着烟，悠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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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怎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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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J0 _# R: [7 O6 p3 t; C天羽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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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不是一样？” X+ U8 A) P/ d!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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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穿好衣服，洗漱完，对着镜子飞快地打领带，镜子里瞥见萧南仍然坐着。萧南抽完一支烟，拿出一个大红喜帖，搁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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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c/ U" K+ O! o* L“15号。跟机，别迟到啊。” & j2 J, P6 H8 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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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瞥了一眼。 5 h$ m* ^& ]+ x( R# s5 i* @' y8 m
7 V/ m' s6 D! x' y1 x“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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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O7 W/ ^/ n: P9 x: f* Q“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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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说。 7 q- F2 Q5 `( P( j8 J
6 V0 P8 E X! v天羽愣住。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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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z- ^' ?% U3 G萧南的婚礼办得无比盛大、隆重。新娘是同样来头和背景显赫的人物。为了避免省里的影响，婚礼在香港办，包了专机接来宾客，光新娘的一个头纱就价值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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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典型的萧南的风格，极端奢侈，豪华。天羽之前不知道萧南要结婚，婚礼当天也用不着他帮忙，他在邮轮上擒着酒杯，看萧南和新娘宣誓，深情款款地亲吻。萧南英俊，迷人，风度优雅，不时温柔地与怀中的新娘耳语，露出成熟、体贴的笑容。人们艳羡地赞美郎才女貌，赞美婚礼处处显耀的富贵奢靡，赞美这一对天作之合。 ' M U9 ?* V x1 h7 N
( p x( w: Z1 Y1 o. x7 c0 O* i天羽感叹萧南的演技，感叹他将一场高级交易演绎得如此感情充沛，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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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萧南和老婆到国外蜜月旅行，天羽回到汉城，立刻着手对其他几家演出公司的并购，并以最快的速度把资金迁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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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预感，他脱离萧南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 K* [' O# d( }. V- l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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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3 g& R; C' I+ \6 k- |陆成有事打电话给天羽时，告诉他张书晨要辞职。 9 A5 K4 a/ K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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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并不意外。他和张书晨已经很少来往，他对萧南的作用也到头了，要走也不奇怪。天羽想了想，打电话给张书晨，请他吃饭。 4 A5 w# h* P5 ?;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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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晨来的时候，还是和第一次见他时候一样的安静，乖巧。天羽在张书晨的眼里眉间，都没看到他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两人很平和地吃了一顿饭，天羽送给他一套首饰，是张书晨曾经提过想要，天羽却没搭理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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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晨并没有客气，收下了。天羽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张书晨说，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天羽没接话，张书晨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 . F: U3 j% r7 `8 A& ?. B- e* u9 y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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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我要走了。走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是关于龙浩的。”天羽说，什么事？ 9 c/ t0 D d8 g4 j' c ]9 c5 H
* p/ J4 T: I4 o* P+ E张书晨眼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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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N5 j/ w7 r- h5 S6 B4 R“以前我不告诉你，因为你不会信我。现在我要走了，没有必要骗你。你知道新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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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听说过。新东是一个黑势力，活动范围在江汉地区，曾经发展很大，后来出过一桩案子，牵扯到一个名人，被有关地方压下去，但没有完全弹压，据说是背后有背景。豹头和天羽聊天时曾经提起，豹头说，如果说在汉城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待的不舒心的，就是这个新东。新东如果看上汉城，就是一个两拼的局面，但新东和豹头不同，豹头是一条道走黑走出来的，新东却有“官白”。什么是官白，豹头没明说，天羽也明白。 ! q: u/ R! _& B; _7 y+ U8 J
# G2 d5 ] Y9 V7 W张书晨说：“周小舟是新东的人。龙浩也是。” 3 _% N" e$ X; n, h
! n, `' e6 f1 q" a天羽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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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信。就当听着吧。周小舟进凰龙，是新东让龙浩安排的，他们想在凰龙干什么，我不清楚。他们俩装成一对，在外面开房，是和新东的人接触。那次被你看见，那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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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J9 j, o" `* r0 e: ?5 G% H天羽停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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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t! V d5 J d“你怎么知道？” 4 \5 r- u8 {9 c7 C8 @9 w3 p
* W; I' y& e. d8 ^. f! i1 M张书晨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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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小舟上过床，套过他的话。” & E: r% Z: D8 }4 [9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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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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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周小舟在宿舍给新东打电话。周小舟拉拢我。我对他说，你和萧总玩弄我，我恨你们。他看我没说出去，信了我，让我帮他们掩饰。周小舟和龙浩以前认识，龙浩是不是新东内部的，我不清楚，周小舟说，龙浩做这件事是有条件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新东保护他女朋友，他刚拒绝你，得罪萧总，怕你们会对他女朋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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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不做声，张书晨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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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本来想叫龙浩直接跟你好，龙浩不同意。周小舟说，龙浩好像和凰龙有过什么协定，但龙浩不肯说，他只知道和龙浩到金贸有关。” * O& ^6 H ^. M3 B/ [! T5 Z
. O- C' R! o& {! |. T9 W: O. g. e“后来你把龙浩赶走，周小舟说龙浩不会离开汉城。他没告诉我原因。还有……龙浩在工地的地址，是我给你们公司人的。我知道你在找他，就去找了周小舟。他告诉的我龙浩的地址。”# M- o8 k j3 D1 T*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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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晨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2 N! u6 e$ B, Y,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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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你可以去问。我以前想说，怕你觉得我是在嫉妒，胡说八道。今天我要走了，说出来，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当我是在造谣吧。” 5 G$ a! K* K! m,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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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晨停了停，声音也低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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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我知道你心里有龙浩。我不想看你蒙在鼓里。他不是简单人。以后，你防着点吧。” 8 m, l1 y; w, Y( D8 K
) @+ O4 p+ ?7 C6 X4 g天羽只是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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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 e% q( U$ q张书晨说完这些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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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后来并没把时间用来索张书晨这番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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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立刻找到周小舟，问个究竟。或者仔细推敲张书晨话里的细节，看是否存在漏洞或找到吻合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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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听了就听了，毫无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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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张书晨说的都是事实，也许是在夸大其词，也许是在造谣。那又如何？天羽想。龙浩已经和他没关系。他未来怎样都和他无关，他过去怎样，就更和他无关了。天羽现在想到这个人，只是觉得累。他既没劲再去折腾龙浩一次，也不想再折腾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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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天羽没什么反应。他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3 u$ p; `! t- o2 Y$ F
/ t5 ]. a# C) c% \) b4 D: @& \天羽的演出公司成立了，在他忙于新公司运营的时候，豹头找到了他。豹头提出投资他的演出公司，天羽非常意外。 ' W, t8 L$ d8 `9 k" q0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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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曾经动过脑筋，想利用黑市运作融资，但后来觉得风险太大，而且不想和豹头这样的黑帮搭上利益关系，所以放弃了。没想到豹头竟然会主动找上他，表示对娱乐经纪有兴趣，想参与公司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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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和豹头谈笑应酬，心底却盘算豹头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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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7 l: t- y' e他知道，豹头会看上这么一个还没成形，连真正的经纪包装都还谈不上、只是初步接演出和票务的新公司，绝不是他表面上说的“有兴趣”那么简单。豹头当初进凰龙，萧南给天羽的那个原因，天羽也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 D; A, F4 M: c; q0 e9 R5 @3 h, A! h
7 U4 v& Y2 G$ s9 P) l按照豹头的头脑、在汉城的势力，恐怕不只是看上凰龙那些地下生意。天羽一直怀疑豹头和萧南私底下有别的交易，但这不是他需要过问的，他也不想知道。 2 `0 }% [# d& W( E& D; U: J%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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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豹头找上他，天羽不得不想，豹头是不是也跟对萧南的交易一样，其实另有目的。 * t7 h( N8 ?" ~( ~8 x/ l O6 D# u1 `
" q3 a% Q) H: X( A. m7 B但天羽明里暗里地等着豹头开口，豹头却始终不谈别的，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投资，洗点白钱。 / J9 q. w, d4 E6 O/ b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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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思考了几天，答应了豹头。他知道豹头一旦看上了，自己迟早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0 [2 m4 j- r, u2 o; i
d( D" ^( t7 E7 Z$ Y. Z% |" O1 P豹头的投资不小，加上牵线国内其他大的演艺经纪，短短大半年，将天羽的演出公司扩展成为演出集团。 6 o; w& L: C" x; C
* X& Y0 J2 v' B2 B$ {/ n9 e星海也仍然在运作，半年中，萧南曾经有意成立一家广告公司，并入星海旗下，天羽索再三后，向他提出拒绝的意见，理由是用详细的数据和方案，证明这家公司单独运营、由星海前期铺路，可以比并入星海有更快、更多的收益。 " z, C/ G I* W6 F9 c/ \& k1 e-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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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看了天羽非常仔细、周到的方案，没说话，微微一笑。天羽也没说话，等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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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P0 x( }7 @后来，萧南只给了他一个简单的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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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 f( u! w2 N& k2 c$ _天羽有时候想，他是不是有些之过急，表现得过了，过于急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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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w6 ~. h4 X9 ?8 P# R; A然而他想，萧南也很清楚，总有一天，他对萧南而言将是毫无价值，两人各走各的路。 0 k$ \; t) [7 C5 p ]! U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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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时候，萧南会把他当成石头一脚踢开。这一点，天羽从不怀疑。他不先有动作，萧南也迟早会有动作。他只是无法预期到时候萧南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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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8 16:10
